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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小皇子奋斗记-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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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若是不查的话,到死也不会有人知道,可若是细查,却绝瞒不过父皇的眼睛。


第394章 
  “奶娘; 你这些年真的只是把她看做奶娘吗; 小五; 不要把父皇当傻子; 你既然能为她做出那些事,那就不要怪朕心狠!”
  冷冷的扫视着底下跪着的儿子,秦君眼中带着深沉的怒气,他当年最痛恨的,就是小五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
  本以为这些年在他的教导之下; 这位已经改好了不好,再也不像是从前那般偏激; 可他没想到,私底下; 这位儿子竟然还敢用这种偏激的方法,去寻找帮助那奶娘的时机。
  他不知道为什么儿子会那么重视这个二岁之前的奶娘; 可这种重视和依赖是他绝对不允许的,区区一个奴才,何德何能在主子心中占据那么重要的位置。
  现在若是不管,那等到将来,岂不是要成了祸害; 想当年; 就因为他皇爷爷过于依赖生母,所以皇爷爷十六岁登基之时,太后病逝于慈宁宫。
  就连皇上的生母,大乾皇朝地位最尊贵的太后都是如此; 更何况只是一个奴才,没被发现也就罢了,一旦被发现,那是万万留不得。
  “父皇……”
  秦子轩平日里虽然不算是多么能说的人,但却也不是太沉默的,可这会,他竟除了这低声哀求,再也找不出其他的话语,不是不知道如何说,而是因为怕。
  他有一千种理由一万种借口,可以表明他与这奶娘没有什么关系,可以去为奶娘开脱,但他了解父皇,他知道,父皇是不会信他的。
  就算是信了,那也不会放过奶娘,一个卑微的奴才而已,杀了也就杀了,根本就不需要一丁点的犹豫,所以他怕,他怕自己一句话说不好,反而更加重了父皇的杀心。
  若是一般人,哪怕是贴身照顾他那么多年的冬儿,他都不会如此惶然无措,可那是奶娘啊,那是他浑身都不能动弹,无比绝望无助时,人生唯一的亮光啊。
  他费了那么多年的时间,才把奶娘从茫茫人海之中找出来,费了那么多的功夫心力,才把奶娘从幽诫庭中捞出来,而没让其他人有任何察觉。
  怎么能就这么被父皇发现了呢,怎么能就这么没了呢,若是那样的话,是不是倒不如让奶娘在幽诫庭中待着了,起码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转瞬之间便消失无踪了,幽诫庭那是什么地方,专门发配犯错宫女太监的地方,里面的宫人做的都是最低等的重活。
  要单只这样也就罢了,里面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宫人进去了基本上就没有出来的可能,便是各宫的主子都没有权限从里面往出捞人。
  “来人,传仗!”
  瞳孔猛地一缩,眼见儿子这从未有过的哀求模样,秦君不但没有一丝心软,反而越发震怒,不过一个幼时的奶娘,还是一个犯了错的奴才,如何能担得起儿子这般关心。
  他辛辛苦苦的养了儿子这么多年,也没见儿子对自己亲近多少,如今不过一个奴才,怎么敢,怎么能,这般复杂的心绪缠绕着,倒是让秦君忘了,自己这般震怒到底是因为什么。
  君主下令谁敢违背,很快,苏清和林夕就被摁趴在了刑凳之上,由两个太监把他们的手脚紧紧绑住,裤子直接便扒了下来,刑凳之下还放置了一块厚厚的白布。
  很快,那厚重的红木板子便噼里啪啦的落了下去,板子一落到身上,两人瞬间就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那叫声凄惨至极,直冲人耳,秦子轩当即便受不住了,即便理智告诉他这时要忍,不能冲动,可看着那洁白的臀上,只是一仗就冒出来的血点。
  他还是忍不住站起身,跪到了父皇跟前,扯着父皇的裤脚便开始哀求,那板子的力度,哪里是打人啊,这根本就是宫里杖毙的力度啊。
  对于儿子的哀求,秦君根本就不为所动,眼中的神色反而更冷了几分,身为皇子,身为上位者,哪里能有弱点存在,若是有,那他也得生生的给他打掉。
  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林夕和苏清的臀上,将他们的臀肉硬生生的砸扁下去,再抬起来,只听到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不出几下,臀部便是一片血肉模糊。
  随着那板子的起落,血迹甚至溅到了地上,在那洁白的布上印上了几滴红点,好似冬日里御花园正盛开的梅花一般,红得有些刺眼。
  起初这两人的身子还不停的在板子下挣扎,若不是被牢牢的绑住了,怕是早就要摔在地上,不过即便如此,那刑凳也是一阵的晃动。
  可十几板子下去后,两人的身子便不在动弹了,只剩下本能的抽搐,那凄厉的惨叫声也渐渐的变得微弱下去,可听在秦子墨耳朵里却越发揪心的疼。
  “父皇,请您饶了苏清吧,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愿意领罚,求您饶了他吧!”
