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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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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明,天下将晓。

    宣庆帝想:这是个好卦象。

第一一一章 谁教出来的活宝

    东方欲白,省躬殿中彻夜响起的轻轻交谈声已停下,不多时,门外值守的内监听到殿内传唤,道是备车送晁首辅回府。片刻后,车马备好,略显得有些疲惫的晁首辅登车离宫而去,宣庆帝亦回返后|宫。

    宣庆帝是一夜未合眼,萧皇后却是将将醒来,念叨着省躬殿里的宣庆帝,便早起命御膳房备些易克化的膳食。掐着宣庆帝过来的点,把饭菜摆好,宣庆帝一来便正好能吃上热乎的。

    “一年也难得清闲几天,陛下今日听我的,用过早膳好好睡一觉,管是什么人来,都有我替陛下挡着。”萧皇后与宣庆帝一起就坐,坐下后,指着一旁碗里的腊肉与宣庆帝道,“陛下看,长平里的小姑子送来的年礼。”

    才喝下去半口粥的宣庆帝好悬没呛着:“她知道了?”

    萧皇后笑:“哪里,陛下着人给阿孟送去点心,她不但给了内监跑腿钱,还给陛下回了礼。”

    一脸懵圈儿的宣庆帝:……

    头回听说,宫中赐菜,还带回礼的,真不知哪家教出来的规矩。

    再喝一口粥,宣庆帝慢慢放下汤匙,低低笑出声,还越笑声越大:“谁教出来的活宝!”

    且不论谁教出来的活宝,只说晁首辅至省躬殿与宣庆帝彻夜长谈一事,大年初一,各家各户的门还都没开,消息便传遍整个南京城。原本晁首辅需要思量的,需要抵挡的,此时都到了宣庆帝身上。有清流文官,不顾年节封笔,叩宫上书,请宣庆帝三思而行,勿要擅行专政,致使万民难安。

    宣庆帝原本睡得好好的,萧皇后则领着儿女在宫里接受各方贺禧,这时传来有官员叩宫上书,并跪在雪地里,萧皇后脸色就不好了。若是宫里的事,她当然能什么都挡下,但前朝的事,必需得宣庆帝出面不可。

    被萧皇后唤醒时,宣庆帝叹气道:“虽朕知道,消息一传开,必无宁日,但万没料到,连年都不能让朕好好过。”

    宫里宣庆帝的年没法好好过,孟约的年却过得极舒服,清早起来洗漱罢用过早饭孟约便邀许妍一道,去向外公外婆舅舅舅妈拜年,并奉上点心和节礼。向外祖家拜过年,复折回长平里去向吕撷英与卢昆阆夫妇拜年。路上,正好遇到吕冰同她两位兄长去庆园拜年,孟约便下车同他们一道走。

    吕冰两位兄长吕凌吕冶原本就在说昨夜省躬殿里君臣彻底奏对一事,孟约过来,打断了一下,各自问过新年好,吕凌吕冶便继续接着讲。吕冶年少些,还未出仕,遂多有不解:“他们这是在逼官家,不怕官家生气要拿他们开刀吗?”

    “国朝素来厚待朝臣,但凡不是罪大恶极之辈,都必保其一个善终。阿弟不知,此时时机才最好,若拖到官家初三开笔时再上奏疏,依晁首辅之能,必然能叫他们无力回天。”所谓的“他们”在这里指的就是叶阜安为首的维稳派。

    孟约:“阿冰,发生什么事了?”

    吕冰答道:“省躬殿中晁首辅与官家彻夜长谈,今早便有朝臣叩宫上书,长跪不起。”

    孟约:真不怕死。

    虽然说厚待朝臣,可这四个字下边,不是没流过血死过人,死得还少吗?孟约近来看史,可一点不觉得,有多少人是真正得了善终的。当皇帝的想让一个人不痛快,多简单的事。

    “不会一直让跪在雪地里吧。”

    “怎么会,官家亲往宫门,把人扶了进去。”吕冰说着,感慨道,“官家真乃圣君仁主。”

    孟约:呵呵,等着瞧吧,反正我要是皇帝,谁让我没法好好过大年,我就让谁这辈子都别想能好好过年。

    进庆园向吕撷英卢昆阆夫妇拜年罢,吕撷英把一群小的都下来吃午饭,炉子哪呀呀正学语,嘴里咿咿啊啊个没停。吕撷英烦他,把炉子扔给卢昆阆,叫卢昆阆赶紧带着一帮小子到东厢围炉谈天。

