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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数风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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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将军,巢车已建好,随时可以登乘。”
巢车就是楼车,用来登高观察敌情的车辆,因车上高悬望楼如鸟之巢,故名。
听说巢车已组装好,孙坚放下酒爵,有意指点两个小辈城防知识:
“走,看看去。”
孙策、周瑜对视一眼,彼此目光中都有兴奋的火光跳跃,齐齐抱拳应道:
“诺!”
除去最膏腴的南阳郡,荆州境内可称得上要地的大城就只剩下襄阳、江陵。
讨董之前,若非袁术横插了一杠子,孙坚是打算占据荆州,成就一番功业的,作为荆州要城的襄阳自然也在孙坚的观察范围之列。登上巢车,远眺襄阳城墙,孙坚心里不由升起几分讶异之情——这还是他一年前见过的襄阳城吗?
原有的城墙被修缮加固,城门前约五六丈处横筑一道高墙,使外人不得见城门启闭。护城的壕堑自城东开掘至南门外吊桥,使攻城器械难以靠近城池。又分段数做限隔守卫,排兵极有章法,一眼望去,寻不出任何破绽,真真恍如铁桶一般。
“刘景升手下也有能人啊!”
孙坚越望越是赞叹,指点于巢车上可见的数处布置向孙策、周瑜点评精到效用,末了又拊掌道,“破城后定要查明是谁布的城防,将人招揽到我军才好。”
周瑜笑了笑:“伯父真可谓见才则喜。”
他心中想道:还没攻城就惦记上敌方的将领,这份自信也非常人所及了。
孙策听父亲夸奖敌方城防,目光里流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大人,儿请做先锋攻城。”
在东汉,大人就是父亲的意思,语气上比阿父更正式些。
“急什么。”
孙坚并没有立刻答应,他挥挥手,让士兵将三人从巢车上降到地面,跨上战马,来到阵前。孙策、周瑜各骑一马,跟在后方。
“城下可是乌程侯孙破虏孙将军?”
城楼上传来喊话声。
孙坚轻夹马腹,向前一步,扬声道:
“正是孙坚。汝是何人?”
“某为南郡太守蔡瑁。刘使君使某问将军,使君领荆州,将军领豫州,风马牛不相及,今何无故犯荆也?”
孙坚浓眉一挑,高声道:“某亦为长沙太守,欲从襄阳借道还长沙,还请刘使君打开城门,行个方便。”
孙坚诈逼王睿,诱杀张咨的斑斑劣迹此刻早已传遍天下,就是宋襄公也不会相信他是真要借道,蔡瑁自然更不会,站在城楼上彬彬有礼地问:
“将军非为袁公路所遣攻襄阳乎?”
周瑜在后方听了几句,心中生疑,右脚轻轻一磕,催马向前,到孙坚身边低语:
“伯父,文人善逞口舌之利,与之纠缠无异。”
孙坚回看他一眼,赞赏地点点头。他是武人,不宜在言语上与文人多做纠缠,蔡瑁的问题似有后着埋伏,不如不答。
“使君自知之,何故多问?”在阵前反问一句,孙坚举高手臂,充满金戈铁马之势地向下一压,“前军听令,攻城。”
隆隆的擂鼓声在城下响起,看上去有些散漫的士卒们一瞬间变换模样,有条不紊地安置抛石机,搬云梯,组织攻城。
孙坚引马返回中军,观察襄阳军的反应。无论智取还是硬攻,先进行一次试探性的攻城总是有必要的,借此判断城中守备的水平,士卒作战的意志等等情况,制定下一步计划。
日头渐渐西斜,洒下独属黄昏时分的暖橙色辉光。
站在巢车上远眺襄阳军的守卫,开弓的开弓,推檑木的推檑木,如上午一般,保持着那种天塌下来也不变的稳定节奏,既机械又有序,让参与攻城的士卒与将领不知不觉产生心冷之感。孙坚眉峰聚拢,没想到昨天刚在他手下一败涂地的虾兵蟹将能做到这种程度。
