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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_剑三]故人西辞-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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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女儿!哀家没有女儿!哀家只有你一个儿子!”太后歇斯底里地喊道。
  “儿子?女儿?”这个时候,被侍卫们打瘸了腿跪在一边的襄阳王忽然抬起了头,他看看气得面色发白的太后,又慢慢转头去看赵祯,最后目光落在了顾西辞身上,他忽然激动了起来,扑过去一把拽住了顾西辞的衣摆:“女儿!你是我女儿!那他……就是我儿子了?!”
  襄阳王指着赵祯哈哈大笑:“原来我才是皇帝的爹!哈哈哈!”
  “反了!反了!胡说八道!来人啊把他嘴缝上!丢出去!”太后气得喘不过气来,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赵绮白赶忙过去帮她顺气,同时用一种奇异的神色看着已经疯了的襄阳王。
  襄阳王还在仰天大笑,顾西辞叹了口气,猛地出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慢慢地提了起来。憋得乱蹬腿,顾西辞歪头看着他笑:“我记得我对你说过,我不是你女儿,赵绮白也不是你女儿。”
  “没有人是你女儿。”顾西辞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抬手把襄阳王扔了出去。
  襄阳王在地上滚了几圈后面朝下扑着不动了。
  “踢到一边就行了,别脏了自己的手。”赵祯嘱咐了一句。
  顾西辞点点头,她挽着袖子走到了太后面前,仰起头看她,笑得十分开心:“太后娘娘,您认识——刀行云吗?”
  太后微微一抖:“那个狸猫换太子的逆贼!”
  顾西辞袖子一动,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太后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凌空闪了太后一巴掌。
  “你、你……”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师父当年,就是救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吗?”顾西辞轻声说道。
  “为了自己的私欲,你借着刘娥狸猫换太子的功夫,短短的时间内便将计就计为自己筹划了一出大戏。事后你罪名全部洗清,宠冠六宫母仪天下,而我师父却因为你们的陷害被全天下的人追杀,终日郁郁,最后死去。
  “对于那个从刘娥手下救了你性命你却反咬她一口的女人,你就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愧疚吗?”
  顾西辞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她几乎是咆哮着喊了出来。
  “你说什么,哀家不明白!”太后不停地摇着头。
  “李玉!”顾西辞怒喝道:“你发现自己生下的并非是皇子而是公主,便让自己的丫鬟去把当天在宫中做客且跟你一同破了羊水生产的襄阳王妃的儿子抱了过来。王妃生的是龙凤胎,为了不露陷,那个女儿在被你们抱来的途中扔在了水池中想要淹死她!只可惜这一切都被尾随你们的刀行云看得一清二楚!刀行云救下那女婴后,出宫暂时把她安顿在了自己居住的地方,等到再回宫时,正巧碰上了前来冷宫要除掉你们的刘娥手下,她护着你逃出皇宫,把你安顿在相国寺中托道苦大师照顾,孤身一人返回。”
  赵绮白闻言已经傻了,而太后则不停地摇着头,满脸痛苦的神色。
  顾西辞努力喘匀自己的气息,听了片刻方才继续说道:“途中刀行云被人陷害是狸猫换太子的元凶,所有证据都指向她,但起决定性的证据却是曾经与你情同姐妹的寇珠的话!寇珠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后来自杀,因为她要保护你!保护你这个偷换皇子犯下弥天大错的人!”
  “哀家没有——”
  “没有?!”顾西辞冷冷地打断了太后的话:“你敢对着你身边的赵绮白说,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你、敢、吗?!”
  太后看向赵绮白,神情痛苦而犹豫。
  赵祯见状,淡淡补充道:“既然庆城公主并非是母后亲生,那她就是反贼之女了,来人,把赵绮白拿下。”
  一直神色呆滞的赵绮白忽然双膝一软跪在了太后身边,她扑在太后的腿上声泪俱下地哭道:“太后娘娘!求求您救救我啊太后娘娘!”
  赵绮白哭,太后也终于忍不住开始掉眼泪,她那双满是皱纹的苍老的手颤抖着抚上了赵绮白的双颊,动作轻柔地帮她拭去奔涌而出的泪水:“别哭……孩子,别哭……”
  “求求您救救我啊!”赵绮白哭得嘶声力竭:“我不想死啊!”
