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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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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样子,有几分神秘,白月朗虽猜到几分问:“干吗不自己去取?”

梁父吟急得跺了一下脚:“你这么别扭,快去。”白月朗那清澈深邃的眸子闪了他一眼,似乎意识到了某种大义和庄严,转身走出厨房。

此时甘粕正彦吸着烟,正在阳台上看远处烟波浩渺的南湖景色。插在阳台下的那面红蓝白黑满地黄的旗,因为无风,耷拉着。

白月朗来到甘粕正彦身后。甘粕正彦两手形成个取景框模样,凑在眼前比画着,说:“这个小窗口像一个取景框,蓝天、白云,湖水、游船,全都挤进这个取景框里,哪个角度都好,鸟瞰、仰拍、横移……全是浪漫。”

“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白月朗说,“这样的想象,只有电影厂的人才会有,一般市民司空见惯,再蓝的天,再白的云,也不能当饭吃、解不了忧愁。”

甘粕正彦看了白月朗一眼说:“你这么一说,多倒胃口?大杀风景,浪漫全无。”

白月朗观察了一下,贸然取下国旗,必定会引起甘粕正彦的怀疑。她发现旗杆随便压在砖头下,很不牢,再向楼下看了一眼,楼下有一个污水坑,她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她扭转话题说:“嘿,梁先生够协和的了,窗前还挂着一面国旗。可惜这旗风吹雨淋的,边角都破损了,都褪色了,挂在这里反而不恭,应该换一面新的。”一边说一边瞅准时机,像不小心的样子,碰了旗杆一下,旗杆一撅,旗落到了阳台下。白月朗早看见了,旗恰好掉在水坑里,她算得很准。

这一下,她有机会了,她尖叫一声,忙奔下楼去,拾起沾上污泥的国旗,再上楼时,接二连三向梁父吟道歉,并且不由分说把脏旗泡进水盆,要给他洗干净。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不容甘粕正彦有半点怀疑,梁父吟差不多要给她叫好了,这丫头,绝顶聪明!干得太漂亮了。

这时梁父吟住的黄楼下,自行车铃声一路响着,白刃躲避着一群滚铁环的小孩,来到楼下,双腿支地,扬脸看阳台。因为没有看见那面旗,白刃大惊,随即掉转车子,骑上就跑。这一瞬间,阳台上的白月朗认出了哥哥,她无比惊奇,白月朗又不敢呼喊,眼睁睁看着哥哥飞一般驶出南湖小街。

白刃显然是来找梁父吟的,又为什么仓皇而去?因为那面旗不在了吗?这样说来,旗无疑是联络暗号,不然梁父吟没必要心急火燎地请她代劳,取下那面国旗。由此推断,梁父吟、白刃肯定在从事一种极度秘密的事业,不用问,她也能想到答案了。

随后,又有一个穿竹布长衫戴礼帽的人迈着四方步过来了,来到楼下,举目望了一下,同样转身要走。

阳台上的甘粕正彦发现了竹布长衫先生,他来了个先发制人,居高临下地问人家:“是到梁父吟先生家赴生日宴会的吗?那就请上楼吧。”

竹布长衫却说:“我找老中医,柳枝接骨的黄镜明老大夫,还请问黄大夫住在哪一幢楼。”

甘粕正彦挺失望说:“我可不知道什么老中医,我也是外来的。”

白月朗发现,自从国旗泡进了水盆,梁父吟的情绪又恢复正常并谈笑风生了。白月朗一边往国旗上打胰子(土肥皂),一边发问:“红蓝白黑四条杠,加上满地黄,五个颜色各代表一个民族,才构成五族共和,这黄色占了百分之七十,是代表汉民族吗?”

梁父吟的回答很令白月朗意外,原来满洲国里的“五族”里并没有汉人,与孙中山建中华民国时的“五族共和”完全是两码事。在这里,没有汉人,汉人就是满洲人。甘粕正彦一补充更明白,五族是满洲人、朝鲜人、蒙古人、回族人。

这才四个,白月朗说:“还差一个呀!”

梁父吟说:“一大片黄色当然是代表日本人,由日本人一统大东亚嘛。”

日本人成了主宰,在国旗上占了三分之二还多!白月朗心里好不舒服,她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解释。她看了甘粕正彦一眼,没有说什么。甘粕正彦把烟蒂捻灭在阳台花盆里,看看腕子上的表,疑惑地问梁父吟:“你请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么不准时!”

