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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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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女人!”江瑕的声音也在下一刻响起,人影闪动,我抬眼,看到那人红衣直立,挡在我与若湖面前。
  “点血截脉!”我冲江瑕叫,他曾做过我徒弟,当然我没有私藏了自己的医术,点血截脉这门功夫需要内力与认穴配合,小鱼儿吹嘘自己当年摆平铁心男,用的正是这一招。
  江瑕身形一闪,指尖点出——蓝衣的女子被点中穴道,瘫软于地。
  终于,一场风波,得到平息。
  我舒气,坐起身,又去扶若湖,凑近了问她:“若湖姑娘,你没事吧?”
  若湖被问,抬头看我,眼神幽幽清亮,下一刻垂了头,顿了顿,才慢慢摇头。
  我扶她站起,便听又一把清脆的女声靠近,上前来道:“呦啦啦,我说大小姐,下次您再想丢钱,拜托您往自己人身上丢,别便宜了外人。”
  我回头,正见了两个个头相当的年轻女子,一个绛衣环纱、齐发垂肩,一个细眉大眼、唇薄机敏,绛衣女子斜过眼去看另一人,流转一笑,道:“本小姐有的是钱,只怕钱太多,你接不动。”
  “不怕!”这时另走了一个健壮的年轻男人过来,一拍胸脯道:“巧巧拿不动,还有熊大呢,熊大可以拿那钱去换无数个百味包子,啊啊啊,熊大又饿了……”
  我笑了笑,这便是小虾的一帮朋友。此时若湖靠近,在我耳边轻声指点,那个穿绛衣的女子叫黑惜凤,是江湖大哥大黑蜘蛛与慕容山庄九姑娘的独生女;至于那个面像聪颖的,则是恶赌鬼轩辕三光的干女儿、神偷余百手的亲传弟子、轩辕巧巧;而最边上连声喊饿、双眼冒光、脚步虚浮的结实男人,是安庆武扬镖局总镖头的儿子、熊霸。
  若湖介绍完毕,瘫软在地的蓝衣小姑娘也被江瑕解了穴,神色已经正常。
  武当派掌门与众弟子上前,大意是,挟持那名叫“顾小纤”的蓝衣姑娘实非得以,目的,便是希望轩辕巧巧亲上武当,归还从武当密室偷取的油袋子宝图。
  巧巧却一口拒绝,“偷盗凭本事,既然宝图入了本姑娘的手,就是本姑娘的,想要,十万两银子买回去!”
  我听她这话,倒有些当年恶人谷快手空空儿的味道,不愧是师出同门。
  武当掌门却面色不悦,忍着不发,向前一步道:“那宝图是武当派祖师爷传下来的,本就是武当之物,更何况,你盗走失风之时,还要身边胖子揍我门下弟子两拳,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一番言语下来,双方斗嘴反复,却始终僵持不下。
  我走上前,正见一名飞雁山庄家仆打扮的人由山下而来,向武当掌门呈上拜贴——飞雁山庄主人孤苍雁,广发《百侠帖》,邀请武林精英齐聚,共商剿灭正派宿敌、仇皇殿之大计。
  终于来了……
  武当掌门皱眉沉思,我迈步上前,拱手道:“若掌门与这位巧巧姑娘始终无法决策宝图所归,在下倒有一个主意。”
  “哦?”白须掌门抬眼看我。
  “宿闻盖世奇侠孤苍雁为人正直、处事公道,若二位愿往飞雁山庄一行,定能请得孤苍雁大侠出面主持一个公道。”
  “不行!”轩辕巧巧最先出声反对,“你们武林正派一个鼻孔出气,就算到了飞雁山庄,那什么大侠也只会偏袒自己人!”
  “怎么会呢?”我笑,正想再进言规劝,武当掌门反倒出其不意,开口问我:“阁下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地,又为何进此一言?”
  “我……”
  “他?”
  我转过头,江瑕也正转了头看我,不过他的面色不善,从一开始,他看我的脸色,包括眼神,就没有好过。
  “他可厉害了,”此时江瑕高声,指着我对众人道,“这位便是人见人嫌、花见花残、如花闺女见了要失声、大白天见面也能吓死人的——拨衣戏杜鹃、孙拨衣公子。”
  ……
  没费多大力气,我说服众人与我上飞雁山庄评理,当然,是借着江瑕故人的身份。
  一路上,我帮那位蓝衣的顾小纤治她的恐血之症,大概是童年的一件旧事,令她心中留下阴影,致使她每次见血便会发狂。
  “你多大了?”我问她。
  “十、十六……”她低头,轻声嗫嚅。
  她是玉面神拳、顾人玉的女儿,按理说,不该这般胆小怯懦。
  “能告诉我吗?”我温声问,“为何你怕血?”
