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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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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孟约习以为常,郑王则想到了那些年,和工学院扯皮时,被院士们的强大碾压的恐惧。孔府书院的教工们个个目瞪口呆,菲利普则深感绝望:“难道要像他们一样才能进入工学院学习吗?”

    院士们可不觉得他们这有什么了不得,对他们来说,这只不过是职业技能。最后他们选定了几段河道,决定接下来几天实地勘测,在南京铺设路轨,开通蒸汽机车之时,工学院就同工部一道,将大明的水文山川再一次进行了全面测绘,如今水电站也一样能用得上,不过是更注重水文罢了。

    下午,院士们仍去孔府书院,为挑选好苗子做准备,也顺便准备准备日后授课事宜。孟约则使了人去看看王醴,因为今天中午王醴没回来吃饭,且也没使人回家说不回来。

    仆从自律法司归来,说道:“况家郎生日宴会的案子有了新线索,司使和衙下差官皆出去了,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见回衙门。”

    知道是出去办案,孟约便搁下这事,去寻阿严出门逛街。昨儿就说好,今儿要天气好,就一起出门走走。这时节再不常出门走走,等到秋雨来时气候转冷,便是想出门也不方便。

    郑王自然陪同前往,不然怎么能放心。

    济南的九月,清晨已经很冷,但有太阳时白天温度都非常宜人。孟约已经挺久没像现在这样,拖个小美人一起压马路,如今她和她的小美人们真算是天各一方,想一块见个面,非得早早约好作安排不可。

    孟约心中的惆怅不过转瞬间就被阿严喊破:“先生,你看这个,做得挺好的。”

    看一眼阿严手里的花笺,孟约记起自己十几的时候,也很爱各种漂亮文艺的纸品,或画画或记录或纯因为好看买下来根本舍不得用,大概谁十几岁都这样?

    “喜欢就买呗,反正也不贵。”孟约如今倒很少用花笺,她比较钟爱洒银宣,任什么时候看,都像是从月光中裁下来的一段。

    “以前我在家,都和小妹一起做的,小妹喜欢用海棠花,我喜欢紫藤。花瓣很难在抄纸后还鲜鲜亮亮,我和小妹费好多心思,才做出颜色鲜亮如花朵盛开般的海棠笺和紫藤笺……先生喜欢什么花,我回头做了送先生。”阿严并没有买,可能是更热衷于自己动手。

    孟约喜欢的花还挺多的,不过非要选个来做笺纸:“楝花罢。”

    “苦楝花也是紫色的,应该好做,等明年春天时,我给先生抄几刀楝花笺。不过,先生为什么选楝花,这花爱的人可不多。”

    因为王醴喜欢!

    至于王醴为什么会喜欢楝花,孟约问的时候,王醴每当看到楝花开的时候,都会想起在南京时。庆园的画室外种着几株楝树,每到春暮时,满院楝花落,如细雨常飘然至画案上,这样的画面,他经常会想起来,想起那时候心头的喟叹愿随风而去,共楝花入画。

    阿严促不及防地吃了一嘴狗粮,好在,郑王就在她身旁,再怎么噎死人的狗粮也不怕:“你喜欢什么花,回头我也给你做呀。”

    郑王如今已经没什么节操可言了:“阿严喜欢的,我也喜欢。”

    孟约:我就不戳破你曾经说你最爱芍药花的事实啦。

    孟约同阿严逛一路,也没买什么东西,郑王在后边虽然不大理解她们什么爱好,却也默默作陪。逛累了,便到茶馆小坐,阿严虽不能喝茶,但茶馆也有桂圆红枣之类的养生茶,尽可以喝。

    才刚坐下不久,王醴便带人从茶馆楼下过,孟约定睛仔细看,发现王醴手背上有点擦伤,流了血还没包扎:“怎么会受伤,我师兄武艺可好了,等闲的人连他的身都近不利。”

    “谁没失手的时候,看着气色还好,应当无大碍。待回衙门自然会寻医师包扎,快别扶着栏杆往下探,万一摔下去我功夫可不怎么样,未必能及时搭救你。”郑王其实比他说的功夫要好点,所以他能看得出来,王醴受的伤虽然不重,却也不像他说的那样没什么大碍。

