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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莅阳旧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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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也落下泪来,轻轻抚着她的脸道:“我们夫妻没有管教好儿子,才会让他品行不端,做出这样的事。当初得知他爬殿下窗子的时候他父亲便将他狠狠打了一顿,可终究是晚了一步吧!千错万错都是玉儿的错,殿下千万要保重身子,别为此自毁自伤。您是天家贵胄,金枝玉叶,却没有将他高发与太后殿前,反倒肯屈尊下嫁,我们本就不应该再有过分的要求,但这是你们的第一个孩子,如果不生下来怕是会影响以后的子嗣。殿下仁慈,还请莫要伤及无辜!”
莅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已经明白谢玉到底跟谢夫人说了什么,他不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可谢夫人应该发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他便将自己那夜的酒后失德归于他自己身上,请谢夫人来宽慰她。可他哪里知道,谢夫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无地自容,恨不能挖个地缝钻进去。
谢夫人以为莅阳是难过的哭,想着她如今刚失去了父皇,谢玉又做出那样有违人伦的事,在没成婚之前指不定委屈成了什么样,身份再尊贵到底也是个姑娘家,顿时万分心疼,轻搂着莅阳一面抚慰一面道:“殿下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玉儿欺负了你,我不会轻饶的。殿下请放下,您既然嫁入了我们谢家,只要我们老两口在一天,就断然不会让玉儿做出对不起您的事!”
莅阳心里满是悲痛和愧疚,哭了半晌便有些乏了,声气也弱了下来,谢夫人扶她躺下道:“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殿下好好歇着,这几天最好不要起来到处走,药要按时吃,心情也要放轻松。太上皇的事我们也都觉得很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殿下既然是信佛之人,自当知道世间有轮回之说,死即是生!记住要节哀!”
莅阳点头,道:“我都记住了,谢谢母亲!”她撑坐起来,道:“我送送您吧!”
“不用,您好好躺着!”谢夫人抬手虚按了一把,站起来微微福了福身,莅阳忙还礼,目送着谢夫人走了出去。
她有些无力的摔回了衾枕间,泪水不知不觉便濡湿了鬓发,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绝非她所预料。若这个孩子真的是谢家的,倒也算是与谢玉两清了,可偏偏不是。谢夫人的已经让她无地自容了,哪里还敢说出孩子真正的身份?
不一会儿,谢玉走了进来,在屏风外唤道:“莅阳,莅阳,我可以进来吗?”
莅阳心神俱疲,一句话也不想说,谢玉站了一会儿,便轻轻走了进来,悉悉索索的衣衫摩擦声,莅阳感觉到他应该弯下腰在看她。
“莅阳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吧?”谢玉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莅阳不言不动,谢玉便伸出一只手虚虚环着她,手掌探过去轻触她的手背,柔声道:“以前的事,我都跟母亲说了,否则以后孩子出生早了他们反倒会误会!”
原来是因为这样他才说的?莅阳心底狠狠触动了一下,却只觉得更加无地自容。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手掌中,一个字也不敢再听下去。
谢玉忽然笑了一下,手指拨了拨她的耳朵,道:“莅阳不会是害羞了吧?呵呵!”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尖,莅阳不由得一颤,硬着头皮把脸转出来,正欲说话的时候却愣了一下。
谢玉左脸上一片红肿,红色的指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显眼。她心头一痛,别过脸道:“父亲打的吗?”
谢玉抬手摸了摸脸,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有了,父亲要是打我定然是拿马鞭子抽!是母亲打的,我做了那样的事,挨几巴掌本就算轻了。”
莅阳想起方才谢夫人的话,原来谢玉当时从窗子外给她送梅子的时候被人发现了,难怪后来没有看到他,想必是挨了家法,可他最后还是托人给她送了一大包。想到这些,顿时心如针扎,宇文霖对不起她,可是他又何曾对得起谢玉?
看她眼中流露出愧疚和心疼,谢玉不由得万分欢喜。
“对不起!”莅阳垂下脸,泫然欲泣道。
谢玉忙抬手捧住她的脸很是感动道:“莅阳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明明是我对不起你!”
莅阳不想同他在讨论这个问题了,只得缓缓躺下道:“我想休息了,你也去忙吧!”
谢玉给她拉好被子,道:“本该陪着你的,可宫里这些天忙,陛下已经给我分派了任务,过会儿就得进宫去了。莅阳好好休息,如果饿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想起父皇驾崩的事,莅阳顿时又是一阵锥心的痛。谢玉俯下身轻轻抱了抱她道:“莅阳别伤心了,你还有我呢!”
