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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挽红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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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所及处,有清俊的男子长身玉立,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身上一袭月白色的长衫,结一对瑞玉连环佩,素雅清淡,空灵轻逸,整个人却带着浑然天成高贵的气息,不必刻意修饰,便自然流露而出。
他的声音清越动听,仿佛能沁入人心底里,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微笑。
说不出的清润如玉,似乎琴棋书画、花前月下的雅事,他都了解精通,让人觉得,倘若能陪伴在他身边度日,必定清逸优雅,赏心悦目。
道不尽的镇定自若,仿佛朝廷政务、安邦治民的大事,都尽在他的掌握中一般,让人从心底感觉到舒适和安详,觉得,无论遇上什么波折,只要有他在,应是一切安好。
不同于宝玉的天真幼稚,不同于哥哥薛蟠的莽撞粗鄙,眼前这个男子,意态从容,神色潇潇,身上隐约带着闲步庭院的悠然,和睥睨世事的清傲。
这两种气质,本是截然不同的,他却将两者综合到了一起,完美得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宝钗睫毛轻颤,只觉得心跳得厉害,虽然早已经听说过他的翩然出众,却都不及亲自看到他时,来得震撼。
柔肠百转之间,宝钗勉力凝住心神,含着笑容,故作一副懵懂的模样,嫣然道:“听这番话,你必定是王爷的身份了,既是这样,民女该行礼才是。”
说着,便微垂眼眸,矜持行礼,婉声道:“民女薛氏,见过王爷。”莹然下拜间,衣裙在石阶上绽放开来,仿佛樱花徐缓盛开,风姿款款,直欲摄人心魂。
水溶却是不为所动,只轻抬右手,语意依旧清朗,却有着漠然的意味:“薛姑娘请起,不必多礼。”
徐徐负着手,随即道:“看你这副妆扮,应是闺阁小姐了,这可奇了,本王事先已经命人过来打了招呼,怎么如今还有姑娘出来走动?”
宝钗正在心驰神摇之际,并没有察觉他的冷漠,只当他是好奇罢了,声音中略有娇羞之意:“王爷思虑周全,当真让人心服,只是,民女住得远,并没有收到消息,又因惦记宝玉的身子,特意过来探望,冲撞之处,还请王爷原谅。”
说到这里,双睫微垂,唇边浅笑盈盈,眉眼弯弯,容色娇美到了十分,用天真无邪的语气道:“王爷风度翩翩,瞧着却很陌生,唔,我听宝玉说过,他与北王府的‘少年贤王’交好,想必你便是北静王了?”
水溶略略点头,眸光从她脸上飘过,只见她面凝鹅脂,凤眼含春,眸光中又是羞涩,又是钦慕,如冰雪的肌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一股女儿家的羞怯之态,娇艳无伦,确是个难得的绝色。
美人当前,一言一语,亦是婉转从容,似乎没有半点破绽,水溶却在暗自冷笑,她的妆容这般华美齐整,一看便知道,很下了一番功夫,岂会是凑巧而来的?
身在权贵之地,见惯期盼攀龙附凤、妄想一步登天之辈,如今这女子打的什么主意,他如何会不明白?
这样利欲熏心的女子,纵然有无双容颜,纵然谈吐有致,也是庸俗到了骨子里,不值一顾。
而此时此刻,除了厌恶之外,他再没有别的感触。
两相一比,心里面,不由更加思念起黛玉来,如她那般淡看荣华、纤尘不染的女子,才值得人倾心,值得让人付出一切,去追逐她的身影。
想起黛玉,想起记忆中的绝代佳人,唇角不知不觉地扬起,心中亦温软一片。
这样的微笑,温雅而又自若,带着和煦的暖意,带着款款的柔情,仿佛能让阳光拨开重重阴暗,猛地从云层里照射进来,让人目为之眩,神为之失,魂为之夺。
这一笑的独特风采,落入宝钗眼中,宝钗只觉得,眼前这男子的身影,已经凝进了心底,凝成了永恒。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一刻,宝钗脑海中涌起这十六个字,震惊之余,竟有些无法置信,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男子吗?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像是施了魔咒一般,将人的目光和心扉,一起吸了过去。
情绪激荡,芳心可可,心头最深处的细弦,被轻轻拨动,不知不觉中,已是心神俱醉,情愫暗生,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是的,情愫,虽然心底很清楚,身为大家闺秀,对陌生男子一见钟情,实在有些唐突,可是,面对这样高贵而完美的男子,如何能够心如止水?
