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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一个黛玉三个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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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的几个姨娘都觉得太诡异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贾宝玉居然现在也不调戏年轻小丫鬟了!成天往外面跑,在这些姨娘看来贾宝玉不呆在大观园,就是出去做正事了,还以为贾宝玉突然上进了呢!纷纷啧啧称奇。
康熙三十九年十二月,瓜尔佳氏被册封为和嫔,居长春宫主位,良嫔则进一步晋升为良妃,居储秀宫。现在八阿哥的事情就更加诡异了,惠妃、良妃目前分位相当,黛玉算是坐收渔利,两个婆婆都对她客气得很,毕竟枕边风什么的还是很厉害的!得益于清宫变态的抚养制度,无论八阿哥的养母还是生母都和八阿哥不是很亲,母子关系都是非常脆弱,自然不希望有什么情况导致关系被破坏。作为惠妃而言还是很能理解良妃的心情的,毕竟小孩子小时候没养在跟前,长大了的确很难亲近,大阿哥就是惠妃自己亲身经历的案例。
第四十七回
康熙四十年开春,贾母病危的消息就传来了。原本要大办的薛宝钗儿子的百日也只能草草了事了。
贾母的身子已经坏了好几年了;众人也都有心理准备了。贾政从任上赶了回来;贾宝玉也收敛多了。整个荣府都沉浸在惶恐不安和悲伤的氛围当中。
贾母终究还是没能熬过这一回,贾母临终前硬是强撑着;逼贾赦答应;等为她守过孝之后才分家。这大概也是贾母能最后为她心爱的小儿子和孙子做的事情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夫人突然看向了邢夫人;只见邢夫人很淡淡地看着她,什么表情也没有,但王夫人心里咯噔了一声。这些年的顺风顺水让她差点忘记了;她们二房在贾府的保护符是什么,她王夫人是为什么能在贾府作威作福。王夫人这些年为了夺爵位其实做了许多准备;贾赦的把柄就抓在她手里,只是王夫人还是有所犹豫的。一来贾赦的身体因为常年沉溺于酒色,已经被掏空了,如果先贾母去了,那么就不需要她亲自出手了,贾母本身就极度偏心小儿子,凭借自己的脸面,自己这一房这个爵位应该是逃不了的;二来贾府毕竟没分家,贾赦的事情如果爆出来,很容易连累到自己这一房。其实王夫人巴不得立刻就分家,这样就可以早点谋求爵位了。王夫人可是听说了,钮祜禄家的法喀,造谣的事情就能把阿灵阿的官位给告没了,贾赦犯的事可要大多了!
贾母可不知道王夫人心里抱着这种念头呢,王夫人想着现在还没分家,也不好做出什么举动,真是憋屈极了!薛宝钗和王夫人在这件事情上是有合谋的,不过薛宝钗可比王夫人脑子更清醒点。之前钮祜禄家的闹剧就发生在孝期内,这段时间闹事谁都得不到好果子吃的!
这下王夫人可就难受极了,觉得还不如分家呢!贾母头七刚过,邢夫人就带着人来“请”王夫人等人搬出荣禧堂,对于贾宝玉妻妾儿女占据了几乎整个大观园的情况,邢夫人也很和善地给王夫人提出了建议。邢夫人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简直就是扬眉吐气极了!
贾政这几天也极不好受,要说他对于爵位没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能光明正大住在本该大房住的地方,贾政也就是个伪君子罢了!本来他也寄希望于贾母,对于王夫人做的那些事情并不是很赞同,毕竟他还是假惺惺要面子的。但是这几天荣府下人对待他的态度全变了,他第一次体会到和贾赦目前的差距是如此之大!现在王夫人再想做什么撕破脸皮的事情,贾政可就完全不阻拦了!
等到搬了家,邢夫人又把账册拿出来,要和王夫人对账!王夫人虽然早有准备,但依旧被邢夫人抓到不小小辫子,小金库很是缩水了一把。现在王夫人、贾政等人都搬去大观园与贾宝玉等人住在一起,这下贾宝玉也难受极了!贾政虽然已经放弃这个儿子了,但是贾宝玉在他眼皮子底下,出去寻欢作乐什么的都不方便,被迫呆在里老老实实守孝,把贾宝玉憋得浑身难受!
