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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恋爱脑与帽子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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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上前了一步。
枪响声震碎了夜空的宁静。
“等——”他瞳孔骤然紧缩，张了下口。
本该射中她的子弹却消失了。
萤火般的光芒在她周围一闪而灭。爱理歌偏头看向枪响处——那里埋伏了FBI的探员，他让卡迈尔先走，就是去联络他们。
“你是真的想杀了我啊……”她注视着适合架设狙/击枪的窗口，有些难过地轻声。
“……看来我们不是同路人。”赤井秀一回过神来，他朝对讲机里吩咐了两句，面无表情地道，“这次就放你走，算是偿还你救助卡迈尔的恩情，下次再见面时，我一定会逮捕你。”
FBI的探员悄无声息撤离了脚下这座大楼，男人退至门口，转瞬没入了漆黑一片的门内。
月华如水。
“诸星君。”
她突然喊住了他。
赤井秀一脚步一顿。
“诸星君是要跟我分手吗？”
男人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走道里。
……回忆起自己第N＋1次被甩的经历，爱理歌沉痛地反思了两秒，在第N＋2次把“世界上所有警察都挖个坑全埋起来”的反社会想法压下去后，才用不高兴的声音问安室透：“你突然问他干什么？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没死别联系！”
“死了。”安室透冷不丁地回应。
“啊太好——等下，”正要敲锣打鼓欢天喜地的爱理歌愣了下，“你说什么？”
“他死了，”安室透观察着她的反应，奇怪地问，“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吗？几个月前，在琴酒的命令下，基尔杀死了他。”
爱理歌一脸懵。
她上次得知他的消息，还是琴酒打电话给她八卦Rye（诸星大）的前暧昧对象宫野明美抢银行死了。她想着“假如她是宫野明美绝对不会去干什么十亿日元的挖坑任务，首先打爆琴酒的头”，挂断电话后以黛玉葬花的心情倒了两杯红酒，装模作样地敬了宫野明美一杯，就投奔新恋情去了。
结果现在安室透告诉她赤井秀一也死了。
“波本，我知道你讨厌他，也不用编这种谎话吧……”
“我没有说谎。”安室透——在黑衣组织中代号“波本”的男人似乎确认了她真的不知情，于是他结束了话题，“详细情况你可以询问琴酒。连你也不知道，他果然不可能还活着了。”
他后半句话声音转低，脸上神情明灭不定，让人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爱理歌察觉到波本是认为赤井秀一不会这么简单的死掉，率先提及这件事是想看她的反应。
但是她真的不清楚这件事。
“他死了吗，”爱理歌又问了遍，在波本看着她正要安慰时，她抬起眸子朝他轻快地说，“那恭喜你咯。”
——波本和Rye关系不和的事情，整个黑衣组织都知道。
少女的脸上看不出丝毫隐瞒和难过。
“……”
安室透沉默了会儿笑了下：“竹前小姐，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在玩游戏。”
爱理歌茫然地看着他，仿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对安室透来说，这件事原本是和他没关系的，他找到御蒲爱理歌，只是想确认赤井秀一是不是真的死了。
那个男人不可能这么简单地死掉。
在脱口而出那句话后，安室透就自觉失言，借口任务在身岔开话题走了。
徒留爱理歌站在原地握着波本还给她的手机，她脑袋放空地看着前面，突然想到“节约了一笔钱”，转身回去了。
爱理歌返回据点时本来想先把钱还给广津，但是她找了圈没看见广津，反而看见了刚从楼上下来神色匆匆的中原中也。
“你刚才到哪里去了？”边披着外套的中也一边问。
爱理歌正要回答，中也握住了她的手腕往外走，直截了当地说：“算了，路上再说，你跟我来一趟，有事交给你。”
第33章 两个赤鬼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
车内； 爱理歌翻着部下递交给她的牛皮纸袋，里面有一张照片和一些档案资料。中也很少拜托她什么事； 所以，能让中也这么急切的事情； 想必不会简单。
