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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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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他终有一日舍弃一切到你身边,我不会原谅他,亦不会原谅你;但若你是因我而怯懦,不愿与他一起,我亦不会原谅自己。”
  江云说的这句话,我反应起来有些缓慢,眼前的情景飞逝,好像忽然间回到那一年盛夏,英俊寡言的少年牵我的手,告诉我他喜不自胜。一晃眼,那人仍在我面前,眉眼依旧,只是神色凄寂,望着我,叫人连呼吸都觉不出了一般。
  我满心惭愧,惭愧的是我一直在说对他有愧,但或许我心里并不是很在乎,说的话,做的决定,没有一件会为他设想。
  不能与江无缺一起,是因为我这人在江无缺眼中已经一塌糊涂,还因为我想挽回殿主,因为我对殿主的感觉从来都是复杂难解。我爱过那人,我比自己想象得更为在乎对方,是以我只看得见我在乎的,无情得,连殿主都不如。
  “我今日是怎么了,”江云自嘲,“你并不想听我说这些。”
  “的确。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你像在交代后事,像要把从未说出口的话一次性全都告诉我——因为或许明日就没机会了,因为你心里很明白这样下去等同寻死,为什么不离开?无论你是想救我还是杀他,至少要活下去。”
  江云静静看我,这还是第一次,我松口与他讨论被救。
  他安静片刻,低声道:“我不会有事,至少不会死在他前面。”
  我露出鬼才相信的神情,江云紧绷的神色缓了缓,现出一抹苦笑,“别忘了,他与我一战也只是两败俱伤,我有仙人根基,并不输于他。”
  “仙人根基?”我先前就听江瑕提过,“那是你在寻五行秘宝时得到的奇遇?有了它就能成仙?”
  江云笑,“不是,只是一道丹田之气,却神奇在源源不绝,可助我功力提升。”
  “原来如此,那似乎不能与火狐血相提并论。”
  江云见我现出苦恼,安慰道:“仙人根基乃世间正气,火狐之血却脱身妖灵,有生克之理。况且江玉郎以人身负妖力,悖逆天道,终成魔。”
  “你的意思是?”
  江云寒下目光,“这几日我追随他左右,亦非全无收获。江玉郎或许不如表面看去的风光,或许火狐灵力于他体内太盛,已经开始反噬。”
  “你说什么?!”我心口一颤,却是由江云眼中发现自己反应过激。
  “若是反噬开始,他会怎样?”我问。
  江云摇头,“我不知道。”
  我心里笃定殿主生命力惊人,哪会料到有这种隐患?其实妖力反噬会有何等结果不难猜测,要么妖化要么兽化,若是入了魔,再多加一条嗜血。虽然眼下殿主几乎就已是此种状态,但他毕竟是人。
  “反噬之初仍有方法阻止,晚了的话……”
  “什么方法?”我问。
  兴许太过迫切的发问,令江云不得不认清我的初衷。
  他垂下眼苦笑,“方法很简单,便是杀了他,泄了他的火狐灵力,永绝后患。”
  我满心的冀望一瞬间便泄了气,怔怔地瞪着江云,忽而又听他道:“但或许还有另一种方法。”
  我等他说出答案,他的答案是:“以中正之力,抵消他体内狐血。”
  “中正之力……”我沉吟,脑中陡然闪现四字,“仙人根基?”
  虽然这四字我真正脱口而出的只有第一个“仙”字,江云却似乎深知我要说什么,望着我,默不作声。
  “我……”
  “仙人根基的依附在于真元。”他声音很轻,轻得需要人侧耳凝神,“换言之,要取得仙人根基,只有吸去我内力一途……盈余,你要将这个方法告诉他么?”
