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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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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旭说:“颜色挺丑的,也亏得你们漂亮,穿着才不丑。”
  萧盼儿说:“这种颜色耐脏,而且方便隐藏。”
  徒昶说:“我还是觉得禁军的军服更好看。”
  徒圆圆不同意了:“好看有什么用呀,实用才重要!”
  徒昶道:“禁军的衣冠哪不实用了?”
  徒圆圆说:“有实验对比的,穿新军衣服比穿禁军衣服要快。战事紧急时争分夺妙,当然要越快越好,而且,我们新军军服不但配有大口袋,还有装备的背包,行军时背着随身用品都比禁军方便。”
  萧盼儿说:“还有我们新军刚出的工兵铲,也是成都军工新出的得意之作。既可以砍人,又可以铲土,还可以切菜,要是在野外还可以烤肉热干粮。”
  三个臭皮匠暗道:有这种奇怪的东西吗?确定砍人和烤肉用同一件武器吗?那肉还能吃吗?
  徒圆圆说:“这东西还没有大量装备呢,现在不是人人都有的。”
  徒昶、徒旭、羽奴三个感觉妹妹们言语之中有几分骄气,像是瞧不起他们似的,心中闷闷的。
  徒昶说:“难道你们有呀?”
  徒圆圆说:“我们当然有啦!虽然现在只有部分侦察大队配了,但我们是什么关系呀?我亲自写信给成都军工的人,他们能不给我们送两把吗?”
  徒旭说:“哎哟,瞧你得瑟的,这东西能比火炮厉害?我们可是去四姨夫带的火/器营练过的,不管是什么炮,我都点过火。”
  徒圆圆问道:“打准了没有?杀了多少敌人?”
  徒旭:……
  萧盼儿歪了歪脑袋:“殿下,难不成你们只放过空/炮?”
  徒圆圆:“不会吧,皇兄?”
  徒旭顶不住了,徒昶打圆场:“这……不是没有赶上吗?”
  徒圆圆说:“你们是什么运气呀?凉山之战时我们就在炮兵见习,一零五型加农炮、八五型迫击炮这种稀罕的新型号我都试过了……”
  萧盼儿说:“手/榴/弹我们也试过了,上回在升龙城……”萧盼儿说的正是她们偷藏了武器,结果派上大用场的事。
  徒圆圆看三个臭皮匠表情有异,问道:“小舅、皇兄,你们在蓟辽一年都干了些啥?”
  三个臭皮匠:……
  撑住,一定要撑住!


第261章 慈父严母
  羽奴身为长辈; 去皇家学院念书成了外甥们的学弟已经够丢脸的了; 这时感觉外甥女们都要压过他似的,心底别提多郁闷。
  羽奴说:“圆圆; 舅舅和你们皇兄做的都是机密之事; 不能说的。”
  徒昶和徒旭看看羽奴; 忙点头。
  萧盼儿说:“原来你们也是在机要室吗?现在你们是什么军衔了?”
  军衔?他们是皇子和国舅爷,怎么样呀?
  徒圆圆摸了摸自己肩上的军衔章; 说:“说起来我们十一岁入伍新军,现在十四岁了; 我们已经是少校了。母后说我们还太年轻,升太快反而不好。”
  她们是女生,不用上皇家学院,七八岁出了尚书房后在贵族女校读书习武,又每年会跟在皇后身边学习三个月。一直到十一岁正式授职于新军的都督府的机要室任少尉。而男生们后来的轨迹是不一样的,到考上皇家学院之前都还在尚书房读书,每天还要练两个时辰的武。入了学后课业也多; 如今还没有到实习期。
  萧盼儿说:“你们是去年入伍的吧?那我们是你们前辈了。”在新军里也是按资排辈的。
  徒圆圆挑了挑眉; 说:“你们现在是中尉还是上尉?父皇总不会让你们当小兵吧?”
  萧盼儿学了黛玉的一张利嘴; 她是侯门骄女; 皇后待之和亲女也没有什么分别,所以素来没有那么敬畏皇子们。流着鼻涕争糕糕的时候和尿床时候都见过的,很难仰视。
  萧盼儿微有些夸张的表情; 说:“难道真的从兵卒开始?那去年入伍的话; 今年也才刚升一等兵。”
  徒圆圆叹道:“不好意思呀!我们没有等等你们; 但我们已经很慢了。”
  萧盼儿笑着说:“我们新军秉持着大都督的优良传统。”
  “就是谦虚!”徒圆圆笑容灿烂接道。
  当兵三四年,如果加上之前每年见习三个月,就有六七年了。她们在机要室做,但下基层的机会也不少,兵痞之气也学了不少。
  三个臭皮匠:……
  女生长大了都这么讨厌的吗?
