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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弗尤不死心：“想好怎么拿到琳达的手机了吗？要是你结了婚，根本不必烦恼，女人之间能聊的事情非常多，看看包，看看衣服，看看首饰，洗手间都能一起去，一个不注意就把咱们的小东西装上去了。”
　　布鲁斯一面开车，一面笑道：“大不了我告诉琳达，韦恩集团愿意支持沃克总统，交换个电话到时候具体详谈，总能把监听器装到她手机上的。我想看在钱的份上，她肯定愿意给我几分钟交流时间，没准还有机会去白宫打探一下情况，毕竟死的可是国会议员。”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接下来估计还得去趟华盛顿。
　　海伦娜蹲在座位上默默听着布鲁斯说话，蓝牙耳机那头说的话她听不见，但布鲁斯的话却一字不差地落进她的耳中，这里头的信息量可是非常庞大啊：什么总统，白宫，监听器，还有国会议员的人命。
　　海伦娜：“……”喵喵喵？？？
　　这个布鲁斯究竟是个什么身份？难不成她一不小心碰瓷了九头蛇的幕后老大？还是说这人其实是没有化妆的小丑？
　　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啊肿么破！
　　
　　第3章　花心猫
　　
　　海伦娜一路上脑补了好多东西，从刺杀美国总统控制美帝，到外星人入侵帝地球，甚至连毁灭人类都想了一遍。
　　可不论是什么阴谋，布鲁斯能这么淡定地和那头的人讨论，就证明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发现。
　　除了她。
　　因为没有人会防备一只猫，也没有人会想到这只猫其实是一个人。
　　如果说有人能够识破这个阴谋，并且力挽狂澜的话，这个人只会是她。
　　说不定她会中黑魔法是有深意的，她会变成猫也不是祸事，而是为了拯救全人类啊！
　　这么一想，海伦娜瞬间热血沸腾起来。
　　等她阻止了这个惊天大阴谋，解救了全人类，所有人都会敬仰她，膜拜她，赞美她，因为她被迫变成了一只猫，暂时不能使用魔法不说，很多事情做起来都非常不便，可她还是做到了，做到了许多人都未必能做到的事。
　　从此世人将会以她的名字来命名这个城市，各大城市都会树立起她的雕像，霍格沃茨或许会有一个她的学院，她将会成为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巫师。
　　光想想就觉得自己好帅啊！
　　等到达斯塔克大厦的时候，海伦娜整只猫都是飘飘然的，她沉浸在自己的王霸之气中，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所觉。
　　宴会没规定不准带宠物，布鲁斯配合门口的记者们拍了几张照片，便带着海伦娜直接进了大厅。
　　大厅里热闹非凡，人头攒动，侍应生端着托盘费力地穿梭于宾客间，布鲁斯很自然地扫视了一圈，却没看到琳达，不由地皱了下眉。
　　作为主人，托尼·史塔克一晚上都在忙着招呼宾客，这边刚寒暄完了一个，转头看到进来的布鲁斯，又赶紧迎了上去：“嗨，布鲁斯·韦恩，没想到你会从哥谭赶来纽约。”
　　布鲁斯笑道：“纽约的繁华总是令人向往的。”
　　托尼赞同道：“尤其是纽约的封面女郎，比其他城市的身材都要好。”
　　“那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布鲁斯大笑，这才看向大厅内众人问道，“怎么没看到那一位？”那一位自然指的是琳达。
　　托尼扫了一圈，确实没见到人，但他倒不太在意：“大概是去洗手间了，也说不定是口干舌燥耳朵起茧去哪个角落里休息了。”比起这个，他更好奇布鲁斯来参加晚宴竟然还带着一只猫。要知道这一位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如果他带一队芭蕾舞演员过来，他反而觉得更正常。
　　布鲁斯注意到托尼的目光，简单说了自己路遇流浪猫的事：“这附近没有还在营业的宠物诊所，只能先和我一起过来了。”
　　“可怜的小家伙。”托尼凑过去嘿了一声，眼前的猫一动不动不说，连个眼神也不给他。
　　托尼：“……”
　　“应该是饿了。”不等布鲁斯说话，托尼当即得出结论，又从侍应生那里拿了一些鱼肉，颇为热情地递到猫咪嘴前，“来吧，吃一点就有力气浪了。”
　　然而小猫还是半点反应也不给。
　　托尼尴尬了，布鲁斯也有点。不过对于自家猫咪对别人冷漠，只对自己热情这件事情，他心里还有点暗喜。
