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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非花如刃-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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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金术其实很大成分上就是普通人的化学课程啦,只不过加入了魔术内容要更深奥一些!笨蛋!”无语地叹了口气,韦伯将手中据说是能够测试出魔术残渣的试剂从未远川下游的试管a开始一一滴了进去,透明无色的试剂滴入清澈的河水之中,顷刻间变绽开了如同鲜血般刺目的深红色,韦伯下意识地抽了一口冷气。

    a、b、c、d、e、f……贯穿着整个冬木的未远川下游,河水几乎都掺杂着强烈的魔术残渣,韦伯屏着呼吸移动着滴管,最终停在了试管q的上方,清澈的河水与试剂相融依旧保持着纯粹清澈的透明色。韦伯少年面色凝重地放下了试管,拿起了试管q,将视线落在了标记着字母的未远川地图上,由依挑了挑眉,隐隐明白了什么。

    “r……请问在这里,”韦伯的手指在q和p两个取水点之间来回移动了一下,画了个区域的样子,“在这两点之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例如工厂的排水口……之类的。”

    “是的,那里的确有一个废弃的工厂出水口……”r说到这里,也反应了过来,“莫非那里就是r的所在之处?!”

    “啊,这样强烈的魔术残渣,十有八%九不会错的。”再没有了平日里半点的急躁和不知所措,站在自己的领域之上,少年的脸上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和信心,“r的魔术工房,顺着那条排水口,一定就可以找到!”

    留意到rider脸上抑制不住扬起的笑容,由依抿着唇角,趁着韦伯对r细细询问的空当,微微朝着红发大汉的方向斜了斜身子,低声莞尔道:“征服王,您看起来似乎非常为自己的r感到骄傲呢。”

    “这是理所当然的!”不同于少女的轻声细语,rider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从来都不是会压抑掩盖自己情绪的人,他的声音之大,立刻吸引了不远处韦伯和r的注意力:“毕竟,朕的r做到了你这个r完全做不到的事情,难道这还不足以使我觉得骄傲吗?!”

    “笨、笨蛋!”不等由依发表意见,拿着试管的韦伯少年反倒先别扭了起来,“这种小把戏才不是什么优秀的魔术师手段呢!根本就是最初级的魔术师都会的手法,只不过是下乘中的下乘罢了!有、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啊?!”

    “不……能够以下下之策获得上上之功,这可比一开始就使用上上之策胜出了不止一筹啊!”丝毫没有收敛自己骄傲神色的意思,rider站起身来,笑眯眯地将视线转向了r和由依,“甚好!既然朕的r已经找到了r那家伙的老巢,那么我们这些一直旁观的家伙也是时候展展身手,做些我们能够做的事情了吧?嗯?r,还有r的r?”

    虽然体型上与rider有着天差地别,不过墨绿色长发的少女依然毫不相让地抱起手臂,rider言语之间满满的挑衅之意她又怎么会不懂:“哼,正合我意……”

    “喂喂!你们两个——”眼看面前的两个家伙又要不顾他的意愿一拍即合,韦伯少年先前被夸的一点点开心顿时飞去了九霄云外,“你们两个笨蛋!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我们这次的对手啊!?那可是r啊r!懂吗?!”

    “懂啊。”这是异口同声的二人;韦伯听在耳里,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你们俩到底懂什么啊!r的阵地防御能力——”

    “机不可失!小子,你不是也说眼下我们和r他们结盟是最强的讨伐组吗?以我们两位英灵的实力,搞定一个r也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吧?”rider这么说着,直接拿出了宝剑,一副准备召唤战车的模样。

    “等、等等啊——”

    “如果因为害怕去敌人的阵地而止步不前,接下来只怕会有更多的小孩子受害的,维尔维特君。”

    普世的价值观对于由依本人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拘束力,但是对于r和韦伯而言,显然是再好不过的砝码了,果然,先前还因为担心少女而游移不定的r立刻站在了自家r和rider这边,韦伯也再也说不出阻止的话了。

    (三)

    即使是最为神圣的教堂,在夜晚降临之后,也不得不臣服于黑暗。

    无声地穿过圣堂教会空无一人的走廊,面无表情且神情麻木的男人看着黑漆漆的道路,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这样一句话。

    按照道理来说,这样亵渎神明的话语要是被听到的话,哪怕是以宽容著称的圣母也是应该降罪于他的吧……可是,无论他在黑暗中沉默地站立多久,都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惩罚或是圣经故事中所谓的精神洗礼。

