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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诺莎笑得很开心。她直接将这封邮件转发给了负责威尔案件的bau小组以及杰克小组的所有成员。
　　现在，她可以安心地睡觉了。
　　艾诺莎给杯中的冰水加了点热水，喝了口，润润嗓子，打算去下洗手间就在客厅的沙发睡下。
　　当艾诺莎从洗手间出来，朝沙发走去时，她突然停了下来。
　　她脸色冰冷，直直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有人在门外……
　　门外，汉尼拔·莱克特面无表情地看着门。
　　他已经打算潜进去了，可是，此刻他又犹豫了。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他觉得他不应该进去。
　　门内，艾诺莎从布莱恩的行李中，掏出了。
　　她慢慢朝门口走去，将枪口对准房门。
　　门外，汉尼拔呼吸着走廊内的空气，仿佛闻见了紧张危险的气味。
　　他迟疑了下，还是遵照自己的直觉，转身，离开。
　　门内，艾诺莎放下了。
　　他走了……
　　艾诺莎脸色阴沉，此刻，她想要除掉汉尼拔的心情也更加强烈了。
　　第二天，当bau和杰克小组的所有成员看完艾诺莎提供的资料时，震惊地看着她。
　　艾诺莎微微笑了起来，反问，“不知道现在你们是怎么想的？”

　　☆、第146章　不全的证据

　　匡提科最精英的两个部门的成员，或是深夜失眠，或是早上一醒来，或是懒洋洋地到达办公室才打开邮箱，就被邮箱内压缩包内的高刺激内容给惊醒了。他们一一浏览这些已经被剪辑好的视频，冷汗顺着后背滑下，在隐约地意识到威尔可能是清白的之后，他们紧接着就意识到艾诺莎的手腕。
　　短短的一个晚上，就在别人需要一个星期的工作量中找出能够证明威尔清白的证据。
　　好可怕。
　　休息室内，艾诺莎坐在末位，笑吟吟地看着左侧bau小组以及右侧曾经负责威尔案件的杰克小组。
　　感受着在场所有人内心的震惊，艾诺莎不无得意地说道：“有钱总是好办事，是吧。”
　　在场的人都仔细地看过视频。确实，按照视频上所显示的时间，威尔从与阿比盖尔分开后，就直接返回了家中。他甚至都没在路上停留。
　　下午1点半，威尔从主要交通道路的摄像头下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
　　既然再也没出现过，那么，他又是怎么前往弗吉尼亚州阿比盖尔曾经的家中杀死了她呢？
　　在场的每个人都沉思不语，他们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艾诺莎决定添柴加火，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些。她可以确定威尔的性命不会有事。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针对汉尼拔。
　　艾诺莎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这个案件无外乎两种情况，一，威尔是故意留下这样的线索，好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二，他家里的那些证据是别人栽赃陷害的。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威尔从1点半之后，他究竟做了什么？他是乖乖地呆在家里呢，还是偷偷地通过其他办法溜走了？”
　　bau的老大仔细思索过后，问道：“这些视频全吗？”
　　艾诺莎仔细挑选的用词回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铁定地回道：“不，不是。”
　　在场的人一听这话，表情都僵硬了。如果这视频是艾诺莎有意挑选出来的，那么，离真相说不定非常远。
　　也许她刻意地隐藏掉了对威尔不利的证据。
　　德里克·摩根气得用力捶了下桌子，忍不住质问道：“你是在戏弄我们吗！艾诺莎·巴菲特，你不要太过分了！这里是匡提科，不是你的安全局！你只是负责协助我们办理案件！”
　　艾诺莎不慌不忙慢慢回道：“不要着急，你等我说完嘛。”面对其他人都开始变得难看的脸上，她依然笑着回道，“这些视频确实不全。因为我只是交代他们找出所有有关威尔的视频……而不是和威尔这起案件相关的视频。”
　　“……”立即明白了艾诺莎的话中之话。他让摩根冷静点后，对艾诺莎说道：“我们会重新调查这些视频的。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艾诺莎明白是在问她，既然收集证据了，为什么只是刻意地收集了一小部分。
