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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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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其目光相接时,就知道他这一望的用意。江无缺所言不是无懈可击,对着自己亲生父亲,我就是神功加身也最多使出三成,又何须对方亮出丧神诀化解。但短兵相接时我爹的确是用了别人都未曾见过的奇异功法,在场这么多武林高手,江无缺不提,也总该有人觉出问题。
  我爹笑我,是笑我为江无缺挺身,结果却被人利用,别人只是对我信手拈来,借我的功夫,去向我爹试探。
  若不是我,他们江家任何人与盟主动起手来,这言语上的对峙便立时进入了第二阶段,动手械斗。
  这不可说不是我爹的预期。大半年时间世人的盟主躲去了哪里,江无缺一言便道破了,孤盟主是喜获了神功,跑去人后闭关练功。所以今日如此嚣张让江无缺给个交代,若不给又如何,其实结果江无缺早有分寸,我爹借口杀他,是真的想逼他娶我,还是根本就为对付他兄弟二人。
  不言自明。
  “江无缺啊江无缺,”当今盟主叹息,“你也算沉得住气,早知丧神诀在孤某手里,怎么不一早安我个觊觎秘籍的罪状,也好混淆视听,叫旁人忘了你的始乱终弃。”
  “别岔开话题,”小鱼儿喝道,“燕南天呢?”
  接连便有人追问:“是啊,燕大侠呢?”
  我爹环顾四周,他这刻立场调转,方才向江无缺兴师问罪,这回却好像即将被人三师会审。说来也是江无缺开的好头,天下豪杰受邀来喝杯喜酒,别人家的家事就算闹到上天下地,那也是别人家的,他们只能干看着。我爹要杀江无缺,他们负手围观;江无缺对亲家抑或岳父反手抵抗,那也不是他们能介入的,顶多实在看不过眼出言规劝一句,插只手进去惹得自己一身骚,这事却是绝无人会做的。
  但一旦牵扯到丧神诀,在场诸人的反应立时又要换一副腔调。仍是多亏了江无缺,即使他此刻不去证明飞雁山庄昔日与仇皇殿有私,可手持丧神诀的武林盟主,无异于满口仁义道德却背地里贪婪神功的虚伪小人,转眼就要沦为武林公敌。
  我爹这时便将先前逼迫江无缺的那份倨傲收起,目光悠远,望向众人,竟硬生地逼出一份悲怆之意,“燕大侠生死,即便各位不问,孤某也是要在众位英雄面前好好交代一番。”
  小鱼儿脸色一沉,江无缺更是直接皱眉,只因我爹那说话的语气,燕南天一事上,怕是……祸福难测。
  果然——“万象窟中遇险,燕大侠为救孤某性命,力竭殒命,埋骨深山。”
  “什么?!”众人齐齐倒吸口冷气,可是比起诧异,更多的是不信。
  那可是堂堂天下第一神剑燕南天,声都没听一个就这么死了谁会相信,更何况若是与我爹死在一起不算奇事,但我爹活着,燕南天却……
  “孤苍雁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万象窟遇险,什么叫力竭殒命?!”小鱼儿厉声喝问。
  被问之人不紧不慢,答道:“我与燕大侠受困落石之下,幸得他机警,想出以嫁衣神功助我修习丧神诀、再以丧神诀破石脱困的法子,是以……孤某有命活到今日,可惜……”
  “胡说八道!”小鱼儿竟是真的动怒,冷笑一声,道:“谁人不知燕南天武功盖世,凭你?他何须助你练丧神诀而自己不练,你真当天下人是傻子,任由你蒙混过关!”
  “小鱼儿,你果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爹嗤道,“你可知万象窟中天塌地陷,石逾千斤,别说一个燕南天,就是再来几个,也不见得能破开一座山逃出生天。生死攸关之际,我与燕大侠分别修习丧神诀,可凭单人之力却连第一重都无法突破,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将两人功力合二为一。孤某也曾建议要将自己内力交由燕大侠,然而嫁衣神功精髓又岂是常人可以掌握,燕大侠主动传功,是希望将丧神诀内力发挥至极致——试问,当日换做是你,与燕大侠易地而处,取、则九死一生;舍、则存一线生机,你是要牺牲自己去换取那仅有的一线生机,还是宁肯将成功的机会减低一半,也要纳别人的功力为己所用?!”
  “一派胡言!”
