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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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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无声地自嘲着,乔不群一团纸条,扔进纸篓。回到桌旁,心里莫名地动了动,复又走回去,从纸篓里将纸团拿出来。也不知要这纸团干什么。是一百元钱换的号码扔了可惜,还是另有原因?乔不群将纸团发开,摊到桌上抚平,又打开抽屉,塞进名片盒里。

这天王怀信也在办公室,乔不群清理抽屉和文件柜时,他并不怎么在意,只顾端坐桌前,认真阅读省纪委最近出台的廉政建设纪律条例。可能是乔不群在地上走来走去,影响他领会省纪委精神,才留意起来。又见乔不群认真抚弄一张发黄的纸条,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宝贝,这么爱不释手的?”乔不群笑道:“我背着老婆在银行里存了一笔私房钱,担心记不住存折密码,专门写了个纸条。”王怀信信以为真的样子,说:“你不是养了情人,存些私房钱,好随便开支吧?”乔不群说:“还真被王主任道破了天机。时代潮流嘛,这年月没两个情人,可是挺没面子的。”王怀信笑道:“真羡慕你们年轻人,赶上了好时代,想找情人找就是。”乔不群说:“王主任这可是最有魅力的年龄,加上夫妻关系渐趋稳定,小孩也已长大成人,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正是义无反顾找情人的好时机。”

“你说的也属实话。只是我这人海拔不够,财力欠缺,能力有限,哪个女人会喜欢?”王怀信故意叹口气,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说到存折密码,我认为最好还是不要写到条子上,不然失了盗怎么办?政府办公楼可是小偷们最乐于光顾的地方。”乔不群说:“没事的,只要不跟存折放一起,小偷拿走密码也没用。”王怀信说:“万一他拿到密码,又偷着你的存折呢?密码最好记在自己肚子里,任何人都盗不去。”乔不群说:“我这人就是记性差,连领导家里的门牌号码都记不住,哪记得密码?”

王怀信笑笑道:“领导又不是街上普通市民,都住在深宅大院里,哪有什么门牌号码?我看不是记性不记性的问题,得掌握科学方法。比如用一些具有特殊意义的数字做密码,就不容易忘记。”乔不群说:“那可使不得,听说有些人用自己生日或家里电话号码做存折密码,了解情况的小偷轻而易举就可破译出来。”

“当然不能用这种公开或半公开的号码。”王怀信狡黠地笑笑,用手掌挡住嘴角,做耳语状道,“最好用第一次跟情人发生故事的日子,或情人手机尾号什么的,反正小偷不可能知道你情人是谁,更不可能知道你跟情人之间的事情。”

乔不群笑望着王怀信,说:“王主任你蛮老到嘛,这是不是你的经验之谈?”王怀信摆摆手,否定道:“哪是什么经验之谈?除工作经验,别的什么经验我都没有。”乔不群继续问道:“情人一定又年轻又漂亮吧?”王怀信夸张地摇摇头,说:“没没没,哪像你们年轻人,没有情人过不了日子。”乔不群说:“你肯定有情人,给情人存钱的密码就是按你刚才说的方法设的。”王怀信说:“我本来是好心给你出主意,你倒怀疑起我有情人来了。”乔不群说:“有情人就有情人嘛,新颁纪律条例上又没明确规定机关干部不准找情人。”

刚好顾吾韦去厕所方便回来,从门外路过,见两人有说有笑的,泥住脚步听了两句,竟然在谈论什么情人,还扯到纪律条例上面去了,觉得有些不太像话。一回办公室,就掏过桌上话筒,拨了副主任室电话,要乔不群过去下。乔不群觉得有意思,两间办公室只一墙之隔,敲敲墙壁都能听见,打什么电话?

乔不群才进主任室,顾吾韦就将门关上,说:“刚才两位那么开心,在讨论什么重大问题?”乔不群说:“省廉政建设纪律条例不是刚下来吗?王主任学有心得,跟我讨论了两句。”顾吾韦说:“那怎么又扯到情人上面去了?”乔不群便知顾吾韦在门外盗听了两人的话,说:“那是结合工作实际,借题发挥,顺便开了几句玩笑。”顾吾韦说:“以后你少跟王怀信开这种无聊玩笑。”

