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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君北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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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神官的意思。是神灵。没有人会拿神谕开玩笑。”普鲁托轻声说。
“正因为没有，才不会被怀疑，不是吗？统治者疯了，却总要人民为他们的错误买单。”贝拉嘲讽地说，“哈，我想到了，当初为什么要逃跑呢？假造出一条神谕，说我是黑暗圣女，黑暗神的代言人，整个塞西莉亚就没人敢对我不敬了。”
普鲁托叹了口气，说：“那是重罪，贝拉，不得触碰的重罪。不过，你对黑暗圣女的位置感兴趣？”
“不，当然不。我对当黑暗神的禁/脔不感兴趣。”贝拉毫不犹豫地说。黑暗圣女——男的则被称为“黑暗圣子”——黑暗神的地上代行者，黑暗神殿的最高统治者，据说能随时与黑暗神沟通的存在，多么尊贵的人物啊，除了不能结婚，她能享受世间的一切荣耀。贝拉一直觉得，所谓的黑暗圣女，就是黑暗神在人间包养的“二/奶”。她对这一职业，完全没有兴趣。
“是么，那可真是遗憾。”普鲁托干巴巴地说。听贝拉对某些神职的解读，真的很毁三观。
又过了两天，南方传来消息，泽西和岭东不打仗了。山岭之神降下神谕，原谅了泽西的罪行。两国将举行盛大的祭祀，感谢神灵的仁慈。
朝令夕改，战争在神灵的眼中，竟是如此儿戏——贝拉在心中冷笑，忽又为那欢庆的人们感到可悲。他们都是神灵手中的傀儡，他们做傀儡做得欢天喜地。
“赞美神！我最爱的约克，我以为将要与你失之交臂！感谢神的仁慈，我终于能够与你重聚，我的约克！！！”兰伯特兴奋地说。
贝拉神情怪异的看着他。约克，那是一个男人的名字。第一个发现贝拉的异样的，当然是普鲁托。他低声说：“怎么了？”
“……约克，似乎是男人的名字。”贝拉低声回答。
普鲁托顿时无语。
坐在旁边的凯利同样听见了贝拉的话。他憨憨地笑了，说：“他可不是那种人。你们一定没来过这边。约克是岭东国境内的一家餐馆，以烤蜥蜴闻名。味道一级棒！”说着，他挑起大拇指，一脸向往。
贝拉：“……”所以，兰伯特和凯利的本质是个吃货。不过，烤蜥蜴，是不是重口了点儿？
因为兰伯特的强烈要求，贝拉一行人来到了岭东。贝拉一直觉得这个决定很坑爹——因为口音的关系，这里的人的通用语，她也听得不是很明白。普鲁托倒是没什么问题。他自己的解释是，活得久了，见识就多了。是哦，贝拉差点儿忘了，所有的人形魔兽，都是一点点修炼来的，普鲁托看着像个青年，实际年龄绝对是爷爷级的。
兰伯特和凯利去吃约克烤蜥蜴了，贝拉和普鲁托拒绝了他们同去的提议，在逛街去了。
这个时候，岭东的人们正准备着祭祀山岭之神，感谢他的仁慈。明明军队已经集结，突然又说不打仗了，整个国家被供奉的主神玩了一把，还挺乐呵的。贝拉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些人好。
“你说，山岭之神为什么突然改变的主意？”在街上走着，贝拉忽然说。顿了顿，她有补充道：“你可千万别说什么是神的仁慈，若真的仁慈，就不会轻启战事了。”
“……大概，是心情好了吧。”普鲁托说。
“呵呵，好像小孩子一样。”贝拉语意不明地说。
“山岭之神啊，”普鲁托想了想，说，“那确实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贝拉听了，挑眉，道：“博闻多识的普鲁托，难道你对神灵也很熟悉？”
“……活得久了，知道的也就多了。”可疑的停顿了一下，普鲁托说。
“那，你知道的神，是什么样子的？”贝拉问道。
“诸神与黑暗中诞生，光明神划破了黑暗，新世界由此开始。故而，光明神被尊为神王。”普鲁托略微停顿，说，“黑暗的残片化作黑暗的少女，是为黑暗女神。”
“黑暗女神？我以为，供奉在黑暗神殿的，是一位男神。”贝拉说。
“如今的黑暗神并非最初的黑暗之子。”普鲁托说，声音中带着异样的情绪。
