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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的前任是极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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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要怎样,才能让她痛苦的后悔背叛了他呢?
即使是奈落,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
“夜卜,”他终于下了命令,“既然你和她约好了,那么,这个任务,就暂时推后吧……”
奈落更换了一个比较近,人数却比较多的任务。
“把这些人的耳朵都割下来带给你的母亲吧——正好可以赶上月见节,当做送她的礼物。毕竟……这是证明夜卜你又勇敢,又厉害的信物啊,”奈落凉薄的弯起了嘴角,“一定,会给她一个很大的惊喜吧?”
“真的吗?”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的夜卜毫无疑问的相信了父亲的话,他笑了起来,“早知道的话,以前那些人的眼珠和手指,都不应该丢掉才对!”
……
骆媛媛以前听说过一件事情。
有一户收养了一只流落街头的野猫的人家,每天早上睁开眼睛,枕头边不是放着死老鼠,就是蛇或者死蟑螂。
总是把那家人吓得不清,痛苦不堪,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然后没过几天,他们就发现是他们捡回来的野猫将抓来的猎物放在他们的枕边。
他们又生气又伤心,把猫送走了,但对于猫来说,那是因为它不知道人能接受什么,不能接受什么,它只是想尽它所能的抓来猎物,用来讨好他们报恩。
猫没有错,对吧?
相反,它的报恩虽然笨拙却十分可爱,被人赶走又显得那么可怜。
因此,骆媛媛努力的告诉自己,夜卜虽然看起来和人类长相并无不同——但他并不是真正的人类。
虽然是祸津神,但他也是回应人类的愿望而诞生的神祇——
而且和生前是人类,死后灵魂化作神祇的蠃蚌不同,夜斗毫无任何关于人类世界的常识,所有的行为,都是听从奈落的命令——奈落教他什么,他就去做什么。
从骆媛媛跟他相处的这几天来看,夜卜显然出生并不久,在许多方面都一无所知。
他就是一张白纸,谁将他涂成了什么样子,他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说……
奈落!!!你这个大!变!态!!
骆媛媛脸色苍白的将那包着几只耳朵的手帕捏起两个角,从窗口扔了出去,然后将夜卜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母亲大人……不喜欢这个礼物吗?
夜卜的满心期待,在骆媛媛笑着拆开包裹后,温柔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的时候,顿时都化作了不解和受伤。
但当他被抱入怀中,感觉到了骆媛媛的身体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着的时候,夜卜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而骆媛媛即使明白他并非人类,却还是忍不住的把他当做一个孩子看待。
骆媛媛有些难过的抱着夜卜,跟他说道。“你还只是个孩子呢。”
22、第二十二章
那种事……是指哪种事呢?
他现在做的事情,有什么是“孩子”不应该做的吗?
这个问题;要在很久之后;夜卜才会明白。
此刻他只知道;母亲大人的确并不喜欢他的礼物——但这似乎并非是因为她不认可他的勇敢,或者说;反而觉得他太过于“勇敢”了?
母亲大人太柔弱了;夜卜想,对于这样血腥的东西;她就算看上一眼;都难以承受,可是;螭却能毫不犹豫的斩下去。
这是他目前为止所接触到的两个最熟悉的女性;她们的性格却似乎截然相反。
到底是哪一个不对劲呢?