  羽奴说:“铁柱和大柱可是皇子,还得自降身份去做校尉?”说着,羽奴也有点心虚。
  萧盼儿满脸的不认同,看着羽奴说:“小舅,那你还是国舅爷呢,所以也不能自降身份啰!”
  徒圆圆说:“公主的身份是父皇母后给我的,但少校的身份可是我自己闯出来的。这能一样吗?”
  徒昶还自持将来是父皇的第一继承人,要风度,徒旭可没有这种压力。
  徒旭闷闷地说:“你们……女孩子,在京都绣花弹琴做诗,偶尔做一做慈善就好了。像你们这样,将来要不要嫁人?”
  羽奴附和:“就是呀,听舅舅一句金玉良言,好好学些淑女技能,别到时候嫁不出去。”
  徒圆圆和萧盼儿俏脸都被气红了,徒圆圆说:“谁要嫁人了?”
  萧盼儿也跺着脚说:“谁要嫁人?我才不嫁窝囊废呢!”在她看来只会拘着女人的男人也没有什么本事。
  徒旭听萧盼儿说了一句“窝囊废”,虽不是点名说他,心底不禁一阵委屈。他小时候可也偷听到大人说过,父皇母后将来让大哥继承皇位,而为他聘娶萧盼儿。兄弟两个一个得江山,一个得美人,公平得紧。
  徒旭还是有少男之心的,这天下的同龄女子除了自己妹妹,谁能比得上萧盼儿呀,还是青梅竹马。
  但是谁也不想被自己未来老婆看不起呀。
  徒昶却觉得自己是未冕的太子,这真是丢脸之极了。
  羽奴本来长辈的威信就从来没有满血过,这时欲挽尊都难。
  “我们不是窝囊废!”
  ——我们只是出道比较晚,理论学习时间长。
  ……
  李德全带着太监宫人候在临时行宫别墅的皇帝寝殿之外,时辰不早,皇帝没有懒床的毛病,但今日到现在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邢岫烟趴在徒元义的胸膛上,满脸的春情柔蜜。
  “七郎,是不是该起了?要不要处理政务?”
  徒元义笑着抚着她的头发,说:“我俩好不容易在一起,朕也难得懒床。”
  邢岫烟俯在他上方,摸着他的脸,问道:“你守在北边一年,这里就没有下属给你送女人?”
  徒元义笑道:“你南征这么久,有人给你送男人吗?”
  邢岫烟失笑:“这天底下也得有人敢做这事呀!”给皇后送男宠,这是当皇上死了呢还是死了呢?
  徒元义笑得胸腔震动,说:“所以呀,天底下也得有人敢给我送女人。真有人敢,东西厂太监就挡了。”
  邢岫烟大笑,说:“不送好,圣上要保重龙体呀!”
  徒元义听者有心,觉得有别的意思,一把搂着她压住,说:“朕龙体好着呢!”
  邢岫烟攀着他的脖子,笑着说:“你那么敏感干什么?”
  “是哪个妖精敏感?”他的手在她身子上抚着,低头去亲吻她。
  骤雨急风来袭,男女打情骂俏和喘息声又隐隐传出来。
  一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才起床沐浴梳洗。
  今天邢岫烟也没有穿男式衣袍,而是穿着狐皮袄子和华丽的红色云锦龙纹马面裙,还让宫娥梳了朝云近香髻。发髻上戴着九尾衔珠金凤钗,插着大内制精美的十二钿,额前戴着珍珠抹额,黄耳上也是与之成套的珍珠耳环。
  女为悦己者容,她也只在徒元义身边会好好打扮,徒元义拿着眉黛为她轻描。
  “要一字眉还是柳叶眉?”徒元义对自己的手艺还颇为自信。
  徒元义看看她的发髻,还是决定画微微上挑的眉毛,夫妻两人正在房里笑闹,却听李德全在门外报说孩子们来请安了。
  ……
  这个时辰,孩子们都已经练完了功,沐浴更衣后饿得瓜瓜叫了。皇帝本来没有害羞这个词语,而邢岫烟久当皇后,久让太监宫女听墙角,脸皮也练成铜墙铁壁。他们这时才用早膳也不觉得如何。
  在侧堂摆了早膳,今日御膳倒是精美丰盛,不像他们平日节俭,配得上帝后的身份了。
  十二荤、八素、八糕点、四鲜果、四蜜饯、四羹汤,还有皇后习惯喝的杂粮豆浆。
  长桌摆满,帝后入座,孩子们才进来依礼参拜,邢岫烟像所有母亲一样温柔慈祥笑起来。
  “都起来吧。”
  “谢父皇/皇上、母后/娘娘!”
