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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途中与你相见[出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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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班主任盯着我的嘴角和脸一阵臭骂,估计是忍了很久才爆发,“姜唯,你自己说,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一个脸上挂彩,一个脚上受伤,你跟我老实交代,你们两个是不是昨天打架了?”
  我百口莫辩,只能张大着嘴巴看着眼前这个想象力超群的班主任。
  班里的同学得知江子墨受伤的消息,跟着纷纷议论起来。
  姜鹏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脸上的伤痕笑道:“江姜组合这次一起挂了!真是巧啊!”
  巧吗?
  也许真有点。
  可只有我知道,那确实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他养伤回来的那个早晨,姜鹏凑热闹地把脸伸到我的面前,反复地盯着我的脸瞅,我知道这个大嘴又要口无遮拦地开玩笑了,只是没想到他会脱口而出那样一句让我面红耳赤的话,“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人家盼回来了吧,江子墨,你不知道,姜唯这几天那叫一个望穿秋水啊,老是看着你的空书桌叹气呢,哈哈!”
  江子墨正在把书包里的书安静地往桌面上放,没有答理他,姜鹏肆无忌惮的笑声却故意放高,并且夸张地叉起了腰做仰天狂笑状。
  “有完没完啊你,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叹气了,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车胎!”
  姜鹏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惊得眼睛瞪得老大,忙改口道:“哎呀,男人婆……不,美女,念在我跟你都姓姜的分儿上,饶了我这回吧,我家可不像你家住得离学校这么近,而且我是贫困户买不起新车胎啊。”
  教室里其他来得早的同学都被姜鹏的话逗笑了。
  江子墨也不例外。
  我赶走姜鹏这个大嘴瘟神后,心中默哀起来,作为一个女生我的形象经营得实在太失败了,被叫男人婆也就算了,还被自己暗恋的对象亲眼目睹与老师争吵,和人打架,还有威胁刺人车胎。
  我的所作所为,和班里那些娇滴滴的女同学相比,还能称之为女生吗?
  那天学校接到通知,省里和市里的领导要来卫生大检查,平日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打扫卫生活动被校长在晨会上提为比课业还要重要的事情。
  于是各个班级一下晨会,便被班主任和劳动委员带着打扫教室和所属自己班级的包干区,全校上下,忙得热火朝天。
  班主任两手一划拉,就指着我和王均、谢雨辰、江子墨4个人去实验楼后面打扫树叶和垃圾。
  王均拿着笤帚满脸郁闷地抱怨道:“凭什么其他人打扫操场,我们要去那个鬼地儿啊,真晦气。江子墨,要不然我们两个去操场吧,班主任反正又不看着。打扫完了,姜鹏他们说去体育室借篮球打呢。”
  我走在后面,看着江子墨的背影,却因为隔得不是太近,听不到他完整的声音,大体意思是拒绝了。最后王均一个人拍着脑袋走了。
  谢雨辰冲着王均的背影骂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啊,分好的活儿凭什么让我们3个人做!”
  我拉了拉谢雨辰的手,“算啦,又没人管,叫他他也不会回来的。”
  于是我们3个人只好走到了实验楼后面,谢雨辰神经兮兮地指着我们眼前的这口枯井,我们都听过这个井的恐怖故事,据说曾经有个长发女生在这里跳井身亡,从此封了起来。每个学校都不例外地会有个鬼故事,不是发生在学生宿舍,就是发生在实验楼传达室这些地方,而且都是一个长发女鬼。
  就因为这个传言,大家去实验室都觉得阴森可怖,更有夸张的同学搓着自己的胳膊直喊冷。男同学更是借这个机会拼命地吓唬胆小的女生,然后每次去上实验课总是一番尖叫和闹腾。
  很少有人敢走到楼的后面来,只因为那口被大铁盖封起来的枯井。
  “哎呀,大白天的,不要怕啦,又不是只有我们俩。”
  我指了指已经在清扫树叶的江子墨。
  谢雨辰愤然道:“王均胆子小不敢来,让我们3个人在这里弄,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弄完啊,我真是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待。”
  江子墨听到我们叽叽咕咕,抬起头来看着我们,声音听起来仿佛毫不在乎,“你们要是不敢在这里待,都可以走。”
  谢雨辰像得到特赦一样,丢下手中的笤帚拉着我就要走,且小声道:“他不怕鬼,就让他一个人弄吧,我们走。”
  “你真好意思让他一个人打扫这里啊?这么多东西。”我看着谢雨辰的脸,轻声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是男生,阳气重,不像我们女生容易招鬼。不是我吓你啊,现在我都觉得冷得要死。你不走我走。”
  谢雨辰临走时拍了下我的胳膊,“知道你们是江姜组合,你要心软随你便。劳动委员那边儿你帮我编一下啊,就说我拉肚子。”
  “哦,好的。”
  我无语地看着谢雨辰逃命似地跑得飞快,刚才分明还骂王均骂得起劲呢。
  无奈地捡起躺在地上的笤帚,走到江子墨身边帮着扫了起来,他却停下手中的动作,问我:“你不怕鬼吗?”
