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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权后之路-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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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是福亲王几个,知道戏看到此时,他们外人也该退场了,并没有像福王亲预料的一样。福亲王作为当年的户部抄家团伙,对付贾母这样的老太太最是有经验,但经年过去发现再强横的老太太也抵不过岁月。
  最终将现在公中的财产拿出来分了大半给贾政,东院虽然另辟大门了,也是隔出来的敕造府邸的院子。甚至将来爵位没了,敕造府邸工部是要收朝廷的,当然不可能分给二房,让他们一个月内搬出去。
  ……
  翌日早晨,贾母精神头很好,早膳吃了两碗碧梗米粥。
  倚在榻上,听到屋外有喜雀叫声,便让鸳鸯扶着出去看了一会儿,老眼中有丝泪。
  忽然,宝玉夫妻来了,他们在院子里折了几枝灿烂的桃花来,喜得贾母眉开眼笑。二人陪着贾母进屋坐,宝玉将桃枝在青花瓷瓶中插好,王熙燕扶着她又坐下。
  贾母喃喃起来:“宝玉是进士了,将来也要当官了……”
  王熙燕笑道:“过得几日,宝玉要参加殿试呢,就盼殿试时给皇上和娘娘留个好印像。”
  贾母呢喃:“娘娘……”
  她恍然间想起昨晚做的那成繁华似锦的梦,梦中元春当了娘娘,赫赫扬扬皇家气派来省亲。家中建的省亲别墅似人间仙境,宝玉在人间仙境中可快活了。政儿是娘娘的生父,哪里没有体面呢?
  真好呀!宝玉有娘娘提拔,将来也是前程似锦吧。
  王熙燕不知道此娘娘非彼娘娘,只道:“皇上携皇后临朝,二圣主持殿试,本朝也没有的了。听父亲说圣旨已下,宝玉也是恰逢其会。”
  贾母却已经闭上眼,嘴角带笑,轻呢喃:“真好……”
  贾宝玉走过来,还想陪贾母说话,但贾母已经睡着了。
  夫妻两人只得出屋来。
  三日后一早,贾宝玉就进了宫去,但是贾母自昨天睡下后一直没有起来,昨晚还是有气息的,一早起来丫鬟们却发现再唤不醒她了。
  伸手一探,身已凉了。
  贾赦父子、邢夫人、王熙凤都出门应酬了,只能去报尚住在荣府的王熙燕,王熙燕一时慌了神,打发人去找各位主子,但贾宝玉进宫去了,不可能进去找他。
  ……
  今天殿试都常着常服,徒元义和辛秀妍一同现身了,但他穿了常服,毕竟穿着天子冕服还是挺累人的。辛秀妍也没有穿厚重的礼服,戴那有十斤重的凤冠,带了一种改良的乌纱冠,穿了白色的曳撒。
  坐在龙椅旁监考,这真是个十分无聊的工作,所以辛秀妍就看起帅哥来。
  本次科考录用人员算是多的,进士两百名,同进士有一百名。
  能来殿士的当然是进士,辛秀妍看得仔细,有几位白白嫩嫩的还不错,但都没有一人相貌上能及得上徒元义这老妖怪七八分的。也难怪,当时他找到自己,她没记忆也能被他扑倒。男/色惑人呀!她怎么这么没定力?
  殿试也是让他们论政,言者无罪。
  进士们现在也没有心思对于皇后出现在殿试现场有何不满,专注书写着。
  辛秀妍看向徒元义,眼神示意,他微微一笑,两人相携出了大殿。
  辛秀妍一出殿,逃脱了礼部和鸿胪寺官吏的视线,就伸了个懒腰。
  “原来在紫宸殿考博,那也没有什么不同。”
  徒元义笑道:“你瞧见贾宝玉了没有?”