现在的人在一起,有几个不开这种玩笑的?何况玩笑就是玩笑,无所谓无聊不无聊,有聊也就不属玩笑了。什么年代了?顾吾韦还操这份闲心。如今领导都很开明,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独独不会去管男女之事。即使是计划生育部门,也只管管生育,只要不生育,生育前出过什么事,谁都奈何不得。也就是说不管开花,只管结果,男女之间只要没结果,那花开得满山遍野,也犯不到哪条哪款上。

见乔不群不声,好像还听得进自己的教导,顾吾韦又说道:“王怀信就这点不好,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情人,喜欢拐了弯子提示你。”乔不群稍感意外,可细想刚才王怀信那欲说还休的样子,还确实有这么个味道,于是问道:“别人有情人,最忌被人发觉,想方设法要藏着掖着,他干吗还要主动泄露天机呢?”顾吾韦怪笑道:“标榜自己呗,说明他有本事,有魅力。他不是还梦想着一天一妻制吗?”乔不群不再觉得这个笑话好笑,说:“有情人算有本事,有魅力,莫非没有情人,就成了无用之辈?”顾吾韦说:“王怀信这是不甘示弱嘛。现在的人就这样,有钱有势已没意思,还得有那么几个女人。”

这就怪了,王怀信真有情人,还怕人家不知道?有句话不是说,是驴是马,遛出来瞧瞧,将情人带到办公室来转一圈,大家一目了然,好省事的,何必这么煞费苦心,提示人家?乔不群觉得有些可疑,又问顾吾韦道:“我来纪检监察室时间不长,顾主任是这里的老领导了,王主任到底有没有情人?”顾吾韦笑得暖昧,悄声道:“乔主任你别说出去,这事我也是偶尔听来的,王主任可能有那方面毛病,有人就见他经常在家熬中药吃。”乔不群晃然而悟道:“怪不得王主任要做出有情人的样子,原来事出有因。”

过后一想,乔不群又认为顾吾韦的话有些不太可信。也许跟王怀信有矛盾,他有意臭人家的。纪检监察室无权无势,没别的东西可争高下,只好在这个方面贬低人家,满足自己那点小小的心理需要。若真是这样,这些人也太会搞笑了。乔不群也就不再怎么理会。

你不理会,偏有人要理会。这天乔不群闲来无事,一个人在办公室练坐功,郑国栋溜进来,说:“这里好清静的,乔主任真耐得住寂寞。”乔不群说:“耐不住也得耐住,你要我对着墙壁搞独唱?”郑国栋说:“那我在墙上掏个洞,我和老张老赵就可免费听歌了。”乔不群说:“这也是个办法,隔墙有耳嘛。”

郑国栋笑笑,瞧瞧王怀信的办公桌,说:“王主任呢?”乔不群说:“到办公室打一转就出去了,他没说去哪里,我也不好过问。”郑国栋关道:“不会是买中药去了吧?”

乔不群明白郑国栋话里意思,只是不声。郑国栋又说:“这话是顾主任说出来的,其实我也不怎么相信。”乔不群说:“不相信,又说人家干什么?”郑国栋说:“这也怪不得别人,是王怀信自己惹的,他怕人家不知他有情人,喜欢变着法子在人前显摆。”乔不群说:“你们到底见过他的情人没有?”郑国栋说:“好像没谁见过。”乔不群说:“是不是他真有那方面毛病,玩不起情人,才故意做出有情人的样子?”

郑国栋晃晃脑袋,说:“这个就不好说了,顾王两个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王怀信的情人问题,只能暂时存疑。如今这世道,有权通吃,有钱海吃,有模样饱吃,像王主任这样的角色,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人样子又不怎么中看,年纪也一大把了,你说谁肯做他情人?”乔不群笑道:“人不可貌相,可不是看外表看得出来的。”郑国栋说:“我记得过去领导常说,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在纪检监察室这样的地方待得久了,什么社会关系也没有,人的总和大不到哪里去,王怀信的资本肯定不怎么够。何况什么社会关系成全什么人,什么人有什么外表,外表也是没法忽略的。”

司机出身的郑国栋能说出这种话来,倒是乔不群没曾料到的。继而又想,这也并不奇怪,司机长年累月待在领导身边,近朱者赤,容易受影响,潜移默化也是可能的。乔不群对郑国栋刮目相看了,随:“郑主任理论水平还挺高嘛。”

“我哪懂什么李论张论?胡说八道而已。”郑国栋说着,目光停在乔不群脸上,不肯挪开了。乔不群说:“郑主任不是掉了钱包,怀疑我偷的吧?”郑国栋笑道:“我的钱包就几块买小菜的零钱,偷去也只那么大的事。”乔不群说:“那你鼓大眼睛盯着我干什么?”郑国栋指着乔不群,说:“不是乔主任是领导,我讨好巴结你,你可不是王怀信之流,要说没有情人,怕是没谁肯相信。”