    上午该登门拜访的,基本已经登门拜访过,下午都是投帖子拜年的。孟约想着德麟班初八演开箱戏,绘本才出一本,被剧作家分成三场戏。按德麟班新戏每十天一场的节奏,她这里得赶紧把二本赶出来,时间并不是很富余。

    “行,你回去赶绘本,阿许回孟园也是无趣,不如留这里与我和阿冰抹牌玩?”吕撷英问许妍的意思。

    许妍想想也是,孟约埋首于画室时,她并不好出声打扰,只能在一边静静待着,委实很无聊,便应道:“吕先生不嫌弃,自然是好的,不过我可极擅长抹牌,凡抹牌,从来只赢不输,就是不知吕先生与阿冰如何。”

    吕冰:“呀,不知道我姑夫是术数大家吗,早就有人讲,抹牌内有乾坤,凡术数极好的,抹起牌来都心里有数,赢面极大。我姑姑虽然比不得姑父,却也耳濡目染,很是不逊于人,阿许才要担心。”

    吕撷英双手击掌,豪气无比地道:“这样罢,过新年,来点大的,不论牌面,只论输赢,一两银一局。”

    孟约:我还没走呢,我也想搓麻将,虽然我手气不好,牌技更不好,但我输得起的呀。

    是哒,她们说的抹牌就是搓麻将,嗯,太祖的锅!

    显然她们说的抹牌,没孟约的份,孟约只得自个儿回孟园画绘本去。一个愿望没能得到满足的创作者是很恐怕的,正好孟约又在画“滚滚受欺,科学青年受挫”的剧情,原本构思好的情节推翻一小半,加进去的料,足够把太祖虐得死活来,到时候,还能把观众虐得死去活来。

    一想到这样,孟约心里就痛快了。

    绘得差不多时,孟约停下笔,“嘿”地一声笑开来:“这样更深刻了。”

    嗯,到时候想给她寄刀片的人,肯定满城都是。

    真好!

    等到吕撷英她们几个抹完牌,过来瞧她绘本画得怎么样时,孟约已经把线稿基本画好。

    吕撷英:“你之前说的情节并非如此。”

    吕冰:“干嘛要这样对太祖。”

    许妍:“阿孟,咱们能别这样吗?”

    孟约:不能,谁让你们搓麻将不带我,哼!

    小剧场:

    退位之后,满以为能满世界浪了,能去丈量一下打下的疆域了,结果……

    太祖:退位生涯岁月长,何以渡日,唯有搓麻。来来来,搓了这一局,还有一局,不输掉底裤不散场。

    朝臣甲:逢赌必赢的人又粗现了,同僚们抄家伙,咱们……撤。

    朝臣乙:又想赢光我们的俸禄,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朝臣丙:一合计曾经输掉的俸禄,就觉得这些年一直在干白工。

    太祖:哟,被识破了~

第一一二章 打鼓人疯了

    花大笔钱,还四处装孙子才买来的核心技术,最后发现是一张废纸,根本派不上用场。去理论吧,合同里有坑,咽又咽不下这口气,科学青年崇敬的老教授因这事背着重担,心梗而亡,科学青年在老教授的葬礼上发誓,一定把这难关攻破。

    结果,等科学青年再回研究所,发现原本被他带动起来的同事,再一次失去了热情与动力,他们对科学青年说:“落后人家整整半个世纪,拿什么追赶,还怎么追赶,认输吧,我们大明,根本没有科学生存的土壤。”

    “教授为什么会死,不仅是因为买不到核心技术,还因为上边怪他办事不力……你等着看吧,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直接购进成品,我们这个项目,会彻底关闭。”

    最后项目真的彻底关闭了,科学青年看着彻底封存的实验资料,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我们明明曾经远远把他们甩在身后,如今却不得不跟在后面吃他们扔下的,不要的。”

    对话是孟约的初稿,还没写到绘本上,吕撷英和许妍吕冰看完都想一块合起来揍她好么。

    “赶紧改!”

