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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因果大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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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初二,晏良带来一位颇有仙风的道士回来,为贾珍引荐。贾珍听说他是驱鬼高人,忙拜见,求他想法子一定要除掉那只女鬼。道士在宁府转了一圈之后,最后停留在尤氏所在的院落。
    “这里怨气最深,定然是你当初负她的地方。”
    贾珍愣了下,忙对道士点头,“大师神了。”
    待院内人全部规避之后,道士拿着罗盘在院里转了一圈,最后走入正房。贾珍本想着跟着一块进去,后来听说道士要逼迫女鬼现身,他吓得就只等在院中。
    道士一进门,哐地一声,门就合上了。接着,等待在院中的贾珍就看见屋内有火光闪烁,接着他就听见熟悉的女音在哭,哭完又叫喊。
    贾珍吓得直哆嗦。大约一炷香之后,道士满头大汗的出来,对贾珍道:“那女鬼是个极其厉害的,我也没办法。”
    贾珍对道士的话深信不疑,毕竟之前他请了多么京内有名的术士都无效。可好歹这个是说实话,比那些信誓旦旦承诺不靠谱的神棍们强多了。
    贾珍忙作揖,哀求道士一定要帮自己。
    “不过幸好我请来祖师爷出山,那女鬼震慑祖师爷的力量,才会答应和我谈条件。只要你虔诚赔罪,用心改过,用性命发誓以后再不会淫|色伤害女人,她会老实些,不找你麻烦。但她却是不肯走的,说要等着你一起投胎,她会一直用眼睛盯着你,一旦你违背承诺,她就会重新出现,提前带你走。”
    贾珍惊悚的哆嗦两下,问那道士有没有别的办法除掉。道士摇头,问贾珍愿不愿意答应,若不愿意,他也没办法,分文不收就走,但今晚女鬼立刻索命于他,道士表示绝对不帮忙。
    贾珍哪还有第二种选择,只得答应。在道士的安排下,割破手指,用血和着朱砂,在纸上写了一封承诺信,接着就折好放入写了春泥名字的信封,而后将信焚进火盆。
    晏良回府的时候,贾珍还在跟着先生学习。
    大概要到摆饭的时候,贾珍过来请安。
    “我看你不知适度,这段日子几乎日日宿在曼桃那里,不顾你媳妇儿的体面。再这样下去,便是要宠妾灭妻了,这等丑事万不该出在我们家。鉴于你这段日子表现极差,我打算收回奖赏,打发曼桃离开,你可有异议?”
    贾珍很喜欢曼桃的,人漂亮又温柔懂礼,而且和她做那方面的事儿特别舒服。但一想到那女鬼,贾珍也不敢求情了,只规定恳求晏良帮曼桃找个好归宿,千万不要亏待她。
    “这是自然。”晏良打发婆子去办此事,当晚就将曼桃安排出府了,至于是何去向,晏良以怕贾珍留情为名,拒绝告知。
    贾珍心揪了两下,便不多问了。
    这时,管家俞禄进门,一脸高兴地跟晏良回报几年各庄子春种的安排情况。
    “瞧你乐的,可是家中有喜事?”晏良问。
    “自然是,拖老爷的洪福,小的二女儿定亲了。说的是京西的一户农家,稍微点家底,家里还养了四五名下人,还算富裕。她嫁过去,估摸不会吃苦。”
    “是大好事儿,去账房领一百两银子给你女儿多添置些嫁妆。”
    俞禄感恩戴德去了。
    贾珍脸色却很是不好。那俞禄家的二姑娘他还没来得及出手,这就定亲了。真真是……不过一想到那女鬼,贾珍觉得俞禄的二女儿他也无福消受了。
    贾珍走后,晏良打发吴秋茂去告知杂耍班老板,可以领钱撤人了。整件事全部知情的只有杂耍班老板一人,其它人都是被吩咐做事,他们还都以为是自家老板的图谋,不明其中的道理。晏良让老板一人签了保密的文书之后,便任其离开。以后若有不当的消息传出,便拿此找他对簿公堂。杂耍班老板清楚其中利害,自然铭记在心,保证不敢多嘴自找麻烦去得罪宁国府,心满意足的领着银子去了。
    俞禄转而又来找自家老爷,百般磕头谢恩于晏良,他俞禄这回真是好命才逃过一劫。若说这主子若算计起下人的女儿,其身份在上,下人们怎么都是不好做。比如这珍大爷看上他女儿的事,纵然是老爷帮忙拦着,但若惹珍大爷面子挂不住,他不高兴记恨上了,谁也防不住他暗地里使坏。倒是而今这办法好,不挑明了说,让珍大爷自己悄悄的把念想给绝了。
    再说尤老娘,自从年前见到晏良之后,就一直对这位沉稳高雅的俊逸老爷念念不忘。她年后去宁府串门子的时候,听说尤氏还没有打听她公公是有意续弦的事,便委婉提了个醒儿。到了元宵节之后,她又来了一次,还是没得到消息,便催了一下。而今又大半个月过去了,尤老娘在家怎么都坐不住了,收拾收拾,就带着俩女儿上门了。

  ☆、第32章

尤氏看她一次又一次上门,总打听她公公的事,本来心下就有怀疑,而今见她行为明显,便就再忍不住了。
    “阿弥陀佛,你该不会是对他存了什么心思?”