  五个孩子齐齐起来,这时一见更觉得他们都大了,邢岫烟不禁有些感慨时间如逝水东流。
  “饿坏了吧?快坐下吃吧。”
  孩子们都谢过后依着身份和长幼入席,太监宫女摆上碗筷。
  还未开动,邢岫烟问道:“怎么石头没有跟你们一起呀?”
  谭石头与皇子们同龄,也是从小和他们一起在承恩公府长大的,也被带着北伐见识,按说没道理他不在的。
  徒昶道:“回母后,石头哥他被大姨父调去修锦州城了。”
  锦州是辽东重要门户,去年一度锦州城险些陷于敌手,自歼灭镶蓝旗后,原想一鼓作气拿下锦州城好为谈判加码的后金才怕了,乱了脚步。
  而大周还更重前线的防务,锦州防务修缮之事徒元义正交给了谭谦负责,上阵父子兵,谭谦就强把儿子带了去。石头还是几个同龄孩子中最为稳重的,和羽奴比起来倒像他才是舅舅。
  徒圆圆笑道:“石头哥去锦州了,皇兄们就在后方呀?”
  徒旭心想:妹妹好过分,三天不理她,好吃好玩的也不给她了。
  徒元义说:“平日你皇兄们常在军中学习,也是很忙的。”
  邢岫烟问道:“现在担任什么职务?”
  慈父徒元义:……
  最后邢岫烟也是从套话中猜出来了,徒元义这个皇帝也算是心狠手辣与知人善任兼备,能让皇后掌权、能一如既往地孝顺曾经坑他的太上皇也可见其胸怀。但人都是有缺点毛病的,徒元义的毛病就是对孩子心软。
  当年皇后失踪,几个孩子他虽然平日里放在承恩公府养,但是他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当年这几个孩子像是上天赐给他的一样,与他前世那些伤他这颗老父亲的心的孩子不一样。
  他知道对他们的教养要严格的,但还是忍不住宽容。其实当年的邢岫烟当他的腿部挂件时,他又何尝不是嘴上硬,实际上宠爱非常。让他重视又觉得贴心的孩子,他就是这个毛病。
  老夫老妻的,邢岫烟听了些,也就猜到大半了。
  听到孩子肚子都叫了,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先用膳吧。”
  寂然饭毕,出了侧堂,帝后带着孩子们在小园子里散散步,现在正值农历阳春三月,便是蓟辽一带也开始万物复苏。
  园中树枝上抽出嫩芽,早桃、红杏闹满枝头,让人见之生喜。
  邢岫烟看了看儿子们,说:“皇上应该相信孩子们,让他们担起责任来。”
  徒昶、徒旭兄弟微微低头,而徒圆圆挺了挺胸。
  徒元义笑道:“朕也没有不相信孩子们,之前刚好过冬,战事暂休,朕才留他们在身边教导。”
  徒元义说了,又令孩子们去给她折了枝杏花、桃花来,邢岫烟也不好直言他溺爱孩子。
  孩子们欣然去折了来,讨得母后欢心,母后也不好冷脸了。
  邢岫烟捧着花枝,叹道:“我早年偶遇一老翁,曾听他一席话,如醍醐灌顶。”
  皇子们也是极聪明的,且他们也觉在妹妹面前抬不起头,只怕母后也是不满意的。
  徒昶拱手问道:“儿臣恭请母后教诲。”
  邢岫烟微微一笑,说:“人们一说‘天下兴亡’,你们能想到什么?”
  羽奴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是一群学霸中的学渣,但这种话当然知道。
  邢岫烟道:“‘匹夫’是指谁呢?”
  徒昶道:“就是天下的儿郎们。”
  徒圆圆说:“皇兄,你性别歧视!”
  徒昶无奈改口:“是天下的儿郎……和女郎。”母后垂政可是父皇支持的,而父皇对他进行帝王教育时跟他也分析过母后为何能掌权的事,也让他多学学。
  邢岫烟说:“就是天下人,对不对?”
  孩子们称是,邢岫烟摇了摇头,说:“不对。”
  徒圆圆问道:“母后,这有何不对?”
  邢岫烟:“那位老翁说,如果天下兴亡是天下人的责任,其实就等于谁都没有责任。就像……你们要考皇家学院,如果每个应考的人分数都加十分,那么等于谁都没有加。天下兴亡是天下人的责任,那么天下真的亡了,要追究谁的责任?错误已经造成,天下人都有责任,法不责众,所以,天下亡了就亡了吧。是不是这样?”
