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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之未央-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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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贾赦显然不属于此列。
  不过是区区三皇子侧妃罢了,说好听是侧妃,说难听了就是皇家的妾。
  贾赦连太子都能坐在一起交谈,更不必提三皇子了。
  三皇子平庸无能,还有些贪花好色,跟贾赦的贪花好色不同,三皇子贪花好色是真的把人带回去了。
  好在三皇子还有些顾忌,不敢明目张胆的强抢民女,只不过买回去不少青楼的花魁,玩腻了便丢开到一边。
  “看来你的伤是已经全好了?上回西山狩猎没能与你比一场,今儿你总有空来跟我比比吧?”
  贾赦虽然不惧董维的阴险手段,但他婚期就在两个月后,若是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丑闻,他损失可大了,而董维即便闹出什么丑闻,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反正他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再添个丑闻也不痛不痒。
  贾赦如今却不同了,他既然想跟唐曦好好过,就没打算再沾染别的女人,倒不是为唐曦守身如玉,而是他认为妾这种东西是乱家之源,为了一时的欢愉,给自己日后添麻烦,那太不划算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贪花好色的人,守着唐曦一人过日子,也并不难熬,甚至可能还成就一段佳话呢?
  深知董维那些下三滥手段的贾赦,压根儿就不打算深入虎穴。


第19章 赦老爷(19)
  贾赦深知董维的品行,好言好语的婉拒,人家估计还当你害怕,索性捡起了原主嚣张跋扈的一面,扬起下巴,趾高气扬的道,“董维,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以前跟你胡闹,是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不然你以为你是哪根葱,我会多看你一眼?满京城里,谁不知你董维是个什么货色?还比试,你是在搞笑吗?”
  贾赦对董维的黑脸视而不见,嘲讽的道,“你心里想什么,咱们彼此心里有数,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别在爷面前使了,爷不上你的当,自个儿留着玩儿吧,我可没工夫跟你玩过家家。”说完转身就走,端的潇洒。
  看着贾赦离开的背影,董维脸色难看至极,他没想到贾赦居然会当面戳穿他,一点颜面都不留。
  但他也知道,贾赦的话八成都是实话,若不是看在三皇子的面子,贾赦早把他打爆了,要知道贾赦可是跟荣国公习武多年的人物,京里谁不晓得贾赦的武力在年轻一辈里是佼佼者?
  因此董维即便气得脑袋都要冒烟儿了,也不敢哟呵身边的狗腿子去当街拦贾赦,以往倒没什么,仗着人多,他也不怕自己会吃亏。
  就说上回当街斗殴,若不是贾赦下手留情,哪里会给他可乘之机,以至于贾赦险些丧命?
  这次若再当街打起来,他可不敢保证贾赦会不会还手。
  上回打伤了贾赦,贾赦昏迷下感染风寒,险些丧命,他就被好好教训了一顿,三皇子更是早就放眼,他若再去招惹贾赦,三皇子是不会管他死活的。其实上回还是他爹寿山伯拼着老脸不要求了荣国公,才放了他一马,当然也是贾赦脱离了生命危险,否则即便寿山伯一头撞死在荣国府门前,荣国公也不会放过董维的。
  “世子,咱们就让他这么走了?”几乎是被贾赦指着鼻子骂了一通,他们什么都不做放任贾赦离开,以后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在京城里混?
  董维脸色难看,一巴掌就呼了过去,“你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不让他走,难道还打他一顿吗?”
  看着董维难看的脸色,挨了一巴掌的狗腿子不敢吱声了,但心里免不了腹诽。
  打一顿,又不是没打过,现在倒是怕了,以前干什么去了?不是早把人得罪了吗?
  “蠢货,滚!”董维呵斥了两句,转身就走。
  既然来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他就不信贾赦今后都不出门了。
  贾赦离开后没走多远,就被拦住了。
  拦他是史家大表兄的贴身小厮,说史鼒在状元楼,邀他上楼一叙。
  贾赦想着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便跟小厮上了状元楼。
  状元楼是别称,实际上这家酒楼叫山海楼,记得是先帝登基的那年,开了恩科,有个举人就住在山海楼,后来接连中了头名,高歌猛进,到了殿试被先帝钦点了状元,是本朝第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为此便有人称山海楼是状元楼,只不过认同的人并不多,后来先帝时期又有三四位状元都住过山海楼,这下子山海楼就在京城扬名了,有迷信的人就说是山海楼的风水好,只要读书人来住,就能中状元,生意因此越来越红火。
  其实贾赦觉得人家中状元跟酒楼的风水完全没什么干系,人家有点本事,就是你们酒楼风水好?未免可笑,这下子倒是直接把人十年寒窗的苦读全都归功于运气上了,对人何其不公?