“神位可以更替，世人跪拜的神灵，并非永恒？”贝拉说。
普鲁托微微摇头，道：“神灵是永恒不灭的。”
“可是，黑暗神换人了，不是吗？”贝拉反问道。
“最初的黑暗之子并未消失。”普鲁托说。
“好吧，”贝拉放弃追问这个问题，她说，“那么其他的神灵呢？”
“黑暗是众神的来处，继承了最初黑暗的黑暗女神地位尊崇。与光明神地位相当。他们，连同地火风水四位神灵，掌控着构成世界的六种元素，在十位主神之六。”普鲁托停了下来，似乎在回忆。多了一会儿，他继续说：“剩下的四位主神，命运之神掌控着世间一切生灵的命运，连神也不能逃脱。他的力量太过强大，神的躯体也无法承受，故而，在诞生之初就陷入了永恒的沉睡。司掌情绪的神灵迷失于自身的力量，被众神封印，如今只是个司掌爱/欲的小神。司掌生死的神灵分裂成了两位，尊贵依旧，到底不如从前了。司掌时空的是两位神灵，他们掌握的法则强大，本身的神力却十分弱小，又因为他们彼此相爱，结为夫妻，故，共同占有一个主神之位。其余的神灵，根据属性脾性，臣服于几位主神。”
“所以，大多是国家供奉的‘主神’，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神咯？”贝拉笑问道，“担着‘主神’的名声，享受比真正的主神更高水准的祭祀，他们不怕被找麻烦？”
“神灵的恩赐不会被抹杀、替代，一个地方的人们，愿意供奉某为神灵为主神，定然是因为那位神灵的庇护，这里的人们才能生息繁衍。”普鲁托说，“最高的祭祀是他们应得的。高位神灵不会抢占下位神灵的功劳。”
贝拉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说：“你说，初代黑暗神位居主神之列，第二代的黑暗神呢？”
“神位更替，即使如今的黑暗神不再掌有最初的黑暗。黑暗神从未跌落主神之尊位。”普鲁托说。
“那为什么信奉这位高贵神灵的信徒混得那样惨？连公厕都没有！”贝拉颇为怨念地说。
普鲁托目光游移，说：“……我想，神灵是不需要排泄的。”
“看到自己的神眷之地如此脏乱，那位高贵的神灵不会觉得难堪吗？”贝拉说。
普鲁托不知如何回答。他忽然注意到，前方一家餐馆，写着“YORK”一词的招牌高高悬挂。他连忙转移话题，说：“前面那个就是约克餐馆吧？真是巧啊，我们要不要去尝尝颇负盛名的烤蜥蜴？”
贝拉：“……”贝拉其实很保守，无论是思想、衣着，还是食谱。
正文 第57章
坚定地拒绝了普鲁托的邀请；贝拉回旅馆摆弄自己的东西去了。她悟性出众；魔法到了她的手里；就没有不能学会的。余下的，限于魔力，不能使用。若是不计后果，可以勉力施为，只是，那等揠苗助长的法子，却不是她喜欢的。魔力的累积需要时间，她还年轻。
为了不辜负这大好青春，贝拉要开始不务正业。
新时代的魔法不好掌握，依仗一人之力，终究难以长久；想要一个民族强盛，还要依靠“科技”。魔法界的“科技”就是魔药和炼金术。故而，HP世界的炼金术她研究得透彻。上一世，青萍道友懂得多，兼且并不吝惜教导她，故而，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她学了不少，其中就有炼器一项。在累积魔力的同时，研究一下这个世界的炼金体系是个不错的选择。就算弄不出能跟着她一起穿越的空间戒指，制造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别墅解决露宿问题，也是极好的。
在听贝拉说，要制造移动别墅的时候，普鲁托沉默了半晌，表示他对炼金术同样有研究。他不仅会炼金术，还可以提供材料。
“为什么呢？”贝拉左手抚上普鲁托艳丽的脸颊，眼神迷离，“魔物，不都是狠戾狡诈的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你真的不懂吗？”普鲁托轻轻摩挲贝拉的手背，深情款款地说。
“……所以，你现在是在倒贴，而我，就是那小白脸？”贝拉挑眉道。
普鲁托抓下贝拉的手，两只爪子一起上，将其握住。他说：“为什么要这样想？本就该如此吗？”
房门突然被大力推开，带着醉意的凯利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说：“贝拉！普鲁托！我带了烤蜥——你们！原来你们是一对啊。”说完，憨憨地笑了起来。