白月朗不无担心地斜了梁父吟一眼。梁父吟解释说:“大家都忙,约定的时间是十二点左右,一左一右就给他们钻了空子。”停了一下,趁甘粕正彦又点起一支烟的当儿,他又给白月朗使了个眼色,然后说:“差点忘了,家里没有香油了,拌凉菜少了香油还能有味吗?”他求白月朗下楼跑趟腿,给买一瓶香油来。

白月朗明白,买香油是假,梁父吟肯定又要让她打掩护了。她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发牢骚说:“我成了大作家的小支使(小仆人)了。”但还是推开房门要下楼去。

梁父吟追上几步大声嘱咐她,拐出南湖小街,左首有个挂罗圈幌的酱菜店,叫四海居。那里卖小磨香油,要买现磨的,这年头连香油都掺假,往里兑饭米汤。

甘粕正彦称赞他很在行啊。但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开门七件事似乎不该分大作家的神,甘粕正彦关切地劝他:“该娶女人了,一个作家缠在家务琐事里,这不是浪费天才吗?”

梁父吟开了句玩笑:“像我这种没有本事的人,娶不上媳妇啊。”

甘粕正彦说:“笑谈。只要先生愿意,还会没有好女人吗?我听说,满映有好几个女明星对你频送秋波,古樾对你就很有心。可你都不理人家,是不是心太高了?”

梁父吟说:“我这破巢,岂敢奢望养金丝雀?”

甘粕正彦突然说:“你跟白月朗来往得很密切呀。她倒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这话有没有试探的意思?在梁父吟看来,甘粕正彦是瞄准了这个猎物的,尽管他不动声色。梁父吟只是轻轻一语带过:“她太小了。”

不等甘粕正彦回答,梁父吟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对甘粕正彦说:“看我这脑袋,请随意,我去去就来。”

甘粕正彦问:“你干什么去?”

“让白小姐买香油,却不给人家钱,人家又不好意思张口要。”梁父吟说,“人家兴许以为我是想占小便宜呢。”说着跑下楼梯。

4

四海居杂货酱菜店里,一台小石磨隆隆转动,在碾芝麻,另一边榨出油来,清亮的香油滴成一条线,正住瓶子里滴,白月朗饶有兴趣地在一旁观看出油。小店里香气四溢。

梁父吟跑了进来,举着一张五元老头票说:“你看我,忘了给你钱了。”

白月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脸说:“你怕不是特意来送钱的吧?”

“你真聪明。”梁父吟把她拉到门外罗圈幌下面,请她再帮一次忙,他不能离开屋子时间太长,得马上上楼去,他的真实意图当然不在买香油。他让白月朗帮他解燃眉之急,帮他打几个电话,随便约几个朋友来过生日。

现约朋友来祝贺生日?白月朗先是诧异,随后明白了,原来约的显然不能来了,来了也得转身就走。从某种意义上说,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来过生日的。

白月朗点点头答应了:“不过,我的朋友,新京医大的多,都是学生,也不够梁先生交往的层次呀。”

管不了这么多了,梁父吟说:“没关系,有人来就行,管不得他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了。”

梁父吟叮嘱她不用着急上去,如果甘粕正彦问,她也好说,现磨香油,能那么快吗?梁父吟急匆匆往回跑,跑了几步又折回来,反复叮咛,告诉她的同学、朋友,见了他热情点,最好带花来,别像不认识他似的。白月朗叫他放心,她们班级里崇拜梁父吟的大有人在,露不了馅的。梁父吟这才放心地跑上楼去。

白月朗向杂货店账房先生桌上的电话走去。

回到房间,梁父吟拿来一瓶麒麟牌啤酒要打开,他说:“咱们先喝啤酒,边喝边等,实在不好意思,我若知道阁下赏光,就到中央大饭店或大都会餐馆去了。”

“大可不必。”甘粕正彦说,“有点私家气氛更好,温馨。现在还真不想喝啤酒,开一瓶我带来的白鹤牌清酒。”他亲手启封,倒了两大杯,说是喝餐前酒。他先喝了一大口。

梁父吟抿了一口,从桌上碟里抓了几粒炸盐水豆扔到嘴里嚼着说:“这清酒烈着呢,可不是餐前酒,没等客人到,我先喝趴下,顺到桌子底下去了。”

甘粕正彦用叉子叉了一块红烧鱼块罐头放到口里,望着墙上狂草字画,他虽也写字,却认不出来,就问这是几个什么字?他觉得汉字的狂草像画符,更像天书。

梁父吟说是“知白守黑”四个字。

甘粕正彦看那草写的“知”就是个“去”字,“白”字像个绞丝,就更认不出了,他说:“看来,我这点中文不够用了。”他问“知白守黑”是什么意思?

