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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众神之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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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库柏勒抱着狄俄尼索斯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阵动人的笛声从远处传来,听到这笛声的狄俄尼索斯立刻不哭了,反而抓着库柏勒的头发露出笑脸来咯咯作笑。
那笛声越来越近,狄俄尼索斯甚至松开了库柏勒的头发,转而伸出手去像是想要抓住那飘散在空中的动人音乐一样。
吹笛人渐渐的能看清了,但是他的相貌实在是不敢恭维——对方是个萨迪尔神,有着萨迪尔特有的羊角和羊腿,长得也十分一半,手上拿着一根骨笛吹奏着。
“伟大的大神母,使得大地回春的库柏勒殿下,我的双眼得见您的容颜令我沐浴荣光。”这个素未谋面的萨迪尔神停下了自己的吹奏,对着库柏勒屈身行礼。
“你叫什么名字?”狄俄尼索斯的哭闹因为他的笛声而停止,库柏勒对他的能力很是赞赏。
“小神是马尔绪阿斯……”萨迪尔神恭敬又谦卑的伏在库柏勒的面前,“因为擅长吹奏笛子,所以在听到沐浴荣光的狄俄尼索斯殿下哭泣的时候,就贸贸然用自己的笛声来安慰他……”
“你做的很好。”库柏勒拍了拍狄俄尼索斯,后者伸出手似乎想要抓马尔绪阿斯的羊角,因为离得远所以一个劲的探出头来,可是短短的小手还是没能抓住羊角,于是他又扁扁嘴想要哭闹。
马尔绪阿斯赶快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让这个刚出生没有多久的小神明抓着自己的羊角玩。
他原本是个擅长吹笛子的小小萨迪尔神,他的笛声能让群鸟和动物都温顺的跟在自己身后,听到婴儿洪亮的哭闹声之后就跃跃欲试的用自己的笛子来安抚他。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位被他的笛声安抚的哭闹孩童,居然是库柏勒的孩子。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抓着他的羊角不肯放的狄俄尼索斯,偷眼看着高贵的大神母,萨迪尔本有着好色的本性,作为山林小神他们会追逐水泽仙女,并且强抢她们,但是对着高位的美丽女神,他们却只敢瑟缩在一边偷偷看。
于是面对库柏勒的夸奖,他恭敬的低下头,“能为女神您服务,是我最高的荣耀。”
“那就跟上我。”
他的笛子让她想起一件被她抛在脑后很久的事情,现在狄俄尼索斯需要一个成长的地方,她的扁桃林并不合适——这孩子诞生下来就注定了要漂泊各方来换取众多的信仰。
于是她这样想着,扭过头去对着一遍的吉尔伽美什说道,“我的儿子,打算到你出生的地方去看看吗?”她早先就跟他说过,他是从一处小城的城墙上被自己抱回来的,然而他长到十岁,还没有回到自己的故乡看过。
吉尔伽美什想了想自己被阿波罗盯上的现状,想着自己也能算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少年了——虽然只有十岁——但是他可是被诸神悉心抚养长大的!
喝着赫拉奶到断奶的吉尔伽美什表示十岁也能闯出一番事业来了。
“真的不用勉强的哦,我可以带你一起去倪萨山暂住,等到你十二岁再让你回到你的故乡,并且我还能送你很多好东西呢。”库柏勒盘算着带着吉尔伽美什去往倪萨山,将狄俄尼索斯交给倪萨山的飞天们照顾,然后带着吉尔伽美什去敲诈……不对,是索要诸神的神器充当自己这个人类儿子的成年礼物。
一听到有好东西拿,跟着雅典娜多年别的没学会,敲竹杠坑人倒是最早点亮了技能点的吉尔伽美什眼睛都亮了,“既然母神您强烈要求,那我就一起跟着吧!”
“……”你的节操呢!被看上去天真乖巧的吉尔伽美什摆了一道的库柏勒腆着一张囧脸看着一脸兴奋明显是再说“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拿吗?那还等什么!”的吉尔伽美什。
老天,雅典娜平时都教了你些什么啊!
