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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初代]上帝之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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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所担心的事情,终究在平安夜当晚发生了。
  
  哗啦——
  
  把我从浅眠中惊醒的是一阵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在夜深人静之时显得格外突兀。我刚一睁开双眼,立刻凭借兽性本能从床上翻滚下来,一把攥住压在枕头底下的剑柄,就像从撒旦手中攥住自己的灵魂——无论用餐、入浴还是就寝,我从不容许这把剑超出自己视线一米之外。
  
  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刻意压低的耳语声,似乎有人正紧张地挨个唤醒沉睡于圣诞节美梦中的自卫队成员。屏息静听了几秒钟后,我分辨出那是G和科札特·西蒙的声音。
  
  当人声逐渐接近的时候,我把房门拉开一道细缝,低声向外面询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G先生?”
  
  “唷,你醒着啊,克丽斯?别开灯,赶紧跟艾琳娜和小鬼们一道从后门出去。出大事了。”
  
  借着他嘴里烟卷那一星时隐时现的微弱火光,我注意到G先生双眉深锁、面色铁灰,看上去煞是吓人。
  
  “……等等,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只让女人和小孩先走?别把我当做拖油瓶。如果这里有什么危险,我也能够派上用场。”
  我双手撑住门框,固执地追问道。
  
  G不禁面露迟疑之色,科札特向G递了个催促的眼色,好像是示意他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行了,随你高兴吧。也不知哪个兔崽子向巡警报告了我们最近的行动和驻点,现在他们已经把前门封死了。Giotto坚持要出面谈判,我拦不住他,只能先来组织妇女小孩疏散……喂!克丽斯,你给我回来!!”
  
  G吐出Giotto名字的一刹那,我就做好了夺门而出的准备。头脑还未来得及理解他话中的含义,身体便像离弦的箭一般从两人间穿插而过,飞也似的直奔楼梯而去。
  
  直到我一步三阶地狂奔至底楼,才勉强意识到G先生刚才说了些什么。
  
  (那个,那个……超、超——超——————级大白痴!!!)
  
  对方既然特意选在平安夜晚上兴师动众地上门寻衅,显然不是一般的例行检查。Giotto竟然还梦想着以和平方式解决问题……难道说神经性面瘫有可能扩散为脑瘫吗?
  哦,这将成为一个医学史上的奇迹。
  但愿事实不是如此,我可不想当这个愚蠢奇迹的见证人。
  
  我离正厅还有一段距离时,Giotto和平理想破灭的信号就远远地传来了——那是一连串机关枪开火的声音、碗盆砸碎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拳头落到柔软肉体上的沉重钝响。
  
  “请等一下,我们并不是恐怖分……!!”
  
  Giotto焦急的呼喊被又一波刺耳的枪声淹没了,就像一只孤零零的小帆船被地中海的风浪吞没那样。
  
  客厅里同样没有开灯,只有巡警们手中电筒发出的光柱在房间中胡乱扫射,光斑落到哪里,枪声和破碎声就响到哪里。我潜藏于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中,猫着腰紧贴墙根快速接近餐桌后面那个瘦小的男人。
  
  Giotto和几个留下断后的成员已陷入重围,但Giotto有如神助的迅疾反应和矫捷身手使得他们暂且略占上风。他们手中都有自卫队统一配置的冲锋手枪,论装备火力不比对方弱多少,只是……
  
  为什么Giotto在用枪托砸人?!!!
  
  只见金发青年像扛狼牙棒一样把冲锋枪扛在肩上,无比神勇地挥舞着枪托向一个又一个敌人头部抡去,所到之处如砍瓜切菜般砸倒了一地尸骸,战斗力着实令人咋舌。
  
  ……所以说为什么要用枪砸啦?!!!!
  
  说时迟那时快,被Giotto砸翻在地的男人之中,有一个似乎渐渐恢复了一点神智。他一手捂住受创的头部,发出垂死野兽般痛苦的喘息声,费力地探出手去抓落在脚边的枪,然后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Giotto的后脑勺——
  
  咔嚓。
  
  温热的鲜血伴随着挥落的剑光喷洒而出,飞溅到我的风衣、头发和面颊上。
  我可以感觉到黏糊糊的血浆顺着刘海向下滑,一如前些天的厅堂门口,斯佩多先生头发上有红彤彤的意大利通心粉悠悠滑下。
  
  可惜此时此刻,我身上没有香喷喷的肉酱味儿,只有令人反胃的血液腥甜。
  同我很搭调的味道。
  
  “啧……!!”
  我没有理会倒在脚边扭动呻吟的男人残骸,只是飞快地从他被砍断的手掌中夺下枪,对准面前密集的发光体发出一阵不间断的疯狂扫射。
  
  “开枪,Giotto!!枪又不是拖把,到底是谁教了你这种原始时代的枪支使用方法?!我要告他诈欺!!”
  
