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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三界大佬的经纪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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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若只好含糊其词，“小姑娘姓聂，长的挺好看的，不知道是纪经理从哪儿找来的。以前也没接受过什么训练吧，我带她去地下一层上过几天课，老师们都觉得头疼呢。”
“这可有些难办啊……”韩冉的神色终于郑重起来。她倒不是为了池若担心，只是纪暄是她高薪挖来的人才，要是他捧人的眼光有问题，恐怕会连累自己在江春生面前丢面子。“是有多漂亮——不过只要人漂亮，就总能捧红，纪暄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当着江春生的面，韩冉的话中难免带着几丝辩解。
“如果人真的漂亮，你倒是可以试试安排她来上节目。”不等韩冉替池若想出办法，江骁就先提出了一个邀请。“咱们公司最近在和火龙果台合作开办一档选秀节目，名叫《女神十二宫》，这个节目虽然是选女团的，却并不强求参赛的女选手精通歌舞。只要有一技之长、有人格魅力，就都可以来参加。”
池若听着不禁眼前一亮，她刚刚听见这个节目的名字的时候就开始打主意了，再听江骁这样一详细介绍，更觉得这个节目就是天造地设、为聂小倩量身定做的。
对于聂小倩的容貌，她是有足够的自信的——这倒不是说聂小倩的五官真的精致到什么地步，只是她身上微妙地杂糅着两股子气质，让她变得格外独特。这些天在卓春集团的地下一层——这是出入间见的全是俊男美女的地方，但是聂小倩独特的美丽依旧让她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无论是声乐、形体老师，还是演技老师，无不告诉池若，聂小倩是有“星相”的人，只是她什么都不会，要如何推到大众面前，让大众认识她，这是很需要一番思量和安排的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场女子选秀即将开始……
这些年，选秀成风，不少人气顶尖的明星都是选秀出身，上半年刚刚结束的同样在火龙果台播出的选秀节目《加油少年110》更是一口气捧红了一个人数多达“13”的男子团体，这几个月一直在举办全国巡回演出，场场爆满、一票难求，让制作公司赚得盆满钵满。
卓春集团兴许是看着眼红——钱总是赚不够、不嫌多的，这才计划着也和火龙果台合作，举办一场女子选秀，刚好为池若提供了一个机会。
“大哥！”池若还没表态呢，江卉卉就先不高兴地大嚷起来，“你没听她说嘛，那个小姑娘什么都不会，你怎么能让她去参加‘十二宫’的选秀呢！”
“有什么不行的？”江骁眉头一挑，反问，“这场选秀是咱们公司和火龙果台合办的，最后会选出一个十二人的女团，由咱们公司负责运营，火龙果台早就说好，前二十里会给咱们公司三个名额，最后成团的时候也有一个名额留给咱们。可是咱们公司里多是演员，想要参加这个节目的只有孟珊一个，多出来这么多名额，就算把池若带的那个小姑娘加进来，也不会耽误什么事的。”
“谁说不耽误事！”江卉卉急着争辩，“什么都不会就能参加比赛，到时候观众看了就会怀疑这个节目的权威性，孟珊的实力还怎么得到认可？”
虽然是在阻碍她，但是池若不得不承认，在她听来江卉卉的话是很有道理的。她虽然以前不追星，对于娱乐圈的了解仅限于跟着室友听说的那一点八卦，但是这几个月，在为了当经纪人做准备的过程中，像加油少年这样人气爆棚的新晋男团，她也是下了一些功夫来研究的。
说是研究，其实就是在视频网站上配合着弹幕把这个综艺节目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这个节目最后选出来的十三位帅气男生，有的擅长唱歌、有的热爱跳舞，更有几个唱跳俱佳者，有的人或许长相没有那样英俊，但是凭借着出众的实力，也圈到了一批死忠粉，在粉丝滤镜中渐渐加入到了“帅气”的行列。