不是她太随意,而是,这个男子太美好,令人不能抗拒。
多亏她是皇商之女,自小便经过历练,心态从容,激赏心动之余,面上依旧能保持一片镇定,含笑问道:“王爷刚从怡红院出来,不知宝玉怎么样了?”
水溶一眼看穿她的心计,又心念黛玉,哪里愿意与她拉扯,唇边的弧度徐徐收敛,随即淡淡地道:“好与不好,薛姑娘自己进去瞧一瞧,便知道了,何必来问本王?”
见自己风姿这般柔美妩媚,水溶却以清淡的语气答话,宝钗心头一震,眉心微动,眸中有片刻的僵硬之色,却很快敛了容色,温婉抿唇一笑,颔首道:“北王爷说的是,倒是民女失言了。”
言语之际,敛衣再次下拜,手腕无意一动,有洁白的宣纸自袖底飘出,其上笔迹清晰,墨痕流香,是美女簪花之格,好巧不巧,正落在北静王脚边。
宝钗低垂着眉眼,恍若未觉一般,手心却沁出点滴汗水,紧张至极,连呼吸都渐渐轻缓起来。
——能否青云直上,在此一举。
虽然与北静王只是初见,却因已经四处打听过这个男子的性情,知道他是文武全才,尤爱吟咏诗词,是极风雅之人。
所以,她留心妆扮一新,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在他眼前,以期让他一见惊艳,继而倾心难忘。
所以,她特意将自己得意的诗作撰在纸上,送到他面前,让他知道,自己是慧外秀中、才貌双全的女子。
常听世人道: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
那是男子的志向,而她,有倾城姿,有绝世才,要卖与的,却是王孙公子。
她这般精心谋算,水溶却是又心烦又厌恶,并不去注意地上的宣纸,只挑眉道:“本王有事在身,薛姑娘请自便罢。”
回头看向茗烟,摆手道:“劳烦你给本王引路。”言罢,便理了理衣袖,再不去看薛宝钗,只是冷冷一笑,然后,冷漠地,与她擦肩而过。
他的步履带起一点尘风,微微有些呛人,宝钗却并没有察觉,心底里,只是惊诧不已,为何自己这般用尽了心思,竟不能求得他的一顾?
本是才俊佳人的美好相逢,不料却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收尾,这让她情何以堪?
一切期念,在这一刻,都已经如浮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失望和哀凉,将她整个人彻底湮没,仿佛连魂灵也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心神恍惚之际,听得莺儿在身边道:“唔,瞧北王爷所行的方向,似乎是潇湘馆呢。”
宝钗举目看去,果然见那月白色的身影徐缓飘远,身形虽依旧稳重,却隐约有一点急迫,有一点紊乱,显然十分心急,十分期待。
看到这里,宝钗眼底染上一层阴翳,指尖捂在胸口上,微微发颤,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大叫,原来,又是因为林家的那个丫头呀!
心底绞痛,不觉狠狠咬住了下唇,才能迫住心口汹涌的嫉妒与痛恨,脑中却似焚着无数烈火,哪里还能够平静?
杏眼阖,红颜叹,在那个女子耀眼的光环之下,何时才有自己的出头之日?
第53章:心计
舒衣展袖,在众人的簇拥下,水溶一步一步,行进潇湘馆,眼帘及处,见粉墙碧苑,凤吟细细,虽在寂寥的冬日,景致却依旧别有一番清雅,不由暗自赞叹,只有她那样脱俗不凡的人,才配得起这个地方。
水溶抬眸而望,见茜纱窗下,影影绰绰落着一个清秀的身影,亭亭玉立,窈窕婀娜,宛若春日枝头最柔软清新的柳枝一般。
虽然只是一方静默剪影,却生生让人觉得佳人如玉,风华绝代,水溶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竟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不禁暗自一笑,虽然已经及冠,独挡一面,可是,只要见到她,自己的一颗心,竟也如刚陷入初恋的少年人一般痴狂。
初见心动,再见依然,这样的人生境界,何等美好,何等让人神往。
立在阶下的春纤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他们这一行人,吃了一惊,心中一阵惶然,一时竟忘记言语。
茗烟看在眼里,忙快步上前,笑着道:“北王爷来府里探望二爷,顺便过来瞧林姑娘,请姐姐通报一声。”
闻言春纤越发惊讶,瞪大眼睛,不知所措,久久不能出声,倒是房中的黛玉听到声响,开口问道:“谁在外面?”
