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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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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惑低缓之声于身后不断传来,循循善诱,江无缺便只是握我的手,全无异常反应。
  “你便是不舍于她,也要问问她是否不舍于你。”傀儡师又道,“看看她如今体态,你可知江玉郎为何对她欲罢不能,便是他二人独处域穴那时,该是如何翻云覆雨、日日笙歌……那于你面前的孙盈余,根本也不是她,是她做出来骗你的假面。那面具更不只一具,江玉郎、江云……谁不是对那面目深信不疑,以为自己便是得了孙盈余的真心——”
  “说够没有?”
  我便是一个眨眼,再不见身边之人,却是见到江无缺一瞬去到那瓮鼎之侧,长剑出鞘,咻忽指向瓮中的傀儡师。
  “我可说错?”傀儡师最擅长的把戏又待上演,“江无缺,你早于苗疆之时看穿孙盈余嘴脸,为何此刻又泥足深陷?你难道也忘了铁心兰的死状,便是孙盈余与江玉郎联手害死她,你明知若无孙盈余,铁心兰便不会死;若无孙盈余,你也不会修炼丧神诀,也不会落到今日以心中至重换她——”
  “住口!”
  我怔住,高声问江无缺:“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心中至重?”
  “盈余,”江无缺却背对道,“待在那处,别动。”
  傀儡师哂笑,“你若非是恨孙盈余,便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动手杀她。江无缺,我知你如何想,我曾为你消除痛苦、又为你寻回记忆,这世上再无人如我一般懂你……你不愿恨她,却不可不恨,你身边种种不幸皆由她而起,她令你痛失所有,令你众叛亲离,唯有她死,你才可赎罪、才得解脱……”
  “别听他胡说!”我早已由傀儡师毫不避讳的挑拨中听出异状,扬声,对江无缺叫道,“他在误导你,快杀了他!”
  “杀我?”傀儡师发笑,“杀了我还有谁知上古之秘,又有谁能破丧神诀反噬?江无缺,你心中至重是何物,想来绝不会是武功天下第一吧……”
  我越听越是疑窦丛生,方要迈前一步,却被江无缺大声喝阻,“别过来!”
  江无缺已拿剑尖抵住傀儡师咽喉,开口尤为冰冷,便是此间阴风也随之失温。“你知我想要何物,既然回头,便是真心渴求。所以承诺救你,必定说到做到,决不食言——但若你所要不仅于此,又或你觊觎盈余一根头发,我此刻便杀了你,绝非戏言。”
  “江无缺,看来你已然脱出掌控。你以为,我要杀她真的非你不可么——”此语但出,我即刻有所戒备,然对方有心布局,怎会给我时间反应?
  四周所列尸坛有所异动的一刹——“啊!”我尖叫,便是地底水中横生手脚,顷刻将我身体紧紧钳住。
  紧跟着尸坛纷碎,那无数尸骸残躯抬头坐起竟不过片刻之功,待江无缺回护,又或我醒转后自保,脚边无数尸人之手,早已摸来我双膝、腰身……疯草一般缠人而上,但凭一瞬缝隙,顷刻噬人。
  我腰间负重顾忌太多,不敢以内力震慑,便是去抓怀中短剑,被吸血水蛭般的手脚哄抢,那剑也掉落在地。
  自身不能将尸人震开,江无缺就更不敢在外间施力。想那傀儡师蓄谋已久,殿主杀人无数此地尸多如海,便是被一剑剿了上百人头,还有另一百。
  而江无缺本该于我尖叫当下斩杀傀儡师,但他选择回护,失了先机,此刻再想擒贼擒王,一个放松,便叫我被尸群夺走举过了头。
  双脚离地,悔恨参半,早就知道,不该对那劣迹斑斑的奸猾之人掉以轻心。若非是情况特殊,这般程度的撕扯疯抢,尚不足以使我受困;若非江无缺关心则乱,怕我稍有损伤自缚手脚,又怎会叫那人得逞?