“凯利，不要——抱歉，打扰了，我是来抓鬼的，醉鬼！”兰伯特一本正经地说。
“没关系。”贝拉说，“我们只是在讨论一个问题。你们来的正好，给我们评评理吧。”
“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亲爱的小姐。”兰伯特躬身行礼，道。
贝拉微笑着说：“你们觉得，我像是‘小白脸’呢，还是‘二/奶’呢？”
凯利&兰伯特：“……”这种时候保持沉默，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普鲁托：“……”
让男人流连忘返的，不只是温柔乡，还有烤蜥蜴。兰伯特和凯利彻底爱上了那家名为约克的餐馆。那痴迷的模样，让贝拉怀疑，那烤蜥蜴里是不是加了大烟膏子。而事实上，那只是烤蜥蜴，没添加任何不正常的东西。
确定两个男人不会停止他们对烤蜥蜴的爱，贝拉转身租了座二层小楼，开始自己的研究。
兰伯特失魂落魄，凯利怒气冲冲回来的时候，贝拉已经将冲水马桶设计好了，包括水源以及污物的处理，看得普鲁托一脸无奈。→_→妹子，你到底对冲水马桶多执着啊？
那天晚上，兰伯特一脸“再也不会爱了”的表情，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屋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颓废得紧。凯利脸色通红，好像要和人打架。
“怎么了？”普鲁托双手环胸，靠着楼梯，问道。
当时贝拉正从楼梯上走下来，见这两位的模样，不由停住脚步，疑惑地看向两个男人。
凯利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兰伯特一眼，说：“约克有个漂亮的女招待，兰伯特中意她很久了。本来那女人对兰伯特也有那么点儿意思……”
“别说了。”兰伯特低声说，“别说了……”
“你还要给那女人留脸面不成！”凯利重重地锤了兰伯特一拳，后者立马趴在地上。牧师身娇体弱，经不起战士如此粗暴的对待啊。
“啊，抱歉。”凯利没什么诚意地拎着兰伯特的领子，将他放回了凳子上。他说：“今天那女人看着了一个出手阔绰的法师，结果你猜怎么着？那法师为了讨好他的女伴儿，把那女人狠狠地奚落了一顿。那女人哭着跑来找兰伯特帮她出头。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所以，兰伯特这是失恋了？”贝拉说。
“她……没有我想的那么好……”兰伯特吞吞吐吐地说。
“我说，兄弟，不过是一个女人嘛！（贝拉：嗯哼~）哦，我不是说你，小姐。”凯利说，“那种女人也值得你这样？得了吧，她有贝拉漂亮吗？有普鲁托勾人吗？”
普鲁托：“……”
兰伯特抬头，瞄了瞄屋里的两位美人，低声说：“没……”
普鲁托：“……#”
“那不就得了！好了好了，别去想她了！”凯利说，“快把酒钱拿出来，今天轮到你付账了！刚刚都是我垫的。”
“……亲爱的小玛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兰伯特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哭道。
“喂！刚才不是好了吗？”凯利低吼道。
贝拉&普鲁托：“……”感情这家伙是为了逃债？
这就是日久见人心吗？原来看着挺正常，挺可靠的神官，光明神的忠诚信徒，兰伯特先生，竟是个为了逃债，宁愿装失恋的吝惜鬼！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最终，凯利没能从“伤痛欲绝”的兰伯特那里讨回酒钱。连日来的花销，掏空了他们的口袋。贝拉手里倒是有钱，不过，他们只是队友，贝拉没有义务养那两位。即使贝拉肯，他们也不会乐意让个女人养着的。
像他们这样的冒险者，缺钱了怎么办呢？当然是刷野怪。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们身在岭东，自然要向那条山岭要钱了。那山岭本有一个很长很绕口的名字，后来，有了约克烤蜥蜴横空出世，那些蜥蜴又多是来自那山岭，于是，人们渐渐称呼那山岭为蜥蜴山，久而久之，原来的名字，竟是没有叫了。→绝望了，这满是吃货的世界！
