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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危险的妹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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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学长？”“说不定是学姐啦！”“喂！也许是学弟不行呀！”“话说最近有男生告白吗？”“没有注意到呐！”“前天向远叶告白的那个男生今天好像出车祸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快说说！”“好像是今天早上骑单车出来的时候，在一个拐弯的地方被一辆突然出现的车子给吓了一跳，然后就摔了，还骨折了。”“哇！运气也太不好了吧。”“是呀是呀！”
听着女孩们交换着彼此的信息，远叶沉默地望着手里的便当盒。
“哇！这个是什么？远叶准备给谁的礼物呀！看上去好像很棒的样子呢！”突然有女生看到了远叶另外放着的一个小盒子，惊呼了起来。纯白朴质的盒子上面只映着翅膀的图案，在沉沉的教室里感觉特别的惹眼。
“是饼干。送给一个很重要的朋友的。”远叶把盒子往便当盒上放，低下头摸着盒子的神情给人的感觉很温暖。
这种表情。看得菊丸英二有些晃神。这个样子的远叶，好特别的感觉。身体好像被什么给洗涤了一般，很舒服。那个盒子，会是远叶要送给他的礼物吗？少年想着就觉得心好像是被糖果包围了，甜甜的暖暖的。
“远叶！”
冰冷清澈的声音从菊丸身后响起，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生从他身边慢悠悠走过，走到远叶面前，理所当然地拿过了纸盒，拆开，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捏起一块饼干放到嘴里，嚼碎咽下，他凑过脸，远远看过去就像是要贴在远叶的脸上了，“味道很不错哟~小叶子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呢！”
那听似撒娇的口吻由这个男生说出来，完全没有半点违和感。菊丸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手里的便当盒还高高地举在空中，没来得及放下。
远叶羞涩地笑了笑，“你来了。”
“远叶酱！他是谁？”“外校的男生？”“感觉远叶酱好亲密的样子！”“不会是哥哥什么的么？”“怎么能！远叶酱是没有哥哥的！”“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是在哪里遇到的？”“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是交往的对象吗？”“虽然感觉是美少年的样子，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啦！”
“因为我是小叶子的唯一呀~”沙耶的声音打断了女孩们的吵吵嚷嚷，并引起了新一波的热烈讨论。
而远叶在这些议论中，脸已经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般，小声的细弱的解释，完全没有被任何人听进去。沙耶悠闲地站立着，握着远叶纤细漂亮的手，笑容幸福得刺痛了好些人的眼睛。
加藤感觉自己内心的嫉妒快要把自己燃烧了。他认识那个男生，茶色的头发，黑框眼镜，秀气的面孔，立海大附属高中二年生，成绩优秀得令人咂舌，但同样也叛逆得令人发指，虽然是一副好学生的打扮，不染发，不纹身，不在身上穿孔，不仗着自己漂亮的长相乱搞男女关系，可依旧头疼得让负责老师发抖。每天都旷课，经常性找不到人，随意的早退迟到，打架和他的成绩一样厉害，不听任何人的话，听说母亲死了父亲则抛弃了家庭离开了，目前是一个人独居。这种人！这种人、渣！这种烂、人！怎么配拥有远叶。美好的远叶，纯洁的远叶，善良的远叶……只要想到像星野沙这种烂、人肆无忌惮地触碰着远叶！加藤几欲疯狂地抓住手里的车钥匙，钥匙尖深深地陷入掌心，隐隐透出了血色。
仿佛是感应到了这股强烈的嫉妒。沙耶扬起眉，冷冷地望着加藤，无声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毁了他！毁了他！加藤的心在发出咆哮。
“加藤老师。您怎么了？”旁边一位老师神色担心地问道。
“没事。没什么。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加藤温雅地笑着鞠躬说道。“接下来。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参观一下。哦。不用陪同。我想一个人单独感受一下青春学园的气氛。请慢走。谢谢了。”
