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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反派哥哥太抢镜-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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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起身，才感觉到床上还睡了一个人。小小的孩童穿着年幼忍者的装束，脸颊红红的，呼吸平稳，只是时不时攥着拳头。
她被吓到了。
少年起身，亲吻孩童的额头：“很抱歉叫你看见这些，阿尔。”
孩童的姜红色头发如同她这个人一般柔软。
杰森轻轻起身，尽力不去弄醒阿尔。穿好木屐站在镜子前，他看见自己的红色头发又被染成了黑色，就好像是他尚未死亡过的样子。
然而……
死过一次就是死过一次，就算是时间倒流，他也是死过一次，深刻地印在记忆力，无可更改。
嗤笑一声，他低下头，看见桌子上的报纸，《哥谭日报》，小丑再度被送进疯人院。
他没有杀死小丑。
他……没有杀死小丑……
他居然没有杀死小丑！
“啊！！！！”杰森发出痛苦的嚎叫声，下一秒阿尔托利亚便出现在他的面前，小心翼翼地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刚好踩在小丑的脸上：“杰森？”
“发生了什么事么？”门外达莉亚的声音传了进来，听着脚步声是要推门进来。杰森立即说了下一句阻止她：“我没事。”
“杰森？”
“我说了我没事！”他瞪了阿尔一眼，来不及再悲春伤秋。听着门外没有动静，才压低了声音问小女孩儿，“告诉我你没有再别人面前飞过。”
“我……刚刚才发泄我会飞的……我想等你好了告诉你……所以……”
“飞行是你的天赋，阿尔。”他努力压制住对蝙蝠侠，对小丑的愤怒，“但是在这里，不能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你会飞，也不能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你母亲和你哥哥的名字，知道么？”
“杰森……妈妈说，飞行是……”
“我不知道你妈妈怎么教你的小公主！你现在跟着我就要照我的规矩来！如果我知道除了我之外有别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你的能力，比如会飞，不会流血，力气很大之类的能力的话，我会……我会再也不带你去吃糖果。”
“喺！”阿尔托利亚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举起一只手，“我一定不告诉别人！可是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不准晒到一丁点太阳。”他看着她的眼睛，即便是在看见了自己当着她的面杀死那么多人之后，对方和超级女孩儿别无二致的眼睛里依旧写满了信任。杰森不得已收回了下一句威胁，“你……不害怕么？”
“我害怕。”她嘴一咧就想哭的模样，伸手就抱住杰森的脖子，“我看见你不认识我了，杰森……就好像，我就是个……我说不上来。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人。你要是不认识我了，我该怎么办？”
“小混蛋……那你还跟着我过来？”他不自觉放缓了语气，连嘴角都勾起了自己察觉不到的笑意。
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来。
“可是……我要是不跟着你……就剩你一个人了……教父和迪克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教父找了个新罗宾。”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啊。”他声音很轻。之前，我曾经想过，布鲁斯找到我之后我就不再是一个人了。再后来，我甚至找到了自己的生母。我以为这是上天对我的补偿，可是，我的母亲把我当成交易的一部分，甚至未曾考虑过我的生死。而布鲁斯……
他是蝙蝠侠啊。
他是……那个不会有任何失控的蝙蝠侠啊……
“谢谢你，阿尔。”他拍拍对方的背，然后换成了曾经罗宾的语气，“好了小混蛋，你需要再去睡一会儿，假如你还想喝特制燕麦粥的话。”
“好吧……”阿尔托利亚嘟着嘴，让对方帮自己擦干净眼泪，然后乖巧地上床睡觉。