  “我……”我心思混乱,本想问出解决殿主反噬的方法,不期然却成了我对江云态度的一种测试。
  “不会的,”我道,“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他。”
  江云似是怔了怔,唇角慢慢浮起一抹笑意。他此际是大好年华,笑颜也该是真切饱满,却不知是削瘦还是憔悴,笑靥处堆挤出极浅的纹路,没有年少的稚嫩青涩,只有些尘霜。
  事后回想,他本不需将此事告诉我,在还没有任何把握之前透露对自己如此不利的信息,除非他真的要借此考验我的态度。
  但他自己的态度本身也是个问题。该夜的烛光并不黯淡,他不需要将音量放得低之又低来营造一种暧昧,低得,好像要令什么人竖起耳朵来听清他每一句话……
  ……
  不久前,我爹派武当弟子前来与殿主挑衅,经江云一番处理,众弟子有来无回。
  这样清静了数日,又一夜,突有大队人马夜袭庄院。
  我醒来时就已不见了睡在地上的江云,外间人声喧杂,灯火如昼。我在这样的情境下理清大梦初醒的思绪,骤听一声厉啸,跑出去,便见到剑拔弩张,殿主与我爹的势力,早已分庭而立。
  是我爹,千真万确,飞雁山庄主人、天尊孤苍雁,不辞千里,亲自前来。
  我爹一见我露面,便不知使了什么暗号,手下之人一应向我涌来。
  “拦住他们!”殿主一声喝令,大批侍卫便又人墙一般堵在我身前。
  “江玉郎,本天尊要的人,你也敢留?”我爹内息涌动,开口说的每一个字波澜不惊,偏偏听者却觉心跳雷动,五脏痛楚欲裂。
  殿主是那内力加诸的正中心,远远地见他白发飞舞,真气灌注,衣衫猎猎。
  二人拼的是内力,无一招一式,身周却真力溢散,平地起风。
  与他们相近之人抵受不住汹涌如刀的内力,要么哀嚎出逃,要么当场吐血暴毙。
  我面前原有两股势力,这时也都屏气凝神,强强对战,无人敢轻举妄动。
  却不曾想,这样的僵局被一剑打破。殿主背后中剑,真气顿泄,我爹大喝一声推掌向前。殿主失先机出手相迎,却叫对方一掌逼退,一退再退,退路上连人带物,但凡挡路,一律俱碎。
  我亲眼见殿主被逼到墙根,乱发、连带衣幔冲天而起,当空翻卷,将他人形都遮去大半。
  我再不能忍耐,扒开侍卫上前,结果第一个拦在我眼前的,是江云。
  江云手里还握着光可鉴人之利剑。殿主的血很稠,那剑很亮,像什么都不曾染上、什么都不曾发生。
  可刺进去就是刺进去,我抬头,以不能克制的心寒开口:“让开。”
  江云一步未让,他身后,已听我爹讪道:“她竟没有把丧神诀给你……”
  想我爹自得丧神诀开始就好似入了魔障,什么都以丧神诀为先,那丧神诀教人堕身成神,他也去信。今次来找殿主,又是为丧神诀!
  很快,我爹倾身靠近殿主,“咦”出一声。
  我这时已有些预感,心中恐慌,哪还顾得上江云,绕了他跑向殿主。
  这次再无人拦我,却见那不远处靠在墙根的殿主,满身长发被我爹一把揪住,扬起了脸。
  那是一张有别常态的脸,苍白胜雪,唇色铁青,满眼血雾弥漫的红,是一整双眼,没有瞳仁没有眼白,只有赤红。
  “哈!”我爹冷笑一声,“怪物。”
  我本已靠近的脚步蓦地停住,殿主不知如何察觉,忽地以袖遮挡,高声道:“走开。”
  那一声已相当急促,如同常日般严厉,却其实叫人听得痛苦。
  我爹手一挥撕裂他衣袖,殿主蓦地扭头,目光朝我,我却不知那被血色笼罩的双眼是否看见了我,只见他迅疾又把头别开。
  “瞧你的模样,”我爹言语讥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本天尊如何放心把盈儿交给你?”
  “够了!”我抢上前挡殿主于身后,“你要的人是我,何必管他是人是鬼。”
  我爹一见我自动送上门便眯起了眼,父女两人多日不见,他一脸的冰冷审视望得我心寒。既然是如此重逢,为何要来,为何非要把我从殿主手里抢回去不可?
  “你这是在为他求情?”面前之人问,“当日你为江无缺与本天尊反目,今日还不知错,还要帮他?”
  “是。”
  “你可真叫人失望——”他话到一半,猛地张开五指于我面前错过,一掌按住殿主头顶,余后几字阴冷吐出:“既然如此,更留不得他。”
  “住手!”我大叫,一把抱住对方手臂,脱口而出:“爹,不要杀他,我求你……”
  “滚开!”