送走这个老师后，加藤冷着脸马上转头，可再看向二年六班的时候，人已经不在那里了。去哪里了！他们去哪里了！星野沙把远叶带去了哪里！加藤保持脸上的冷静，但内心疯狂地在青学来来回回地寻找着。
沙耶懒洋洋地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蛇趴着俯视着加藤那脚步匆忙的样子，甜蜜蜜地回头笑道，“小叶子呐~加藤变态在找你哟~”
“嗯。”远叶抬起头认真地回道，接着又低头专注地看手里的照片。
全部都是已经冲印好的照片，每一张都被拍得很清晰，而每一张上面的惠里奈都笑得很快乐。那种快乐的幸福感就好像要冲出照片直接扑出来似的。她并没有做多少遮掩，只是稍微掩饰了一下，但还是一眼就能看穿。是以为还不是大明星，所以才这么随随便便地就和亲爱的‘男朋友’上街喝咖啡吗？姐姐大人，还真是有雅兴呀~也是，事业蒸蒸日上，就连一直都只是暗恋的对象，也开始追逐在身后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梦想与爱情要双双实现的姐姐大人，真的是太幸福太幸福了。幸福得，想让人弄坏掉呀~为此哭泣的姐姐，眼泪一定美妙动人得让人心发烫吧。远叶吐出一口气，笑着把照片再递给沙耶，“照片都拍得很漂亮。”
沙耶顿时心跳加速起来，看似脆弱的手腕很是妖娆地缠上了远叶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在了远叶的身上，小小的蹭动摩擦着，“有什么奖励吗？”黏黏的声音贴在远叶的耳朵里，像毒蛇一样死命地往她耳蜗深处钻。
“放学后一起吃冰淇淋吧。”
“好哟~放学后吃冰淇淋。”沙耶的脸枕在远叶的肩头，目光尖细地望着前面玻璃上映照下来的某个身影。红色头发的小卷猫，只是小宠物罢了~还妄想得到小叶子独一无二的宠爱么？真是让人看了就想丢到东京湾去呀~
远叶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似的，静望着窗外的风景，带着轻轻的笑容。
那边。菊丸少年咬牙切齿地把手机里拍到了沙耶和远叶牵手的小半截照片发送到了名为‘冰帝向日岳人’的标注下，并附上一句：认识这个男生么？
65逐渐崩落的世界
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照片；照片无论是采光还是角度都不好，本来应该是张不怎样的照片，却因为里面的人而显得特别的美好。漂亮的女孩和漂亮的男孩亲切地牵着手，手指相扣，亲密的姿势、交融的眼神、会心的笑容……这些深深地刺痛着他的眼他的心。牵手的两个人；亲密交谈的两个人；面对面一起吃冰淇淋的两个人，那宛如恋人般美好的氛围，就仿佛是在嘲笑他不过是个永远得不到真爱的配角一般。这个男孩是谁？他为什么和远叶那么亲近？为什么远叶不拒绝他？她爱得是这个男孩吗？开始交往了吗？一大堆的问题如同潮水般瞬间涌上他的脑海；但最终停留下来的却只有——嫉妒。
深深的嫉妒，如同一条没有终点带毒的荆棘从心脏处生长出来穿透血管在里面穿行着。痛，好痛，可无能为力；无法摆脱。理智在叫嚣着要冷静下来，只有冷静才能换取思考。可是嫉妒、愤怒、痛苦的火焰，依旧灼灼燃烧，似是要将他燃烧殆尽了才甘心。
明明掌心还残留着远叶手指细软的触感，今天却看到这样的照片。
但是他有权力去责备远叶吗？
没有！没有！在远叶面前，他连身份都是假的。梅垣佑。哈哈！那句亲昵的佑君，现在回想起来，原本的谨慎，却成了最大的嘲讽。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就连他真实的名字都不知道。忍足侑士握紧了手里的笔，一点点压制下自己内心的波动，看着拿着手机的向日岳人，对方一脸难得的严肃。
“怎么回事。”
“菊丸英二发给我的。可恶！可恶！可恶！远叶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个人呀！”酸酸涩涩的口气，向日岳人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难受。平常总是积极向上的神色夹杂着难过和不解，看上去像只以为自己要被遗弃的小猫。
忍足目光沉沉，“星野沙？立海大附属高中的么？”不知为何，现在看来，照片里的这个男孩感觉有些熟悉，就好像是……那个人！他脑海原本模糊的场景立刻因此清晰起来，那天的‘天使试镜会’，打扮成远叶模样的……男生。原来那个男生本名是星野沙。
“听说是个很糟糕的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无论是性格还是行为都非常糟糕。脾气很不好，还打架！”向日郑重并加重语气强调道。在接到菊丸的通知后，他立即就去调查了，甚至还特意找到了立海大的‘数据狂人’柳莲二。“远叶一定是被他那好看的外表给迷惑了啦！”少年激动地喊道，话语里多少有些不甘心。