可是，这十三人中，没有哪一位是不会唱、不会跳，除了长相外样样拿不出手的。江骁让池若安排聂小倩去参加女团选秀，曝光度虽然有了，但是……这能行吗？若是这样的人多些，不会连累的这个节目都没人看了吧？
池若这边也开始犹豫的时候，那边江卉卉说话语气越来越冲，音量也越来越大，终于让江春生忍不住了，“好了，为了这么件小事，怎么能这么朝你哥大声说话？今天是你弟弟生日呢，就不能消停消停？”
江卉卉委屈地瞪大了眼，“爸！明明是大哥他……”
“行了！你大哥也是照顾妹妹，就让那个小姑娘参加这个选秀吧，江骁你安排一下，要是真什么都不会，反响平平，就早点让她淘汰掉就完了。”斥责了女儿，吩咐过儿子，又一锤定音般地给儿女争执的焦点问题定下了一个结果，江春生起身伸了个懒腰，朝着书房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韩冉，“我还有一份项目投资的文件要看，等老许他们来了，你再来书房叫我。”
随着江春生的离开，气氛瞬间就僵硬起来，江卉卉也有些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恨恨地剜了池若一眼。
韩冉搂着儿子坐在一边，看笑话似的把一切尽收眼底，江卉卉的小动作自然也没有瞒过她的眼睛。她眨眨眼，掩住眼底的轻蔑，又装点起热络的笑容同池若说话，“这可好了，小若，有你爸帮你，这个人一定能捧起来。”
“捧什么捧啊！”江卉卉大声抢白了一句，看也不看韩冉瞬间沉下来的脸色，只扭头去看江骁，“大哥，都怪你！怎么尽帮着外人？”
“哪来的外人？”江骁睨了江卉卉一眼，语气不疾不徐，“你是我妹妹，池若也是我妹妹，我能帮你，就也能帮她。”
“你——”江卉卉气急败坏，可是又找不出话来反驳江骁——她虽然骄纵冲动，脾气打小就被宠坏了，但是江春生和她亲妈离婚也早，在后妈手底下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也不是真没心机。起码知道池若是韩冉找来的人，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江春生的承认，当着韩冉的面否认池若的身世，就是同时在打江春生和韩冉两个人的脸，是肯定会被韩冉高黑状的。
而另一边，池若却是带着一点受宠若惊地看了看江骁：自打第一次见面，江骁就是待她颇为友善、又不会过于热情让她感到不自在的那个人。后来她搬来龙城，虽然没再私下见面，但是江骁安排她单独住在市中心的公寓、又给了她一张生活费卡的举动还是让她感到了些许贴心的。如今，又公开承认她是他的妹妹……无论这话里有几分真，这种表态本身就是一种认可和支持。
想到这里，池若更是心头一酸，随即飞速低下了头——不然她真怕自己当场就红了眼圈，甚至哭起来。
江骁表过态之后就低头看手机去了，自然没看到池若感动的表情。江卉卉更是懒得理会池若，她嘟了嘟嘴，拿起手机起身就上楼去了。整个客厅里，只剩下韩冉和江骅的说话声：江骅对一众哥哥姐姐们在事业上的争端龃龉视而不见，只一心惦记着池若新送来的玩具，还有韩冉提前准备好的生日蛋糕，“妈，我就吃一口奶油……就让我吃嘛！”
“不行。”韩冉一口拒绝，“许诺不是你玩得最好的小朋友？好玩的游戏、好吃的蛋糕，你就不想和许诺一起分享、一起玩？”
江骅又夹缠了一会儿，最终韩冉才做出少许让步，让保姆端了一杯果汁出来，看着江骅喝了，又温柔慈爱地帮他擦过嘴——老许、及他的儿子许诺一家人，就是在这个时候登门做客的。
对于江春生、甚至是整个江家的交际圈，池若今天都是第一次接触。韩冉打着江骅的名义请来了不少客人，老许只是其中的一位，又因为许诺和江骅从幼儿园起就是同班同学，所以才得到了主人公（当天过生日的江骅）最热情的迎接和招待。
大人们坐在一起谈生意上的事，或是各种政商两界的八卦，小一辈们只是陪客，而年纪更小，还可以用“孩子”来称呼的小学生们，却得以被保姆带开，聚在另一个地方玩各种玩具。
池若很难说自己是不是更羡慕这些小学生——她当然是只有资格做“陪客”的，甚至就连这个“陪客”，都做得尴尬，不大称职。
江春生和韩冉在分别招待男客和女客，但是无论哪一方在谈论的话题，池若都听不大懂。小字辈里唯一会被偶尔问及观点、或得允许发表看法的人只有江骁，就连江卉卉，都只有份端着得体的微笑做花瓶——但是起码她这个花瓶当得有名有姓。
