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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宇宙第一混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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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太阳？为什么？”
桑桑：“温暖的感觉。”
迪克：“可是今天下雨了。”
桑桑：“什么？”
看了一眼窗外晴朗无云的天空，桑桑奇怪地皱眉，怎么感觉大少今天怪怪的？
迪克：“你离开氪星后，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吗？比如你的爸爸妈妈？”
桑桑微微皱了皱眉，她不是真的氪星人，又怎么可能会想起那些不存在的事情。
可是，她不能说实话。
似乎是觉得桑桑沉默的时间太久，迪克有些担心的又发了一条消息，“抱歉，我不该问你这些问题。”
桑桑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叹了口气，回道：“没事。”
消息发出去不到半秒，她的手指又动了动，不放心地问：“你怎么了？”
房间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桑桑收到一条令她有些意外的消息，“我觉得我不是个好人。我已经很久没去我的父母墓前送花了，我甚至忘了昨天是他们的忌日。你知道，我之前还拿他们去世的事情跟你开玩笑。其实，他们去世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只是后来……我是不是太无情了，我甚至都想不起他们死去时的样子。”
看着迪克发来的消息，桑桑握着手机的双手轻轻颤了颤。
她记得超人死的那天，在哥谭警局里迪克对自己说的那句话，起码在她看来，那并不是什么玩笑。
能对一个陌生人说出那样安慰人的话，他怎么可能是个坏人，他已经足够好了。
“你是一个很好的人，迪克。”桑桑有些苍白的回了他的消息。
想了想，她又编辑消息：“如果你的父母知道，昨天你拯救了一整个大厦的普通人，他们应该会感到很开心。这比送到墓前的鲜花更贵重。”
迪克：“是吗？”
桑桑：“当然。”
消息发出去五分钟后，手机屏幕渐渐变暗，桑桑抬手摸了摸眼角有些奇怪的湿润感，心脏仿佛像是遇上超人时那般，有种一点点下陷的感觉。
她看过太多世界，见过无数次迪克父母死亡时的样子，还有迪克小时候大哭质问阿福，自己是不是太无情，蝙蝠侠时刻记着父母死亡的时间，他能想起的却是他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光，而不是他们死时的样子。
其实她想告诉迪克，能够时常想起父母生前的样子，和与他们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其实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情。
起码，她就没有这样的记忆。
她的世界只有她自己，甚至连他们说的感情，她也只能靠看他们生活的那些世界来理解。
到底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情，她花了那么长久的时间，都始终无法明白。
但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就仿佛当初超人带着她去泽维尔学校时的情景一般，那应该就是来自亲人的关心。
真的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手机屏幕忽然又亮了起来。
迪克：“你可以进来吗？”
桑桑划开屏幕，“怎么了？”
迪克：“我想我需要点东西。”
桑桑：“什么东西？我帮你去拿？”
迪克：“你先进来。”
桑桑奇怪地皱了皱眉，将手机捏在手里，转身打开房间门。
走进房间后，她看到迪克依旧穿着他的罗宾装，身子笔直的站在床前的绒布地毯上。
“怎么了？要我帮你拿什么东西吗？”桑桑走上前，眸光带着些奇怪。
迪克略有些僵硬的身体，轻轻晃了两下，快步朝桑桑的方向跨去，半弯腰一把将她抱住，“我需要一个拥抱。”
被突然抱住的桑桑，脸上奇怪的表情还未散去，感受到迪克有些重的手劲，僵在身侧的双臂有些笨拙地回抱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他们都知道你很爱他们。”