  “小鱼儿,仍是那句话,孤某俯仰天地,无愧于心。即便是独吞丧神诀一说……那也是为势所迫,情非得已!至于丧神诀今后归属谁家……”我爹将吐字放缓,眼光在小鱼儿与诸派高手间一扫而过,“各位若有异议,择日召开武林大会,待那时公开决断,给天下人一个‘服’字。但今日不行——今日,事关小女一生归宿,孤某无论如何都要向江无缺讨个说法,谁若觉不妥,便请上前一步,却莫要怪孤某爱女心切,为达目的,不认旧人——”他话音未落,翻手击出一道白刃,便见真气一荡数丈飞沙走石,那丈外的一角屋檐竟应声震动,窸窣片刻后轰然断裂,卷起一地的大红彩绸。
  有眼所看之人,皆被此幕震慑。我爹所言不无道理,再加上如此立威,便不管是少林武当,又或者华山海南,哪门哪派都是噤若寒蝉,缄默不语。
  我这时忽然想起儿时那人的教导,当今之世,强者为尊,若要成就一番抱负,智计、胸怀,却都不如武功来得实在。
  君不见筹谋半生的江别鹤父子,方遇上初出恶人谷的燕南天,顷刻性命难保。
  说到底,神功盖世不一定坐拥一切,但没有燕南天那般难求一败的功夫,做起事来总会千难万险。
  走捷径,始终都要被打回原形。我爹之所以如此渴求丧神诀,不单单是想成为天下第一,而是要借着这天下第一的武功,去求那天下第一的名利。
  俗人何其多,财富权势,谁又能看得透?
  可眼看着当今盟主与无缺公子再次对上,我便有些憎恨,憎恨我爹的为名为利。
  往日医书典籍、奇巧之术,我粗通不少,但为保爱郎性命、与自家父亲据理力争的桥段我却是从未在书上瞧过。脑中唯一能想起的,就是那日巨木之巅,仇心柳为保江云奋力一跳,连仇皇殿主那样薄情的人都有一刻因仇心柳踟蹰,我到底还是我爹的女儿。
  因此双腿一屈,便照着江云方才那般有样学样,抢占先机一跪在地。
  “爹!”我这一跪,吓得稍近处的武林中人都是一退。
  我将头叩在地上,抬起时才道,“女儿不孝,此事另有隐情,绝非爹您所言。江无缺他……从头到尾都未做过有负于我之事——不是,他与女儿没有任何关系!成亲一事,他并不是自愿,事发那时他早已神志不清,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实情是我对他下药,以□□他的是我才对——”
  “你住口!”我爹勃然大怒,“你忘了刚才他如何利用你,用自己安危引你上钩,你却还要为他欺瞒,不惜连名节清誉都败坏殆尽!”
  “女儿所言,字字属实,爹你不可错怪无辜之人!”
  “江无缺!”我爹怒极,却忽然不再理我,视线越过我头顶瞪住我身后那人,“你看看你将我女儿变作了什么样!哪还有一点点清白女子的脸面?!你……你真是高明,与当年的玉郎江枫同一副德性,误人误己!”
  “爹——”
  “孤苍雁!”
  我与小鱼儿一同喊出,才记得那玉郎江枫不仅是江无缺的爹,也是小鱼儿他爹。
  我低下头,已预见小鱼儿与我爹不能善罢甘休,但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你父女二人做戏是要做到何时?一唱一和,惺惺作态又给谁看?”
  我脊背一凛,便听那再清越不过的声音愈发低沉道:“我不需你帮我,不需你装模作样,江无缺所作所为,不需你遮掩隐瞒。”
  “不是为你!”我听到这时,已不是心凉,而是大怒,回头瞪住那人,“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江无缺脸色尤为苍白,没看我,却低头拉我起身,我站直的一刹那,他便生出一股力道,将我拉往他身后。
  我抬眼见他主动走到我爹面前,挑衅一般问道:“孤盟主扬言杀我,何时动手?”
  “你疯了!”我在他身后叫道,“小鱼儿会看着你死吗,铁心兰苏樱会看着你死吗?你冲得那么急是做什么,你还嫌我爹不够恨你?!”
  他头也未回,只背身说道:“孙盈余,我后悔与你纠缠不清,难得有今日,也好与你做一个了断。”
  我踉跄着倒退一步,我爹闻言哈哈大笑,笑罢又冲我道:“盈儿,他将你一片痴心当作纠缠不清,为父今日就帮你讨这笔帐!”