佳人声音轻柔婉转,徐徐盈进耳际,如清晨在树梢啼啭轻鸣的出谷黄莺一般,带着特别的韵味,动人心魄,让人砰然而生心疼呵护之情。
水溶唇边舒展出一缕清亮的笑纹,便觉得,自己纷乱的心,在刹那间安静下来。
情到深处,原是这样的奇妙,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便再无他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寂,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般满足。
踏步行近一步,水溶语意温雅如玉,隐约有几分柔情,几分欣喜:“湄儿很惦记姑娘,托我过来一探。”
是我,而不是本王。
在所有人面前,他都会自矜身份,唯独在这个女子面前,他只是一个寻常男子,世俗的尊贵光环,如烟云淡去,根本不值一提。
清润熟悉的声音,随着冬日凉风徐缓飘进房中,正在刺绣的黛玉,心无端漏跳一拍,持针线的手毫无预防地一斜,几乎扎到自己的指尖上。
是他呵。
很奇怪,虽然在北王府里,只与他见过四次,他的声音,却似生生烙进了记忆深处,再也不能淡忘,以至于如今一听见,便能立刻分辨出来。
清眸流波,黛玉平祥的呼吸,渐次有了一丝紊乱,仿佛有什么念头,要从脑海中涌出一般,到最后,到底还是凝眉一叹,慢慢地,抑制住心中的悸动。
韶年暗改,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几度沉浮,于宝玉的那一点情思,早已经烟消云散,再无半点痕迹。
只是,因这一段少年情错,氤氲出的哀凉伤怀,始终如梦魇一般紧紧相随,萦绕在眉间心上,如丝般纠缠郁结,勒得那样紧,那样密,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万紫千红开遍,海誓山盟过耳,到如今,都化作断井残垣,徒留一片伤怀。
这一段际遇,她始终无法忘却,也便,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再也不要对世间男子动情。
也许会孤单,也许会寂寞,却依旧宁愿芳心空落,最起码,不必再在红尘中纠缠不清,心便不会再受半点伤。
如此,便已经很好很好了。
心中这般千回百转,却也不过一瞬间,黛玉抿唇淡笑,定下心神,转眸看向雪雁,轻轻道:“湄郡主倒是一片好意,只是,我是闺阁女子,这里又是贾府,不知有多少人在冷眼看着,不如你出去一见,也好省却闲言闲语。”
住在这个地方,虽是衣食无忧,生活却并不曾安逸,有太多的规矩束缚,太多的异样目光,让她疲倦之余,不得不处处留心,如何能够如身在北府那般无拘无束,率性行事?
何况,她已经隐约察觉,虽然自己决意断情,但在水溶面前,在经意与不经意之间,依旧会有难以自持的时候,内中缘故,却是分辨不清。
到如今,倘若再只身与他相见,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怕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一颗心,只怕也不受控制了。
既是这样,不如还是,两不相见,各自安然罢。
雪雁自知水溶的来意,闻言不由眉心一蹙,嗫嚅动唇,迟疑道:“北王爷身份尊贵,如今殷切而来,又有湄郡主相托,如何好将他拒之门外?姑娘还是去瞧一瞧,也好让王爷安心。”
黛玉微垂眼帘,长长的睫毛如羽翼一扇,翦水双瞳明澈淡泊,轻咬丹唇,摇头道:“这便是你过虑了,他是谦谦君子,岂会为这样的小事生气?你再代我说几句致歉的话,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听得她言语平静,却蕴着坚决的意味,雪雁倒吸一口气,心中有些不乐,却因知道黛玉的性情,无法劝解,便只得颔首道:“既是这样,雪雁只能依姑娘的意思了。”言罢,不情不愿地站起身,伸手掀开珠帘,徐徐步出闺阁。
目光落处,见水溶负手而立,身影颀长,意态闲闲,唇角含着一抹期盼的笑意,剑眉星目间,似有熠熠光芒流动,温柔缠绵,如江南三月的潺湲春水,清华夺目。
当真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偏又柔情款款,令人心头顿起钦慕之意,不能自已。
轻拍胸口,雪雁压抑住心中的感叹,缓缓迎了过去,行了几步,便福身道:“见过王爷。”
因了黛玉的缘故,加上又见过几次,水溶自是十分客气,亲自伸手虚扶,微笑道:“请起。”
抬起手来,令随行之人皆后退几步,方看着雪雁,问道:“自北府一别,已经有十一天,不知你们家姑娘可还安好?”