“记住照片上的那几张脸，待会儿遇上了不要擅自行动，私下联络我。”中原中也直切正题； “广津失踪了。今天下午他带了几个人去地下黑市交易遭到袭击； 发生器最后发出信号的地点在离黑市大约3公里的一间赌场。赌场由池袋的黑帮栗楠会控制，负责这家酒吧的是栗楠会的干部赤林； 纸袋里有资料，就是照片上拿拐杖的男人。”
“你不是擅长赌牌吗？这次就尽情地赌吧！”中也侧眸看向她； 熠熠生辉的蓝眸里流转着自信鼓励的亮光； 他扬起笑询问； “把赤林引出来，做得到吗？”
“可以呀。”爱理歌当仁不让地点了头；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稍稍歪了下头，小声地道； “‘栗楠的赤鬼’……”
“啊； 好像是赤林的外号。”中原中也对这个称呼有点印象；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地道，“说起来，御蒲组的BOSS似乎也被人这么叫过。真是的；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鬼’啊‘夜叉’这种称呼。”
“大概是因为……”少女轻轻地说，“‘赤鬼’在传说里，是‘贪欲’的化身吧。”
“嗯？”他看了爱理歌一眼，中也敏锐地察觉到她在说这句话时，有种未知名的情绪在空气里蓄势待发又悄无声息地收缩消失，但少女托腮看着窗外，感知到他的视线回头看他时，爱理歌依旧是那副懵懂又干净的表情。
中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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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赌场里的人还不算多，刚到普通事务所下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这间不大的赌场里就会人山人海。有不少附近的上班族，都会抽空来这里小赌一把，这里的赌池开的不大，在经营赌博的同时贩卖酒水和引进了一些游戏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个随处可见的赌场，唯独一点，这里严禁毒/品。
栗楠会的干部赤林是这里的负责人，他对毒/品深恶痛绝，只要是视线范围内出现了毒/品，哪怕不是在他地盘上生的事，也会被他连根拔起。
“神大人，我们来这种地方干什么？”艾露西按照桂木桂马的吩咐，用恶魔羽衣将他包裹住，两人同时隐身，悄悄潜入了这座表面上是游戏厅的地下赌场。
今天的桂木桂马难得没有再一直拿着神机，他对两旁的游戏机视而不见——能让神大人钟情到四匹马加上一辆卡车也拉不走的，只有GAL。
“你不是催着我把这件事解决掉吗？”桂木桂马反问着。
“是这样没错，”艾露西愣了愣反应过来，她说出了神大人的名台词，“难道神大人‘已经看到结局’了！？”
“……”
桂木桂马没有立即回答，他看见一个杵着拐杖的男人走进后台，指挥艾露西跟了上去。
“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将自己的心解放，是没有人能走进她的内心的。”他向艾露西平静地解释，“既然如此，就由我来打破这层屏障。”
“神大人是要展开攻略了吗？”艾露西一边遵照神大人的指示，用万能羽衣将神大人伪装成栗楠会的成员，一边似懂非懂地问。
“我不是说过吗，”桂木桂马推了下鼻梁上眼镜，“她是非攻略对象。现在的她失去了作为GAL女主角的关键性设定，毫无魅力可言！”
“神大人你醒醒，不要再一味沉溺于‘傲娇角色必须是双马尾’‘黑长直都是学姐型角色’这种二次元设定里啦！”
……
把羽衣借给了桂木桂马的艾露西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神大人功成归来了。
她很快发现赌场中间变得吵闹起来了，艾露西拒绝掉了“好心路人”的送酒——哥哥大人叮嘱过她不能吃赌场里的东西，遇见有人缠着她就揍了就跑。
谨遵吩咐的艾露西像个小兔子似的从人群里挤出，在最前排望见了赌场中间的「女王」。
金发绿眸的少女气定神闲地坐在闲家的位置上，美丽的脸上是自信张扬的表情，无论牌局有任何变化，她脸上的情绪都是装模作样的陷阱，微微蹙起眉露出了不开心的脸，在其他人以为她陷入劣势时，转瞬间又一记漂亮的翻牌定了生死。
“御蒲小姐……”艾露西惊讶地嘀咕。
神大人是怎么知道的她一定会来这里。