  自刑罚开始,便一直在地上怔怔跪着的秦子墨,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虽然心里一万个想要扑上去把人护住,但他到底是没敢,只能学着弟弟跪在了父皇的脚边哀求。
  “饶了他?这个奴才魅惑主上,岂能饶过,秦子墨,今天朕就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任性妄为的代价!再加二十!”
  望着扯着自己裤脚苦苦求情的两个儿子,秦君淡淡的瞟过那两个辗转于刑凳上的奴才一眼,然后便冷冷的喝了一声。
  这话是说给两个儿子听得,不论加不加罚,这两个奴才他都不会留下,不过他实在是厌烦了两个儿子在这里不停的求情,这话出口倒是能让他们安静一些。
  这话一出,秦子轩和秦子墨顿时住了嘴,浑身发寒的跪在那里,却不敢说出一句话,目光只是怔怔的望着那受罚的人,一颗心只觉得落到了谷底。
  不管是秦子轩也好,还是秦子墨也好,两人都是极聪慧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把自己最宠爱的人给藏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护不住,一旦让父皇发现了,就是现在这样的下场。
  他们更清楚,不管他们求不求情,从林夕和苏清被发现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经注定了,可秦君的一句话,却仍旧是让他们住了嘴,在心里留下了一丝希望,即便那丝希望比天上的云彩还要来得缥缈。
  刑仗仍在继续,两人腰部以下都被鲜血给染红了,底下白布上的血迹也是越来越多,刑仗反反复复的落下,溅起一片片血花,那腥红的一片似乎随时能把人打死。
  秦子轩的心越来越凉,眼中只剩下了那一片腥红之色,眼角的泪滴不断滑落,未过几时面上已是冰凉一片,嘴唇微微颤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身子早就已经跪不住了,歪倒在了地上,指甲更是深深的陷进了肉里,流下了一丝鲜血,悲痛欲绝之下,意识却是清醒的可怕。
  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把人给护住,可那残存的一丝理智却告诉他,他不能,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不只是奶娘,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如此责难。
  秦子轩从来没有一刻,是如此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份,更是从未有过的痛恨,身为皇子,他不能任性,身为皇子,他不能明着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现在,更是因为这个身份,害死了他想要保护的人,甚至因为这个身份,他连想要把人护在自己身下的想法都不能有,皇子,哈,好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
  若是身为皇子,便要如此隐忍,倒还不如做一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爱就爱,想恨就恨的普通人,总还过,爱不能爱,恨不能恨。
  双眼模糊的望着那一片血红的颜色,秦子轩只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悲哀,若身为皇子,就是他既定的命运,又为何要让他尝试过普通人的生活,让他有那些喜怒哀乐呢。
  若是从未得到过,失去了也就失去了,可得到了再失去,这又是何其残忍的事。
  与秦子轩的绝望相比,秦子墨倒是要好了很多,他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看着,看着苏清在那刑凳上被打得血肉横飞,看这那刑凳下的白布被鲜血一点点染红。
  一开始的痛苦震惊过后,秦子墨发现,自己竟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悲伤,他自以为爱苏清已经爱到不可自拔,可现在,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刑凳上辗转,他却仍旧能保持冷静。
  这是爱吗,秦子墨忽然有些茫然,不是说爱一个人可以为其生为其死吗,为什么他自以为深爱着的人快要死了,他却只是觉得有些悲伤呢。
  慎刑司的人深谙刑罚之道,一般杖毙,只是几仗下去,打在背部就能把人打死,面上还看不出任何可怖的伤痕,实则内里却完全被伤着了。