  不过这都是贾赦自己的心思,也不打算对外说。
  上了二楼雅间,贾赦发现不止是史鼒在,史鼐和史鼎两位表兄都在,还有东府的敬二哥,王家的两兄弟,镇国公世子牛继宗,理国公世子柳芳,齐国公世子陈瑞文,治国公世子马尚,修国公世子侯孝廉,缮国公世子石光珠还有定城侯世子谢瑾。
  勋贵里头有权有势的大家公子几乎都凑齐了。
  “哟,你们都在啊。”贾赦扬眉,“你们真不够意思,大家伙凑一块吃肉喝酒都不叫我。”
  史鼒大笑了两声,给贾赦倒酒,“还不是看你受了伤,还在养伤吗,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们多虑了,你的伤看样子是已经好了,既然这样,先来一杯再说话。”
  “哈,罚酒吗?你们都没邀请我,我也不是迟来,凭得什么就罚酒啊?”随口抱怨了几句,贾赦还是干脆的把酒一饮而尽,“啧,好酒啊,这是上等的梨花白吧?”
  “你好灵的舌头,真是什么好酒都瞒不过你的舌头!”史鼎笑着打趣道,“不过,今儿怎么回事,你一点面子都不给董维留了,以前你不是还陪他玩玩的吗?”
  贾赦挑眉,“你们都瞧见了?”
  贾赦并不意外,毕竟刚才他跟董维对峙的地方,就在状元楼不远处,他刚上楼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站在这间雅间的窗户边上,能完整的看到他刚才跟董维的对峙。
  “嗨,下面那么大动静,我们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史鼎道。
  贾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干,旋即道,“上回陪他玩,险些把老子的命都给玩丢了,还陪他玩,我又不是脑子进了水,明知他不安好心,还往他设下的陷阱里头钻,怕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哈哈哈……”王子胜大笑,“你要是这么说,以前你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贾赦嘴角抽搐,接着苦笑道,“我最近过得什么日子,你们还不清楚?年前被董维那厮偷袭个正着,以至于我昏迷不醒的时候着了寒,险些被风寒夺了性命,虽说我生命垂危是风寒所致,可若不是董维先伤了我,我也不会着了风寒。从年前到现在,四五个月的时间,我几乎四个月都在府里养伤,这日子过得也太悲惨了些,我若是知道董维那厮设了什么陷阱,有了应对的办法,陪他玩玩打发时间也无妨,我对他的设计毫不知情,还去蹚浑水,这可就是脑子进水了。”
  “啧啧,吃一点长一智,这话还真不错,恩侯此番受了大罪,果真是长进了啊。”说话的是定城侯世子谢瑾,他的嫡亲弟弟谢琦跟贾政玩得好,只不过前段时间不知闹了什么矛盾,竟是互相不搭理了。
  贾赦笑道,“若再不长进,我爹都要不管我了。”
  “诶,不过说起来,董维这厮总是闹幺蛾子,也烦得很,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治治他的气焰,免得他总是在京里上蹿下跳,以至于上京的外来人都当咱们京里的世家子都是他那副德行呢。”这话是镇国公世子牛继宗说的,显然他看董维不爽很久了。
  对此贾赦很赞同,“看样子继宗是想到好法子收拾他了?”
  “也算不得什么好法子,现在谁还不知道唐家姑娘落水是被他设计的?前段时间唐家三位公子连番的设计董维,以至于朝中御史连续好些天都弹劾寿山伯教子无方,纵子行凶等等,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依我看,唐家三位公子的手段虽然狠,但那是对想入仕的人而言,相对来说,董维那厮脸皮厚比城墙,御史弹劾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对付他这种小人,只有一种办法……”
  贾赦心领神会的接过话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此话一出,牛继宗与贾赦相视而笑,“英雄所见略同。”
  “话虽如此,但上哪儿找个比他还恶而且身份还比他高的人呢?”贾赦皱着眉道。
  牛继宗道,“何须找呢?京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你是说?”贾赦忽然想起一个人,有些愕然的看着牛继宗,“他那样的出身,不会任由我们说什么就照办吧?”
