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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杀死名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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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已经升起来了,也就没准备再接着睡,换上了表演用的衣服。
爱丝美拉达个人单干,靠天吃饭。她有自己固定表演的场合,倒也吸引了不少观众前来捧场。不过如果天公不作美,姑娘也就无计可施了。安雅从接管了这具身体之后,天天都在睡懒觉,今天倒是头一次早起。心里盘算了一下之后,安雅决定延续爱丝美拉达以往的习惯,去河滩广场附近进行表演。
格兰古瓦还在床上睡着,好像睡得挺不安稳。不过考虑到那张小床实际上是由一个雕花盖子的箱子改装的,也就能够理解了。她打开橱柜拿出最后的一点面包,边吃边带着小羊佳丽向昨天表演的地方走去。
无论是怎样文明的国家,在过节的时候总是会表现得肆无忌惮,似乎所有文明的举止行为都会被抛之脑后,即使偶尔记起,也会随后忘记。但是垃圾越多,好像也就越能表明狂欢的程度。眼下河滩广场上的一切场景都表明了这一点——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垃圾、残破的装饰和食物的残渣,许多市民还在上面游荡,用脚踢着焰火的余烬,好像还在回味昨晚所看到的华丽帐幔、那些大人物的面孔。广场上遍地垃圾,几乎没有人的落脚之处,安雅就选择了旁边的磨坊桥,敲着手鼓,召唤小羊佳丽进行表演。
过了几个钟头,佳丽把它练习的节目翻来覆去地表现了一遍后,不知谁喊了一句:“快行刑了!”观众们忽然一哄而散,好像在赶着去看什么好戏。
行刑?安雅隐隐约约地回忆起了什么,把佳丽叫到自己身边,开始收拾东西。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遮住了她头上的阳光。安雅不紧不慢地把包裹整理好,挂在小羊的犄角上,这才站起身来:“早上好,副主教阁下。”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也一点都不慌张。”副主教阴郁的声音响了起来,眼神像是要活生生吃掉安雅一样。
“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聪明人就是喜欢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安雅慢悠悠地道,“我可能没有那么聪明,但好在肯动脑子。”
磨坊桥上除了匆匆走过的几个行人,开始变得空荡荡的,不用担心有人听到他们的话。但是看到一个穿着教士服的男子和一个吉普赛女郎站在一起说话,难道不会引起人的怀疑吗?可是就像是那天在空巷子里的情况一样,没有任何人关注到这一异样的状况,好像这片空间被什么力量隔绝了一样。
副主教意味不明地“哈”了一声,说道:“那么,你都猜到了什么?”
“猜到了什么并不重要。”安雅的表情泰然自若,好像并不在乎副主教的目光和气势。然而她的手心已经洇满汗水,后背也开始一阵阵地发凉。“最重要的是,知道您不是我的敌人,这就够了。”
“你凭什么而认为我不会是你的敌人。”弗罗洛副主教上前一步,目光贪婪而凶狠。比起昨晚初见时的充满欲念,他此刻的眼神看上去好像多了更加复杂的东西,但也更加令人恐惧。
“如果您是我的敌人,就不会再三地来见我;明明有足够的力量让我不能反抗,却还是没有动手,反倒放过了我。如果您是我的敌人,完全不必和我多说什么,直接达成您的目的不是更好?可是您只是让我跟您走,并没有强制性地压迫我,这就说明,哪怕您对我并不心存善意,但最起码在一定的时间里,您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安雅语调平稳,慢慢地呼吸着调节自己的心跳。她不愿意让这个人看出自己的一丝弱小,哪怕在他面前,她的确是十分弱小的。
“你不会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副主教说道,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安雅。
“我无法用这具身体进行交易,因为我没有这个权力。”安雅断然地拒绝道,“您所喜爱的不过是爱丝美拉达的美色罢了,世界上比她更加妖娆诱惑的女子数不胜数,何必非要拘泥于她呢?”
副主教眼中的欲念并没有随着安雅的话而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浓重了:“看来你聪明的脑袋并没有告诉你,‘爱丝美拉达’对‘堂·克洛德·弗罗洛副主教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需要知道吗?正如您说的那样,我不是爱丝美拉达。”安雅忍不住眉头一跳,针锋相对地道。
副主教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喃喃着:“好,很好。这正是我所需要的。那么你还知道什么?”