    “没有,我哪敢啊!”尤老娘立马拒绝,稍稍打量尤氏的眼色,见她作松口气状,心里有几分不乐意。
    尤老娘闷闷的喝茶,先不做声,转而又提起尤二姐的婚事。“当初定娃娃亲的时候,他家还算成气候,谁知一年不如一年的走下坡路,怕只怕等二姐嫁过去的时候,倒赔钱不说,还得去他家干受苦。”
    “早定下的亲事,能怎么办,女人啊嫁什么样人都靠命。”尤氏叹道。
    尤老娘忙笑嘻嘻道:“那还是你命好,哪像我和你两个姊妹,都是命苦的。”
    “可别这般说,我的苦你是不知道罢了,再说你们而今这日子吃饱穿暖的,不知比多少人家过得滋润,别不知足。”
    “是是是,但人往高处走,我们多盼点好也是人之常情。”
    尤氏发现尤老娘可能还存着奇怪的心思,心里便有些急了,发狠对其道,“所以您就要打老爷的主意?可劝您趁早歇了这份心,他什么人物,就是娶个黄花大闺女进门,也有排队等的呢,哪轮得到您。更何况您这把岁数,还带着俩孩子,改嫁过一次,我们老爷就是疯了,估摸也不会存这份心。”
    “你这话说的真难听,凡事无绝对。”尤老娘瞥一眼尤氏,气恼极了。她觉得别人是不懂的,敬老爷对她什么态度她感觉的清清楚楚,若说他对自己没好感,如何会弄那么多地给她种,帮她考虑以后的路,还替她操心女儿们的事。
    尤氏嗤笑,心里骂尤老娘是癞□□想吃天鹅肉。她在嘴上当然不好这样说,想想尤老娘在这待一会儿就走,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尤氏便不多言得罪她了。
    傍晚晏良回来的时候,再回到福禄堂的路上,晏良远远的就看见尤老娘领着两个女儿在路上来回晃。
    晏良打发婆子去叫尤老娘过来。
    尤老娘忙满心欢喜地带着女儿来给晏良请安。
    晏良上下打量她,“照理说,有些话我不该多说,但既然碰见你第二回了。”
    尤老娘心砰的跳了一下,忙红着脸半垂着头请晏良不要客套,随意说。
    “因要避嫌我就不请你进屋了,就在这说。”两厢都有陪同的婆子,在这里大大方方的,倒不怕落人话柄。
    “您请说。”尤老娘忙附和。
    晏良看一眼还年小的尤三姐,打发一名婆子先把她抱进屋里去,接着对尤二姐道:“有时身前人做的事并非是对的,你小小年纪有毛病可以改,以后还能有一条好路走。但如果你一直随你老娘的样子,不要羞耻心,一个女人连自己都不珍惜,你觉得男人会把你当成什么看?不过是个玩物!”
