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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之未央-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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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贾赦拔足狂奔，许杰忙跟在后面跑，也不敢劝，但是他的体力哪儿比得上习武数年的贾赦？跟着跑没几条街便腿软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觉得快不能呼吸了，胸口阵阵的疼。
贾赦一路狂奔回到荣国府，直奔东院，刚进东院的门就见老爷太太还有四个妹子都在院子里。
见贾赦满头大汗的跑进来，贾史氏微微蹙眉，拿起帕子给贾赦擦汗，“你跑回来的？”
贾赦喘着粗气，一边点头一边问，“曦儿怎么样？”
话音刚落，便听到里边传出唐曦的痛苦的嘶喊，贾赦脸色一白，“还没出来？”
“老大媳妇这是头一胎，难产了。”贾史氏有些不忍的道。
她知道老大很爱重老大媳妇，她说出这话都不敢去看贾赦的表情。
贾代善看了贾赦一眼，叹了口气，觉得气氛有些压抑，“我先回荣禧堂了，生了派人来告诉我。”
其实贾代善本不该来，他到底是做公公的，哪儿有公公守着儿媳妇生产的？
但是贾赦没回来，贾史氏一听唐曦难产也焦虑了，才使人请了贾代善过来，没想到贾代善没来多久，贾赦就赶回来了，如此贾代善自然要回避一下。
贾赦没有拦着，目光死死的盯着产房。
“为什么难产？”他这段时间一直陪着唐曦，没事就扶着唐曦出来散步，胎儿不可能养的太大生不出来，到底为什么会难产？
贾赦想不通！
贾史氏叹道，“产婆说是胎位不正。”
贾赦眼前一黑，狠狠闭了闭眼，到底没厥过去。
“赦儿……”贾史氏有些担心的看着贾赦。
以往最爱跟贾赦斗嘴的贾敏都缩在一边，不敢吭声，她有些被嫂子痛苦的嘶喊吓到了。
贾赦低头的时候无意间看见贾敏脸上害怕的神情，眉头皱了皱，道，“母亲，敏儿都吓到了，你带着她回去吧，这里有我呢，”说着看向几个庶妹，“三位妹妹也回去吧，你们都还没出阁，守在这里不合适。”
贾史氏看了贾敏，确实是吓到了，便抱起贾敏，对贾赦道，“你别急，老大媳妇福气大，不会有事的。”
贾史氏抱着贾敏带着三个庶妹刚出去，贾赦就往产房走去，二话不说推开了门走进去。
产婆被推门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就见贾赦黑着脸进来，顿时脸色惨白。
“大爷，产房不干净，你不能进来啊！”
贾赦推开拦他的嬷嬷，走到床边，牵着唐曦的手，微微一笑，道，“曦儿，没事，没事的，我陪着你。”说着想到什么，扭头就看着晚晴，“小厨房里有没有备下的糕点？”
东院小厨房的糕点吃食全都是紫砂壶里的水做的，也许有奇效也说不定。
唐曦脸色白得吓人，看着贾赦皱眉，轻声道，“你快些出去，产房不干净。”
从来没听说男子进产房的。
贾赦淡淡的笑了笑，“什么不干净，我根本不信这些。”说着去看晚晴，“糕点呢？”
“啊？”晚晴回过神来，白着脸道，“我这就去拿。”
她被贾赦闯产房的事儿给惊住了，因此贾赦问话的时候，也没注意。
跑出去赶到小厨房，拿了糕点往回走的路上突然想起来，大爷突然要糕点干什么？这个时候难道还给大奶奶吃糕点吗？不是应该喂人参什么的补药吗？
脑子里瞎想些有的没的，人已经踏进了产房，贾赦劈手夺过糕点，拿了就喂给唐曦吃，“先吃点东西，吃了东西才有力气生……”说着顿了顿，贾赦抿抿唇，扭头对产婆道，“若是不成，保大人！”
保大人！
斩钉截铁！
产婆惊呆了。
其实前面发现唐曦胎位不正的时候，他们就去前面问过了，不管贾代善还是贾史氏都没有给答案，只说让她们尽力而为，但没说保大人，意思就很明显了，能生下来就生下来，不能生下来再来问。
会难产这么久，也有这个原因，若是早些说保大人，她们当然不会让唐曦受这么久的罪。