    王醴身上的伤口恐怕已经是处理过的。

    此时,王醴已进了衙署,招来医师对身上的伤略作处理,便去看仵作验尸。他们也没料到,这宗案子竟是买凶杀人。他们循着线索过去,碰上的是几名杀手,个个武艺出众。要不是他们去的人多,加上还带了枪弹,说不得要有去无还。

    大明自然有杀手,也有暗地里的杀手组织,但向来没哪个杀手组织敢跟官府硬扛,被官府逮着,要么是束手就擒,要么是就地自裁。这回竟碰上武艺高强,还敢跟官差对着干的,让王醴十分意外,意外之余,也嗅到了那么一丝危险的痕迹。

    “司使,这三人,非吾同胞。”

    “怎么说?”

    除仵作外,还另有几名差官在,说话的便是其中之一:“这枚刺印,我曾见过,在新罗李氏的身上。”

    新罗都早已经消失在大明的向外扩张里,新罗也自然早已经没有了皇族,新罗李氏就是曾经的新罗皇室。李氏有少数族人存活,是新罗的大地主,日子过得还算滋润,虽然不可能再接触政权,但大明也没有太为难他们。

    没想到这群一直挺老实的李氏后裔,居然冷不丁搞个大名堂。

    “三人身上皆有?”

    “是,都有。”

    “新罗李氏失国二百年,不想还有这样的野望,是大明对他们太好了!”王醴说着再三查验,确认无误后,当即回公房书写公函递往内阁。

    接了公函,差官道:“司使早些回去吧,身上的伤得好好养养。”

    一说到伤,王醴就有些头疼,回去不知道该向孟约怎么交待,出门还叮嘱他注意安全,早点回家,不想他今天竟要带一身伤回去。王醴不怕孟约骂她揍他,唯怕孟约哭给他看,想想都心疼,更别说眼见。

    孟约:既然知道,还敢受伤!

第五零二章 张口吞宇宙,脚踩即征服

    虽然郑王说王醴身上的伤无大碍,但孟约还是有些担心,遂茶也没喝几口便回家中等王醴。

    孟老爷回来取落下的工具,见孟约在厅中坐立难安,遂问她一句,得知王醴受伤,孟老爷哪还顾得上工具:“他不是一身好武艺吗,怎会受伤?”

    这会儿孟约哪知道怎么回事:“在街上看见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即使到现在孟老爷也偶尔会看不惯女婿,但真听到这样的消息,比谁都着急担心的也还是他。一边让人去请大夫,一边吩咐厨房炖点清淡的汤汤水水,坐下后还宽慰孟约:“爹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也没少受伤,最严重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外边,现在不也好端端的。”

    孟约:“爹,你真是在宽慰我吗?”

    事实上,方才孟老爷忽然想起了女神太太,当年他在外边但凡敢受伤回去,必会受到爱的惩罚。

    孟约:“想起我妈啦?”

    孟老爷含笑不语。

    孟约:……

    这都多少年了,还不忘给闺女塞狗粮。

    说话间,仆妇抱了糖糖过来,孟老爷立时把闺女丢下,去抱糖糖,美其名曰:“我哄糖糖,等王重崖回来,你好好说说他,一家老小在家等着他,他怎么能这么不注意自身安危。不把自己安危当回事,就是不把你和孩子当回事,所以,得好好骂他一顿。”

    遇到这样的爹还能说什么?

    孟约摇头失笑,却到底没再紧张慌乱,恰此时王醴回来,在门前脚步便慢下来,见孟约看他,立马堆满脸笑:“年年。”

    方才,孟约想了好几个方案,有哭唧唧让王醴心疼,近而保证以后再不以身犯险的;有生气冒火,化身野蛮娘子,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以后再不敢胡来的;还有语重心长,拿胖儿子和软糖打煽情牌的……

    真看到王醴,孟约却只是没好气瞪他一眼:“疼不疼?”