  她始终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我将手放到她的手上,她一惊,抬头道:“拨衣公子?!”
  我笑,“不用怕,此刻我只想为你治病,不想剥你衣裳,更不是借故占你便宜,所以你要相信我,不然一辈子也解不开心结。”
  顾小纤仍旧想抽回手,但还是太胆小,最终被我握着,垂下眼,陷入回忆……
  十多年以前,顾小纤走路尚不能平稳,有一日深夜,她在睡梦中被打斗声吵醒。
  于是下床,抱着娘亲为她缝制的小纤娃娃,摸出房门,月色下,她看到了一个对着管家伯伯拼命拳打脚踢的男人。
  那个男人边打边笑,笑声疯狂,凝白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满脸是血,管家伯伯的血。
  然后她娘来了,手里拿着一截长鞭,飞身过去想救管家伯伯,却被那个疯了的男人一掌劈开。
  男人打死了管家伯伯,向抱着娃娃的顾小纤走近。
  小纤的娘抱着男人的脚,要小纤快跑。
  那一夜,顾人玉外出,顾家护院,早已被男人尽数击毙。
  男人走到小纤面前,小纤的娘拼着最后一口气向男人偷袭,却被男人一抬手打碎了头骨——炙人的血,喷溅了小纤满脸。
  男人蹲下身,将小纤的娘举给小纤看,“我是来报仇的。”男人笑着说。
  顾小纤至死记得他的声音,很好听,温和明朗,“咯咯”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娃娃很漂亮。”男人拿了顾小纤的娃娃,小纤站在原地,已经哭不出声。
  男人将手上的血抹到小纤娃娃的脸上,边抹边说:“小时候,我娘也做过一个娃娃给我……后来被我爹看到,像这样……”男人揪着娃娃的头,猛一用力——“就是像这样,头就不见了……”男人笑出了声。
  小纤则“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哭什么?”男人将娃娃丢在地上,抬手擦顾小纤脸上的眼泪。
  小纤觉得很多的血水,被男人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抹开,哭得更凶,男人倾身,将小纤抱进怀里。
  好难过……顾小纤只记得,那个男人身上有死人与血液的味道,管家伯伯的血,娘亲的血……铺天盖地的殷红,人血的味道,逼得顾小纤喘不过气,她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昏死,最后记得的,是死人之血再没有温度的冷腥……
  “就是这样……”顾小纤抬起头看我,泪水盈眼,“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不能见血,每一次见血,就会想到那个置身血泊的男人,然后就会狂躁,无法控制自己,想要闻更多人血的味道……想要伤人……”
  “没事了。”我安慰,紧紧回握她的手,“已经都过去了,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你也已经长大,他再也伤不了你……甚至,或许他已经身处地狱,再也回不来了……”

☆、第四十三章

  小纤熟睡,从她房里出来,客栈的过道,江瑕站在不远处等我。
  我走近他身边,他哂笑:“我竟不知道,拨衣公子除了剥衣一流、才智超群,竟然还会为人看病诊症?”
  我的心情不好,勉强看他,“小虾,有什么事——”
  “鬼师傅。”他沉声。
  我震了震,侧过头,“鬼师傅,”他冷笑,“或者我应该这样叫你才更合适一些。”
  “小虾,我……”我犹豫,心里盘算要不要承认,又是否要将小鱼儿的身份一起透露给他。
  而我没来得及细想,江瑕便已抓住我的手臂,上前一步到我面前,“昆仑派很远吗?”他压低声音问,“这半年来你究竟去了哪里?不是去送耳坠吗,为何一走便再不回头?你能告诉我原因,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
  “小虾,你听我说,”我皱眉,看向他捏着我手臂越收越紧的手,“没错,我的确是你的鬼师傅。”
  他眼中的光再次变了,狠狠盯着我,咄咄逼人。
  我叹气,“事实上,我不告而别是因为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教你,正巧我也有别的事,所以……”
  “别的事?”他抬眼,“调查我爹的死因吗?”
  “你?”