“不见得。远叶以前是神奈川武石中学毕业的。星野沙同样也是毕业。”忍足看似气定神闲地指出资料上的一点说道，“另外，星野沙的母亲已逝，父亲也抛弃了家庭离开。虽然有父亲，但也跟没有一样。这样可以说是孤儿吧。”这就是他切近远叶身边的方式吗？以同样是孤儿的身份来博取远叶的同情吗？这时。一个新的想法逐渐涌上他脑海。忍足目光冷静而沉着，像只潜伏的狼，寻找最合适的角度和时机。
向日拿过资料翻了翻，才后知后觉地说，“真的耶！同一所中学。可是，从这上面来看，两个人中学的关系也就一般呀！”
“你错了。他们俩的关系应该是很好才对。说不定两个人在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忍足的眼睛从容而散发着睿智的光，那个临时兴起的想法在他脑中勾勒得越发明晰起来。
“因为。他就是沙耶！”
空气陡然像是被凝固了。
向日呆呆地望着忍足，脸上尽是不可思议和震惊，那是因为他从来都未曾怀疑过沙耶的性别。明明那么像女孩一个人，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男孩。
过了好一会。向日才神色古怪地开口，“怎么可能！沙耶！星野沙！这个！那个！”
“沙耶本身就是男孩。远叶她应该也知道吧。”想起照片里，远叶在面对沙耶时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宠溺感，一股热烈的灼烧感直冲上喉咙，烧得喉咙火辣辣的疼。
“但是。但是。沙耶，不对！星野沙为什么要假扮成女孩。而且，远叶什么都没告诉我。”说到最后，声音完全消沉在喉间，向日露出了说不出来的落寞感。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离远叶那么那么远。就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远叶。远叶似乎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如果这次不是忍足发现了这件事，恐怕沙耶就是星野沙这件事，远叶也会一直隐瞒吧。想到这个，向日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好难过，嘴巴里的味道也好苦好苦。
看了眼向日受伤的眼神，忍足沉吟了一下，还是说，“可能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吧。还有。你，一直都没有仔细问过远叶一些事情吧。”
“嗯？”向日不明白地看向忍足。
忍足心里突然涌起一种烦躁感，扭过头看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空，“你喜欢远叶。那你又清楚远叶多少事情。”说不清这句话是他在问向日岳人，还是在拷问自己。
听到这句话，向日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一股电流从身体流过，带来略微的麻痹和颤然。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咬紧牙，露出像是要哭了的表情，垂下了头。
“星野沙和沙耶就是同一个人的事。就当做不知道吧。”忍足说道。
“怎么可以！”
看着向日那抗议的神情，忍足认真地说道，“远叶一定也在很辛苦地保护这个秘密吧。”
说到远叶时，向日倔强的表情明显就软化了，闷闷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感受到对面向日的这份沉静，忍足并没有把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和盘托出。沙耶这件事，对忍足来说，将会是场契机。忍足自己都没发现他内心深处最黑暗的愿望在逐渐的成长着，如此下去，终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吧。
一心思考的忍足并没有注意到向日用手机给远叶发邮件，而向日也没有想过要把邮件内容告诉忍足。
‘远叶。今晚上我可以去你家吗？好想念奈奈阿姨的点心呢~’向日知道，只要他一这么说，远叶就一定会回给他肯定的答复，可想到远叶总是这样体贴地包容他，向日就觉得心酸楚得更加难过。他喜欢远叶，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尤其是在看到沙耶和远叶的照片时，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也可以这么这么难受。
邮件很快就被回复了。上面就写着‘好的’再加上一个大大的笑脸。看到这个笑脸符号，向日五指攥紧了，下了一个决心。