  辛秀妍歪着头:“我又不认识他。我这脑子,大约还要过些时日,我就记得有个老不羞欺负我的事。”
  徒元义转开头轻轻一笑,说:“过几年,你也徐娘半老,好意思说别人。”
  辛秀妍拉过他的手,说:“徐娘半老时,管老公尤其厉害的。”
  两人相携到了偏殿休息,两个时辰后收卷阅卷,他们也参与阅卷,当然是那种主考官挑选出来的出色卷子。
  辛秀妍倒是看到有两篇文章有暗示女子可以为官的,并列举了历上的女贤,这人不是真的赞成就是想博她的眼睛。这样的人不管他怀着什么样的想法,也不能点为前几名,她也没有多言。
  她选了几篇能务实一点说得出东西的人,至于愤青华丽嘴炮她就没选,虽然论嘴炮,她是小篾片,也是极好。
  徒元义显然英雄所见略同,于是便点了前三甲,揭了糊名,其中一个颇为俊美的青年当了探花,名叫苏桐,姑苏人士。辛秀妍听说过,这是苏馥儿的族侄,当年能让苏家子弟科考,多年以后居然还真有人能考出来。到底曾经是世家大族,族中这么多人,总有努力又智商高的。
  贾宝玉也是平平稳稳,殿试名次仍过了一百名后了。
  贾宝玉晚上回到家时,就见府上哭声阵阵,一问下人,说是老祖宗没了,险些晕了过去。
  贾琏、王熙凤主持丧事,王熙燕协理,贾母是国公夫人,先设灵堂于禧堂。
  府中忙禄不停,也没有人多在意宝玉今日去殿试了,除了二房诸人。贾政想的却是贾宝玉好不容易考上进士,如今却要守孝了。
  贾琏丁忧还有皇帝和上官会夺情,宝玉都还没有正式为官,哪有人对他夺情呀?
  辛秀妍到是过了两天才听邢李氏进宫时说起贾母的丧事,邢李氏当然也说了邢夫人和他说的分家纷争。
  邢忠夫妻去了贾府一回,略作表示,而辛秀妍作为皇后,一般官夫人的丧事,她当然不用俯就。
  不过,一个月后她的千秋节,黛玉、迎春要服小功是不能来了。她是没有想过过千秋节,但是自她受册以来从未大办千秋节,早两年怀孕带娃,之后就不在朝中,这回皇帝坚持。
  辛秀妍生出点被宠的小女人心情,也就同意了。
  至于这时人家贾府都还要停灵七七四十九天未出殡,她大咧咧办起千秋节,皇帝令普天同庆,只能对不住贾母了。
  四月时,各地方官员都晋献了千秋节贺礼,便是外藩朝鲜、真真国、茜香国和蒙古部落也送来贺礼。辛秀妍头一回感到了身为统治阶级的感觉,腐败的感觉。
  贺礼几个库房都堆不下了,只有把贵重些的放在近住的库房。
  千秋宴宫殿设在紫宸大殿,帝后于正中端座,百官朝贺,又歌舞开场,杯盏交错不停。
  宴罢,在御花园中放烟火,辛秀妍和徒无义双手交握,在烟火辉映下不禁想起一些画面。那一年也是这样的烟火,他的眼睛比星星还要闪亮美丽。
  突然远方传来宫人的惊呼声:“不好了!三公主落水了!救命呀!”
  柔情蜜意的两人顿时惊醒,在场的宗室、勋贵、大臣和其诰命都吃了一惊。
  两人连忙飞奔过去,那湖中已经有不少的太监宫女下了河,而廊桥上涌上来不少人。
  徒元义也忙跳下了湖中,辛秀妍心急如焚,却没有下湖去,两个儿子哇哇大哭被贴身太监拉住。
  辛秀妍忙去安抚,她的心神却放在湖中,这太液池也不浅,圆圆一个女娃能坚持多久?
  “汪嬷嬷呢?为什么不看住公主?”
  汪嬷嬷是徒圆圆的奶娘,素来是谨慎的,怎么会出这事。
  这时汪嬷嬷跪在了辛秀妍跟前请罪,涕泪横流。
  “娘娘饶命!奴婢该死!”
  涉及自己的宝贝女儿,素来宽仁的辛秀妍也不禁大火,说:“到底怎么回事?”
  汪嬷嬷道:“奴婢内急,去了恭房,让春杏看好公主,奴婢这才刚回来,就听说公主落水了。”
  “春杏呢?”
  赵全命着一个宫女过来,跪在她跟前,不停的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辛秀妍道:“公主怎么会落水?”
  春杏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和秦尚宫说了两句话,后来公主就不见了,然后我听说公主落水了。”
  辛秀妍道:“赵全,派人去找秦尚宫,要活人。苏清,查清方才在这一带的每个人。”
  这时徒元义捞着了徒圆圆,提起轻功跃上了岸来,辛秀妍猛扑了过去一探鼻息。
  “我给她做心肺复苏,你输功力看看!”
  徒圆圆落水了也不知多久,也许太监宫女发现时并不是初落水的时候。
  徒元义点头,就一指从女儿百汇穴点去,灵力传进去,却是前进极为艰难,她已经断了气息,喝了太多的湖水。
  辛秀妍拼命度气,按压胸腹,不禁哭了出来。
  “圆圆,睁开眼睛看看母后呀!睁开眼睛!”
  徒元义又拉住她,扶起徒圆圆,往她背后一拍,还是没有反应。
  辛秀妍道:“你这样没有用,要先恢复呼吸和心跳!”