唐曦听到贾赦的话，顿时一愣，旋即推开贾赦递到嘴边的糕点，“保孩子！”
她是害怕难产，但是她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这几个月以来，感受着胎动，她哪里舍得弄掉他？
贾赦把盘子递给晚晴，握着唐曦的手，眼眶微红，“曦儿，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但是你没了就是没了。”
“保孩子，保孩子……”唐曦哭得停不下来，“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恩侯，不要放弃他，好不好？”
贾赦张了张嘴，喉间发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吸了口气，贾赦转头对晚晴道，“今早灵光寺取回来的水还有没有？”
他倒是随时能制造出来，但是这会儿他根本不想离开唐曦，也不能让人发现他的秘密。
晚晴对灵光寺取回来的水有种近乎魔怔的迷信，听到贾赦提起灵光寺的水，顿时来了精神，“我这就去问。”说着风风火火的就跑了出去。
贾赦忍着心里的苦涩看向产婆，“你们尽力而为，若是实在不成，我要保大人，听到没有？！”
这回唐曦也没有再坚持，她是不想失去孩子，但也不想让贾赦痛苦。
尽力吧！
没多会儿晚晴捧着个瓶子一脸喜意的进来，“大爷，还有一半。”
贾赦精神一震，道，“把水喂给你大奶奶喝，一直喂，别停。”说着看向产婆们，“你们继续吧。”
然后贾赦就见到古代对胎位不正的产妇有多深的恶意。
产婆们几乎是野蛮的用手帮忙扩充产道，贾赦都不忍看，他的身体都在颤栗，他怕自己忍不住把产婆打死，但他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否则会一尸两命。
血从攥紧的指缝中流出来，滴在地上，耳边是唐曦撕心裂肺的嘶喊。
贾赦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撕裂了。
度秒如年！
不知过了多久，贾赦只觉得自己的手都没有知觉了，才听到产婆们惊喜的喊起来，“生出来了，生出来了。”
伴随着婴儿的哭声，贾赦睁开眼，精神都有些恍惚，踉跄着走到床边，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看着唐曦苍白的脸，好一会儿贾赦才转过头问。
“大奶奶怎么样？”他不懂生产，不清楚唐曦现在的情况。
产婆一脸庆幸的道，“幸好有灵光寺的灵水，不然大奶奶这次说不准就一尸两命了，现在好好地呢，只是大奶奶这回生产伤了身，短时间内怕是不能有孕了。”
别说短时间内不能有孕，便是这辈子都不能有孕，贾赦也不在乎。
产婆让人把清理干净的孩子抱起来递到贾赦面前，“大爷？”
看着襁褓里的红皮猴子，贾赦扯了扯嘴角，到底是伸出手接过了孩子，转而对晚晴道，“给你们大奶奶清理一下。”
然后就抱着孩子在旁边看着，等他们清理完，贾赦毫不犹豫的把孩子塞给晚晴抱着，自己拿被子将唐曦裹了抱起往外走。
见状，下人们忙拦着贾赦，“大爷，大奶奶不能见风啊！”
贾赦板着脸道，“你们眼睛是瞎了吗？看不到被子？”
说着绕开这群被他骂懵了的下人们，抱着唐曦回了东院内室。
贾赦不吃不喝的守着唐曦，也不许人进内室，过一刻钟便给唐曦喂紫砂壶里的水，如此到了三更天，唐曦终于睁开了眼睛。
“曦儿？”贾赦见唐曦睁眼，似乎还有些没睡醒的样子，便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唐曦听到贾赦的声音，扭头看他，“恩侯？”贾赦此时的模样真的是十分憔悴，唐曦要不是熟悉贾赦，都险些没能认出来，看着贾赦现在的样子，不由心里一酸，“让你担心了。”
“不，是我让你害怕了，你生产的时候，我都没能陪在你身边。”贾赦内疚的道。
唐曦被逗笑了，“浑说什么呢，这怎么能怪你？”说着想起什么，脸色一变，问道，“孩子呢？”
贾赦一噎，苦笑道，“你现在是有了孩子就不要我了？”
看贾赦这个样子和说出口的话，唐曦刚提起的心又落了回去，看样子孩子顺利生下来了。
“孩子在哪儿？”
