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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莅阳旧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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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的小厮道:“侯爷,这位便是天泉山庄庄主卓大侠,此次长公主便是同卓夫人一起在此地生产的。”
卓鼎风一看到那个一身华贵气宇不凡的年轻男子便猜到了其身份,虽是江湖中人,但该讲的礼仪规矩也不能少,急忙上前拱手行了一礼道:“想必就是谢侯爷吧!在下卓鼎风,有礼了! ”
“卓庄主,幸会幸会!”谢玉也客气的还礼。
他隐约听到吵闹之声,便要上前,却被卓鼎风伸手拦住,叹了口气道:“谢侯爷稍等,拙荆又和长公主在吵架了!”
小厮匆匆走过去,站在窗下道:“殿下,殿下,谢侯爷回来了!”本以为谢玉一回来莅阳就能熄火,没想到里面的吵闹声更盛。
谢玉脸色微变,道:“长公主本就体弱,怎么比得了卓夫人女中豪杰?卓庄主拦住本侯,可是在放纵卓夫人欺负长公主?”
卓鼎风叹气道:“谢侯爷还真是大言不惭,长公主已经将拙荆气哭过好几回了。她仗着人多势众动不动就要带走孩子。”一提到孩子,眼圈不由得红了,凄然道:“发生这样的事,实在令人难过。可现在根本不知道孩子是谁家的,可如何是好?”
谢玉抿了抿唇,眸色有些暗沉,深吸了口气推开卓鼎风的胳膊,大步走上前去,站在窗下道:“莅阳,莅阳,我是谢玉,我进来了啊!”
不等他上前,紧闭的门忽然打开了,却见一个陌生的女子怀抱着襁褓跑了出来,随即便看到一个盘子扔了出来,接着又是一个枕头,随后他就看到了披头散发神情憔悴的莅阳哭喊着奔出来大叫道:“把孩子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卓夫人跌跌撞撞的扑到卓鼎风怀里哭道:“她疯了,她真的疯了,我怕她把孩子给摔死。你知道吗,她把我胳膊都咬破了……”
谢玉一颗心差点跳出腔子,苦苦思念了半年,如今终于看到活生生的莅阳站在面前,可是莅阳却变成这样癫狂凄厉的陌生模样,他一颗心顿时沉入了冰冷的深潭。这样的结果,他之前可曾料到呢?
莅阳手里提着个青铜烛台神情恍惚的跑了出来,竟然连脚底下的台阶都不看便往外飞扑,嘴里大喊道:“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莅阳!”谢玉痛心疾首,大步过去一把抱住了从台阶下差点摔落的莅阳,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她瘦了好多,轻盈的如同一片羽毛,这样衰弱哀伤的样子,就像……就像大婚前她在丹凤阁求他答应她出城为宇文霖送行时的样子。
谢玉痛心疾首,拥抱着莅阳的双臂都微微颤抖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莅阳手脚并用,疯狂的挣扎,卓夫人忽然惊呼道:“小心!”眼看着莅阳忽然倒转手中的烛台,三寸长的尖刺狠狠朝着谢玉背心扎去,卓鼎风眼疾手快,立刻放开妻子,飞身掠过去堪堪夺走了莅阳手中的烛台。随即并指如风点在莅阳背上,她的身子晃了晃,随即无力的歪倒在谢玉怀中。
谢玉却似乎并无多大的惊讶,微微点头道:“多谢卓庄主出手!”然后将莅阳打横抱起,转身缓缓走上台阶进了房间。
双眼一阵灼痛,泪水忽的涌出眼眶,无声的滴落在莅阳苍白如纸的面上。
他抱着莅阳,将她放在窗下那张长榻上,弯腰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屈膝跪在榻前,迅速抬袖抹掉了眼角的泪痕,紧紧握住莅阳冰冷单薄的手合在掌心,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她都知道了,她那么聪明,他所做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她?尤其是她对这个孩子如此上心!方才他在莅阳迷乱癫狂的眼神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刻骨仇恨。她一定想要杀了他的,他知道莅阳是怎样的女子,他比谁都了解她的坚韧和隐忍,以及决绝。
这次是烛台,或许下次会是匕首、长剑?谁又说得上来呢?她的恨不能言明,只能压抑在心里,所以只会愈发浓烈!如今的她衰弱的如同枯萎的蝶翼,脸上看不出丝毫的鲜活气息。谢玉忽然有些恐惧起来,自己是不是算错了什么?莅阳会不会……会不会就此离开他?
