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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哈利,哈莉-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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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平静了一些，“哦，那么哈利，你又为什么事发愁呢？我能帮得上忙吗？”
“不能，”哈利随意地一笑，“除非你知道上哪儿能弄到七把免费的光轮2001，让我们在比赛中对付斯莱——”
“喵——”哈利脚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厉刺耳的叫声，打断了她的话。
哈利低下头，看见一双发亮的黄眼睛——是洛丽丝夫人。
“你最好离开这里，哈利，”尼克赶紧说道，“费尔奇情绪不好。他感冒了，还有几个三年级学生不小心把青蛙的脑浆抹在了第五地下教室的天花板上。他整整冲洗了一个上午，如果他看见你把泥水滴得到处都是……”
“噢，好的，”哈利退后了几步，想离开，可是迟了。
费尔奇突然从一条挂毯后面冲到哈利右边，喘着气，气疯了似的东张西望。
“脏东西！”他指着从哈利的魁地奇队服上滴下来的泥浆和脏水，怒目而视，“到处都是脏东西，到处一团糟！告诉你吧，我受够了！波特，跟我走！”
……
哈利郁闷地向尼克告别，跟着费尔奇走下楼梯，在地板上又留下一串泥泞的脚印。
哈利以前从未进过费尔奇的办公室。房间里昏暗肮脏，没有窗户，只有一盏孤零零的油灯从低矮的天花板上吊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煎鱼气味。四周的墙边排着许多木头文件柜。
在费尔奇书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套亮晶晶的绞链和手铐、脚镣之类的东西。
费尔奇从书桌上的一只罐子里抓过一支羽毛笔，然后拖着脚走来走去，寻找羊皮纸。
“讨厌，”他怒气冲冲地，“大鼻涕虫、青蛙脑浆、老鼠肠子……我受够了！一定要杀鸡给猴看……表格呢？在这里……姓名……哈利波特，罪行……”
“就是一点点泥浆！”哈利鼓起脸，抗议道。
“对你来说是一点点泥浆，孩子，但对我来说，又得洗洗擦擦，忙上一个小时！罪行……玷污城堡……处罚建议……”
费尔奇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哈利。哈利只能屏住呼吸，等待宣判。
突然，办公室的天花板上传来一声巨响，油灯被震得哐当直响。
“皮皮鬼！”费尔奇一气之下，狠狠地扔掉了羽毛笔，“这次我一定不放过你，我要抓住你！”
他冲了出去。
这下，就算哈利再怎么不喜欢皮皮鬼，但也不得不由衷地感谢他了。
于是，暂时解脱了的哈利在书桌边的一张被虫蛀坏的椅子上坐下，视线落在桌面上。
桌上除了费尔奇那张填了一半的表格，还有另外一件东西：一个鼓鼓囊囊的紫色信封，上面印着一些银色的字。
哈利有点好奇地拿起信封，上面写着：快速念咒魔法入门函授课程。
哈利觉得困惑，便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扎羊皮纸。只见第一页上又印着一些银色的花体字：
您觉得跟不上现代魔法世界的节拍吗？您发现自己在寻找借口不表演简单的魔法吗？你有没有因为蹩脚的魔杖技法而受人嘲笑？答案就在这里！快速念咒是一种万无一失、收效神速、简便易学的全新课程。已有成百上千的男女巫师从快速念咒中受益匪浅！
……
哈利被吸引住了，翻了翻信封里其余的羊皮纸。
费尔奇为什么要学习快速念咒课程呢？这难道意味着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巫师？
哈利刚刚看到“第一课：拿住你的魔杖（几点有用的忠告）”，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她赶紧把羊皮纸塞进信封，扔回桌上。
门开了。
费尔奇一副大获全胜的样子。
“那个消失柜特别珍贵！”他兴高采烈地对洛丽丝夫人说，“这次我们可以叫皮皮鬼滚蛋了，亲爱的！”
他的目光落到了哈利身上，又飞快地转向那个快速念咒信封，哈利这才发现它离刚才的位置偏了两英尺。
☆、139132。新的DADA教授
吸引了哈利的；是一个声音；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
【来……过来……让我……撕裂你……杀死你……】
这是什么声音？从哪里传来的？