    尤二姐这年纪本就该通晓人事了,加之她在老娘纵容和之前贾珍父子对她的骚扰下,男女那些事她已经大概摸了个通透,其实就差最后一步了。尤二姐在老娘委婉鼓励下,还以为自己能得到贾珍父子的怜爱,是天大的成就。
    今日,尤二姐被她速来远远敬重的敬老爷给狠狠说教了,觉得受辱,眼泪立马就流了下来,十分难受。
    “觉得丢脸了?难受了?我不过是把外人心里的那些看法说出来了而已。”
    晏良见尤二姐哭的很凶,知道她现在难受一时接受不了。只要晓得难受,就说明这丫头其实是有羞耻心的,就是缺一个人告诉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回头让她回去慢慢冷静下来,理清思绪,她自然就知道好坏了。
    晏良又见婆子把尤二姐哄走,才面色阴冷的看向尤老娘。尤老娘早吓得两腿发麻,垂着脑袋不敢面对晏良。
    “我不管你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总之有我在,你们母女三人绝不可能跟宁府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回去好好想想,晓得学好,就正经赔罪改错,宁府还能认你们这个亲戚。若是不愿,我便叫人收了那一百亩地,你们都别再入宁府的门。”
    晏良说罢,看都不看尤老娘第二眼,便拂袖而去。
    尤老娘一脸惊呆的表情。愣了会儿,等晏良走远了,她一屁股做自己地上,拍腿大哭。
    宁府的婆子看不惯她这样,劝她还是老实些。又跟他讲这些日子老爷如何整肃家风如何手段狠厉的处置人,甚至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尤老娘这才意识到尤氏的话不是闹着玩的,这次他把老爷给得罪了,丢大脸了不说,以后的生活,只怕都没指靠了。
    尤老娘心惊胆战的去求尤氏,最后只得一法,听敬老爷的话。尤老娘只得好好求尤氏帮忙转达自己的赔罪。
    尤氏恨透了尤老娘拖后腿,更气她对老爷心存幻想,干下傻事给自己丢脸,怎么可能会帮她传话,只打发她以后不要再来了。
    事后尤氏哭着来给晏良赔罪,晏良问了两句,听说尤老娘有悔意,且不管真假,只要她想挂着宁府这层关系,她就得听从安排。晏良当即便吩咐宋婆子去寻四个厉害的教养嬷嬷来,直接送到尤老娘那里去。不一定非要教成大家闺秀,但俩姑娘以后一定要有廉耻心,把随便的毛病给改了。
    尤二姐伤心很久,后来得知敬老爷对自己的说教,并没有影响自己的名声,当日那些人似乎都被要求封口了。加之他送来的四名教养嬷嬷虽然严厉,但一直很用心的在教导自己。尤二姐也意识到以前自己太傻不会分辨好坏,渐渐的开始用心改过。
    晏良从宋婆子口中得知尤二姐的改变,自然高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或许很快就有好运来临了。
    吏部年后依旧繁忙,继续考课事务。
    晏良经过这两个多月的历练和学习,已经基本对吏部所有的事情熟悉了。年前到年后的一个月,都是针对京内的官员进行考课。他从二月初开始,就开始对京外的官员进行考课,同时陆续有一些京外的官员进京到吏部述职。但也有一部分因为路远或者其他原因,是通过书信的方式进行述职。因吏部侍郎杨斐栝认为晏良做事细致,对官员考课,尽职尽责,便让晏良负责的书信述职这部分官员的考课。
    晏良依次认真查阅归类,将其分为上中下等。其中有一位叫林如海的官员,业绩斐然,晏良还特意标注其优秀之处。
    杨斐栝见到之后,不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贾晏良,你还真不避讳,对你们贾家的亲戚这般不吝言辞的夸奖,我还从没见你用这些词夸赞第二个人。”
    晏良一副冷静的表情看杨斐栝,倒叫他先心虚了。
    “你……什么意思?”杨斐栝问。
    晏良复而念了林如海的名字,皱眉想了想,“我倒是给忘了。”
    他当初捋荣府亲戚名单的时候,好像是有个姑爷叫林如海。但看过一次后,也不曾见过人,加之他是荣府的女婿,便没留下太多印象。
    如果光听晏良说这些话,杨斐栝是不相信的。但杨斐栝全程观察了他的表情,从惊讶到然而然的感慨,并不作假。
    杨斐栝反而觉得晏良更加好笑,什么样的人能把自家这么重要的亲戚给忘了。
    “我看是他那两年修道修糊涂了。”乌敏笑哈哈进门,转而看晏良,“这会儿知道了,还不快请罪、避嫌?请侍郎大人重新找人评判吧。”
    “举贤不避亲,我的评判不会改。”晏良坦然道。
    乌敏似乎早预料他会这样回答,勾着唇一脸看热闹的笑。
    “好一个举贤不避亲。”门外忽然传来男人的哈哈笑声,紧接着就有另一个人在附和,俩人聊的似乎很开心。