    神真的曾经聆听过人心中的罪恶吗?如果连这都听不到的话,是否从一开始,他们也不曾聆听过人心中的期望呢?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那些所谓神爱世人的观念其实只不过是人们强加给所谓“神”的形象的普世价值观;有没有可能,那藏身于圣杯之中的“神明”,之所以会选中他成为圣杯战争的争夺者,正是因为肯定他内心那不容于世、被世人称之为“邪恶”的特异感……

    言峰绮礼是在关上了房间的门之后,才留意到自己房间内客厅沙发上的archer的。并没有对这不速之客产生过多的反感,事实上应该说,反感也是无用——由于这位英雄王是远坂时臣王牌一般的存在,即便是他的r时臣老师他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所以在这里看到他,言峰绮礼多多少少有一点惊讶。

    “其他r们的动机?”

    收拾着房间内置酒窖的动作微微一顿,言峰绮礼将手中一瓶尚未开封的红酒扶正摆放在了地面上,“archer,你要听这些事情做什么?”

    “不是很有意思吗?人类的欲%望。”

    橘黄色黯淡的灯光自两边落下,衬得金发男子的面容越发有些莫测起来,archer微微低下头,凝视着那与自己眼眸同色的葡萄酒,在晶莹剔透的酒杯中随心所欲地晃动着,“为了什么样的理由而产生了那样强大、足以被圣杯选中的欲%望啊……不觉得期待吗?不同于时臣那无聊的愿望,那些r当中,至少也该有那么一两个,足以娱乐本王的存在吧?”

    ——“不管你是暴君明主,还是王侯将相,在我的眼里,都不过是历史车轮下的皑皑白骨罢了。”

    ——“‘虽然是肉身凡人’?说得好像你生前不是似得。既然身为英灵,自圣杯中被我等凡人召唤而出,便早已是死去之人——也许你觉得你的意志不灭,我也相信你们的英勇不逊于生前,但无论怎么说,你们的时代都已经结束了,你们亲手缔结的帝国都已经是昨日废墟!”

    ——“所谓将来,那是只属于我们生者的事物,已经死去的帝王啊……你连能长久停留于世界的身体都没有,又谈何称霸?”

    ……

    没有在意身侧已经陷入了沉思的言峰绮礼,金发的archer晃动着酒杯,而那依稀摇曳着的酒影中,一个有着墨绿色长发的影子一闪而过。那个即使是面对着征服王和他也不曾有过半点退让的清秀少女,一瞬间与他记忆中的另一张笑容合二为一。同样是面对着世间最高权贵都不卑不亢,从容以对的姿态,是因为和那个人那样相似的缘故吗?所以,即使是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他堂堂英雄王也没有真正不悦得产生将那个少女杀之而后快的想法;反而对她的来历和愿望产生了兴趣。

    “r的r吗……”

第146章 无形裂隙

    无形裂隙

    (一)

    宙斯所赐予的华丽战车,一路挟着青蓝色如刀锋般锐利的雷光,风驰电掣般将巨大排水口内壁上依附着的、又似蔓藤又好像是章鱼触手一般虬结着的魔物毫不留情地碾碎撞飞,此起彼伏的诡异嘶鸣声尖锐而又刺耳;腥臭的黏液从触手的断口处飞溅而出,坑坑洼洼地洒落腐蚀了一路。

    如果不是有rider的宝具神威车轮的防护力场包围,只怕韦伯早就被那倾盆雨水一般的黏液和血水呛到窒息了;不过即便如此,对于那样扑面而来的恶臭由依也是决然不能容忍的,不等韦伯使出隔绝嗅觉的魔术,墨绿色长发少女便扬起手,一道破弃了咏唱的“天岚”自少女的指尖凭空击出,强烈的旋风眨眼便将四周的瘴气和邪祟卷去大半,整个下水道的空气也顿时清新了起来。

    “风、风属性的……魔术……?”

    尽管早在由依初次与r以及saber的r对战时,少年就已经很清楚自己与这位临时盟友的实力差距,但是此时此刻,韦伯还是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抑郁感:那样大规模的风属性魔术,即便是如阿其波卢德那样的天才魔术师都应该需要咏唱和长时间的酝酿,但是方才真田由依仅仅是一挥手……!难道说,先前少女自称“不会魔术”还让他教她魔术师的基础魔术……这些,全部都是在戏弄他吗?!