夜卜想不明白。
和骆媛媛相处的越久;他就越发的觉得,很多事情,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的教导几乎是完全对立和冲突的。
一开始他觉得骆媛媛的行为很奇怪,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反而觉得父亲大人和螭的行为很奇怪了。
可是,螭却对他说:“夜卜,你最近变得好奇怪。”
从武器造型重新恢复成人形的女孩,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被当做武器的生活。在她对于生死的概念还很模糊的时候,就已经被奈落化为了神器,小孩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总是会特别的残忍。
对于这种为夜卜,或者说,为父亲大人斩断一切的生活——这让螭觉得自己是很有用处的,也是非常强大的——她甚至有些乐在其中的蹲了下去,将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戳在倒在地上,已经死去了的妖怪脖颈的伤痕之上,毫不在意那流淌出来的污血,甚至将他们当做是某种值得夸耀的战利品一般,沾在手指上反复欣赏。
“你在犹豫什么呢?夜卜?”螭的手抚过那道致命的伤口,就像是抚过路边的一朵野花,或者揉过一只可爱的猫咪的毛发,那般毫不在意的问道。
夜卜犹豫的沉默了一下,才终于说了出来:“母亲大人……好像很不喜欢这样的行为……”
他从没跟螭说过他总是偷偷的溜去见骆媛媛,因此螭的动作霎时顿住了。
“母亲大人?”她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夜卜,毫不意外的发起了脾气,“……我不是让你离她远一点的吗!?夜卜!?”
“可是母亲大人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哪里……”夜卜忍不住的分辨道,“看起来不是太可怜了吗?”
螭却并不这么认为,她冷静的回答道,“那是因为母亲大人背叛了父亲大人,所以才会受到惩罚,那是她应得的。”她似乎不愿意多谈论骆媛媛,也不认为她被关在那里有什么不好,对于小孩子来说,他们有时候还不能理解孤独的痛苦,螭只觉得她好好的活在哪里,有吃有喝,父亲大人也没有折磨她,好的甚至都不像是在惩罚她了。
因此,她看着夜卜认真的说道,“夜卜,如果你再继续犹豫下去的话,父亲大人会很失望的。”
听到她这么说,夜卜抿紧了嘴唇,低落的垂下了眼睑。“我知道了……”
“那么,”看见夜卜好像明白了自己的错误,螭立刻重新又高兴了起来,“把这些妖怪的脑袋砍下来,带回去给父亲大人吧。”
当祸津神重新握住了女孩化作的长刀时,他熟练地挥刀斩下,却忍不住的想——要是母亲大人知道了他现在在做的事情,她会怎么说呢……?
她也会,很失望的吧?
啊啊啊啊,为什么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不能相互理解呢?
夜斗觉得自己非常为难,并为此感到无比的困扰。
因为这个烦恼,当夜卜将这次任务目标的头颅送到奈落跟前的时候,比起前些日子的飞扬跳脱,此刻他正坐在奈落对面,低着头望着榻榻米,沉默的发着呆,显得格外不对劲。
但奈落一时半会并没有空去管他的情绪,他从这些妖怪的额心里,轻巧的将散落的四魂之玉碎片取了出来。
现在的半妖经过了好几个月圆之时,身体已经重组了许多次,比起当初骆媛媛盗取四魂之玉时,不知道已经强了多少——他已经差不多能够熟练使用手中那一半四魂之玉力量了,但桔梗和犬夜叉的速度却也并不慢,剩余在外的四魂之玉已经越来越少,消息也越来越难以探听到了,看来很快,为了彼此手中的四魂之玉碎块,他们又将重新见面了。
桔梗,犬夜叉……还有,蠃蚌……
想到这些名字,奈落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然后才抬眼望向了正坐在对面的夜卜,其实并不是很在意的开口询问道。“夜卜,怎么了?”
“父亲大人,”夜卜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父亲大人的不走心,他很是信任的低落的倾诉道,“母亲大人好像不喜欢我做这些事情……”
“那是因为她是人类。”奈落平静的回答道,“所以她无法理解我们。”
半妖用一种冰冷的语气说道:“人类有人类的生活方式,而我们有我们的。”
“咦!”
不知道是奈落的哪句话触动了夜卜的思维,他好像突然看见了什么希望般的眼神一亮,“那,如果母亲大人不再是人类的话,是不是就能理解我们了呢?”
