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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山鬼谣-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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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期待着会有折返的同伴救命……
可惜,直到在毒雾的折磨下彻底失去呼吸,他们也没有等到救援,只余一地散落开来的珠玉宝石,仿佛在嘲笑着这些人的结局。
一颗碧绿的玉珠从石阶滚下,被一只修长的手捡起。
玉珠通体圆润,散发着美丽的幽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但此刻拿着它的主人,却无心估量它的价值。
冯夷步上石阶,看着墓室里横七竖八的尸体,一双桃花眼中满是唏嘘,“真是强盗做惯了,为了财宝不要命,连这么粗浅的机关都没注意到!”
“珠子上面有毒,你还是尽早扔掉的好。”一个身着蓝色华服的女子从冯夷身后闪身而出,她的脸上覆有薄纱,只余一双明眸暴露在外,模样看上去不大,垂落于耳畔的几缕发丝却已经显出了些许霜色,正是随冯夷一同进入秦陵的子翾。
冯夷将玉珠举到眼前,懒懒的打量了两眼,淡笑道:“师妹说的是,这嬴政的东西,哪怕没毒,我也不敢碰,这珠子,还是留给那些敢碰它们的人吧……”
他捏着珠子的手微一用力,散发着幽光的玉珠顷刻间破空而出,毫不留情的贯穿了一名未死透的狼牙兵的喉咙。
子翾看着地上的尸体,微不可察的皱起了眉头,“狼牙军和唐军都赶在我们前面,方才一路上多见打斗的痕迹,怎得到了这里却只有一些散兵的尸体,我们莫不是走错了路?”
冯夷敲打着折扇的手一顿,不动声色道:“秦陵中的路错综复杂,有些墓室更是不规则分布,一不小心便可能走到一条死路上。不过我们找到的这处墓室可以通向外面,想来应该是没错的。”
子翾狐疑的看了冯夷一眼,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细细想来,见冯夷不露丝毫破绽的模样,又着实没什么头绪,只得暂且压下心中奇怪的感觉,点头道:“此刻秦陵中几大势力交错,我们为了找到槐序,早已与狼牙一方撕破脸,若没有必要,不可再与唐军发生冲突……”
她这话是特意说给冯夷听的。
冯夷虽脱离骊山多年,但与阴阳宫上任左长老姬旬的联系却一直没有断过,子翾是姬旬的亲传弟子,对这位名义上的师兄不算陌生,对其与李唐皇室的恩怨也有所耳闻。
虽然了解冯夷的为人,知道他恩怨分明,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可就怕他脾气上来了,特意去找唐军的麻烦,到时免不了又是一场是非。
冯夷知子翾心中所想,却没有应承什么话,只是似笑非笑道:“刚才路过麒麟厅,沿途机关尽数被破坏,若无意外,当是朔方军的手笔。之前我曾探得唐军在长安的部署,发现驻守雁门关的苍云一部竟然也来了长安,若我猜得不错,等秦陵之事告一段落,这些人就该行动了!”
子翾不咸不淡的看了冯夷一眼,道:“你便这般确定,唐军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
冯夷漫不经心道:“郭子仪又不傻,他派人潜伏在长安这么久,连我都能看出安庆绪私底下的谋算,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若一切顺利,想必过不了多久,这长安城原本的主人,就该在一片‘众望所归’中回来正位了!”
冯夷的话令子翾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抿了抿嘴唇,眼中似有忧虑之色,“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已经放弃了。”
冯夷一愣,与子翾四目相对,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笑道:“没错,我本来已经放弃了,可惜时移世易,以前行不通的事,现在做起来未必会行不通……”他慢慢收敛了笑意,脸上难得带上了几分正经,“过去我想报仇,有叔父拦我,他是我唯一剩下的亲人,我不想与他起冲突,便只能放弃。可如今叔父他付出忠心之人,正被自己的好儿子慢慢剪掉羽翼,变成一个行将就木的废人,你说这次,叔父会不会站在我这边?”