  “为什么?!”我终忍无可忍吼道,“为什么我在乎谁你就要杀谁,为什么我想要他活着的人你就非要他死?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与你为敌,你说什么我都言听计从,我甚至为了你下手取他性命,可他宁愿死也要我活下来——你是我爹,为什么事到临头保护我的不是你,为什么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比你更爱我,可也偏偏是因为你,他恨透了我——”
  说到最后,我已口不择言,甚至不知自己是在哀求还是在发泄,双目刺痛,眼前只有那人面如铁石,冷冷对望于我,沉道:“让开。”
  我反身,一把抱住殿主。
  我爹身后想把我扯开,我不管不顾地死死搂住殿主,下腹抵住对方,不知是幻觉还是怎的,竟忽然觉得殿主的手回应了我。
  他从来不曾对我假以辞色,自从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安庆那座名叫相见欢的亭子。
  他也在许久之后履行了他的承诺,恨我至死,哪怕一世两轮回,那恨也不能释怀。
  可他此刻抱紧了我,我将头埋在他毫无温度的颈间,忽然觉得这很重要,那爱与不爱才是无足轻重,只要能得他一句原谅,我愿与他抱臂而亡。
  耳根处,能感觉他嘴唇的贴近,冰冷异常。他忽然,迎着我耳侧道:“你是否觉得自己很是无畏,为本座与生父以死相抗,可本座蒙你此举,只觉恶心,滚!”
  话落,他一如所言一掌拍向了我,那一掌运注十成功力,虽未伤我,却以劲力令我一飞老远。
  我站在屋顶的瓦片上,听到我爹在院中下令:“抓住她!”
  我见到我爹脚边殿主软下了身子,那一刻火把的光芒很亮,亮得人都要生出幻觉,似方才那般拼尽全力的一推,他不是第一次。万象窟里也有这样的分离,众石坠落,地宫倾塌,他推开了我,他为何不是拖住我作为陪伴,他为何连对他自己都言而无信?
  “发什么愣,快走!”我身后突兀传来一道声音,我吓一跳,猛地回身,却来不及看清,便被人一把拖过飞出了宅院。
  这位捉着我一路疾行的黑衣人,面上也蒙着黑布,但即使是摆脱了火把的光亮,一瞬冲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我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他那把声音。
  那道声音太有特色,记忆尚还清晰,便就是数日前被殿主废去武功、挑断手筋、且绝不可能以如此轻功出现于此处的武当派掌门、魁星子。
  

☆、第一零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有人看的话,对不住。。。
  魁星子与我由宜昌城外的树林一路入城,翻过城墙,行了几条错综复杂的街道,不知是进了何地,我反抗纠缠之间,被推入一间地窖。
  地窖中有人接应,且只有一人,没有点灯,那人称魁星子为“掌门”。
  头顶的入口下来,迎面便是一股腥霉气息。好在我平生出入最多的便是此等幽暗封闭的空间,除了囚室还有石室,甚至都有了种久出终归的亲切感。
  我近来配合殿主疑心,服药遏制体内真气,出手只有三成内力,否则也不会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
  可既来之则安之,依眼下形势,魁星子并不似要捉了我去向我爹邀功。
  否则他也不会别人越追,他越跑。
  眼下的问题在于他何以恢复如此矫健的身手,不是说武功全废了吗,难不成殿主说大话?但殿主似乎不曾在虐待人的方面开玩笑。
  “你是魁星子?”我心中对自己的猜测早已持了肯定,却还是忍不住问。
  对方一举揭下面上黑布,四下昏暗,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那大把长者气度的白须。
  “你不是被殿主废了武功,怎么还没死?”
  我问得直接,实是觉得废武功的方法虽有许多种,殿主却一定是用最叫人活不成的那种。
  难道是我爹用丧神诀治好了他?我盯着对方心下狐疑。
  “孙居士,”魁星子开口,底气充盈,“你该感谢贫道搭救了你。”
  “我问你如何恢复的武功?”
  “别胡说。”那隐在暗处的武当弟子插话,声音很年轻,对魁星子语带尊崇。“掌门何曾受过伤,江玉郎与江云两个卑鄙小人,如何是我们掌门的对手?”
  我心想真还有现成的武当弟子活在世上,江云竟然没有一网打尽。
  那弟子插了句嘴,当即被魁星子喝退。可对方似乎不甘愿,又问:“掌门,天尊命我等捉拿孙盈余,如今人已拿到,为何还要于此逗留?”