  “克、克丽斯?!”
  身后传来Giotto惊愕的声音,显然不曾预想到我会选择留下迎战。我甚至可以想象出,这个伟大的和平主义者看见我如此毫不犹豫地开枪杀人时,那张纯真良善的娃娃脸上会浮现出怎样悲伤失落的表情。
  
  他还不知道,这世上确实需要像他一样仁义无双的善人,专门负责像基督一样傻笑、给小孩办生日宴会、布置圣诞树;但世界也需要另外一些人,他们必须负责隐藏在圣人背后的阴影里,磨牙吮血,默默埋葬逆反者的骨头。
  
  对不起。
  不能一直站在你身边,对不起。
  不能做和你一样的善人,对不起。
  
  ——我只知道,如果我们都像你一样拒绝踏着别人的生命前进,我们的生命与未来就要成为别人脚下的泥。
  
  “假如你下不了狠心,就快点往后门跑吧,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我嘶声咆哮道,把射空了子弹的手枪扔到一边,握紧剑柄横劈过一个敌人的颈动脉。鲜血像喷泉一样高高喷溅到天花板上,那些鲜红的小浆果大概会被浸润得更加妖艳。
  
  纳库鲁先生说得没错,我应该学习些更加温和的战斗方式,譬如见血封喉的制胜剑法什么的。我倒不在乎厮杀时浓烈的腥味,主要是沾满鲜血的剑柄滑腻腻的难以握牢,对持久战极为不利。
  
  激战正酣时,一阵礼品被踩碎的尖锐杂音刺痛了我的鼓膜。我突然想起几个小时前Giotto明媚如花的笑颜,没来由地感觉有些难过。
  
  我本应该转头对他喊些什么鼓励的话,比如“我们一定要活着再见”什么的。就算这话最终无法实现,到底也为我们的殉职增添了点儿英雄末路的悲壮色彩。
  
  然而,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而阴狠地持剑劈碎下一个人的脑壳。
  
  一起活下去。
  这句约定,只有在文学作品里才能显出其美好和庄严。
  
  而在西西里岛的残忍现实之中,我们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杀人。
  
  ——Giotto。告诉了你这个冷酷的现实,对不起。
  
  Giotto或许看出我不适久战,执拗地站在原地没有逃跑。他悲愤交加地狠狠咬了咬下唇,然后一把将冲锋枪调转过来,犹疑零点一秒之后,面向敌人扣动了扳机。
  
  房间里响起圣诞树轰然坍塌的声音。
  
   



11

11、半边黑暗半边晨光 。。。 
 
 
  蔓延整座宅院的激烈枪战一直持续到东方泛白,将女眷孩童护送到安全地点的G先生率人折返增援之后,入侵的武装队伍才渐渐歇火退去。
  
  尽管我和Giotto都侥幸没有阵亡,这次火拼带来的惨痛牺牲依然远远超乎我们的预期。有三名自愿留下护卫Giotto的自卫团成员在交火中被乱枪打死,我们跑出一公里后Giotto还上气不接下气地嚷嚷着要折回去收殓遗体,被我和G一个抱头一个按胳膊拼死拽住了。看G先生的眼神,他好像想把嘴里的烟头按到Giotto那张粉嫩柔软的娃娃脸上。
  
  “行了,不要那么牵挂死者,Giotto。多担心些活人,他们还在指望你。”
  
  我们踉踉跄跄奔走在泥泞山路上的时候,G一直用胳膊揽着Giotto单薄的肩膀,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仿佛Giotto成了一个需要人哼着摇篮曲哄他入眠的孱弱婴儿。
  
  然而无论他怎么劝说,金发青年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他细长浓密的睫毛低敛着,像两只被雨水打湿翅膀的蝴蝶一样精疲力尽地栖息在眼睑上方,似乎随时都会抖抖身子把翅尖的水珠洒下来。
  
  他方才使用的冲锋枪还紧紧捏在手里,指关节都泛白了,G费了好大劲儿也没法把他的手指从冰冷的扳机上移开。那把枪是那样牢固而刺目地与他的皮肤焊接在一起,好像成了Giotto手掌的一部分。
  
  “G,其他人……怎么样?”
  