  但局势既成,于我而言,撞伤在前,此刻便就是最小幅度的拉扯,都已构成无数个犹如五马分尸般痛苦的瞬间——而这般痛,令我想起了殿主。
  忽然想到那人说来日不知会否重复子弑父的结局,想他说不要,想自己也说过不要——终究是保不住了。腹间像撕裂一般剧痛,我才发现一直以来,自己是将这孩子当作对那人的全部抵偿。
  因为为他延续了后代,所以终有一日会将那爱也好、恨也好、所有的错失统统改写——哪怕我背着他与江无缺共赴旅程,哪怕我因为不舍而陪伴了江无缺一程又一程,我都以为:我可以回去的啊……我之于殿主,从来都是不能剜去的毒疮,腐于肉,渗入骨,是他的一部分。
  可如果,这便是最后的一次机会。这彼此憎恨误解、最后一丝弥补的契机,今日,当真要于此地舍弃?而如果那人知道,是因为江无缺,我令他彻底摆脱了父子相残的后顾之忧……他是会恨我,还是会感谢我?
  “孙盈余,你此刻是否后悔未能在更早之前死去——”傀儡师话声遥遥传来,“又是否觉得若能于当日命丧江无缺剑下,倒比此刻受百尸争抢更来得轻松痛快——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如此舒服。对了,还有件事你尚不知,便是三年前苗岭五仙,你求我与五仙教主联手解除傀儡术,你以为我那时只悄悄抹去了江无缺的记忆?你太天真,如此记忆全失、意识空白的完美棋子,又是你孙盈余的痴心良人,我受你爹重托,怎能不善加利用?”
  我一震,见江无缺仍只是一心将我救出、毫不被那话所动,便自己忍着剧痛问傀儡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曾趁傀儡术破除、人脑中思绪最为脆弱之际,向你最爱的江无缺下了几句暗示而已。就如同当年催眠江玉郎对你多一分在意,我也不过是提醒当日的江无缺对你留几分提防,小心受骗上当罢了。”
  “你说什么?!”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说法震得头脑发懵,挣扎着问,“你……催眠了江无缺?!”
  “不可如此说。”傀儡师见我要死,答得痛快,“催眠术需年深日久,而暗示只需点到即止。想我研究江无缺十多年之久,他有什么弱点,抓住什么把柄最好控制,我统统一清二楚。若是苗岭那时由他轻信了你,对你言听计从,我往后无论再向他下达何种暗示,都不可能影响他意志。与其如此,不如让他亲手杀了你,破了他所有信念,等同毁了这个人,到时不又变成当年的傀儡铁面,由得我为所欲为——”
  “我要杀了你!”我嘶吼,只觉周身疼痛再不算痛,甚至想不顾体内胎儿一举甩脱活尸,径直杀向那怪物面前。
  “盈余凝神!”江无缺的大叫,于此刻的我而言便不过天际般一点细碎的音韵,再无法传达入脑。
  “怎么?不甘心了?”傀儡师大笑,“我偏偏要你在最不甘心的时刻死去,要你死在你最想杀的人手里——否则如何让你记得我,如何让你至死都忘不了我,忘不了是你将我变作今日这般,人不似人、鬼不似鬼!”
  我蓦地凝功,用尽气力想要挣脱——却忽然见江无缺身影于前,他再不做挥剑劈砍,再不试图将我由那泥潭中扯出,反倒是面无表情地扬剑,渐渐毕功力于一式,而后慢如永世的聚力,竖剑于前,飞散张扬的长发遮住他大半清俊脸庞。气劲攀扯,忽地狰狞迸发,但见剑光冲霄,其中之人,辉煌如神。
  “丧神诀?!不可能……怎能有此进境……”傀儡师的惊叹,在织满天际、穷极山河的惊天剑势中被一径淹没。
  四下的活尸被一剑荡平,登时死寂。我身体下滑,被人一把紧抱。
  那人抱紧了我,我却因方才一剑,久久回不过神。
  那剑招我似是听过,但从未见过。小鱼儿说江无缺有一式求败世间的怒剑碎天威,只是哪怕决战之时,也未见他启用对敌。
  连小鱼儿,也只在江无缺独自一人的演练中有过刹那的惊鸿一瞥。
  据说,江无缺使剑,能将江云的师傅剑邪风行雅由九天云端、比下九重洪渊。
  但是江无缺平日使剑,从未叫人见过他真正实力。
  就连意志被控,身为傀儡铁面,他用的也是棍——为何是棍?难道殿主也会怕,若那时给的是剑,便连绝无二心的傀儡都要被主人忌惮?
  现如今,他却不仅令此招重现人间,催动的,更是强大无匹的丧神诀心法。
  难怪,操纵群尸、张狂不已的傀儡师,到此际也变得噤若寒蝉。
  温润浑厚的内力打入我经脉,缓和剧痛之余,令我抓紧了他衣角,抬眼看他,想问他: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我从未知晓?