哈利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在光线昏暗的过道扫视。
【……撕裂你……杀死你……】
她觉得好像是从石墙里发出来的；不自主地走近几步；仔细地打量这墙面。
赫敏和罗恩一开始并没注意到她的反常，一边说着话一边继续走了数步；才感觉到不对劲，停下来。
“怎么了；哈利？”
【……饿坏了……好久好久了……】
“啊，”哈利发出了一个含糊的音节，罗恩和赫敏困惑而迷茫地站在那里，注视着她。
【……杀人……是时候了……】
声音越来越弱了。
哈利可以肯定它在移动——向上移动。她的视线转向漆黑的天花板，无比震惊。
它怎么可能向上移动呢？
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她冲上了楼梯，跑到了门厅边上。这里回荡着礼堂里万圣节宴会的欢声笑语，不太可能听见其他动静。
她继续往楼梯上跑去，但很快就因为冲得太快停了下来，扶着墙壁喘了几口气。
远远地，也传来急促地脚步声，大概是另外两人反应过来，追了上来。
现在，那个声音又传来了，而且变得越发微弱。
【……我闻到了血腥味……我闻到了血腥味！】
哈利打了个寒战，很快就作出下一个反应，三步两步登上一层楼梯，一边仔细听着声音的来源，一边在三楼的走廊里穿梭。
不知道罗恩和赫敏有没有跟上来，她现在已经顾不上他们了。
当最后转过一个墙角，来到最后一条空荡荡的过道里的时候，她终于放缓了脚步，迟疑着往前走了几步。
在前面的墙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
她喘着气，慢慢走近，眯起眼在黑暗中仔细辨认。
在两扇窗户之间，距地面一尺高的墙面上，涂抹着一些字迹，在燃烧的火把的映照下闪着微光。
【密室被打开了。】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哈利隐约看到有什么东西挂在那边，小心翼翼地靠近，差点儿滑了一跤。
地上有一大摊水。
她摇晃了几下，还好站稳了，这才走近墙壁，目光转移至下面的一团黑影。
当她看清了那是什么，不由迅速倒抽一口气，向后一跳，溅起一片水花。
是洛丽丝夫人，它的尾巴挂在火把的支架上，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瞪着。
哈利僵在原地，感觉自己无法动弹，甚至没办法掌握回自己身体的主动权，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伴随着两声惊叫。
“哈利！那是什么？！”
“天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她无法他们的问题。
他们沉默着，不知所措地互相望着。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终于，罗恩小声地说。
“是不是应该设法抢救——”哈利咽了咽口水，不很流利地说。
“听我说，”罗恩的声音干巴巴地，“我们可不想在这里被人发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一阵喧闹声告诉他们宴会结束了。
走廊的两端传来无数人爬上楼梯的声音，接着，学生们就拥进了走廊。
当他们看见那只倒挂的猫时，谈话声消失了。
学生们齐刷刷地看向走廊中间呆愣着的三个格兰芬多。
后面的学生们也安静了下来，纷纷挤上前来。
在这片寂静中，一个很轻的声音也会被所有人听到。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那么，要小心了，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泥巴种……”德拉科马尔福站在人群前面，眯起眼，用一种不知什么意味的口气说道。
“这里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费尔奇被大批滞留的人群吸引了过来，他推开人群，看见了洛丽丝夫人。
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惊恐地捂住脸，尖叫起来。
“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
接着，他看见了哈利，声音变得更尖了，“你！——你！你杀死了我的猫！你杀死了它！我要杀了你、我要——”
眼看着他挥舞着手臂要扑上来，哈利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
“费尔奇！”
及时赶到现场的邓布利多制止住了他。
后面跟着的其他老师也到了，拦住了后面那些想看热闹的学生们。