  辛秀妍又将人放倒按压肺部,一直过了两三分钟,仍是没有反应。辛秀妍都疯了,徒元义又点她肺经诸穴刺激,灵力进去极堵,似人们说的经脉已绝。
  徒元义拖过妻子,痛苦地说:“她死了。”
  辛秀妍大怒煽了丈夫一个耳光:“她不会死!我重伤昏迷掉汉水里一天都没有死!”
  辛秀妍仍在做那心腹复苏,一直到五分钟,这在医学里来说,已经难活了。
  徒元义拉住她抱住:“秀秀,别这样,她死了……”
  “不会!圆圆不会死!你放开我!”
  徒元义就紧紧抱着她,凤目含泪,辛秀妍挣扎着,他点了她的穴道,她昏了过去。
  徒元义一手抱住妻子,一手抱住女儿,泪流满面,两个儿子也扑过来大哭。
  突然,怀中的女儿一声咳,吐出了一口水,徒元义大惊。
  “妹妹还活着!”
  “妹妹!”
  徒元义也不管被点倒的辛秀妍了,忙拍着女儿的背,她越咳越大声。
  但徒圆圆并没有醒来,她只是恢复了呼吸和心跳,仍虚弱之极。
  本是普天同庆的千秋节,却发生这样的意外,此时帝后再没有心情过节了。


第241章 背后之人
  徒元义带着妻儿回甘露殿; 太医过来给徒圆圆看诊; 说是没有度过危险。
  她虽恢复一丝生机; 但是之前断气太久,又寒邪入体,受到感染; 昏迷发起烧来。
  徒元义解开了辛秀妍的穴道; 但是她深受刺激; 也陷入昏迷当中。他守着妻儿,片刻不离,翌早朝也就免了。
  辛秀妍恍恍忽忽梦到许多事情; 当年和大叔一起历经百年; 大叔爱听故事; 又总会神神叨叨。
  大叔给她做了莲藉新身体,她用着还不错。
  时日久了学了点法术,也放下心态悠然过日子。最后遇上赵嘉桓和华珍珠的魂魄,她想用法术捉弄他们,但是洽逢大叔参透时空之秘。
  他们一起穿越了时空,然后她成为了邢岫烟。
  邢岫烟的点点滴滴犹如电影快进一般呈现,但是太快了反而让她头痛欲裂。
  最受煎熬的还是徒元义; 不但是女儿昏迷不醒; 老婆原是被点倒; 却也醒不来; 这时还神情痛苦; 如做了恶梦。
  “秀秀; 秀秀!醒醒……”徒元义轻轻摇晃她,但她像是对他的叫唤没有反应。
  她的头在贾元春前生的墓碑上撞伤,好痛,她又久未入食,失血过多,被贾元春按着头磕,她失去了力气。
  接着是漫天的黑暗和寒冷,她没有精力了,她好累,就让自己沉睡吧。
  一股温和浑厚的暖气从丹田处袭来,然后输往任督二脉,又至其它经脉,十分输服。
  她贪恋这种感觉,浑身沐浴其中,又安心的舒展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也不知多久,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她醒了过来,睁开眼时是一个一双兔子眼,胡子拉渣的男子,虽然应该是个大帅哥。
  等等,有点档机的她缓过来。
  “皇上?”
  徒元义运了一夜的功,也十分疲惫,叹道:“你终于醒过来了。”
  “醒过来?等等,我有点乱……”
  她脑子里记忆太多,只是一时没有办法逻辑排列。
  她看着他神情的憔悴,不禁心疼,且她十分想念他似的,上前拥住他。
  “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朝政上琐事就下放内阁处置,不必亲力亲为的。”
  徒元义轻轻拥住她的身子,说:“哪里是为了朝政了,还不是你让朕操心。”
  她说:“我都当了皇后了,我总心甘了。”
  徒元义忽说:“你别把体重都压朕身上,朕有点累。”
  呃……她松开手,抬头看他,说:“你需要睡觉……”
  “是。朕要睡觉,你乖乖的,让朕睡一会儿。”
  “好。”
  徒元义说完就在床上躺下来,依着枕头就闭上眼睡着了,她为他盖上被子。
  这正是自己甘露殿的卧室,她披衣起来,外头的宫女进来服侍,她不禁愣了一下。
  “紫玥呢?”