他不由得一个惊颤,俯过身将莅阳的手贴在了胸口,沙哑着声音道:“莅阳,你一定要好起来,你这样子,我的心都碎了。莅阳,莅阳,一定要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每晚更完就两三点了现在不喝牛奶就彻夜难眠呜呜呜不知道喝多了会不会长胖,打滚求评论求收藏
☆、浪淘沙
这一年金陵最惨烈的事应该是爆发了数月的瘟疫,而最热闹的莫过于谢卓两家争子的传闻。
一方代表着朝廷权贵世家,另一方则代表了民间有实力的武林世家,两方争持不下,最终传到了朝堂之上。梁帝倒也是个有趣的人,听闻此事与皇妹莅阳长公主有关,自然不愿袖手旁观,于是下旨将谢氏夫妇以及滞留在金陵的卓氏夫妇一起传召到了大殿上,让朝中大臣们一起议论该如何解决,孩子到底判给谁家。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这样一桩糊涂账呢!连爹娘都认不出来的骨肉,别说是朝臣,连梁帝也是无计可施。将那出生一月有余小鼻子小眼睛都已经慢慢长开了的婴孩抱在怀里转悠了几步,梁帝忽的心生一计,当下宣布,既然相持不下,也无法断定到底是谁家之子,不妨寻个折衷的法子,将这个孩子视为两姓之子,但是既不能姓谢,也不能姓卓,负责对于谁家都不公平!
大家不由得纷纷附和,可又都纳闷了,不姓谢也不姓卓,那么该姓什么?
这个时候梁帝笑着发话了,下旨给这个婴儿赐国姓萧。且名字从了皇子辈的景,既然是生在睿山,那就赐名萧景睿!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却又觉得再公平不过了。卓氏夫妇本来在上殿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梁帝偏袒长公主使阴谋诡计夺走孩儿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也都是感激涕零。毕竟若是以他们自己的实力,的确无法跟宁国侯府和莅阳长公主府斗,顶多也就是引起大家的关注,但是过不了一两年,谁又记得这件事呢?所以梁帝的判决,无疑是天降之喜。
这份旨意一下,原本还闹得沸沸腾腾的两家顿时就和好了。不仅如此,卓鼎风还请了玢佐的族中长辈亲友以及金陵的岳父母等,在宁国侯府与谢家一起合办了一场盛大的百日宴!至此,萧景睿两姓之子的身份算是彻底定下了。卓家也不用再担心爱子心切的长公主中途忽生变数了。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么咱们就都该遵从。如今景瑞的百日宴都过了,我们夫妇也该带孩子回玢佐了。”当夜宾客散尽后,卓夫人就拉了卓鼎风言辞坚决的来跟刚刚送完客的谢家夫妇告辞。
“不行!”莅阳第一个反对,“既然是两姓之子,就该一起养着,怎么能你们家抱走呢?”孩子的身份定下之后,她终于可以舒口气,这些日子来将养的也差不多了,面上那种憔悴和悲哀已经褪去,渐渐换上了一种慈悲和坚毅结合的温柔。可即便如此,当她做出决然的神情时,卓夫人还是有些忐忑。
“哼,长公主到现在还想仗势欺人吗?你从来没有带过孩子,景睿这么小,留在你身边我们着实不放心。我家青遥已经会走路了,我完全有时间和精力来带景睿!等到他一周岁后,长公主再来天泉山庄接孩子,这三个月我就不和您计较了。”卓夫人伶牙利嘴,丝毫不肯想让。
“我虽然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但是我身边的嬷嬷乳娘一大堆,自然能够照顾好景睿,既然已经在金陵呆了三个月,现在长途跋涉去玢佐,万一孩子路上生病了怎么办?这么小的孩子,你以为跟你们一样都是筋骨粗糙的练武之人吗?”莅阳不甘示弱,立刻反驳道。
“我们筋骨粗糙怎么了?至少我们不怕跌打损伤呀!这孩子要真是我们卓家的骨肉,那么别说是去玢佐,就是去边疆他也能顺顺当当没病没灾!”卓夫人顿时就有些火了。
“我看孩子就不是你们家的,否则你怎么会这样诅咒他呢?就算是别人家的小孩子,你也不该用病呀灾呀这些诅咒吧?在我面前你都这样,我不在的时候谁知道你会怎么欺负景睿?不行,孩子绝对不能让你带走。我养到一周岁你们再来接吧,到时候孩子也懂事了,你要是对他不好他还可以跟我说!”莅阳急的脸都红了。
卓夫人立刻笑的前俯后仰,转过身拉着卓鼎风的胳膊道:“相公你看,她这样哪里像是会带孩子的样子?别说一岁,就是两岁也未必能好好说话呢!”她转过来指着莅阳道:“你这么心急,肯定会对孩子不好,他学说话学走路慢了点你就会非打即骂,这样我如何能放心?”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对那么小的孩子动手呢?”莅阳急的就要扑上去,一边静静站了半天的谢玉急忙伸手拉住了,另一边和谢玉一样无奈的卓鼎风也拉住了卓夫人的手臂,苦口婆心道:“夫人啊,有话好好说,不要互相攻击。长公主并非不讲理的人,你别这么冲动!”