“嗯。”迪克很用力的收拢手臂。
感受到热热的湿气，落在自己的颈项上，桑桑拍着他后背的手顿了顿，隐约听到抱着自己的少年，呼吸间有些细微的哽咽，心脏再次有种无限下坠的感觉。
明明这几天迪克都是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一到晚上就跟着蝙蝠侠出去打击小丑帮的那些人。
就是回来后，他都会第一时间跟她和小洛基一起吃早饭，然后他们一起听阿福抱怨蝙蝠老爷废寝忘食的种种事迹。
就连今天他回来后，也是先到放映室来找她和小洛基，虽然感觉到他有些疲倦，可她从未想过他当时的心情。
这么看起来，她这个朋友当得可真是有够糟糕的！
再次听到少年睡过去后均匀的呼吸声，桑桑以极其轻柔的动作将他放到床上，伸手摘掉他戴在脸上的黑眼罩，目光在那有些微红的眼眶周围停留了片刻，她才轻手轻脚十分小心地走出房间。
关上门后，她在迪克的房间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许多事情大家都在刻意回避，那些扎根在心中的芒刺，她从来都未曾替他们想到过。
迪克是这样，那布鲁斯呢？还有斯塔克……
在她的意识里，似乎总是想着他们都是超级英雄，他们需要经历常人不能想象的磨难，所以不论多糟糕困难的处境，都必须由他们独自从中走出来。
她却忘了一件事。
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旁观者，这个世界里有超人的堂姐，有桑娅·威尔逊，有白桑桑。
她在这个地球上，她是这里的一部分。
可是她都做了些什么？
桑桑的意识起了极大的波动，整个精神体不受控制地从身体内脱离。
她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恍然见到走廊尽头布鲁斯·韦恩快步朝这个方向快步跑来。
灵体脱离的身体，慢慢软倒的瞬间，恰好被疾跑过来的布鲁斯·韦恩接住。
桑桑看了一眼布鲁斯·韦恩，精神体穿过迪克的房门，目光关切地查看他略有些皱眉的睡颜，伸出手轻轻抚了抚。
继而飞出窗户，回头看了一眼韦恩庄园，径自朝纽约的方向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桑桑在改变，她在慢慢认识自己，认识这个世界，认识这些她仰慕的人。
☆、
桑桑的精神体是她最本源的思想和意识存在； 当她脱离复制体后，本源的精神体便按着她潜意识中最深的念头，穿过哥谭和大都会，一路飞向纽约。
念头一转，她的身体便出现在复仇者大厦内。
她最先看到的是在工作室里的钢铁侠和班纳博士，两人正站在洛基的权杖前，分析着其中的力量； 贾维斯的核心装置在一旁闪烁着金色的光。
她就这么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研究维和项目，目光中透着淡淡的流光； 也许再过一阵子幻视也会加入这个世界。
随后，她又来到小蜘蛛的秘密基地，一个有些破旧的废弃工厂仓库里，彼得·帕克正坐在自己拼装的二手电脑； 双手放在键盘上快速操作着。
桑桑在他身后停留了片刻，接着穿过森林山社区的下水道； 一路来到忍者神龟的地下室。
斯普特林鼠老师正站在四只小乌龟中间，手里拿着一盒九十九超浓芝士披萨，而四只可怜的小乌龟正接受着非人的惩罚。
望着香气四溢的披萨，四个在各种不平衡的球体； 自行车，跷跷板上的小乌龟发出哀嚎声。
看着他们踩着跷跷板织毛衣，在瑜伽球上倒立的奇怪模样，桑桑那没有太多情绪的精神体； 忽然轻笑出声。
她回转身重新回到地面上，再次出现在小蜘蛛的秘密基地里，见他正在查什么资料，忍不住探头凑到他身旁。
随即看到他手边放着的一个培养皿，里面有一小块黑色的粘液正悄然蠕动着，而小蜘蛛的电脑上出现的搜索页面上，正显示着“外形生物有机体”等字样的内容。
她伸出手指穿过培养皿，轻轻触摸了一下黑色粘液，感受到其中的怪异能量，警觉地快速收回手。
眉头微皱，看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毒液已经来到这个世界里。
想到此，桑桑眸光一凛，看来最近得看着点小蜘蛛。
她仔细打量了小蜘蛛片刻，见他神色如常，便收回目光飞向北极。
正当她飞进孤独堡垒，飞船内的能源光忽然大量，生命沉眠室内传出一阵响声。
桑桑快速穿过合金大门，恰好看到本该躺在睡眠舱内的超人，正推开舱盖从里面出来。