乔不群说:“刚才你还说,待在纪检监察室,人的总和大不到哪里去,我又哪来资本找情人?”郑国栋说:“我不是还说过有模样饱吃吗?凭你这眉是眉眼是眼的好模样,你就不会做饿汉。”乔不群说:“郑主任想嘲笑我不是?谁眉不是眉,眼不是眼?我没天天拿着镜子顾影自怜,却也知道自己长得怎么样,还有这个自知之明。按你那通吃海吃饱吃的三吃理论,我怕是想吃什么没什么,只能吃西北风了。”郑国栋说:“谁的眉是眉,谁的眼是眼,这倒是没错。可你的眉,你的眼,还确实长得不一般。”

也是不好拂郑国栋兴致,乔不群说:“郑主任倒是说说,我的眉眼怎么个不一般法,是倒眉竖眼,还是贼眉鼠眼?”郑国栋笑道:“我可没这个意思。当然说人眉眼不一般,不仅仅指的眉和眼,而是整个相貌的代称。就说乔主任这相貌吧,不管会不会看相,一瞧就知道是个好相和富贵相,将来肯定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自然也要色有色。”乔不群说:“那好相和富贵相又是什么相?是不是跟我样,三角眼,扫帚眉,大蒜鼻,龅牙嘴,两耳招风没耳垂,一个脑袋像棒槌?”

“乔主任真会开玩笑,还编起有韵有辙的快板来了。”郑国栋笑着,又将乔不群好一番端详,说,“你看你啊,不说天庭饱满,地廓方圆,不说面带桃花,颐含英气,只说你那端正的面相和五官,那可是脑有门,眼有神,鼻有准,嘴有唇,耳有轮,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好相和富贵相。”

乔不群在自己脸上摸摸,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可旋即又哈哈大笑起来,点着郑国栋说道:“郑主任你你你,你真会开国际玩笑。”郑国栋不知他笑什么,疑惑道:“莫非我哪里说错了?相书上都是这么说的。”乔不群止住笑,说:“郑主任你也真是的,一个人真的脑无门,眼无神,鼻无准,嘴无唇,耳无轮,那会是个什么模样?”

郑国栋想想,也笑了起来,说:“那就不是人了。”乔不群说:“不是人是什么?”郑国栋说:“是头猪。”乔不群说:“要不要我给你找块镜子,看看自己是人是猪?”郑国栋说:“乔主任是看我长得不怎么美观,骂我是猪吧?”乔不群说:“我可没骂你是猪哟,最好别自暴自弃。”郑国栋笑道:“你不骂也骂了。不过是人是猪,也不是谁骂出来的。”又拍拍脑门,扯扯耳朵,捏捏鼻头,说:“我好像还不至于无门无神无准无唇无轮吧。”

笑过,郑国栋又说道:“其实我也不会看什么相,是一个姓张的朋友,我们都叫他张大师或张天师,他在这方面挺有研究的,我跟他来往得多,也跟着学了点皮毛。下次我带他来给乔主任看看相,包括你有没有情人,保证一看一个准。”乔不群说:“相由心生,什么人长什么相,大体不会有错,明白人不看也能自知。”

乔不群只当郑国栋随口说着玩儿的,没往心里去。都说人生大戏台,戏台小人生,单位其实也是个戏台,跟戏台上的戏文一样,说过就说过,不必当真。单位里人说的话也是算不得数的,包括顾吾韦和王怀信彼此攻讦的话,最好不要走在意。

只是说起情人,乔不群心里莫名地泛起一层微澜。想起自己三十几岁的人了,除老婆史宇寒,还真没跟别的女人有过深层接触,确是有些落伍了。倒不是自己假道学,视女人为洪水猛兽,其实暗中也时常幻想着发生段婚外情什么的,也好调剂一下越来越沉闷的日子。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的才够刺激。可乔不群是个完美主义者,不想随便找个女人做情人,滥竽充数。情人总得有情,偷的如果不是情,仅仅是性,档次就低了。情这个东西又是可遇不可求的,钻天入地,刻意去偷,往往不容易偷到手。这就像打喷嚏,是不经意间的事,真端着个打喷嚏的架势,狠心使劲去打,相反打不出来。