“莅阳,卓夫人说的有道理,她是带过孩子的人,景睿这段时间由她带着,你应该放心才对!何况卓兄夫妇都是宽厚善良的人,怎么会对孩子不好呢?”谢玉也急忙劝道。
莅阳忽的眼圈一红,挣开谢玉的手走上来握住了卓夫人的手,哭着道:“姐姐,你还记得我们亲手埋在睿山脚下那个孩子吗?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那个浑身青紫满脸痛苦的小家伙,所以物不能离开景睿一步,生怕一转眼……他也就不见了。”
那个黄昏,她们俩抱着襁褓上裹了黄符的死婴,走了数里山路,将其埋在了山脚下一棵大槐树底下。焚烧纸钱,诵经哭祭。惟愿那可怜的孩子能早日转世,远离这人间的忧苦和悲伤。
如今莅阳忽然提起,卓夫人的眼泪也哗啦啦的落了下来,俯身保住她哭着道:“我怎么可能会忘呢?午夜梦回时常惊醒,耳畔似乎能听到他不住唤我娘亲的声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一边的谢玉和卓鼎风都是面露悲戚和不忍之色,默默别过了头。
待两人神情终于平静下来,卓夫人这才抹了把泪,缓缓道:“正是因为如此,这个活着的孩子我才更不能马虎。你放心吧,我把他接回去,一定会用心照顾,凡事亲力亲为。若是你想念了,可以过来探望。天泉山庄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我们还可以像之前在山庙中待产时一样的相处!”
莅阳扶着她的手臂,哽咽道:“好,既然姐姐不计前嫌,那我……那我就答应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景睿,时常给我来信,让我知道她的情况。”
“放心吧,景睿长第一颗牙齿、第一次会坐起、第一次学会爬、学说第一句话,我都会事无巨细的给你写信。”卓夫人也很是感伤,难舍难分道。
“那你们明天走,今晚让我带着景睿睡觉好不好?明天我可就再也见不到了。”莅阳哀求道。
“这样也好,夫人你今晚好好休息休息,明早咱们还要赶路呢!”卓鼎风生怕卓夫人再和莅阳争执急忙打圆场道,他现在已经怕极了女人之间无休无止的争论。
卓夫人原本是不放心让莅阳照顾景睿的,但是一听丈夫这么说,转念一想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和孩子独处,只得忍痛答应。
也已经很深了,齐嬷嬷在外间却依然能听到莅阳呢喃的私语声。孩子都已经睡熟了,可是她依然不敢闭上眼睛。
齐嬷嬷终于忍不住悄悄走了进来,转到榻前,看到莅阳背对着她侧躺,一手撑着头一手轻轻拍抚着睡着的婴儿,口中轻轻哼唱着温柔的歌谣。
“公主,您也快点睡吧!”齐嬷嬷柔声道。
“我不累!”莅阳眨了眨有些发硬的眼睛,道:“明儿景睿就要走了,今晚使我们最后的相处时间,我怎么能去睡觉呢?”
齐嬷嬷叹了口气,道:“您连月子都没有好好坐,这身体如何能扛得住?想想宸妃娘娘当年也是活泼俏丽的一个姑娘,后来就是在生完皇长子后没有调理好,才会这些年都缠绵病榻、深交体弱,公主可一定要保重啊!”