冯夷笑得云淡风轻,但眸底流转的暗光却令人心惊。
或许是幼年之时目睹家人惨死而生出的无法磨灭的仇恨,又或许是迫于时局而不得不放弃报仇的愤怒。多年来的隐忍和压抑,并非是仇恨已经消磨殆尽,而是深藏在心底,等待着有朝一日的彻底爆发。
墓室中的气氛在这一刻凝固,白衣公子原本的潇洒风流之态已尽皆不见,他看上去仍是衣冠楚楚,面如冠玉,可他笑起来的样子,却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令人见之忍不住心底发寒。
所幸,子翾不是一般人,她没有被突然像是变了个人般的冯夷吓到,也没有因此说不出话。
她看上去很平静,并没有因冯夷“大逆不道”的话变了脸色,甚至在认真的思索片刻后,很快抓住了重点,“你要对付太子亨,莫不是为了建宁王?”
冯夷整个人僵住,脸色复杂的望向子翾,子翾也一脸平静的回望他,似乎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
两人对视半晌,冯夷败下阵来。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道:“我真想知道,师妹心里平时都在想些什么,我们俩的交情可不算多,你是怎么猜到我要对李亨下手?就连长老他,也只是认为我对李隆基贼心不死,要置他于死地!”
“唐皇年事已高,你若一心动手,几十年来何愁找不到机会。你当初没有为了报仇而牵连建宁王,那么现在也没理由找李亨的麻烦,除非他的存在于你有碍。”
子翾顿了一下,道:“你真的要对付李亨?你可知道,即便李亨身死,那张龙椅也轮不到建宁来坐,哪怕皇室朝臣同意,那个组织内部的人,估计也会反对到底,他们势力太大,这条路可不好走!”
“你多虑了……”
冯夷一展手中的扇子,面上已经恢复了常态,“高处不胜寒,建宁一心想登上皇位改变整个天下,却不曾想过,那个位子上的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想成为昏君难,想成为明君更难,不管是哪一样,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于公于私,我都不想他走上不归路。何况一码归一码,我不想他当皇帝,却见不得有人谋算他的性命,处非常之时,自当谋非常之事!至于旁人的看法,何必在意!”
“只盼你不要后悔……”子翾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间变得有些复杂,轻叹一声,却不再提刚才的事。
“师妹不必多虑,我心里有数,只是此事还请保密,我可不想回头被长老唠叨……”冯夷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正待多说两句活跃气氛,却因周围骤变的空气止住了话头。
他握紧手中折扇,皱着眉向墓室的另一出口处看去,眼底浮现出几分警惕之色。
果然,下一秒墓室尽头的一面墙壁突然下沉,不过片刻,便露出一个两米高的洞口,与此同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从声音判断,来人正在快速朝着这边靠近。
几乎只是刹那,一道白色的身影自黑暗中掠出,人未至眼前,令人心悸的森寒剑气却已经破空而来。
冯夷反应极快,手中折扇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剑气,一阵水雾弥漫,折扇化为“指水”长剑,与另一把散发着金光的兵器激烈相碰,剑气激荡间,冯夷与来人同时收招,并后退数尺,尽皆警惕的望向对方,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周围蔓延开来。
冯夷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来人一眼——金蛇长剑,与中原人迥异的深邃五官,还有终年不见一丝笑意的冷漠脸庞。
虽然他没有见过狼牙军中的逐日长老,但根据这些特征,又是身处秦陵内,便不难猜出来人的身份,应该正是狼牙长老令狐伤无疑。
来人确实是令狐伤,只不过比起往日冷静淡然的模样,这位“西域第一剑客”现在的状态着实算不上好。
他从不离身的金蛇长剑已经不复往日寒光,上面沾着的斑斑血迹,在昏暗的火光映照下,竟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充满了不祥的味道。
他面若冰霜,整个人看上去仍是俊美的不像话,但额边浸出的一层薄汗,却暴露了他此时正在忍受的痛苦,一缕被打湿的发丝黏在脸上,更是让他显出一丝狼狈之色。
冯夷注意到令狐伤嘴唇泛紫,一看便知身中剧毒,他心思转了几转,面上却未露分毫,“敢问阁下可是狼牙军中令狐公子?”
令狐伤持剑而立,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强忍着痛楚的脸上满是冷漠之色,“你们……是阴阳宫的人?”
