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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被雄英开除之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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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眼睛的小凶兽把衣服塞进行李包里； 又拖着它蹭到哥哥身边，好奇道：“同病相怜呀； 在我五六岁时，妈妈也离开我了——所以很想知道，之前在横滨生活的妈妈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在横滨啊……”织田作盘腿坐在两层的儿童床旁，把乱糟糟垂下来的被子塞回床上，微微偏着头开始思索； “母亲过的不太好。我生父是个没用的酒鬼；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娶到了母亲。
“听以前的邻居说； 母亲从小就是邻里间很受欢迎的美人；虽然因为孤儿出身，初中就辍学打工养活自己，但是很开朗也很努力，追求者能从街头排到街尾；
“我生父； 活得很糟糕。酗酒，斗殴，不务正业。”织田作似是无奈地笑了笑，“我现在还记得他揪着母亲头发、发狂殴打她的样子……母亲大概是为了我才没有离开横滨。”
“妈妈一直都很温柔。”织田咲跪坐在自家哥哥身边，认真道，“但我其实很怀疑织田作你描述的真实性——毕竟妈妈后来可是黑帮‘炼狱舍’二当家的太太； 后来还成为了青王的左右手。”
尽管不是标准的武斗派，但身为秩序之王的盟臣，织田太太不可能打不过一个酒鬼吧？
“不要随便怀疑大人。”织田作敲了敲小姑娘的脑门，“我只有十岁的时候就能和成年杀手一起接任务了。你难道以为，我的生父在变成没用的酒鬼前会是个普通人吗？”
“这种成见是绝对禁止的。”织田咲在胸口比了个大叉，严肃道，“我爸爸是黑道，我哥哥是黑道，我妈妈是王权者盟臣，你爸爸听起来是杀手——而我，即将成为一名为人民服务的英雄。”
织田作哭笑不得：“你现在还不是。还被开除了。”
“哼！很快就是了！”织田咲扬了扬下巴。夏日清晨明媚的阳光穿过窗户，亲吻着小姑娘线条柔和的下巴，衬得她闪闪发光，“虽然看起来是被开除了，但事实上是去国外进修，懂吗笨蛋哥哥！”
“好。”青年抬手摸了摸小姑娘乱糟糟的刘海，叹了口气，低声道，“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给中原先生或者其他老师添麻烦也没关系，总而言之千万不要逞强……”
翠眸女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起身抱住自家唠唠叨叨的哥哥，仗着难得打平身高劣势的机会，用力揉了一把织田家大家长的脑袋：“好啦好啦，我会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啊。”
“你可是去国外啊，”织田作好脾气地扶着妹妹的腰，任由绿眼睛的小凶兽为非作歹，“不像在雄英，有相泽老师和我能帮你处理麻烦；这世界上坏人很多——”
翠眸女孩肆意搓毛的手顿了顿，沉默了几秒，把下巴磕在哥哥的肩膀上，张开手抱着他的后背轻轻道：“我知道。所以我们都不能出事，千万千万不能出事……不然，咲乐又会哭了。”
兄妹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了一周前，抱着小兔子默默哭了一整天的咲乐——无论多么不情愿，织田家的两个家长还是如实告诉孩子们‘逆流酱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这件事。
男孩子们都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差点被和逆流之河一同带走的咲乐先是闷不吭声了半分钟，然后直接抱住了身边的真嗣，哗啦哗啦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不能再出事了。织田作下意识抱紧了身前身形单薄的妹妹。织田家的两位顶梁柱兄妹安静地拥抱在一起，等彼此的情绪平复了下来，才若无其事地分开。