  那手掌还未扬起,衣袂却已鼓胀如蓬,小鱼儿凝神静待,早已做好出手准备,连江瑕熊霸都已手握兵器,务求紧急时刻一拥而上。
  唯独江无缺在众人眼前,站得笔直,武功尽失,不做抵挡,门户大开。
  “好!”我大叫一声,冲那背影道:“你要做了断,我来与你了断!”
  我爹神情一动,见我疾冲向前,竟强按下了袍间真气,一时没有大打出手。
  我在弹指间来到江无缺面前,几乎是下意识地站往我爹身边,想以自身作为钳制。
  江无缺此刻的脸上,除了苍白,连半丝神情都不显了。
  他望着我,问道:“你待如何?”
  我又见到他那副听凭处置任杀任剐的模样,不久前他说“还请盟主成全”,那时我已经怒大于惊,江无缺不是所向无敌,但他有几时向人低头、这般放弃求死的窝囊?越想越气,挥手便一耳光刮在他脸上。
  待他脸上浮现红印,已是人群耸动,被打之人是何等人,无缺公子哪由得人如此掌掴?
  铁心兰已走上前来,江无缺却抬手将人止住,正过视线看我时,脸色已完全阴寒下来。
  他必然生气,我却并不后悔,我吃不准他是想帮我,还是真的想一力承当、好不叫我爹寻得借口牵连旁人。可我无论如何也看不得他这般无畏,做戏也不行,我也受不了!
  “早知你今日如此,我当初何须日日看护,为你废寝忘食,救你身上百疾,我早该任你失救不治,由得你去死!”
  他目光幽暗,却并未因我这番说辞动怒,好半晌,才道:“理当如此。”
  “你——!”
  他又道:“我不需你理会。”
  我盯住他那视线,一字一顿回道:“现在是你我之事,我不理,谁还有资格理?!”
  他略一垂眸,似有似无的一声低笑,“所以你想亲自动手?”
  我皱眉,不明他此刻是何用意,这般急着去死,根本于事无补。须臾的功夫,他已抬起视线,薄唇略启,却是以唇语说道:
  “我欠你一剑,你此刻来取。”
  我皱眉更深,他一刻不停转过身去,我爹视线随他微移,众人也全都望着他一举一动,便见他到一宾客面前,施礼借了把剑执在手中。
  他将剑递到我面前,比划了个一剑穿心的动作,再授我以柄。
  我不去接,他也不收手。“你别逼我。”我传音入密到他耳中:“你再这般举止异常,是叫今日彻底无法收场?”
  他摇头,声量不高,却是对我一人说道:“你动手,不会有事。”
  我第二次道:“你别逼我。”
  他展了容颜,像是不以为意,“接剑。”
  “江无缺你好狠的心!要我亲手杀你,是要我这一辈子于心难安?!”
  他被我说得一愣,略一皱眉道:“我不是……”
  我不耐听他解释,翻手抓过他递来剑柄,他浑身一颤,刚要回收,我内力送出,剑身在半空飞旋一圈,忽然嗡鸣,调转方向直刺我爹面门。
  孤盟主袍袖一挥,利剑寸断,“孙盈余,为一个男人,你如今想要弑父?!”
  我瞪着这向来唯他是从的男人,“那又如何?你为了你的天下第一又是如何对我?今日我成亲,你为何而来,可是要亲手杀了我最爱之人?!”
  “最爱之人,”我爹冷笑,“天底下最爱你的人是我!”
  我微怔,他又道:“子女成亲,谁家的父亲不是老怀安慰?我孤苍雁也有个女儿,也想赶到良辰吉时去送她出嫁,可谁知,她嫁了一个莫名其妙之人!她是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抱憾终身?若今日不杀了江无缺,你是不是这一辈子,也无法死心?!”
  “是!!”我大叫出声,“就算你杀了江无缺我也无法死心,所以你女儿的命,江无缺的命,你选一样!”
  肩上一痛,江无缺一手紧紧扣住我肩膀,没有分毫内力,却仍能够将我死死扣在原地,我每一个去势,他稍一偏移便能封住。
  “盈余姑娘这番厚爱,江无缺委实承受不起。”
  他声音大得,像是生恐在场哪一个会漏听一字。
  我心口已凉得麻木,手上多出枚暗器,猛地拽过他的手将那暗器塞入他手中,再叫他持着暗器抵在我咽喉。
  他挣脱不开,被我强制拿我性命威胁我爹。“该说什么,不用我再教你。”我传音入密到他耳中。
  他浑身一颤,少顷便道:“孤盟主请罢手离去,否则令嫒的性命——”
  “果真是我的好女儿!”我爹也不等他说完,仰天大笑,笑罢又狠狠盯着我道:“做得出这种事,我孤苍雁再没有你这种女儿!”