  我随口回道:“怕啊,可是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这里干活吧,那得打扫到什么时候啊。”
  没有再说话,他继续安静地扫叶子,我蹲下来把那团叶子放到袋子里,被灰呛得转头,他一把扯过袋子,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我,“你慢慢放,灰这么重。”
  “哦。”
  尘土在阳光下像细碎的沙粒在飞扬,我虽然厌恶这种灰尘扑面而来的感觉,但是心里却是开心的。
  在这样一个本该是可怖的地方,因为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而变得温馨起来,虽然这只是我自己内心的小想法。
  我边倒叶子,边问他:“江子墨,你胆子真大,刚才竟然让我和谢雨辰都走,你就不怕那个女鬼把你拖到井里去啊?”
  他本是看着袋子里的叶子,不知为何却突然抬头直直地看着我,黑亮的眼睛仿佛一下暗沉下去,我被他看得手足无措,满是灰尘的手僵在了袋口边,那一眼在记忆里非常漫长,我读不懂他眼里瞬间黯淡下去的东西,他好像意识到自己的眼神会惊到我,收回视线,像是自言自语,时至今日我仍记得他说这句话时游离的神态,“这个世界,真要是有鬼魂的存在就好了。”
  他的睫毛就这样淡淡地垂了下来,阳光仿佛也黯然下去,在眼睑下投射出两道黑色的阴影。
  周身像是笼罩了层层阴郁的他,我从未见过。
  却深深烙在了我的心底,连同记忆里在我们四周漂浮的灰尘。
  那天打扫完后,他去了篮球场,我远远地看着他进了球,他是否因为进了球而开心地笑我看不清楚,我只是在心底默默许愿,但愿,他会忘记那些他心底不开心的事情,多点笑容。
  这只是我一个小小的心愿,只有我知道。虽然那时的我,并不明白,他眼底流露出的伤怀,是为了什么。
  那一年的光阴过得很快,挥别高一,迎接的便是高二文理分班,能从脾气暴躁不喜欢我的班主任那里脱身,告别爱打小报告看我不顺眼的张怡然,且在期末考试摆脱了倒数第一这个不光彩的名次,这一切原本是很痛快的,可我却始终高兴不起来。因为挨着我的座位坐着的,再也没有一个人,叫做江子墨了。
  想起期末成绩单发布的那个夏日的午后,我脑海里便自然地涌出了“悲伤”和“不舍”这几个让人无法释怀的字眼,教室里喧闹一片,班主任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同学们唧唧喳喳地讨论着选文科理科对未来发展方向的问题,我却一个人无比静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着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
  姜鹏走过来问我:“你选文科是吧?”
  我点了点头。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我,“怎么,分班你舍不得啊?”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笑脸,那抹笑意里并没有丝毫嘲弄的意思,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大喇喇地坐到我的书桌上,拍了下我的肩膀,“不在一个班也没关系,我以后还会经常找你玩的,不要太想我哦!”
  我拨开他热乎乎的手,瞪了他一眼,“我才不会想你这个大嘴巴!”
  王均在我身后笑道:“喂,姜鹏,你的表白真的很差劲唉,喜欢人家就直说,干吗搞得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的玩什么含蓄嘛!”