  再次毫无预兆放开我的手臂,江瑕背转身,不再看我……“我知道,你有事,你忙,与我每月一次的约定,在你根本是可有可无,就像这一次,你神出鬼没,留了一封信要我出谷探查当年血案,便再也无影无踪……我听了你的话,出谷了,但是这一路你在哪里,每一次我需要师傅、我需要有个人帮我、我需要有人听我说句话的时候——孙拨衣,”他突然转过头来冲我大喊,“鬼师傅——你又在哪里?!”
  “小声点!”我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你是不是非要吵醒所有人才能开心?”
  江瑕被我捂着嘴,眼神迫人,过半晌,我终于放手,他看着我,略略气喘。
  “你有什么怨?你有什么不满?”我问,“你并不是一个人,有若湖陪着你,还有这么多同伴,更何况你已经长大,总不能永远当自己是孩子,总不能永远依靠别人!”
  “是。”他点头,“鬼师傅的话总是格外有道理,行事就更是高深莫测,时真时假,时近时远——你曾说自己不会武功,我这一身武功却大半得益于你;你说定不负了月盈之约,我等你,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我可以无休无止等,最后换来的,却是你一句‘不要依靠别人’?!”
  该死的小鱼儿!!我在心里暗骂,他既然做不到,就不要随便与别人约定,更何况江瑕是这么孩子气的一个人,难道他小鱼儿不知道,天底下最不能骗的,就是孩子!
  “对不起。”我将声调变成鬼师傅,“这次是师傅的错,师傅向小虾道歉,下次……再也不敢了。”
  江瑕没有被我逗笑,很大很圆的眼睛,反而直直地盯着我,
  然后他猛地皱眉,手抱在头上。
  “怎么了?”我急忙上前扶他。
  “头……”他摸索着抓住我的手,“鬼师傅,我头痛……”
  ……
  小纤的恐血之症,根源来自心底,我不能根治。
  小虾的头痛之疾,得益于摩迦罗,我根本治不了。
  好在江瑕终于不再怨怪我这个鬼师傅,开始有说有笑,甚至还故意与我演起了争抢若湖妹妹的戏码,惹得若湖又羞又急,气得黑家大小姐又怨又怒,又要保持优雅,对江瑕时送秋波。
  一路有人相陪,自然也就显得短了点,不出几日,浩浩荡荡的队伍,由武当山来到飞雁山庄。
  巧巧拉江瑕陪她去评理,我知道爹必定会想尽办法将宝图得手,也懒得跟去。
  若湖跑来告诉我,山庄的院子里有一只灵兽窃脂,问我可不可以向山庄的主人讨要。
  我笑笑,告诉她可以。
  那只窃脂曾被解星恨打伤,取了他的碧血玉为殿主治明玉功内伤,这么多年,想不到竟阴差阳错落到我爹手里,更想不到的是,害灵兽受伤、更要堕由凡人救治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我。
  那时救江玉郎,是必然要发生的经过,但是如今,放下的杀念再次被引发——《丧神诀》的四件索引之物已经全部到手,爹又在筹划以武林正义之姿铲除仇皇殿,我很清楚,这一次除贼行动势在必行,那么江玉郎也就再没有存在的价值,如果杀了他,对我们没有损失,更可以……救下江无缺。
  ……
  啪——!
  飞雁山庄密室,主人孤苍雁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自作聪明!”