  话落竟猛地转身,出乎意料地爽快离去。
  我眼看着他走远,全身虚脱。那淬了毒的利刃已没入我肌肤,若是单比比样子做个把式,我爹绝不会这么轻易被骗走。即使江无缺以全身力气与我角力,他还是无法控制指尖暗器,亲手将其刺入我颈中。
  武林盟主一来一回,什么也没发生,像是一场大戏落幕。曾经,我是那么自豪作为那个人的女儿,我的爹爹比任何人都要强,终有一日会高高在上。所以我是那么努力为他所用,花了那么长时间,付出了代价,结果父女二人,今日陌路。
  ……
  炽夏,我人生中的大日子,我与我爹决裂,与江无缺的事穿帮,利物穿进颈内,换做任何人,必死无疑。
  尸蛊之血不惧百毒,自疗自愈,可是血流干了,同样会死。
  晃眼的阳光中,昏厥之前,我见到一个人跪在我面前,从江无缺手里,接过我抱入怀中。
  我看不见那张面容,可他衣上,似血流成河、滚烫的红色……叫我难堪。
  他怎么还会回来,怎么又回来?
  我想骂他,可是我连对不起都说不出。
  后来就再也没有机会去说。
  那日过后,苏樱用药物封住我内力,起先软禁武扬镖局,再来转去宁芳。
  我了解我的处境,虽然于我爹的阵营临阵倒戈,但在小鱼儿眼中,始终都是敌人。
  至于难得聚首的两家人,那日之后,又再分东西。
  江无缺随铁心兰回昆仑雪山,小鱼儿不放心,同行。江瑕、黑惜凤、若湖等人,先往顾人玉家中拜访,再至宜昌接轩辕巧巧的奶娘来宁芳安享晚年。
  宁芳经一年前江瑕与摩伽罗生死大战,多了三个开辟荒土之人,在其上起了屋舍,建了庄园。
  那三人正是由吞天神兽腹内幻化成型的吞天三怪。
  小鱼儿选这处将我拘住,是贪它世外田园的隐蔽。可起初,这里是为江无缺夫妻所备,小鱼儿怕我爹不甘心,回头来找众人麻烦。谁知我爹哪有时间理会那寥寥几人,丧神诀他学了个大概,体内又有燕南天毕生内力,任何人,在我爹眼里都只是区区蝼蚁。他不必再如曾经一般躲在幕后操纵,成亲那日显山露水,之后便正式展露他如狼似虎的野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听闻江湖上短短时日,死伤人数已远远超过近十年的总和,凡是不顺从的门派,凡是不愿归附飞雁山庄的势力,都难逃一死——生灵涂炭四字,恐怕还不能形容其惨状万一。
  这一次没有救世的英雄,燕南天失踪,连小鱼儿都不愿插手过问,突然之间,所有人的心都变得淡了,该隐居的隐居,出行的出行,照顾好自己与身边之人,变成了急需也是唯一之事。
  只有一个人,事到如今,竟还没有离开安庆城。
  江云。
  苏樱受小鱼儿嘱托看管于我,偶尔也会从小鱼儿、江瑕、或武扬镖局那处收到消息,偶尔也会故意说在我耳边。
  江云没有随铁心兰回仙云栈,也没有同江瑕他们一起行动,他一个人,还有陪他不离不弃的仇心柳,二人一起留在安庆城里。
  江云已不住在武扬镖局,他整日流连的地方是酒肆,或街头。他的名声不好,早年仇皇殿少主造过许多冤孽债,如今便隔三差五被人找上门偿还。不过我猜这是我爹蓄意安排,便是要他有一日死在仇家之手。
  但以江云的武功,杀他似乎还有些困难。初时找他挑战的人都被他一柄寒剑赶跑,他本身就是杀手,暗杀或偷袭也不如想象中容易。或许是那些江湖人未尽全力,或许是仇心柳也在暗中保护,但江云的处境仍是一日危险过一日。听说他近两日握不住剑了,手震。
  我有时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便想江云如今的模样,想象不出。
  我在与他成亲当日自残,以江云的傲气与偏激,他不该救我。他应该更想杀了我才对。
  吞天大怪、二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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