　　“也许是怕生吧。”一只敢于碰瓷的猫居然还会怕生，这话说出来布鲁斯自己都不信。他揉了揉小猫的脑袋象征性地教育了一句，“娜娜，不可以这样没礼貌。”
　　海伦娜YY得正爽呢，就感觉到有人在揉自己的脑袋。
　　愚蠢的人类，打扰朕走上猫生巅峰是要被关进阿兹卡班……等等，这不是钢铁侠吗！！！
　　她使劲眨了眨眼，确信自己没认错人，哧溜一下从布鲁斯怀里跳出来，直接向托尼扑过去。
　　啊啊啊啊，她的腿毛有着落了！
　　托尼愣了一下，倒是一把接住了飞扑过来的猫咪：“……她可真听你的话。”就是打招呼的方式别致了一点。
　　布鲁斯愣过之后，干笑了两声，完全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尬聊。
　　海伦娜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前不久还在担心要怎么找这些超级英雄收集材料，这会儿就让她直接看到了钢铁侠本人，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又怎么能错过。
　　她迅速从托尼怀里跳到地上，直接跑到人脚边，目的明确地往裤腿里拱。
　　托尼直接惊了：“……想不到她这么喜欢我。”就是往他裤腿里面钻这个，嗯，有点太过热情。
　　布鲁斯：“……”
　　讲真，刚碰瓷他那会儿，以及前面不理托尼的时候，他都以为这只猫超喜欢他的。
　　只是没想到转眼就移情别恋了。
　　到底是没眼继续看自家猫咪在大庭广众之下钻别的男人裤腿，布鲁斯迅速出手把海伦娜拎了回来，禁锢在自己怀里，又顺势道：“那我自便，你继续招呼客人。”便径自走入人群中。
　　“喵喵喵。”放开朕，腿毛还没弄到呢！
　　海伦娜拼命挣扎，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布鲁斯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巧劲，明明都没那种箍紧的感觉，偏偏她怎么都挣脱不出。快到手的腿毛就这么飞了，她都钻裤腿里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可是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钢铁侠离自己越来越远，嗨呀，好气哦。
　　布鲁斯轻拍了下怀里不安分的小家伙，问：“有这么喜欢托尼？”
　　海伦娜赶紧点头，指望不了自己，就只能指望布鲁斯把她带到钢铁侠身边去。
　　可布鲁斯脸上挂着笑，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美好了：“这样啊，那我们去露台逛逛吧。”
　　海伦娜：“？？？”
　　感情他故意和自己唱反调呢。
　　她又连忙摇头，这下总可以了吧。
　　却见布鲁斯笑意更深了些：“这大厅里一转眼就能看到托尼，你既然不喜欢他，那我就带你去露台避一下好了。”
　　海伦娜：“……”
　　她就不该信了他的邪！
　　布鲁斯刚才又扫了一圈，确定琳达不在大厅，就想着去露台或者楼梯间找一找。托尼猜测琳达可能躲清静去了，但他却不这么认为，琳达原本就是为了沃克总统拉支持者来的，就算要躲，也该是晚宴的后半场，而不会在开场后没多久，何况她安排到晚宴的时间本就不算多。这时候离开，倒更像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这样一想，他忍不住将此事和那个案子联系在了一起。
　　数日前，一名国会议员在家中厨房摔倒，以致水果刀刺入，最后失血过多死亡。原本这也没什么，而且华盛顿那边的警方已经证实了这一判断，当时其他家庭成员都外出了，加上没有邻居发现异常，便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所有人也都认可了这一说法，除了一名小警员。
　　他偶然发现尸体上的伤口有些奇怪，就找了一位法医朋友旁敲侧击地咨询了一番，让他发现了许多疑点，而后来尸体迅速下葬也更令人生疑。他怀疑这里面有个大阴谋，而警局的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他孤身一人势单力薄，为免打草惊蛇，无奈之下只好找了远在哥谭的好友詹姆斯·戈登帮忙。
　　布鲁斯也是受戈登局长所托才会插手调查这个案子，不过蝙蝠侠可没办法正大光明地接近白宫幕僚长，好在布鲁斯·韦恩可以。
　　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在露台和楼梯间找到人，大概是真的去洗手间了吧，布鲁斯看了眼时间，只得先返回大厅。
　　大厅内的人似乎比先前更多了一些，大抵是那个关键人物不在，宾客们三两成群，谈笑风生。