影武者联盟的配备其实还是不错的，但是希望他们没在房间里安装摄像头或是窃听器，不然他会叫那些人知道，知道阿尔身份的代价。
仔仔细细检查了房间确认不会有信息泄露之后，杰森才坐到电脑前，去查找关于小丑的信息。
其实……他只是想太多了。
蝙蝠侠终究是蝙蝠侠。
而现在，他不再是罗宾了，再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处？
他自己的仇，终究要让他自己来报。
所以他的路，应该很明确了。
阿尔托利亚醒过来的时候，翻了个身，正好可以从镜子里看见杰森的脸。对方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醒过来了，还正在专注地看着计算机屏幕，像是要把屏幕盯出花儿来一样。
“杰森？”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额角的一缕白发：“这是怎么了？”
前任罗宾看向满脸担忧的小女孩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看么？”
“杰森什么头发都好看啊。”她理所应当地说道，“就像是我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一样。”
“我以后……这些黑色的头发可能都会变成红色。”他捏捏对方的小爪子，“还会好看么？”
“我的头发也是红色的啊。”阿尔托利亚觉得有些奇怪。
是啊，她的头发也是红色的。
据说莱克斯…卢瑟的发色眸色和加百列…卢瑟…艾伦的一模一样，而氪星基因太过强大，所以一直以来莱克斯都没想过自己的孩子能够是姜红色头发或是冰蓝色的眼睛。康纳严肃起来的时候气质和父亲相似，但是终究还是更像超级女孩儿一点。阿尔托利亚的姜红色头发让莱克斯…卢瑟高兴了很久，虽然眼睛还是像她的母亲。
杰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想到这些有的没的，轻轻笑出了声：“我叫人准备了燕麦粥，可能没有我做的好喝，但是先凑合一下怎么样？”
“……好吧……杰森你还是不舒服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哦……”她认认真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承自母亲的蔚蓝色的眼睛总是叫人无法拒绝。
杰森只能说好。
他需要在影武者联盟待一段时间，可是这个时候尚不是送阿尔回家的好时机——说真的，他不相信雷宵奥古会放过阿尔这个威胁莱克斯…卢瑟的筹码。但是只要阿尔的母亲身份没有暴露出来她都是安全的。
算算时间，他们来影武者基地的时间并不算长，所以阿尔应该还没有被套出来话。康纳当年虽然刻意让绿箭侠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因为莱克斯…卢瑟还没有光明正大地加入光明会。看起来，卢瑟家应该从小就有过类似的教育。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去摸小指上应该有的痕迹，可是没有找到，像是死而复生之后，连带着他曾经知道秘密的代价也不复存在了一样。
那里本来应该有加百列…卢瑟…艾伦的魔法禁锢，关于说出莱克斯…卢瑟身份的魔法禁锢。但是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了。
一个卢瑟，怎么也比一个没有超能力的艾尔在这里安全得多。
他从来不会叫阿尔离开自己的视线，不管是做什么的时候。阿尔也确实很听话，每天都老老实实让杰森用忍者的装束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说句实话这本来可能是没什么用处的，他也不知道氪星细胞的作用机理。但是他宁愿这样，叫自己放心一点。
训练间隙，塔利亚像是开玩笑一般说了一句话：“你倒是喜欢这个小丫头。”
“莱克斯…卢瑟的女儿，本身就是座移动金山，你告诉我你不喜欢？”他嗤笑一声，“不过我想，莱克斯…卢瑟虽然还没有查到这里，但是用大价钱叫康斯坦丁帮他找女儿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你不用威胁我，如果我想弄死这个小女孩儿，一早就动手了。”他们不能冒着被莱克斯…卢瑟发现的风险伤害阿尔托利亚…卢瑟，未免太过于得不偿失了一些。
正如杰森所说，阿尔托利亚就是座移动金山，有她在手里，不管叫卢瑟家的人做什么恐怕都不会有二话。但是前提是，别叫对方有机会对付你。
