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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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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和石慧的礼物当然是最重的,连带着还没来得及送出的信也夹在礼品中间。
  邢岫烟站在太极宫的殿外,看着邢忠夫妻远去,心中不由伤怀。
  抚着栏杆上的汉白玉龙首,在夕阳下看着这座恢弘磅礴的皇城,真像一个梦。好吧,这是红楼梦,也许有一天,她也在这皇城富贵梦中醒来,看破红尘,学贾宝玉出家。反正大叔不是说过,她跟贾宝玉一样无能吗。
  忽然,赵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娘娘,皇上召您伴驾呢。”
  徒元义现在正在两仪殿御书房,他批阅奏折差不多是在这里,这里又离寝殿较近。
  徒元义召她上前,拉了她坐在身边,问道:“爱妃可怎么谢我。”
  “什么谢呀?”邢岫烟故做不知。


第93章 欢乐忧愁
  徒元义说:“小没良心的; 一册封就给你见了父母; 多大的恩典呢。”
  邢岫烟说:“你又不是单给我见父母; 都还有妃子省亲呢!”
  徒元义眼神怪异; 知道自己这些前尘那话本里有写,不由问道:“你想省亲呀?”
  那真是自己当年四面楚歌; 上皇、太后、兄弟、文武官员都不是好相与的; 皇帝当得真憋屈。可不得和她说的一样卖身广纳后宫; 又大发其财了?那真是年轻无奈时的选择; 可是个坑呀。
  邢岫烟说:“能不建省亲别墅省亲,我就去,便如七夕那天;要建省亲别墅,那还是算了。我家没钱; 建一座我享用不了的园子给后世考古发挖遗址吗?我没那么舍己为后世人。”
  徒元义扑哧一笑,说:“你想得到美。要省亲就得建别墅,不省就老实待在宫里侍候朕。”
  邢岫烟想起一事,不由捧着颊问道:“我问你,你真不封贾元春当贤德妃坑贾家了?”
  徒元义说:“没有必要; 贾家没钱,前生抄家也是个空壳子。建园子的钱是林家的,林如海还在呢。现在我的人当了京兆尹; 惩治豪奴朕还熟练,一切不合朕意的都慢慢收拾。这不是你说的农村包围城市吗?力量都在底下呢。”
  邢岫烟斜眼瞄他; 说:“你真是坏的斯拉斯拉滴。”
  徒元义笑:“承蒙爱妃夸奖。”
  邢岫烟见他心情不错; 说话随意; 也就随意,道:“你那耍人的本事是自学成才吗?白居易的《上阳白发人》说‘我今宫中年最老,大家遥赐尚书号’,你给人家一个‘凤藻宫尚书’的封号,讽刺人家年纪大,还弄个‘贤德妃’双字,在古代可是谥号。贾元春太可怜了,家族男人不争气想靠她博,贴尽家财,熬干青春,你还嫌她老,活着就当她死了封号给谥号。”
  徒元义说:“从前贾家可不还得意着吗?不过这次可真不怪朕,前些年,朕令皇后放年满22岁的宫人出宫,贾元春年纪到了,但她去求了皇后,硬是留在了皇后身边当女史,现在都二十八了吧。”
  邢岫烟摇头叹气,问:“贾家也真是,男人没用累死女人。不过,元义哥哥,我得跟你说一件事。王熙凤,我提醒她别干坏事了,干了也去解决,没碍你什么吧?”
  徒元义奇道:“你为什么对她还另眼相看?”
  邢岫烟说:“因为我现在是邢岫烟。原本邢岫烟贫寒无靠,连件冬衣都没有,去了贾府借住也是王熙凤时时怜惜体贴,送冬衣的正是她。宝钗也对我有照料,我最后还嫁给了她哥哥。”
  “那个薛蟠?”
  “不是,她堂哥,倒是个人才,原著中说薛家是他撑着,他少年行商,年纪轻轻便走遍天下。而且……长得很俊……”
  徒元义冷哼一声:“很俊?你喜欢,朕砍了他脑袋给你珍藏?”
