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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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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皮跳了下,蓦地将手抽回。
  他起身去换水,“我要饮酒。”我在他身后说。
  这极短的几日,他早已习惯对我的要求百般包容,却饶是如此,回头时断然拒绝:“不可。”
  “你懂什么?!”我瞪他,“尸蛊血寒,我体内此刻阴毒盘踞,最需性烈之物驱寒,你以为凭你每日那几两人血,就能为我抵御尸毒?还是你要去街边抓几个人来割喉放血,如此确是更好!”
  江无缺被堵得说不上话,静立半晌,才道:“我去为你买酒。”
  “速去速回。”我随口叮嘱,他背影正当迈过门槛,闻言一僵,稍顿后才端着水盆走出门外。
  未几,便已提着几壶酒水返还。
  一并向小二要了碗和杯盏,他在房中做了件极多余的事,将碗中盛满解酒的葛根水,上好的高粱酒则斟入极浅的小杯,一只手捏杯一只手拿碗,走到我床前。
  我几欲被他气死,夺过酒杯一饮而尽,稍一低眼,便见葛根水已递至面前。
  “解去酒性还有何疗效?!”我挥开他的手,令碗中的液体晃动,洒了他半副衣袖。
  江无缺在沉默中,终是按我的意思,将整壶美酒奉上。
  “你不陪我?”
  他本是不擅饮酒,也不愿多碰酒杯,一开始只是顺我的意愿,静静坐在桌前自斟自饮,我则是倚靠在床上抱着酒壶猛灌。
  渐渐地,房中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四处都是酒香,咕噜咕噜是我灌酒的声音,除此便是寂静。
  “喂,”我叫他,“江无缺!”
  他转过头来,明黄的烛火映在他脸侧,衬得他整个人柔和起来。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我问,已是醉眼朦胧。
  他点了头,却没说什么,酒杯握在手中,半天都不见他呷上一口。
  “你不记得,如何知道我该死?”
  他怔住,这几日无论从什么话题开始,深入起来,都会往同一个方向发展。我并不宽容、睚眦必报,因此晨昏定省提醒他那不久之前的往事,就好像在昨日,破胸的一剑也从未结束。
  “怎么?”他安静坐在桌前,我便冷笑起来,“我险些死了,如今说你两句都不行,你倒真是金贵。”
  他低下视线,静静听着,等我把该说的说完,才会轮到他开口解释。
  但那些并不能算解释,只是反复的道歉,或者还有极深的自责,他坐在那里,面容清隽温漠,小心地叫我“孙姑娘”,小心地附和我话中各种讥讽挖苦,他并不是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为自己辩解,但他总是说:“那一剑,我确是错了。”
  却又说不出自己错在哪里。
  “你没有错。”我道,“你做的是任何一个常人都会去做之事,我骗了你,间接害了你半生,害得你变至如今模样,你要杀我,只是因为我仍想要害人,但你却最终留下我一命。助纣为虐、陷武林同道于不义、罔顾亲眷安危,这些才是罪大恶极,因此那一剑,任何人都不能说你是错的。”
  “盈余。”他换了称呼,放下酒杯,神情似乎起了微小的变化,“那日之前,我始终不知道,铁心兰仍活在世上。”
  “有什么区别?”我反问,“若是她已死,你我的亲事就会变作真的?你是为了什么娶我,在不知道昔日发生过何事之前,你做出承诺与我白首相依,那些又有什么意义?”