梁父吟说:“是告诉人,守住界线,本分为上。”

甘粕正彦击掌道:“好,好。”他当即请梁父吟也给他写一幅同样的字。

“敢不奉命?”梁父吟说,“这个容易,不用本钱。”

甘粕正彦话锋一转问他:“还在修改那部《破落名门》剧本吗?”出人意料,梁父吟说他放弃了。

甘粕正彦有几分意外问:“为什么,那可是你的心血呀!你对这部戏一向挺狂热的呀,寄予厚望呢。制作部部长八木先生把摄制预算表都送到我的办公桌上了。”

梁父吟毫不讳言说:“剧中有的情节欠妥,欠斟酌,对大东亚共荣不利。”

甘粕正彦说:“我没时间看。不知是哪个情节不妥?”

梁父吟便简略陈述要点:“破落户想请一个管家来重兴家业,我的本意是说这个家太没落、太没前途了,太需要朋友帮忙扶持了。本来是剧情发展的需要,可有人认为我影射,说主人公反对引进管家……我何必给人以口实!这对满映也不好。”

甘粕正彦说:“你很坦诚,拍不拍你自己决定。其实不拍也好。放弃这个,还想写点什么呢?你完全知道当今需要什么,我从没逼迫你去写大东亚圣战的剧本,还有讨伐队讨伐抗日联军匪部的片子。”

这倒是。别的编剧可就躲不掉压下来的奉命文章了。梁父吟对甘粕正彦的照顾,表示了感激之情,还报告说:“我最近正在构思一部历史片。”

又是历史剧,甘粕正彦说:“拍完了红楼二尤,又想拍宝黛了吧?我就特别偏爱历史片,历史可以鉴古今呀。不知梁先生又选中了哪一段?”

梁父吟观察着他的脸色说:“林则徐,你看怎么样?”

甘粕正彦精神为之一振,称赞他:“你算是独具慧眼。这太好了,马上动手写,大日本帝国迟早是要对英美宣战的,英国人傲慢无礼,到处侵占土地,奴役别国,自称日不落帝国,鸦片战争就是欺侮中国,拍这部片子是给英国人一点颜色看。”

《林则徐》果然点燃了甘粕正彦心中仇英之火。梁父吟说:“我就知道理事长先生会支持我。”

“你未卜先知啊?”甘粕正彦说,“其实,有很多亚洲朋友不理解日本方面的良苦用心,我们就是要解救被英国、美国等被西方国家奴役的亚洲国家,把他们的势力赶走,建立我黄种人的乐园,那就是大东亚共荣圈,这有什么不好?我看,你的《林则徐》就会起到推进作用。”梁父吟虽然哭笑不得,却也做出很高兴的样了。

5

忙里偷闲,白浮白又在后园子里侍弄菜地,正在侍弄秋白菜,卷心白菜已经抱心,心里美萝卜长得比拳头都大了,地皮都拱裂了。

这时白刃和张云岫走进后园,张云岫问了一句“伯父好”,白浮白说:“全复原了?你这次病,可把大家吓坏了,康复了就好。”

白刃说父亲:“这可是张冠李戴呀,这是哥哥云岫,得病的是弟弟云峰。”

白浮白乐了,叫他们过来吃西红柿说:“快罢园了。鸡心柿子,甜,蟠桃柿子,起沙。”说着往他们手里塞。

白刃埋怨他:“也不洗就让人家吃呀!”

白浮白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他用手抹蹭了一下,先咬了一口,几个人都乐了。

白刃带着讥讽的口气说:“这么大的会长亲自种菜,这是要体会稼穑之艰难吗?”

白浮白并不生气,说:“田园之乐,也舒展一下筋骨。”

白刃说:“是啊,满脑肠肥的人需要啊。”

母亲龚新茹端了几杯酸梅汤出来,对白刃说:“你们爷俩真是犯相,见面就夹枪带棒的。”她把酸梅汤放在小石桌上,“来,云岫,喝点酸梅汤。”

白刃说:“妈,你行啊,还能弄到酸梅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立刻皱着眉头吐掉了,“这也太酸了,一点甜味没有,妈,你不是从酸菜缸里舀出来的吧?”