桑桑心中一喜，却没有第一时间现身，而是围着超人转了几圈，看到他的身体恢复如初，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重新回到韦恩庄园，桑桑在韦恩庄园内的墓地里停留片刻，心神越加清明。
感受到身体所在地方向，径自朝着自己的房间飞去。
她穿过玻璃窗进到屋里，第一个看到的是趴在她床边的小洛基，还有他肩膀上的格鲁特宝宝，天天都睡不醒的毛毛裤先生，此时正盘着身子靠在她身旁，双眼微眯。
似是察觉到桑桑回来，小洛基猛然抬头看向还是精神体的桑桑，碧绿色的双眸睁得极大，那头黑色的小短发乱糟糟的一团，明显是在桑桑不在的时候，被他胡乱抓过。
桑桑见他像是能看到自己一般，不自觉露出一丝笑容，继而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以往她都是以精神体的状态生活在次元狭隙，即便是出去拾荒，多数也是在马克0号的变身盔甲里，从来没有尝试过人类形态的身体。
而当她来到这个地球后，她似乎很少做这样的事情，即便是灵体投射，大多时候也是像在卡玛泰姬那样，利用晚上的时间了解和学习一些她不懂的知识。
除此之外，她真的很少，或者说是尽量地在避免接触这些超级英雄的生活。
从最开始的避开超级英雄，到尽量不干预他们的生活，直到事情到了无法控制的状态，她利用自己的能力扭转结局。
她重新审视了自己这几年来的做法，显然不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不像她最初想得好，甚至每一次的结果还更糟糕。
这不是她当时说的，未来说不定会更好该有的步调。
静静躺在床上，桑桑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繁复雕刻的顶灯，双目放空。
她不应该总是等着事情发生了才去解决，也不应该让他们独自战斗的。
像是明确了自己的生存意义一般，桑桑猛地坐起身，看到身旁的小洛基两眼亮晶晶的望着自己，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开口问：“洛基，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小洛基揉了揉自己被拍到的脑袋，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知道，我是洛基。我以前干过很多坏事，我都知道，我还想欺负你……”
说着，小洛基忽然低下头，双手握在一起，来回扭了扭，“但是好像都被你欺负了。”
桑桑噗哧笑出声，她摇头：“可是，你明明不是那个洛基呀？”
她的感觉不会有错。
小洛基仰头，露出一脸“真的吗”的表情，“我记得那些，但是我保证，以后我都是好人。”
感受到小洛基话语中暖暖的温度，桑桑笑着点头，“好，我记住你说的了。”
在她所知道的宇宙里，确实有一个平行宇宙中的洛基，在死亡之后被雷神复活，转生成为小洛基。
不管这个世界里的洛基现在如何，她相信她眼前这个小少年，绝对不是前几次跟她碰面的自大鬼。
想通了其中的问题，桑桑掀开身上的被子，穿上鞋子，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转身问小洛基，“迪克醒了吗？”
小洛基点点头，“他刚刚来看过你，韦恩先生也是。”
桑桑点头，伸出手，摊开掌心。
小洛基大眼睛弯了弯，伸出自己手放在桑桑手上，扬着头问：“我们去哪里？”
“现在不是下午茶时间吗？当然是去找阿福。”桑桑笑言，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歪头看向他：“午饭吃了吗？”
“诶？”小洛基一愣，然后呆呆的摇头，嘀咕道：“我怕你的星灵体跑太远，本来是想去找你的……”
桑桑听言，无声地笑了笑，明明在一起生活了不到半个月，这小家伙干嘛这么暖。
陪着小洛基用完点心，桑桑让阿福带他去放映室，自己则端着一杯叶绿素汁，一杯牛奶朝蝙蝠洞走去。
她在进蝙蝠洞前，脚步不自觉在面前的落地钟前停下，目光在钟面纹丝不动的指针上停留了片刻，才又重新迈出脚步。
正如迪克所说，这个落地钟的时间始终停留在蝙蝠侠父母被杀的那晚，记录着这个只有黑夜的哥谭市的罪行。
她跨步走进蝙蝠洞，看着一高一矮两个男人分别站在数个电脑屏前，眸光轻轻闪了闪，正想说话，就见迪克先转过身来。
不用桑桑提醒，关注着大屏幕的两人已经第一时间听到她的脚步声，迪克朝桑桑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然后听到布鲁斯·韦恩略显沙哑的嗓音，“超人醒了。”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一个多小时前，才刚刚见证了超人醒来的桑桑，表情呆萌地眨了眨眼睛，没有一丝隐瞒地点点头。
