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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本来可以HE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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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匆忙咬着牛奶盒子出门的时候,弟弟用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眼神盯着她,“…………你这是去约会的态度吗?”
“啊?”绘里在玄关穿鞋,“我没约会啊。”
“你当我瞎了吗?只有迹部景吾的品味才会用这种车来接人吧。”他指着落地窗外过分豪华的轿车,一下子吐槽了两个人,“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你为什么费尽心思折腾……”
“他不可能在车上。”绘里淡定地回了他一句,“我出去春游而已。”
“你认真的吗?”
“真的,不然多浪费我当初费尽心思的折腾。”
“……”松野一成被她用自己的话噎了一下,缓口气才难得公道地说,“其实,就算当时你没有非要闹着离家出走,他也已经跟迹部家那边谈好了。”
他其实一直不太喜欢迹部景吾,在那场事故的迁怒之前,他就开始讨厌这个人了。
分明是个外人,却总是插手家里的事情,但如果没有他的约束,北川绘里会更早因为无法忍受这个家而离开。
她那么讨厌北川家,为数不多的妥协,都是因为迹部景吾。

绘里没有注意到弟弟忽然失落的情绪,只是想起很久之前,在她跟迹部还不那么熟悉的时候,他其实用别的方式告诉过她这件事情。那个时候他说“就算搞砸了,那也是本大爷亲自搞砸的”,眉目间尽是令人手心发痒的嚣张,很容易让人忽略掉,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别扭的坦诚时刻。
“是吗。”
绘里低头笑了一下,说不清心底翻涌的是什么情绪。

她知道自己喜欢过手冢国光,那种种心情,至今回忆起来也会让人觉得难过。她也清晰地知道自己喜欢过另一个人,只要他介意,她会立刻放弃黄濑凉太这样的朋友。
但是迹部景吾……他更像从天而降的意外,砸的人头晕眼花,还没有看清楚这个人的模样之前,他就已经抽身离去。
他或许在意过北川绘里,但他的心情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如果不是后来她一步步紧逼,不是她非要追着他问过去的事情,那一点儿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在意,包括他们两个当事人在内,谁也不会察觉。
这样模糊的关系,应该如何定义呢?
她无法结论。

出门后,发现迹部景吾果然没有在车上,绘里乐得清静,在路途中补了个眠。
醒来后她颇为简单地想,就这样吧,她跟迹部景吾只不过是因为一场意外而结识的普通朋友,他会在她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却也仅此而已。

老宅有专人打理,在失去了主人之后不可避免显得有些冷清。
上了年纪的管家奶奶在前面引路,穿过古朴的回廊,木屐碰在地板上,发出规律而单调的声音,绘里侧头望着庭院中的树,叶子落在池塘荡起涟漪,漂亮的鲤鱼甩着尾巴,悠然地游向了另一边。
跟在北川家挥之不去的陌生感不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令她安心。

管家拉开了扇门,“迹部少爷先前打过招呼,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他没有一起来吗?”
“……啊。”绘里耸肩。
对于她的避而不答,管家奶奶只是温和地笑了笑,“那上次和您一起过来的那个少年呢?”
绘里停在原地。
奶奶好像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揭露了什么事情,依旧动作优雅地摆开茶具,袅袅白烟模糊了她的眉眼,绘里的思绪也随之有些恍惚。
她问,“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先生去世后,您只回来过两次。”管家奶奶絮絮叨叨地说道,“上一次见您有朋友陪伴,我也放心了不少,怎么这次却一个人来呢?”

