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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被雄英开除之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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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哈？”
啥？啥趣味性？
再不说我杀了你啊靠！
导师组这边的pick me up和连环凶杀案织田咲并不知晓，此时的无辜JK，正被无良老师压着写假条。
“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合理，”织田咲从毫无头绪的假条中抬起头来，严肃发出反抗的声音，“我请假的理由是什么？要去下学期实习的地方踩点，大概还要面见一下实习单位领导；然而事实上，我这学期的职场体验还没拿到实习证书。”
逆流之河抱着奶条罐子坐在单人沙发上，闻言呆呆地‘啊？’了一下。
翠眸女孩果断忽略掉没有话语权的小家伙，转头冲这半开放厨房喊道：“我说！我要是拿不到scepter 4的实习证明就怪你！相泽大叔你听见了没！怪你！手把手教学生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枉你为人师表——”
围着围裙的雄英男教师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无奈道：“别喊了。灵质老师还在楼上补觉，他中午才回学校。”
织田咲立刻把剩下半截咽回去，缩了缩头，不甘心地小声逼逼：“就算这样我也要寻求应有的自由和尊严！”
“只是去打个招呼，顺便确定一下实习导师。”相泽消太叹气，走到茶几旁摸摸小姑娘的脑袋，语气微微带着笑意，“——就算不说这个，前段时间反复抱怨scepter 4资本主义压榨底层人民的，是谁？”
绿眼睛的小凶兽看看相泽消太手上还没放下的菜刀，敢怒不敢言，小小声：“……反正不是我。”
逆流之河其实完全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没有话语权的小家伙咽下嘴里的奶条，毫不犹豫抱住主厨JK的大腿，振振有词：“反正不是阿咲！我可以证明！”
管他什么，阿咲永远是对的！
相泽消太：“……算了，请假可以稍微放放。会剔鸡腿肉吗？来帮忙。”
“竟然问会不会，你以为这段时间的夜宵是谁做的？”织田咲三两下站起身，夺过雄英男教师左手的菜刀。小姑娘侧开刀锋，狐假虎威般挥了挥，“把吃下去的炸鸡盖饭吐出来啊！”
相泽消太跟在织田咲身后，想了想，学着班上的女孩子们，虚假棒读：“哇。织田同学真厉害。”
喂喂喂你人设崩了！
织田咲忍俊不禁，在流理台前站定，大声嫌弃道：“哇——！相泽老师真恶心！”翠眸女孩娴熟地挽起袖子绑起头发，简单冲洗了一下双手后，开始抄刀剔肉。
相泽消太没有摘掉身上被逆流之河画得花花绿绿的围裙，闲闲散散地靠在半开放厨房的磨砂拉门上，双腿舒展，微侧着头，目光平静落在主持JK的身上。
不同于万年难得进厨房的节能型教师，持家JK厨艺技能差不多被点满，去骨剔肉一气呵成，连用刀的声音都是流畅有序的好听。
雄英男教师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犹豫几秒，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烟。男人并没有不讲究到在学生和孩子面前抽烟，只是拿着那一小根烟，毫无意义地在指尖打着转。
作为一个工作经历将近十年的成年男性，相泽消太难以避免地有轻微烟瘾。
四五年前在祖宅和织田咲重逢前，相泽消太的烟瘾称得上严重，严重到午夜老师一度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会如其所愿地死在工作中，还是会惨兮兮地死于烟瘾肺癌。
在祖宅捡回绿眼睛的小凶兽后，因为没安全感的小家伙警惕到恨不得跟进浴室，男人就顺其自然地戒掉了多年烟瘾，连戒断反应都轻得可以忽略——
