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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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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就是谢小横一直做的。说是对身体很好的,但是谢老太太本来打死都不肯做的!
    人为了长生,可以做多少事啊。也许只有女人为了美容、母亲为了孩子,才能与这种动力相比。
    这就是碧玉的猛药:让老太太把伤心感慨与恐惧,全都化为力量,好好儿的健身去!
    明珠和碧玉以前一直都劝老太太听大夫和谢小横的话,饮食注意。适当锻炼。谢老太太就是管不住嘴、迈不开腿。如今她算是合作多了。
    谢小横回家里时,看到谢老太太这样的变化,却道:“你当养生多容易吗?全套都要来的。而且要持之以恒。不是临时抱佛脚就能有用的。”
    谢老太太白他一眼:“所以呢?”
    “所以啊,全套苦你也受不下来的。还不如多吃多享受就完了。”
    明珠傻眼。谢老太太不悦:“你总是给我泼冷水。”
    谢小横正色:“欸,夫妻一场。别人我还不告诉他这大实话。”
    这时有人来通报:“王詹事求见老太爷。”
    正常人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是:哪个王詹事?哦隔壁也来避暑的老王。没什么交情啊。主人未必乐意被他打扰,咱们先别往里头递吧?可是第二个反应跟着就是:——等一下。他怎么知道老太爷正好在家?
    要知道,谢小横常年是住在山上道观的,偶尔还到外头云游。他在家里的日子真是少之又少,来了也不会像皇帝南巡那样。大张旗鼓的通报。事先连老太太都经常不知信,谢府里的很多下人连他走了都不知道他来过。
    这位王詹事能掐会算不成?
    于是外头人就不敢不向里通报,明珠也不敢不知会谢小横与老太太。
    老太太听到之后是这个反应:哦。今天真热啊!不愧是夏天。
    谢小横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怔了怔。然后目光复杂,却宽厚的柔和了,再然后方是作出怔容,道:“王詹事向来跟我们没有什么交情来往啊?”
    老太太遮掩道:“是没什么来往。大约他也是闲了,觉得有必要来往一下了?”
    谢小横点头:“我左右也正没什么事,不可不见他。”
    老太太欲言又止。
    谢小横道:“夫人但说无妨。”
    老太太便问道:“你没什么事么?”
    谢小横笑道:“连你都听说了,我这里就没什么事了。”
    他本是推波造澜人。等波澜万丈动人耳目了,他这推手已经歇息了。老太太微微向他这边动了动肩膀,还是背过了身去,含糊的应了一声,便算完了。
    明珠在旁暗看,已发觉老太太的不自在,便留上了心,脸上可一些儿也不露,手头的执事,该怎么做怎么做,就心头暗揣测:这王詹事有何干系?她一些儿也不知情。固然可以问问碧玉,但恐怕碧玉也不知情。恐怕是在她珠玉二人进谢府之前的事了。算算王詹事年纪,与老太太相当,两个又都是本地人,就是老太太出嫁前的事也未可知。那末封嫂可能知情。但明珠也不好就这样直接去问封嫂的,只好等着看罢。
    采霞等人伺候谢小横见客,这倒用不着明珠了。王詹事在外头等着,举目望山景,不觉也心潮澎湃。
    词云:二十余年成一梦,此生虽在堪惊。
    流光荏苒,竟已不止二十年了。他已娶妻又丧妻,她总在这里。故乡山水既在,他们之间的联系便绵绵不弃。
    然而却未通一词。揽镜自照,须发见白。年轻时都未做过的事,难道现在会去做吗?开什么玩笑。这点心境,只是存在心里便好。如一掬月光摊在苔阶前,连尘埃都不必惊动。
    直到今天,王詹事听妇人闲话,说谢家老太太身子不太好,急坏了明珠姑娘,幸而现在知道调理了,大约又有起色。
    王詹事再对镜,还是见白的须发,但却惊觉不但年轻时光过得快,连整整一生都这样匆匆。死神已经拿着镰刀准备收割衰草了。难道死前都不再通一次音讯么?