　　似乎能够帮助威尔，但是并不完全。
　　“因为，秘密要藏着才有价值。”而且……一下子就将敌人将死，不是太没意思了吗。
　　汉尼拔·莱克特，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
　　艾诺莎对在场的人说了她还有事，就径直离开了休息室，留下了他们各自面面相觑。
　　刚刚的震惊过后，是十分的恼怒。艾诺莎的那种态度，实在是太可恶了。
　　摩根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她知道！”
　　是啊，虽然艾诺莎没直接表明，但是，在场的人都能隐约地感觉到——她在暗示，她知道所有的事情。
　　一直沉默不语，脸色发黑的杰克·克劳福德终于开口，“我们得从她的口中撬出来！”
　　bau一直旁听，心情起落不定的jj无奈地笑了起来，回道：“最好不要。没有一个办法能对她有用的。”她有钱，有势，有人脉，因此有了权，他们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杰克愤怒地骂了句，“可恶的家伙！”
　　大家都对艾诺莎的举动恼火不已。看着大家愤怒的表情，瑞德沉默地托着下巴。
　　艾诺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无法对这样的艾诺莎认同。
　　因为这么做，不对。
　　如果她能轻易地因为别人的情绪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她就不是艾诺莎了。
　　艾诺莎正在匡提科大楼内的走廊上懒散地走着。现阶段的目标已经达成，接下来汉尼拔那边的举动她也可以试着去猜测——汉尼拔肯定不会承认，他会想办法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或者，让查案的人更加确信，是威尔疯了，内心出了问题，变成了精神病连环杀人犯，从而摆脱自己的嫌疑。
　　不过，无论汉尼拔怎么做，他都会因为这次事情从阴影下被脱了出来。
　　她根本不需要着急，她完全可以一点一点慢慢地来。
　　艾诺莎站在走廊中，眯起了眼睛，掩饰住眼底深处的兴奋和战栗。
　　就是这时，刚刚在旁边办公室交待下属事情的某部门老大瞥见站在外面的艾诺莎，高兴地出来和她打了个招呼。他高兴地说着，他们好久没有聚一聚了，邀请她参加本周六晚上的宴会。
　　艾诺莎笑吟吟地答应了。
　　目送对方离开，艾诺莎摸了摸下巴。
　　正常的社交和关系维护，也是她的生活之一啊。
　　而且，宴会……
　　艾诺莎脑袋里不适时地冒出了一瓶瓶香槟的场景。
　　她摇了摇头，摆脱掉内心突然冒出来的某种心情，离开匡提科。
　　一直在匡提科不远处街道上等待着的布莱恩，看见艾诺莎出来，直接迎了上去。
　　他靠近艾诺莎，用力地嗅着。他狐疑地打量着艾诺莎，说道：“呼一口气看看。”
　　“……”你到底想些什么呢！艾诺莎很想大喊一句，又十分无力。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一直用这种表情盯着她。
　　大概是察觉到她不在床上，就醒来找她。她在客厅看视频，他躲在阴影中看着她。
　　等她想回过头时，他又回去睡觉了。
　　结果，早上醒来，面对的是更加怀疑和警惕的大哥。
　　艾诺莎无力地、木着脸回道：“我没喝酒。我都答应你了。”你还不信我吗？
　　布莱恩理所当然地用肯定的表情看着她。怎么可能信呢。他又不是不知道艾诺莎有多狡猾。
　　他摸摸艾诺莎的头，道：“乖，听话。”
　　“……”艾诺莎愤愤地想着，一定是因为大哥自己怀疑所有的人和事情，才会以己度人，不相信她。
　　冷酷理智型的人都这样呢。
　　“好吧。”艾诺莎羞耻地抬起下巴，呼出一口气。
　　布莱恩几乎快要靠着艾诺莎的嘴唇，认真严肃地嗅了嗅。
　　判定艾诺莎确实没沾半滴酒之后，布莱恩微笑着摸了摸艾诺莎的脑袋，“很好。艾诺莎，一定要坚持哦。”
　　艾诺莎扯了扯嘴角。她突然冒出一股想打人的冲动。
　　艾诺莎跟着布莱恩离开，一起去吃午餐。
　　等到瑞德和自己的同事讨论完案件，出来找艾诺莎时，却发现哪里都没有她的踪影了。
　　瑞德看着空空的走廊，暗暗地想着，艾诺莎她还记得晚上的约会吗？
　　杰克·克劳福德的办公室内，他双手交叉，皱尽了眉头。
　　他以为威尔是凶手，是因为他才害得威尔变成了这样，他自责，愤怒，想要亲手办理威尔的案件，结果这件事情。可是，没想到威尔也有可能不是凶手？
　　如果威尔不是，那么，那些证据是怎么回事？
　　杰克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汉尼拔的模样，他回忆起威尔和阿比盖尔一起失踪时，他找到汉尼拔时，他说得那些话。
