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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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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些露骨的话产生了涟漪; 大皇子性子又有些左,看上皇后宫里年轻漂亮的小宫女也就多方纠缠。那宫女确实有几分半推半就与大皇子有情; 不然也不会两人到了那个小后花园,可最终还是害怕盖过了攀龙附凤的心。
  因为她知道大皇子是皇后的命根子,做出这种事的后果不是当上皇子侍妾,而是死。
  邢岫烟走到大殿外; 那里有一群的太监候着; 都是各位主子的贴身太监。却见赵贵也站在门口; 他走了过来问:“娘娘,可是酒上头了?”
  邢岫烟说:“微微有点儿,所以走了走散散。”
  赵贵扶着她跨过了门槛,到达玄关,今日设宴; 参宴的都是女眷贵人倒不用拖鞋。邢岫烟让赵贵自忙去; 在他进去后略迟一会儿才进去。
  邢岫烟回到座位时宴已过半; 皇帝也已送上他的贺礼,一棵价值连城的珊瑚宝树,通体通红; 足有一人高; 是今年茜香国进贡上来的一件宝贝。
  周太后也乐得眉开眼笑; 这次皇帝给她做足了脸了; 表明她这个太后虽然封得迟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而大伙儿纷纷赞周太后有福气,赞圣人孝顺。只刘太后内心气苦,当初她千秋节却因为她身体不适就被“不得不”延期了。但是千秋节宴会怎么延期,过了期谁还大张旗鼓过生日,当然不了了之。
  午宴也近尾声,周太后本有午休的习惯,这时也颇些累了,便也先行离席。这时徒元义也带着邢岫烟先离去,到等到傍晚时,群臣进宫到太极宫赴晚宴了。而各大宗室王妃就由皇后、惠、德二妃带到各宫中休憩了。
  徒元义却又带着她去了上阳宫,其实太上皇现在好多了,徒元义都是借了他大好的喜庆时节封了她当贵妃的。
  不过老人的帝王尊严让他现在仍不喜见外人。
  邢岫烟这是第四回过来,皇帝来看上皇的一半时间她都跟着。
  她其实一直好奇这位坚/挺的老圣人怎么就瘫了多年了,她不是笨人,以徒元义的通经络的本事,真是纯孝人他就不会瘫了。
  不过她想到这个问题却没有好奇心重去问他,有些事是不能问的。
  邢岫烟看着气性那么大,也吃过亏,其实是聪明的。就看现在她还保持大部分从前的性子,是她想过他为什么会喜欢她。她明白她对他的不同之处,就是从前那样,有性格、真实,若是改变这些,那和别人没有区别了,所以可以宁愿有时和他怼,也不能如宝钗一般事事求全、事事大方,一个女人若失了性子,便没有了刺激的味道。
  这是外话。
  徒元义殷勤亲自服侍老圣人吃着软烂的食物。老人一双眼睛已经带着一丝软弱柔和,他总是看着徒元义,其中有一份乞求。
  近日老圣人派人去调查他那些儿子过得如何,消息不乐观。
  高宗已经不是当初的权谋高手坐享天下的皇帝了,他的时代已经过去。老人现在没有从前的野心,就如普通老人心里惦念儿子孙子了。
  老圣人很配合地喝了一碗煮烂的粥,徒元义忽遣退了所有宫人,看着上皇说:“父皇,今天是慈安宫太后千秋朕让好好热闹一下,明年父皇大寿了,朕也一定给你好好操办。到时十二、十三、十五几个弟弟一起给你拜寿一定很热闹。”
  太上皇长长叹了口气,徒元义也知道最近上皇惦念兄弟的事,道:“儿子知道你在怪儿子,可是皇权不是请客吃饭,儿子放过老三、老五,死的就是朕,儿子不伤他们性命已经是仁至义尽。朕也不愿他日兵祸再起,苦了百姓,怪只怪他们生在帝王家。”
  “罢了,朕知道。”太上皇口齿不是很清楚,说着不禁潸然泪下,邢岫烟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借机跟宫人们出去了。
  “秀秀,过来给父皇请安。”
  听到徒元义的吩咐,邢岫烟只得上前跪下磕头:“臣妾参见太上皇陛下,陛下万安。”
  徒元义朝她伸出一只手,她的爪子自然温驯地搭上去,顺势起身。