  我本没有在意他们这种口无遮拦的玩笑,却被姜鹏瞬间红起来的脸搞得莫名其妙。
  姜鹏见我看着他,脸好像更红了,结结巴巴地扯着嗓子冲我一阵嚷嚷:“看什么看啊,少自作多情了,我才不会喜欢你这个男人婆!”
  这样的姜鹏让我觉得奇怪,直到后来,后知后觉的我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
  声明结束后,姜鹏立刻从我书桌上跳下来,直接冲到王均座位上,圈起王均的脖子就往教室外拖。
  江子墨正好走到了教室门外,只见王均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拖住了江子墨的手,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只是姜鹏却迅速一巴掌拍到了王均的脑门上,疼得王均龇牙咧嘴。
  江子墨走了进来,我正好看着门外的情景,他也看向我,我们的眼睛就这样对视着,只是没到两秒钟,我便飞快地扭过头去。
  一会儿便听到张怡然的声音从不远处随着江子墨来到了他的座位,又很近很近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江子墨,理科实验班见哦,咱们还是同班呢,谁让我们都是佼佼者呢,这下好了,全校前50名都在一个班,再也没有一个不入流的同学了。”
  我无意听他们的对话,张怡然的话也未曾触痛到我,我只是心里,积蓄了不舍而已。
  我没有听见江子墨接下来说了什么,他似乎根本就没答理张怡然,我只是下意识地走出了教室,倚着墙站在走廊边,知了的叫声,同学们嬉笑的声音,仿佛在一瞬间都不见。
  我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能顺溜地被班主任指派着和他一起去大扫除了。
  我再也不能每节体育课都可以看他打篮球了。
  我再也不能早餐和他坐一排吃了。
  我再也不能看他在黑板上给同学们做演示题时的背影了。
  我再也不能在课间休息女生们偷偷议论他时装作若无其事毫不在意地从他身边经过了。
  我再也不能在考试结束时装模作样地找他对答案了。
  最关键的是,我不能天天转头就看到他了……
  最终,他毫无疑问地选择了理科班,理科一塌糊涂的我,无奈之下选择了分数稍有优势的文科班。
  那时候,在学校的指示下,文科理科那么多班级,各设置一个实验班,以重点培养北大清华这样的尖子生为目的,学校美其名曰:为平行班树立光辉的榜样。为此校长还在晨会上慷慨激昂口沫横飞地大肆演讲了一番,以此来证明他的英明之举,浑身那股劲儿像极了传销组织的头目。
  我站在茫茫的队伍后面,看着身边大半都是陌生的脸,直接把校长扩音喇叭里的声音从耳朵里过滤掉,眼睛在人群里搜索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却因为班级距离相隔太远而无法得见。若说唯一能令我欣慰的,便是我和好友林珍珍分到了一个班级,还在新的班级认识了我后来的好友,小丹和娜娜。
  高一同班时我便知道他有晚走的习惯,于是每次放学我都会假装站在楼道里等人,直到见他缓缓出现,才加快脚步往他的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他是否能第一眼看到我向他走来的情景。
  只有我知道,我的脚步,是怎样的,越跨越大,越走越急。
  然后走到他的面前,装作极为自然地与老同学打声招呼,“嗨。”
  我会装作奇怪地问他:“你怎么才走?”
  其实每次他几乎都是最后一个从教室里出来。而我,也“恰巧”走得很晚。
  “我整理东西。”他干脆利落地说。
  然后大多数时间是我一路跟他说话到车棚取自行车,尽管他的话很少。
  取完自行车在车棚口,我会面色平静地问他:“一起走?”