　　他用力握紧了手。
　　当汉尼拔担心案件的走向，也好奇艾诺莎究竟会怎么做时，他再次来到了匡提科。以朋友的身份，以关心威尔案件的名义。
　　然后他知道了艾诺莎发出的那些视频以及bau即将重新调查那些视频的事。
　　看着那几名法医打从心底开心的表情，汉尼拔也跟着微笑起来。
　　微笑掩藏起他冷酷的目的。他思索着，他是不是该提前一步将那些视频的原件给处理掉？
　　艾诺莎和布莱恩吃了个气氛沉闷的午饭。
　　返回酒店后，艾诺莎付完帮她处理视频事情的那几个人的雇佣费，又命令他们做了一点事情。
　　坐在窗边，看着太阳往西边沉去，艾诺莎柔和的表情在阳光下是那么的温暖。
　　下午2点多一点，她意外地接到了瑞德的电话。
　　瑞德结结巴巴、非常迂回地提醒着艾诺莎晚上约会的事情。
　　艾诺莎这才想起来约会的事情。她失笑出声。想也知道，电话那头瑞德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拘谨、害羞、双眼却十分的明亮。
　　艾诺莎真诚地道了声歉，回道：“时间和地点你来定。到时，我一定会去的。”
　　瑞德紧张地说了句“晚上见”，留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他心扑通普通直跳，恨不得眨眼就到了晚上约定的时候。
　　瑞德思索着自己应该怎么去做，怎么去想，发现自己一点经验都没有。
　　他飞快地往办公室跑着，赶紧找救兵。
　　当瑞德到达办公室时，却正好看见摩根愤怒地砸着桌子，大声骂道：“可恶！那些视频都被人给删掉了！”
　　bau的其他成员都脸色铁青。

　　☆、第147章　陷害

　　视频被删掉直接说明了一件事，有人不想他们看到这些视频，而又有谁会不想他们看见这个视频呢？
　　那很有可能是……凶手。
　　办公室内，bau小组的所有成员都苦恼地看着彼此，一时间也没了其他办法。
　　如果没有原始证据，那么，他们手中就只有艾诺莎提供的那些不完全的视频。
　　可是，那些视频却又不能完全相信。
　　接下来，该从哪里下手呢？
　　看了看大家，瑞德沉默地抿起了嘴唇。
　　下午2点多，汉尼拔出去吃完午餐回来，直接来到了杰克·克劳福德的办公室。办公室内，杰克、阿拉娜，还有其他几个人在一起分析威尔的案件。汉尼拔很快就加入了他们的讨论。
　　不一会儿，杰克他们就得知了bau那边视频被删除的事情。
　　杰克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当杰克的下属和阿拉娜知道这一新情况时，他们脸上很快流露出欣喜的表情。
　　如果威尔不是凶手的话，那么，之前的证据可能就是凶手栽赃陷害，而凶手陷害威尔的原因，一定是威尔发现了什么。
　　他们提议，再次前去询问下威尔。
　　杰克看了看他们，然后点了点头。
　　得到杰克的同意，他们立即离开了办公室，准备申请与威尔见上一面。
　　汉尼拔却没有和他们一起离开。
　　杰克双手交叉，支在身前。他抬起头，看向汉尼拔，忍不住说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了。”
　　汉尼拔迟疑了下，才说道：“老实说，我是打从心底希望威尔没有做下那么事情。可是，当证据摆在面前时，却又不得不相信。”就如同汉尼拔无数次的伪装一样，这副全心为朋友着想的模样确实让人无法去怀疑。
　　杰克同感地点了点头。情感是一回事，理智又是另外一回事。身为公职人员，更多的时候必须要学会理智和冷酷。他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亲眼看见的证据和这套司法系统。
　　汉尼拔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道：“明明现在有了能够证明威尔是清白的证据，可是，我却不敢相信。我就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杰克沉默了下，才回道：“威尔曾经说过，犯下这几起案件是拷贝杀手，他也说过，凶手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有几个。那么，如果威尔是凶手的话，他有可能会有帮手吗？”
　　“……”汉尼拔面带一丝惊讶地看向杰克。
　　杰克又问，“威尔有提过他有新朋友的事情吗？对他有很大影响的人？”
　　“……”汉尼拔迟疑了下，才回道，“艾诺莎·巴菲特。他们交往过，而且，威尔非常在意她，也非常容易受到她的影响。”
　　“……”杰克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忍不住想起他曾经看到的那一幕——艾诺莎可以轻易地影响到威尔精神。