  “你难道还想跟他通气儿不成?”牛继宗有些无语。
  贾赦顿时就明白了牛继宗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设计他们俩?”
  这不太好吧?
  “反正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正好凑一块儿了。”牛继宗无所谓的道。
  “继宗说的是谁啊?”柳芳疑惑的问道。
  牛继宗还没来得及解释,侯孝廉便接过话道,“还能是谁?京里有名的纨绔子弟,除了咱们还有董维那批人,不是还有西宁王府的二公子吗?”
  “他?他不是被禁足了吗?”柳芳惊讶的道。
  贾赦笑了笑,“只是禁足半年而已,不是一直禁足,他被禁足的时候是去岁十一月,到下个月刚好半年,不过下个月初五是端午佳节,他又被禁足了这么久,去岁闹出的事儿风波早就过去了,没准会因为端午节提前解除禁足。”
  “即便如此,你们怎么就能肯定他会按照你们的想法去找董维的麻烦呢?”
  贾赦一愣,跟牛继宗对视一眼,牛继宗也皱起眉来,显然没想到这茬。
  倒是贾赦沉默了一会儿,道,“西宁王的二公子也是个贪好美色的,到时候咱们涉及董维跟他争风吃醋,他们还能闹不起来?”
  “对啊,这么简单的事儿我怎么没想到呢?”牛继宗一锤手心,笑着看向贾赦,“你如今心眼儿是越来越多了,不过我喜欢,回头等西宁二公子解了禁足,我再来找你商量具体的事宜。”
  “诶诶诶,你们要对付董维,可别漏了咱们。”众人见状忙不迭的嚷嚷道。


第20章 赦老爷(20)
  牛继宗见惹了‘众怒’,忙不迭讨饶,“都是我的不是,不该漏了你们的份儿,我自罚三杯。”语毕,干脆利索的三杯酒下肚。
  众人拍桌子叫好,贾赦也倒了杯酒,举杯示意,“我敬大家一杯,我的谢意都在这杯酒里了。”
  在场的人虽说都看不上董维那厮,但也没什么过节,平白无故的要对付董维做什么?要说看不惯董维,以前他们也看不惯董维,不也没找董维的麻烦?各玩各的,互不相干。
  如今提起这茬,不过是为贾赦出气罢了,之前小打小闹,因为贾赦自己能兜着,他们自然不会干预,但现在性质却不同了,董维那厮刚才在楼下纠集了一帮人挡住贾赦的去路,明显争斗升级了,他们跟贾赦都是一个圈子的玩伴儿,董维叫了人,他们当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不过董维那家伙虽然浑,但还真不是没脑子的人,没有当街闹起来,否则当场他们就要下楼帮贾赦找场子的。
  虽然刚才董维退却了,但这事儿还真不算过去了,要知道年前那场斗殴,他们都记着呢。
  之前不动手,是因为不清楚贾赦怎么想,如今确定了贾赦的想法,他们作为好友,自然要帮把手。
  四王八公之间互有联姻,寿山伯府虽也是勋贵,但跟四王八公却不是一个路子,寿山伯府即便是没落魄前,也不被四王八公放在眼里,更不必提落魄的现在了。
  “嗨,这都是小事儿,”牛继宗笑呵呵的道。
  一伙人吃着肉喝着酒,气氛高涨。
  “话说回来,恩侯自从订了亲,还真是性情大变啊,从前出门都是吆五喝六的叫上咱们几个,现在出门手里却抱着这么个小不点,要不是知道你是恩侯,我还当被人掉包了呢。”
  说话的是齐国公世子陈瑞文,只见他面色赤红,显然是喝高了。
  但这话却得了不少人应和,“是极是极,之前看见恩侯在楼下被人堵住,我还当看错了人呢,没想到还真是恩侯。”
  贾赦由着这群喝多了的家伙过嘴瘾,无意中却见东府的敬二哥正在走神。
  其实说句实在话,东府的敬二哥待在这群人中间,特别的显眼,虽然都是锦衣华服,但唯有敬二哥身上的华服看上去特别的素净,而且带着读书人特有的……用他们这种世家子弟的话来说,就是寒酸。
  东府的大堂伯父为了东府的未来,逼着敬二哥科甲入仕,如今虽已考中进士,却还在翰林院里修书。
  其实东府的大堂伯父逼着敬二哥参加科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都知道堂祖父的国公爵位,到大堂伯父这里,连降好几等,只堪堪袭了个一等神威将军的爵位,比起原位袭爵的贾代善,差了真不止一筹。
  若敬二哥只一味的什么都不管,等着袭爵,一等神威将军的爵位到了敬二哥这里,又能管什么用?东府难免会彻底的败落下去,无奈之下只能让敬二哥科举入仕,好在敬二哥在读书上也有天分,年过而立终是考中了进士。