  他向我点了点头。
  可是我每次骑车到巷口,便要与他分道扬镳。
  他向我挥手说再见。
  我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
  仅仅这么短的距离,我却费尽了时间与心思。
  好在,每周有一堂体育课是和他的班级一起的。
  我站在班级的队伍里,眼睛却不自觉地看着他所属班级的方向,眼睛掠过抱拳站着的体育老师,和一群实验班的尖子生,来到他的身上。在我眼里,仿佛天空灿烂的阳光只为他一人而洒。
  实验班的女生少得可怜,而我们班的女生却是多得泛滥。
  两个班一起围着操场跑的时候,我们班的女生们会一边回头看实验班的男生,一边兴奋地唧唧喳喳。
  而她们讨论最多的便是江子墨和另外一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男生许觅阳。
  下课前15分钟,男生们通常会去打篮球,女生们有的围观,有的三三两两地围着操场漫步聊天。
  我从未见过他看向我们班级的方向,也许是不关心吧。
  所以我在哪里都不重要了。
  我只要混在人群里偷偷看他在球场上的矫健身姿就好。
  直到那次体育课,我被篮球场上一个飞来的篮球误打到了头,捂住额头蹲下来的时候,大家围了上来,他才真正注意到我吧。
  “同学,有没有怎么样?”
  “你也不看着点,丢这么猛干吗?”
  “同学,没事吧?”
  我站起身来,揉着额头,埋着脸,摇了摇手,说没事。
  身边的女生拉着我的手,“要不我们回教室吧。球都没长眼睛的。”
  我点头说好。
  抬起头来,才注意到他就站在那样一个位置,看着我的方向,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不注意到我呢?
  我被同学拉着转身离开,只是没走多远,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只见他早已收回视线转过头去,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操场,不远处几个男生对着他的背影嘀咕着什么,可我已经听不清。
  我至今仍忘不掉他离去的那抹背影。
  接下来,我仍有足够的机会能遇见他,虽然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创造的机会,但已算幸运了。唯一一次,是他主动找上了我。
  那是个早晨,刚下早读课,同学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去小卖部买早餐,我正在教室后面等林珍珍一起去,她却在收拾东西磨磨蹭蹭。
  我本是安静地等着,却听门口一阵骚动,女生叽叽咕咕的声音越来越多。
  就连收拾东西的林珍珍也抬起头来,我有些奇怪,转过身去,班长胖胖的身子从外面探进来,中气十足地对着我大喊一声:“姜唯,有人找!”
  班长胖胖的脸挤成一团,因为微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极细的缝儿。
  可这微笑分明看着不太善意,甚至有些许狡猾和猥琐。
  我心里有些纳闷,“这家伙不会是在搞什么滑头吧?”
  我拽了拽后背往上爬的衣服,刚站了起来,便看见一个熟悉的挺拔的身影从我前面的窗口掠过,只听林珍珍不敢相信地在我身后轻叫了一声,“姜唯,是江子墨唉……”
  我耳朵里顿时嗡嗡作响,像是有很多蜜蜂在耳边绕来绕去。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到后门的,只见他站在后门口,教室里的一些女生像是炸开了锅,说话的声音此起彼伏,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清楚,只是僵直着脖子看着他,声音有些吞吞吐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有些不耐烦,眉头微皱着,我注意到他额角边微微沁出的细小汗珠,反问我:“你胸卡丢了,知不知道?”
  我被他这样一问,反倒不结巴了,脱口而出道:“不可能吧?”
  可是我低下头看去,胸口却是空荡荡的。我想我当时的表现应该和白痴无异。
  他低下了眼睛,估计也不想看我这么笨拙的举动。
  我还没来得及再问什么,他便把手伸出来,被我折腾得破破烂烂的胸卡就这样出现在我眼前。
  “我捡到的时候,照片就不见了。”他淡淡地说。
  我看着照片空白的那块,摇了摇手,说:“没关系,照片早就不黏了,丢了就丢了。我回去自己再贴一个就是了。”
  我接过来,他似乎达成了使命,淡淡地说了声再见就从我眼前快速消失。
  快得我来不及说谢谢和再见,只能握着手中尚有他余温的破败不堪的胸卡呆呆地站着。
  林珍珍拍了拍我的脑袋,我才算醒过神来,她无奈地笑道:“你啊,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瞎激动,不过就是捡到东西来还给你。”
  转过头来,已见班里的女生各忙各的,估计是失望戏份只是如此简单普通,连议论的价值都没有。
  我这才能安静地走进教室,省得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林珍珍看了看我的胸卡,无语地替我把断了的挂绳抽了出来,说要给我重换一个。
  我却始终未能回过神来。虽然刚才那一切并不算特别。
  高二这一年,细想开来,我常能见到他,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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