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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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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晴分析:“也许从镶牙院拿出来那会儿就掉包了呢!”

也有这种可能,两个人神色都显得茫然,甘粕正彦还从来没这样被人耍过呢!

出站方向的扬旗落下,开车的铃响了,站台上的军警人员和铁路员工退到安全白线外举手敬礼,乐队奏欢送曲。甘粕正彦跳下车,车已徐徐出站,张景惠和白月朗都站车窗前与送行者挥手致意。

“东方之星号”票车守车的尾灯渐渐消失在迷蒙的远方,甘粕正彦见岸信石斋带人走过来。

甘粕正彦相信他不会失手,肯定已把梁父吟从这趟车上拘捕起来了,可他在岸信石斋脸上捕捉到的却是惶恐。又是一个天大的意外,岸信石斋沮丧地报告说:“梁父吟根本不在这趟车上。”

甘粕正彦的脸涨得通红,语气冰冷,说:“是你们查得不够仔细。”

岸信石斋觉得冤枉,说:“我动用四十多人,从每节车的前后两头堵,梳篦一样梳了一遍,就是一只老鼠也不会漏网的,梁父吟确实不在这列车上。”

甘粕正彦大为晦气,接二连三出意外,他有点蒙了,作为特工老手,让人家这样戏弄,实在太丢人了!

“虚虚实实,”岸信石斋想到说,“梁父吟会不会改乘别的车?反正他有特别通行证。或者事先赶到前一个小站上车,躲过大搜查也未可知。”

“这也有可能。”于是甘粕正彦命令,“把新京周边各方向小站全控制起来,大屯、范家屯、小南、米沙子、兴隆山、卡伦,另外,两天内,不管哪个车次,哪个方向,一律搜查,不能让梁父吟这条大鱼溜走。”

岸信石斋补充建议:“城里旅馆、客店也要搜。”

其实梁父吟一直待在保险的警察总部大楼里。直到有人来接他。

下午六点,一辆挡着黑纱窗帘插着警务特勤旗的福特轿车徐徐停下。大楼转门里走出梁父吟来,仍是那个接待他的警佐陪同。司机下来,替他拉开车门,梁父吟迅速钻进去。车子无声地开走。

梁父吟被送进火车站的贵宾室。贵宾室里很安静,只有七八个旅客,不是日本人就是满系高等文官。

梁父吟安然地坐在沙发里看报,他倒是轻装,什么行李也没有。侍者给他送来一杯茶,他点头致谢。他看看表,问:“亚细亚号是否正点?”

那侍者回答:“正点,已经从前站四平开出来了。”

梁父吟又埋头看报。他从报纸边缘注意到,有几个便衣进来,在旅客间巡视,有一个人手里还拿着照片。

梁父吟用报纸挡着脸。

一只手扯开了他的报纸:“先生,证件。”这人原来是岸信石斋。梁父吟是名人,照片常在报纸上出现,岸信石斋凭借职业谍报人员的眼睛,一下子认出了梁父吟,不动声色也是他训练有素的本事。

梁父吟从容地掏出证件给他看。岸信石斋脸上并无特别表情,他把证件还给了梁父吟,又彬彬有礼地说了声“打扰了”,带人走开。

5

钟鼎被释放了。一出了宪兵司令部大院,一阵冷风吹来,钟鼎打了个寒战,这不是冷的,而是心悸。他惊悚地回头看看,岗楼那里有个人,显然在盯着他。

他沿着马路盲目地走着,晚风吹着从青杨树和槭树飘下来的枯叶哗啦啦地满地翻滚。这时候,他仿佛觉得有无数双眼睛透过夜色暗盯着他,他恨不得能像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那样借土遁逃走,逃出日本人的视野。

他把衣领竖起来,缩着脖子往前走,每走几步就回一次头,发现有个穿便衣的人一直跟着他,他走快,那人也快,他慢,那人也慢。他明白,现在他打个嚏喷、放个屁都在日本人监控之下,甘粕正彦都会知道,他被人拴了绳索,被人牵着鼻子走。他必须想法摆脱这致命的绳索。