池若或许从来没有奢望过进入这个世界，但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竟是如此的格格不入。没有人关注她——这也没什么不好！她抿了抿唇，索性开始走神：江骁给了她一个机会，她要问一问纪暄，怎么才能把这个机会用好……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
第9章
“若若！你真的是太棒了！会在电视上播出的选秀节目——我一定会努力练习唱歌还有跳舞的！”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聂小倩已经自动地把对池若的称呼换成了比较亲昵的“若若”，这也让两人之间的关系真正的日趋亲近起来。事实上，在娱乐圈内，如卓春娱乐这样的大公司，新人对经纪人的称呼一般都是“X哥/X姐”，有的最甜些的，甚至在第一次见面、还未签约，妾身未名的时候就已经这样称呼上了。然而这样的“潜规则”在池若和聂小倩之间，显然是行不通的——聂小倩虽然在阳世的年纪不比池若大，但是她在世间存在了这么多年，从清朝时期就流传着她的传说了……让她喊池若一声“姐”，池若自己也觉得很怪异。
对于池若能这么快就给她安排了一个据说会在当下在年轻人中间最火的电视台播出的选秀节目，她是充满了意外之喜——地府的情况虽然和阳间的不同，但是在她过来之前，秦广王殿下特意把大体情况和她交待过一遍，也说清楚了她过来的职责。对于池若的工作能力，自然谈不上信任，幸亏她不是为了在人间走红才来的，早就做好了前一、两年都默默无闻的准备。
可是，池若这次是当真给了她一个惊喜。
池若的脸上挂着矜持的微笑，前一天刚得到了这个好消息，今天就迫不及待地叫上聂小倩一起来找纪暄——她是带着一点献宝似的情绪把这个好消息公布出来的。得了聂小倩的夸奖，她当然不会不高兴，可是，视线一挪到纪暄身上，她就觉得有些泄气。
比起聂小倩的兴奋，纪暄的表现就显得十分波澜不兴了。不过，他显然是早就听说过《女神十二宫》这个选秀的，“这个节目确实是个机会。”他游刃有余地谈起节目的事，“可是，这个节目是做女团的——聂小倩要以什么样的定位参加这个节目，你想好了没有？”
“定位？”池若微怔。
“是啊，她是什么样的定位，向观众展现什么样的形象，什么人设——甚至，她第一天要化什么样的妆容？OK，就算这些你都还没有想到，那么，最简单的，她要用哪个名字登上这个节目呢？”
池若瞠目结舌地看着纪暄。好吧，这些问题，她确实从来、一个都没有考虑过。这也不能怪她，刚刚接触这一行，只考了一个证，看了几本书，分析了几个案例——还不知道自己分析得对或不对——连门都还没入呢，就被好消息冲昏了头脑。形象、人设、甚至妆容，这些池若自然是没考虑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考虑这些东西。
不过，“用哪个名字上节目”，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而且是要尽快解决的。
“聂小倩”这个名字当然不是不好，但是“聂小倩”这个人物本身实在是太有名了，电视观众们就算没看过文言文本的《聊斋》，电视剧总是看过几部的，有几个不知道聂小倩、宁采臣、兰若寺……这个名字一喊出来，观众们不会觉得自己看到了传说中的本尊，只会觉得这个小姑娘瞎起艺名、蹭热度，甚至——好吧，就算这个小姑娘真的就叫这个名字，那也是爸妈没文化的象征。
倩女幽魂的故事固然感人，但是人鬼之情，再圆满也难免夹杂着凄美，而且聂小倩又承担了这个爱情故事中“鬼”的角色。这家父母给自家孩子起个女鬼的名字——就不嫌不吉利呀？说不好就是不知道从哪儿听了个名字，连故事说的是什么都没搞明白，就给自家姑娘叫上了……
池若大致一脑补，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程度，她前几天没想到这个问题，和聂小倩讨论出一个适用的“艺名”，就已经是疏忽了。她吐了吐舌头，又很快收回，这个动作到底有些不雅，更不适合在职场中做出来。肃了肃脸色，主动问聂小倩，“倩倩，你来我们这儿，有没有落户口啊？户口上用的哪个名字？”
聂小倩瞄了纪暄一眼，微笑着回答：“还没落户口呢，秦广殿让我问纪先生，纪先生说他先找人租一处房子给我住，落户口的事不急，等事情大体落定了再说。”
原来这事早就放在那儿等着自己了。