  末日降临前的死寂持续了大半路,Giotto终于从嗓子眼里挤出一点干涩破碎的声音。他苍白的脸色一点也没有好转,像极了刚从医院重症病房里逃脱的病人。
  
  G背过脸摇了摇头,以新一轮的绝望沉默掷还过去。
  
  我被他俩抛来抛去的悲伤眼神折腾得烦躁不堪,再加上长时间激战的疲惫和喝不到牛奶的苦闷,情绪逐渐逼近了暴走边缘:
  “你们能放弃心灵交流好好说人话吗,能吗?噢好了,冷静下来想一想吧……现在我们被敌人端了老巢,忠心又能打的壮丁死了三个,只能夹着尾巴逃进大山里,连明天早上醒来时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都不知道……Giotto,你还害怕听到什么坏消息?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更糟呢?”
  
  “……”
  G先生用一种近乎仇恨的冷淡眼神瞪了我一眼,咬字清晰语气笃定地说道。
  “当然有。”
  
  ——真的有。
  
  这是我来到所谓“安全的临时藏匿点”(其实那只是一个两头呼啦啦漏风的狭窄山洞)时,当场一片黑屏的大脑里剩下的最后一个念头。
  
  骸。
  那个风吹不惊雷打不动、眼眸深邃笑靥凉薄,整个儿一迷你版斯佩多的小骸。那个即使大难临头也坚持把菠萝发型梳得一丝不乱的小骸。那个会因为一声库洛姆而赌气把庭院变成火海的小骸。
  
  他虚弱地倚靠在湿漉漉的洞壁上,整个人看上去缩水了一圈,小脑袋像个坏掉的人偶娃娃似的歪向一边。他那只通透漂亮的蓝眼睛也像是人偶娃娃的玻璃眼球,里头无悲无喜,在熹微的晨光中反射出无机物才有的空洞光泽。
  
  嗯,你没看错,是“那只眼睛”。
  
  骸把几绺长鬓发拨到了脸前,严严实实遮住了本该是右眼的位置。在一旁看护他的艾琳娜示意下,Giotto伸出颤抖的手托住他煞白如纸的小脸,把他鬓边的乱发拨到耳后。
  
  艾琳娜低低抽噎了一声,面露不忍地扭转身去。
  
  “啊……!!”
  
  ——呈现于我们眼前的,本该是骸右眼的位置上,只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黑窟窿。
  
  鲜嫩的血肉暴露在空气里,像一张裂开的大嘴,冷冷嘲笑着Giotto收留这些孩子时教书育人的天真理想。
  
  “刚做完手术。伤得太深了,没法保住视力,只能把眼球摘掉。幸好纳库鲁有处理伤口的经验,否则这小鬼就完了。”
  G逆着光孑然一身站在洞口,极力装出一副认真守备的模样——之所以说他是在“装”,是因为我听见了他揩鼻子的轻微声响。
  
  “……怎么会这样?明明你和纳库鲁都跟着,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
  Giotto垂下手,蝶翼一样的浓密睫毛以可怕的频率和幅度颤动着,那模样好像有人在他眼前把贫民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也许是天生的铁石心肠,我面对这幅楚楚动人的图景竟然感觉不到同情。我对这只土鸡的愚蠢行动依然余怒未消:要不是他仗着一股子热血坚持独身留下,以为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像哄我一样把巡警哄得服服帖帖,我们也不至于差点变成瓮里两只绿油油的小王八……话说王八和鳖是同一种动物么?
  