  邢岫烟低着头笑,握着他的手说:“美/色/诱/惑,我还是更喜欢你,他再俊我也只是好奇,在我心里哪及你。若是你俩同时掉水里,我只能救一个,我也定先救你。”
  “你去水里救朕?别开玩笑了,是朕救你出池子。”
  想起当初他在骊山行宫有所阴谋,她不禁好笑,斜斜睨他,一会儿又化作心中的甜蜜。
  “那我都不救,但我不想王熙凤死。”
  徒元义说:“你到是替没发生的事报恩了。”
  邢岫烟说:“还有贾琏,他精通人情交际和庶务,还是难得被养废了还良心未泯的人。贾琏偷娶尤二姐,有人说尤二姐以前名声不好,犯过错,他却并不嫌弃她,说人熟无过,改了就好。贾赦要抢石呆子的古扇,贾琏也不仗势欺人,只是上门苦苦求人出让,对方执意不肯,也就罢了。贾雨村找个借口关石呆子入狱,夺了扇子,送给贾赦,贾赦说人家怎么就弄来了。贾琏知道后说:‘为了这点子事,弄得人倾家荡产,也不算什么能为!’结果挨了父亲一顿重打,还有些呢,我不尽述。所以他这个人除了好/色浪荡之外,也是血肉丰满挺有魅力的,他好色浪荡也不是像贾宝玉一样去连累好人家的姑娘名声不负责,只找些你情我愿的浪/荡/女子。世人皆是苛于律人,宽以待己,他却能理解别人的难处和意愿,是很难得了,比通读诗书的伪君子贾雨村之流强多了。”
  徒元义却思考了一会儿,说:“既是这样,如果王熙凤的事已经处理好了。这个贾琏倒是可用,男人好不好色对当官无大碍,男人七成都好色,一成无能,一成呆傻,还有一成断袖。所以重要的是身在富贵中也没丢了良心,栽培一下,比一些进士出身的人用着还放心些。”
  邢岫烟说:“元义哥哥,我可不是让你封他官当,后宫不得干政。”
  徒元义看了看她,揉捏把玩着她的手,说:“我都忘了,都在讲别人的事,你的事呢?”
  “我有什么呀?”
  “爱妃今日新获册封,要不要谢我?”
  “就封个妃而已呀,我就得谢你?那我都秉弃人伦,大胆地把大叔封成了丈夫,你要不要谢我?”
  徒元义不禁笑了,捏着她的脸蛋,低头亲吻她的唇,吻了几下又起来。
  徒元义说:“要不就‘吃粮食’庆祝好了。”
  “不要!”
  徒元义哈哈大笑,搂住她给爱妾轻抚捋毛,几分缱绻说:“乖秀秀,以后就是朕的宸贵妃了,爱妃要是为朕生个孩子,朕就册封你为皇贵妃。”
  又是孩子,邢岫烟说:“孩子很麻烦的,生孩子又痛,身材还变形,要是生出个贾宝玉那种东西,扔了算了。”
  “胡说!朕和爱妃的孩子怎么可能是那种东西。咱们好好养大孩子,朕立他为太子,好继承朕的衣铍。”
  “你这么说,我压力很大的。再说,太子不吉利,历史上多少太子,几个登基了?”
  “咱们不同,二皇子将来不成器,大皇子……虽是嫡出,朕也不会将他往太子培养。朕一定会好好教养我们的儿子。”
  “将来的事谁说得准?你还是不要放弃两个亲生儿子的好,万一我不能生呢?”万贵妃、杨贵妃都没有儿子,她这贵妃有那么大金大腿?
  徒元义虎了脸,说:“胡说八道!”
  徒元义一转念,又怀疑地打量了她一会儿,悠悠道:“你竟不想生孩子?!”
  她更注重自己的人生,现在对孩子没有太大的兴趣,但也不能这么说,于是道:“现代医学研究证明,太早生孩子会影响健康,最佳生育期是二十到二十八岁。十五六岁自己都是孩子,在现代法定成婚年龄是二十岁。”
  徒元义长眉蹙了蹙,说:“原来是这样。但是在这里,十三四岁生产的女子也不少,你有灵力护身,与旁人不同。”
  邢岫烟在他异常的打量中,感觉自己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播种土壤”似的,不禁一多汗。
  ……
  荣国府中,邢夫人、王熙凤带着小辈们从石家回来。贾母原是不乐意他们亲近石家,但是听说黛玉在那儿。贾母还是希望黛玉会念着贾府的好,进府来养。所以她一反常态让姐妹都跟着去,黛玉看到府中这么热闹,总会想念的吧。
  王夫人、薛姨妈正陪在贾母在荣庆堂说话,见邢夫人、王熙凤都面带喜气洋洋之色。
  薛姨妈因问道:“凤哥儿,见你样子,可是有什么好事?”
  王熙凤现在是有意抬举邢夫人,笑着说:“可不是天大的好事嘛!听说邢家表妹今天册封为‘宸贵妃’,早就听说邢家表妹一入宫就得圣心,宠冠后宫。看这才多久,就从才人一跃成了正一品的宸贵妃了,可是好大的福气,旁人是再没有的。可巧就是我们太太家的侄女了,当初对太太也是贴心的不得了,还在太太身边住过,太太可不疼得亲女儿似的。想想对着太太亲热撒娇叫着好姑妈的女孩儿,现在可是贵妃娘娘了呢!”