    晏良辨认出第一个男声是齐绅高,而随之附和的男声似乎是吏部尚书。
    接着就有人传话说两位尚书大人到了。
    晏良猜测的果然没错。二人在众人的簇拥下,风风火火的进门。
    齐绅高直赞叹他是个人才,“这一次,三位王爷的侍卫选拔的最后考察就有他来负责吧。”
    吏部尚书点点头,全依齐绅高所言。
    照理说,吏部尚书应该高出其它各部尚书一头。但晏良却发现这位吏部尚书对齐绅高有十分恭顺的态度,很明显的讨好之意。

  ☆、第33章

再看周遭的人对齐绅高的态度,都十分恭谨畏惧,好似他们呼吸稍微重一下就会有性命之忧。乐—文
    杨斐栝面目失色,感觉自己失言触了贵人的大霉头,忙点头哈腰给齐绅高行礼,转头就安排晏良将林如海的考课评为上等。
    晏良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这样怕他。在他看来,齐绅高的本质并不是坏人,至少他活了近四十年并没有种下需要承担什么果报的因业。此人位居高位,还能做事遵循因果,已经实属难得。
    齐绅高没什么情绪的扫一眼杨斐栝,转而对晏良道:“别以为选拔侍卫是小事,这切身关系到各位王爷的人身安全,你务必办好。”
    晏良点头应了。
    齐绅高再没多说,转身便离去了。
    杨斐栝等人走了,就有点儿腿软站不住,忙伸手扶住了身边的桌子。
    大家都跟着缓了缓神儿,方松一口气。杨斐栝拍拍晏良的肩膀,嘱咐他一定要好生听从齐绅高的吩咐,否则下一个倒霉的只能是他。
    晏良听他话里这口气,似乎别有意味。意欲询问时,忽听人咳嗽了一声,便再没张嘴。
    等杨斐栝走了,才有人跑来跟晏良说,上一任吏部郎中曾经是杨斐栝最器重的属下,后来就因为齐绅高的一次吩咐,他办事失职,被直接贬黜到西北养马去了。
    很巧的是晏良就是从养马的活儿提拔上来的,所以杨斐栝待晏良跟别人总是有些不同,带着期许,也有盼其成才的严厉。杨斐栝这次因为林如海的事情训他,其实是怕晏良再失职,走前一任的老路,所以想让晏良避嫌。
    晏良知其爱品茶,事后叫人送了两罐过去,聊表谢意。
    杨斐栝第二日把晏良叫到跟前来,又嘱咐一通,叫他在齐绅高安排的事情上一定要上心。
    “就是不知道他这次是什么意思,他素来和安王爷交好,你给安王爷选侍卫的时候,要特别留点儿心。”杨斐栝提起齐绅高,脸色就很不好。
    晏良点头应了,其实心中早有数,不论什么安王康王,一视同仁便是。他尽管做好本职,不叫人挑出错来,即便是得罪了齐绅高,他也没办法找到证据来降自己的罪。更何况齐绅高这个人,并非大家想象的那样坏。
    晏良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把所有待选侍卫的档案都读了一遍。到了傍晚放值的时候,有风声从上面传了下来,说是皇帝有意从今年被评定为上等的京外官员们中,提拔一名来京补缺工部侍郎的位置。
    一般情况下,工部有两位侍郎。前年乌敏上任工部侍郎不久后,另一位工部侍郎就获罪徒刑福建。从这之后,工部侍郎的位置就空缺至今,一直没有找到有才德的能人担当此位。这次皇帝有意点选工部侍郎,自然引起吏部众人的纷纷议论。按照学识资历来说,当时探花郎林如海是最热门儿的人选。
    晏良听闻后也不觉得什么,如常归家,检查贾珍贾蓉父子的课业。
    贾珍现在是真老实了,不管做什么,都感觉自己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特别是
    当他遇到哪个丫鬟长得比较漂亮,禁不得住多瞅一眼,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整个后背都在发麻。
    色字头上一把刀,贾珍现在切切实实感觉到这把刀的存在。他不敢随便对女人色了,实在忍不住,他就只找房里人发泄。他近来去尤氏房里的次数明显比往日增多,弄得尤氏这些天腿脚打转儿,有些管不住家事了。
    这段时间晏良一直检查贾珍文方面的课业,今日兴起,便叫来教武的先生一起验收。可惜贾珍除了扎马步以外,什么都不会。
    晏良手端着茶没说什么,但沉默安静的气氛逼仄教武的先生上不得不认错。他承认他后期和贾珍熟识后,有些吃了贾珍的小恩小惠,在授课时对他宽松了许多。
    “难不得你近来精力这样旺盛了。”晏良轻瞄一眼贾珍,这厮赶紧知错的跪下了。那先生垂着头,也想跪,却被晏良给阻止了。
    “他是我儿子,我终究可以原谅。但你不是,下次教别人的时候记住尽好本职。”
    先生走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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