大概就是某一天闲着没事收拾桌子，发现抽屉里的一盒烟不知何时潮了个彻底，却死活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买了它的程度。
在猝不及防分别后，因为各种各样大人的原因——‘大人的原因’是相泽消太自己认为的——雄英男教师又捡回了定期抽烟的习惯。
他的烟瘾很轻很轻，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抽完一整包，说从来不抽烟，也不是不可以。
“你是担心，会牵扯到织田作之助先生吗？”雄英男教师轻轻地咳了两声，把在指尖转来转去的香烟随手塞进厨房围裙的前口袋里，“他现在是公司职员？”
“对啊，前名杀手为了家庭，放弃暴利行业从事正当职业，多么感人肺腑。”织田咲闲聊般偏了偏头，“别抽烟哦相泽老师，不然就去青少年儿童维权中心和英雄委员会举报你。”
“你看，我家乱七八糟的状况姑且不谈，织田作的爸爸是个赌。博。酗。酒的混蛋，听说织田作六七岁的时候就流落街头了，然后被暗杀组织捡去训练……他吃了多少苦才能长大啊。”
翠眸女孩停下手里的动作，叹息般轻声道：“虽然我是从孤儿院长大的，但童年姑且还算循规蹈矩、美满平静，织田作呢？他要在饿死和被杀死之间挣扎着选择。”
“在我，”织田咲浅浅地吸了一口气，“父母双全，家庭幸福，还是黑道千金的时候。”
相泽消太轻叹：“这不是你的错。”
“嘛，都是过去的事了，也没什么错不错的。”翠眸女孩继续手上的动作，“所以我们当初就约定好了，一定要做【普通人】，就算被说没出息也好，一定要好好地出门、好好地回家。”
“黑道千金也好，知名杀手也好，我们已经经历过了别人没有经历过的人生，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失去了很多东西。”织田咲微微加重语气，像是说给相泽消太，也像是说给自己，
“接下来的人生，就该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男人没有立刻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绿眼睛的小凶兽——事实上，‘过上普通人的人生，经历普通人的幸福和悲伤’，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所以老师你不用担心啦，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加入港黑的。”主厨JK把案板上的鸡腿肉归进盘子里，开始一下下揉淀粉和酱料，“当然也不会加入七王势力，我哥哥同理可推也不会。”
织田咲仿佛想到了什么，乐不可支地开口道：“要是他真的违反约定加入什么乱七八糟的组织，那我只能代替织田家上下六口，哦不对，加上逆流之河七口——天降正义！清理门户！”
似乎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决心，绿眼睛的小凶兽攥着拳头一拳砸进了料理碗内——‘咔啦！’
厨房内，师生两人空气僵持。
师生两人面面相觑。
相泽消太忍笑：“……伤到没？还能写请假条吗？”
有话好说啊。碗又做错了什么。
织田咲讪笑：“……诶嘿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 某大家长：大家好。我是织田作。我现在开始害怕了。
但是。清理门户织田作。和我织田作之助有什么关系呢？
每天一更三千！时间充裕的话会加更！有事会请假！
如果下午六点没有更新，一般就是晚上十一点嗷！
真心
忙到飞起的scepter 4并没有织田咲臆测得那么难请假； 事实上实习JK连淡岛世理的面都没见着，就被驻守本部的伏见猿比古干脆利落批了假条。
“哎？青王先生也出差了？他不是不能离开东京吗？”翠眸女孩难以置信地拿着假条； 有种做梦的感觉：竟然放成熟劳动力离开东京？难道忙碌期已经结束了？
“你在想什么。”忙到头大的眼镜少年从四个屏幕前抬起头来； 没好气道； “室长现在因为公务滞留御主塔，假条这件事； 他在离开前提前通知我了；当然，如果你非要留下来帮忙——”
织田咲当机立断：“不了。多谢。再见。会给你带特产哦。”
虽说如此，直到即将坐上去横滨的列车，织田咲还是有种随时会被拎回去干活的感觉。翠眸女孩牵着逆流之河的小爪子，摸下巴深思状：“这件事情很严肃啊； 相泽老师。”