莅阳忍住悲伤,推了推他道:“你快去消消肿,不然进宫了给人笑话。”
谢玉忍不住笑道:“我偏不,别人问起来我就说你打的。”说完笑着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玉现在有多开心,莅阳就有多愧疚,以后心结便有多深。我已经虐的心肝肺疼了
☆、圣无忧
太上皇的一应丧葬礼仪都是按皇帝之尊,灵堂设在泰清殿正殿。殿中素幔白幡、香烛萦绕,一片庄严肃穆,殿中神龛上供奉着太上皇的灵位。
虽说丧葬礼仪按皇帝位分,但到底是禅位十多年的太上皇,真正意义上怎么可能真的和天子葬礼一样呢?可是大梁本就以孝治国,梁帝以身作则,朝臣们自然也就纷纷效仿,可这个度很难把握,尤其是对先帝当年的老臣,太过便是怀有异心,太淡便是不念君臣旧情。
原本还笼罩在长公主大婚喜庆气氛中的金陵城,短短一日间便被大丧的悲音所笼罩。长达三十天的守灵期,以梁帝为首的儿孙辈都必须留在宫掖中,不得回府、不得沐浴,困无床铺,食无荤腥,每日重复叩灵跪经,晨昏哭祭。
三十日的孝礼,莅阳几乎都是在府中吃斋念经度过,因为新婚期未出百天,且有孕在身,加之在太上皇驾崩之日晕倒,所以谢夫人过来嘱咐了好几次让她节哀顺变。梁帝也命人送来口谕,让她在府中尽心就行了。
可即便如此,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齐嬷嬷发现她变得沉默寡言、抑郁低沉,她每日都在府中私设的小灵堂中叩灵跪经,晨昏哭祭,一日多不肯落着。齐嬷嬷知道她自幼最得父母偏宠,如今与太后母女情绝,而太上皇驾崩,无疑摧毁了她在这世间最后对骨肉亲情的以来。这样的悲伤没法安慰,只得任由她舒解哀思,每日所能做的就是将补胎养气的药材做成药膳,让她调理身体。
由于谢玉本就对金陵的布防比较熟悉,虽然如今已在赤焰军中任职,但梁帝还是让他特殊时期协助巡防营管理京畿安定,整个皇城日罢市、夜宵禁,各处更是要戒备禁严,以杜绝在国丧期间出现什么扰乱超纲的事端。与此同时,林燮也不能在军务上懈怠,生怕周边各国趁机骚扰滋事。与此同时,女婿是半子,所以他们也要每日进出宫禁,轮流守灵。
这样一来,谢玉回府的时间屈指可数。谢忱也算是太上皇手底下的老臣,自然免不了和以前的同僚陪祭,谢玉便是在宁国侯府和莅阳府之间来回跑。
守灵期满便是全仪出大殡,因为正值夏日,所以不宜停灵太久,太上皇的灵柩仪仗自宫门而出上了朱雀大道时,震天的哀乐从南胜门一直传到了莅阳府。
莅阳披麻戴孝,在齐嬷嬷和宫女的搀扶下走出来跪在门外遥祭。哭灵之声远远传来,莅阳心头颤栗,挣扎着站起来道:“不行,我要过去送父皇一程!”
“殿下,您现在千万不能去!万一阴邪之气冲撞了胎气可如何是好?既然已经忍了一个月,何必在乎这一时片刻?”齐嬷嬷怕她按耐不住悲伤过度出了什么事,忙跪下来拽住她衣角道。
莅阳这些日子眼泪都流干了,此刻只是红肿着眼睛,凄凄哀哀的挣扎道:“你们别拦我,那是我父皇,不是别人。父皇在天有灵,也是会保佑我的孩儿!”