    孟约:“先生,故事一则需先抑后扬,再则总得有个因果往返。如果不曾受此大挫,太祖回到元末时,为何会二话不说扛起重担。一个在那样的和平时代里成长起来的青年,哪来那么多忧国忧民的心。必是前有因,才后有果,必是之前受到挫折,之后才会总常怀不世之忧,若非时时担心大明仍会走向抱着‘祖上曾经世界第一’这点仅剩骄傲苟延残喘的未来,为何要那样处处警惕,事事忧劳。”

    吕撷英:徒弟说得好有理,然而我还是想揍她一顿。

    这样的故事,哪怕不是写太祖,就是写个旁的什么不认识的角色,吕撷英她们都觉得揪心,何况是以太祖为主角。说实在的,如果孟约不说完整的构思,只看上部,会以为孟约想写太祖托生转世到几百年后,历经种种,再次带领大明走向辉煌无比的巅峰。

    “为师被你气得好难过,本想喊你一道出去嬉冰,现在看来,你还是待家里好好画本子吧。”吕撷英说罢,当真就领着许妍和吕冰走了。

    孟约:……

    她们再这样下去,孟约确信她会变态的,到时候画出来的故事更虐心,更揪心,更糟心,可别怪她。

    到初三,宫里开笔,埋自来水管,建污水处理厂和供水厂的工匠也都齐齐开工。这样的天开工,自然得备足红包,吕撷英与卢昆阆不但给足红包,还办了一桌肥肥的宴席,相请工匠们把活干好,他们这是即不急工期也不差钱,只求最好。

    大朝会上,维稳派与改革派照旧掐得死去活来,从前宣庆帝是不表态的,但这次大朝会上,宣庆帝明确表态,欲全面推行机械化。

    叶阜安谏言道:“贸然妄进,民失其业,以何维生,民不聊生,则国乱矣。”

    宣庆帝总不会是白和晁首辅长谈彻夜,这时晁首辅站出来,鼎力支持在治国方面略有点麻爪的宣庆帝。但,一个新的政策推行,尚且会引来许多矛盾,何况一个新的时代降临,自然会引发更多的疑问与矛盾。

    朝堂上的争论,自初三大朝会之后便没有停过,从上及下,引来全城热议,便是街头巷尾卖花卖菜的小商小贩亦不时要说几嘴。热议声中,德麟班新戏开箱,演的是《太祖秘史》,光这名字就够让首场开箱戏一票难求的,何况德麟班年年开箱都满座。

    “又是打鼓人!”

    “他这回打算怎么折磨太祖?”

    “可惜没排上票。”

    “别说开箱戏,明天后天的票也都卖光了。”

    虽然嘴上边,好多人骂打鼓人,可其实人人心里想到《闺门令》,再看《太祖秘史》四个字都会有点小激动。口里嫌弃打鼓人折磨太祖,其实私心底就等着看太祖又被怎么样怎么样了,谁都觉得这样不对,可又忍不住,一时间大家伙都觉得自己有点怪怪的,像是有什么坏掉了一样。

    买到票的人,初八这天早早便往德麟班戏堂子里来就坐,桑班主顶住了压力,没加座也没卖站票。因外边的水牌上特意没写主演,常抱云未扮好便上台亮相时,票友们便感觉出来了,德麟班恐怕憋了一整个冬天,就等着今日搞事情。

    “日久未见,诸位一向可好,抱云在此向诸位拜个晚年。今日抱云登台演太祖,有不到之处,望诸位多加指正。再有,德麟班桑班主肯许我这外来人借场唱戏,抱云亦多有感激,话不多叙,诸位少待,我去去便来。”常抱云亮完相,下去。

    台下好久没反应过来,差不多整整一刻钟台下都落针可闻。

    “真是常抱云?”

    “德麟班这回可真下了血本。”

    “必是戏极好,常抱云才肯出山,不然再下血本也请不动。”

    又大半个时辰过去,戏堂子里已坐满人,皆引颈相待,等着开戏。这时净堂鼓响起,嗓子脆生生的小生报幕后,丝竹齐响,锣鼓声声,常抱云着一身常见外洋人穿的衣裳踱着台步,走到深蓝色幕布前张嘴便唱:“富国先富民,强国先强兵,而今机械兴,技术最要紧……哎哟,落下别国那样多,要如何方能,迎头赶上?”

    一声婉转无比,捶着胸口喊出来的“哎哟”让台下众人无不发懵: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整个一场戏,票友们都在震惊之中渡过,直到演完,都没能醒过味来。从会“哎哟”捂胸口的太祖,到道具造景,再到现代科技未来世界,无一不让人震惊。震惊到,票友们看完后,对情节反而模糊了,只记得那些冲击视角听角的画面和声音。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打鼓人疯了。

    不疯,怎么可能画出这样的本子来!虽然,疯得还挺有意思的。

    “等会儿,这出戏到底演了什么?”