姜槐序与狼牙军有过合作,上任掌门子戍更是得安禄山相助才能东山再起,故此令狐伤对阴阳宫这个神秘的门派并不陌生,现在乍然之下见到装束与阴阳宫弟子极为相似的人,自然往这方面想。
不过想归想,出于天生的敏锐和多年来的经验积累,令狐伤可没有天真的以为眼前的两人是“盟友”,他本就不看好安禄山与阴阳宫结盟,加之日前发生在骊山的叛乱,更让他对阴阳宫生出几分警惕之心。
不过,再警惕又有何用,一切都晚了……
不管是雄图霸业,还是绝世武功,于他令狐伤而言,如今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令狐伤的心绪被牵动,内息变得不稳起来,加之体内毒性上涌,令他不得不加大运功力度来抑制毒性。
他先前遭小人暗算,身中剧毒,一路撑了这许久已是难得,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运功疗伤,不宜再与人起冲突。
可话虽如此,也许是性格使然,他不喜欢妥协,更不喜欢服软,更不要提面对强敌之时,手中的剑绝不容许他后退半步,更别说狼狈的逃走。
令狐伤为剧毒所扰,双眸却仍如鹰般锐利,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全身没有一丝破绽,哪怕他心中明白,自己是撑不了多久的。
令狐伤没有再开口说话,他对面的两人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子翾对令狐伤不甚关心,自然没有开口的打算,冯夷倒是想交涉两句,但见令狐伤明明身中剧毒却还勉强挺立的模样,似乎也明白了这位剑客的自尊心,于是咽下了想说的话,不避不退的挡在令狐伤的面前,坏心眼的想着,对方什么时候会沉不住气。
令狐伤被冯夷那双桃花眼看的莫名不爽,他本就心思敏锐,自然看得出对方的戏弄之意。他紧了紧手中的金蛇剑,内息慢慢聚拢,正待发作,却被一道突然响起的女声打断。
“师父!”
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墓室另一侧的入口,是个年纪不过双十的妙龄女子。她身上裹着一件上等丝绸制成的华美长裙,蓝色为底,外罩一层乳白色的纱衣,绘有白云图案,显得轻盈而柔软,华美中带着飘逸之感。
她生的美艳,一头华发披于肩后,五官有别于中原女子的温婉,显得深邃又充满野性,清纯中带着妩媚,携于身侧的长剑却让她多出了一丝凛冽,奇怪,却不违和。
这位美貌中带着杀机的楼兰女子,正是令狐伤唯一的徒弟,亦是狼牙军中三长老之一的摘星长老——苏曼莎。
她突然出现在墓室的一侧,像是没看见冯夷和子翾一般,满心满眼的只有对面那个持剑而立的华发男子,她甚至不惜暴露身后的破绽,竟背对着敌友不明的二人朝令狐伤跑去,待发觉令狐伤身中剧毒,她脸上冷漠的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痕。
“你怎么来了……”令狐伤对于苏曼莎的出现,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冷漠的脸上明明没有一丝表情,眼底一丝微不可察的关心,却泄露了他真正的心情。
“老师,你——”
苏曼莎扶着令狐伤,正要为他运功驱毒,却被令狐伤一把拦住。他将苏曼莎护在身后,面色不善的看向挡住去路的冯夷,右手的金蛇剑一个翻转,一道可怕的剑气瞬间聚形而出,化为一条金蛇的模样,快速朝着对面袭去。
冯夷对于令狐伤的突然出手有些意外,他本来并没有动手的打算,只是想交涉一番,得到一些情报而已,如有必要,他倒是不介意用强,可他没想到的是,令狐伤比他还要沉不住气,一见到苏曼莎出现,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
在金蛇剑气袭来的那一刻,冯夷手中“指水”蓝光大盛,形成一道淡蓝色的屏障将他护于其中,待挡下令狐伤强横的剑气后,还不待有所回击,一股极为霸道的森冷之气突然越过他周身,快速朝着令狐伤而去。
在所有人还未有反应之时,令狐伤身上已经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呆呆的静立在雾气中,眸中的神采渐渐黯淡下去,任凭苏曼莎怎么呼唤,都没有任何反应。
苏曼莎眸中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怒意,衣袖翻飞间,带着极重杀意的长剑已然出鞘,整个人如一道惊雷,快的只能捕捉到她裙摆的一角。
不过可惜的是,苏曼莎的速度虽快,却有人比她更快。
早在苏曼莎动手的一瞬间,一直默不作声的子翾便已经化为一道虚影,她蓦地出现在苏曼莎的身后,清冷的水眸依然波澜不惊,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一条条水练自苏曼莎的脚边拔地而起,将她整个人困于其中,雾气蒸腾间,悬于半空的水练已经凝为玄冰,冰冷透骨,亦坚不可摧,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这道冷硬的枷锁。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苏曼莎的脸色冷的吓人,她死死的盯着子翾,虽然整个人被困在原地无法动弹,可她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却仿佛要把空气都冻结。