  脸颊刺刺得痛,我没有伸手抚脸,只是转正头,“对不起……”
  “盈儿……”我爹便软了语气,伸手来拉我的手,让我到圆桌边坐下。
  他站着,我坐着,我想要起身,我坐不住。
  他却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再次坐到凳子上。
  “盈儿啊……”他伸手抚过我的头发,“是爹对不起你,你娘死得早,爹又为了自己的大业,没有好好照过你,更将你一送便送走了十年……盈儿,抬起头,让爹好好看看……”
  我慢慢抬头,唇角不断抽动,告诉自己,不能哭,要忍住,他老人家面前我绝不能哭,不能让他以为我不够坚强,更不能让他以为我怨怪他,但是……
  下撇着唇角,我终于能够体会那个人始终垂下唇角的心情,不得已,明明想笑的,却控制不住自己,只能将唇角向下弯曲。
  “你长大了……”我爹捋着我的头发,慢慢笑道,眼角深刻的纹路,也因为这一笑,变得柔和。
  “爹……”我张口,虽然忍住了眼泪,声音却抖得发飘。
  “乖孩子……”他安慰我,在我面前蹲下,“难道你忘了吗?”他抓着我的手问,“是你当年问爹:为何四圣之首却不是天下之首?是你说,爹可以,爹可以称霸天下、独得武林——就是你这一句话,才坚定了爹走到今日的决心——因此能有今日,全靠你,也全都是为了你这一句话啊……”
  我点头,眼泪已经糊了眼,对方的笑意模糊不清。
  “所以,到了今日,我们更不可以放弃。”他温声,“江玉郎还有用处,即便仇皇殿不复存在,我仍需他为我扫清碍眼之人。至于你说要放了江无缺,难道你忘了,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正是燕南天,与江家那一对自命正义的兄弟,若没有了他们,这天下于我,还不有如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我皱眉,“但是……”
  对方摇头,“好了,折腾了这么久,你也累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至于你,若你想见江无缺,明日便回仇皇殿好了,顺便,帮我看着江玉郎,记住,他并不简单,尤其,他绝不会坐以待毙、任由我们去剿灭仇皇殿。所以你千万不可大意,要时时监视他的举动,更不可泄露自己的身份让他起疑,包括爹的身份,记住了吗?”
  沉吟片刻,我点头,“记住了……”
  ……
  与江瑕告别,这一次,我是郑重其事地,以鬼师傅的身份向他告别,得到他满意地点头,我才苦笑着摇头离开。
  出了飞雁山庄,我揭去脸上□□,选了一匹快马,赶回仇皇殿。
  一来一回,不告而别一月有余,不知道正事缠身的仇皇殿主有没有发觉我不见,我想他是发觉了。
  殿外守门的人仍记得我,轻松给我放行。
  再次走入仇皇殿昏暗的过道,我觉得周身不自在,忽然想起顾小纤那一段陈年往事,就更觉得血气上涌,呕心想吐。
  正巧这时,门人传来消息,殿主要见我。
  我很肯定,自打自己踏入仇皇殿门槛,一路之上所见之人不超过三个,殿主究竟是如何眼观六路,才能在我甫一抵达的同时把我叫去问话。
  步入主人书房,所见摆设仍旧沉闷简朴,正坐在书桌前的人执剑轻拭,一眼也没有看向踏入房门的我,我却知他绝不会轻易放过我,“这几日去了哪里?”他果然问。
  “赤血巨木。”我早有准备,“为你采集肉芝入药。”
  殿主反复拭剑,通体墨黑的短剑,他似来来回回总也擦不明净,因此不评论我的回答,只专注手中,将我晾在门侧晾足了一炷香光景。
  我心里不悦,又不敢甩手离去,直等到他擦烦了剑,抬起眉目,“去了哪里?”他又问第二次。
  我心道你聋了不成,嘴上却恭恭敬敬说:“赤血巨木,是真——”
  铮的一声,他也不听我把话说完,前一刻还好端端在手中的短剑破空飞出,携劲带力,直冲着我面门刺了过来。我侧身急躲,剑身割断我头发由耳边擦过,嗡鸣一声直插入一旁门框,入木三分。
  “你疯了吧!”我惊魂甫定,皱起眉瞪了过去。
  “疯?”他冷笑一声,“把剑取来,我此刻疯给你看。”
  我心里一股晦气,转身就走,岂知——砰!那人也不知是如何神出鬼没的速度,竟已由桌边站到我背后,手掌用力一推,将我面前门扉重重阖了起来。
  我怒火上窜,忽然间又想起我爹的话,猛地转过头去。
  一眼对上他的眼,那眼中红丝遍布,竟似是杀人恨意。
  我骇了骇,气势便颓了下来。蓦地被他攥住了手——“做什么?”我挣扎,“放开!”
  他手下用力,另一手拔了门上短剑,剑柄塞入我手里。
  “这剑叫碧血照丹青,”他道,手冷得似冰,紧紧将我握剑的手扣住,“这本是江无缺的佩剑,你如今一心想替他破除傀儡术,此刻便是时机。只要——拿这剑杀了我,他自然能不药而愈。”
  “胡说八道!”我不愿与他发疯,扭过头去。
  耳边传来不屑问话:“你怕?”
  “是!”我道,“我岂敢?”
  便在这时,他手中蓦地一用力,手腕急转,“那就借你个胆——”话也未落,我便觉手里的剑不受控制,直直地刺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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