那罗延,你的武器储备还够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小牛皮糖哄人的本事简直不愧是雅典娜带出来的,一嘴的甜言蜜语能让世界上任何女神都晕头转向。
于是在这种甜言蜜语的攻势下,库柏勒带着这个吉尔伽美什跟狄俄尼索斯一起去往了倪萨山——还有一个用来侍奉狄俄尼索斯的马尔绪阿斯。
但是这位乐师的工作只是在狄俄尼索斯需要笛声来抚慰的时候吹响他的笛子而已。
库柏勒的手上也有一支弟子,但是这支金笛子她不会吹,这个对于她来说是一个盟约。
在她前往倪萨山的时候,远在魔图罗国某一处用来关押要犯的地牢里,年轻女子的肚子微微动了动,这已经是她的第八个孩子了。
之前六个孩子都被他们狠心的舅舅摔在地上杀死了,第七个孩子流产,这第八个孩子就是那个害她尝尽丧子之痛的预言中所说的孩子。
提婆吉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忍不住这样想到:“如果没有那个预言就好了。”她这样想着,悲痛异常,“如果不是你要出生,我怎么会失去七个孩子呢?”她想到这里恨不得用手去捶自己的肚子,可是她又实在是在心底泛着不可收拾的母爱,“诶呀,”她痛哭了出来,“我的孩子啊,让我见见你啊。”
她的丈夫富天却没有提婆吉那么多愁善感,他知道他妻子的腹中寄宿的乃是一位大神,能作为这位大神的转世化身的父母,这本来应当是无上的荣耀。
这荣耀这样的大,以至于他这么多年被关在地牢里不见天日所受的苦也是值得的。
突然提婆吉的肚子阵痛起来,她临盆多次,已经知道了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她的第八个孩子就要诞生了,可怜的女人抱住了自己的肚子滚在了地上,然而出于母爱,她知道一旦她叫出声来,这个唯一的孩子也要被庚斯带走摔死,于是她就这么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硬生生将临产的疼痛忍了下去。
好在这阵痛没有保持多久,孩子便奇迹般的出生了,可是同其他孩子都不一样,这个肤色偏黑的小婴儿没有哭出一声来,一生下来就睁开了眼睛安安静静的望着自己的父母。
在他的身上投射出一道幻影来。
“父亲,母亲。”那道幻影虽然模模糊糊,但是富天却能清清楚楚的认出这是谁来。
他对着这道幻影跪下了,“礼赞那罗延天。”他几乎要流下泪来。
“请不要这样,父亲。”幻影温柔的说道,“我化身为你们的儿子,”他举起一只手来,一道光打在了虚弱昏迷的提婆吉身上,女人的泪水止住了,表情也轻松了起来,“请将我当做你们的儿子爱吧,让我承欢在你们膝下。”
这天上地下最尊贵的神之一,口吐温柔的言辞,安慰着惊慌失措的父亲。
“我该怎么做呢?庚斯就要过来,他会伤害您的。”富天两眼充满了眼泪。
“有一位女神,”大神微笑道,“她会来帮助你的。”然后那光辉的幻影又回到了安安静静的婴儿身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库柏勒刚刚回到倪萨山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信息,过了一会之后,她对这手上笛子微笑道,“你总是这个样子,非要我为你做点什么,明明你自己就能做到。”她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不耐的神情。
她在指点了吉尔伽美什和马尔绪阿斯接下来应该怎么布置倪萨山的宫殿之后,化作一团光辉消失在了原地。
富天抱着自己刚出生的第八个孩子不知所措的站在牢中,他不知道转世为自己儿子的上主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如果自己无法将这孩子带走,他一定会被庚斯杀死。
不,什么人能杀死上主化身的婴儿呢?这样的事情必然不会发生的。可是牢门也不会自己为他打开,富天只得抱着自己的儿子,轻声呼唤道,“奎师那,奎师那,我的儿子,我要怎么办才能让你离开这困境呐。”他这样想着,不由焦急得泪流满面。
“请把他交给我吧。”