    他一时冲动,就这么跑过来。一个大男人,找什么借口?又不能像妇人似的送个蔬果糕点、拉拉儿女家常。他只好说是找谢小横的,想着,谢小横既不住在这里,下人们看在他詹事的身份上,总不好意思直接给他吃闭门羹的,少不得谢老太太要出来见见他,以保全礼节。
    他也不指望就要看到鸣玉——唉唉,这是谢老太太的闺名,如今恐怕没人提起了——如今他看到春天柳荫后的弯月,都会忆起她的一双眉毛。
    如今他也不指望看见了。但只要两个人距离近点儿,他的心意呈在她帘下,给她知了,那就好了。
    鸣玉哪……唉唉当年她取这个大名,是“君子鸣佩玉”的意思,所谓“步环中规,折还中矩,进则揖之,退则扬之,然后玉锵鸣也”,喏,重点在守规矩。这鸣是“和鸣”的意思,不是“一鸣惊啥”的那意思,但王詹事恐怕她命中哪颗星,是不懂文学的,看到“鸣”字,就伸了脖子想鸣叫。
    所以注定她是属于那传说中连夫人王妃看了都动心的大学士谢小横,而不属于他……他当时连詹事都没做上呢。
    既是世交、又比邻而居,有什么用?一乘红轿,美人属名士,邻家子寂寂去远方挣前程。
    一去半甲子,此生如梦。
    他没有经大脑动理智的跑来一次,却正遇见谢小横在家。
    两个老男人这么巧合而奇突的碰面,结果,跟任何官员文人之间无聊的寒暄聚会,也没有什么大分别。
    大约半个时辰,王詹事告辞了。谢小横端着茶盏,在满山夏虫声中,静静的饮茶。
    风起了,吹动满山松涛,王詹事抬头,看山边起了一层乌云,但并不浓。暂时应该不会下雨。却是一天青碧卷墨边,满山松涛动翠影,风景奇丽。
    王詹事想:这是我们的故乡。我们的埋骨之所。
    又见几棵桑甚小苗,周围别无母树,不知是哪里来的。王詹事举头四顾,一时也找不到母树。但母树总归在的。云深不知处。
    他知道她将来要葬进去的墓园,也知道自己要葬去的地方,两两不能相望,但下头是同一方土地、上头是同一阵风声。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和她就融为一体了,孕育出同一株小树。
    只要都还活在这方土地上,打心眼儿里,他就不觉得与她分开了。
    当他走到他自己家门口,看天边乌云都已散了,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那都是过路的乌云,说散也就散了。
    乌云是从北边而来。从京城西边萌发。向下浸染旭北道,朝上攫慑凌琳城。
    林代与蝶笑花逃在路上时,便见左手边那乌云滚滚的压过来。
    蝶笑花细长而浓滟的眼波扫了那边一眼,对林代笑道:“倒好像派了军队来还不够,天上都要帮皇上来抓人似的。你说这片天空怎么就这么闲呢?”
    林代向他道喜:“这时候你还能笑。”
    “所以你认为,我还有办法让我们都逃出去对吗?”蝶笑花问。
    “不。”林代摇头,“至少抱持着一个良好的心态去死。”
    蝶笑花击掌:“我喜欢这个说法。”
    林代牵牵嘴角,环顾四周:“后不后悔?”
    是他在紧急时刻奔来给她报信,只比世子的军队超前一点点而已,救她免于被瓮中捉鳖,但终于不能逃脱。如今追兵已近,逃生希望渺茫。她好奇他后不后悔。L

☆、第四十八章 解入皇城

如今林代和蝶笑花一起骑在一匹马上。就是他的爱马“菊花青”,虽然温顺,但林代不幸不会骑马,蝶笑花倒是马术不错,能帮她保持在马鞍上不掉下来,姿态就难免亲昵无比,倒也罢了,只是这样一来,马就跑不快。如今可怜它青色毛片都被汗粘在一起,白花旋上沾灰溅泥,步伐仪态也没有从前那么稳健了。
    它和蝶笑花,现在都已累了。马并且已经负伤。追兵就在身后。山已穷水已尽。
    “我本来以为还能救你的。”蝶笑花一边催鞭奋力前行,一边道,“还是来得太迟了些。”
    “你已经很不容易。”林代秉公而论。
    崔珩这番调动,一箭数雕,谁都没料到还有凌琳城这场变故。蝶笑花居然能反应过来,甚至在军队之前就赶到林代面前,已经是个奇迹。林代不能怪他没有及时把她救出城。
    “但我好奇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林代道。
    毕竟只是商人商号。毕竟没有违法乱纪。毕竟前方战事才最重要。崔珩为什么忽然要对一个商号发出雷霆一击。
    蝶笑花抿了抿唇:“我们是强盗。”
    原来朝廷耳目如此了得,竟发现了林代此时身边的人马,搀杂了原来的私盐贩子?