  夏兰讶然看着皇后,说:“娘娘,紫玥姑姑已经出嫁了呀。”
  邢岫烟怔在当场,脑子里的浑乱记忆如拼图一般,这时却找出了几块拼凑了部分。
  她好像遇上警幻和贾元春,之后经历了生死劫,她在四川呆过数年,紫玥她们嫁人了。
  邢岫烟看着这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大宫女,搜扬刮脑才叫出她的名字。本想让她服侍自己更衣梳妆,却又遇上铁柱和大柱过来,孩子见着她就哭。
  邢岫烟也弄明白,她昏迷了四天了,在圆圆落水后就没有醒来过。太医说她身体也没有别的毛病,只是受了刺激陷入了魔怔,有可能醒不过来,这让徒元义顾不得女儿了。
  “圆圆怎么样了?”
  ……
  邢岫烟去了侧殿,徒圆圆正安置在这里,她仍然没有醒,好在烧已经退了。
  太医说退烧后要等她醒来。看孩子面色发黄,嘴唇发白,她忙令宫女冲了按医用比例一碗糖水和盐水来。
  她在宫女的协助下,喂徒圆圆各喝了半碗。邢岫烟就守在徒圆圆床前睡了一夜。
  翌日一早,苏清、赵全前来求见,邢岫烟因为徒圆圆也记起千秋节那天的事,于是去了正堂召见。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邢岫烟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苏清道:“奴才多方盘查,想列清当时在附近的人员名单,但是也有困难。”
  “是何困难?”
  苏清道:“当时传出公主落水,许多人都往那边赶,如此难以分清谁原先便在那里。”
  邢岫烟微微点了点头,顿了顿,道:“你也不会只有这点本事。接着说。”
  苏清看了一眼赵全,赵全无意现在跟他争宠,苏清又道:“奴才便着重调查秦尚宫、汪嬷嬷、春杏,还有当时发现公主落水的太监,核对他们的口供,重现了公主落水的过程……”
  首先是汪嬷嬷,太医当年给她瞧过,确实中了泻药,而按药效发作的时间推断,问题出现在汪嬷嬷喝的一盅冰糖燕窝上。春夏之夏,汪嬷嬷晚上有些干咳,近日总要喝这个,因为是三公主的嬷嬷素来有些体面。
  而下药的人锁定掌管周太后小厨房膳食的王嬷嬷,因为小厨房的食材还是要由尚膳监调配的,也要去御膳房领。
  可那日是千秋节,大家都很忙禄,没有精力去管她领食材的事,可她偏去了。而王嬷嬷和汪嬷嬷却在御膳房因一碗乳酪发生过龃龉,当然是汪嬷嬷胜了,她仗了三公主的势。汪嬷嬷也在王嬷嬷跟前显摆过,自己近来犯咳,总要每日里冰糖燕窝养着。
  邢岫烟听了,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这些奴才是左挑右选出来的,但是时日久了,就是被富贵迷了眼。就像现代的贪官,也许刚开始是一张白纸,可越到后来越变了味。
  邢岫烟道:“那秦尚宫和春杏呢?”
  赵全又让人将人都带上来,包括汪嬷嬷。
  首先,汪嬷嬷道:“本来皇子们和三公主是在一块儿看宫灯的,但是二位皇子又去放烟花了,奴婢等人陪着公主再看了一会儿。公主说要去找娘娘,奴婢正要带她过去,却是内急了,这才将公主交给春杏。奴才该死!”
  秦尚宫也哀哀道: “奴才只是想提醒春杏,夜凉了,注意给公主多披件衣服。那时又烟花大绽,奴才和春杏都被吸引住了,没注意三公主……”
  邢岫烟道:“公主身边的人,这么多年来要是连夜凉加衣都不知,本宫留她们何用?难不成都需你来提醒?当本宫是傻子不成?”
  春杏道:“娘娘,奴才也觉得奇怪,秦尚宫平日并不多话,为何那时叫了奴婢。除了照看公主,她又说了好几句话恭维的话。虽然说奴婢是三公主身边的人,但她堂堂六品尚宫,身份却比奴婢高。如今想来,实为可疑。”
  秦尚宫道:“春杏,你别血口喷人。当日千秋节,我不过是为皇上和皇后娘娘高兴,是以随口说起。”
  后宫中的人都许多换血了,秦尚宫并不算邢岫烟的心腹,还是当年和德公主管后宫时顶上来的。但是和德公主也没有害徒圆圆的动机呀。
  苏清冷冷看了秦尚宫一眼,道:“娘娘,奴才也查出些东西来了。这秦尚宫原是潜邸的老人……”
  邢岫烟看向苏清,苏清道:“当年是在圣人书房侍候的。圣人登基后,一起进了宫。”
  邢岫烟俏脸黑了下来,盯着秦尚宫,说:“当年皇上让你侍过寝吗?”
  秦尚宫吓得伏倒在地,忽听一道低沉隐怒的声音响起:“没有的事!”
  众人才惊是圣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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