“殿下,殿下,听嬷嬷一次,不要任性!您腹中胎儿尚未成型,万一受到邪气冲撞如何是好?太上皇最疼殿下,知道您有这片孝心就够了,何况这段日子驸马一直在灵前尽孝,太上皇自然看在眼里。”齐嬷嬷见她执意挣脱,忙抱住她的腿哭求道。
“让我看一眼,我就看一眼,不能亲自送葬,我已经终生难安了!”莅阳拼命撕扯着挣开齐嬷嬷,跌跌撞撞的往主道跑去。齐嬷嬷忙带着宫女追了上去。
南胜门外守卫的禁军见是长公主,自然不敢阻拦,恭恭敬敬的行礼后退到一边。
仪仗队伍缓缓过来,朱雀大道两边的禁军全都齐刷刷跪下,莅阳熟悉一软跪在道边,齐嬷嬷和宫女也赶过去跪在她旁边。
只见灵幡飘飘、纸钱纷飞,队伍前列由十多名僧侣引导,一路梵音高歌、哀乐遍地。送葬的队伍笼在一片轻纱曼舞中,如同六月飞霜,满眼尽是愁云惨雾。
莅阳以额触地,深深跪伏在地,胸中一阵阵揪扯般的痛,随着耳畔梵音哀乐的远去,她觉得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都被抽走了。出嫁那日父皇在耳畔的祝福忽然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人活一世,岂能无忧?潼儿切记,莫怨莫悔、莫痴莫嗔、莫执莫弃、莫思莫愁!
父皇放心,女儿自当永远记住您的话!
谢玉回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没敢惊扰莅阳,在外面更衣浣洗后就悄悄睡觉去了。这些天也着实累坏了,几乎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可是莅阳却辗转难眠,她听到谢玉进屋的脚步声,也听到了他绵延均匀的呼吸声。暗夜里任何声音都极其清晰,她甚至能听到窗外那只兔子在草窝中翻动的悉悉索索之声。
夜越深她便越清醒,长这么大,第一次经历亲人辞世的离别之痛。若是放在以前,怕是难过的绝对缓不过来。但是今年发生的事太多了,城外送别宇文霖的时候,她本来觉得以后一辈子都不会比那更伤心了。直到父皇辞世,她才发现自己心底的悲痛丝毫不逊于城外的永别。这个世上她最爱的两个男人,都已经离她而去。但她却还要咬着牙关好好的活着,为了父皇的嘱托,也为了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想到这里,莅阳不由得缓缓坐起身来。
宫中前些日子因为丧葬事宜忙的不可开交,如今父皇已经下葬了,怕是母后也要着手对付她了吧!也不知道那位卓夫人还在金陵不?
莅阳忽然又生出一种逃离的冲动,她起身穿上鞋子走到妆台前坐下挑亮了灯盏,从旁边的案几下拿出一叠御制花笺,手指无意中触到了案几下一个木质的盒子,不由得怔了一下。
自从成亲后,她便再也不敢碰触,可是在这样一个安静悲伤的失眠之夜,她忽然觉得无端的脆弱和无助,想要从那里汲取一点力量和勇气,助自己度过下一个难关。
于是她探过身,珍而重之的拿出那个狭长的盒子,轻轻摆在了膝上,小心翼翼的拧开铜锁扣,打开盖子,望着静静躺在盒中那把古琴,心头不由得开始发烫。
宇文霖清越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回响:五年前在下初来大梁,身无长物,只有此琴相伴。近日即将归国,欲将此琴赠与长公主。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好好说话了吧?
莅阳以为她再也不会去会想那些肝肠寸断的往事,但也只是以为。
谢玉是被骤然响起的琴声惊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琴声叮咚,似在耳畔,他忽然坐起身来,却听琴声哀怨,如泣如诉,断断续续的,正欲细听,却忽的戛然而止。
他对音律并不精通,觉得不过是一些文人附庸风雅之技,没有半点实际用处,所以也仅仅是能辨认曲谱识得诸般乐器,并未深究。莅阳的琴声虽然断断续续,却并非杂乱无章,他以前应该在哪里听过的。
谢玉悄悄起身,揉了揉肿胀的眼睛,轻轻往隔断屏风那边走去。
可是走到屏风外的时候,他却有些手足失措。莅阳已经收起了琴具,正如痴如醉的凝视着膝上的琴盒,侧脸满是哀伤和凄惶。她轻轻的抚摸着盒子上的纹路,肩膀轻轻抖动着,像是极力压抑着激动的情绪。
谢玉整个人像是突然被定在了原地,一步也不敢再上前。莅阳难过的时候无助的时候他都可以过去安慰她陪伴她,但是此时他不能过去,因为莅阳不需要他,莅阳思念的也不是他。连日来的奔波和疲累让他眼前一黑差点站不住脚,只是紧紧握住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今天他在送葬途中看到了在道边哭祭的莅阳,他好想过去安慰她可是却不能,就像现在一样!
莅阳将琴盒放在旁边,摊开了一张帕子,伏在妆台上写字,谢玉好想走过去看一眼,可是他不敢。莅阳在夜深人静时起来写信,定然是不愿意给他看到的。他想,莅阳一定是顾忌他的感受,怕他难过吧!其实莅阳对他很好的,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有孩子了,而且成亲才两个多月,以后她会慢慢了解自己的!