    林代大惊:“那你西南方也完了?”
    蝶笑花西南方的阵仗,比林代现在在北方的经营更大。朝廷若知道了北方,很大可能也知道了西南方,更大的可能是北方被端,根本是受西南方连累。
    那末蝶笑花何以能反应过来、并赶到凌琳城,也就可想而知了。他也许发现了手下的某些迹象。发现大祸将至,西南方已经来不及赶去了,就往北方来。却毕竟连北方都不能救。
    “西南方怎么样?”林代着急的问。
    蝶笑花叹了一声:“放心吧。固若金汤。”
    林代松口气。那么至少英姑、洛月她们能保全。
    至于那边怎么才能固若金汤的,她已经没时间问了。
    蝶笑花看定了地方,下马,拉开一道藤蔓的天然垂帘,露出后头一个隐蔽的洞口。以及洞中的马。
    他竟然还有一匹马藏在这里。乍看似乎毫不打眼,但懂马的行家会晓得:这是一匹能跑的马!
    “我不后悔救你,因为毕竟还是有救出的希望。能救出你。那么我冒险也是值得的。”蝶笑花手头一边做事,嘴上一边说着。
    林代趴在马鞍上听着。这一路奔来,她马术也算是速成了,一个人也能呆在鞍上不滚下来了。
    蝶笑花将新马牵出来。又道:“如今我险已冒了,事实证明我们已经不可能一起逃出去了。”将一蓬草帚拴在马后头。“抱歉,这匹马驮不了两个人逃生。”
    林代不发一言。
    蝶笑花翻身上马:“更抱歉,我有其他的责任要尽,不能陪你死在这里。”
    林代点头:“理解。”又补一句。“若我们真是被你们连累的,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就是了。”
    理解并不等于原谅。对这次朝廷的突袭、蝶笑花的洞烛先机,林代有满腹疑惑未解。看来现在也是没有机会从蝶笑花口中挖真相了。死前不知她有没有机会知道。又或死后?总之如果又被他摆了一道,她总不原谅他就是了。
    蝶笑花弯起嘴唇笑着。眼里含着泪。
    呵沧海月明珠有泪,这样清蒙的珠光。
    在乌云压城城欲摧的时候,这泪光似易碎的珍宝,不可能在人间久留。
    有多少人单为了这迷人的泪光,就肯一切由他、一切谅他,林代不肯。而他能救多少人、杀多少人,眼前不想害这个女人,又救不得她,甚至不能亲手杀她。
    他还要靠她掩护他。
    前面两条分岔路。他拣一条走,马尾后草帚扫去足迹。林代走另一条,吸引追兵。可以大大提高他的生还指数。
    他向林代拱手:“若我逃生,不管你是生是死,我总对你有交代罢了。”
    林代默然点点下巴。蝶笑花纵马,先选了一条道路绝尘而去。
    林代一直等到追兵很近、料他们能看见她身影了,这才往另一条路上去。马一举蹄,她又差点摔下来,好歹稳住了,慢腾腾过去,一阵狂风扑面而来,卷着沙。她把头埋在马身上,豆大的雨点啪啦啦砸在她背上。
    看来蝶笑花命还真大哪。风帮他吹乱马迹,雨再把追兵的视野一遮,他逃生的希望直线上升。
    就不知他被暴风雨这样吹,会不会感冒。
    “总有种感觉,你的身体其实比我好啊。”林代喃喃,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往下滑。
    马背真是可怕,堪比魔都的候车凳。
    你在魔都等过公交车没有?旁边的条凳,沿着站牌设的,就一个巴掌那么宽,而且居然里头高起,外面下弯,屁股坐上去,就往下出溜。为什么会有如此奇葩的设定?据说因为怕流浪汉在上头睡觉。执法的抓流浪汉不好看,有侵啥权的嫌疑,所以索性防范于未然,做出如此美妙的条凳,大约独步世界了。
    而林代在马背上,也有坐那条凳的感觉。她力气撑不住了,滑下去是迟早的事。
    这样的话,说不定还是落在追兵的手里,能活得更久一点吧?她飞快的计算了一下。
    既然朝廷把他们当大案来抓,她又是这边挑明了的小头目,就是重点抓捕对象,哪怕处死刑,也要押进京明正典刑,这点有唐家案件的前例可援。在进京之前,他们应该会好好帮她治病延命,让她能活着受刑。
    但活着过程中,会受何等痛苦,就不得而知了。
    这也不是她能选择的了。
    林代滑坠到马的侧边。大地离她脑袋就那么一点点距离。天生温顺的菊花青也害起怕来,暂还不敢扬蹄,只在豆大的密雨中转圈嘶鸣。
    林代看见追兵的马蹄已经近在咫尺。她已经能看清他们头盔上的缨子。
    她想起自己在路上,脸俯在他的背上,曾说起小樱桃。被双双设计得丑态百出的女人。她说:“我想着,倒也不是讲女人耽于肉欲就不应该。不过,要说到我自己身上,总得要保重自己,不为别的,就免得人家看了之后反胃。”
    蝶笑花道:“你跟她本来就不一样。”
    林代轻笑一声,问:“你落到别人手里时,会自尽吗?”