别看蜥蜴山是约克餐馆的养殖场（喂），其实不安全。别忘了，这是个有魔法的世界，那山上，不只有好吃的蜥蜴，还有魔兽。好吧，有些蜥蜴进化成了魔兽，而且，更加美味。兰伯特和凯利的打算，就是抓几只蜥蜴魔兽，去约克卖钱，顺便吃一顿免费的烤蜥蜴。
一路上，兰伯特和凯利两个，一唱一和的，将各个属性的烤蜥蜴魔兽点评了一遍，大有自己动手，整治出一桌的意思。
“可惜，约克的调料是特制的。”兰伯特遗憾地说。这已经是他第五次发出这样的感慨了。
贝拉对烤蜥蜴实在无爱，她说：“我对蜥蜴没研究，烧田鸡倒是会做，回头你们要不要试试？”农家的孩子，少有没尝过烧田鸡的。那时候她还只是君舒雅，不曾背负北地人民的期望，那令人怀念的青春啊。
“田鸡？青蛙？多恶心啊。那玩意能吃吗？”兰伯特一脸嫌弃地说。
“烤蜥蜴才是真·奇葩呢。”贝拉说。
众人：“……”他们对彼此的食谱接受不能，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令人遗憾的是，一路行来，他们没遇到蜥蜴，也没看见田鸡——好吧，后者的居住地不在深山——他们已经很久没看见活物了。所幸，他们的脑子没全部被美食替代，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么就是此处不适合生物生存，要么，就是这里有极其可怕的生物定居。看周围茂密的林木，显然不属于前者。
“还往前吗？”贝拉问道。
“当然，一定是个大家伙呢！”兰伯特一脸兴奋地说。
“喂！冲在前面的又不是你！”前排领死的凯利抱怨道。
“你要对我有信心。”奶妈兰伯特说。
“那也疼啊！”凯里虽然抱怨，却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不怪他们如此冒进，实在是，这座蜥蜴山，别说高级魔兽了，连中级的都罕见得很。他们几个，总不会被低级魔兽挂在这里。
谁说不会挂的？！没听说过人多力量大啊（雾）？！没听说过蚂蚁咬死大象啊？！他们没找到大家伙，只找到了一窝低级火蛇。这玩意，有毒，毒性不强，最多让人肢体麻木，和普通蛇类比，也就是动作快一点，能喷喷火，技能冷却时间还很长，别说战斗职业的人了，就是有经验的樵夫，都能拿着砍柴刀，一刀一条，结果它。然而，就是这种不上档次的魔兽，让贝拉等人变色了。
任凭是何等英雄的人物，看见漫山遍野的蛇，都会觉得头皮发麻的。
“其实，蛇肉的味道也是不错的。”普鲁托的话引来众人侧目。原来还有个食谱奇葩的隐藏在这里，考虑到眼下的状况，这位大概可以称得上是四人之最。
火蛇才不管人类的心情如何呢。它们嘶鸣着，誓要将这闯入它们领地的猎物拆吃入腹。
幸好贝拉等人也不是绣花枕头，群蛇涌上来了，他们在最初的惊慌之后，稳住阵脚，开始招架。这些畜生狡猾得紧，竟将他们包了口袋，若非如此，他们早就战略性转移了，哪还用得着苦战？
要说紧张，只有凯利和兰伯特才有那种感觉。贝拉只在那密密麻麻的蛇群涌上来的时候觉得不适。她毕竟是高级法师，这蛇群，只是应付起来麻烦，并非无法可施。况且，她旁边，还有一只高等魔物呢，那可是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夷平一座城市的存在啊。
“一会儿去逮两条蛇吧，味道不错的。”普鲁托忽然说。
贝拉：“……”原来最危险的在这里！自从学习过魔药，她对一切魔药材料都没了好感。田鸡那是之前吃过，可以忍受。而其他的，诸如蛇、蜥蜴什么的，她一点儿都不想尝试。
看着身边契约魔物跃跃欲试的模样，贝拉不再拖延，毫不犹豫地放大招。
寒气迅速席卷周遭的土地，为大地披上一层冰衣。火蛇遇上在相克的魔法，连挣扎也来不及，便被冰封。只有外围的几条，见势不妙，逃了。
“啊，冻住了！”凯利惊呼。被冰封的，不只是火蛇，还有他的脚。万幸，中级战士的防御力，远非小小火蛇能比，而且，他还穿着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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