“母亲大人——可以来做我的道标!”说着说着,夜卜已经完全兴奋了起来,“父亲大人,那个时候,母亲大人就可以和我们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奈落定定的看着他,过了好半晌,他慢慢的笑了起来,“你说得对,”他似乎无比愉悦,“你说得对——”
“那么,”半妖眼神冰冷,而语气恶毒的弯起了嘴角,“去杀了她吧,夜卜。”
望着小男孩兴冲冲的跳起来离去的身影,奈落面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他想起了骆媛媛刚刚生病的时候。
那时候,她病的迷迷糊糊的哭泣着撒娇,说做人真的好艰难,他就将她抱在怀中,不管她说了什么,都顺着她安慰她。
“那我们——就不做人了,好不好?”
可是神祇,妖怪,皆由人之意念所生。神祇依附于人类而变化,看似超脱,其实桎梏众多,而人类所化的妖怪,大多都由人的怨气所化,由人的丑恶而聚,没有快乐,没有幸福,也没有温暖,妖怪的世界只有残酷,冷漠,和贪婪的想要吞噬一切的*,极为难看。
茫茫众生,哪有不艰难的存在,相比之下,人类反而最好。
所以骆媛媛说还是当人最好的时候,他才会吻了吻她的头发,对她微微的感叹,“是啊,当人才是最好的……”
“我的阿媛真聪明……”
但他已经不是人了。
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不是鬼蜘蛛了。
已经沦落为妖怪的他,又该要怎么办?
你会离开我吗?你会放弃我吗?
那个时候他那么的不安和害怕——只是在决定面对骆媛媛可能的恐惧和厌恶而坦白时,她却握住了他的手,跟他说,“谢谢你。”
谢谢他为她所做的改变和牺牲。
可是奈落却无法理解,既然如此……最后又为什么要在他以为他们之间的羁绊不可动摇的时候,背叛他?!
是了。
奈落抬起手来,垂眸望向了当初,骆媛媛所亲吻过的地方,那个时候,她说的是——“谢谢你,鬼蜘蛛。”
鬼蜘蛛。
“你不是鬼蜘蛛,”那个时候,她被蠃蚌所抱在怀中,望着他这么说过,“你杀死了鬼蜘蛛!”
那么,重新来过吧。
一般的灵魂成为侍奉神祇的【器】时,大多都会失去生前的记忆,那个时候……大概就可以重新开始一次了吧?
开始一次没有鬼蜘蛛,只有奈落的世界。
……
死亡是什么?
对于夜卜来说,他还意识不到这个词语所蕴含着的冰冷和荒凉。
他收割过无数的生命,却还太过懵懂,并不曾感受过生命的重量。
因此杀人对他来说,毫无负担,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不用多加思考——
而当他一心一意的想着将骆媛媛的灵魂变成“器”,以后能够一直一直的陪伴着她,陪伴着父亲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更加的雀跃了起来。
在夜卜握着一把长刀出现的时候,骆媛媛并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同之处,她依然下意识的对他展露了微笑,张开了怀抱——其实她本应该对他心怀警惕的。
他是奈落的养子,小小年纪,就已经满手鲜血。
他是奈落一手教养出来的祸津神。
他没有起码的是非观念,也不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奈落也并不想教育好他,他只把他当做是某种工具,甚至故意引他误入歧途。
可是她太寂寞了。
长久以来,她被一个人关在这里,因此,她还是毫无保留的选择了相信他,疼爱他,珍惜他。
骆媛媛以为他不会伤害她。
现在看来,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居然以为一个蛇精病养出来的孩子会是个正常人!!!
说起来,她原以为死亡之前或多或少总是有些预兆,可是当她疼爱了这么久的孩子毫不迟疑的将长刀贯穿了她的胸口时,骆媛媛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死亡……总是这么突然的吗?
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最后莫名其妙想的却是,蠃蚌死的时候……他在想些什么,又是怎样的感受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后思绪定格在了蠃蚌身上,在骆媛媛的眼前彻底黑下去之前,她好像听到了一声幻觉般的嘶吼,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母亲大人——!!”