  太后呢喃道:“没关系的……孩子,没事儿的……我的孩子……”
  “母后这是……承认了吗?”赵祯挑眉。
  “皇帝。”太后把赵绮白以一个保护的姿势搂入怀中,她微微抬起下巴看着赵祯:“你要想清楚,你可是皇帝,这件事情一旦说出去……对谁都不好。”
  太后的目光从赵祯的脸上挪到了趴在一边一动不动的襄阳王身上,神色变得奇怪起来:“毕竟……你是皇帝。”
  太后的意思很明确,如果赵祯敢把她换儿子的事情捅出来,那赵祯是襄阳王儿子的事情一样会被曝光,到时候她李玉和赵绮白要死,可是满朝文武一样容不下一个藩王的儿子窃国!
  大不了大家就破罐子破摔!
  明白了太后意思的顾西辞奇异地看了太后一眼:“太后娘娘不会以为……皇兄是他的儿子吧?”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襄阳王。
  太后冷哼一声,对于顾西辞十分不屑:“说起来那位也是你亲生父亲,你竟然如此对待他……”
  太后话未说完,顾西辞扑哧一声笑了,她一把抓住赵祯的袖子笑得肚子疼,赵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肩膀。
  “哈哈哈……”顾西辞歪头看向太后:“娘娘您的想象力真是十分丰富啊……谁告诉您,我们的父亲是襄阳王了?”
  “他配吗?!”顾西辞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
  “我母亲是襄阳王妃不假,可我父亲……”顾西辞看向太后的眼神中带着怜悯之意:“我父亲,是先帝。”
  “不可能!”太后猛地站了起来,她脸色煞白,表情狰狞:“你撒谎!怎么可能!那是襄阳王妃!”
  “怎么不可能?”顾西辞挑眉看向她:“你是在生气什么呢?”
  “母亲在嫁入襄阳王府之前与父亲情投意合,无奈襄阳王设计横刀夺爱,两人有缘无分……”顾西辞慢腾腾地说道:“我知道这其实并不光彩,可那又如何?”
  “你兜兜转转,为他人作嫁衣裳,最后皇兄继承大统……”顾西辞虽然是笑着的,可她的笑意却很冰冷:“不管母亲是谁,父亲是先帝爷,就够了,不是吗?”
  太后脸上狰狞的表情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慢慢的迷茫,她呢呢喃喃道:“不……哀家不信……他说要立哀家……他说要立本宫为后,他只爱本宫一个……”
  “太、太后……”赵绮白最先觉察到了太后的不对劲儿,她缩在太后的怀里面,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太后的袖子。
  太后根本不搭理她,只顾着自言自语。细细听来,那些低语的话全都是昔日她与先帝爷情到浓时的山盟海誓,只是当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就没人知道了。
  赵绮白被巨大的恐慌包围了,她在太后的怀中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不、不可以!太后是她最后的依仗了!如果太后不管她……她会被顾西辞那个贱人杀了的!
  “怎么办?”看见太后疯了,顾西辞问道,她现在并没有感觉到复仇之后的快感,这跟她原来预想的不一样。
  顾西辞心中十分茫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赵祯捂着顾西辞的眼睛把她搂入怀中,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出门,让王朗送你出宫,去开封府,朕没找你就别回来。”
  “这件事情必须压下去……”赵祯轻轻地说道:“襄阳王必须死,可太后得活着。”
  “那赵绮白呢?”顾西辞从赵祯怀中勉力抬头,越过他的肩膀看了一眼赵绮白。
  赵绮白跪在地上死死搂住太后的腰,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
  “你想怎么办?”赵祯按着顾西辞的肩膀:“杀了她吗?杀了吧,反正她是襄阳王的女儿,她也只能是襄阳王的女儿。”
  赵祯的声音虽轻,但在空旷无声的大殿之中却异常清晰地传入了赵绮白的耳中。她尖叫一声哭喊道:“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顾西辞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关起来,我不该嫉妒你……你放过我啊啊啊啊!”