中原中也身为港黑的准干部，为组织出差谈交易，自然是有着最高的待遇，比如有独立机场的、带着珍藏红酒的豪华私人飞机；等织田咲收拾好东西下楼时，相泽消太已经靠在车门上等了一会了。
雄英男教师轻车熟路地接过小姑娘的行李，把没装什么东西的蓝色行李包扔在后座上，顺便还给织田家的公主殿下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身为港黑底层工作人员，织田作自然没能拿到机场的准入证——这也是前杀手先生进港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认真思索有关升职加薪的问题——但现在也来不及了。
“不要为了省钱委屈自己，”青年还是控制不住‘妹行千里哥担忧’的本能，颇为强硬地按着副驾驶座的车门再三叮嘱道，“咱们家真的没到贫困扶助的地步，知道吗？缺钱就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织田咲拉着门把手，好气又好笑地和哥哥拉扯，“我可是带薪实习，工作单位包吃包住那种半工半读类进修！不要担心我！织田作你是老妈子吗！”
织田作：“就算你这么说我也……”
“你也什么你也！赶紧让开！织田家的小公主要和我道别了！”翠眸女孩嫌弃地推开唠叨个不停的哥哥，向大家长身后的孩子们张开手，笑道，“嗯哼，咲乐小公主，过来姐姐这边。”
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咲乐迟疑了一下，抱着小兔子哒哒哒地扑进了织田咲怀里；一旁没被点名的男孩子们面面相觑，谁也不好意思眼巴巴地主动过去。
“阿咲姐姐，”年纪最小的真嗣哭唧唧地喊了一声，“我也想抱你。”
织田咲乐了。翠眸女孩干脆从车上下来，弯腰半蹲在车旁，冲几个孩子招招手：“当然可以。真嗣，优君，幸助，克己，要来抱抱阿咲姐姐吗？之后大概半年，可能都见不到了哦。”
男孩子们彼此对视一眼，一哄而上，齐齐扑过去抱住了一身雄英校服的织田二家长。
“阿咲之前在东京上学，也是只有放假才回来啊……”“但是这次可是出国哎，出国！”“出国是多远啊？去美、美国吗？”“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远啦！”“我会想你的……”
在小孩子的认知里，‘东京’和‘国外’大概是两个相差很大的距离量词；因此，虽然同样是半年的时间，几个小家伙却硬是抱出了生离死别的依依不舍。
好不容易哄好了小家伙们重新上车，直到家庭餐厅的店门消失在地平线上、再也看不见隐约轮廓，过于受欢迎的JK才稍微松下了一口气。
“要给我个拥抱吗？”围观全程的相泽消太调侃道，“即将出国半年的织田同学？”
“我提前预警一下，”织田咲靠在副驾驶的后背上，没好气地回怼，“我在十字固等近身格斗技上，还算有造诣。”果然还是那个不换汤也不换药的讨人厌大叔。
相泽消太轻笑一声，非常识时务地没有继续揶揄炸毛的小凶兽。
重获安宁的翠眸女孩休息了一会，随手打开雄英男教师驾驶座的折叠抽屉，边掏营养果冻边开口搭话：“老师你说你见过小时候的我吧？那，你认识我妈妈吗？”
“认识。”相泽消太目视前方，“织田太太是位温柔且能干的女性。”
“你把话题聊死了。”织田咲表情微妙，“如此高度概括的措辞不该出现在闲聊中吧？你难道不该详细回忆一下，我温柔能干的妈妈到底是如何‘温柔’、又如何‘能干’吗？”
相泽消太非常形式地沉吟了几秒，诚恳道：“比你温柔，也比你能干。”
“……”织田咲挥了挥拳头，“尊敬的相泽消太先生，请问你觉得道路交通事故听起来有趣吗？现在想切身体验一下吗？我提供这种程度的服务哦。”
“多谢。不必。”皮了一下很开心的相泽消太表情逐渐柔和，“她很勇敢，心大，能孤身抱着你横穿正在发生枪战的地区，把红叶狩先生吓到魂不附体，还笑眯眯地问我吃不吃饼干。”
对了。织田咲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才是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织田太太啊。被曾经是杀手的前夫家暴什么的，听起来一点都不独立东京职业女性。
“但是她很爱你，”相泽消太叹息般开口道，“红叶狩先生刚去世，你被‘炼狱舍’强行带走的时候，也是织田太太在最手足无措的时候，她曾经跪下恳求迦具都玄示把你还给她。”