子翾没有理会苏曼莎,她纤手一指,眸底闪过一抹幽光,似是听到了她的无言呼唤般,愣在原地的令狐伤蓦地抬起头来。
她与他四目相接,眼中只有彼此,就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千言万语无处诉,只余说不尽的缠绵恩爱。
可事实上,令狐伤依旧双目无神,冷漠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而子翾一改往日的温柔和善,气势变得十分摄人。
阴阳家的读心术,不管是在何种环境下,只要侵入人的心智,读心取念皆在瞬息之间。
子翾很快便停止了对令狐伤施术,她不知看到了什么,一向冷静的脸上竟显得有些错愕,甚至忘了维持对苏曼莎的束缚,竟让其破冰而出。
更巧的是,也许是感觉到了苏曼莎的气息,令狐伤在这一刻清醒过来,但他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向对他下手的子翾发难,而是一个闪身来到苏曼莎面前,抽出金蛇长剑毫不犹豫的冲着苏曼莎挥去。
“师父……”
苏曼莎因不敢置信而睁大了双眼,眼见金蛇剑就要来到眼前,她反而停下了动作,心里说不清是绝望还是解脱,竟不闪不躲的准备迎接这凌厉的一剑。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苏曼莎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倒入了一个陌生却令人怀念的怀抱,她惊讶的抬起头,却迎上了令狐伤难得透着几点温柔的双眸。
她有些难堪的别过头去,却在看见令狐伤脚边被砍碎的玄冰时,这才惊觉刚才令狐伤是在救她。
“曼莎,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暂且退后,让师父来……”令狐伤松开了扶着苏曼莎的手,金蛇长剑已经重新握在了手中,脸上冷得能结出冰来。
子翾对令狐伤的敌意仿佛一无所觉,她又变回了之前温婉的样子,将对令狐伤的打量和探究尽数掩藏在眸底,“敢问令狐公子,始皇寝殿中到底发生了何事,狼宗死后,为何殿内会有那么多人无故死去?”
苏曼莎心中一惊,侧头去看令狐伤,她本来惊疑不定,但在见到令狐伤陷入短暂的沉默之后,不得不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令狐伤冷冷道:“既然想知道,那就自己去找真相,我并没有义务为你解惑。”
子翾分了一些注意力在苏曼莎身上,轻声道:“如果我没认错,公子身上中的毒,应该是安庆绪从槐序那里讨去的,这毒虽不会要人性命,但除了阴阳家的人以外,哪怕是医圣亲至恐怕都救不了公子。时间一久,这毒会消耗宿主的寿命,使人的身体日渐虚弱,哪怕公子武功高强,恐怕最后都难逃一劫。”
“说出你的条件!”
“曼莎,你……”
令狐伤刚要阻止,却在苏曼莎毫不避让的眼神中消了音。他的神情再不复往日冷漠,反而有些难言的复杂。
这是苏曼莎第一次不顾他的命令擅自做决定,让他觉得既陌生,又欣慰。
欣慰于昔年的小女孩早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又陌生于师徒间莫名的隔阂,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再恢复到从前。
“这是解药……我没有别的条件,只需令狐公子将始皇寝殿中发生的一切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真相。”子翾干脆利落的把存着解药的瓷瓶扔给了苏曼莎,似乎丝毫不担心对方会违背承诺。
苏曼莎接过药瓶,倒出几颗晶莹剔透的药丸,见尚有盈余,便拿起其中一颗,毫不犹豫的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曼莎……”
令狐伤心中一惊,想阻止已是来不及,而苏曼莎自始至终只是冷着一张脸,就连恩师关心的目光,都没能让她露出一丝笑颜,但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眸光微闪,真正的心情到底如何,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苏曼莎服下药丸半晌,不见身体有异样,这才把手中药瓶递给了令狐伤。
令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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