    蝶笑花道:“暂时我还不想。我劝你也不要。毕竟形势未明。我想还不到自尽的时候。”
    于是林代保着自己的性命,又回了京城。
    进过京畿时,她认得,上次就是在这里追着云舟,令云舟面对成年之后几乎最大危机。
    风水轮流转,如今云舟还是嫁七王爷,关起门来怎么相处且不说,至少面子上很风光,七王爷也不会在物质上亏待她。
    林代却成了笼中囚。
    幸亏军队们真的很关照她,似乎很怕她在进京之前掉了一块油皮。她呆的地方,与其说是囚笼,不如说是鸟笼,细编密造,好关金丝雀的那种。每日投食投水,也一概不缺。
    林代也就吃着喝着。
    “你还真吃得下喝得下。”林毓笙感叹。
    “总要保存体力。”林代道。
    林毓笙反问:“为了什么保存体力?”她是真没想得出前路有任何值得期待的前景。
    林代眨眨眼睛,也回答不出。
    回答不出的话,那就会滑向“还不如死了也好吧”的心态,像林毓笙一样吐口血,华丽丽的去了,不失为懒人华丽的好选择。
    林代不是。
    哪怕把她四肢都砍掉,丢向深渊里。在丢去的过程中有一道小门槛,她都会亮出大牙咬住门槛稳住身子再说。
    什么意义啊目标啊,都先稳住了再谈。林代暂时不管这些。吃着目前能吃的食物,并且尽量多的观察环境。万一有什么线索能用呢?
    军队倒也没有特意遮她眼睛。她发现自己到了京效。
    所谓的京畿,是京都附近的区域,就这一块来说,是漫漫的郊区,平原上缓缓的隆起一些碧绿的小山坡,草木高高低低、自由打扮出一派田原风光,建筑很少,民居、工坊什么的更少,约定俗成,留了这一片山野景致在,供京都人想踏青时,有个野趣的去处。七王爷携周兰芝去看梨花庵、说蝴蝶的故事,也是在这一带。
    过了这片旷野,进入京都外围,是平民所居,再进去,是都城,主要为官员权贵所居,再往里,才是皇城了。
    林代本以为自己会被直接解入皇城。
    余和瞬带大军擒了林代一伙之后,他自己仍然去未城就职,分了一支兵马押送林代等人南回。林代跟其他人分开关押了,但照最先前还同路的方向来看,大约那些人也是往南的,而且未受虐待。林代本以为,大家会被一同押进京城,像什么珍奇动物一样给皇帝过目,再明正典刑,才是道理。
    谁知道她没有进京城的城墙与大门,只在山中盘恒。倒也过了个石门,不晓得多少年前的,说不定前朝留下来被大陵继承使用的也未可知,只因这门实在太老了。L

☆、第四十九章 清波春色

青苔在门身上、也在门后高大而古老的橡树生长,好像湮没了时间。只有相思树和丁香树枝沙沙的响。
    进了这扇门,就有新的人进来护送林代,原来的士兵退去了。
    新的人,却也是士兵。
    毕竟男女有别,林代这个精致囚笼的帘子一直划下来,不让士兵看见笼里的她。她要往外看,也只能透过缝隙看那么一点点。
    换了两次人,林代听到了声音,是年轻女子的,而且明显在问她的:“敢问是林姑娘么?”
    林代摸不清楚状况,不予作答,外面略静了静,响起扣门声,又是那年轻女子的声音问道:“奴婢伺候姑娘下车。”
    林代好奇的问:“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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