他记得这般清楚,一片心意,不言可知,雪雁眉心一闪,心中生出深深的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声音中凝着深浓的叹息:“王爷放心,我们姑娘很好,只是,这儿比不得北王府,瓜田李下,男女大防,虽然彼此坦荡,却难阻世人胡思乱想。”
“因了这个缘故,姑娘不便与王爷相见,还请王爷谅解一二,勿要生气。”
闻言水溶剑眉轻轩,唇边笑意收敛,渐渐消失无踪,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年少钟情,却因各在两地,相思相望不相亲,让这一片情怀,美好中略有些淡淡的伤感,深深的遗憾,这样的感触,唯有与她一见,才能够消释。
等候了那么久,期盼了那么久,到如今,却得到这样的回绝,这让他,如何承受得起?
虽是如此,但他到底还是稳重自持的君子,对于黛玉,更是尊重而体贴,并不肯有半点勉强,刹那的失神之后,便轻轻舒出一口气,镇定下来,转而澹然道:“你们姑娘思虑得是,原是本王唐突了。”
听了他的回答,雪雁不由松了一口气,含着笑意道:“王爷能够体谅,我们姑娘知道了,必定很欣慰。”
不禁感慨,满心期盼而来,却不得不失望而归,连一见都不能够,遇上这样的事情,无论换了谁,心里都会恼怒气愤的,何况,眼前这个男子,还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所见之人,向来都是笑脸相迎、言听计从,如何能够承受别人的断然拒绝?
可是,他偏偏态度温雅,言语和善,由此可见,他的气度胸襟,当真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对黛玉的那份情愫,也不能用浅淡来形容了。
不禁感叹,眼前的男子,风度翩翩,笑如春风,从不肯让人为难,这样温柔出众,有哪个女子,能不为此沉迷?
想来,不久的将来,黛玉的心防,必定能在此人的似水柔情、温言细语下,消失殆尽罢?
正暗自沉吟之际,水溶轻轩剑眉,目光似星辰流光,掠过她的脸庞,清浅落向茜纱窗处,隐约有丝缕情思闪现,语气温软下来,声音中亦带着深深的痴意:“也罢了,无论如何,我是绝不肯让你们姑娘为难,更不愿让她因了我的缘故,受半点委屈。”
喟叹一声,语意低微下来,几乎不可闻一般:“来日方长,我能够等。”
短短八个字,却将一片脉脉柔情,尽皆道出,与这些年来,莽撞失行、处处留情的宝玉相比,不啻云泥之别。
雪雁眉睫一动,眸中隐约浮现出浅浅的水纹,心中的感动,纷至沓来,难以言诉,却因不肯让水溶觉得尴尬,只是静静而立,恍若未闻一般。
这般静默许久,水溶勉强展颜,回头看了看身后一众捧着锦盒的仆从,方向雪雁道:“林姑娘离家多年,一直十分惦记,湄儿备了一些东西,多是从江南进贡来的,送给姑娘做个念想儿,特意托本王带过来。”
说到这里,轻咳一声,清澈的眼眸中浮现出殷切的关怀,随即道:“你们姑娘住在这里,自是吃穿不愁的,又心念淡泊,想来必定要出言推辞,你帮着劝一劝,让她念在湄儿一片关切的份上,勉为其难地收下罢。”
雪雁忖度须臾,想起上次身在北府,月白风清之夜,黛玉抚琴时,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一片思乡之情,被水溶知道后,想必当时便记在心里了。
如今这些东西,也许与水湄无关,而是他自己准备的,只为了,能让黛玉略略展颜。
心念这般一动,雪雁却也并不点破,只轻扬红唇,噙着一缕感动的笑意,应允道:“北王爷的意思,奴婢记下了。”
水溶徐徐颔首,虽然知道自己与黛玉的关系尚算疏离,不可出格,到底还是忍不住,嘱咐道:“如今天气越发冷了,你们姑娘身体娇弱,少不得你留心一些,好好照应,让姑娘保养好身子。”
寥寥数语,展露的,是殷切关怀之心,一片情愫,尽在不言中。
雪雁屈膝一拜,诺诺道:“请王爷放心,在这世上,奴婢最在意的便是姑娘,自会时时留意,绝不会让姑娘有半点不好。”
水溶这才略微安心,眸光仍旧凝在纱窗下,凝在佳人的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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