  顾西辞心中忽然生出一阵厌烦,她皱了皱眉头,对赵祯说道:“算了吧。废了她的武功……”
  “让她去守陵好了。”赵祯淡淡地说道:“太后不是待她如亲生女儿吗?那就在太后宾天之后,让她代替朕行孝道之举,去皇陵为太后守陵,永世不得出。”
  赵绮白闻言,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顾西辞在太监王朗的带领下走出了皇宫,站在宫门口,她一脸茫然地四处张望。
  大仇得报、真相大白、仇人伏诛。
  顾西辞为受气多年的母亲出了一口气,为死去的刀行云报了仇,还证明了自己的身世……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点儿开心呢?顾西辞呆呆地想。
  福宁宫中上演了一场闹剧,扯开了众多人隐瞒了多年的秘密。顾西辞看到了太后强自辩解的样子,看到了赵绮白为了活下去撒泼哭喊的样子,看到了襄阳王先是惊喜后来又美梦破裂变得疯疯癫癫的样子……
  众生百态。
  然而最让顾西辞觉得难过的,是太后她一直在护着赵绮白。
  不管是最开始被赵祯威胁,还是到了后来彼此破罐子破摔不死不休,即使是疯了傻了,太后还是在下意识地把赵绮白搂入怀中。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儿。
  只可惜一片心意喂了狗,赵绮白从来没有尊敬过太后哪怕一分,以前没尊敬过,以后也没有,即使后来抱着她哭的情深意切,那也是在哀悼自己即将不保的小命。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赵绮白那么狼心狗肺,对太后表面讨好背后记恨,对襄阳王表面尊敬大难临头转身抛弃,对她名义上的母亲动辄打骂恨不得杀了……可她却能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却能让那个权倾天下的女人不惜冒着暴露的危险也要一直宠着她。
  不过所幸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赵绮白最终还是失去了一切。
  顾西辞捂着脸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感觉到自己的指缝间落下了湿润的液体。

☆、第71章 【七十一】烟雨时节

  开封这几日一直处在连绵的雨季之中。
  顾西辞在皇宫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看到一身便服的赵祯背着手大步走出来,王公公小跑着追在他身后,手中拎着把伞,边跑边说:“官家,您、您慢点走哎!可别让雨淋病了啊!”
  赵祯被王公公碎碎念的不厌其烦,看见顾西辞偏头瞅着自己笑,他目光一亮,赶忙走到顾西辞的伞下对王公公挥手:“行了你回去吧,别跟着朕。”
  “奴婢怎么好放心您一个人出去呢!”王公公急得直跺脚。
  “什么一个人!没看见公主在这里吗?”赵祯不耐烦地说道。
  顾西辞对这个王公公挺有好感,那天就是他把她送出了宫,还叫着羽林卫一路送回来开封府中。她见王公公实在想跟着,便提了一句:“要不你带上他?”
  “不带。”赵祯斜了一眼顾西辞:“你跟他有仇吗?”
  顾西辞笑着摇摇头,对王公公说道:“你回去吧,我跟着皇兄就行了,放心,身边还有影卫呢。”
  顾西辞再三保证,并且亲自把影卫们招手叫出来,王公公在见识了隐元会那些某某几号来无影去无踪飞檐走壁的功夫之后,终于勉强同意不跟着一起了,他站在宫门口一脸凄惨的样子,目送着兄妹二人打伞相携远去。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好久,赵祯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把她……安排在什么地方了?”
  “在开封府外面,我买了个庄子。”顾西辞回答:“分了一半影卫护在周围,除了你我之外只有玉堂和包大人知晓具体的地点,应当无恙了。”
  “那就好。”赵祯点点头,忽然问道:“白玉堂?”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顾西辞,慢慢勾起嘴角:“等等,我有件事儿想问你。你家暗卫跟在你身边,朕的暗卫去哪里了呢?”
  顾西辞一听就知道赵祯问的人是白锦堂,她面无表情地说道:“玉堂准备过两天就回老家给他哥哥办丧事。”
  “那你呢?”赵祯忽然笑了:“要不要皇兄帮你下道旨意……”
  “哥。”顾西辞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人家回去是办、丧、事的。”
  “真的办丧事啊?”赵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那还真是可惜了呢,”
  顾西辞落在赵祯身后半步,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知道别管赵祯信不信白锦堂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顾西辞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已经够他们俩开启下一话题了,便咳嗽一声问道:“赵绮白呢?”