绘里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眼前的雾气忽然被无限放大,脑海里凭空出现一条清晰的线,从迷雾中脱颖而出,仿佛只要抓住它,就可以穿过那道白色的雾。
这个错觉很快随着白烟散去,留下来的心悸却一直令人不安。

“哦,对了。”老管家泡好了茶,慢悠悠地说道,“那个少年还有东西落在这里,如果您方便,回去的时候可以带给他?”
北川绘里垂下眼眸,她轻声答应,“好啊。”

老管家去拿东西的时候,绘里在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转了一圈,她并不急着知道那是什么。毕竟她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寻找谁,只是想看看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和那个陪自己长大的老人。
随着她在房间里的发现,脑海中隐约浮现出模糊的记忆。
没过多久,管家拿着一副眼镜盒进来,正要说些什么时,被绘里若有所思地打断,“对了,您还记得相册放在哪里吗?”
“相册?”老管家回忆了一番,“您上次回来之后就收起来了,说来奇怪,这个房间我整理过许多次,至今也没有找到呢。”
绘里:“……”
不单对别人狠,她也挺能坑自己。

于是在管家走后,绘里只好挽起袖子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直到临睡前她才想起搬个梯子,终于在柜子与天花板之间的空隙中找到一个没上锁的盒子。
祖父跟她的照片并不多,多数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出现在镜头前,从小小的一个女孩渐渐抽条,大概是因为总是她一个人的缘故,女孩脸上的倔强逐渐演变成难以接近的傲慢。
绘里与照片中的祖孙对视,无可奈何地微笑了起来。
她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心却柔软的一塌糊涂。
从盒子里拿出最后一张照片时,手背触碰到了冰凉的金属般的东西,她发现在这些照片之下,还藏着一朵干燥的花,而枯花的旁边,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枚男式戒指。

绘里握着那枚孤独的戒指,忽然走神了起来,她想起之前在迹部家,她也像现在这样翻箱倒柜地寻找蛛丝马迹,而迹部景吾扶着不小心摔倒的她,讽刺地说着膝盖上的伤是他们交集过后留下的唯一痕迹。
——现在事实证明,一向英明无比的迹部景吾,至少在这一点上失误了。

因为久坐,身体有些僵硬,以至于站起来之后这几步路她走得跌跌撞撞,直到她单手撑着桌子,才将一直握着掌心的戒指放下,她握得太紧,在掌心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桌子上是老管家叮嘱她还给别人的眼镜盒。
绘里打开了眼镜盒,取出那副看上去普通的眼镜,她将它架在鼻梁上,与镜子中依旧清晰的自己对视。
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这是一幅平光眼镜。
……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绘里将从医院醒来之后所有的事情过滤了一遍,她跟忍足的每一段对话,迹部跟她说过了每一件事情……那些片段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又悄然退去,没有留下丝毫线索。
为什么会留着这个戒指?
——而在过去那一段谁都不曾坦白的关系中,侑士,你和我究竟各自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

又下雨了。
直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拍打在窗户上,忍足侑士才放下手中的书,他拉开窗帘,隔着高层公寓的玻璃望去,雨雾中的东京显得安静而朦胧,闪烁的灯光如同暗夜中的星辰。
今年的雨季似乎被无限期延长了一般,总是下个不停,惹人心烦意乱。
少年伫立在窗前,看着自己出现在玻璃上的倒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习惯在家里戴眼镜,究其原因,大概只是很久之前她说的那句“侑士的眼睛很好看”的笑谈而已。
当时的自己好像有微弱地反驳过吧?但女生一点不讲道理,从桌子的另一侧靠近过来,猝不及防抢走了他的眼镜。突然失去阻隔的视线直直地撞进那双清澈的眼眸,说不清慌乱和心跳哪个更占上风。
她将抢来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像小猫一样可爱地眯起了眼睛,“……又没有度数,一直戴着干嘛?”
自己只是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没有回答她。
绘里这样直白的性格,或许永远不会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隔着一层多余镜片去看这个世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将更有深意的自己藏起来,会让他有安全感,好像只要这样做了,就能在任何关系中都留有余地,以便自己随时可以抽身。
在这之前。
在忍足侑士发现这只是自欺欺人的把戏前——

也下过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雨。

【“绘里。”
忍足找遍了冰帝每一个角落,才在学校后面僻静的人工湖找到她,她浑身都湿透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苍白到不正常的地步,手中却紧紧地握着什么东西不肯放开。
忍足侑士的目光落在她握紧的掌心,垂眸思索了几秒钟,最终他像往常那样,丢弃了毫无作用的好奇心,移开视线。
反正跟他没有关系。
就算对方是自己倾慕的对象,少年的脑海里最先浮现的依旧是最理智的推断,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冷静即使是对自己也非常不近人情。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绘里了。
自从亲人离世,她对陌生的东京失去了耐心,不来学校也很少回家,只有偶尔几次会因为迹部景吾忍无可忍而被带来学校,再然后,迹部就要面临不断收拾她在学校闯祸的局面。