    其实不重要,因为第一场戏,本来就是把一个世界铺开在观众面前。情节的展开建立在现代社会之上,只有让观众们在脑海中对现代社会有一个大概轮廓,这故事才能继续下去。

    小半个时辰后,戏堂子里才响起掌声,响起对常抱云唱腔的赞赏,另还夸了鼓乐班子,并奉上厚厚打赏。然后,票友们各自走出戏院,开始往外散播他们的震惊震惊和震惊。

第一一三章 二月春风苏,好戏连台上

    一场戏,情节都有的是人说不清楚,但除情节之外,可以说的东西多了去了。那些匪夷所思的“科技”,比之神话传说中的神仙亦不多让,常抱云那句“沙中果有小世界,宙外真有大宇宙”,很好的综合描述了这种玄奇。

    有时候,人类的想象,是比什么都更奇妙的东西,而且想象中的一切,往往会比描述的或描绘的更大胆,更充满“创造力”。更何况其间还夹杂着正在被实现的,比如自来水……

    “听说长平里正在修造自来水,过得不久,便可接通,日后只要水嘴一开,白花花的水便源源不断来。”人们对自来水其实不是很了解,但只要知道,拧开水嘴,就会有水流出来就行了。人们只需要知道,自来水可以成功,太祖手录里的一切也都可能成功,并且最后真的会有一个那样的五百年后就可以了。

    “你们说那电到底是什么东西,仿佛五百年后我大明,什么东西都离不开电。”这是犀利的,擅长抓重点的。

    “太祖仿佛也提出过电这个说法。”

    那本由皇室出资印刷,因此售价极低的《太祖手稿全录》,虽当年卖得极好,印刷出来的一万本,几天时间就一扫而光。然而,多半是买回怀抱崇拜供起来,最后只能束之高阁,无他……绝大多数人是看不懂里边到底讲些什么的。

    便有少数能看懂的,也云山雾罩,看不很通明。

    但《太祖秘史》德麟班才演一场,各人回家就都把高高供起的《太祖手稿全录》给捧下来细细翻看,两相一对比,竟觉得《太祖秘史》中那个五百年后的世界,并非无迹可寻,太祖早在三百年前,就为大明定下了千年大计。

    这个认知,让无数人倒吸一口凉气凡夫俗子定个十年大计百年大计了不得,太祖果真神人,一出手便剑指千年。

    第二场,第三场演过后,更是人人皆道“若真有个那样的五百年后,诚然极好”。看热闹的人只能看看热闹,然而落在埋首钻研的人眼中,那便不是热闹,而是有人依据太祖的手稿,往后推演出五百年后的真实世界。

    因为推演得太有鼻子有眼,有理有据,有迹可循,便越来越真实。

    第三场戏演完,《太祖秘史》第一二三场戏连台火热返场,其中第二场戏演得是太祖带领已经恢复科研热火的同事一块攻克难关。然而,就在人人都以为他们能做到的时候,上边忽然传来消息,让他们派出人员,随团出访,去外洋购入核心技术。

    满南京城的人:那时的皇帝与朝臣脑子里全是屎吗?

    这可不仅市井百姓这么想,连内阁诸公与宣庆帝都是这么想的,若夫五百年后的世界果真如此,不支持自家人拿出真正属于自己的“核心科技”,居然去买。不知道老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吗。授人是这样,对自己就更是这样,一时落后怕什么,只要能钻研出来,总不会永远都落后。

    满城热议时,按说不管维稳派还是革新派,都应该琢磨起这打鼓人用心来的时候,却并没有人去关注打鼓人自然是做为铁杆的宣庆帝,从中施了手段。不然,孟约的身份,并非无人能问出来,不说别人,只说桑班主那里,就多的是人能问出来。

    桑班主事先得了宣庆帝的封口令,谁来都是一句:“德麟班只接了剧本,并不知打鼓人是谁。”

    不信,不信也没办法,对着官家,桑班主都是这么回,谁还指望从他嘴里得出不一样的回话不成。

    至于第三场戏,科学青年在崇拜的教授带领下,出使外洋,辛辛苦苦,花费巨资买回核心技术,结果回来怎么实验怎么不对。当老教授在重压之下,心梗进医院时,科学青年也开始怀疑人生。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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