    感受到了r微微有些激动的情绪,rider伸出大手,轻轻按住了少年肩膀的同时,给了由依一个疑问的眼神;墨绿色长发的少女挑了挑眉:“虽然看上去很像,不过比起你们所谓的魔术,鬼道并没有什么属性的限制——同样等级的雷、火、水属性的鬼道,只要需要我可以立刻展现出来,所以我之前说‘我不会魔术’并没有戏弄和欺骗的意思。”

    那么,之前将r所召唤的魔怪一瞬间变为石块的……那也是所谓的“鬼道”吗?可是倘若是已经掌握远远强于魔术的能力,为什么还想要向他这个魔术师菜鸟学习对她并无大用的魔术呢……韦伯这样想着,心中忍不住又升起了新的疑问。不过此时rider的神威车轮已经行到了下水道的尽头,那些盘踞着的狰狞魔物也渐渐退去,牵引着战车的公牛脚步声在黑暗中慢慢停下,即使是什么都看不见的韦伯也可以感觉自己已经离开那狭窄的水道进入了一个较为宽广的空间。

    “怎么停下了?rider,这里是……”

    察觉到周围三人有些不同寻常的静默,韦伯有些不自在地出声道。四人之中视物能力最强的r立时被这声音惊醒,饱经风霜的骑士下意识地伸出手按住了身前少女r的肩膀,刚要出声阻止由依前去观察便察觉到了掌心,自少女身体传递而来的颤抖——枪兵知道,一切已经晚了。

    “公主……”

    他的r,可以在那样的黑夜之中只凭一枪便抓住r的所在之处……自然,也不会看不见这近在眼前的惨剧。

    “对不起……公主,我……”

    强烈的,仿佛是燃烧着理智一般浓烈的愧疚感和愤怒,压得r连说话都艰难起来。眼前残酷的画面和少女沉默的颤抖,远比任何指责都让枪兵难堪和痛苦——那是比起生前,芬恩团长站在他和格兰尼亚面前指责他为“叛徒”时更为痛彻心扉的焦灼感。彼时,他还拥有格兰尼亚的温柔和拥抱,而现在,他连出言安慰少女的资格都……

    “不用担心r。我没事。”

    无声地闭了闭眼,但是那紧紧萦绕于呼吸之间浓郁的血腥之气却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那深深刻入脑海的画面精美绝伦、同时也残忍至极:家具、衣饰、乐器……这些由幼童尸体、皮肤和残骸制作而成的物具,都让她无法抑制地想起了在帝都时那个吃掉雅斯托莉雅的恶魔!几分钟之前,她以为那些战友被巨人咬碎践踏的惨象已经是人间炼狱的极限;她甚至想过,再怎么样,这里也不会有哭泣着的士兵亲属悲愤欲绝地扑到她的面前,抓着她的衣领质问她为什么她没有死、他们的亲人是否死得其所这样让她恨不得自己也断胳膊断腿躺在板车上的问题……然而……

    那些被活生生挖出的孩童眼珠宛如失去了光彩的硕大珍珠,被小心地串连装饰在一起;被打磨过的白皙头骨灯具中,依稀的磷光幽幽地浮动着;稚童后背和腹部最完整光滑的皮肤被小心翼翼地沿边剥下,由依甚至猜到为了保存皮肤的新鲜度和柔韧度,那个恶魔是怎样活生生地将之剥离然后制作雕刻成礼服;森白的牙齿被细心地拔下,剔除瑕疵品之后被当做是精致的玛瑙般星星点点地粘在人骨上形成姿态婀娜艺术盆栽;被完整剥下的、那仿佛是贝壳一般被鲜血染红的指甲,在精心修剪和刻染涂抹后片片相连,成就了一幅幅贝壳画卷和屏风,在黑暗中隐隐约约折射着诡异的磷光……

    r打从心底崩溃一般地自责着,自责着自己未能杀掉r的r,可是由依面对着这一幕真正愤怒到颤抖的理由,却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如果她不曾考验r对她的忠诚是否可以让他放弃他的正义感和所谓的骑士道,如果她在被卫宫切嗣攻击之后没有任性骄傲地立刻选择调转枪口,如果她昨晚不是呼呼大睡而是连夜动用人手追查r和雨生的行踪……那么……