突兀的声音来自空无一人的虚空之中,光华之中,一个窈窕的身影显现了出来,等到一切炫目的光芒散尽,站在那里的是一位褐色卷发,有着高挑身材和牛奶般雪白肌肤的美丽女神,她伸出手去,其中一只手握着一个金色的笛子,“我和你怀中的孩子有过一个约定,现在,把他交给我吧,我会带他离开这个困境。”
小小的奎师那在父亲的怀里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直到女神出现的时候,他才伸出两臂张开那双小手,对着她露出一个孩子独有的微笑。
富天不再焦虑和怀疑,将自己怀中的婴儿交给了面前的女神,目送她抱着自己的孩子像来时那样,化作一团光华消失在了牢房之中。
愿一切好运集于你身,我的儿子。富天跪倒在了地牢上,不停的礼赞着那罗延。
而名为奎师那的少年将度过很长一段无忧无虑的童年,直到命运将他的记忆唤醒。
第47章
库柏勒并没有收留奎师那,而是将他交给了一对牧人夫妇,她可一点都不想养毗湿奴的化身。
各种意义上的不想。
她回到倪萨山之后,将正在吃奶的狄俄尼索斯交给天女们抚养,库柏勒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着吉尔伽美什说道:“我的儿子,跟我来一下。”吉尔伽美什不同于她所抚养的那些神系的子孙,他需要在人之间树立作为君王的威严——当然有的时候,这种威严也可以同神的威严联系在一起。
这片土地上虽然有人,但是也有很多人无法涉足的森林荒地山野,在那里建立城池甚至国家对于库柏勒来说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一个小小的国家,足以成为吉尔伽美什的玩具。
虽然库柏勒称她即将创造的奇迹为幼子的玩具,事实上这确是一种小小的训练,以方便他日后回到家乡处理起政务来不至于手忙脚乱或者一切就直接以力量来解决。
“是的,母神。”乖巧的少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跟在了手持扁桃木杖缓缓走出倪萨山金宫的库柏勒身后,他们顺着河流往上而走,当来到上游的时候,他们看到一个少女手抱着一个竹篮就往水中放去。
“请等一等。”吉尔伽美什受到了库柏勒的示意,上前叫住了这个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女——她看上去是那样的小,可是库柏勒知道在她这个年纪,事实上已经可以成为母亲了。
吉尔伽美什对着面前的少女说道,“请您慢一点丢弃他。”他的目光落在了少女手中竹篮里放着的肤色洁白的婴儿,他张开一双小手,一脸无辜的看着即将将自己丢进河水中抛弃的母亲。
“请问您是?”贡蒂见来到她面前的少年极有气势,又肤色洁白,便以为他是个年轻的婆罗门童子,于是她放下手中的竹篮,对着吉尔伽美什双手合十。
“我的母亲有话要带给您,尊敬的小姐。”以前跟在雅典娜身边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过尚未出嫁的少女将自己的私生子藏在孩子父亲的神庙乃至于女神的神庙里——当然,后者几乎是能让女神勃然大怒的行为——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他称呼贡蒂为小姐,“您若是不要他,请把他交给我吧,好过顺流而下不知命运前程。”
贡蒂目瞪口呆的顺着少年的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她看到那里站着一个金光灿烂的女神,后者站在高处斜过眼睛看着她,仿佛在说:你做什么我都知道。
贡蒂原本侍奉仙人,仙人为她的侍奉感到满意,所以赐给了她一道咒语,可是年幼的她不知道这道咒语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于是她心怀喜悦和好奇的使用了它。
结果,她得到了一个孩子。
一个她事实上并不愿意生下的孩子,她爱他,但是她更害怕自己所做的事情会让父亲蒙羞,又害怕又绝望的贡蒂,选择将这个孩子丢弃,让他顺流而下,希冀某人能看到并且收养他。
这一定是一位女神,可怜的母亲,也是无知的少女这样想到,将我的孩子交给她,必然是充满了前程希望的。
于是她对着那位手持木杖的女神跪下,一脸悲伤的哀求道:“尊敬的女神,您是哪一位?是悉多的母亲?还是那流水澎湃,纯洁高贵的恒河?”