他要告诉远叶他喜欢她，超级超级超级喜欢。对。他要亲口告诉她，就今天晚上告诉她，因为，他有种感觉，如果再不说，远叶就会被沙耶给抢走了吧。照片里的两个人，看上去，真的很温暖，就好像，就好像，永远不会分开似的。
——————————————
晚上。
“佑君？”门一打开，看到眼前的人，远叶神情意外地喊了起来，“你找我有事吗？”
纯白的笑容，温和的眼神，干净的味道。可能是刚洗完澡，还能感觉到她身上透出来的水汽和浅浅的沐浴液香气。看到门口的远叶时，忍足的眼睛不禁锐利地眯了一下。一直躁动不安的心，刹那平静了下来。
“只是突然想见你了。”他微笑着绅士地说道。然后不出意料地看到远叶一怔，白皙的肌肤在墙壁处昏暗的灯光下渐渐被晕染成红色，青涩而纯净。这次，他没有再转移话题，而是静静地望着她，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红，直至她开始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才淡淡地笑了起来，上前一步，就握住了她的手。
“唔？”远叶慌乱地睁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却不敢乱动地站在原地。
忍足轻笑着，“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说。应该是不占用时间吧。”说着，他的手握得更紧了，好像是要把她的手给揉进自己的手掌之中，用力地握着她的手。想到白天看到的照片，忍足的眼中一片暗沉。
并没有注意到这点的远叶看了下时间，又跟奈奈妈妈说了一声，这才点头。两个人就走到了离远叶家大概五十米远的儿童公园。说是公园，其实只是个小小的供以人玩乐的地方。不过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独自立在那里的路灯孤零零地站着。
“佑君？”远叶不太自在地率先开口。
“嗯。”看着远叶有些像小动物般不安的模样，忍足眼角隐隐透着点点笑意。
远叶抿了下唇，便小声说，“有什么事一定要在这边单独说呢？”
那攥成拳头的手，还有稍微紧绷的身体，完全能够让人感觉到她在紧张。忍足戏谑地笑了起来，伸手出其不意地握住了远叶肩头的头发，让远叶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似乎是被这种大胆的举动给震惊住了。
不够。不够。不够。这样根本就不够。忍足的血液在身体里猛烈的奔腾着，发出饥饿的渴望声，抓住她的头发，牵住她的手腕，拥抱她的身体还有……忍足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烈火之中烧烤着，全身都充满了燥热感，快要失控了！快要失控了！
“佑。佑君？”远叶的眼睛像是不懂世事的猫咪，无辜地看着他。
“呵呵。”忍足浅笑着，“今天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说完就放开了远叶的头发。
见头发被放开了，远叶才松了口气，但眼中还是不由浮现出担忧，那是对忍足的担忧。“什么事？”
“我发现。一个男孩竟然假扮成女生，你说，有趣么？”忍足轻声说道，然后笑着看着远叶放大的瞳孔还有发白的脸。“那个人叫星野沙。立海大的。连男人的自尊心都不要了，把自己假扮成一个女生。还真是……”
“沙耶不是那样的。”远叶脱口而出。
忍足冷眼对望，在目光触及到远叶的视线时，不由僵了一下，内心的愧疚感涌然而上。他到底在说什么。可远叶的辩驳，却又让他内心的烈火烧得血管都在痛。这个女孩，一点都不懂，她一点都不懂他有多么的痛苦，他的心就像被丢在火上烤被人用刀切割着，可这个女孩却一点都不知道。
“沙耶是因为……是因为他……以前的……因为……总之他是因为很多事情，才会是现在这样。”
看着她那很努力很用心解释的模样，忍足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如同黑暗中幽深的海，深邃，冰冷。
“你说如果大家知道星野沙其实就是沙耶。那会如何？他学校的学生和老师会怎样看待一个异装癖的人呢？”
“不可以。”远叶死死地咬住唇，总是清澈的眸子也蒙了一层雾。但，没有哭。“沙耶不是异装癖。他只是受伤了。”
忍足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被人挖了出来。
“佑君。拜托。不要，不要告诉别人。”远叶细弱的声音如同被抛弃在外的幼生小猫。
“好呀。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见远叶刚露出‘得救了了’这种神情，忍足就诱惑式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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