　　他握紧双手，眼神沉了下去。
　　汉尼拔眼底微微带出笑意，紧接着，他流露出困惑的表情。
　　bau部门的调查以及杰克的疑问全部都集中到了艾诺莎的身上。他们都有很多问题想问一问她。
　　正在晒太阳的艾诺莎首先接到了bau部门老大的电话。
　　诚恳地提出请求，他们希望艾诺莎可以将视频的全版交给他们。
　　说完话之后，那一头久久的没有回答。过了会儿才传来艾诺莎的轻笑声。
　　艾诺莎笑着说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人这种生物非常的有意思。他永远都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话，虽然那可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沉默着，并没有任何的回应。他反而仔细地听着，通过这些听起来狂傲的话来分析艾诺莎的性格，以得到更多的东西。
　　艾诺莎接着说道：“难道你们就不能学着怀疑我的话吗。我骗你们的哦。视频是全的。我手中只有这些东西。我这里、负责完成我交代任务的那个人手中，都没有备份。我们一般的流程是，完成任务的同时，将所有的资料全部销毁。所有，我手中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她顿了顿，似乎挺好笑地问道，“你们不是不愿意相信我，打算自己去找那些视频的吗？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回答。他仔细地分析着艾诺莎的话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问道：“你究竟知道吗？”
　　艾诺莎轻轻回道：“对哦，我知道一切。”
　　“……”根本无法去相信艾诺莎。她自己说，她的话不值得信任，可是，她的话里却有藏着几句真话。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艾诺莎哪一句。
　　缓了缓心神，慢慢说道：“你要求我们不去相信你，可是，却又时时刻刻掌控着局面，这说明你因为害怕，拒绝任何的失控，也拒绝相信别人所带来的背叛的风险。看来，你确实缺乏安全感呢。是因为童年的时候失去父母的原因吗？”
　　“……”艾诺莎脸色沉了下去，她冷冷道：“先生，我对威尔·格雷厄姆的清白不感兴趣。只要他没死，我就能心安理得了。你的激怒，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糟糕。”
　　笑了起来，他问道：“难道你相信那几个帮你做事的人？”
　　艾诺莎笃定地回道：“是的，我确定，他们根本就不敢背叛我。”
　　通过艾诺莎的话似乎能够猜测出艾诺莎为了保证对方的不敢背叛，做了哪些事情。
　　和给他们的感觉一样，艾诺莎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呢。
　　还记得他的初衷，他再次激将道：“既然你说你知道一切，那么，你知道真相吗？”
　　艾诺莎勾起了嘴角。她压低声音，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汉尼拔·莱克特。盯着他，你们就能找到真相。当然，你们可以选择信，也可以选择不信。反正，总有50％的正确率。”
　　挂断电话后沉默了好久。
　　才和通完电话，不一会儿，她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艾诺莎瞄了眼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
　　杰克上来就询问了艾诺莎几个问题，比如在某几个时间段内她的不在场证明。艾诺莎一一回答。
　　杰克沉默地点了点头。艾诺莎的不在场证明听起来非常的可靠。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那几起案件发生时，艾诺莎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案发现场。
　　杰克又问了些艾诺莎其他的问题，包括她有没有发现威尔出现什么问题，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艾诺莎告诉杰克，她并没有什么发现。
　　艾诺莎觉得很奇怪，杰克打电话过来，根本就是怀疑她与这几起案件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