所以当忍足看见迹部景吾怒气冲冲地离开校门时,他只用一眼就能确定,能让迹部露出这幅神情的人只有一个。
他举着伞走向始作俑者。
在雨幕中几乎站成雕像的女生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转头。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混杂在雨声里,连同话语中讽刺的意味都变得模糊,“不是说——让我放过你吗?”
忍足叹了口气。
他脱下外套将它披在衣着单薄的女生身上,对她的讽刺与她的告白一视同仁、无动于衷,像普通友人那样不咸不淡地关心着,“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回去吧,别感冒了。”
“……”
带着少年体温的衣服落在身上,她的尖锐与刻薄维持不了多久,便悄然宣告了失败。女生的眼眶突然泛起了红色,稍微眨了眨眼睛,从眼睫滴落的雨水像是眼泪一样惹人怜爱。
想要理智说教的话语堵在喉咙里,忍足侑士几乎是狼狈地移开了视线,不再看她充满痛苦与茫然的神情。
“……侑士。”她却不肯轻易放过他,“我变得让你讨厌了吗?”
一次次,利用被偏爱的优势,罔顾他的意愿,不顾场合地想要探求他的真心——就像现在这样。
讨厌吗?
一旦开始深究这个问题,才发现就算有着严苛标准的自己,也无法衡量出答案。
“不,没有。”

与其说厌恶着不断向他靠近的女生,不如说对自己的不作为更加不耻。
察觉到她与迹部的心意的自己、清楚她的困境的自己,倘若只是身为“朋友”便轻而易举可以将她带出泥沼,却选择了冷眼旁观,坐视她与迹部一步步走向决裂,看着她最后的、能与家人重归于好的枢纽破碎在眼前。
……做出这样选择的自己,仅仅用“不想多管闲事”是无法开脱的。

“那……”
迎着盈满清澈的目光,轻易可以看见其中潜藏的小心翼翼的试探,忍足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你还喜欢我吗?”
她说着,声音轻的仿佛在恳求一般。
那个质问“自以为什么都懂的侑士难道不会出错吗”的女孩,仿佛只是记忆开的玩笑,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不再确定她曾经是不是真的有过那样傲慢的姿态。
而明明自己才是单相思的一方,却总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拒绝她,一瞬间涌现的错位感,让少年的唇角弯起一丝晦涩的弧度。
“绘里,你只是太寂寞了,”忍足侑士拥有着将这样残忍直白的话语,也讲述的温柔动听的能力,他甚至以十分怜爱的姿态触碰了她的脸颊,才不紧不慢地、冷淡地拒绝了她,“……所以不需要是我,谁都可以。”

她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过分之处,退后了一步。
忍足以为她不会道歉,但是她说了“对不起。”
那样脆弱的姿态,很容易让人误会下一刻她就会找个怀抱将自己埋进去,但是她也没有这样做。
她只是握紧了手里的东西,缓慢地蹲了下去。
“对不起,”她的声音染上了模糊的哽咽,“可是我一个人太难过了……对不起,我只是太难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要高考吗!高考加油哦!!!四六级也加油哦!!
*
这一章成功发出来必须要感谢在外面辛苦了一天还被我骚扰的CP,希望下辈子她能找个好人家(慢着)





※、第50章 复燃
【“……对不起,侑士。”

女生还在进行着语无伦次的道歉。
分明都到了自顾不暇的地步,回过神来,却还是把别人的心情放在第一位,她的性格其实比表现出来的柔软许多。
忍足侑士看着她,一瞬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果时光在这一刻回溯从前,他绝不会让这一幕出现在眼前。
即使是那个傲慢而一无所知、心有所属的绘里,明知无法靠近却因为彼此是朋友必须留在身边,那样无法诉之于口的折磨,相比起现在,显得轻松万分。