  他不出声,我便将话说白:“江无缺我劝你别费心思,我不会被你感化,不会为你去背叛我爹,我也打不过你,逃不出你手心,所以你最好还是杀了我,因为立场对调,我一定会杀了你。”
  “但我不是你。”他说这句话,声音很温和,脸色还是一如往常的苍白,眼睫低垂,语带坚定。他面前摆着未动的酒杯,换做我,一定会想着借酒浇愁,但他也不会。
  他真是一个很无趣的人,明明有着最完美无瑕的个性,宽容,睿智,却看不穿这最简单的一道谜题。他以为他是在意我,手握凤鸾金钗时,他必定也是有所感觉,昔日囚牢,他说起那些相濡以沫就好像亲身经历。但他却记不起与铁心兰的点滴,他以为是我迷惑了他,但他也未曾怪我,他更认为是自己不坚,背叛了妻儿种种。
  江无缺一定在想,他会为这个叫做孙盈余之人心软,一定是因为自己曾经将心偏向了她,他一定很愧疚,心灵出轨,忘情负义;他也一定很愤怒,因为事实上他从未认清过我,那些背叛就变得毫无意义,他只是在对着一个虚伪做戏之人付出真情。
  他会想要杀我,有傀儡师一旁的煽风点火,但更多的应当是畏惧。他怕纵容我,便是对往昔的不忠,当他于禁地见到那样一只嗜血的怪物,他是以何种心情举剑?他一定会心痛,却一定不是他以为那般手刃心爱之人的刻骨铭心。
  我怨他,不是他骗了我,而是他忘了我,但他也忘记了许多人,铁心兰,怜星宫主,还有他自己。
  如今他不愿亲手伤我第二次,这代表他默认对我有情,他愿意代我向天下人解释,条件只有一个:劝我爹收手。他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此的决定代表一个转折,他不赞同我,却已经站在了我的身侧,而这一侧,是江无缺所有至亲之人的对立面。
  “盈余,”他缓慢地斟字酌句,“我知自己伤你至深,但我并不知道如何做才是真正正确,至少那时我以为自己是对的,你在做戏,我也只是用同样的方法回报你,我以为自己必定狠得下心对你,因为我要保护我的家人,但如今我发现自己错了,并且错得离谱。”
  “我也说过,你没有错。”
  他用一种了然于心的目光望向我,他以为我又在挖苦他,他总以为默默承受我的恶言相向是他承认自身错误的最好方式,但这次我没有刻意挤兑他,我说每一个字都是真心。
  江无缺,事到如今,他是否仍将我……
  “其实很好笑。”我道,“你非要等我重伤之后以命回护,才能最终确信我对你是三分利用,七分真心,我知道你江无缺心中即便一分也是厚重,但你已经看不见了吗,虚情还是真意,你果真一点都不懂得去分了。”
  他安静地皱眉。
  我起身下床,酒壶在脚边踢翻,其中早已空得一滴不剩。随手拿了寒衣走到桌边,身后为他披在身上。
  他的身体在忽然的触碰下僵滞,很快又放松下来。烛光脉脉,他抬手,将我搭在他肩头的手握住。“盈余,”他说,“你放心,我不会教任何人伤你,来日万象窟,我一定会找到方法保住你与你爹,没有人能伤你们父女,你不要怕。”
  “我并不怕。”环手将他的肩头揽住,脸埋入他颈间。他并不躲避,也不厌恶我的靠近,像五仙教中那段时光,他会轻轻牵着我的手,虽然一切早已变得不同,他真是笨,笨得以为他可以保护我,却又如何知道我爹是否需要他的好意?来日万象窟,他会见到小鱼儿,还有江云,很快,他也会见到铁心兰,其实他什么都明白,却在这一刻如此郑重地说出承诺。
  “你喝醉了。”我低声道。
  “我只喝了一口。”他却答。
  事到如今,他仍将我当作他的妻子,是因为没有人告诉他,在成为傀儡之前,他心中,早已藏有另外一人。
  令一个人为情所困,至高境界,也不过如此。
  傀儡师他真的做得很绝。
  ……
  这一夜,江无缺喝了许多酒,到底没有耐住我的软磨硬泡,他喝到醉死,第二日醒来时,应是头痛欲裂。
  清晨时,我坐在床前,一眨不眨地看他由睡至醒,看他慢慢张开眼睛。他因宿醉头痛,我探手去为他按摩,他笑了笑,又将眼睛闭起。
  到这时,两人业已达成一种默契。由南往北的路走了大半,风雪铺天盖地,冰冻的土地,各怀居心却为着同一个目标的剑客、隐士、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抑或无名小卒……全都在这一刻齐集。
  北域苦寒,却抵不过寻宝之人的众志与热忱,无境疆遇,更早已被各方势力插旗圈地,明里平静,暗地处波涛汹涌。
  我与江无缺各戴上一副□□,不想引人注意。
  边城小镇,小镇中孤零零一家客栈,如今人满为患。我与他来得早,每日坐在角落处用些点心,也都能收到许多消息。
  当听人提起飞雁山庄,我会格外用心,身体也会不自觉绷紧。
  江无缺便会伸手握住我的手,有时说“不用担心”,这几日他常说:“盈余,不必害怕,我只为确保云儿无事,非到必要时,不会去动你爹。”
  他的声音很柔和,神情真诚平静,眼光中全是包容。
  我知道有些话听过便罢,不能尽信。但我也知道自己绝不会怀疑这个人,他的手心如此温暖,他每日都会低声叫我:“盈余……”
  终于有一日,宾客间开始疯传:江小鱼江无缺之子与仇皇殿主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武林盟主孤苍雁大侠为民表率,前来护宝……到了第二日,我一早醒来,发现自己暗中绘制、准备密呈给我爹的天女封印地机关图已是不见。
  吱一声,门由外打开。
  江无缺端着汤药进门,他昨夜又为我放血入药,如今面色青灰尚未恢复。见我醒来,他笑了笑,问道:“你气色不好,昨夜睡得不好?”