  前两年东府的大堂伯父就觉得东府后继有人,将东府的诸多事宜都渐渐的交给了敬二哥处理,偏敬二哥似乎不怎么上心,每次都带着他那才堪堪十岁出头的独子贾珍,大堂伯父只当敬二哥是在培养未来东府的继承人,也没多想,但这种种迹象在贾赦看来,却觉得不同寻常。
  若是从前的贾赦,自然看不出什么来,换了如今的贾赦却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位堂哥似乎没什么上进心,也没有一味的好享受,他们这群人吃酒喝肉,只有这位敬二哥仿佛是个入了空门的和尚,竟是滴酒未沾,肉也没吃一口,只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喝茶,听他们满口胡言乱语。
  想起东府大堂伯父的身体每况愈下,作为继承人的堂哥贾敬看似有顶立门户的能力,但却没有带领东府更上一层楼的决心,而且,贾赦看着贾敬,心中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能暂且压下不提。
  一群人酒饱饭足,便有提议去乐呵乐呵的,贾敬第一个回绝了,其他人倒是满口赞同。
  “我婚期在即,不便去这些地方,你们去吧。”贾赦道。
  牛继宗取笑道,“哟,贾恩侯如今倒向那柳下惠看齐了,当真是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啊。”
  贾赦苦笑,不好说自己心里那些隐秘的小心思,只将一切都推到他便宜爹头上。
  “赐婚圣旨下来之前,我爹就警告过我,不许在唐姑娘未过门的时候闹出什么丑事儿来,圣旨下来后,更是数次把我叫去书房申饬,我今儿若跟你们去了,明儿你们就见不着我了。”
  侯孝廉笑道,“荣公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即便你婚前不去,婚后也能不去?婚前去还是婚后去,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还别说,即便是婚后,我怕是也不能去那些花街柳巷了,”说着,见他们都不信,便道,“也不怕告诉你们,老爷许了唐太傅,我若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这么狠?”众人被吓了一跳,牛继宗更是连连叹气,“这也太过分了,年过四十再纳妾,还有什么趣味?最风光的时候都过了啊。”
  “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回府了,改日再请你们吃酒,我成婚你们可都要来喝一杯,走了。”说着,贾赦抱着白团子下了楼,也不等他们开口挽留。
  “哎,以后可少了个一起的伴儿咯。”牛继宗感叹道。
  柳芳却笑道,“我反而觉得恩侯乐在其中呢,你们难道不觉得吗?”
  “这话怎么说?”侯孝廉疑惑的问道。
  牛继宗笑了两声,“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儿吗?你难道没看出来,恩侯提起唐太傅那个要求的时候,没有半点的怨怼之意,显然他是赞同太傅这个要求的。”
  “怎么会?”侯孝廉瞪大眼睛,“恩侯那个人,咱们还不清楚吗?他那可是看见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的人,他真的甘心为了唐家姑娘守身如玉?我怎么觉着,这事儿有些古怪呢?”
  “他怀里那只狐狸,原是捉回来打算送给唐家姑娘的,只是顾忌狐狸是野兽,怕伤了唐家姑娘,才趁着养伤自己先养一段时间,去一去野性,不知怎地,这段时间过去,那小狐狸竟离不得恩侯的身了,使人抱走便挠人,西府那边儿伺候恩侯的小厮都被挠伤了好几个,没法儿,恩侯只能另外送东西,结果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唐家姑娘喜欢医书,寻摸了十来本罕见的医书送去唐府给唐姑娘,不知什么缘故,竟将太医院的院试招了去,听说那些书已经被院使借了去,说是抄录一份再给还回来。”
  这番话是贾敬说的,刚才在雅间里,众人吃肉喝酒,只有他置身事外,有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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