和艾露西想的不一样，桂木桂马其实不知道爱理歌要来，但是对他来说，通关点在“毒/品事件”，和港口黑手党一样在追查流入黑市新毒的栗楠会干部赤林就是切入点。
一行人总会碰面。
桂木桂马这次其实走了一招险棋，对他来说，驱魂就和打游戏通关一样，剧情点错误就及时换线，只是现实这个垃圾游戏没办法读档。但是剧情进展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
在他扮成栗楠会的成员向赤林汇报毒/品进展时，赤林听说了赌场里有个把庄家的钱赢走了大半的“女王”。
他拿起拐杖前去会面时，意料之外地看见了刚才汇报资料中的目标。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赤林鼓了鼓掌。
“也陪我玩两把吧。”赤林赶走了庄家，他握着筹码，笑着插入了赌局，“我是赤林，这里的负责人。”
“嗯，发牌吧。”爱理歌对于这种中途换人的行为没有一点意见，不如说引出赤林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她借着捋耳发的动作打开了通讯器。
她注意到赤林并没有坐下，而且刚才向她做自我介绍时的台词也有点奇怪。
果不其然赤林很快就输了。
爱理歌发现中也从对面走来时就想结束赌局了。任务完成。对面的赤林却先一步地恭维着：“不愧是以博/彩业为主营项目的御蒲组的大小姐，听说御蒲组的本部在博多，御蒲组的赌场利润，占了整个博多黑帮利润的百分之四十，真的不是我们这种小赌场比得了的啊。”
在爱理歌愣在那里一脸懵的时候，赤林接着又道：“确实赌场很赚钱，但是这么高出行业平均如此之多的利润，很难让人完全相信都来自赌场啊。不是有另外一种在赚钱上更加便利有效的项目吗？”
“——比如，毒/品。”
“……”
作者有话要说： 爱理歌：身份暴露地太突然我有点承受不来。拜托读档重来啊！！（默默盯向神大人×
第34章 职业背锅森鸥外
爱理歌第一反应是她那个脑子有问题的便宜义兄栗林雅告的密——义兄才智过人机关算尽爱搞事； 典型“想太多”的中二病患。
接着她又觉得自己猜错了，按照栗林雅的性格； 应该会选择更适合的场合“揭短”。
她和义兄都是由父亲亲自教导，在行事作风上也有雷同。栗林雅会怎么做； 她基本上猜的出来。
见中也停住脚步惊讶地看向了她，爱理歌当机立断地道：“不好意思请问你在说什么？”
御蒲组奥义·一问三不知×
“御蒲小姐，我也不会毫无证据就指认你； ”面对金发少女的装傻充愣； 赤林语气很轻松，墨镜后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笑意：“前两天死在酒店登上了新闻的那个男人……是毒/品开发的研究员？”
爱理歌一本正经：“不好意思请问你在说什么？”
装傻三联。不知道； 不明白，不了解。
对于女孩儿丝毫不配合的态度； 赤林微微皱起了眉； 他懒洋洋地说着“小姐； 虽然我不喜欢对女孩子动粗，大叔的耐心也有限”； 不知不觉赌场里的人已经被清场替换，栗楠会的成员围拢了上来。
“正好，你说的话题我也很感兴趣； ”这时一道声音兴致高昂地插入了进来； 中原中也踏入了包围圈； 他看了眼爱理歌，在爱理歌有些不安地瞧着他时，他盯着赤林； 不假辞色地质问，“我也很想知道，什么时候……我港口黑手党的人，变成御蒲组的了？”
“你是……”赤林微微眯起眼打量着中原中也，他反应过来，“原来如此，你就是最近从横滨过来的，港口黑手党的那个干部。听说关于这批流入黑市的新毒/品，你们也深受其害。”
既然如此，他就不可能护着毒/品的始作俑者了。
赤林看了看爱理歌，他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下，从容不迫地继续：“你怎么会在这里？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也有赌博的兴趣？”
“嘛，有时会玩两把。也不用拐弯抹角，今天上午，我们组织的老成员通过池袋黑市达成了一项交易，和最近的新毒/品有关，但是在交易时间他遭到袭击失去了踪迹，发射器最后定位的场所在这里。”中也拿起一个发射器，直截了当地问，“这是刚才在你们后面的房间里找到的，可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栗楠会。”
这时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也出现在了包围圈外，形成了危险的对峙局面。赌场客人已经被疏散。