织田咲呆了呆。
“她也很爱织田作先生，”相泽消太的语气逐渐趋于平静，像在回忆一位已成往事的好友，“织田太太之所以对我很好，好像就是因为我和你的兄长有一点相似之处。”
——那个为独子忍受家暴、又因幼女为母则强的温柔女性，一辈子都放不下自己的两个孩子。
“我也很爱她。”织田咲微笑，“虽然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我了，但是在我心里，我的妈妈永远是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连我爸爸都要稍微靠后站。”
“很好。”相泽消太挑了挑眉，“毕竟织田太太比红叶狩先生可靠。”
织田咲忍俊不禁，大声谴责道：“喂喂喂！相泽消太同学！你就是这么说你英年早逝的实习导师坏话的吗？他在天上也会难过到痛哭的哦！”
“到了。”相泽消太没有回应小姑娘的‘痛哭’警告，让车缓缓泊进机场外的停车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自动锁，“进机场的审核太繁琐了，自己能进去吗？中原先生应该已经在里面了。”
绿眼睛的小凶兽探身从后座拿过行李包，一边摇头一边感慨：“我啊，就是这样被迫自立自强起来的——嘤嘤嘤，行李好重哦，人家拿不动啦（棒读）——”
相泽消太失笑：“你啊。”
翠眸女孩拎着行李包从副驾驶座跑下去，绕到驾驶座旁的车窗，敲了敲单面透光的玻璃，示意雄英男教师把车窗摇下来；相泽消太一只手搭在车窗边缘，稍微偏头看向小姑娘：“怎么——”
织田咲倏地弯下腰来，一手按着车门的上端，一手扯起相泽消太万年黑色圆领长袖T的领口；绿眼睛的小凶兽像亲昵人类的家养小猫咪般，轻轻地、飞快地亲了亲男人的上唇。
相泽消太的瞳孔猛地一缩，表情陷入呆滞的、甚至有些傻兮兮的空白。
做了了不得事情的小姑娘满意地摸摸自己的嘴唇，心情很好的痴呆班主任道了一声再见，然后就拎着行李包欢欢乐乐跑进了机场的入口——
徒留相泽消太一人在车里，惊愕茫然到怀疑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相泽消太：嗯？发生什么了？我是谁？我在哪？
久违的感情线起飞后，是隆重的推文时间！
可爱的基友寒青星的预收轻小说，《勇者大人今天也在向我求婚》了解一下！
关于那位和勇者大人同名的转校生，传闻有很多。
人美，脾气好，武力值高，最重要的是，在对弓箭系的爱提亚一见钟情之后，三个月内，向她求了二十七次婚。
并且无一例外，通通被拒绝。
对此，作为当事人的爱提亚有话要说。
“他真的是那个勇者啊！传说中的那个！诛杀了光明神的那个啊！”
兰塔特尔：嗯？
信件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磨蹭； ”中原中也穿着一身利落的私服，单手插兜站在安检出口； 嫌弃地看向哒哒哒跑过来的小姑娘； “要是再晚半个小时； 你就自己努力游泳去欧洲吧。”
“中原先生真严格，”织田咲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行李包； 顺便放到一旁的行李推车上；翠眸女孩很自觉地推着两人的行李往前走，笑嘻嘻回应道，“毕竟我还要和孩子们告别啊。”
哦。对了。这家伙是织田作的妹妹。严格来说是港黑的家属团。中原中也了然地‘哦’了一下，推开过于自觉的持家JK，接过行李推车：“别笑了； 好恶心——织田作还真放心。”
让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孤身跑到国外去。
“先说好； 就算你求我，我也不能跟着你去意大利。”中原中也挑眉看向不省心能闹事的小凶兽学生； “我这次可是带着任务过去的。”
更何况，他一个港黑干部跑到别人意大利本土黑手党的地盘上，各种层面上都太过挑衅了。
“没关系，在去沢田先生那边之前； 我还得去一趟布里塔尼亚。”织田咲也没纠结行李推车的主权，轻轻松松背着手走在旁边，“老师说枢木先生会来接我……上次见他还是半年前呢。”
中原中也摸了摸下巴：“枢木朱雀？那个老好人骑士？他们国家的机甲有点意思。”虽然还是中原大人更厉害。
“说到这个——”织田咲突然想起什么般顿住话头，绿眼睛的小凶兽放慢脚步跟在行李推车旁，认真环视自己身处的小型机场。