  王熙凤这是夸张了,但是邢夫人不说有多疼爱邢岫烟,因着邢忠当了官又有钱,还和林家好,邢夫人看侄女却是有几分真心的,不像原著淡泊。但想原著薛家娶了邢岫烟能博得她的心支持金玉良缘,单这一点,邢夫人自然是将侄女当自己人的,不然怎么会操心侄女的亲事?她可是庶子庶女都不在乎的人,能在乎邢岫烟是她最有点亲情味的地方了。
  王夫人捏着佛珠的手有些颤抖,这一刀捅得鲜火淋漓还带着碎肉。王夫人也知道王熙凤早与她有了隔阂,但面上都过的去。这倒不是王熙凤故意要捅她,而是她捧邢夫人的话恰好触到了王夫人的痛处。
  薛姨妈倒是微微一笑,说:“果然是个好的,那可要恭喜大太太了。”
  邢夫人笑道:“我怎么说也就是娘娘的姑妈,是比不上她母亲的。只不过我第一次见娘娘就欢喜得不得了,可是招人疼到心窝里的孩子嘛。老天有眼,圣人垂怜,让她得这么个好前程,我这当姑妈的也算安心了,只好天天烧香拜佛为娘娘祈福。”
  话中不无得意之色,这时邢夫人是再不怕王夫人了的,她有哥哥王子腾,现在升九省统制,巡边回来后天已变色,身处高位,但实际工作权力却尴尬,再不像从前。但她侄女可是深受圣宠的宸贵妃娘娘,当初也明显给她脸不理会王夫人的脸的贴心好侄女。
  贾母眼睛暗了暗,说:“左右也就是个贵妃……”贵妃呀,多尊贵的位置了,若是他们元春多好呀!
  邢夫人不知贾母的真实想法,不服气说:“我也不求她再高了,再上去可是皇后娘娘了。我也听说过,这次选秀进宫这么多女孩儿,就娘娘最得宠,原先也就是个才人,若不是得了圣心,哪里能一下子就是一品宸贵妃了?听凤哥儿说,圣人晋封后宫,旁人吴平妃、崔顺妃才得了惠妃和和德妃的位,那可是潜邸出来的,旁人就更没有了,只有娘娘从才人封了宸贵妃。”
  王夫人心里发酸,说:“好了,别人家再怎么样也不关咱们家的事。”
  这些人花团锦簇可有想过她的元春?她的元春在宫里,已经二十八岁了,现在还在皇后身边当女史。她却不知,她已经协助吴惠妃管理宫务了。


第94章 各方反应
  贾母不想再看邢夫人的得意模样; 这个嫁进来十多年一直不受她待见; 受府里下人瞧不起的大太太是彻底硬气起来了。所以贾母让她回去了; 而姑娘们也散去了。
  但荣国府里上下都已经知道了; 现在大太太是不仅有当了官的兄弟,好侄女儿都成贵妃了。不少下人瞧清风向又开始向邢夫人拍马屁。
  后院中也有下人嘴碎; 一个婆子说:“都说府里的大姑娘是元月初一的生日; 命里贵不可言; 是有造化的。可是听说大姑娘都进宫十几年了; 一点得圣宠的消息都没有。这邢家的娘娘进宫不到三个月就荣封宸贵妃,这才叫造化呢。”
  又一婆子说:“可不是吗?所以有造化的,一遇风云什么化龙,这没造化的; 十几年也不会响出个屁来。真是可惜了大姑娘,既是没造化的,怎生就在宫里熬了十几年,现在都快三十岁了吧。”
  再一个婆子说:“作孽哟,一个女人一生就这么完了; 要是早定了亲事,现在儿子都可以说亲了呢。”
  王夫人这天侍候了贾母半天,并不怎么受她待见; 中午贾母终于午休时她可算空了。并没赶着回荣禧堂,领着贴身丫鬟就到府中小花园走走; 没有想到听到几个洒扫婆子堆在一角悄悄说话。这一堆话说的不大声也不小声; 让她全听了进去; 顿时脸气得煞白,指着那边骂道:“哪来的碎嘴婆子,让人给我撵了出去!”
  那三个婆子忙来跪在了王夫人身前求饶,王夫人仍叫着:“还不来人!”
  另有几个婆子从院门外进来,听了指令要去拉人,正在这时邢夫人带着贾迎春在园中散步。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邢夫人现在不爱宅在东院屋里,就爱带着贾迎春在府里逛。让以前看不起她的下人们的悔恨、忧惧、讨好来得更猛烈些吧!