雄英男教师正低着头查看短讯； 闻言随意‘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我去横滨这件事应该知道的人不多吧？校长和你理论上不会那么提前通知青王先生，国常路先生应该是昨天晚上才知道； 然而青王先生两天前就离开scepter 4前往御主塔了。”
织田咲细思恐极脸，“这样推断下去，就是港黑通知了青王先生啊！scepter 4可是国家公务部门，总不可能是对方首领一时兴起； 翻通讯录打了个电话给青王先生吧？这是勾结啊勾结！”
“……”相泽消太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一身半永久黑风衣的男人看向绿眼睛的小凶兽，慢吞吞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港黑的首领是帝光高校校董会的预备成员。
“预备成员为了继承人的事情联系现有成员，这很奇怪吗？”
“这就是勾结啊！”织田咲大惊失色状，“谁知道scepter 4里会不会有一二三四五六七个港黑安插的卧底奸细！这种事情一定要要重视起来啊！相泽先生！”
没错； 他们就是勾结在了一起，而发现这一惊天事实的你，毫无疑问是他们勾结平台的继承人，所以我现在报警的话，你真的能获得快乐吗？嗯？生活不易，相泽叹气：“别闹。”
翠眸女孩顿了顿，收起忧国忧民的情状，用空闲的手背贴了贴脸，笑嘻嘻道：“相泽老师好无聊哦，年纪大了都这样吗？”织田咲自己都是国家公务部门和街头。暴。力组织爱的结晶。
雄英男教师本来想认真强调一下，他虽然今年三十岁，但真的并不算上了年纪；然后转头看着身后笑嘻嘻的女子高中生拉着双马尾的男子小学生，一时之间又说不出什么来了。
我真的很老吗？相泽消太罕见地苦恼了起来。
织田咲对成年人的沧桑一无所知，在等车的间隙随意拉扯话题：“我和心操是一组职场体验，那绿谷他们怎么样了？轰和爆豪好像都收到了很多邀请？”
“轰去了他父亲的英雄事务所进行职场体验，”相泽消太简单回应，“爆豪选择了潮爆牛王的事务所，绿谷在欧尔麦特高中班主任手下实习，丽日御茶子在……”
雄英男教师单手搭在行李箱上，没有借住任何名单和电子档案的帮助，不急不缓地把全班同学的职场体验去向一一道来；织田咲认真听着，是不是点头或者提问，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职场体验主要是跟随职英们，提前感受一下英雄行业的种种，与其说是实习，更像是单纯的见习。”相泽消太解释道，“学校和接收学生的事务所，一般都会尽全力保证你们的安全。”
织田咲了然，接口道：“下学期的校外活动，会更加严格？”
“校外活动要求你们作为副手、助理、甚至实习英雄，去参与实习导师们的英雄活动。”
相泽消太微微沉下语气，对上织田咲的目光，“职场体验的事故概率被限定在百分之五，校外活动的事故概率则被限定在百分之二十——你应该明白。”
织田咲点头：“我懂我懂。富贵险中求嘛。”
“……能不能用更正规一点的词汇？”相泽消太好气又好笑，“我希望永远不会处理到你的事故赔偿单，也希望永远都不用处理学生的事故赔偿单。”
织田咲笑了：“我懂我懂。节能系相泽消太嘛。”
被小姑娘这样接二连三地岔开严肃话题，雄英男教师沉吟半晌，出于惩罚般把肩上的行李袋扔给它的原主人：“既然懂，就自己拿吧。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该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
——身为老师和监护人，相泽消太不仅拉着自己的黑色行李箱，还顺便代劳了持家JK和逆流之河的行李袋；现在想想，还真是毫无意义的成年人骄傲。
白白被气到说不出话来。
“哎呀别这样嘛，”翠眸女孩乐不可支地把行李袋往回推，客气推辞，“看您说得，我还是个孩子，风华正茂十六岁，是最应该被世界呵护的年岁……”
“相泽老师！嗨！”
无良JK在气死班主任的边缘左右横跳时，出入口处传来了熟悉的喊声——圆滚滚的十三号老师正努力地向两人招手：“这边这边！好巧啊！你们准备去哪里？”
相泽消太：“横滨。”
“十三号老师好。”翠眸女孩拉着逆流之河，待长年航空服打扮的老师走近后，才看到其身后低着头默默走路的天喰环。织田咲忍俊不禁，“天喰前辈，好久不见。”