“鸣金。”
看一眼略显昏黄的天色,孙坚下令收兵,让参与攻城的将士渡过汉水,回到刚扎好的营寨休息用饭。
不知道刘表从哪里挖出了这么个会守城的人才,导致襄阳城比他想象中要难攻一点。不过这也没什么,还能有什么城池比洛阳更难攻吗?更何况攻克襄阳,荆州就只剩下江陵勉强可守,防卫森严点也是应该。怕只怕驻扎在南阳郡的袁术那边又出变故,断他粮草还是轻的,出兵袭取就麻烦了。他要尽量想办法把守军诱出城,在城外决战,以便保存兵力,留待不时之需。
◇
听到城外的鸣金声,城墙上响起许多人送气庆贺的声音,王琅神色不变,传令负责炊事的伙夫将刚煮好的饭食搬上城墙,分给众人就食。
“难怪公子两刻前吩咐城内开灶,原来是料准了敌军会在黄昏退兵,现在用饭,正是热乎乎好下肚,连越等也沾了光。”
汉人正常用饭的时间已过去许久,因刘表坚持要在城楼瞭望孙坚军攻城,蒯良、蒯越、邓羲、蔡瑁等人自然也陪他一起在城楼上饿着。半刻之前,王琅遣人送了热腾腾的银耳枸杞羹、胡饼,又烫了一壶当归酒附上,都是口味清淡,温补养神之物。刘表虽然没看出孙坚要收兵,但热羹晶莹,酒香醇厚,刘表被血腥气影响的食欲也恢复过来,收下女儿的心意与诸人分食。
蒯越这时候刚用好晚饭,孙坚又已经收兵,遂来到城墙上与王琅说话。
“异度先生说笑了。第一轮攻城多是试探,探一探守将风格也就罢了,就算要摸黑攻城,也是后半夜才会发生的事情。以异度先生之能,岂会看不出敌军欲于黄昏收兵。”
听到蒯越的声音,王琅缓下脸色,一边含笑回话,一边与蒯越在城墙上散步。后续的一些安排,则交给自己从行伍间提拔上来的校尉文聘。此人乃是经过历史考验的名将,尤其擅长守城,把城防交给他,王琅倒也放心。
“公子何必过谦?识破谋定是一回事,当机立断又是另外一回事。”蒯越摇了摇头,一举一动,均给人以智珠在握之感,“使君有意坚守不攻,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孙破虏麾下的士兵都是足以与西凉军抗衡的百战精锐,正面迎战多半是不行的。”
王琅不愿说刘表的坏话,因此避开问题,给了一个很含蓄的回答。两人这时已走到西墙,向外能看到孙坚的部下在汉水边洗马。
蒯越顺着她的视线也望到了那批马,观察一阵,道:“孙将军似乎从董卓手中抢了不少西凉战马,看起来比寻常马匹高了不少,好生神骏。”
“是西凉马。”王琅点点头,扶着城墙向孙坚君洗马处看了一阵,忽然转头向蒯越问道,“异度先生喜欢哪匹?”
蒯越愣了愣,心里不由冒出一个想法——这位公子这么问,莫非是想从虎口里夺马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成王败寇
天高日晶,万里无云,孙坚麾下专门负责照管马匹的士卒在汉水边洗刷马匹。孙坚部众中骑兵的比例在南方位居第一,击破洛阳后更收拢了不少膘肥体键的西凉战马,军中上下爱惜非常,马倌们护理时也格外上心,洗刷完马身马蹄,又用木柄梳为马儿梳理鬃毛。
“老四你看,城门开了。”
一名马倌眼尖,有些惊奇地捅了捅身边同伴。襄阳兵的野战能力如何,孙坚军早在数日前樊、邓之间的交锋就已摸清,这马倌看到城门大开也不害怕,反倒是惊讶好奇的心情居多。
“那帮软脚兵还敢出城?”
那名被称为老四的小卒懒洋洋眺望一眼,和他的同伴一样疑惑起来,“咦,软脚兵把马都赶出来了,莫非是要给咱们送马?”
大约是受善笑语的少将军孙策影响,他还神态轻松地向同伴开了个玩笑。
“快牵住马!”
一名从军多年,经验丰富的老什长也在看城门处的异常景象,忽听被赶出城的马匹嘶鸣不已,且都是牝马的嘶鸣声,这名老什长猛地反应过来,厉声喝令站在汉水边看热闹的士卒,“快牵马!牵马!”