之前提过，身为黑道的港口黑手党在横滨市中心地段拥有五栋大楼的全部产权； 其富有程度到达了令人愕然的地步；那么相对的，在横滨郊区拥有一个小型机场，就不那么稀奇了。
所以织田咲好奇的地方并不是这个——
“中原先生只带我去吗？”翠眸女孩眨了眨眼，委婉地提出自己的疑惑，“我好像没有看到其他人？”
“什么没有看到其他人？你瞎了？”单枪匹马去国外谈生意，那是蠢货呆头鹅才会做的事情。中原中也嗤笑，“或者说你会开飞机？”机场里一堆堆的黑西装下属是摆设吗？
“您误解了我的意思。”织田咲叹气，换回凶兽组惯用的直白阐述法，“除我之外，您没有亲信之类的吗？像芥川前辈那样的继承人，或者专属助理——呃，情、情人之类的？”
个人实力太强横、主动独来独往的中原中也：“……我当然有！”
——不出意外的开始嘴硬了。
“的确没见过中原先生身边出现女性呢。”织田咲自觉排除自己，开始回忆这两个月来，凶兽组共同活动时光。
翠眸女孩偏着头思索，“虽然芥川前辈活得像自闭儿童，但太宰先生的情感生活似乎很丰富。”一个星期大概有那么两三次的概率，能在街上偶遇带着不同美丽女性的年轻干部。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虽然…但是’关系啊！
中原中也暴躁：“小孩子不要对大人的人际关系说三道四！也不要把迟早会死在女人身上的混蛋青花鱼和我对比！话说你能好到哪里去啊！初恋什么的绝对还在吧！笨蛋织田！”
这个纯武力值能和芥川龙之介打平手的家伙到底在意味深长些什么！中原大爷只是太忙了所以没空理那些女人！喜欢本大爷的女人可多得是！至少能绕横滨一圈好吗！
织田咲咦嘻嘻嘻捧脸：“出于恋爱少女的炫耀心理，我要郑重地纠正一下——我有心上人哦！”
心上人？心尼玛上人！
你一个未成年谈什么恋爱！好好学习啊混蛋！
solo至今的中原中也浑然不觉地发出了双标暴言：“哈？心上人？！哪个垃圾场捡来的废物？难道是芥川？喂！你要是有胆子看上混蛋青花鱼，就别怪我清理门户！”
“这么说也太过分了！”织田咲哭笑不得，“虽然对方因为年纪比我大一直把我当孩子看，脾气算不上好，固执己见起来简直可怕；之前还和我有超大的过节，一点都不温柔体贴——”
说着说着，绿眼睛的小凶兽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甚至迟疑地呆了呆，发出对自己的灵魂疑问，“哎？稍等，都这样了还喜欢上对方，我是不是有点太M了……？”
中原中也忍不住吐槽：“你好像说得更过分吧？”怎么感觉毫无优点。
“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翠眸女孩被自己给逗笑了，“对方的确有一大堆缺点，说不定还有更多的缺点没被发现——但是没关系呀，我也有一大堆缺点，谁也不能嫌弃谁。”
中原中也：“？丫头，你怎么这么自信？心上人已经进阶男朋友了？”背着老师暗度陈仓？
织田咲顿住：“……还没……但是……嗯……”
如果是那个相泽老师，她应该还是有一点点点点希望的吧？虽然也有可能对方只是把她当已故长辈的孩子或者学生，而不是‘可以产生恋爱情感’的女性——
噫。那就太可怕了。
中原中也停下脚步，毫不客气开嘲讽：“那你说个屁。”一只暗恋中的单身狗罢了。
“中原先生，”织田咲肃容，“请务必祝福我恋情成功，不然您就游泳去欧洲吧。”
“……？？？”中原中也愕然，你他妈在对你可敬的实习老师说什么傻逼话？
翻脸不认人的小凶兽加重语气：“谢谢。请立刻祝福我。不然我现在就要哭了。”
“……”妈的。这丫头是被传染了混蛋太宰的青花鱼病毒吗？
两人在空旷的候机处面面相觑僵持半晌。年轻准干部在小姑娘一动不动的执着注视中，终于还是屈服了，咬牙切齿般开口，“祝福。”
三个月后。雄英高校。
英雄科一年A班宿舍楼。
【亲爱的相泽老师：见信如唔。】
相泽消太一手拿着信纸，打开冰箱；被拆得七零八落的信封随手扔在公共客厅的茶几上，隐约可见讲究的、蓝色的、威兹曼家族家徽的火漆印章——上一封还是暖橙色的彭格列家族家徽纹样。
【尽管在上一封信中提过类似的话题，但还是不得不再说一遍：虽然的确有国家成见的成分存在，但德国人也是真的超级超级超级严谨。
好吧我承认，至少对我来说已经严谨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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