邓布利多把洛丽丝夫人从火把支架上解了下来，“跟我来吧，费尔奇——还有你们，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以及格兰杰小姐。”
洛哈特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来，无比殷勤地说道，“我的办公室离这儿最近，校长——就在楼上——你们可以用那里。”
“谢谢你，吉德罗。”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学生们沉默着，向两边分开，让他们通过。
洛哈特显得非常兴奋，神气活现地走在前面，喋喋不休地说这些什么。。
邓布利多把洛丽丝夫人放在光洁的桌面上，开始仔细检查。
罗恩和赫敏紧张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坐到烛光照不到的几把椅子上，密切注视着。赫敏用余光注意到哈利还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动，赶紧拉了她一把，把她拽到身旁的椅子上。
此时，斯内普站在他们后面，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显得阴森森的，然而表情却十分古怪。
洛哈特来回走个不停，不停地絮叨着，“肯定是一个魔咒害死了它——很可能是变形拷打魔咒。我多次看见别人使用这种咒语，真遗憾我当时不在场，我恰好知道那个解咒法，本来可以救它的……”
洛哈特的话被费尔奇的哭泣打断了，他瘫坐在桌旁的一张椅子上，好像完全动不了了。
罗恩尽管不喜欢费尔奇，但此刻也不由产生了一些同情，但想到他们接下来的命运，那点同情心立马就消失了。
……
“我记得在瓦加杜古发生过十分类似的事情，”洛哈特依然滔滔不绝地讲着，“一系列的攻击事件……我给老百姓们提供了各种各样的护身符，一下子就解决了问题……”
墙上照片里的洛哈特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虽然其中一个忘记取下他的发网。
终于，邓布利多直起身来，轻声说，“费尔奇，它没有死。”
洛哈特正在数他共阻止了多少次谋杀事件，突然停住了。
“没有死？”费尔奇哽咽着说，从手指缝里看着洛丽丝夫人，“那它为什么全身——全身僵硬，像被冻住了一样？”
“它被石化了，”邓布利多说（“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洛哈特说）（“够了你可以闭嘴吗？”罗恩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但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
“问他！”费尔奇再次尖叫起来，指向哈利，“是他干的！——”
“二年级学生是不可能做到这点的，”邓布利多肯定而冷静地说，“这需要最高深的黑魔法——”
“是他干的，是他干的！”费尔奇固执己见，整张脸都涨成了紫红色，“你们看见了他在墙上写的字！他发现了——在我的办公室——他知道我是个——我是个——”
他的脸可怕地抽搐起来。
“他知道我是个哑炮！”
一直表现得恍恍惚惚的哈利似乎终于被最后那一声吼叫给扯回了身，她懵懵懂懂地眨了眨眼，仿佛刚刚从梦境中醒过来。
所有人都看着她，包括墙上所有的洛哈特。
“啊？哑炮是什么？”哈利很是困惑。
“他在骗人！”费尔奇咆哮着，“他明明看见了我那封快速念咒的函授信！”
“请允许我说一句，校长。”阴影下的斯内普慢悠悠地开口了，嘴唇抿起一个很古怪的笑容，“也许，波特和他的朋友只是不该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但我们确实遇到了一系列的疑点。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到上面的走廊去呢？他们为什么没有参加万圣节的宴会？”
就算哈利再怎么不喜欢斯内普，也不得不承认他很聪明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罗恩几乎是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急急地解释他们是去参加忌辰晚会了，“……来了几百个幽灵，他们可以证明我们在那儿——”
赫敏也赶紧点头，不停地补充一些细节。
……
“可是在这之后呢，为什么不来参加宴会？——为什么到上面的走廊去？”
罗恩和赫敏都住了口，看向哈利——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跟着她而已。