  不过这时,板子却只是落在臀腿之上,而且完全不伤内里,只是打在皮肉,延长了行刑的时间,也让刑罚变得更加残酷,变得更加骇人。
  这死前的折磨,不亚于凌迟,一仗一仗不是活活的把人打死,而是活活的把人疼死,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让人直欲作呕。
  这已经不是在惩处奴才了,而是在震慑,在震慑那两位高高在上的皇子,再敢行差踏错,便还是这般的结局。
  苏清和林夕被拖出崇华殿的时候,身子早就已经不动了,就连本能的抽搐都已经没有了,只留下了那一地的血痕,和那被鲜血染红了的白布。


第395章 
  双眼被鲜血染红; 秦子轩呆呆的跪在那里; 脑海中空白一片; 已经无力去听父皇又说了什么; 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竟然疼得有些麻木了。
  奶娘,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他第一个想要无比珍视的人,就这么没了; 就这么没了,喃喃了两句; 秦子轩竟然已经哭不出来了。
  他只觉得好冷,这个世界好冷; 真的好冷,就像是他二岁时; 那场除夕的夜宴,他站在那雪中,找不到任何依靠,那么大的天地,却找不到半分温暖。
  “儿臣谢父皇责罚; 必当谨记父皇教悔; 再不敢犯!”
  耳边依稀传来这样的回话声,恭敬有礼隐约间还带着一丝畏惧,秦子轩有些茫然的望向了那声音传来的地方,却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 慢慢的便失去了知觉。
  在醒来的时候,秦子轩已经躺在了自己那柔软的大床上,触手可及的是绸缎特有的舒适顺滑,乃是江南特供的云锦,一年不过才二十匹。
  做衣服尚嫌不够,却被父皇赐给了自己,做成了锦被和床褥,微微侧头,秦子轩一眼便能看到旁边趴着的大白虎,那是父皇特意做给自己的玩具。
  那白虎身上,是处理干净后,真正的白虎皮,那双眼睛,乃是少有的圆形红宝石,里面塞着的,乃是最轻软的棉絮,每隔十天便会换上一次。
  虽然他总说自己不是个小孩子,可对于这个用心做出来的玩具,他无疑是极喜欢的,喜欢的不是这个大白虎,而是这个白虎后面代表着的情谊。
  他总说,自己不喜欢父皇,不信任父皇,他总是这么告诫自己,不要付出真心,可这又何其不是怕自己受到伤害,何尝不是自己对于父皇的濡幕之情。
  秦子轩曾以为,他就算是过得再糟糕,也不过比十年前,被那些宫人苛待的时候更糟糕,可他错了,他太自在了,身体上的折磨哪里比得上心里的折磨。
  闭了闭眼,秦子轩仿佛还能看到那血红的一幕,他明白却又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那么狠心,在他面前,真的就那么一仗一仗的把人打死。
  紧紧的攥着身下的床褥,秦子轩任由泪水从脸上不断的滑落,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以为十年过去了,自己会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与十年前并没有任何区别,一样的无助,一样的无能,一样的孑然一身。
  唇角早就已经被咬破了,胸口更是闷闷的疼,疼得他想大叫,他想发泄,他想把所有眼前看到的事物通通毁灭,可是他怎么能。
  奶娘那一身的血痕,那一地的血水,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他,你怎么配喊疼,你怎么配去哭,你怎么配。
  是啊,他怎么配,如果他能够再强大一点,如果不是他总想着得过且过,如果他能像是父皇一样,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又有谁能伤害得了他的人。
  这么想着,秦子轩心里更是一揪一揪的疼,他怨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对奶娘,他恨父皇,为什么非要当着他的面,让他接受那么残酷的事情。
  可他真该恨的,其实还是他自己,他坐拥了天下人梦味以求的一切,却从来都不知道珍惜,总想着那些自己可能永远无法拥有的。
  若是他早一点接受,早一点顺着父皇给他铺的路往下走,走得快一点远一点,父皇又何须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去逼他,他又怎么会失去奶娘。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终究是他错了,是他错了,可他不能再错下去了,奶娘已经没了,他不想再出现第二个奶娘,他不想也不能再承受第二次了。