不管贾家是如何的乱作一团、勾心斗角。黛玉的皇家生活依旧是十分索然无味。康熙带着皇子四处跑的时候,能不能带家眷这件事十分的随机,不知道哪一次才能赶上。如果康熙要带着皇太后一起出行,往往皇子福晋们也能有跟着一起去的机会。黛玉主要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再加上八阿哥府上的确是没有第二个主事的人了,她对出行什么的也没有了那么的期待。
这一年的五月,八阿哥又跟着康熙巡幸塞外去了。这回巡幸塞外,太子也跟着一起出去了,京中就剩下五阿哥胤祺监国了。
等到康熙转一圈回来之后,宫里的庶妃王氏也快要生产了。庶妃王氏已经生育了十五阿哥、十六阿哥,都已经到了可以跟着康熙到处跑的年纪了,这次又怀上了,简直让贤妃等一干没有儿子的妃嫔嫉妒不已。宫里的和嫔也怀孕了,只是和嫔出身高,进宫短短时间就得到不低的分位,她的孩子惦记了也没用。
元春也算是心想事成了,等胤校錾碇螅滴踝芩阆肫鸷蠊锘褂姓饷锤鲥樱桶沿沸|交给了她抚养。这下元春的心气一下子不一样了,在宫里的腰杆挺直了许多,而宫外的王夫人也是跟着一起鸡犬升天了!原本邢夫人想狠狠发泄一番的,结果这消息传出来之后,王夫人又恢复了原来耀武扬威的样子。只是荣府管事权算是没有理由再要回来了,王夫人就专心致志在外面放贷、揽官司捞钱。现在二房的帐和大房很多都分开了,王夫人再也不用为做账而缩手缩脚的,一边做着不道德的事情,一边还嘲笑邢夫人,就算掌了家又如何?她这么多年捞足了,府里也就剩个空壳子罢了!
元春的事情没过去多久,到了十一月的时候,黛玉被诊出有了身孕。一回生二回熟,黛玉这回怀孕的反应比较小。弘昼现如今正在天天练字,黛玉还给他背了不少东西,只是想着他以后如果要去宫里读书的话,不如先把那些要背的先记住了,以后也好偷懒!
弘昼目前正是好奇的阶段,看着自己父亲母亲都很高兴地样子,就问道:“我要有弟弟妹妹了?弟弟妹妹是什么呀?”
黛玉说道:“上次你在宫里看见的,你三伯家的那个比较矮的那个男孩子,就比你小几天,算是你的堂弟了。”
弘昼说道:“那个就是弟弟吗?弟弟一点也不好玩,都不肯和我说话,那我不要弟弟了!”
八阿哥说道:“这个是你亲弟弟呢,哪能和别人比呢?等弟弟出身了,你就不是家里最小的了,可要让着他!”
弘昼因为黛玉总是对他说他还小,很多事都不让他做,听到有比自己更小的立马高兴了起来。
第二天,却是太子的长子过世的消息传了过来。黛玉一直觉得太子的长子非常神秘,平常只听说有这么个人,但从来不出来见人,只看到过弘皙,他连名字都没有,一直就这样隐形般活到了十岁。连八阿哥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按道理来说,作为太子的长子,总不该连名字都不取,里面肯定有蹊跷。
怀孕的几个月,黛玉和八阿哥过的很轻松,朝堂上却是一片紧张的气氛。过了年之后,索额图告老乞休算是一根导火索,如今朝堂上简直是风声鹤唳了,连反应迟钝的人都觉得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林如海算是看出来了,目前索额图一党已经到了快要垮了的时候了,康熙扶植的佟半朝的确是已经彻底压过了索党的风头了,果然对于一个皇帝而言,儿子再重要也比不过自己屁股下的这张椅子啊!明珠却悄无声息从这场风波中隐形了,现在连索额图自己似乎都意识到不妙了,只是按照康熙的秉性,要有这么轻易放过索额图就怪了。之前的安郡王一脉,爵位几乎被砍光了,嫁到顺承郡王府的郭络罗氏倒是生下了嫡长子,但顺承郡王本就不担任什么要职。林如海在内阁比其他人知道更多消息,他看皇上最近言行里面经常提及自己从前老师如何如何,敏锐地猜到康熙很可能是要召回高士奇了。高士奇和索额图之间的恩怨人尽皆知了,康熙要用高士奇这把刀来做什么?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朝堂上现在旧党派的倒塌,新党派的重建,简直一片混沌。林如海发现了马齐又开始四处活动起来了。目前没有了历史上野心勃勃、一心拉拢的八阿哥,马齐又搭上了和十二阿哥有点关系的荣妃的儿子三阿哥,颇有些隔山观虎斗的意味。
康熙四十一年七月,黛玉只用了两个时辰,就顺利生下八阿哥第二子,康熙取名为弘昕。小弘昕和他哥哥刚出生时候长得很像,都是胖嘟嘟地鼓着脸蛋。弘昼这回和八阿哥一起等着呢,看到奶娘把小弘昕抱出来的时候,还上前试图用爪子戳一戳刚出炉的小弟弟,被八阿哥及时阻止了!