她下意识的想要转头望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但是夜卜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绯器从骆媛媛的胸口拔了出来,她无力的瘫倒在地,终于完全失去了意识。
23、第二十三章
“汝无归所;复未安息,吾名蠃蚌,赐汝留处。获持讳名;止于此地。假名命汝;为吾仆从。名以训读,器以音读,从此尊名,其皿以音;谨听吾命;化吾神器。”
“名为媛,器为媛……媛姬!”
在一片黑暗之中;有谁在对她说话。
那是谁……?
他在说什么?
我……又是谁?
媛姬……是我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她张开了眼睛。
那是她有了意识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说这句话的人,就是她睁开眼后,在这个世界上,所见到的第一个人。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白发的俊秀青年,一双若草色的眼眸乍一看去,显得有些无机质的冰冷,可是他眼中的哀伤和担忧,却让她感受到了一种温柔。
这让她望着他,仅仅是望着他,就油然而生一种信任和亲近之情。
而她睁开眼睛后所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他赐予了她一个名字——
从此,她名为媛姬。
而他是她的主人,名叫蠃蚌,是一位神祇。
她,是侍奉这位神祇的【器】。
但媛姬并非蠃蚌唯一的神器——除了她以外,蠃蚌还有另一位名叫栉姬的神器。
那是一位性格沉静的女性。
她的神器形态是一把薙刀,而明明人形时十分低调,可是化做武器在蠃蚌手中,几乎所向披靡。
媛姬曾经暗地里拿自己和她比较过,然后突然丧气的发现——除了脸之外,其他的任何地方,她好像都比不上对方。
因为,蠃蚌非常信任栉姬,她是他最重要的武器。
而她——
主人从没有使用过她,甚至可以说,他看起来完全就没有想要使用她的念头。
为什么呢?
栉姬是主人的武器——而媛姬,她的神器形态是一件白色的外袍,也就是所谓的神衣。
一般来说,不应该是她和栉姬一个负责攻击,一个负责防御的吗?
可是……
主人却完全没有在战斗时将她穿上的意思,反而总是让她在战斗时离远一点。
而且,明明他和栉姬总是平静温和的交谈,可是她叫他主人的时候,他却总是微微一顿,表情一僵,然后就沉默的转过身去,匆匆离开,简直就像是在躲避着她一样。
主人……讨厌她吗?
这是觉得她是个累赘的意思?还是不信任她的能力觉得她没有什么用处所以特别嫌弃,连话都不愿意说呢?
媛姬有时候忍不住的想,是不是当初,主人并不知道她这么没用,才把她收为了神器,然后又后悔了呢……?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说,因为【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需要学会忍耐——不然的话,太过于放肆自己的情绪,是会刺伤自己的主人的。
如果将自己的主人刺伤了——对于【器】来说,那是重罪。
因为【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那是一个灵魂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本。
所以,赐予了神器名字的神祇对于神器来说,犹如父母一般敬重,不可背叛,不可伤害。
否则的话,神器就会被解放驱逐。
可是日复一日的只能站在一旁,什么都做不了的看着蠃蚌和栉姬,媛姬终于忍不下去了。
这一次的目标是附近的山贼,她朝着蠃蚌迎去,正要开口说话,他就用不可置疑的强硬语气吩咐她躲到一边的石头后面去。
“别出来。”他认真的望着媛姬叮嘱道,然后径直的越过她走了过去。
栉姬经过她身边时,望了低落的垂着头的媛姬一眼,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的垂下眼睛,化作了薙刀,被蠃蚌握在了手中。
他们的配合无间,在神祇手中的薙刀无愧于神器之名,锋芒毕露,锐利的似乎无可匹敌。
默契亲密的好像——再没有其他人能够插足的余地了。
媛姬站在石头后面就这么看着他们一起战斗的身姿——觉得她就像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她是神器,可是跟随在蠃蚌大人的身边,却毫无用处。
她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一个自己侍奉的神祇从不肯使用的神器吗?
她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在蠃蚌杀死了目标,将栉姬归刀入鞘后,他转身去接躲在大石头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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