　　美味的食物摆满了一整条长桌，各色水果、沙拉，精美的蛋糕，果冻，寿司、刺身，各类烤肉，冰淇淋，还有色彩斑斓的鸡尾酒……看得海伦娜眼睛都直了，她可是好久没吃过这么精致的食物了。
　　正想往那个方向过去，眼前突然出现一团黑影，那影影绰绰的轮廓仿佛是个人，却又破碎不清。
　　海伦娜身子一僵，条件反射以为是摄魂怪，吓得瞬间把头埋进进布鲁斯的怀里，并用爪子捂住自己的嘴。
　　可她等了一会儿，却没有意料中的冰冷和绝望的感觉。
　　海伦娜愣了一下，竖起耳朵一听，大厅里依旧欢声笑语，布鲁斯还在和人愉快地交流呢，这一点也不像有摄魂怪入侵的样子。
　　她露出一双眼睛望了望，刚才的黑影却不见了。
　　难道是她眼花了？
　　海伦娜心里奇怪，可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她也不太在意，正想继续觅食，那团黑影又出现了，这次却是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人身边。
　　她下意识地盯着那团黑影，想要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黑影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眨眼，再次来到她身前。
　　可即使是这样近的距离，海伦娜也还是看不清，她总觉得黑影外头似乎包裹了一层东西，这也是她看不清的原因，但那又绝不是隐形斗篷。
　　心中好奇，海伦娜不由自主地伸出爪子想要抓一把，可黑影大概也料到了她的想法，往边上一躲，却又离得不远，让海伦娜看得到，偏偏刚好抓不着。
　　一次抓不着，两次抓不着，一来二去，海伦娜就跟那团黑影干上了。
　　朕就不信朕还抓不住你了！
　　布鲁斯感觉到怀里的猫跟打了鸡血一样，还以为是又看到托尼了。他特意就着墙上的反光玻璃照了照，明明颜值不比托尼低啊。
　　他搞不懂这只猫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是因为知道托尼是钢铁侠？可他也是有身份的人，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娜娜，我可比托尼有钱。”
　　说完，布鲁斯自己先笑了，先不说猫咪能不能听懂他的意思，他居然和一只猫较真了。他朝怀里的小家伙看去，却是一怔，小家伙也不闹腾了，只是那脸上的小表情，怎么看怎么愤怒，似乎还真是听懂了。
　　海伦娜冲他龇牙，露出一个超凶的表情。
　　讲道理，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朕是这种肤浅的猫了？
　　
　　第4章　盯裆猫
　　
　　海伦娜气呼呼地转过头。打扰她的美梦，耽误她收集材料，还冤枉她是肤浅的猫，布鲁斯这人超讨厌的。对了，之前还想给她取个球球的名字，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不就是看她是橘猫，在嘲笑她以后会胖成个球么。哼！什么十只橘猫九只胖，还有一只特别胖，也不知道是哪个闲得蛋疼的人想出来的，不黑橘猫会死哦。
　　明明是身姿曼妙的小公举，偏偏强行被预言以后会成为一个胖砸，海伦娜越想越委屈，整只猫都要团成球了。
　　就在这时，那黑影又凑到她跟前，还好死不死揪了她一把猫毛。
　　海伦娜怒了，小腿猛地一蹬，从布鲁斯怀里挣脱出来，向黑影飞扑过去，小婊砸，给朕等着，朕不发威，还以为朕是HelloKitty吗！
　　可惜想象中霸气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海伦娜借力猛飞出去，根本没办法急刹车调转方向，但那黑影不同，它还可以躲。于是黑影一躲开，海伦娜就发现自己收不住力，直挺挺地往前……然后，“啪嗒”一下砸上了一张高脚桌。
　　桌上还摆了一些酒水食物，这一下摔上去，汁水四溅，围在桌边聊天的宾客们瞬间惊呼着散开。
　　这些不过发生在须臾间，等布鲁斯再看过去，猫咪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奶油糊了整张脸，鼻子上顶着半颗泡芙，头顶还粘了片带沙拉的紫甘蓝叶子，至于脸上的表情——一个大写的生无可恋。
　　布鲁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上传推特，周围的宾客受到启发纷纷有样学样开始拍照，还有不少人在边上“哈哈哈哈哈”。
　　海伦娜刚回过神就感受到了如此扎心的一幕。