他深吸了口气,蹑手蹑脚的走回去悄悄躺下,害怕惊动莅阳,所以连被子也不敢拉,闭上眼睛想象着莅阳低头执笔无比温婉柔美的侧脸。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莅阳好像站了起来,在屋子里缓缓踱了一会儿,脚步竟像是往外面来了。谢玉不由得一阵激动,忙把眼睛闭好双手放平装作熟睡的样子。
莅阳忽然好想让谢玉陪她说说话,可是她走到外间的榻前,却看到谢玉好像睡着了。莅阳俯下身给他盖被子时垂落的发梢从谢玉脸上滑过,那温柔的触动让他紧张的手都在抖,好想将她一把抱住。
可是莅阳已经直起了身子,在榻前站了一会儿,在谢玉犹豫着要不要坐起来的时候,莅阳已经转身走了。谢玉有些后悔,可心里又很是满足,莅阳给他盖被子,莅阳也是关心她的。明天如果莅阳让他送信的话,他也应该想也不想的答应。可是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却像裂开了一般疼。
作者有话要说: 南北朝时,陈〃徐陵编《玉台新咏》,序中有“三台妙迹,龙伸 屈之书,五色花笺,河北胶东之纸”之句,证实了以五色花笺书写诗赋文章,早在六世纪中已广泛应用于文人笔墨之间了。从而得悉“花笺”之名,开始出现在我国文风昌盛的南北朝时期的南朝。
☆、满庭芳
御书房中,梁帝正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这些日子由于大丧,所以诸多事务都堆积在了一起,高湛在旁边帮他将折子分门别类的整理。
忽然听他‘咦’了一声,有些好奇的翻开一份奏章看了几眼,笑着呈上来道:“莅阳长公主上表,陛下要不先给批复一下!”
梁帝放下手头的案卷,有些好奇道:“莅阳?她这新婚才不到两个月,有什么事上奏的?难不成在夫家受委屈了?”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来展开看。
“呵,呵呵,呵呵呵,你道是什么事?莅阳请旨移居宁国侯府,现在有孩子了,说驸马两边跑不方便。这丫头,成亲才几天竟一下子懂事了,还知道心疼驸马。”梁帝笑的眼角的细纹都展开了,将那道折子放在旁边拿手拍了拍道:“你记着,一会儿咱们出去的时候跟朕提醒,去母后宫里跟她商量一下。这等事宜,还是该母后说了算。”
高湛也笑的见牙不见眼,一边应着一边道:“可不是嘛?两位长公主都是极其懂事的人,可让陛下省了不少心!太后那边,定然是同意的吧!当年也是太后她老人家主张晋阳长公主出阁后居于帅府的。既已开了先河,莅阳长公主的请求便不算失礼吧!”
“你知道什么啊?”梁帝没好气的继续展开面前的案卷,道:“谢玉的功勋名望哪里能跟林燮比?晋阳若是婚后居于公主府,林燮一大家子的事谁来主?帅府内内外外可就够他忙活的了,哪里还有时间往公主府跑?晋阳向来能干,可不像莅阳那般调皮,自小就知道玩。”
高湛笑着转过来,牵起袖子一边研墨一边说道:“陛下怎么能这么说自家妹妹呢?莅阳长公主如今可是真真懂事了呢,在不比从前了。就大婚那天,老臣看着,一举一动可是没有半分的失礼之处。谢家能娶殿下,那也是百世修的的福分!何况谢家父母健在,也不用殿下主什么事!侯府的事务自然比不上帅府!”
“哼,这还用你说?朕也就是自己说说,别人谁还敢议论长公主的是非吗?莅阳嫁给谢玉,也的确是委屈了点!唉,若非情势所迫,朕自然有的是时间给她好好寻一门亲事!罢了,过去的事不提了。好在谢玉也是可造之才,假以时日,应该不会让朕失望。”梁帝忽然有些惆怅的摆了摆手道。
一连几日,谢玉都在等着莅阳跟他开口说送信的事,但她始终都没有提,直到忽然接到宫中圣谕,恩准莅阳长公主所请,即日起便可移往宁国侯府居住,在府中以家礼与公婆夫婿相处,以及几句叮嘱和祝福。谢玉这才回过神来,明白了那日莅阳写的是什么。一下子好像觉得周围都变得无比明亮起来,就连宣纸的内侍都是从未有过的英俊可爱!
莅阳接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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