然后她又听到布鲁斯·韦恩说：“大都会那边的政府已经开始紧急调度了，你最好提醒他一下，不要去堪萨斯州。当然，也最好不要去大都会找露易丝·莱恩。”
桑桑明白地点点头，抬手点了点手腕上的光脑，正当她调出超人的行踪影像的时候，蝙蝠侠的声音幽幽的响起：“你黑进了我的卫星。”又是一句肯定的问句。
桑桑手上的动作一抖，忙掩饰性地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略有些心虚道：“韦恩先生，这是个误会。”
“当然，”布鲁斯·韦恩点点头，一副我理解的表情，“至少比你堂弟毁了我一个卫星来得误会小一些。”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的蝙蝠老爷！
桑桑万分心虚地扯出一个笑容，讲道理，这种时候你要是跟我算超人毁了你一颗卫星的旧账，这我绝对是不会听的。
她脚步往旁边挪了挪，然后朝站在一旁地迪克使了个眼色。
接到桑桑的求救信号，迪克立马绕到她身旁，看了看她手腕上方显示的虚拟屏幕，问：“桑娅，你准备怎么办？”
“我先去堪萨斯州，”桑桑朝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朝背对着两人的蝙蝠侠道：“韦恩先生，我找到他后会第一时间联系您。到时候……可能……还会黑进……你的系统。”
“嗯。”听到蝙蝠侠低沉不带情绪的回答，桑桑朝迪克吐了吐舌头，随即打开传送门，前往超人养母所在的堪萨斯州农场。
她前脚刚出现在玉米地前，超人自空中高速飞行落地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远远看了一眼，恰好看到超人脚步落地，正准备朝农场旁的房子走去。
桑桑忙出声叫道：“卡尔？”
超人的脚步一顿，回转身，看到桑桑的瞬间，眸光一亮，“卡拉？你怎么在这里。”
桑桑忙跑到他面前，打开一个传送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压低声：“先不要进去，跟我来。”
超人眉峰微拢，但见桑桑神色谨慎的样子，便跟着进了传送门。
两人从传送门出来，恰好看到布鲁斯·韦恩和迪克穿着蝙蝠装和罗宾装坐在玻璃圆桌旁，一手捧着杯子，一手看着报纸，一副喝下午茶的样子。
这画风？
是不是不太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应该双更补昨天的，如果明天没有，那就元旦那天。
因为明天要回家，不一定赶得及。
☆、
一醒来就从孤独堡垒飞回堪萨斯州的超人； 蓦地看到蝙蝠侠和罗宾两人，表情明显一怔。
随即，他转头看向桑桑，不出声，专注的目光却像是在郑重地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看到我给你留的信息了吧？你不能用这个身份去见玛莎婶婶，克拉克·肯特的身份也不行。”桑桑朝他摇了摇头； 继而回头看向蝙蝠老爷。
只见他慢悠悠抬起来头，戴着面具的脸看不到任何表情，声音低沉：“先告诉他最近发生的事情； 还有关于正义联盟的计划。”
桑桑闻言点头，打开手腕上的显示屏，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部拖出来放在超人面前。
“卡尔，这些都是你休眠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桑桑将分散成环状的数十个显示屏； 一一收拢到他面前。
见超人神色专注，她便收起声； 安静地站在一旁。
布鲁斯·韦恩动了动脖子，朝超人道：“我已经给闪电侠，火星猎人，还有神奇女侠发了消息； 他们一会儿就到。”
听到他的话，桑桑暗自激动了一下。
终于。
正义联盟的几个巨头要会面了！
她看了一眼超人，又看了一眼蝙蝠侠，小声问：“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蝙蝠侠目光平静地看向站在自己侧手边的少女； 点点头，“正好迪克也要回去。你们一起去吧，告诉阿福，晚餐送到这里，嗯，多准备几份。”
桑桑狗腿地点点头，扭头看向已经看完所有信息的超人，见他朝自己点头，忙露出一个懂事的笑容，然后一把拉起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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