　　愚蠢的人类，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唯一能够庆幸的，大概也就只有她这会儿是只猫，丢的不是她的脸了。
　　侍应生听到动静，很快过来收拾狼藉，布鲁斯向他要了一块毛巾。
　　“是饿了吗？”布鲁斯将泡芙和菜叶拿下来，又替猫咪擦拭脸上的奶油，“不过这些甜点你可不能乱吃，有些可是会中毒的。”
　　海伦娜气呼呼地用她的小脏脸蹭了布鲁斯一身。
　　憋和我说话，友谊的小狗已经死了。
　　那侍应生见状，忍不住多了句嘴：“西服上的奶油得尽快处理，不然这衣服可就废了。”
　　海伦娜看过去，西服上大大小小的奶油块儿都是她的战果，仔细看去，下摆那边还有几块暗黑的痕迹，似乎是带了泥的水渍，怎么弄上去的可想而知。
　　她刚刚出糗，他不帮忙打掩护也就算了，竟然还带着一群人欢乐地围观拍照，这就跟上厕所忘带纸发朋友圈求助，结果小伙伴们只顾着点赞，却没人送纸一样，她不气死才怪。
　　所以她才会蹭他一身出气，但会选这种方式，其实也是因为在她的观念里这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在有魔法的世界，一个咒语就能瞬间变干净，但她又忘了，麻瓜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况且现在她没办法使用魔法，再听到侍应生说衣服可能会废了，海伦娜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喵～”她有些低落地叫了一声，垂下头，往后退了两步，与布鲁斯保持一段距离。
　　布鲁斯责怪地看了侍应生一眼，他虽说身体力行地在黑自家猫，可换作别人，哪怕说上一句，他都是不乐意的，何况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
　　“麻烦帮我拿一块蛋糕来。”他对侍应生说，而后又毫不在意地将海伦娜抱过来，脑袋碰了碰它的，猫脸上未及擦干净的奶油便蹭了一块在他脸上，样子很是滑稽。
　　“呐，现在咱们一样了。”
　　海伦娜怔怔地看着布鲁斯，心底有什么柔软的地方被触了一下。她抖了抖胡子，有什么好一样的，难看死了。这样想着，她伸出一只爪子细细舔干净，随后凑过去用自己柔软的肉垫去抹他脸上那块奶油渍。
　　她擦得很仔细，就像先前他替她擦水渍那样。
　　布鲁斯含笑看着，眼神温柔，这样的表情给了海伦娜极大的鼓励，她不由自主愈发卖力，甚至又舔了舔爪子在他脸上抹了第二遍。末了，她瞅了瞅自己的劳动成果……嗯，很好很干净，正想求表扬，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海伦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啥——
　　她刚刚抹了布鲁斯一脸口水啊！
　　所以她为啥会像猫一样去舔爪子，这绝逼是黑历史，她背过身子不愿面对。
　　此时那侍应生端了蛋糕过来，布鲁斯将猫咪揪过来，指了指小碟子里涂满奶油的蛋糕：“还想玩吗？”他再次表明并不介意它拿他的衣服玩耍。
　　海伦娜看着布鲁斯，他笑得那么真诚，先前那股子气也早化成轻烟飞去了。而且老实说，他对宠物还挺好的，她都把他西服弄脏了，可他非但不责怪，反而还问自己要不要继续玩，如果自己真是只猫，大概会挺喜欢这个铲屎官的吧。
　　但她到底嫌弃地推开了小碟子，先前不过是一时气愤之举，她又不是真的猫，怎么会喜欢玩这种愚蠢的游戏。
　　侍应生原本以为叫他拿蛋糕是这位宾客自己想吃，这会儿也看明白人家不过是拿来逗猫的，他去过不少高档宴会兼职，这些穿着打扮也能辨认一二，这位身上的那件一看就是阿玛尼高订，六位数打底，竟然拿来给猫玩涂奶油……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宴会继续进行，布鲁斯带着海伦娜去洗手间，身上粘过多种食物，单是擦掉显然是不够的。
　　海伦娜没想到人生第一次进男厕所竟然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大概是出席晚宴的宾客众多，里头还挺热闹，不停地有人过来，海伦娜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不过她可不是那种没节操的人，最多也就随便看看不说话。
　　于是布鲁斯一抬眼就看到自家猫十分专注有始有终孜孜不倦地盯着人家上厕所，从人进门一路盯到了出门。
　　“别乱看！”布鲁斯一手蒙住海伦娜的眼睛，另一只手对着猫屁股拍了两下，他没舍得用力，只是轻拍了两下。
　　嘤嘤嘤，干什么，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