“在我的记忆当中,拥有和我一样能自由穿梭在‘名著’的时空当中的能力、以已经造成的‘果’来审判未曾发生的‘因’为任务的存在,只有我一个。”安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慢慢地镇定起来,“可是您既非我的敌人,又不是在我灵魂里强制寄宿的‘系统’的盟友,那么结论就只可能是一个,您做出这一系列的举动是为了帮助我。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样的存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但您身上拥有强大的力量,足以帮助我,却又需要我和您一起达成某种共同的目的——所以我并不惧怕您,只是好奇像您这样的人需要我帮助的事情会是什么而已。”
副主教用奇特的目光注视了安雅很久,才意味不明地开口道:“你比我预料的成长更快。”
“托您的福。”安雅随口说道,却收获了副主教更加奇异的注视。在她被看得毛骨悚然时,副主教才转移了目光,说道:“堂·克洛德·弗罗洛,我希望你能称呼我为克洛德。”
安雅舒展开爱丝美拉达两道漂亮的眉毛,微笑着屈膝:“您也可以叫我安雅。”
Chapter 43
暂时结成了同盟以后;安雅松了口气。她看不出副主教眼中的欲|念究竟是因何而起,又到底有多需要她的帮助;之前说的话有很大成分是在冒险。不过事实证明;她赌对了。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如果她配合得好,未尝不能保全自身;或者干脆……借助着克洛德的力量把系统驱逐出去。
安雅并不是个会相信预感的人。她本身就懂得催眠的手段,当然知道潜意识是可以通过催眠而造就的;就像系统曾经对她做的那样。可是这一次不同以往,她是完全发自本心地认为什么事情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正如她现在感觉自己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克洛德一样,而克洛德确确实实认识她……驱逐了系统之后,如果有可能,她一定要找回自己过去的记忆。
既然达成了共识,克洛德也没有再多说废话,径直在前面领路,向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上次你对我说,自己失忆了?”
“没错,因为‘系统’。”安雅也没有多加隐瞒,“我感觉我好像曾经和它做过什么殊死斗争,才会失去所有的记忆。”
“它现在还在你的身体里?你还剩下多少能力?”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它就消失不见了,我猜它可能还藏在我灵魂的某个角落里。”安雅说着,忽然冒出了一个模糊的构想——系统该不是因为害怕克洛德才沉睡的吧?“能力的话,大概就只剩下穿梭世界和催眠了……‘系统’在的时候,每当我去一个世界,它就会提供一本‘原著’,内容详尽得像是那些文字本来就是我印象中最深刻的东西一样。”
克洛德不屑地嗤笑一声:“看样子它受伤不轻,现在也只能使用那些不入流的小伎俩了。”
“在我失忆的情况下,有那种小伎俩的辅助倒是事半功倍。”安雅忍不住说道。如果她手里有原著,大可不必浪费时间费尽心思地去收集情报,判断哪些人才是真正需要注意的。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时间的观念这么紧迫,安雅。”克洛德停住脚步,冷笑道,“把原著给你,再给你一具身体、一个目标任务,那么你还算是什么改判命运的旅行者?乖乖地受系统的操控难道不是更好?这不是什么所谓的‘攻略游戏’,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安雅没想到他会忽然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怔住,刚想反驳,又听到克洛德用充满诱惑的口吻说道:“你完全不需要什么原著的指引,因为只要有足够的力量,你就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神。你是可以改变命运的人,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其伟大的力量了,难道你不想尝试把握别人命运的滋味?”