  徒元义拉了她到太上皇跟前,说:“宸贵妃会写故事,父皇现在整日里倒是有些无趣,不如就让太监读故事给父皇听吧,也是个消遣。”
  于是,这样皇帝把邢岫烟的那套《七侠五义》上部的预订出去了一本,给她发展了个读者,这让邢岫烟目瞪口呆,之后又有丝雀跃。在这个时空,有诸般不得意之处,但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皇帝、上皇、太后都成了她的读者,这若放在现代,她可是大发了。如此一想,竟然步履生风。
  其实,她早大发了,只不过思维转不过来,她并不看重宫妃身份,即便被册封贵妃也只平常喜庆,因为贵妃之位是靠和男人建立男/女关系得来的,而发展读者是她的劳动得来的。
  ……
  晚上,太极宫中夜宴群臣就更热闹了,桌案一排一排、一列一列地延伸出去。
  周太后今日是主角,在居中座位坐着,刘太后称乏未出。帝后各坐两边,但是皇帝又把宠爱的小老婆宸贵妃带在身边,坐在他的御案边,显得荣宠之极。
  各大臣给皇太后送上新奇的寿礼来,虽然皇帝说过要节俭,但也阻止不了这富贵之像。
  邢岫烟看到了传说中四王或其家人,北静王水溶,本居于京都;西宁郡王世子金浩倡,实为质子;现任东平郡王穆承平;南安郡王霍明。
  四王原是明末时另外的起义的头领,后都归附于徒氏,因此才得封异姓王,爵位也是世袭罔替的。
  北静王一脉比较聪明,早早弃武从文,在上皇时,老北静王就投靠了上皇,所以到现在这代北静王荣宠犹在。
  西宁郡王金世超,也有实权身兼节度使,朔方一带是他的势力范围,但是徒元义两次北狩,也安插了些人进去。而他的世子金浩倡也在京城,有当质子的感觉。
  东平郡王穆家却是曾在江南混水中涉及较深,曾经杭州一带都多是他的势力范围。可是江南一案中被剪除了根基,因为早没有军权,承乾三年的大乱他才保得性命,而实际上他是在钱财上支持过的,现在一直担心皇帝秋后算账。
  不过,皇帝采取的都是“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一方面仍然荣宠,另一方面在底下继续剪除那些和他相关的异心势力。
  南安郡王还在南边带兵,但是他养/敌自重的事终要偿恶果,南安郡王与安南国、茜香国、东瀛往来都比较密切,南方战败也是有他被这些养着的敌暗算的原因。
  晚宴拜寿之后,歌舞开始,这是群舞,粉色的水袖犹如晚霞一般晃动。虽然跳着也挺好看的,但是邢岫烟习惯了现代电视上的大型晚宴的鼓乐齐鸣的节奏感、灯光瑰丽的梦幻感,看现在的歌舞总少了那种畅快感。
  然而,舞女们却也有一身的童女功,身体的柔性美感十分强烈,也吸引了她的目光。
  宫宴的菜肴其实还不如贾府的,这宫宴那么多人,少不得是大锅饭了,就是皇帝也不得不免强一下了。
  邢岫烟嘴巴养得有点刁,并不想碰那些菜,只拣了瓜果吃了几下。
  一场歌舞方罢,舞乐司又换上另一场舞蹈。这也是群舞,但是其中有一对姐妹花舞着剑,是为双人主舞,但见那两个美女长得甚是相像,舞剑时寒光霍霍、英姿飒爽,极有观赏性,把大半的宴会上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邢岫烟也拉了拉徒元义的袖子说:“这个挺好看的。”
  徒元义笑了笑说:“你要喜欢,把她们赏了你也行。”
  邢岫烟知道现在是皇权至上不把人当人的,见到那两个女子容貌美丽,不由得低声说:“是你喜欢吧,不好意思说,借我的名头泡/妞。弄来给我,最后还不是你的?”
  徒元义不由得呵呵,低声说:“原来是吃醋。”
  邢岫烟看着他就有些牙根痒痒,想她当初在广告界有些小名气了,后来在耽美界有那么一点江湖地位的了,如今就嫁给他这么个男人当小妾。
  邢岫烟别开头不理他,他拿了一个桃子递来,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像是逗她玩乐。邢岫烟一想到自己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她自动忽视了自己想当万贵妃第二的想法),没有了退路他却还左拥右拥,时时有新美人出现,心里憋得慌,就是迟迟不接。
  可是邢岫烟不接,却是让一些妃嫔看红了眼,这人被宠成这样还拿乔得很,这怎么不让人恨?