池若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受，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自在，继续问：“那这几天上课，给你上课的老师没问你名字啊？”
“问了。”聂小倩眨着眼睛，看上去十分无辜，“我说我叫聂倩倩。”
“我看这个名字不错！”池若拍了下手，又去看纪暄，“纪经理，您觉得呢？”
“她是你要带的艺人。”纪暄的态度依旧不缓不急，也不因为池若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挑衅而动情绪，“我只负责把关，你觉得行，那就没有问题。”
“那就这样好了，倩倩从长相看就是小家碧玉的类型，这个名字看起来普通，但是很亲民——到时候就让倩倩走邻家女孩路线……”
纪暄一抬手，打断了池若的话，“你不用紧张，我刚才只是提醒你，艺人要上节目，经纪人要做的绝不仅仅是牵线搭桥，安排一个节目——这还没有完，后面要计划、策划的事还有许多。你也不要着急，这些事我虽然提出来了，但是并不是一定要在今天就有一个说法，你可以回去慢慢想，和聂小倩一起讨论也无妨。我给你半个月时间，你出一份完整的策划案给我，到时候咱们再开会分析。”
“哦。”气势被人截断，池若也有些说不下去了，只是呆愣愣地答应。看到纪暄挑着眉瞅她，聂小倩也做出起身的姿态，才反应过来，忙起身，朝纪暄点了点头，跟着聂小倩一道出了纪暄的办公室。
“呼。”一关上办公室的门，聂小倩就长吁出一口气，“每次见纪先生我都紧张。”
“我也是啊。”池若的语气里不无沮丧，“每次见他都跟面试、高考似的，摸不准他会给我出什么样的题，生怕自己答错，甚至根本回答不上来。”她低声抱怨了几句，又带着些好奇地问聂小倩，“你见纪暄，为什么会紧张啊？”
聂小倩惴惴地回头望了一眼，才凑近了池若，小声说：“你也知道嘛，纪先生是轩辕黄帝转世——身上带着浩然正气，传说寻常妖魔鬼怪都近身不得。我如今虽然有了凡间的肉身，但是每次见他的时候也很害怕……”
这些鬼鬼神神的是，对于池若来说就更是未知的领域了。不过死而复生——重生之后，她也难免会偶尔琢磨：自己如今是人还是鬼？
听聂小倩说出这一番话，她反而对自己有了些自信：或许，她面对纪暄的时候会紧张，并不是因为她没有底气、做得不好呢，也许只是因为这是鬼的本能……
默默给自己加了几句油，池若又恢复了活力十足的样子，她朝聂小倩鼓励地一笑，领着她朝着电梯方向走去，“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包装出来的。”
她递出了定心丸，聂小倩接得也痛快，“若若，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的——我这就下去练习去啦，争取上节目的时候不给你和纪先生丢人。”
“好啊，加油！你一定能行的！”
池若又鼓励了聂小倩几句，送她去了练习教室，又留在教室里盯着看了一会儿。聂小倩脸蛋漂亮，身材也不错，举手投足不是没有魅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跳的舞给人的感觉总是软绵绵的，没有力量。
这样的舞技放在普通人之中，已经算得上协调、不错了，但是放到偶像女团里却很不够看。池若不熟悉地府中偶像女团的发展状况，只觉得凭借聂小倩如今表现出来的实力，也就只能走邻家女孩路线了。形象做得亲民一些，平凡人努力成长……丑小鸭蜕变成白天鹅的故事，在如今的社会中依然被人津津乐道，聂小倩还说得上是一只“美小鸭”呢，这样的人变成白天鹅，岂不是更让观众新闻乐见？
她看着聂小倩随着音乐扭动身姿，思绪早就飞到了舞蹈教室之外，她觉得自己的策划案已经在脑海中慢慢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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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女神十二宫》的节目组终于给各大公司内的经纪人发了招募邮件，同时在各大艺术院校中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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