贾赦深吸一口气，道，“这会儿太晚了，明儿再让奶母抱来给你看。”
唐曦这才注意到现在是半夜，看着贾赦眼袋的黑眼圈，“你也休息吧，我这不是没事吗？”
“好，你也休息。”亲眼看见唐曦醒过来，贾赦才放心，不过他现在也不能跟唐曦睡在一起，唐曦还要坐月子，贾赦只能睡隔间的软榻。
第65章 赦老爷 65
贾赦还要入宫当值，因为守着唐曦至三更天， 贾赦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便起身梳洗， 出门前进内室看了看唐曦， 唐曦还在睡，便让晚晴等人好好照顾唐曦，自个儿入宫当值去了。
今儿当值没多久，便被圣上叫到御前。
问及他刚出生的长子，贾赦恭敬的回话，聊了几句圣上问道， “可取了名字？”
贾赦闻言一怔， 接着摇头，“回陛下，还未来得及。”
“如此， 朕给你的长子赐个名字吧。”
此言一出， 御前伺候的太监宫女都有些心惊， 陛下对贾恩侯， 似乎有些过于看重了？
贾赦也有些愕然，不过他也不会拒绝陛下的恩典， 躬身道， “臣之子能得陛下赐名，是他的荣幸， 多谢陛下。”
“你儿子取名从玉吧？既如此， 朕赐他一名， ∶烙褚病！�
贾赦闻言微愣，旋即跪下谢恩。
心中却想，陛下连他儿子这一辈取名从玉都知道，看来是早就想好要赐名了。
就被留着说了一会儿话，陛下便放他当值去了。
回到值班房，一同轮值的同僚都羡慕贾赦能三五不时的被陛下召见，贾赦也没理会这些同僚的酸话。
晚间到了轮班的时候，贾赦回到府里，便听说圣上传了圣旨到府里，给他的长子赐名为�
贾赦也不意外，他在御前的时候便知道了。
刚进内室便见唐曦抱着孩子逗弄着，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晚晴进来，低着头道，“大爷，丁总管过来了，说是老爷请您去书房。”
唐曦听到声音抬起头，便见贾赦站在门口，对其笑了笑，“既然老爷叫你，就快些过去吧。”
如此，贾赦便道，“那我先过去，一会儿再来陪你。”说完便走了。
来到荣禧堂书房，不出贾赦意料，贾代善叫他来就是问赐名的事儿，贾赦便将圣上把他叫到御前的事儿说了。
贾赦犹豫了一下方道，“老爷，圣上对儿子是不是过于看重了些？”
连他生子都要专门发明旨来赐名，可见陛下对他如何看重。
贾代善哼笑道，“年初时你解决了雪灾，还有普济堂和育婴堂都是你想出来的安置办法，如今已经过去大半年，育婴堂和普济堂都扩展到江南一带，陛下许是从中得到了什么，才会对你念念不忘，你也不需担心，陛下看重你，是你的好处，你只要莫动歪脑筋，一世荣华享用不尽。”
他为陛下南征北战多年，本就有不少功劳打底，再加上赦儿长进，荣国府的未来已是不需他多担心，如今他唯一惦记的便是次子的仕途，有长子帮扶，总不会有什么问题。
“年初的功劳，儿子不是已经得了龙禁尉的官儿吗？”贾赦纳闷的道。
贾代善笑骂，“你个憨货，你这龙禁尉是给陛下献银三十万得来的，又不是你赈灾的功劳，否则你当陛下这大半年为什么一直叫你去御前说话？打的便是安抚你的主意，咱们家已经是国公府第，你又有公爵世子的名头，陛下根本没什么可以封赏你的，若是封你的官儿，偏你又只是赈灾有功，若是封你其他的官职，御史的奏章都能把陛下给淹没，他自然是不肯的，如此委屈了你，便只能从别的地方找补了。”
闻言贾赦恍然，他还说陛下怎么时不时的便叫他去御前闲话，感情还是因为他身上有功劳在的缘故。
他还真当陛下觉得他是个人才，想要重用他呢，合着是他想多了？
似乎看出贾赦在想什么，贾代善又道，“你别想些有的没的，只管为陛下效力，陛下便不会忘了你。你有赈灾的功劳在身，再熬个几年，等你年纪再大些，陛下可能会调任你去六部，你稳住自己，别被眼前的风光迷了眼。陛下给你的长子赐名，也是在给朝臣一个警示，提醒他们要重用你，以后调任你去六部，就不会有那么多阻碍了，你可别犯傻。”
贾代善知道贾赦这半年来在宫里当值，没少被皇子搭讪，只不过贾赦根本没理会过这些皇子，有他这个爹再加上陛下时不时找他去御前说话，贾赦根本不怕得罪皇子们，至于将来他们会不会登基找他的麻烦，贾赦觉得没这可能。