可惜,他喊的晚了一些。
牡马慕牝,天性使然。
听到城门处数百匹牝马齐齐嘶鸣的声音,本在汉水边悠闲清洗的牡马纷纷躁动起来,浮过枯水期才能没过马膝的河水,撒开四蹄向城门处奔去。同群中的牝马由于恋群也随即追赶而来,全部浮渡过河,被守候在城门口的军士与之前赶到门口嘶鸣的牝马一齐驱入城中。
王琅站在二丈高的城墙上看着一匹匹神骏的西凉马被己方军士驱赶入城,再看一眼反应奇快,几乎奔驰到城门下的孙坚军步卒,眉目微微一蹙,随即恢复平静:“一排弩手,放箭。”
密集的箭矢如雨落下,追兵稍阻,当先的一员将领却只是用佩刀拨开箭矢,如同一道燃烧的火焰,速度分毫不减。身后的二十余兵士大约是他的亲卫,个个身手矫健,紧随其后冲锋,使堵在城门处尚未收拢完毕的马匹受到惊扰,有掉头离开的趋势。
王琅眼也不眨,摘下背后长弓,挽弓向一马当先的敌将发了一箭,又道:“二排。”
踏着从民户中借来的木箱高案排列在第二层的弩手应声放箭,城下孙坚军士卒中箭哀嚎声不绝于耳。王琅神情不变,继续向布列在城墙上的三层弩手下达命令:“齐放。”说话同时手中不停,革袋里的羽箭一支接着一支瞄准城下冲在最前的敌将,弓弦震动与羽箭破空的嗖嗖声接连响起。
孙坚军反应速度出乎她的意料,引兵追击的这员小将也不知是什么人,领着二三十亲卫冲在最前,眼看着要被他突入城内。王琅不敢再有保留,果断下令早先训练布置的三层弩手齐齐施放,狙击进入强弩射程的敌军,为城门处接收马匹争取时间。自己则控弦瞄准那名敌将,连珠所发三箭,两箭被避开,一箭被劈断,这样的情况还从未有过。王琅暗暗吃惊,正准备不惜代价,在城门前解决这员将领。没想到对方见城楼上有神弓手,居然毫不恋战,十分果断地下达撤退命令,拨马就走。
“城下何人?”
她一手按住城墙,身体略微前倾,向城下扬声问道。
回答她的是一声弦响。
下意识闪身避至墙垛后,羽箭破空声却落在稍远处,王琅循声而望,愕然发现帅旗旗杆从中折断,被看管帅旗的兵士手忙脚乱接住。
这距离已经接近两百步了,还是从下向上发箭,什么臂力!?
“吾乃吴郡孙策,汝又为何人?”
收起手中三石强弓,挂回背后,孙策扬头望向城墙处只披轻甲的人影,年轻英俊的脸上写满飞扬自信,如日初升。
王琅回看一眼从中折断的帅旗,抿抿唇,迎上孙策视线:
“山阳刘琅。”
◇
牝马护驹。
王琅下令收集城中所有牝马、马驹,待孙坚军在河边洗马,扣下小马驹在城内,赶牝马至城外。被迫与马驹分离的牝马守在城门口嘶鸣不已,将孙坚军的战马尽数吸引着渡过汉水,向牝马奔来。若非匆匆赶至的孙策搅局,诱来五百匹战马绰绰有余,现在只得到一半,另一半则被孙策领兵收拢回去。
不过,被孙策收回的战马都是落在后方,原属淮泗兵的战马,精壮神骏的西凉马跑在前方,尽数被襄阳军驱赶入城。这些战马多是孙坚军在洛阳之战中赢得的战利品,特意留了下来,准备来年配种,现在为他人做嫁衣,白白便宜了王琅。
“袁、孙非铁板一块,久必生隙,况敌乘胜而来,锋芒正锐。若遽战而不利,则众心离散,我陷被动。故利在按兵,不利速战。”
这是敌军压境后,王琅提出的第一条建议。由于黄祖坚决请战,众人也欲探查孙坚军的实力,刘表于是没有听从,而派遣黄祖出战,结果被孙坚击败在樊城、邓城之间,城中士气为之一沮。
“兵法云,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我坚壁以待之,彼必以为怯,疏于戒备,乃可为我所破。”
这是王琅提出的第二条建议,刘表听从,并将城防事宜交付至女儿肩上,使其白衣领千人备襄阳。王琅守城二十四日,连挫敌军三轮强攻,两次夜袭,未让一人登上襄阳城头,民心稍安,军心亦定。
“百战之师,败而不馁。观孙坚败于徐荣,旬能收复散兵,击溃胡、吕,斩杀华雄,可知其人性情坚韧,越挫越勇。冀一战破敌,诚不能也,故宜多运计以老其师。”