    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气,那缠绕于空气中的血腥之气穿过她的呼吸道,几乎要灼伤她肺叶一般的隐痛使得由依下意识地闭了闭眼,下一秒,少女深蓝色的眼眸猛然睁开r也迅速反应了过来,骑士深红色的□□没有丝毫犹豫地出手,在击飞了偷袭者手中的短刀的同时也毫不留情地划破了来人的咽喉;而另一边,rider也及时护在了不停呕吐的韦伯身侧,用短刀结束了那个偷袭黑影的性命。

    “a、assassin?!怎么可能,assassin不是早就被archer……”

    韦伯少年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这个时候,他也发觉了r击杀另一个assassin的事情,而周围同时还有另外几个身形高矮各不相同的黑影于暗处若隐若现,所以答案此时已经昭然若揭了:assassin这个,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体。

    assassin,除了暗杀者之外,这个词的另一个意思是伊斯兰教什叶派阿萨辛派,所以这个职介本身就是已经是最好的召唤媒介,而被召唤而来的,自然只有一位,那就是阿萨辛派的创始人:“山中老人”哈桑本萨巴赫。在中文中也被翻译为“霍山”。

    “信仰与政治往往互为养料。政治为信仰提供金钱和势力和宣传支持,信仰则会反过来为政治拉拢更多支持者,培养出为政治家舍生忘死战斗的军队,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统治者占领了新的领土时驱逐甚至迫害异教徒的根本原因。而哈桑就是为了政治的目的,培养出了一大批死士,在他死后,他的继任者也继续着他的事业,以此行刺了1189…1191年第三次十字军东侵的统帅之一,即当时的法国国王菲利普奥古斯都……”墨绿色长发的少女说到这里,有些嘲讽地耸了耸肩,瞥了眼围着四人时隐时现的assassin们,“嘛,不过十字军东征,也不过是西欧封建统治者打着罗马天主教的旗帜,针对地中海伊斯兰教国家的宗教性战争罢了。总的来说的话……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呢……”

    “哦?不过你知道的还真是清楚啊……r的r?”相比于已经听得两眼冒蚊香的韦伯,rider对于战争的话题显然有兴趣得多。

    “这是自然的啊……”微微顿了顿,由依戒备着后退了两步,与r和rider两人一同有意无意地将最不擅长战斗的韦伯护在了中间,笑着回答道,“毕竟……要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统治者来回用战火和鲜血屠戮折磨我们祖先的家园,那么也不会有后来所谓的‘我们的事业’了。”

    由依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已然从圣杯接收了大部分现代知识的rider却也立刻明了了少女真实的身份。

    “‘我们的事业’……?”

    从小就被各种各样的魔术知识所包围,韦伯先是被世界史绕昏了头,随即又听到这么个奇怪的词汇,刚想细问,然而墨绿色长发的少女已经兀自转移了话题:“话题扯远了……不过从眼前的情况看来,包括我们在内,所有以为assassin已经死掉的人都被assassin的r以及圣堂教会的人耍了呢——毕竟死亡,可是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最好的掩护色啊。”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r的r哟,这可是assassin最喜欢的战斗场所,你要在这里和他们硬碰硬吗?”

    征服王豪气十足的声音在空空荡荡的穹顶之下回荡着,这般挑衅一般的言语,倘若是换做平时,少女定然会凭借大空的超直感将在场的assassin统统拎出来杀掉……只可惜现在,由依却没有了那个心情。

    那个歪着头被剥去了颈部以下所有皮肤的小男孩,脑袋无力耷拉下来的一瞬间,深红色的血水和凭空燃起的火炎同时染红了他永远沉寂下来的瞳孔,堆积在一起如同小山一样的“艺术品”在烈火中缓缓萎缩碳化,rider闪着雷光的车轮伴着神牛的低鸣声在大厅中来回的碾压游走,蛋白质燃烧发出的特殊气味,熏得少女的眼睛微微发酸。

    【我们生来就是为了在这世间接受惩罚。而那没有痛苦的天国之境,唯有在我等的罪孽被死亡和鲜血洗净之后,方才会出现……而这世上再没有何处可以逃避这惩罚。】

    莫名地,少女想起了玛利亚之壁破裂的那一日,她带着卡尔拉和两个孩子穿行于残垣断壁间,那个疯癫的巨壁教祭司念着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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