太子殿下如今愈发稳重，皇上虽然子嗣众多，但最看重的还是太子，贾赦觉得太子登基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听了贾代善的提点，贾赦便不再纠结陛下看重他的事儿，转而道，“下月初八大妹妹出阁，儿子媳妇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不能出面了。”
“这些都是小事，老大媳妇这次受了大罪，让她多休养些时日吧，府里的事儿有你母亲管着呢，不会出事的。”
贾赦点头，想到即将到京的贾政，又道，“对了，为了大妹妹出阁，二弟特意赶回来，再过两日怕是就要到京城了，我想着再过两个月便是除夕，这两个月浪费了也可惜，正巧我三位内兄也在备考，二弟今年已经赶不及再去南下游学，我的意思是，不如让二弟跟我三位内兄一同去读书，我那三位内兄如今都在跟唐家老太爷读书，二弟若能得唐家老太爷教导，学问必能大有长进，”
今年原是大比之年，贾赦的三位内兄原本今年都要参加今年的大比，大内兄唐铭老早便考过了乡试，二内兄唐锋和三内兄唐铭倒是去年才考过乡试，奈何陛下钦点了贾赦的岳父，也就是唐太傅主持这一届的大比，三兄弟虽然也能参加这次的大比，但到时候若是得了好名次，少不得被人攻讦，若是得不到好名次，更得被人诟病，三位内兄便只能错过了这次的大比。
现如今，贾赦三位内兄都跟着唐家老爷读书，贾赦前次去唐家拜访，还见过老太爷一回，看着身体还挺健朗，想是还能再多活几年。
“这事儿等政儿回来，你亲去跟他说吧，不必来跟我说了。”贾代善现在都不管两兄弟，贾赦自个儿就能将兄弟俩的关系处的很和睦，用不到他操半点心。
这两年真是他最舒坦的两年。
贾赦咧咧嘴，“那儿子先回去用饭了，还饿着呢。”
“去吧去吧。”
贾赦回到东院，东院才开始摆饭，唐曦现在还在坐月子，自然是不能出来吃饭，只有贾赦一个人吃。
饭毕，贾赦喝了茶，才进内室。
“回来了？”
贾赦看着唐曦道，“我怎么觉着，不过半天没见，你变化很大呢？”
唐曦抱着儿子，听到贾赦的话，噗嗤一笑，“有什么变化？”
贾赦坐在她身边，探头看了眼襁褓中的儿子，微微挑眉，“比昨天好看多了。”
说真的，昨天刚看见孩子的时候，贾赦都吓了一跳，心想是不是太丑了，但是一天过去，婴儿的红皮肤已经褪去了一些，眉眼也开了一些，倒是漂亮多了。
“晨起的时候我叫人把孩子抱来给我瞧，我都吓了一跳，还是奶母说小孩子都是这个样子，长开就好看了，还说咱们的儿子生的很俊。”
贾赦咧嘴，轻轻一笑，没说话，心里却暗忖：那奶母怕是对俊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贾赦前世今生都没见过刚出世的孩子是什么样，倒是不清楚奶母说的话都是真的。
“今天四妹妹没过来，我还有些不习惯。”唐曦默了默孩子的胎发，突然说道。
贾赦闻言一愣，想起昨天晚上贾敏苍白的脸，便叹道，“四妹妹怕是被你昨天痛苦的嘶喊吓到了，不过她向来聪明胆大，过段时间想来便能好了，你也不用担心她。”
有太太在呢，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贾赦说还有她的原因，唐曦不由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回头我差人送些东西给四妹妹。”
给小孩子压压惊，吓到了到底不好。
贾赦也没反对，点点头道，“孩子闹不闹？”
他印象中的婴儿都是彻夜哭闹的，唐曦闻言有些疑惑，“什么闹不闹？”
“我说孩子有没有吵到你。”
唐曦好笑的道，“孩子很乖，”说着顿了顿，道，“孩子被陛下赐了大名，我们给孩子想个小名儿吧？”
“你有主意了？”贾赦看了她一眼，笑着给她递台阶。
唐曦既然提起，必然是早就想过了。
“元康，如何？”
贾赦沉吟片刻，笑道，“好！元，始也，缍俏颐堑牡谝桓龊⒆印？担桨病怖治街怠Ｔ担飧鲂∶鹾谩！焙苣芴逑痔脐氐男囊狻�
想是唐曦见孩子瘦小，怕养不活吧？
见贾赦明白她的意思，唐曦笑起来，“你也觉得很好吧？”
“确实很好。”贾赦赞同的点头。
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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