他看见前面到了灯火辉煌的商业街,这里灯海炫目,音乐声震耳,呈现着畸形的繁华。最大的三中井百货商店到了,他转着眼珠子在打主意。

三中井门外,霓虹灯下是一些光着大腿、叼着香烟的美人香烟广告,钟鼎装作看广告,盯梢的人也便停在十步远的地方装着系鞋带。

趁盯梢者不注意,钟鼎三脚两步地挤过人群,蹿进三中井百货商店,盯梢人发现了,直追进去。

三中井百货商店里人声鼎沸,虽是夜间,顾客却很多,多为日本人。便衣侦探追进商行到处寻找,但见人头攒动,却不见了钟鼎的踪影。

此时钟鼎就躲在柜台底下,用包装箱子遮挡着,他眼前是女店员穿玻璃丝袜子来回走动的腿。

那个盯梢的人楼上楼下找了一圈,便到了经理室,亮出证件,不等经理允许,就抓起电话机子打电话。

十点钟,闭店的铃声响起来,卷帘门缓缓下滑,顾客纷纷离店。

店门口,盯梢的人和另外几个赶来增援的人在守候,本来是守株待兔,可是直到确认商店里没人了,也没见钟鼎的踪影,他们才失望地走开。

店里的灯相继熄灭,店员也走了。蜷缩在柜台底下的钟鼎一动也不敢动,直到确信没有危险了,才钻出柜台,从防火通道里钻出大楼。

想到杨小蔚还圈在小屋里,说不定怎么骂他呢,他专走背街小胡同,总算回到三马路后街,他庆幸自己备了一窟,否则不堪设想。在钟鼎准备打开密室门时,他傻眼了,发现封窗的铁条被弄弯了,刚好能钻出人去。果然,杨小蔚不见了,钟鼎呆立了好一会儿,不知所措。街上的警车鸣笛驶过,他吓得一抖,赶紧打开房门躲进去,不敢点灯,大气也不敢出。

钟鼎的一举一动可牵扯着甘粕正彦的神经中枢啊。湖西会馆里灯火通明,从车站回来,甘粕正彦就枯坐在客厅里等消息,既等梁父吟的消息,也等钟鼎的消息。

徐晴来了,她刚把大衣挂到衣帽架上,电话铃就响了。甘粕正彦顾不上与徐晴嘘寒问暖,忙接起来,说:“是我。什么?军事禁区不让拍?我不能主动给他打电话,那太抬举他了,你去找他,就说我说的,你让小井师团长直接给我打电话。”

他“咔”一声挂断了电话,铁青着脸,与平日的儒雅判若两人。

正在抽烟的徐晴马上拍马屁,说:“这个师团长大概活腻了,满映拍片子他敢拦阻?他也不打听打听,甘粕正彦是谁?是在满洲大地一跺脚,连日本列岛都得颤抖的人!”

甘粕正彦的脸色这才逐渐恢复,他说:“你这可说过头了,不过,这个小小的师团长太不识趣了!哈尔滨平房的731给水部队秘密不秘密?我甘粕正彦一样自由进出,连解剖活人不都拍了嘛!”

电话铃又响,甘粕正彦皱起眉头去接,脸色顿现惊喜,这才是他最关切的消息。居然发现了梁父吟的踪影,还生怕他们看错了,宪兵队报告,连国民手账也核对了,还会有错?真是太好了。梁父吟虽没在“东满之星号”票车上,毕竟在火车站现了形,一听说梁父吟要去哈尔滨,这倒令甘粕正彦有几分意外。他想了想,决定稳住他,吩咐道:“不要惊动他,让他上车,不捕,到哈尔滨也不忙捕,把他严密地监视起来,别跟丢了就行了。”他觉得梁父吟会把他引向中共地下党的核心,那正好毕其功于一役!

放下电话,一脸兴奋的甘粕正彦从酒柜里拿出一瓶人头马XO来,启开,咕嘟嘟倒了两个大半杯,递给徐晴一只高脚杯。

徐晴从甘粕正彦的表情可以判定,有了大喜事。

甘粕正彦说:“应了中国那句话,怎么讲我忘了,只记得踏破什么鞋!”

徐晴提示他:“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么说,找到梁父吟了?”

甘粕正彦与她响亮地碰了一下杯说:“正是。此时梁父吟正在火车站贵宾室里候车呢,他乘亚细亚号去哈尔滨。”

徐晴也兴奋异常,说:“溜走了的鱼重又钻回网里来了!这真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甘粕正彦沉思着,一直在琢磨,喃喃自语:“他去哈尔滨干什么呢?”

徐晴想的倒简单,说:“暂避风头。在新京,他无处藏身了呀!”

甘粕正彦似乎并不苟同,仍走来走去地思索着。

此时的梁父吟已坐进亚细亚号火车二等车厢。列车在漆黑的松辽平原上行驶。梁父吟坐在宽敞明亮的二等车厢里,打开一半车窗,风迎面吹拂,晚秋的夜风吹起车窗帘,有点凉意。梁父吟凝眸旋闪而去的树丛、村庄和灯火。

一上车,梁父吟就敏锐地觉察到了威胁,有个戴呢礼帽,衣冠楚楚的人脚前脚后上了车,和他一样,没行李,连手提包也没有,有点特别。那人就选择他对面的座位,用《大同日报》挡住自己的脸,上了车始终在看报,只偶尔看梁父吟一眼。

梁父吟发现了他的目光,他先发制人,搭讪着说:“去哈尔滨?”