——停下来吧,别道歉了。
只是因为不想让你察觉到对迹部的心情,我袖手旁观了一切发生,明知道这样你会伤心难过,却依旧什么都没有做……就算你真的对不起什么人,那个人也绝对不是我。
所以……

“别道歉了。”
察觉到他语气中少有的强势,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少年已经抬起她的下颌,严肃的神情映入眼帘。
“这并不是你的错。”他的眼睛里同样倒映着女生的模样,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他垂下眸说,“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作为朋友,我一直在这里。”
绘里原以为在说出这么自私的话后,忍足应该生气才对,但他依旧维持着那副让人无法捉摸的平静姿态,过了一会,她才后知后觉地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你还是、想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做不到吧?”他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带着一丝道不明的意味笑了起来,“知道我喜欢你,却不能心安理得接受这份喜欢,因此竭尽全力想要有所回馈——绘里,我不是在跟你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
“从今天开始习惯一下吧。”铺天盖地的暴雨里,举着伞的他清爽而利落,仿佛依旧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向她伸出手的友好同学,“不需要道歉,我不介意被你利用。”

少年的掌心干燥而温热,绘里握着他的手,眼睫上的水珠滴落,一瞬间视线模糊。
她仰视着沉稳而冷静的少年,侑士看上去不像接受了告白的模样,却不知道为什么同意了她的接近。分明是妥协的姿态,但握着这双手的时候,她竟然没有萌生一丁点儿得偿所愿的喜悦。
——忍足总是说她不明白,可一开始,她只不过单纯地想要跟他在一起。他们之间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出现了无法达成共识的分歧呢?

“……我没有要利用你的意思。”女生站起来,垂着眸说道。
“我知道了。”他温和地说。

——绘里,你所要珍惜的心情从来都不存在。即使你一直努力回应,它却沉默而虚伪,并不是因为不心动,而是它从诞生起就伴随着卑鄙的本性。它以退为进,步步为营,终于让你走到孤立无援、不得不抓紧它的地步。这点儿没有任何一处纯粹过的喜欢,没有让你幸福的资格,所以被你利用也无所谓。
无所谓了。】

忍足拉下窗帘。
预料之外的雨总是惹人心烦,但它总有停歇的时候。
而他向来很有耐心。

*

一旦仔细追究起来,很多被忽略的事情渐渐浮出水面。
忍足侑士——这个从她第一天出现在冰帝,就对自己表现的无比熟稔的少年,在他人口中几乎等同于至交好友,他其实从来没有主动接近过自己。
但他的疏远也并不显得失礼,偶遇时简单的问候、会因为凤的请求给她补课、以及总是跟在岳人身边,以一种游离在外的姿态,静静地观察着什么。很多时候,绘里都觉得他或许已经看破了自己拙劣的演技,但少年却什么都没有说,看上去也对真相不感兴趣。
这样状态,并不像普通朋友之间能够营造出来的僵局。

绘里坐在室内篮球场的观众席上,她的位置离选手席很近,怀里抱着不知道谁的外套,一副正在发呆的样子,但如果注意的话,就会发现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追随着场内的某一个人。
“她盯着你干什么?”这是两个班共用场地的体育课上,岳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身边的搭档,困惑地挠头。对方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因为被长久注视而表现出丝毫动摇。
“不知道。”
“她也没有选修这门课啊。”岳人摸着后脑勺,“过去问一下?”
“你去吧。”
“你不好奇吗?”
忍足挑了挑眉,思索了一番才回答,“我劝你也别好奇。”
“为什么?”
“唔,这个问题……”忍足侑士指了指自己,“你觉得我是那种乐于解答的人吗?”
岳人诚实地摇了摇头,“你不骗人就算好了。”
“那你觉得她会告诉你吗?”
“……绘里的话,至少不会骗我吧?”
忍足的声音冷静又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并不带着友善意味,“如果不骗你,她就不会回答你。”
“……”

什么嘛。
岳人一直知道自己的搭档是个很理智的人,但他的理智一旦波及到自己,果然还是会让人心情郁卒。
他望向观众席,绘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朝忍足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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