  “在她娘身边待着呢。”赵祯闻言冷笑,可笑过之后他又觉得无趣,便摇头道:“这笔烂账……”
  “其实我挺感激太后的。如果不是太后,那我这一辈子顶到了头也就是个王爷。”赵祯忽然说道:“所以我留着她在福宁宫颐养天年,还把她女儿送去陪她了,”
  “是不是公主我倒是无所谓。”顾西辞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他:“不过我挺想知道……怎么会这样的。”
  “你没问过她么?”赵祯轻声说道。
  顾西辞摇头。
  “她与先皇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二人从小就认识,日久生情私定终身,先皇约定登基之后娶她为后,哪晓得世事无常,先皇到了也没娶到想娶的人,后来她也被家里人做主嫁给了襄阳王。
  “襄阳王回京成亲,三个月后发现王妃有了身孕,先皇以长途奔波不利于王妃休养的理由把他们二人留在京中。那时宫中的李妃与刘妃也诊出了喜脉,三个孕妇彼此之间经常串门,先皇干脆就把王妃接入宫中陪伴二位娘娘。”
  说到这里,赵祯停了下来。顾西辞看着他脸上那难以言喻的表情,慢慢说道:“襄阳王……好像早就知道赵绮白不是他亲生的。”
  赵祯哂笑:“他是知道,但他不知道王妃生了两个孩子。”
  “他还不知道两个都不是他的。”顾西辞想起了在看到自己是襄阳王那“惊喜”的表情,顾西辞补充道。
  “他二人这点对不起襄阳王,十几年后襄阳王就想乱朕的江山,也算是因果报应。”赵祯摇摇头。
  顾西辞跟赵祯二人一路慢悠悠地闲逛,跟雨中匆匆而过的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走了好久,才来到了顾西辞在郊外买的那座庄子门口。
  看门的是个影卫,看见顾西辞远远地过来了,就从门梁上蹦下来落在门前迎接。
  顾西辞跟赵祯在门前驻足,两个人都是一脸尴尬谁也不敢先推门的样子,片刻之后顾西辞问影卫:“她还好吗?”
  影卫面无表情地说:“夫人很好,今早起多喝了半碗粥,现在正跟小柔姑娘做针线活。”
  “哦。”顾西辞摸了摸鼻子,把手搭在了门上,对赵祯说道:“那我们……进去吧。”
  “还是不了。”赵祯忽然说道:“朕……我在门口待着就好了。”
  顾西辞深深地看着赵祯的脸,但赵祯闪开了她的目光,于是顾西辞没再说什么,吩咐影卫们保护好皇上,就独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庄子前的庭院很大,绕过屏风,正前方是条笔直的小路,左右两边就是花园。左边的花园被挖成了一个荷花池,池边修着座亭子,池上还架着道桥,夏天的时候人可以在桥上看莲花。
  不过现在满池莲花连苞都未打,天又下着雨,所以人都躲在亭子里面了。
  顾西辞把伞递给赵祯,就这么冒着雨拎着裙摆走了过去。
  王妃穿了一身开封府最大的裁缝铺子新缝制的绸缎衣裙坐在亭中,她一手拈着根银针,一手拿着个绣撑,正在教小柔怎么绣手帕上绘的两只戏水鸳鸯。顾西辞走过去,远远地听到王妃含笑的声音:“从这里穿过去,再穿回来,顺着绣就行了。这块给你绣着玩吧,绣好了去送给你心悦的人。戏水鸳鸯……可是个吉祥物件呢。”
  “王妃您少糊弄我,小柔还是知道这是什么的!”小柔闻言羞得满脸通红,她一边娇嗔,一边却从王妃手中接过了绣撑和银针,捏在手里跃跃欲试。
  顾西辞轻功很好,走路习惯性地无声无息,而王妃和小柔又都是普通人,是以她走都到亭子外头了,那俩人也没一个发现她的存在。
  顾西辞忽然停了脚步,她呆呆地看着小柔和王妃,觉得这俩人才像是一对母女。
  在王妃困在襄阳王府中受难的十几年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小柔在陪她。
  小小的小柔还是个孩子,天真无知不谙世事,在不小心得罪了管事的人后,被发配到王妃那个全府最凄凉最没前途的地方。是王妃慢慢地教她识字、女红和各种各样的知识,一点一点把她养大,两个人在方寸之地相依为命,彼此扶持,不像是主仆,更像是母女。
  顾西辞终于知道赵祯为什么不愿意进来了,不是不想看见亲生母亲,看看她长什么样子问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而是不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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