    “这会儿已经不疼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之前还很疼,孟约听着觉得自己身上都有些疼:“爹差人去请了医师来,叫他再给看看吧。”

    “不必了,在衙署已经请医师处理过。”王醴说罢,便要喊仆从去送医师出府。

    “还是让医师给号号脉,看要不要补点什么,肯定流了不少血,总得吃点东西补回来。”孟约说着,还是没忘住走了语重心长路线,“师兄,以后遇险的时候,想想我和孩子,别事事冲锋在前,给人家点机会表现。”

    “好。”王醴略略松了一口气,小甜甜不准备用眼泪攻势就好。

    结果医师来一看,说脉相有问题,要拆了绷带看伤口:“刀上可能淬了药,我不擅此道,劳王司使稍等片刻,我这便去请范医师过来。”

    “看吧,幸亏我坚持让医师再看看,不然就要出问题。”孟约说话时总忍不住去看王醴从背直拉到手臂的伤口,除这道大伤口,还有许多小伤,都怪吓人的。王醴让她别看,她自己也想着别看,省得心惊肉跳,结果眼睛挪都挪不开。

    王醴趴着点头,侧脸看着孟约道:“年年安心,总会长好的,日后我必多加注意,断不再以身犯险。”

    “不要只嘴上说说,要时时谨记在心头,日后都得照做才行。”要不是真挺心疼他,孟约都想戳一戳伤口,叫他吃个痛,好记得长长久久。

    不多时,医署的范医师过来,看了伤口后下的诊断结果再次印证了那三名杀手的身份。待医师一走,王醴立刻命人去衙署送信,告诉衙下差官,开始细细排查每一个死者的身家背景。

    至于王醴自己,范医师说了他至少要卧床一两天,等伤口略略长好,确定不会化脓出血,才能如常行动。

    收拾妥当后,孟老爷才抱着糖糖过来看女婿:“重崖怎么样?”

    孟约:“死不了。”

    孟老爷:“啧,别乱说话,来抱着糖糖,为父还得拿了测绘工具去孔府书院,晚上院士们还会过来吃饭,多准备点。”

    “好的。”孟约抱过糖糖坐在床边,指着王醴跟糖糖说话,“糖糖以后别学你爹,他不乖,他不保护好自己让人担心。我们糖糖以后一定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绝对不要像爹一样不听话,知不知道。”

    王醴:小甜甜,你赢了!

    “我以后会乖的。”

    “真的吗?”孟约摇摇糖糖的包袱,表示对此深怀疑问。

    王醴:“自然是真的,别的不说,我至少得给糖糖做个好样板。”

    绝对不会再给小甜甜机会,让他拿女儿来说事,绕着弯地教训他。

    次日清晨,王醴的公函便递至内阁,早朝之后,还递到了宣庆帝案头。宣庆帝翻阅一遍后,甚觉荒唐:“新罗李氏果如太祖所言,张口便能吞下整个宇宙,脚踩过的地方就好意思说自己征服过。”

    “陛下?”

    “诸公以为当如何?”

    “搜罗证剧,该抓的抓,该流放的流放,该杀的自然也不能放过。”

    “李氏久有负复国之心,虽并不能成什么气候,但臣以为,还是应当派兵前往围剿。”

    对外敌时,大明上下向来会空前一致,围剿之事很快议定,内阁与兵部为为派哪路兵马过去围剿正式开撕,最后是宣庆帝一锤定音:“诸公别争了,此等小事,合该让年轻人去历练,这样吧……着卢迈远即刻入京,待卢迈远入京,点西军大军,前往新罗,诸公可还有疑义?”

    卢宕这样在外洋战场上狠狠证明过自己的少年将军,谁可能会有疑义,自然人人满口赞同。

    新罗杀手的事以围剿新罗李氏告终,但杀手的事告终,买凶杀人的真正杀人凶手却还逍遥法外。南京发回的公函除命王醴把三名杀手的交给刑部的人外,就是命王醴将真正的幕后凶手尽快揪出来。

    王醴为这事刚下地就到衙署,把况家郎并他一干朋友一个个提出来,面对面单独审问。不过,即使王醴仔细了又仔细,将所有审问技巧全过一遍,也还是没有什么有效的证供。

第五零三章 漫天细雨,寒风凄厉

    律法司上下为之苦恼的事,在陈恂博士至孔府书院讲学时有了突破,陈恂博士至壤湖园用饭毕,给王醴出了个主意:“每隔一两天放一个人。”

    陈恂博士说着,又跟王醴扯一通心学,王醴大约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当即便安排人照着嫌疑人名单,从嫌疑最小的开始放。

    律法司才一开始放人,原本关在一处的况家郎与好友们就开始犯嘀咕,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了最初的笃定:“况五,你说不会真是我们其中哪个人吧?”