  无声的把自己埋在枕头里面,今天,就让他再软弱一天,从明天开始,他就真的只是秦子轩了,是大乾皇朝的五皇子了,那个注定要承担起整个江山重担的五皇子。
  即便是强自忍耐,可那轻微的呜咽声,还是透过那放下的床帐,传到了秦君的耳朵里,他靠在窗边,抚摸着手上的白玉指环,眼中难得的闪过一丝茫然。
  这般去逼迫儿子成长,以撕心裂肺的伤为代价,以父子之情为代价,真的值得吗,望着窗外的月色,秦君想不出答案,他只知道,他已经没时间了。
  他没有时间再去等着小五成长,他没有时间,再去慢慢的等这个孩子,意识到何为皇子的责任,何为皇室的责任,学会主动的承担。
  他没有时间,大乾皇朝没有时间,整个天下也没有时间,作为父亲,他心有不忍,可作为皇帝,他却必须如此,这或许是作为上位者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这么想着,秦君隐隐颤抖的内心,慢慢的平复下来,笼罩在那如水的月色之下,却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眼中闪过一丝悲哀,这样美好的夜晚,也不知道他还能再见到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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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儿,去拿条冰毛巾来……”
  昨日哭了一夜,今日起来,不出意外,秦子轩便看到一双红肿带着血丝的眼睛,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便能感觉到那肿烫的热度。
  闭上眼睛,秦子轩躺在床上,让冬儿把那用水冰过的毛巾,敷在自己的眼上,顿时觉得舒爽了许多。
  静静敷了半柱香时间,秦子轩拿下毛巾,又照了照镜子,发现果然好了很多,便把毛巾扔在水盆里,接过另一条温温的毛巾,擦了把脸。
  站起身来,秦子轩张开双手,冬儿等人自是连忙捧着衣物上前,为他穿起衣来,微微低头,俯视着跪在身前,替自己整理着衣裳下摆的春儿。
  回想起自己四岁时,百般不肯让别人这样替自己穿衣的场景,秦子轩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嘲讽,不是对卑躬屈膝的春儿等人,而是对自己。
  原来他早就已经彻底的融入到了这个皇子的身份之中,却偏偏还不肯承认,总是给自己找些乱七八糟的借口和理由,当真是可笑的很。
  穿好衣服,戴上发冠,秦子轩望着镜子里那面容俊朗的少年,神色不禁有些恍惚,他记得,昨日照镜子时,即便故作沉稳,却依稀能看到那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
  可今日再看时,昔日的稚气却消失了大半,整个人沉静的让他自己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五弟……”
  正在秦子轩有些恍惚之间,便听到门外传来的那一道略显沙哑的嗓音,寻声望去,只见秦子墨正一身素服站在门外,神色复杂的看着这边。
  前日两人玩耍一整晚时的快意潇洒,放纵肆意,早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有些沉郁的目光,那有些萎靡的面容,还有那转变了的称呼。
  “三哥……”
  无数的话梗在喉咙里,秦子轩最后,却只能艰涩的挤出这一句,他还记得,当年三哥与他第一次见面,便称他为小五,没想到,如今却变了称呼。
  是啊,有了那几乎把御书房给染红的鲜血,还有什么是不能变得呢,三哥变了,他又何尝没变呢。
  “我去求了父皇,准我们去坟前祭拜,五弟,不如一起……”
  张了张嘴,望着眼前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弟弟,秦子墨想要出声安慰几句,可话到嘴边,却还是变了。
  安慰,这种痛苦他最是能够体会,怎么能够安慰的了,慢慢熬吧,或许等日子久了,时间长了,就会忘记这时的痛了。
  “好!”
  秦子轩没有问,两个被杖毙的,身份卑贱的奴才,到底是哪里来得立坟的资格,他只是低头瞅了眼身上这素色的衣裳,抬步便跟着三哥走了。
  崇华殿往宫门去的这条路,秦子轩已经不记得走过多少次了,也不知道与自家三哥一起走过多少次了,却是第一次感觉走得如此漫长,如此沉默。
  在昨天之前,秦子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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