“我不是你所说的任何一位。”库柏勒步下她所站的高处,目光扫过竹篮之中吮着手指的婴儿,她见过不少母亲抛弃孩子的情况,她们大多数是因为受到迫害或者少女被神明诱惑而生下孩子,她抬起手对着一边的吉尔伽美什做了做手势,“去把他报过来吧,你需要一个和你对等的兄弟。”就像是宙斯有洛基,吉尔伽美什也应该有一位同他一样的,属于半神的兄弟。
“告诉我他的名字。”库柏勒问面前的少女——也是母亲。
“迦尔纳,我叫他迦尔纳。”贡蒂对着女神谦卑的回答,不停的一眼又一眼的望着吉尔伽美什怀中的迦尔纳,她眼眶中又要滴下眼泪来,然而那位向她索要孩子的女神却这样说道:“我至今不懂你们人类。”她望着贡蒂,“是你不要他的,现在你却望着他哭泣。”
她将手放在对着自己亲生母亲伸出手去哇哇大哭的迦尔纳头上,“我给你一个机会。”她轻轻抚摸着小家伙的胎毛,“你现在开口想要回去,我还给你选择,如果你真的决定不要他,那么你这辈子都不要再指望他会认你,并且这辈子,你也不能再认回他。”
贡蒂瞪大了眼睛,面前的女神说着最为残酷的语言,她原本指望哪一天,等她结婚之后,也许她的丈夫是个非常宽容的人,也许他会允许自己在认回迦尔纳……
贡蒂对着孩子伸出了手,可是刚刚伸出一半她又想到自己也许没有那样的好运,自己的无知所为可能令自己未来的丈夫和自己的父亲,家族蒙羞。
她绝望又悲伤,心里几乎有一把刀在搅动一样,贡蒂绝望的问道,“我能再为他唱一首歌吗?”她流着泪祈求这位铁石心肠的女神。
“你当然可以,”库柏勒微笑了起来,“你不必为他的未来感到担忧或者悲伤,哪怕苏利耶在此,他也能保证我会善待你的孩子——我是司掌人间一切幸福的女神,我能给他一切,因为他将长成与我另外一个儿子对等的勇士。”
她赞许的看了一眼身边抱着迦尔纳的吉尔伽美什,后者抬头挺胸,骄傲如一头幼狮。
贡蒂哭泣着点了点头。
库柏勒等着她唱完那首带着哭腔的摇篮曲,之后她抱着迦尔纳离开了河畔,继续往前走去,寻找适合建立城池的地方,她最后找来找去,还是选择了一片比较靠近倪萨山的土地。
这里是一片不毛之地,其他地方气候宜人,唯有这里环绕着一片带着毒瘴的森林,有诸多的蛇族在此居住,于是库柏勒当着吉尔伽美什的面,用手杖敲了敲地面,“给我出来。”
她这样敲了一下地面,便有无数的蛇族从森林中,地下,水中涌现出来,它们对着她下拜,“尊敬的女神,你来此处有何贵干?”
“我要在此建立一座城池,作为我儿子的玩具。”库柏勒望着蛇族们,“如果你们愿意搬离此处,我会许你们以幸福和旺盛,并且给你们庇护,为你们再创造一个合适的居所。”
众蛇们嘶嘶低语,它们极其畏惧面前这位女神,加上她许下的回报又非常的丰厚,于是便推选出一位来作为它们意愿的呼应者,“尊敬的女神,我们愿意供奉您,也愿意顺从您的心意。”蛇王多刹迦这样回答道。
库柏勒对他的谦卑和懂事大为高兴,于是随着她的手杖敲击地面,一座金碧辉煌的城池拔地而起,甚至不用人间的工匠们去雕琢它,它自然而然就那样的美轮美奂,巧夺天宫。
环绕这片城池的,是由她的神力早就的,丰饶的土地,清澈的流水以及取之不竭的木材,再往外一层是诸蛇的居所,没有别的地方更能让这些蛇族感到舒适和满足了。
它们大声赞美着显现神迹的女神,往自己新居所赶去,并且在那里住下了,发誓女神的城若是受到了攻击,它们必然会出来同这座城的主人并肩作战。
“好了,城市以及有了。”库柏勒拄着木杖信步走进城中,虽然这里什么都有,但是就算是过家家也是至少需要两个人的,所以……
她又用手杖在地上点了一下,从泥土中冒出了无数的人来,他们生而成人,有一个男人便有一个女人,各自组成家庭来到了自己的屋子中。
“还需要工人、士兵和牧女。”库柏勒又觉得只有这些还不满足,正当她打算变出这些东西的时候,吉尔伽美什阻止了她,“母神,我觉得您大可不必如此劳心。”
“哦?”库柏勒对着面前小儿子,转而倾听起他的意见来。
“母亲,这里土地肥沃,地产丰富,只要暂时有这些人。好好的经营,不管是士兵还是牧女,工人还是商人,我们都会有的。”吉尔伽美什抓住库柏勒的手,微笑道,“母亲,伟大的库柏勒女神,请让您的儿子来经营它吧。”
库柏勒听他这么说,才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面面俱到了,于是便哑然失笑道,“是的,我的儿子,这是你的城,也是你的玩具,由你自己来经营吧。”
“是,我尊贵的母神。”吉尔伽美什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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