  听了声响过来,问道:“弟妹这是怎么了,发那么大的肝火,可是这几个婆子又偷懒了?”
  王夫人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那三个婆子忙爬向邢夫人,哭道:“太太救我!”
  一人道:“太太,我们不过是因为贵妃娘娘的喜事觉得府上也沾了太太的光,这才说了几句,并非故意偷懒。”
  一人道:“太太大喜,府里许多下人也跟着沾喜气,规矩难免一时松了,请太太怜惜我等一回。下回再不敢偷懒。”
  一人道:“都说太太心慈,从前是格外疼爱贵妃娘娘的,太太念在为娘娘行善积德宽谅我等一次,我等再不敢了。”
  这些下人惯是迎高踩低,从前只叫大太太,叫王夫人却叫太太,此时对着邢夫人却是一口一个太太。
  邢夫人被这既是求援,又是拍马的人拍得甚是舒服,不由看向已经彻底黑脸的王夫人,说:“弟妹你看,咱们这样的人家,最是爱为子孙行善积德的。这几个婆子嘴碎是犯了错,但撵出去又太重了些。你不看在贵妃娘娘大喜的面,也得想想为大姑娘积德不是?要不就罚两个月月钱,不要撵人了。”
  王夫人双眼一翻,厥了过去,一阵人仰马翻。
  贾探春过去侍疾时,太医已经给王夫人施了针,药也开了,丫鬟们正去熬。邢夫人正在王夫人屋里指挥着下人,照顾弟妹,到探春过来,才吩咐她好生照料母亲。
  探春看着迎春扶了为弟妹劳累了的邢夫人出了屋,心中也五味陈杂。反正现在是二姐姐也比她有脸了,至少邢夫人对贾迎春是真的有几分心的,不像王夫人多是拿捏赵姨娘。
  探春坐在王夫人床前,捏了湿巾在她脸上擦拭,忽然王夫人醒了过来。心中郁气难消,竟捏住探春的手腕骂道:“人人道你是出色的,花了钱送了你去选秀,你怎就选不上?让邢家那个贱丫头得了好处!”
  探春心中大惊,手中却也痛着,王夫人此时也不装了,甩了她去,说:“谁不知你有别样心思,只怕是盼着我死,到底是贱人肠子里爬出来的东西。还不快滚!”
  探春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叫着太太,却是一个字也不敢申辩,或者说让她辩什么,辩了有用吗?
  ……
  探春晚上去偷瞧了赵姨娘,赵姨娘却正在喝着小酒,她这两天很高兴,王夫人不想见她,所以没有让她去立规矩。而她也知那些婆子说的此类话,谣言传播她也有点功劳。
  赵姨娘说:“哎哟,三姑娘不在太太跟前孝顺着,到我这种地方干什么?”
  探春难受,却问:“可有环弟的消息了?他在那边一切可还习惯?”探春向来看不起贾环,见了就生气,就怕他贼眉子乌眼的连累了她。这些年他都努力读书,又有诗文传到探春这里,她才稍稍态度好起来。
  赵姨娘说:“你不去关心你那宝二哥哥,怎么问起环儿了?”
  探春一阵委屈,拿帕子捂了脸哭泣,说:“姨娘就是想逼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吗?太太从小将我抱去了养,可是到底不是亲娘,姨娘倒我快活吗?我若不孝敬些,一个不孝的罪名压下来,姨娘以为你能好过吗?”
  赵姨娘到底对探春是有情分的,她恨的不过是探春总是在她和王夫人之间偏向王夫人,不认亲娘。这时听她说出这翻话来,心中一惊,问道:“我的好女儿,可是怎么了?”
  探春心中一动,赵姨娘总是拖她后腿,可是到底她才是亲娘,果然也只有她对她有些关心了。
  探春捂着面低泣,道来种种自己的不易,又说:“姨娘都道我对着宝玉好,可是他清楚自己的亲姐妹只有元春姐姐,我不过是姨娘你生的,话中都说只有两个兄姐,另有弟妹不过是膈母的。这些我哪里不知?可我要不对宝玉好些,我在府里怎么活?况我对姨娘越亲近,府里人不会说姨娘僭越?太太要是不痛快,我们母女俩都不好过,却何苦来?可我也是关心环儿的,宝玉那里我会送些东西,可是我将每月月钱攒下来也有偷偷给环儿。就是想着我不能明着孝顺姨娘,只有让环儿手中松些能多读些书,将来考取功名,就能孝顺姨娘了。姨娘却只瞧着我面上对姨娘不恭敬。呜……我为何这般命苦,姨娘既想我在膝下孝顺,在我小时怎么将我送了太太那去?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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