所以她只能把阿尔托利亚交给杰森。毕竟……某种关系上，杰森尚算得上是阿尔托利亚的“哥哥”。
他在影武者联盟呆了一段时间，尽力学会了布鲁斯…韦恩当年学会的技巧，也拿到了大种姓打造的刀刃。期间如果说有什么麻烦的，就是他不仅仅自己练习，还会教阿尔学会适应自己的能力。是的，随着阿尔年纪的增长，他无法再掩饰对方的超能力，只能尽力教她去控制自己的情绪。
超级女孩儿最开始使用自己的能力是因为恐惧和愤怒，康纳最开始使用自己的能力是因为恐惧，克里斯一开始使用自己的能力是因为害怕。阿尔托利亚……也许能力爆发和自己也有关系。
他最终在一个清晨带着阿尔逃离了影武者联盟，回了哥谭。
“戴好你的面具，阿尔，你现在可以使用你的能力了。”他如此说道。
☆、番外八：杰森与阿尔（完）
阿尔托利亚刚一出现在哥谭市，卢瑟家的人立即就出现了。
这在杰森的意料之中——他已经霸占了阿尔将近两年，不可能再叫她跟着自己提心吊胆。何况，阿尔也需要一个真正的能够教她控制能力的老师。
所以他告诉她不要告诉别人关于自己的事，至于这两年的去向，就直接说在影武者联盟就好。
阿尔做出的承诺他不会怀疑，所以他放心地把姜红色头发的女孩儿留在哥谭繁华市区，自己离开了，头也没回。
他想那个小混蛋看见康纳的时候一定就直接扑进怀里了——康纳和克里斯才是她的哥哥，自己不过是个……霸占了她两年的过客而已。
其实杰森不知道，卢瑟家没有任何一个人问阿尔托利亚这两年去了哪里。就好像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个问题一样，连带着话最多的康纳都没有提到这个。
阿尔托利亚的房间没有什么大变化，只是玩具什么的都换成了最新的，衣服也换成了刚刚好合身的大小整齐地放在衣柜里。康纳和克里斯带着她在卢瑟庄园练习飞行，然后震惊于阿尔托利亚对力量的控制。要知道，就算是康纳，在一开始学习控制自己力气的时候也时不时会打碎捏碎些什么。可是阿尔托利亚能够稳稳当当地捏碎核桃壳而把核桃留下，就好像已经有精准的练习一样。
他没敢问自己的妹妹究竟是怎么学会的。
莱克斯…卢瑟确认阿尔托利亚在影武者联盟是在她失踪不到一个星期的时候，可是他始终没有办法在不发生冲突的时候把阿尔带出来——任何超级英雄的出面都是不合适的，而任何反派的出面……他对那些人的信任尚不及对雷霄奥古。所以他很奇怪，究竟是什么人把阿尔带出了影武者联盟。
可是他不会问。
他的小公主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东西，所有的事，大约和哥谭都脱不了干系。他只需要在蝙蝠侠查出来究竟是什么人带走阿尔并且把她带回来的是什么人之后再做出决定就好了。
反正……他的定位是反派不是么？
对于兄长不要脸，加百列表示自己真的是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也好，这样的话做一些事的时候也会方便一些，包括查出来那个红头罩究竟是什么人。
天使和红头罩的相遇也许是不同寻常的，但是红头罩在看见对方标志性的黑色斗篷之后居然笑出了声：“我的安全屋就在前面。”
一进入安全屋，加百列就解除了魔法，显出身形。杰森也摘掉了自己的红色头盔，转头看向对方：“我想你是查出来我的身份了，所以再隐藏也没有什么意思。”
加百列笑出了声：“我只是来给你送几本书而已。对了还有，见到蝙蝠侠的时候记得多揍几拳，我的体术不如他，又不好用魔法欺负他。”她拿了几本书放到桌子上，“我想我也不能让红头罩招呼客人，传出去似乎不太好……”
“滚蛋。”
杰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的个人资金，我想你暂时用得上。对了不用还，我从蝙蝠侠那里坑过来的。”加百列耸耸肩，把一沓签好了名字的支票放到书上，然后把一个皮箱扔到桌子上，看起来分量不小，“这个你应该也用的上。还有……”
“你磨磨唧唧有完没完？！”
“阿尔很好。”加百列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加百列送过来的特制护具、钻石、支票和初版书叫杰森心情好了一些，而且看起来，小混蛋应该真的已经忘记他是谁了。
不得不说卢瑟家确实存了看好戏的心理，起码在他看来，超人家族或是闪电家族没有一个人出现在哥谭打断他和蝙蝠侠的对决。
他只是想杀了小丑而已。
他制造的大爆炸，他打断了小丑的四肢，并且成功看见小丑靠近心脏位置的热视线留下的伤疤……是康纳。
这让他心情好了很多，揍替代品的时候康纳出来和他打也不能阻止他的好心情——他得说，康纳应该并没有被告知红头罩究竟是什么人。
红头罩是什么人？