  “G先生,骸的伤是怎么回事?”
  见G光顾着一根接一根地闷头抽烟,我只好加重语气替Giotto再问了一次。
  
  “哼。你问他们。”
  如果说G方才是对我的肤浅乐观报以仇恨的眼神,那么现在他的眼神已经接近深恶痛绝了。被他点名的对象,居然不是埋头清点手提箱里成扎纸钞的玛蒙(……),也不是专心致志用石块磨刀子的维克多,而是角落里手牵手头碰头蜷缩成一团的蓝宝和莉莲。
  
  “干、干嘛口气那么凶啊?库洛姆会受伤又不是我们的错……”
  蓝宝挣扎着想要强辩,但很快就在G比机关枪还要凌厉的目光扫射下咽了声,抽着鼻子缩回艾琳娜给他铺好的干草堆上。
  他接下来小声嘟囔的话,有如在被烧为焦炭的贫民区上又投了一颗炸弹,又像是在被子弹射穿心脏的Giotto胸口补上了一记重锤。
  “莉莲有夜盲症,本少爷只是出于绅士礼节去扶她而已啊,谁知道有人在这时候砍过来,谁、谁知道骸会突然扑上去……他平时明明是个目中无人的讨厌家伙……”
  
  “……夜盲?”
  Giotto伸出一只手去够岩洞壁,看起来想要在凸出的岩石上撞死。
  
  “是、是啊,莉莲说她一出房间就什么都看不到,害怕得不得了,所以本少爷一直拉着她……”
  
  金发女孩把脸埋在臂弯里轻声啜泣起来,不住嗫嚅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成为了蓝宝这番描述的最佳铁证。
  
  一见莉莲伤心后悔地哭开了,Giotto和艾琳娜连忙释放出各自的耶稣和玛利亚圣光上前安慰,自然也顾不上追究她拖集体后腿的责任了。
  
  而我这个没同情心的战神雅典娜,只是无比淡定地甩开抱头垂泪的他们仨,一言不发地蹭到小骸身边盘腿坐下,把他耷拉的脑袋搂到自己臂弯里。他皮开肉绽的恐怖伤口散发出一股浓烈刺鼻的酒精味道,小蛇似的直往我鼻孔里钻,吸进肺里有种慢刀子割肉的钝痛。
  
  他是个天才,前途无量。他拥有不输于玛蒙的惊人幻术天赋,以及不输于任何一个成人的冷静头脑和缜密思维。虽然性格任性偏激了些,但也在Giotto天父之光的熏陶下渐趋改善。假以时日,他会和Giotto一样成为这座岛上辉煌的太阳。
  
  可现在他丢了一只眼。一个最需要使用五感的术士少了一只眼,就相当于一个骑士砍掉了持剑的惯用手。
  
  上帝要么是喝多了,要么是瞎了眼,才会把半边黑暗扔到这个未来的小太阳头上。
  
  “我要为之前对你的评价道歉,小鬼。”
  我低声说着,用凉冰冰的面颊贴上他滚烫的额头。
  在这个以一只眼睛为代价抢回两条人命的十岁男孩面前,我贯彻至今的骑士精神显得苍白又可笑。
  “骸,你保护了你的同伴。你是好样的。”
  
  “kufufufu……我也觉得自己是好样的,只可惜毁了这张脸。克丽斯,你说女孩子能够接受一个脸上有窟窿的丈夫么?她们晚上醒来会不会尖叫?我知道你胆子大,要不你把身份证上年龄改小十岁,考虑一下嫁给我吧。”
  骸偎在我怀里沉默了半晌,才故作闷闷不乐地干笑着吐出一连串短句。
  
  我心头柔软的疼痛登时被冲淡大半:
  “做梦去吧,库洛姆妹妹。你最好先把你身份证上的性别改一改。”
  
  “我本来就是男人!!再侮辱我的话就杀了你哦,克丽斯?!”
  
  “哪里哪里,我可是很尊敬库洛姆的……”
  
  “你尊敬库洛姆关我什么事?你喜欢就把这个名字拿去自己用啊,去啊!”
  
  我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开来,当即招徕了Giotto和艾琳娜大惑不解的视线——他们显然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在如此悲恸的情境下笑出声来,那副表情仿佛在看一个受到过重打击而神智失常的疯子。
  
  亲爱的小骸,我该如何告诉这两个悲天悯人的圣母,这世上有些人并不需要他们施予的怜悯,他们其实不必为这个世界背负如此多的悲伤。
  
  这样的人,无论遭受怎样不公的命运,都能挺直腰脊坦然以对,风停雨歇后照旧笑得一脸云淡风轻。
  这样的人,即使上帝手一滑把半边的黑暗砸到他头上,他也能面不改色地把那片黑暗当做一口痰吐掉,转脸去看另半边明媚温暖的阳光。
  
  ——你这样的人,真是好样的。
  比起我这种铁血无情的黑骑士,要更像个有模有样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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