    况五也傻,他办个生日宴,直接把自己办进了大牢,还连带朋友一起,真是个精彩绝伦又无比扯谈的生辰:“事到如今,我也不能肯定。”

    一干人等皆细细打量彼此,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不是,更说不上来谁是谁不是。最后还是况五出声安抚大家,真相总能水落石出,又说听家人讲律法司的王司使办案素有一套,总会给他们个明白。

    “也是,凭你我的出身,总不至于屈打成招,王司使也委实不像是个会为结案就安个凶手敷衍了事的。”况五的好友,皆是济南城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子弟,是以虽然被关着,却也并没有太担忧。

    至于证供,他们也没办法,那天喝酒喝太多,况五是个好酒的,交的朋友也多好酒。况王家中还经营着酒坊,那天他生辰宴,扛了家里上年份的老酒头出来,一群小年青都醉得不轻。他们真不是诚心给王醴添麻烦,是醉得够呛,压根没了意识,后来被官差们叫醒,看满地残肢满地血,当时就有吓晕过去的。

    到现在他们想起那天早上,还心肝直颤:“喝酒误事啊!况五,咱们以后还是或酒罢,那么多好兄弟,一夜之间没了,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一想起他们我夜里睡不着,白天也不敢多想,一想起来胸口跟扎着把刀一样。”

    况五心中的愧疚感比一干好友只多不少,毕竟是他的生日宴,又是他带的酒,且全是他小半生来的知交好友。别说一齐少那么多个,就是日常谁受伤生病,他也心忧得紧:“经此一事,我这辈子再沾酒就叫我不得好死。”

    “呸,况五,好容易留下这条小命,快别提什么死不死的,咱们最好都长命百岁。”

    牢中的一言一行,王醴他们在外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陈恂博士也在场,片刻后他道:“这况五要不是幕后真凶,就是真倒霉到了家,日后打这出去,且有的是债得还。”

    况五是真冤枉,真的,他不过是想和知交好友好好过个生辰,为此还特地去求自家老爷子,饶他一缸老酒头。为这缸酒,他还向况老爷许下好些承诺,没想还来不及被况老爷追屁股后头催,就被拉到这里来。

    自打进了律法司,况五就没怎么合过眼,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说,人还憔悴了很多。深夜,旁人都睡着时,况五就在自己监牢里面壁无声痛哭,事情到今天这地步,他对谁也对不住。自家老爷子,知交好友,知交好友的家人,想起他们每一个,况五就更加悲从中来。

    次日,王醴命人将况五提出来,况五跟进去之前比,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见到王醴根本不提出去的事,只拜倒在地恳求:“求王司使一定揪出幕后之人,我一定好好宽慰兄弟们,让他们好好配合。”

    “你知不知道你嫌疑很大?”

    “我知道,人是我召集的,地点是我临时要换的,酒是我带去的,我身上的嫌疑自然小不了。我也没法洗清自己,王司使关我多久,我都没二话,只求早日揪出凶徒,以告慰我那些无辜送命的好兄弟在天之灵。”况五自最开始的浑浑噩噩里缓过来,便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有多糟,打那之后他便很配合问讯。

    “巧了,我们不打算再关着你,反而准备放了你。我们也算是兵行险着,毕竟你很有嫌疑,只是案子拖得越久,证据反而越难搜寻,是以律法司上下商议过后,决定放了你,并且交给你一个任务。”

    况五压根没有能回家的喜悦,而是皱眉看着王醴,片刻后道:“既然我有嫌疑,就不该放我,万一我真是,这一放岂不是会让真凶逍遥法外。”

    王醴琢磨一晚上,又同衙下差官商量了大半个上午,这才最终作出这决定:“自会有人盯着你。”

    最终况五点点头:“要我做什么。”

    “没有人比你更熟悉你的每一位好友,接下来我们每隔一两天,或两三天会放一个人,我们需要你仔细观察每一个人。看他们是否有异常,是否有什么与以往不同的地方。”有罪或无辜,总是不同的。

    况五听完惨笑一声:“果在我们之中……我真是个瞎子,白张一双眼睛。”

    况五走出律法时,漫天细雨,寒风凄厉,他一出门,况老爷子就在门外站着。老头儿打着伞,见他出来,上前几步,不用仆从自把伞支到了这小儿子头顶上:“五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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