“您说得有道理,但我并不这么认为。”安雅挑了下眉,说道,“我不想掌控别人的命运,就像我不想霸占别人的身体一样。诚如您所说的那样,我完全可以去在别人不知不觉中改变他们的命运,因为在这些命运既定的世界中,或许,正像您说的那样,只有我才具备这样的能力。可是我所占据的身体并不真正属于我,我用她们的身份而经历的命运也并不是属于我的命运。我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是什么样子,但我了解自己的使命。”
“冠冕堂皇。”克洛德冷笑一声,目光中重新燃起贪婪,“我要剥下你这层道德的外衣,它看上去未免太过碍眼了。”
安雅毛骨悚然,危机感油然而生。她手心捏了把汗,佯装镇定地道:“如果您做得到的话,那就来试试吧。”
克洛德不再说话,目光投向前方。安雅暗中松了口气,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他们正在人群之中,不知道克洛德用了什么办法,人群和他们之间以一层非常巧妙的空隙隔离起来,却没有任何人察觉丝毫的不对。他们的眼前是一块立方的石碑,高约一丈,里面中空,粗糙的石头阶梯直通顶上的平台,平台上平放着一轮橡木板转盘,下面暗藏着一个绞盘,推动与之相连的木头轮轴,转盘就能转动起来,让每一个角落的人都能看到犯人的面孔。而现在被绑在转盘上面的人有着一张丑陋的面孔和一副畸形的身体,满是凄惨地跪在转盘上——他是卡西莫多!
安雅有些惊讶,随即想起卡西莫多正是昨天被抓走的克洛德的帮凶,那个昨天狂欢游行队伍里的狂人教皇。而且他好像还有一重身份,是克洛德的养子?
卡西莫多的上身衣服被掀掉,露出了他丑陋的驼背、鸡胸、满是老茧和毛茸茸的两肩,引起了人们的狂笑。刽子手拿着皮鞭走上台,开始卷袖子,做着准备。一声高喊在这时响起:“先生们,太太们,快来看呀!这儿马上就要专横地鞭打我哥哥若札副主教大人的敲钟人卡西莫多,一个东方建筑艺术的怪物,你们看他的脊背是圆盖,双脚是弯曲的柱子!”
人群哈哈大笑,刽子手开始行刑。细长的皮条鞭打在卡西莫多的身上,从未遭遇过的痛苦令他蜷缩起身体,四处躲闪,可是那无济于事。安雅皱眉收回视线,心不在焉地想找个话题:“刚才说话的人是你弟弟?”
“他的名字是约翰。”克洛德脸上竟然掠过一丝柔情,看得安雅心惊肉跳。所幸很快,他又收回了脸上的表情,重新露出了那副僵硬的面孔。“我没有怎么来得及教导他,让他跟一群同学学坏了。”
安雅眉头微微蹙起,又很快放开。约翰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克洛德说他没怎么来得及教导他……这话有两种理解意思。如果理解成克洛德接管这具身体时约翰的性格已经定型,那么除非是克洛德性取向有问题,否则又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对一个性格顽劣、相貌也算不上特别讨喜的男孩产生感情?更别说他还在从前就认识安雅了……但是克洛德对爱丝美拉达的身体所产生的欲|望是真实的,这一点安雅完全能够确定。
那么剩下的一层意思就耐人寻味了……难道从在这个世界上诞生的一开始,‘堂·克洛德·弗罗洛’就一直都是她眼前的这个人?那他又到底是……
安雅脑海里转过几个念头,很快拿定了主意不言不语。但是克洛德却在这时候说话了:“今天过后,我会尽快安排机会让你到圣母院来。而现在我需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罐水喂给他喝。”
安雅回过头,吃惊地发现克洛德手中出现了一个水壶。她下意识地接过了水壶,愣了两秒钟才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什么?给谁?”