那人说:“去做点买卖。你呢?”

梁父吟说:“去探亲。”

又没话了。梁父吟站起来,向厕所走去,他走了几步,回头看,那人正在探头探脑地张望。

梁父吟进了厕所。他并没大小便,他要试探一下那人的反应。弯腰从锁孔里向外看,戴礼帽的人果然跟过来,就守在厕所门外。

他皱起眉头,这证实了他的判断,那个人是特务。他放水冲洗了一下,洗洗手出来,对那人笑笑说:“请。”

那人倒是进去了,既不尿尿,也并不锁门,梁父吟故意走到车厢连接板处,那人慌忙跟过来,却发现梁父吟在点火吸烟。

梁父吟对他笑笑,那人也只好尴尬地冲他一笑。

6

去往建国大学的路已接近郊区,隔很远才有一盏路灯,马路上很少有行人,路灯把树影投到马路上,黑黝黝的。

从三马路逃出来后,杨小蔚无处可去,首先想到去找表哥梁父吟,却发现梁父吟住的小楼前后不时有行迹可疑的人出没,楼窗黑糊糊的,一丝灯光都没有。她想到这时候找梁父吟可能会有麻烦,便决定去建国大学找张云岫。她一个人快步走在出城路上,碰上鬼子巡夜车过来,她就停下来,躲到行道树后观察一会儿再走。

她很顺利地在上晚自习的教学楼里找到了张云岫。张云岫一见了杨小蔚就埋怨了:“正不知你跑哪去了,学校你也不回,到处找不到你。又怕你贸然去找梁父吟,撞在枪口上,无论如何你千万别再去找你表哥了,梁父吟到很远的地方出差了。我担心你这么乱闯会出事的。”

杨小蔚忽然哭起来。张云岫反倒怔了,不知她哭什么,问:“你出什么事了?”

杨小蔚又不肯说,一直沉默着,流泪不止。

看她一副疲惫样,张云岫要给她找个地方,叫她先休息一下养养神,天亮再说。杨小蔚却坚持要回医大去。

张云岫很惊讶,说:“你还敢回学校去?”

杨小蔚说:“我不放心床铺底下的药箱啊,就是我不回去,也得派人把箱子偷运出来呀!”

张云岫却说:“不用了。日本宪兵队的人已经查抄了那箱子。”

杨小蔚大惊失色,心咕咚一沉,自责地说:“这不是全完了吗?我辜负了表哥的重托呀!”

张云岫安慰她:“好在日本特务什么也没翻着,那不过是一箱子书。”

“一箱书?”杨小蔚大为惊骇,“我不信,这怎么可能!谁会开这么大的玩笑?那里明明装的是西药,我亲眼见过的呀!”

反正现在告诉她也无妨了。张云岫这才揭开谜底,她在医大门前下三轮车那会儿,张云岫就把箱子偷梁换柱了。这当然是转移日本人的视线。

杨小蔚吁了口气,又惊又喜,又埋怨不止:“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连我都蒙在鼓里。早告诉呀,可害苦我了,叫我担心了这么多天。”

“现在你总该明白处境了吧?既然敌人已经去查抄过你的箱子了,医大还回得去吗?”张云岫说。

杨小蔚忽然觉得好凄凉,说:“那不是无家可归了吗?我在新京认识的人有限,除了钟鼎和表哥梁父吟,就没地方可去了。”

张云岫说:“这两个地方你都不能去!梁父吟已经离开新京,想找也找不到了。钟鼎那儿,更是绝对不能再去。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甚至有点残酷,可难也得忍痛切断这条线。这可不是儿戏。我是为你好!”

杨小蔚一抖,马上想到钟鼎出事了。张云岫告诉她:“钟鼎被捕了。”

这一来,杨小蔚反而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这她能理解。不管谁入了狱,都得斩断关系,谁知道他叛没叛变啊?

张云岫说:“被日本人抓去,不敢保证人人守得住节操,当年西江月不就是例子吗?”

怎么拿西江月跟钟鼎比?杨小蔚心里七上八下地没底,就试探地问:“钟鼎不会当软骨头吧?”

张云岫一脸严肃,说:“这正是我必须禁止你与他再见面的原因。”

杨小蔚不由得想到了此前钟鼎的种种反常,却又不相信那最严酷的现实,无论如何不肯承认他真的会是软骨头。

张云岫反问她:“你与他接触最密切,你没发现他有反常之举吗?”