“因为——因为——”哈利有点不自然地动了动，“因为我们累了，想早点儿睡觉。”
“不吃晚饭？”斯内普微眯起眼，好像冷笑了一下，“我认为，鬼魂在晚会上提供的食物大概不太适合活人吧。”
“我们不饿。”罗恩大声说，可是他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噜响了。
发难者的笑容更明显了。
“我的意见是，校长，波特没有完全说实话。我们或许应该取消他的一些特权，直到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我个人认为，最好让他离开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等态度老实了再说……”
“说实在的，西弗勒斯，”麦格教授厉声地说，“我看没有理由不让这孩子打球。这只猫又不是被扫帚打中了脑袋。而且没有证据显示波特做了任何错事。”
邓布利多用探究的目光看了哈利一眼，似乎想要看透她在想什么。
“只要没被证明有罪，就是无辜的，西弗勒斯，”最后，他这么说道——这让斯内普显得十分恼怒，当然，费尔奇也是一样。
“我的猫被石化了！”他尖叫着，挥舞着手臂，“我希望看到有人受到一些惩罚！”
“我们可以治好它的，费尔奇。”邓布利多很有耐心地说，“斯普劳特夫人最近弄到了一些曼德拉草。一旦它们长大成熟，我就有一种药可以使洛丽丝夫人起死回生了。”
“我来配制，”洛哈特插嘴说，“我配制了肯定有一百次了，我可以一边做梦一边配制曼德拉草复活药剂——”
“请原谅，”斯内普冷冷地说，“我认为我才是这个学校的魔药课老师。”
于是便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直到邓布利多打断了它，“好了，孩子们——你们可以走了。”
他们默默地离开了办公室，默默地走在空荡的走廊里，然后很有默契地钻进一间空教室，关上门。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好了，哈利，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究竟怎么了？”
哈利显得犹豫不决，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听到的那个声音说了出来。
两个朋友显得惊奇而不敢相信。
过了好一会儿，罗恩才慢吞吞地开了口，“我想，如果你对他们说，你是被一个只有你自己能听见的、没有形体的声音领到那里去的，这听上去的确有点站不住脚……”
“那么，我不应该对他们说说我听见的那个声音？”
“当然不能说，”罗恩不假思索地答道，“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即使在魔法世界里也是这样。”
哈利满怀希望，“你是相信我的，是吗？”
“我当然相信，”罗恩很快地说，“可是——你必须承认这很离奇……”
“我知道这很离奇，”哈利打断他的话，“整个事件都很离奇。墙上的那些文字是怎么回事？密室曾经被打开过……哦对了，哑炮又是什么玩艺儿？”
罗恩苦笑了一下，“是这样——实际上并不可笑——但放在费尔奇身上……哑炮是指一个人生在巫师家庭，却没有魔力。哑炮和麻瓜出身的巫师正好相反，不过哑炮是很少见的。如果费尔奇想通过快速念咒函授课程来学习魔法，那他肯定是个哑炮，这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比如他为什么——那么仇恨学生？——因为，他嫉妒啊！”
“十二点了，”赫敏轻声叹着气，“我们赶紧上床睡觉吧，这件事，我们明天在讨论。”
……
翌日，赫敏一大早就抱着一叠书在宿舍门口等着他们了。
在找到一个比较适合密谈的地方，他们这才开始说起昨天晚上的事。
“上面写着，密室被打开了，这是真的吗？”罗恩咽了咽口水，把折磨他们一个晚上的问题又一次提了出来。
“我想很有可能是真的，但是——”赫敏也不是很确定地摇晃了一下头，“这是蛇怪弄的吗？还有哈利说的那个声音——”
“不大可能吧，”罗恩小声嘀咕。
“对了，哈利，你那个日记本呢？”赫敏刚问完就发现哈利的脸色一暗，“怎么了？该不会是——”
“它不见了，”哈利抬起一只手按着额头，痛苦地□了一声，“我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也许是丢在哪儿了，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也许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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