“喂给他,卡西莫多。”克洛德说着,抬手给自己戴上了兜帽,似乎要忍受过于灿烂的阳光似的,“一滴都不能洒下去,全部都要喂给他喝。”
水壶的分量有些沉,晃一晃还能听到粘稠的液体撞击内胆的声音……这里面绝不会是清水。她犹疑地看着克洛德:“这里面是……”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在里面灌上毒药。”克洛德冷笑道,抬手分开人群,“动作快点。”
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刚才一直在保护安雅的那个无形壁障好像忽然消失了,人群毫无所觉地向这边挤了过来。安雅恼怒地回头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又抬头看向台上。遇到这种情况,随便谁都会问一句里面是什么吧!克洛德这样器量未免也太狭小了些……
台上的卡西莫多却好像也在刚刚看到了克洛德的身影,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不一样的光彩。在转盘转到安雅这边的时候,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驼子脸上难看的微笑,可是这微笑里却让人感觉到难以形容的宽容、温柔与深情……
安雅几乎下意识地就回过头,踮起脚尖试图从人群中看到克洛德的身影。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克洛德驻足向着台上看了几眼之后,就无情地转身离去了。再接着,卡西莫多的表情仿佛也随着他的离去而变得难看起来,嘴角虽然依旧扬起,却好像带着无限的辛酸和失望。
难道这驼子也有感情?他对他养父的感情就这样深刻?也许对于这样一个丑人来说,能找到一个容忍他、接纳他、愿意和他朝夕相处的人会是万分幸运的事。被克洛德抚养长大,几乎从未和外界交往过,他会这样在意克洛德也是正常的事吧。
安雅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是谁让他长得这么丑呢?就算不以貌取人,看到卡西莫多这样堪称天下奇丑的模样,任何人都会觉得难以忍受吧。漂亮的人总有优待,可是丑人总会受到不公正的对待。卡西莫多这种样子……她忽然又觉得,副主教能忍受住卡西莫多这种伤眼的相貌,抚养他十几年直至长大,已经算是难得的好人了。卡西莫多会对他那么崇拜和信赖也是应该的。
轮盘上的鞭打仍然在继续,人们不停地呼喝谩骂,用石块砸着那可怜的受刑人。转眼就是一个半钟头过去了,这时候,跪在轮盘上凄凉微笑着的敲钟人忽然拼命地挣扎起来,扯开嘶哑又古怪的嗓子吼叫道:“水!”
Chapter 44
人类的天性当中;善良是占据了大多部分的。并非每个人都乐意用道德和法律来约束自己,但他们总愿意表现出自己已经遵守了道德和法律。然而在面对卡西莫多的时候;再有慈悲心肠的善良人也会厌恶地皱起眉头;对他毫无恻隐之心。他的相貌实在太过丑恶;好像一尊来自地狱的恶魔,张牙舞爪地勾引出人们的恶意。对于这样一个聋子和半哑巴;完全可以肆无忌惮地去用言语任意侮辱和攻讦,而不会遭受反抗。
在一个固定的集体中我们往往可以找到固定的这一类人;可以把他们统称为一个卡西莫多。他们往往身具某种缺陷,或脾气暴躁、或相貌丑陋、或头脑笨拙;总而言之是心具某种自卑而难以畅快地打开心门,于是他们就成了群体中承受过错的那个人,无论自己遭遇了怎样的不顺遂,都可以将原因推到他的身上;甚至是在完全无法找到借口推卸的时候,也能将他作为一个转移话题的阶梯,用肆意的嘲笑和恶意的讽刺来平衡自己的心理。不然,这世间竟会有我如此之善良者,却徒遭这种劫难,而这令人厌恶排斥的家伙竟然毫发无伤,依旧毫无所觉地坐在他的角落里看书,这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善良者于是愈加善良,卡西莫多们则落入了一个无解的圈套。性格或头脑也许还能找到东西弥补,但是相貌上的缺陷呢?老师们会告诉孩子,不要在意美丑,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然而他们所施加宽容最多的依然是相貌上最讨喜的那个。例如此类的情况在人群中不胜枚举,而卡西莫多只是倒霉人中不幸最倒霉的一个罢了。
从出生到现在,卡西莫多究竟因为相貌而遭受了多少耻笑和无辜的谩骂,已经数不胜数了。即使是在现在的处境当中,巴黎的善良老百姓们也没有给予他丝毫的怜悯。他那一声凄惨的怒吼“水!”,招惹来的是一片冷嘲热讽。他在大太阳底下赤身裸|体,汗流浃背,身上的伤口狰狞可怖,渴得伸出舌头,嘴上直冒白沫。他不得不活动了多少年没发挥过用处的唇舌,只希望能得到一杯水,得到的却是更加凶猛的攻击和嘲笑。
……这就是人性。安雅看着台上奄奄一息的卡西莫多,漠然地想着。她并不觉得卡西莫多有多么可怜,却也不觉得这些巴黎的民众地位有多高尚。归根究底,只是命运罢了。卡西莫多天生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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