跟在十三号老师身后的少年穿着一身利于行动的便服，似乎是在走神；被织田咲喊了一声后，神游天外的天喰环猛然惊醒，看着许久未见的学妹眸光微亮，磕磕巴巴打招呼：“织、织田，你好。”
逆流之河凑过来，超大声地跟着打招呼：“天喰环！你好！”
自闭少年被小家伙这样清朗朗一喊，反而放松了些许，逐渐显露出笑的模样：“你好，逆流，很久不见。”他们也算是一起逃过课的交情了。
天喰环转向相泽消太，低声道：“相泽老师。”
“嗯。”相泽消太知道这孩子一向不善言辞，跳过寒暄打招呼，直入主题，“带天喰出任务？”他今年不是有校外活动吗？
“但是这个任务只有天喰君能做到啊！”十三号老师笑着揽过自闭少年的肩膀，毫不吝啬褒奖之词，“除了他谁也不可以！所以只能向他的实习导师把他借过来啦！”
天喰环语气陡然低沉，碎碎辩解道：“不，其实除了我之外……未吏生和波动也没问题……就算您因为怜悯我这么说……因为我太差劲了……非常抱歉……我为什么在这里……”
十三号老师颇为苦恼：“自信一点啊少年！气势！气势！”拿出三年级Big 3的架势啊！明明是三年级的超优等生！比之通行百万和波动螺卷也毫不逊色的英雄预备役！
“是同一个方向吗？”相泽消太看着已经要阴沉到滴水的少年，撩开话题。
十三号老师挠了挠头：“不是啦，其实是相反的方向，我在出入口的地方看到你们了；嘛，织田同学的发色还是很显眼的，于是——哦哦哦！差点忘了正事！”
相泽消太茫然：“嗯？”
他不是向学校请假了吗？还能有什么事？
“相泽相泽，你先过来。”十三号老师神秘兮兮地向同事招了招手，顺道鼓励般推了一把身边的天喰环，“天喰同学和织田同学到一边去，接下来是大人的时间了！”
这下轮到织田咲茫然了：大人的时间？十三号老师你这个用词很微妙啊。
两个老师仿佛要讨论什么国家大事般，小小声说着话走到了乘客较少的角落，留下三个未成年面面相觑——啊说错了，逆流之河觑不到，他太矮了。
自闭少年眼睁睁看着带队老师跑路，神色从平缓到呆滞，最后稳定在了慌乱窘迫上；天喰环仿佛穿着奇装异服被扔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里，眼神飘忽，尴尬得仿佛随时会钻进逆流之河的儿童书包。
织田咲挠了挠下巴，放缓语气，试图安抚多日不见愈发自闭的前辈：“话说，我的发色真的那么显眼吗？明明感觉……就很普通啊，天喰前辈你觉得呢？”
天喰环咽了咽口水，颤巍巍地回答道：“非常、非常显眼……”
非常非常非常显眼。显眼到，我第一眼就能从人群中看见你。
织田咲莞尔：“真的啊？这个发色确实不是很好看，我也不是很白——这一点就很羡慕天喰前辈了，大家都是一样的运动量，为什么天喰前辈总是晒不黑啊？果然是基因问题？”
逆流之河踮脚找存在感：“我也很白！你看！我也很白哦阿咲！”
“逆流酱一天到晚都待在公寓里不出门，当然会白啊。”翠眸女孩松开小家伙的手，戏谑地掐了掐他的脸蛋，笑着调侃道，“况且，你这不是美貌的白，是白白胖胖的白。”
小家伙鼓了鼓嘴巴，不满地一把拽住天喰环的手臂，不死心地凑上去比较：“反正我比他白！所以是阿咲的基什么，基因！比较好！”
织田咲点了点头，煞有介事：“我就喜欢你这种强词夺理、硬带着我一起夸的风范。”
逆流之河听懂了‘喜欢’两个字，于是骄傲地挺起胸：“嘿嘿。”阿咲说喜欢我哎。
天喰环呆呆地看着织田咲，胳膊还被逆流之河拽在手里，心情却逐渐平缓了下来。面前形容相似的两人聊着漫无边际的话题，偶尔搭一搭天喰环；无论他回答什么，都能平和地继续交谈下去。
身为一个偏重体术的英雄预备役，翠眸女孩却柔和得没有一丝一毫锐利锋芒，温柔地包容着身边每一个人，像无边无际的温柔月色，也像飞蛾烁烁的傍晚路灯。
天喰环眨了眨眼，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轻声道：“……很漂亮。”
无论是你的发色，你柔和看我的眼神，还是你嫣嫣然笑起来的样子。
留守未成年临时论坛持续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教师组终于结束了‘大人间的谈话’。十三号老师还是笑容和蔼的神色，相泽老师的表情却肉眼可见地愈发颓废，甚至带上了烦躁不悦的意味。
“看来大人的谈话不是很愉快啊。”织田咲默默绷紧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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