  连那几年前的五仙一剑,也是隐情之中另有隐情。江无缺如此平静,是早知如此,还是根本也不在乎。
  “还痛么?”他低声问我。
  我摇头。
  他便再不置一词,扶我站起,一手揽着我,慢慢走向那青铜所造的容器。 
  “唔——!”
  傀儡师被江无缺一只手由毒坛中提起,交缠的铁链,被生生拉出不短的长度。
  “你不能杀我!”傀儡师惊叫。
  当所有披垂悚然的长发被揭开,拉近的距离,所见也不过是一副脱去水分、皮肉萎缩腐坏的尸人面孔。
  这般模样,如何还惧死?
  “不要杀我,我能助你停练丧神诀!”
  江无缺的手,在几乎要捏断那人咽喉之时,堪堪地顿住。
  我以为他是迟疑,下一刻却听他开口道:“我说过,动孙盈余一根寒毛,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声音很轻,轻得几乎不似威胁,也不似先前那般冰冷,甚至只能当它是最寻常的话语,却伴随着傀儡师颈部被掐得咯咯作响的异动。
  相当诡异,也静得要令人窒息。
  而我看着傀儡师,又去看江无缺,要说丧神诀三字没有触动我常年追索的神经,实是自欺欺人。可我又怕是计,错过除去此人的大好时机。
  “江无缺……你如此想杀我,代表你在乎;你越在乎她,就越想要我手中的东西,就越是不敢,你根本不敢杀我!”
  傀儡师眼见要死,一句话说得气都不喘。而他将这话说得越是绕口、越是玄乎,我就越好奇他与江无缺彼此间的协议。
  有关丧神诀,到底是如何相关?!
  这最后时刻,我便再也不计较被骗或是中计,哪怕傀儡师口中有一分真的,是对江无缺有利的——我当即伸手,与江无缺一同抓住此人脖子,问:“你说你知道上古秘辛,你说要助江无缺散功,停练他的丧神诀,为什么?!”
  “因为……”然而对方只来得及说出这最无用的二字,颈骨与咽喉便在江无缺大力的指劲下一折为二,眼看整颗头往一侧斜去,连着薄纸一般的皮肤,挂在尸身上。 
  “江无缺你——!”我因来不及得到的回答骤升了一股怨念,却又到底抵不过心头更大的不安与恐惧。
  江无缺松手,哗啦一声,尸体落入毒坛,毒液四溅。华羽碧翠的液体,染污身旁之人的半张脸。
  我惊呼一声,那可是尸毒啊——即便身上无伤无患,被溅到也要被其灼伤,更何况他先前比斗一场,浑身是伤。
  “快擦掉。”我伸了手向江无缺面上去抹,他站住不动,也不躲。
  我这才发现他神情迷茫,杀了傀儡师,却不是报仇而是怔怔出神。我推他一下,他虽应了,却仍似失魂落魄。
  “丧神诀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江无缺终是望住我,道:“此人所言,不足为信。”
  又道:“走罢,此地不宜久留。”
作者有话要说:  忿怒技那么难听的名字,肯定策划起的,不是我起的。
另,这结局要he好难啊,这是烧脑啊,想不出结局脑子要烧坏了。

☆、第一一一章

  离开域穴的一路,我其实千头万绪,其实有许多话想问身边这人。
  但是江无缺掩饰得好,不见得我看不到他失望。
  我知道他不想杀傀儡师,便正如他自己所说,来过一次未能下定决心,去而复返,却是诚意十足。
  他该是自仙云栈前来域穴寻我那时,见过傀儡师。
  至于傀儡师与他之间曾是如何沟通,我不做猜测,甚至我连他在苗疆那时被人设计,也全然不知。
  这事我同样想问,鉴于自己之前何等决绝又如何与他划清界限,江无缺沉默,我便问不出口。
  可他不止沉默,不止是连番激战,不止是摄入牛毛针毒素未清,不止是被尸毒所溅却不肯稍作医治……他走着走着便是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虽则爬起了身,但江无缺再重的伤也能站直,那是强撑自己的本能。
  我提议途中休息,他也没多反对。择一处隐蔽的角落,他反比我更先落座,这也不是他的性格。
  武功精进之人不会看到事物就想倚靠,自然也不会看到地面就想席地而坐。那种行径,是我这种人的恶习。
  我坐下后终有机会为他查看伤势,粗略清理伤口,再抬手咬破自己手腕。
  腕上的血举到江无缺唇间,“喝下去,”我建议,“中和毒性。”
  江无缺垂眸望了那手腕一眼,蹙眉将脸别开,似有些嫌恶。
  我见他如此也颇无奈,本来腹间尚有疼痛隐隐发作,此刻损血只有妨害,我该补充点人血才好。
  他没等片刻又面无表情起身,我跟上去,想来想去不知有何话题,便问:“你说傀儡师是否喜欢我,不然他该将那秘密带到地底,又为何要在死前一刻让我知晓,这不是还了我的心愿么?还非要我记得他,死也不能忘记他,有这般恨人法么?”