  徒元义却道:“恐怕会变成是朕的责任。”
  邢岫烟微微一笑:“君王当然有责任。而你们年轻一辈也要明白‘天下兴亡,匹夫未必有责,而是我的责任’。你花一辈子的时间去追究匹夫的责任,不如担起你的责任,从而你身边的人也被带动,像你一样担起责任。人人觉得外敌入侵、百姓困苦、贪官横行、军政糜废是我的责任,无人推给‘匹夫’,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以天下兴亡为己任’。我儿于军中见习,修防务、喂战马、保养火/器、搬运炮/弹,你们会不会觉得那是他们军队将士的责任?区区小事,不劳你天潢贵胄?”
  让他们下基层学习看看,那就只能是学习和看看,并不负责任,不为这个集体做贡献。
  徒昶揖手道:“儿臣多谢母后教诲!”
  徒元义说:“皇后是想让皇儿们直接去当个小兵卒吗?”
  邢岫烟道:“以他们的文化水平和武功,当个少尉排长是可以的。”
  徒元义说:“难不成你还要让他们去冲锋陷阵?咱们就这三个孩子……”
  邢岫烟不禁呵呵,这果然牵扯到他的心头宝贝疙瘩蛋,这是疼了。
  要说心疼,谁又不心疼呢?在南边她也让孩子出去晒太阳,她又哪舍得了。
  徒昶说:“父皇,儿臣不怕。”
  “儿臣也不怕……”徒旭说,但又生犹豫,“不过,能不能让儿臣先跟小舅办那件事……”
  “什么事?”邢岫烟奇道。
  徒元义说:“此事待会儿,朕再与你说,但是你不会真想……”
  邢岫烟说:“去原来的黄衫军吧,南北纵横,历经大小战事。”
  徒圆圆心想着皇兄们成了少尉,那是比她低了三级呀,不禁摸了摸鼻子。
  徒昶心想,黄衫军原本是禁军中的禁军,这两年又归母后辖管,与四川新军千丝万缕。自己身为未冕储君,将来必定要有军队的指挥权。母后给他挑黄衫军,以她之远见,哪有不明白的。他已经十四岁了,按说是早了两年,但是妹妹都行,他哪里会不行。
  “儿臣听凭父皇母后的安排。”
  徒旭却说:“儿臣要先做完小舅那件事,没弄明白,儿臣不甘心。”
  邢岫烟见儿子这么执着,两次提到,不禁问道:“到底有什么事?”
  ……
  邢岫烟听了三个臭皮匠的汇报,讶然:“这事有谱吗?”
  徒旭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也许顺藤摸瓜,我们能再拔出一个富升钱庄那样的集团来。到时对方一定损失惨重。”
  邢岫烟看向徒元义:“皇上也想这么做?”
  徒元义说:“此时两国交战,若谁真有胆子当汉奸,将来朕决不放过他们!”徒元义对此执念太深,前世看到汉奸误国,最恨的就是这种人。
  邢岫烟却说:“如果真有此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徒昶道:“启禀父皇、母后,这帮人似乎对我大周火/器有所觊觎,依儿臣之见,不若将计就计,可求证一二。若他们与后金有联系,咱们将火/器给他们,奸细必然找上门,我们锦衣卫监视抓捕,便可人脏并获。”
  徒圆圆笑道:“此乃‘钓鱼执法’之计。皇兄和舅舅这是要下棋呀。”
  徒元义却也不置可否、沉默未语,看得邢岫烟。
  邢岫烟却最了解徒元义,问道:“皇上也是这样想吗?”
  徒元义笑道:“我倒想听听皇后高见。”
  邢岫烟想他说将来不会放过,于是道:“他们若都是我朝忠心良民自然最好,如若不是,钓鱼执法也是中策。”
  徒昶觉得没有面子,问道:“何为上策?”
  邢岫烟问道:“今日我等齐聚蓟辽,所为者何?”
  徒昶道:“自然是诛灭后金,除去我大周心腹之患……这拔除奸细和汉奸,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徒元义叹道:“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战。虽然是当年他们为震慑辽东喊出来的口号,但是女真铁骑之悍勇,也不都是浪得虚名。”
  徒昶说:“此时我们有二十万大军兵压,女真八旗最多十万精兵,便是有些蒙古部落和他们眉来眼去,但是他们加在一起,实力也绝不是大周的对手。”
  邢岫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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