这是王琅提出的第三条建议,自巧夺战马开始,由于每料皆中敌情,每计皆有所得,虽然都是小胜,并未真正动摇敌军主力,襄阳城中的士气依然日渐高昂起来。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孙坚麾下精锐募自淮泗,自黄巾为祸以来随孙坚征战南北,今已七年。且岁末将至,游子思归,可使人于四面歌《采薇》,乱其军心。”
这是王琅提出的第四条建议,刘表以为“虽是故计,仍可一用”,遂令乐工于墙头吹清商之曲,又使军士和之。少顷,城下响起隆隆击鼓声,曲调慷慨激昂,振奋人心,盖过城头箫曲。只是不知,这样的热血在襄阳城外滴水成冰的严寒中能持续多久。
“南阳细作箭书来报,因孙坚围城一月,屡战不利,袁术已生疑窦,发书遣使,催促孙坚攻城。决战之日,当在眼前。”
站在宽敞明亮的议事厅中,王琅简要分析了一下形势,做出结论。
目前最受刘表倚重的襄阳人蒯越点了点头,也出列道:“越赞同公子看法。几日后进入小寒,天气越发寒冷,只能退兵,孙坚必做最后一搏,抢在入寒前强攻夺城。越以为,与其让孙坚破坏城防,发动硬攻,不如把战场推到城外,减少损失。”
“此话怎讲?”
“孙坚作战悍猛,往往身先士卒,置生死于度外。越闻中平年间,孙坚与黄巾作战,某次乘胜追敌,单骑深入,被黄巾贼所创。若非所骑骢马还营呼鸣,引将士跟随寻回,恐怕难以生还。又,宛城之战,为激励部众,孙坚亲冒箭矢,率先登上城墙,性可知也。”
“公子连日运计,皆避敌锋芒,一触旋走,坚未以为能。若令黄将军回援襄阳,置偏师于岘山,伺机引孙坚入伏,坚恃勇轻进,则一弩手足以济事,大局定矣,无劳三军。”
蒯越说孙坚“恃勇轻进”、“一弩手足以济事”;郭嘉说孙策“轻而无备”、“必死于匹夫之手”,症结都落在一个“轻”字上。
袁盎语光武帝曰:“臣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今陛下骋六騑,驰下峻山,如有马惊车败,陛下纵自轻,奈高庙、太后何?”仍是一个“轻”字。
王琅回忆在东晋翻阅《吴志》时看到的《孙破虏传》,天有异象的出生,崭露头角的少年时代,跌宕雄健的戎马生涯,皆是精彩无比,如颂传奇。至死亡,只一句“单马行岘山,为祖军士所射杀。”夏然而止,令人恍然生出不真实感。
不过,即便孙坚像历史上一样被黄祖部下射杀,军中还有颇得军心的孙策在,难保他不会为报父仇而强行攻城。自古哀兵必胜,把兵力折损在淮泗精锐的强攻下未免太过不值。
王琅在心里计算一阵得失,离席出列,自请领兵接应。刘表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她的请求。
“贵体不可自轻,吾子无复言。”
王琅抽抽嘴角,没想到刘表这么就从蒯越那里活学活用,而且还用到自己身上。无奈,她退一步道:“如此,儿请荐黄中郎领兵,接应黄太守回城。”
黄中郎就是黄忠,南阳人,刘表入襄阳后表奏其为中郎将。陈寿载此人“常先登陷阵,勇毅冠三军”,有他接应黄祖,应该可以放心。
刘表才拒绝过女儿一次,自觉可能打击了女儿的积极性,这一次遂答应得爽快:
“可。”
想想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美周郎也在军中,王琅蹙蹙眉头,决定找件事把他绊住,防止横生枝节:“袁、孙嫌隙已生,前计可发,扰其心志。”
开战之前的庙算中,王琅曾经断言,“只要守住一冬,孙坚必然退兵”,所用的理由是“雒阳传言,孙坚入雒不久,有兵士于城南甄宫上方见五彩云气,未几,孙坚引兵还鲁阳。”
这是史书上记载的孙坚得到传国玺的过程,听起来各种不靠谱,但王琅确实从洛阳收到了这样的传言。问题是不管历史如何,这个时空的传国玺已被她拿走,为什么还会有兵士于甄宫上方望见五彩云气?
王琅思前想后,似乎只有一种答案,那就是所谓的“五彩云气”实为人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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