到后来，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他的复仇在别人看来也许只是个笑话，也许……只是被达米安那个臭小鬼嘲笑而已。也许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恨过蝙蝠侠，只是想找一个宣泄的借口而已。小丑依然活着各种作恶，只不过被达米安见一次打一次——塔利亚教出来的儿子，就算是被蝙蝠侠教导不准杀人也不是什么好应付的角色，这一点他深有感触。
他再次回到哥谭的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队伍——军~火库和星火。他们组成了法外者，不留情面的超级英雄或是超级恶棍？那又有什么关系？
十多年过去，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刚刚泡完池子的小孩子了。
杰森…陶德就是杰森…陶德，红头罩就是红头罩。
他只是，没想到会在饭店里遇见阿尔托利亚。
没几个人知道他是曾经的韦恩家二少，所以也就很容易知道了阿尔托利亚的现状。小混蛋被莱克斯…卢瑟宠得无法无天，成了超人家族唯一一个没有成为超级英雄的半氪星人。迪基鸟倒是有意无意提过家里人似乎打算撮合达米安和阿尔托利亚，阿尔托利亚本身也没有反对的样子。不过他一直不怎么相信，而现在看来……小混蛋似乎真的和达米安在一起了。
这种养了两年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也不知道康纳和克里斯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会不会把卢瑟大宅给拆了。
出门的时候他不小心撞到了对方，阿尔托利亚怔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才拉住他：“杰森。”
她用的肯定句。
他的头发如今是本来的红色，看起来比阿尔托利亚的姜红色头发还要热烈，额前那缕白发算是再也变不回来了。
“小混蛋，记性不错。”他笑了。
只不过现在来个人跟他解释一下小混蛋为什么忽然开始给他送机车送军~火库了？好吧我知道卢瑟家确实有钱任性，小混蛋现在是卢瑟家的正统继承人，已经开始接手卢瑟家的生意了——超级小子和小超人似乎就是打算做个超级英雄不干涉莱克斯集团了，而阿尔自然而然就必须接手集团，不然到时候战损问题就只能韦恩集团解决了。
想的有点远了。
好吧，他得说，一开始的时候他是蛮高兴的，毕竟送上门的机车和军~火库不用白不用，而且小混蛋确实不缺这点钱。直到罗伊…哈伯忽然开玩笑说阿尔似乎准备追他的时候，杰森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当然了，红头罩并不是什么情商低的一逼就像达米安那种纠缠在克里斯和阿尔之间的小男生——讲真说道这个他又想去揍达米安了——可是他也没想过有一天阿尔会对他生出那样的心思。有点奇怪……也有点不知所云。
所以他找了个远离地球的任务，远远地躲开了。
阿尔托利亚…卢瑟值得更好的人。
即便是罗伊…哈伯那个傻逼会因此骂自己傻逼。
红头罩……不应该跟阿尔托利亚…卢瑟扯上关系。
再回到地球已经是一年之后了。
阿尔正式接受了莱克斯集团，同时成了莱克斯塔的新主人——虽然莱克斯塔如今是个基地但是至少名义上是在她的名下。她也确实成了一个后勤人员——虽然她能单挑一只绿灯军团。
达米安和她正式在一起了，听上去像是联姻或是别的什么，不过介于康纳当初和替……提姆在一起的时候已经闹过了这么一次，他们对外公布确定关系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出现。
好吧，这次他养了两年的白菜确确实实被猪拱了。
可是这只猪还是他名义上的弟弟简直叫他心塞不已。
出现在韦恩大宅的杰森让阿尔弗雷德很是高兴，他也能够体会到布鲁斯没能说出口的高兴。
“阿尔小姐将会前来做客，我想适当的帮助是必须的，杰森少爷。”阿尔弗雷斯总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他本来应该拒绝的，可是他骂骂咧咧地进了厨房，然后告诉自己完全是因为阿尔弗雷斯才这么做的。
一年没见，阿尔确实变了很多。她不再迷恋一个年幼时期的幻想，而是有了一个真正的恋人。
只是莫名觉得有点苦涩。
晚一些的时候他拒绝了阿福的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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