杨小蔚回答得不够理直气壮,她说:“没、没有啊。”

张云岫肯定地告诉她:“钟鼎是叛徒。”尽管杨小蔚已有了最坏的心理准备,这话从张云岫口中道出,还是让她震惊、战栗。张云岫告诉她:“在岭南28号刘家烧锅开会前,已经发现有大批日本军警宪特穿了便衣混在附近,果然,七点一到,敌人就动手了。抓走了几十人。”

杨小蔚还想辩解:“去开会的人那么多,怎么一定怀疑是他干的呢?”

张云岫告诉她:“其实,早就怀疑他了,弄药品,这是难度极大的事,他那么轻易地弄到手,这本身就可疑,更何况,你到镶牙院接药那天,敌人也出动了很多便衣,你一直被人盯着,所以没动你,是在等着钓大鱼。”

杨小蔚很担心,问:“咱们没受损失吧?”

张云岫说:“因为原来只是怀疑钟鼎,并没有确凿证据,这次是真开会,也是试探,但预备了两个方案,发现情况不对,马上通知人撤,但还是有两名同志被捕了。钟鼎是叛徒,铁板钉钉了。”

杨小蔚低头半晌,她忽然想到报纸上的一张血淋淋的照片,那是同党处决西江月的,那是决不手软的。难道钟鼎也是这样的下场吗?她觉得脊背直冒凉风,她问张云岫:“他们想怎么处置他?”

张云岫说:“现在想处置也处置不了。他在敌人监狱里。”

杨小蔚又有点幻想问:“既然他投敌了,敌人怎么还会抓他?”

“那不过是演戏,他叛变不是在这次被捕,而是去张景惠公馆看牙那次。这次刘家烧锅事件抓他,其实是日本人掩护他。光抓别人,不抓他,不等于宣告他是告密者了吗?日本人才故意鱼目混珠,掩人耳目。”张云岫把推断的结果告诉杨小蔚。

“如果是是这样,我估计,宪兵队迟早得放也。”杨小蔚有些心寒。

张云岫点点头,“只要放他,就更证明他是叛变者。”

杨小蔚扭过头去,借着淡淡的月光,张云岫看见她满眼是泪,牙齿把嘴唇都咬破出血了。

7

“东满之星号”票车豪华专车里,穿梭般进来几个餐车上的服务生,摆上了八个碟子四个碗,还有红葡萄酒。

一切摆放停当,侍从才请坐在沙发上听收音机的张景惠过来用消夜。张景惠起身,看了看餐桌,说:“去请白小姐。”

少顷,小原二郎拉开房门,送白月朗过来。张景惠说:“来,大长的夜,吃点夜宵。”白月朗摇摇头说:“我不饿,不想吃。”

张景惠便劝,“人家做了,你好歹吃上几口也是赏脸啊。”

白月朗只好入座。侍者斟了酒,退到一边,张景惠端起酒杯与她碰了碰,说:“我做梦也没想到,能和大明星一起出来走走,到东边道匪窝视察,这是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活,玄乎。可有你陪着,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白月朗笑着说:“我更没胆。”

张景惠说:“漂亮女人避邪,你知不知道?”一边说一边给她舀了一勺鹿血糕,说:“女人吃了大补。”又夹起一块切出花来的东西,不知是什么肉,黑糊糊的,就回头大声喊厨师,叫报菜名。

侍者忙问站在过道上候着的厨师们,一个胖领班忙躬腰进来,说:“总理老爷,这道菜叫斜切。”

张景惠说:“斜切?这叫什么玩意儿?”他这人,以嘴大吃八方自诩,什么菜没吃过?可从来没听说过正切、斜切的。莫非凡是斜着切的肉就叫斜切?

领班居然陪笑答“是”。

“这叫什么话?”张景惠可不是好唬的,他说,“斜切是刀工、刀法,难道不管驴肉、马肉,凡是斜着切的都叫斜切吗?”

领班斜了白月朗一眼,附在张景惠耳边小声告诉他:“是牛鞭,只有牛鞭斜着切才叫这个菜名,斜切是为了出花,叫红烧牛鞭不是不好听吗?才起了这么个菜名,师傅传下来的。壮阳、大补。”

张景惠大笑,夹了一块放到口中嚼着说:“嗯,有咬头。”刚想夹一块给白月朗,却又收回筷子说:“哎呀,不能给你,这是壮阳的。”一边说,一边把这块又扔进自己口中。

白月朗扭过头去看车窗外,很尴尬。

张景惠说:“香,好,壮阳。”他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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