  “多事。”魁星子语气严厉,“此处没你的事,出去。”
  小弟子讪讪离开,我看了眼,顺着木阶往上走,途间发出“吱呀”声响。
  待地窖中只剩两人,我问:“魁星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救你。”
  “听不懂。”
  那人道:“你偷看了天尊的丧神秘籍,贫道若将你交给天尊,你可想象自己要面对的下场?”
  我猜我爹会杀了我,但这怎么可能,我爹如何知道我偷看过丧神诀?
  “你为何要救我?”我终是问,就算真救我也该放了我,还把我蒙着脸带到这种地方?
  “非是贫道想要出手相救,而是有人苦苦哀求。”魁星子看我张口又要发问,便先我一步解释,“外间凶险,你先在此暂避数日。”
  他话落便登上木阶离开,将我一人独留此地。暂避?我冷笑,怕是拘禁吧。
  头顶出入的沉重石板封死,我反应已经极快,就追在他脚后面,却还是被人关在了地窖。
  石板缝隙透不入光,湿冷冷的,有一丝与夏夜不符的凉气。
  我退回木阶下,试图将思维理顺。
  哪知慢慢后退也能叫人阻碍,谁又能想到这当可称为狭小的空间,完全晦暗的角落里竟容纳了第三个人。
  不,魁星子已离去,眼下就剩我,与……
  我自恃耳目不笨,哪怕内力打折,依旧不认为自己能够将一个活人的喘息轻易忽略。
  这是人还是什么——我伸出脚去试探,哪知毫无防备之下,被一只如同死人的手冷不丁紧紧抓住。“啊!”我惊呼,猛地抽出脚踝,简直是下意识地便将那手用力踩住。
  “唔!”是人声。
  “是谁?”我极力去看,漆黑一片的眼前,果真有什么蠢蠢欲动。
  “别动,”我加重语气,“否则我废了你的手。”
  那絮动果然静止。我凑前,以为要见到什么怪物,却是大把长发将那人身体缠住,才显出个远看时令人浮想联翩的黑影。
  “不要动……”我慢慢伸手,其实在这一刻,心下已生出异样。
  蜷曲于墙根,那人的姿势令我与他正面相对。依着心中测算的轮廓,手指拨开他凌乱厚重的发丝,露出那其后苍白、反倒略显清晰的脸。
  端隽样貌,秀美五官,污血淤痕……我并非真能看个一清二楚,只是这张脸太为深刻,朦胧中便已能凭借记忆勾画其模样。
  我一只脚还踩住他手掌,他并未睁眼,或许由始至终也未曾清醒。
  “唔……”便只是无意识地发出几声轻哼。
  我收回脚,他手指抬了抬,像是想抓住什么。
  “江无缺。”我唤他名字。
  而他的反应几乎令我震惊,与话声同一时睁眼,双目瞪圆,死死瞧着眼前。
  却是目如死水,根本也未看进什么。
  “江无缺……”我耐心同他说话,这时便已能察觉他的气息,细弱游丝,难怪我方才没有任何感觉,他几乎是呼吸静止的状态。
  双眼闭回。我凝了些真气给他,哪知那真气入不了他心脉,反倒令他身体震动,唇中溢出许多血。
  怎么可能?小鱼儿明明告诉我……
  怔愣后才想起把脉,还以为不可能有人虚弱得连一缕真气都受不住,哪知眼下便是实例。
  江无缺依然是筋脉受损的状态,莫说武功恢复,就是比之前都大为不如。
  小鱼儿骗我?
  “盈余……”那已并非他原本的声线,我抬头,见江无缺眼睫处掀开条缝,隔了不远,我知道他已清醒。
  “盈余,”他问,“我在做梦么……”完全哑掉的声音,好比蚊呐。
  “为什么我每一次见你你都遍体鳞伤?”我忍不住道,“是我,这不是梦。”
  他却不知用了怎样的力气,身体孱如将死,他硬是撑着自己把上身探来我面前。那脸孔几乎要贴上我的脸,他眯眼,细细地看我。
  我不自觉退后,他便更要上前,像始终也不能将眼前之人看清,用了许多时间,确定我便是我——“难看么,”他忽然问,“如此的我?”
  我愣在当下。
  江无缺轻笑,“的确,为何每一次最难堪的我,总要被你见到……”
  短短两句话,便将他的力气耗光。重新倒回去时,我眼前还是那张颓唐至极、胡茬徒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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