这次黛玉的生产过程还算顺利,之前一胎之后的亏损也养的差不多了,月子没多久就坐不住了。黛玉怀孕期间,良妃和惠妃各指下了一个格格,黛玉索性就把王氏提到了侧福晋的位置上。其实黛玉这几年,八阿哥府上只有弘昼一个,也有人在背后议论的,黛玉自己也能猜到。只是黛玉觉得日子都是关起门来自己过的,自己过得好才最重要,已经有弘昼了,八阿哥又还年轻,这子嗣的问题就不是特别大了,这种情况下别人愿意说什么就说去吧。黛玉不是没想过拼着快速再生一胎,用她现代的生理知识,八阿哥和她之间的那个频率,其实也不是件难事。只是这古代医疗条件很差,女人生产的亏损可是要跟一辈子的!黛玉硬是顶着完全调理好自己,反而是劝了刚进门就连生两子的湘云要注意着些保养。不得不说黛玉还是很幸运的,和她几乎同时进门的其他皇子,府里子嗣也并不丰,康熙目前忙着别的事情,就算不忙也很少管这些事,因此也并没有承受多大的压力。
黛玉还是很感谢八阿哥的,这几年她有意无意地避孕,相信八阿哥没有明说,也是能感觉出来的,不过他依旧对着自己是一如既往,也没有说过什么不赞成的话。如果在现代比如欧美等国家,规划什么时候要孩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古人并没有这个意识,八阿哥纯粹是抱着信任自己的态度,不去干涉,这让黛玉也是十分受用。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轰,带两个孩子也就是让黛玉的悠闲生活稍微忙碌了一点而已。现在黛玉的嫁妆铺子跟着九阿哥一起做生意,连帐都有府上的账房先生帮着管,黛玉现在算是指挥指挥就完事了。至于嫁妆铺子收益什么的,八阿哥和黛玉还算很有默契,八阿哥由着黛玉分账,黛玉反正也是掌管着府里的账房,就按一定比例也不多拿,其他都入了公帐。夫妻生活还是需要好好维系的,有些事情说的太清楚真的是伤感情,太计较也不像话,模糊些才是好的。
以前黛玉没有婚姻经验,在现代总听人说,夫妻要明算账,划分清楚什么的,直到真的生活在一起之后才会发现,这是多么难达到的事情,尤其是感情上根本跨不过去。黛玉觉得也就是现代那些凤凰男、傍大款女、老夫少妻这种类型的夫妻是需要在婚前划分清楚的,像八阿哥这样的天生高富帅,虽说没他其他的兄弟有钱,也没自己有钱,但夫妻财务还是大致处于对等的一个状态,主要还是考验两人之间的默契吧。
第四十八四回
康熙四十一年九月二十一日,僖嫔病逝;虽说僖嫔的赫舍里氏与索额图关系不大;但是也像是一个悲兆一般。十月,康熙在巡视南河的途中;召集索额图来给皇太子胤礽侍疾。之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黛玉都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件事情黛玉可是在小说里面看过好几遍的,她虽然记不清索额图被杀的年份;但也明白是不远了!
黛玉很紧张地想给林如海报信,怕被牵连进去,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八阿哥见黛玉如此紧张;安慰道:“玉儿不用如此紧张。林大人怎么可能会被卷进去呢?”
黛玉急道:“你不知道,那索额图看样子也活不了几天了。我该如何告诉父亲呢?”
八阿哥奇道:“你如何知道那索额图活不了几天了?最近不是才被皇阿玛叫去德州吗?”
黛玉一时语塞;想了好久才说道:“你不觉得这事情很蹊跷吗?哪有专门让大臣去给太子侍疾的事情?反常必有妖,我母亲家你又是知道的……”黛玉又说道:“还有你呢,我也不担心你,就是多提醒你一句。你看这两年,皇阿玛去哪儿都要把太子带上,我刚嫁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八阿哥沉思了一会儿,面色有些凝重说:“的确是这样。以前无论去塞外还是去巡河、去五台,皇阿玛总是把太子留在京里的。可去年和今年去哪儿都是带着太子的。还是福晋敏锐,我也是活退步了,连这个都没发现!”