  宴至申时一刻方罢,徒元义最后与群臣共同举杯同庆,然后就亲自搀扶着已经疲惫的周太后离开,显示孝道。周太后虽然折腾了一天,但在后宫中没的折腾才是悲哀的,比如上回因病取消了千秋节的刘太后。
  亲送周太后上了步辇,皇帝身后还跟着一群莺莺燕燕未散去,一个个盼着他能多瞧一眼。
  皇帝却带着宸贵妃回了寝殿,其间又有多少人绞碎了帕子。


第99章 帝妃夜话
  是夜; 一场激情过后,邢岫烟疲惫地趴在枕头上; 却一时睡不着觉。
  徒元义发现了,大掌抚着她的腰说:“爱妃还想要朕疼爱?”
  邢岫烟没有回答他帝王汤姆苏带荤…腔的问题。
  她转过身来,寝殿还留着夜明珠,夜明珠的光芒下,她的眼睛像是黑暗中的宝石。
  邢岫烟握住他的手,忽问:“元义哥哥; 前生……你是怎么过的?”
  徒元义不禁一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邢岫烟道:“我前生是什么人,什么出身背景; 什么教育背景; 大致经历过什么,我基本都和你说过。可是; 你从未和我说过,我说是看过原著; 其实原著上除了贾元春什么都没有。我也只能看看现在的后宫; 了解一二。我觉得吧; 我有必要了解你; 你毕竟是我丈夫。”
  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皇帝是要保持距离的; 中国的皇帝是高高在上的; 前朝后宫都在揣摩君心; 可是想要去掌握却也是犯忌讳的。
  徒元义身为一个直男癌和好面子的皇帝,当然不愿将前生皇帝生涯的悲催告诉她。他接手的是个烂摊子,并且是“不得人心”这种不是优点的优点,才被当时还贪恋权势偏偏中风的父皇选中的。
  他前半生皇帝生涯是处处肘制,和父皇、兄弟、勋贵斗法,无力可借,广封后宫。朝中吏部掌握在别人手中,户部是乞丐,他想做一点事艰难无比,户部官员天天和他哭穷。
  他的后半生皇帝生涯在到处摞银子,也在到处平息江山的不稳定,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要去雨露均沾的跑后宫,拉拢娘娘们的娘家。到后十年,儿子们又长大了,儿子们斗法和当年他的兄弟们也不差了,崔氏生的一个皇子还逼宫造反,把殚精竭虑的五十岁就早生华发的肃宗刺激得大病,他好几个儿子在宫变中被杀。最后传给看着有点本事的老八,结果是个不孝子,在他手上后金蒙古南侵,大周亡国了。
  徒元义忽轻轻一叹,说:“前生如何,到底是不重要了,朕看重的是今生。”徒元义心底是不愿她看不起他的,所以当初她挨打说的那些话才让他要见到血才能平息一股戾气,杨家父子一直忠于他,他只好拿了承恩公府发作,连刘太后的表弟都被砍了头。
  邢岫烟虽不知大周历史,但是知道后世是后金朝,徒元义称后金为鞑子,可见亡国了。只是不知是亡于他之手,还是亡于他的子孙之手。
  邢岫烟枕进他怀里,说:“七郎要是心里有我,我便一直陪着七郎,七郎不愿活在前生,那我便不问了。做人本应活好当下。”她不过是头一回参加大型宫宴,对于皇朝权势有所感慨。
  徒元义心里有些涩意,搂住了她,半晌,他道:“朕心里……一直有……有秀秀。”
  邢岫烟当然猜出他是喜欢她的,但是这样严肃发自内心的说,还是头一回。
  邢岫烟说:“真的?”
  徒元义不禁淡淡一笑,说:“你从前便不信朕,偏要发孩子脾气不乐意进宫来。”
  邢岫烟道:“我不乐意进宫倒不是这个问题,这个世界上如果说一定要选一个人去相信,那我只能选七郎。便是嫁给别人,我对男人一开始也没有什么很大的指望,都是过日子。我不乐意进宫,是价值观的问题,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后宫对于女人来说,确实是‘终南捷径’,但死亡率太高了。况且,便是成功,结果又能怎么样?我并没有梦想让我的家族显赫永久,因在我生活的现代是‘个体社会’,不但亲兄弟明算账、夫妻、父子都明算账。而就算当了太后,还不是在宫里四面墙,老公死了也不能再嫁人了,每天念念佛找精神寄托,广场舞都没得跳。最多有人见了就跟我下跪,口称千岁,这一拜我还真能长生不老不成?耗废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和所有才智,就为了这个,我去~~”
  徒元义俊脸微微阴沉,说:“越发放肆了!”