跟别的女人没有深层接触,并不表明浅层接触也没有。比如辛芳菲,乔不群过去跟她还算谈得来,她也曾主动到耿日新那里说过自己好话。你虽职小位卑,可在辛芳菲眼里,也许还不至于什么都不是。辛芳菲就曾明言,她还是敬仰有才华的男人的。乔不群记得她说这话时,满脸真诚,一点也不矫情。怪只怪自己乱开玩笑,又让人鹦鹉学舌,将玩笑传得尽人皆知,自己丢了前程活该,还得罪了这个大美人。不然可能还会跟她走得更近一点,甚至如曾异想天开的那样,有幸荣登九华山,跟这个大美人发生点什么浪漫故事。只是乔不群再异想天开,也还没完全失去理智。人家背后站着大领导,是你想登山就登得了,想浪漫就浪漫得上的么?

当然最让乔不群无以释怀的还是李雨潺。李雨潺长得漂亮,有风姿,有柳态,这自不必说,且聪明颖慧,善解人意。特别是她身上那种好闻的栀子花香,最让乔不群刻骨铭心。他深信有这种香型的女孩,一定跟自己有缘。李雨潺对你好像也有些意思,这从她的目光里就看得出来。对你没有意思的女该,看你时目光散漫浅淡,没任何内容,仿佛无盐无油的寡水。李雨潺正好相反,看你时目光像幽邃的远空,像深沉的海水,让你渴望着一头扎进去,永不回头。可乔不群又不免顾虑重重,李雨潺还是个女孩,白纸一样纯洁,自己却世俗而又龌龊,用时髦话说是已被消费过的男人,真不忍心玷污了人家。况且人在官场,不可能不想着进步,乔不群害怕沾上李雨潺,纸里包不住火,影响自己前程。如果不是这样,那晚就不会将握在手心的那只小手轻易放掉了。时至今日,每每回想起那晚两人短暂的触碰,想起从李雨潺身上散发出来的醉人的栀子花香,乔不群仍会怦然心动,多想还有机会再次将李雨潺无骨无筋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一万年不松开。

这么胡思乱想着,乔不群身不由己站起来,低头出了门。在楼道里晃悠了一会儿,也不知要到哪里去,梦游般下了楼。一脚高一脚低走上一阵,到得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猛抬头,才发现竟是老干活动中心。乔不群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找李雨潺来了。

却不见李雨潺影子,问正在活动的老干们,说刚才还在,可能外出办事去了。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单位里的人不在单位,留下的借口肯定是外出办事去了,绝对不会说是外出谋私或吃喝玩乐去了。

乔不群略感失落,离开活动中心,悻悻回了自己办公室。拿过话筒,去拨李雨潺手机,说是不在服务区。拨了几次,都是如此。乔不群泄了气,拉开抽屉,拿出名片盒,想随便找个熟人的号码,电话里聊几句,打发一下这了无生气的时光。

不想揭开名片盒,最上面的不是名片,是一张发皱的纸条。这不是自己花了整整一百元,从夜来香娱乐城马小姐手上换来的么?发开纸条,盯着那串长长的数字,乔不群心想这么久了,天知道号码还存不存在,或说还是不是马小姐的。过去贵易妻,如今富易机,手机换代快,马小姐她们据说又属于高收入人群,肯定早已发肿,换了好几款手机了。

不知出于什么动机,乔不群拿过电话,对着纸条上的号子揿起来。揿完号,很快就通了。乔不群有些忐忑,对方如果不是马小姐,说声对不起就完了,若是马小姐呢,又跟她说些什么好?自己可是第一次跟这种女人打电话,以前从没这方面经验。也许潜意识里,乔不群并非害怕这个电话,是弄不明白这个电话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是直接简单的钱色交易,还是缠绵悱恻的激情艳遇,抑或是钱益谦和柳如是那样的凄婉故事?

说起钱柳故事,确实让人叹惋。当年钱益谦从礼部侍郎任上削职回乡,在西湖结识才色绝代的秦淮名妓柳如是,一番轰轰烈烈的老少恋后,有情人终成眷属,传为佳话。钱益谦枯藤老树发新芽,做梦都快活得口水三千尺,两人诗酒相酬,格外风流快活。可惜好景不长,清兵铁骑入关,两人夜驾小舟,驶入西湖,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准备双双蹈水殉国。事到临头,钱益谦却犹豫起来。古有惯例,刚坐龙椅的开国皇帝想稳定家天下,要收拾民心,往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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