索额图这番的确是要栽了,从德州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太子脸色也是越发阴晴不定,没有人敢去问究竟发生了什么。索额图一党像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一样,飞鸟各投林,大部分继续暂时追随着太子,小部分就被大阿哥、马齐等人拉拢走了。
林如海是不需要黛玉操心的,而且还传来了好消息:阿克敦中举了!再加上四十二年要给双胞胎兄弟完婚,这下侯府也算是三喜临门了!
康熙四十二年,康熙带着皇太子、胤禛、胤祥又去巡视南河了,恐怕就是四十一年底那次巡视未完成的后续了。等康熙南巡回来带回了高士奇,众人已经不是恍然大悟,而是一种“终于要到来了”松了口气的情绪。
等到索额图被圈禁于宗人府的消息传来之后,好几个阿哥真的是蠢蠢欲动了。大阿哥脸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三阿哥看上去很矜持,但眼睛里的一丝喜意却是能仔细观察出的。近些年非常受宠的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要说他们没有什么想法也是不可能的。
这一年的选秀也已经结束,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的嫡福晋人选也相继出炉,两个刚成年的皇子正是意气风发,志存高远的时候。太子之位摇摇欲坠,剩下的皇子各显神通,已经没多少人再去一直在意索额图最后的结局了。索额图最后是死在了狱中,八阿哥说是活活饿死的。康熙把索额图称为天下第一罪人,并将他的两个儿子一并处死,全族老少一并流放,原本显赫的赫舍里家一朝之间分崩离析,尘作尘,土归土。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人了,原本索额图一党的人胡作非为,仗势欺人的事情一件件被挖出来了。
贾家当然也没有幸免。先是宁府贾珍和贾蓉在贾敬热孝期内聚赌的事情被人挖了出来,在早朝上被御史直接念了出来:“一等侯贾珍,在其父已故三等公贾敬百日之内,聚集八旗子弟,以打猎为名,行赌博之事,其子贾蓉协其父开赌盘,其罪无可赦,按律当诛,以儆效尤!”
康熙对着八旗聚赌可是深恶痛绝的,历史上八福晋的父亲郭络罗氏,就是在八福晋年幼之时因为聚赌被斩首的!康熙当机立断就下令,将贾珍、贾蓉押至刑部收押!
不出两日这些罪名就被查得清清楚楚,又多了不少欺压平民的罪行!宁国府很快就遭受了抄家,贾珍、贾蓉等男丁被判斩首,爵位被夺。尤氏和贾蓉的继妻胡氏都暂时住到了荣府来,女眷还被允许带着一点嫁妆,整个宁府现在也空了。没多久,尤氏和胡氏就投奔娘家去了,宁府算是烟消云散了!
按例宁府的地皮是应收回再造的,只是宁府有部分在大观园内,于是内务府就向康熙请示了。还没等康熙下旨,荣国府三等公贾赦逼死人命的案子也被报了上来!这下可不用王夫人出手了!王夫人也是运气好,她包揽诉讼、放贷的事情没被人一起呈上去,也许别人也觉得荣国府主要还是看贾赦的罪行吧!又或者是她有个在宫中抚养了十八阿哥的女儿?总之这事情没牵连到贾政身上!
事情牵涉到了荣府,康熙也是想顾念一些旧人之情的。贾赦罪名确凿,这是没法赦免的。不过爵位可以保留着了。这大房有个女儿在太子府上生了个儿子,二房的元春多年在宫中表现还算良好,康熙想都没怎么想就下令命贾政降三等袭贾赦的爵位,这下贾政成了三等侯了,不过总比宁府要强!贾母的孝期也出了,这回王夫人算是扬眉吐气了,大房的贾琏毕竟是小辈,分家的时候一出接着一出的闹剧,后来还是贾政让王夫人收敛些,免得节外生枝,贾琏才带着贾琮夫妇、邢夫人等人一起回南京去了。
薛宝钗可算倒大霉了。康熙本没打算对付四大家族的,只是在查聚赌案的时候,薛蟠被牵连了进去,他也是跟着这些人一起胡混的,一并判了斩首!薛家这一房就他这么一个男丁,这么些年也没留下一儿半女的,薛家又被抄了。这下别说其他薛家的分支因为生意上的丢失而埋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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