  邢岫烟说:“我现在乐意在宫里,那是因为我喜欢七郎,爱自己所爱才不枉活一场嘛。我还是决定让自己轻松点,我要喜欢你,直到你喊停,咱俩就再见了。”
  徒元义说:“再见?你能去哪?”
  邢岫烟说:“呵呵,你觉得能去哪?”
  徒元义沉默了一会儿,说:“朕,没喊停。”
  邢岫烟咯咯一笑,说:“闷骚。”
  “你说什么?”
  “说你稳重。”
  徒元义怀疑,邢岫烟又侧面问了问大皇子的事和皇子教育上的事,到底她遇上那种难堪场景。
  徒元义却说:“你喜欢孩子,你自己生个就是。”
  邢岫烟呵呵干笑,又说:“只不过,之前没有见过你儿子嘛,好奇问问。大皇子性情如何?”
  徒元义说:“朕不会立他为太子,你放心。”
  徒元义只道她是担忧自己的未来,毕竟杨皇后和她是天生敌对的。
  “谁关心这个?我是看……你儿子还挺成熟的,你看着挺年轻的,居然儿子都这么大了。”邢岫烟当然不会将徒晖的丑事直接汇报给徒元义,那不符合她的风格。但是,他的儿子怎么样,她做些了解,万一再碰上什么,也不至那样不淡定。
  徒元义却听“看着挺年轻”的,又想起曾经当阿飘,因前生死时五十四岁了,阿飘的形态都是老者,她一直将他当长辈,此时还道她到底心里觉得他老。
  男人这种生物,有时不可理喻,邢岫烟本是想好好和他聊聊,才聊到这关键处,骤然间他重重覆上唇吻来。
  他龙腾九天,翻云覆雨,极尽放荡,邢岫烟被折腾得手指都不想抬。她根本不知道哪里不对头。
  她怎么知道,一方面男人本就迷恋这事,另一方面这男人像西门庆似的,有心显示自己“不老”,就一丝也不克制自己狂野的兽性了。
  而外头值夜的敬事房太监本昏昏欲睡,听到大动静难免打起精神,他们习惯了。自打宸贵妃进宫后,圣人在这方面格外能折腾,有时候白天都要叫水。
  ……
  凌波殿前的有好大的空地,临水又栽满了柳树,今日朝中没有要圣裁的大事,两人来了凌波殿。虽然凌波殿是宸贵妃的地方,但是宸贵妃很少住在这里,多是呆在太极宫中。
  闲时,徒元义不是练功,就是陪爱妾。
  这时,两人依偎着喂鱼,徒元义手搭在她的腰上,她又放了鱼饵下去,引得众锦鲤争抢。
  徒元义见她眉眼轻灵却是多了许多娇媚情意,心中更加喜爱,她微微一笑,但觉把一切捧到她面前都好。
  朕有当昏君的苗头呀。
  但见怀中人淡淡笑着说:“七郎,你瞧,湖里还有菱角呢,可惜这京都栽的菱角没有我们江南的好吃。”
  徒元义说:“这有何难,让江南进贡些菱角来好了。”
  人儿说:“我才不用为了一口吃的劳师动众,咱们是一口吃的,但到下头又是一个名目了。七郎允我摘了那湖中菱角来就好。”
  昏君说:“爱妃真是贤德。”
  她却不依:“你才要贤德呢!会不会说话呢。”
  忽有赵贵来报,说是朝鲜、茜香上了国书,今年冬天要派使节来朝贡,礼部拟了接待规格要御前奏对。
  邢岫烟自然好奇,也有些想法,但是她并不确定他高不高兴她对朝政感兴趣,只悠悠洒着鱼食。
  徒元义沉吟了一下,说:“爱妃先自己玩玩,待朕处理完朝政,晚上再好生陪你。”
  ……
  却说贾琏一个月前随着石家的掌柜跑了回江南,去采买些东西来自家的铺子里卖。他也是自己做起生意了,有石家扶持,庶务的才能还是用来给自己赚钱更好,府中的事交由内眷妇人吧。
  回到京都都已经是十月初六了,他先是见着了日思夜想的老婆儿子女儿,说起这事这趟不会白跑,都卖了几船的货,当能赚个一二千银子。因为赔偿别人抹平一切,花了不少钱,夫妻俩手头紧,贾琏才儿子刚满月就离家。
  王熙凤抱着儿子夸着他能干,小意殷勤,再想起一事,笑着和贾琏说:“都忘了恭喜二爷了,你现在呀,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贾琏吃惊:“这话却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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