  我皱眉,等着他走近,他放下药碗倾身扶我,我劈手过去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他被扇得怔住,别过头去,嘴角印出血迹,脸颊红肿。
  “我真没想到,原来江无缺是这种人!”
  他听后微微皱眉,手中药碗始终端得平稳,半滴未曾洒落。

☆、第七十一章

  很快我发现自己错怪了江无缺,那用以传递信息的竹筒被我在房门外找回,当中的图纸换成信笺,上写:借物一用,知名不具。
  我去向江无缺道歉,他表现得极为平淡,错开视线回道:“并不怪你。”却有几分冷漠。
  我知道自己小人之心,他为我做出许多让步,他用尽诚意道歉,却原来都无法消弭我心中那根硬刺,甚至,我根本从未信任过他。
  这一日,戈壁深处,江瑕与江云现身的消息甚嚣尘上。他们携带五行秘宝而来,那是打开万象窟宝藏的关键,众人整日空待宝山,殷殷盼着的便是此物。
  据武当油袋子中所给的提示:五行秘宝藏于中原大地金木水火土五处阴阳极端之所,由圣兽机关守护,首先知其方位已是不易,再加上闯关夺宝,即便有小鱼儿与燕南天幕后协助,江瑕等人齐集秘宝,仍是耗去一段不短时日。
  反倒是早早驻扎于万象窟前的各路英豪,平日为他们多番诟病的一行晚辈,如今抵达,竟成了万众期盼的一件盛事。
  月牙泉湾小镇,晨烟暮霭,整整一日的黄沙蔽日,整整一日的人声鼎沸。
  我看着这群人中,中原人居多,当地人轻裘猎装,只有一人站在客栈前空地的角落,隐形一般,站了半日。当人潮攒动之时,他才随着人流向前走去。
  江瑕是少年意气之人,江云是格外自负之人,他们身处风口浪尖,此时此地,不少人以他们为目标想要除之而后快,若我是他们,必定会乔装改扮越掩人耳目越好,他们却美女为伴,大张旗鼓走入镇中采买。
  许多人随着他们的脚步流连不去,可以说江瑕带头走到哪,众人便面色诡异地追随到哪,因此这日虽热闹,却气氛紧绷至极点,许多人都想当街跳出,大喝一声:“江瑕小贼,勿再助纣为虐,要走、亦需放下五行秘宝再走!”
  但想归想,武林大会一招击杀百人、与盟主失之交臂的江瑕,仇皇殿中比霜雪更无情、小小年纪单挑正道大派、人人闻风丧胆的少主解星恨——不,他如今还拥有一个更传奇的身份,江无缺之子、江云。
  这样的一行人,加上九秀山庄大小姐,顾家神拳的掌上明珠,安庆城中最大镖局武扬镖局少公子,恶赌鬼轩辕三光的干闺女,仇皇殿主江玉郎的亲生女儿……这亦正亦邪的种种组合,谁敢挡道?!谁又敢跳出来说一句:“且慢!”
  因此进镇的人大摇大摆间出了镇,熙攘的人群由聚到散,始终也只有那一个人,穿着最不起眼的粗鄙布衣,跟在人群后,别人上前时他像是无动于衷站在原地;如今人早散得干净,夕阳隐在天边,喷薄出最后一道波澜壮阔的红色烟霞,慢慢地沉寂,沉寂之中,也唯有那一个人,迟迟不愿离去,呆呆地立于小镇正中的无人广场。
  身影斜长,孤单一人。
  我走出客栈,在他身边停下,问道:“为何不上前?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他?”
  江无缺的眼睫密而细长,□□下看不出神色,视线却好像着了魔,定格于远处那片苍茫之地,很久后才眨了下眼睛,将目光收回,却并未看我,只是目光微垂道:“我不认得……”
  “什么?”