  江无缺本在前行,忽地止步。
  “什么秘密?”他问。
  我原本只想拿话逗他,这时却真有些茫然了,问:“你没听见么,傀儡师说五仙禁地你是受他蛊惑才向我出手,根本就不是本心,这么多年是我错怪了你。”
  “盈余信么?”江无缺又问。
  “自然信,为何不信?”
  他静立片刻,才道:“我在更早以前就已心生疑惑,可记得我问过你,若是我说每次向你拔剑都似不能自控,你是否会信我?”
  我愣住,绕到他面前,“你一早就有怀疑?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
  “……”
  “对,你是一早对我说过那话,但你语焉不详又在道歉,我怎知是真是假?况且你既有怀疑,为何不去探明真相?若是今日傀儡师没把事实说出,你是打算一辈子就这么被我误解下去,也没想过要替自己讨一个公道?”
  “何谓公道?”江无缺低声问,“错已铸成,探究当初是否真有必要?哪怕拿到那答案,获知了真相,我当如何,又能如何?”
  “不能如何,但是我在乎啊!”
  “盈余不是希望我尽早放手、别再苦苦纠缠令彼此困扰?又何必重提往事,平添烦恼。”
  “那你此刻在做什么?”若一切都可说是旧事、是过往,唯独那两剑,不是烦恼、是剜开血肉根本就不可能愈合的伤疤——他却可掀开伤痕平静至此,我只觉胸口一阵窒息,冷声问:“既然是平添烦恼,傀儡师说的话你为何要认?你大可说那就是你有心伤我,是你出的剑,是你一心想让我死!这么多年你都未觉得自己错过,别人来替你翻案你却当水到渠成。既然如此不在乎,你又翻得什么案,替自己申得什么冤?!”
  江无缺本漠然不语,却在我口不择言、连自己都不能肯定自己说了些什么时,他微抬眼眸,直直望入我眼内。这一眼望得极深,更有些冷冽,“我一心要你死,若非如此便也不是我。你既如此认定,何必恼我不去追寻答案?”他声寒,“若答案从非我所期待,我不去寻它,不敢去寻,是否就错了?若我等到今日,才敢相信那并非有心,若我真要替自己伸冤,要替自己讨一个清白,是否就错了?”
  “……”
  江无缺静静由我面前走过,我回头,“你发什么脾气,该生气的是我,你又有何不满?”
  他一步定住。
  “我也不觉得自己有错,随你来此,为你驱毒,自知欠殿主千恩万惠,仍然留恋,仍然狠不下心——江无缺,得悉真相,理当开心,理当误解全消各自轻松,我不知你为何仍是这副模样。一会儿说不探究,一会儿又怨我不信你,你究竟在生谁的气,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何有这般大的怨气?!”
  他蓦地回身,我与他面面相觑,一时死寂。
  他来我面前,我正犹疑,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你——?”
  “我为何生气,盈余,你为何不看看你自己?”他言语间将我手腕举高,亮出其上清晰咬痕,“遇事从来只懂自残身躯,无计可施便要取血应急,你当自己有几条命,又有多少血,够这般糟践几回?”
  “那是因为——”
  “你该知我有丧神诀在身,有魁星子一甲子内力,若是区区尸毒都无法化解,要神功何用?”
  “……”
  “但你有什么?”他问,“不纯的尸蛊之血?只凭这血,便敢独闯此地,你是有多大胆量?若我不在此处,若是方才一刻我未能及时出手,你这些血能令尸群退散,你自认能保自己一个全尸么?!”
  江无缺猛地松手,我手腕尚且残留他掌心的沁凉,心中虽知他出于关心,却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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