莅阳愣了一下,缓缓叹了口气道:“嬷嬷你知道的,当初他离开我之后,我觉得我已经死了。可是直到生下这个孩子时发生那样的噩耗我才明白,如果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才是真的再也活不过来了!我现在也想通了,不管他是谁家的孩子,我都要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只要我有一口气,他就能好好活着,这样才对得起埋在睿山脚下那个苦命的孩子。”
“或许那真的只是意外,是殿下多虑了呢?您看,都三个月过去了,小公子不是安然无恙吗?”齐嬷嬷低声宽慰道。
莅阳苦笑着惨然道:“那是因为这三个月来我和卓夫人未曾有过丝毫懈怠!不要跟我说什么意外,我仔细瞧过了,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伤痕,只有眉心一点红。这样蹊跷的事,定然是人为。可是有在一,绝没有再二。”
她言语间的决然和坚毅让齐嬷嬷再也不敢劝慰,只得福身道:“奴婢知道了,以后定然和公主一条心,誓保小公子平安!”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和景睿呆着!”莅阳也不回头,只是摆了摆手道。
齐嬷嬷行了个礼,悄悄退了出去。
宽大华丽的屋中,便只剩下幽若昏暗的烛光和遥远轻柔的歌谣,以及婴儿轻甜的呼吸声。
☆、高阳台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我们长公主当然不用回应了,毕竟她是强势霸道的攻方,不要嫌ooc,这不是番外,这就是正文,原谅我写不出想象中的万分之一,既要拿捏遣词还要不能太隐晦,从一点改到了三点半,就酱吧!看在我这么辛苦的在清水里炖肉还被举报的份上,都献上你们的小爪子吧
送走了卓家之后,宁国侯府终于恢复了一贯的端然和平静。
谢玉此次大胜而归,已得加官封赏,但因为出了那样令人悲伤的事,便将原本该有的喜悦和欢庆完全盖了过去。
这次回来,他愈发端肃沉稳,就连以前最没有规矩的谢汾也不敢再在他面前嬉笑打趣。随着官阶的上升,谢玉要处理的公务也愈发多了起来。
这日忙完公事回到府中,刚一走进大门还没来得及向以往那样发问,府中负责安排车马的管事便匆匆迎了上来,躬身行礼道:“回禀侯爷,长公主今日出门去了。”
谢玉脸上倒是掠过几丝喜色,道:“殿下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怎么如今还没有回来吗?”
管事战战兢兢道:“殿下并非出去散心,而是……又去了玢佐!”
谢玉心头一梗,差点一个趔趄,忙平息下来冷声道:“这才一个月已经第三次去玢佐了,你们都不知道好好劝劝吗?路途颠簸,殿下身体本就不好……”本欲发怒,终究还是忍下来了,叹了口气道:“罢了,长公主要出门,便是本侯也未必劝得住,何况你们?走多久了?”
“一大早就派人传话让准备马车,底下人都不敢违命,所以殿下用过早膳就匆匆走了!”管事的回话道。
“好,我知道了!正好明日休沐,给本侯备马!”谢玉说完匆匆往回走,换了身便装随身带了些盘缠便急匆匆往外奔去。
府门外倒是已经备好了快马,谢玉匆匆上前跃上马背道:“跟老侯爷和太夫人说一声,就说我不放心长公主,过去瞧瞧!”
“是!”管事带着两名小厮躬身道。
谢玉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第二日黄昏便已经到了玢佐境内,不消半个时辰就赶到了高踞与汾江左岸的天泉山庄。倒也是个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远眺可见陡峭险峻气势雄浑的青山,俯瞰可见烟波浩渺奔腾而过的汾江。而天泉山庄就是盘踞于此的一道天险,也难过数百年来在江湖中颇有威望。
对于莅阳能私下结识这样的人家,谢玉还是很意外的。通过这些日子来的交往,他与天泉山庄庄主卓鼎风也渐渐熟悉起来,有时候两家夫人坐在一起逗孩子,他们俩就在院中把酒言欢、谈天说地,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谢玉到来的时候,卓家正在用晚膳。
莅阳和卓夫人逗着小景睿玩,一边的卓鼎风搂着两岁多的小青遥给他喂饭。
忽听家丁来报,说金陵谢侯爷连夜赶来,卓佳夫妇相视一笑,倒是已经习以为常,莅阳却像是见鬼一般有些慌乱道:“边说我已经回去了。”
还不等卓夫人笑着打趣,就听外面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道:“长公主说自己已经回去了吗?”
卓氏夫妇忍不住笑了,忙起身相迎,谢玉面上略有风霜,却是步履沉稳、眼神明亮,走上来先对莅阳行礼问安,然后才与卓氏夫妇见礼。
“这几日劳烦两位照顾长公主了,谢某实在是感激不尽。”谢玉含笑道。
“谢侯爷这是哪里话?咱们两家如今也算是亲戚了,何来劳烦之说?”卓鼎风忙道。
“侯爷风尘仆仆鞍马劳顿,就先不要客套了,快点坐下一起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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