  “我不知哪人是他……”
  他一直都想见到江云,就像我心心念念着飞雁山庄的风吹草动,他一早出门守在这里,我还以为他是近乡情怯、或是出于种种原因不愿相认,但我没想到他会这般说,这是一个太简单的问题,任何人的指点与耳语之间都能找出答案的问题,江无缺何等心思,他并不是认不出谁是自己的儿子,而是愧疚!身为人父无法眼见子女成长的深深愧疚,他是一个被责任绑得太死的男人,他无法原谅自己这许多年的无动于衷,即便是身不由己。
  “你听我说,”我扳过他身体,与他目光相视,“江云从未怪过你,如今他来到这里也是为了救你,在他心中,你是他最为敬重的父亲,你为了保护他才会深陷牢狱,你为了他的性命才会令自己苟延残喘,你做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他,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你更爱他!”
  江无缺似乎颤了一下。面容古板的□□,无法传达他脸上的分毫情绪,但视线渐渐回复了常态,他看着我,唇角轻扬,露出一个想叫我宽心的浅淡笑容。
  而这个笑容,委实又有些寒酸。风沙中站了一日,满面尘霜,他偏偏又不用内力御寒,耳廓被冻得通红,嘴唇也干裂得厉害,眼神虽温和,却始终有些怅然若失,又是全然陌生的五官,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指,觉得那冰冻得早已失温的十根手指,犹疑着被我握得不能动弹,似是极为可怜。
  他是一个从不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仇皇殿中十六年,那是一个人生命中最为灿烂最为精彩的十六年,他却为了他的儿子,死而不能,活而受辱……如今他已过不惑,仍是不懂什么叫为自己而活,仍是时时想着该为别人如何,该令身边的人如何,他看不到自己的痛处,却叫我看得无比心疼。
  “盈余?”他轻声叫了一句。
  我双手前伸,用力环住他的腰际,他已被冻得瑟瑟发抖,却像个小孩子一般,不知冷,不懂开口说一声“难受”。
  我将脸颊贴在他冰冷硬挺的胸口,“江无缺,”问他,“有句话,不知是否有人向你说过?”
  “什么?”他温声回应。
  “我爱你……”
  ……
  五个时辰后,万象窟前,深壑巨岩。
  这时天际还是一片混沌,云层翻滚,唯一隙光晕透下,明耀非凡。
  江无缺自身后揽住我腰际,低声询问:“可做好准备?”
  我点头,他一跃而起,万丈的高崖,人于云雾间提纵,若不是上等精湛的身法,定要葬身巨壑、粉身碎骨。
  这才是第一关,拨云见日前的迷雾、与初阳普照那一瞬的灿烂形成巨大反差,我站在山巅回头去望,边关处看来时隐时现的黑色宝山,如今已踩在脚下,人像立于云端,远望便是一片瀚空。
  万象窟的入口,在山顶。
  飞身入罅隙,便是云顶的天宫。
  我以为叫做某某窟的地点,必定是深山之中不见天日,却没想到这万象窟果然有万象的美景,抬头是金色天光,身处则是毕生未见的恢弘殿堂。
  大殿之中有五盏自明之火,熊熊勃烧。
  自殿中绕上一圈,许多人迹一眼可见,甚至还有打斗痕迹,血染出污浊。
  “看来我们是最沉得住气的两人。”我道。
  江无缺正立于殿中阴阳鱼图案的边缘,回道:“是他们太沉不住气。”
  他说话时微微敛眉,心中应是惦念那两个艺高胆大的孩子。小虾与江云,这二人明知此次对抗的是黑白两道所有高手,却还是要漏夜开启万象窟门户,不勘察地形,不探明此间波涛暗涌的形势——丧神诀未出世之前,或许还有人将他们当作探路石子多番避让,但等宝物到手,谁又会忌惮他们是否为燕南天子侄,再硬的后台,也抵不住无匹宝物的诱惑。
  这里有五道门,相当于五把锁,五行秘宝是钥匙,如今五盏灯火齐亮,代表门后的机关已破,万象窟入口真正开启。
  地表所绘巨大太极两仪图,江无缺扣指轻弹,一声机关触动,阴阳图案自接洽处缓缓而开。
  其下显现阶梯,竟是悬空露天而造。
  阶梯直通入山腹,我欲率先走下时,江无缺将我拦住,“不可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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