“没糖,有什么办法?福字通账虽说配给糖票,可半年多没货了。我买了几个甜菜疙瘩,自己熬了点甜水兑上的。”龚新茹说。

张云岫说:“巧了,我们学校正好配给了半斤砂糖,都带来了。”说着从手提袋里拿出来放到了石桌上。

正好白刃也拿回来半斤。

龚新茹叫云岫快拿回去,给他弟弟吃吧,他病刚好,身板弱,需要营养。

白刃说:“要营养,半斤糖也不顶大用啊。”

龚新茹忽然问白刃:“今儿个不是给谁去过生日吗?怎么又回来了?家里可没准备好吃的呀。”

白刃支吾说:“我倒是上门去祝寿了,可弄错了日子,我记的是阳历,人家过的旧历。弄拧了。”

龚新茹借题发挥地说:“幸亏没按天皇的历书算,那更热闹了。”白浮白扫了她一眼,叫她没用的话少说。白刃和张云岫都嘻嘻地笑了起来。

龚新茹好不犯难,好歹拾掇了几个青菜,开了一个沙丁鱼罐头,才算有点荤腥,张云岫好不容易来家吃顿饭,太素淡了,过意不去。

张云岫却吃得蛮香。

一家人正在吃饭,突然有人敲门,龚新茹看了丈夫一眼,不胜其烦:“不是查国民手账的就是又派什么捐的,再不就是保甲连坐……上个月,又加了一种捐,真新鲜,叫慰安捐,谁都不懂。”白刃和张云岫也是头一次听说,都问是什么意思?

白浮白对龚新茹说:“开门去吧,你越来越嘴碎。”

龚新茹打开房门,一个西装革履戴黑边眼镜的学者模样的人出现在门口。龚新茹刚问了一句:“先生是找……”

白刃腾地跳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向来人打了个立正:“总长阁下好!”来人竟是建国大学副总长兼新京法政大学教授作田庄一。

白浮白正仰在椅背上剔牙,见了来客,也是惊喜交加,他笑吟吟地过来与作田握手说:“稀客、贵客,我这寒酸之家对先生不恭了。”

作田庄一说:“老同学何出此言!”他看了一眼穿校服的白刃问,“建大的?几期生?”

白刃双足并拢回答:“报告总长阁下,三期生白刃。”又指指张云岫说,“张云岫也是,五期生。”张云岫也忙敬礼。

作田庄一表示满意,他笑着对白浮白说:“我到你家来做客,难道连座位也不赏一个吗?”

白浮白开玩笑说:“我以为你是来看你的学生的,与我无干。”

龚新茹看不过去了,忙说:“快请总长先生坐,白刃,快倒茶。”她与张云岫忙着往下拾掇桌子。

龚新茹找杯子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茶,白浮白说:“女儿买的毛峰喝光了,这是下等民喝的茶叶末子,怎么能给总长阁下喝呢,到楼去买一两好茶。”

作田庄一却摆手说不必,顺手接了过来,抿了一口,没说什么,推开房门,门外站着两个听差。地下摆着一袋大米、一袋精白面,还有一大堆肉罐头、酒、烟,也有糖、茶。放下东西,两个听差垂手侍立。

作田庄一示意听差都搬进来,他拿了一铁盒铁观音茶递给龚新茹:“请夫人沏上它,我们喝这个。”

龚新茹去沏茶,作田庄一仔细地看了看桌上和锅里的饭菜,小米稀饭,炒土豆片,素炒蒜苗,油豆腐条,鸡蛋炒韭菜,小葱蘸酱,一盘子玉米面大饼子,一个吃光了只剩空盒子的沙丁鱼罐头。

作田庄一皱了皱眉头:“怎么饭伙这么差?据我所知,你的薪水还可以呀,也有福字配给通账啊。”

白浮白说穷亲戚多,都得帮衬一下。作庄田一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白刃站了起来,他对作田庄一说:“我们还要赶回学校去,总长没指示,我们可以走了吗?”

见白刃二人要走,作田庄一又嘱咐说:“好好用功,有需要帮忙的,请别客气,我和你父亲是同学,我们在牛津大学读书时就是好朋友。”

白刃和张云岫道谢敬礼后走了。作田庄一苦笑着对白浮白说:“你呀,还是老脾气不改,不要爱面子,还像在牛津大学时一样才好。”

白浮白感慨地提起那年在牛津河上赛船的事。他们的友谊也从那时建立起来的。作田庄一喝着茶,也很感慨,都是如烟往事了。起因是一年一度的赛船,因为裁判不公争执了起来,英国队学生骂中日学生的东方联队是黄猪,双方厮打起来,中国和日本学生事后发誓雪耻,互相提携。

白浮白脸上挂着平淡的笑容说:“现在我们不是相互提携了吗?”话是正面的,这语气怎么听都有挪揄味道。

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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