赤林轻轻地叹了口气：“哎，这样可是会影响老夫生意的啊。有趣，我们怀疑是御蒲组——也就是你旁边那位小姐耍的花招。而港口黑手党怀疑毒/品和我们有关。”
“渔翁得利。”爱理歌突然说。
“我们没有理由绑架黑手党的人，不如说，如果你们能解决这批新毒/品的事情，我们，至少我也乐享其成，”赤林摊了摊手，“虽然不比你们受到的影响，但是栗楠会里也有一个人死于新毒，死的人是我的部下。”
“打扰一下，死者是什么样子的？”爱理歌举手提问。
赤林看着她，他过了会儿才说：“还没有安葬，你们可以来看下。怎么样，要合作吗？那个发射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并不清楚。不过处理掉新毒/品，对两个组织都有好处。”
这是很合理的提案，中也沉默了一下问：“条件呢？”
“情报共享是基本，”赤林步步紧逼，“现在，可以回答。为什么御蒲组的小姐会在港口黑手党了吗？”
“合作者有个清醒的脑袋也是基本，”不等爱理歌找好借口，中也就不客气地回答了，“你如果调查清楚了，就会知道港口黑手党和御蒲组一向不合，为什么你会认为她会是御蒲组的人？别开玩笑了。”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失踪的成员我已经找到了，至于发射器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还是查查自己组织有没有内鬼吧，栗楠会的赤鬼哟。”他把从赌场里找到的小型发射器扔在了桌面上，转身就走，爱理歌跟了上去却被拦了下来。
已经出了包围圈的中原中也蹙起眉回过头，他眼神冷冽：“怎么，要开战么？”
“怎么会？”赤林拿起桌上的发射器，他把玩着手里的小型装置，朝中也笑了笑，意有所指，“只是劝年轻人一句，别太自信，所谓的‘同伴’，在撕下面具前，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的‘同伴’。”
“……”
……
“中也先生，已经找到广津先生了吗？”出了赌场后，爱理歌才问。
“啊，”他应声，“在郊外废弃的制药工厂里发现了他，不知道被什么人打晕后关在了那里。刚才得到消息，他已经醒了，具体发生了什么，还要回去了再问他。”
“哦……”爱理歌点了点头。
她走在中也稍后面一点的地方，其他人没有跟上来，不难猜到是中也的指令。
“中也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她低着头小声地道。中也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撞在了中也身上“呜”了声后退一步。
“要我问还是你自己交代？”中也回头注视着她挑眉问。
“……”
“爱理歌，”中也看着她，他沉默了会儿，才平静地说，他说这话时没有夹杂一点情绪，没有生气，也不是威慑，正因如此，爱理歌很清楚他说出这句话的重量，“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老实回答我，你究竟是谁？”
男人蔚蓝色的眸子如同极地倒映着深海的冰川，清凌凌的，里面没有一丝波澜。
“我，”爱理歌张了下口，“我。”他没有催，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她扑上去抓着中也的衣服嘤嘤地指责：“对不起啦中也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但是真的不能怪我！”
“一切都是森鸥外、咳，我是说森先生的错！”
第35章 地狱？什么地狱？
爱理歌其实不爱撒谎。
撒下一个谎言就要用更多的谎去圆； 她又没什么一定要撒谎的事。更重要的是，在「恋爱」里欺骗； 是最过分也最无意义的事情。
用「谎言」去验证也只会得到「谎言」，而她； 不要谎言。
但是不得已撒谎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真的全部都是森鸥外的错啦！
爱理歌努力用表情和眼神表达着真挚歉疚。
“……所以说，”中原中也安静听完她的狡辩，意料之外的他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 语气甚至有些懒洋洋的； 他微微眯起眼打量着她，进一步地确认着； “你真的是御蒲组的人？”
爱理歌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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