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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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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指了指水溶走开的方向。

    黛玉的脸色倏然雪白:“你怎么不早说?”

    灏之,他来过?

    春纤道:“是王爷不许……”

    黛玉微微抿唇,心一阵阵的疼着:“我知道了,欧阳,把药给我。”

    欧阳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三寸高的瓶子:“这是压制寒毒的药,凭王爷的情况,已经加大三倍的量。”

    黛玉心中再度狠狠的一痛,将瓷瓶握在手里,转身快步而去,身影飞快的消失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房中一片寒意,那衾褥都不算厚,水溶没有点灯,只是在黑暗中半倚半靠着,一双深邃的眸,纵然在黑暗之中,仍是亮的惊人,他不时,压着声音咳嗽着,每一次咳着,血腥萦绕在他的周围。

    寒毒飞快的侵蚀着肺腑,咯血不止,所剩无几的温暖,早已褪尽了,每每痛至昏沉,片刻,却又醒来。

    这一夜,又冷,又长,而他,只能一个人,慢慢的熬着。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玉儿啊,你会想起来的,是不是。

    哪怕是一眼,也好。

    黑暗中,雪儿蓝眸眨动了一下,嗷了一声,便跳下榻。

    “雪儿,不许去。”

    水溶知道这只小灵狐要做什么,它太有灵气了,有时候觉得,它比人还要聪明。

    雪儿委屈的哼唧了两声,然后听话的慢慢转回来,跃上榻重新趴在他的身边。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它的脑袋,水溶的声音极弱:“不要紧,让她在那里罢,不要去打扰。”

    极其安静的黑暗,似乎有清晰的泪滴落的声音。

    落泪了吗,水溶触了触自己的面颊,并没有湿。

    那是……

    黛玉听到水溶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不能自持,满脸的泪水,寒意透骨的房中,没有灯,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她仍然感觉到那萦绕不散的血腥。

    该死的寒毒,又在折磨他么。

    她的脚步极其轻的近前:“怎么不点灯。”

    没有人应声。

    黛玉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坐在了榻旁,半晌,轻轻的伸出手,试探着,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将三粒药丸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水溶没说什么,沉默的捏碎蜡封,吞了下去。

    黑暗中,谁也没有开口,相对无言,水溶压抑的叹了口气,试图去碰触她的小手,指尖相触的一瞬,黛玉实在忍不住,猛然将他的手握牢。

    一滴滴的泪水,滚烫的滴在了他的掌心。

    终于,一双手臂紧紧的将她拥在了怀里,水溶压低的声音,带了笑意,又带了压抑的痛楚酸涩:“我以为,玉儿不要我了。”

    “傻话,怎么会。”黛玉只觉得心,似乎被什么揪扯着,痛不可遏,忙将手臂缠紧他的身体,他瘦了好多,哽咽着道:“灏之,你是在怪我,是不是,我……”

    “没有,玉儿。”水溶轻声道:“我怎么舍得怪你。”

    一句舍不得,让黛玉再度泪下,低低的啜泣着。

    水溶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只是突然知道,那天晚上,你的心情,是如此,有些事情,真的要自己尝过才知道,玉儿,你原谅我,好不好……”

    话未说完,玲珑娇柔的唇已经吻上了他的脸颊,然后慢慢的寻到了他的唇,覆上,吻他。

    这一吻,带着淡淡甜腥,和着泪水的苦涩,却谁也不舍得离开,任凭那甜中带苦,涩里回甘,沁满在彼此的口中,心底。

    ------题外话------

    目测是第二卷的最后一章,还有一部分,明天再写。

天接云涛连晓雾 第六十章(二)

    唇齿缱绻,谁也舍不得离开彼此,

    那久违的芬芳,渴盼的甜美,令心沦陷,深陷,无可自拔。

    柔情氤氲中,雪儿便慵懒的眯着莹莹的蓝眸,大尾巴轻轻的晃着,很是满足的模样,然后很自动自觉的跳下榻,哧溜一声蹿的没影儿,找地方玩去了。

    而眼中只有彼此的两个人,却并未察觉,深吻罢,鼻尖仍轻轻抵在一起,缠绵不尽。

    黛玉低低的道:“灏之,玉儿从来没有怪你,我懂你的心。”

    一句我懂,瞬间让所有的心伤愈合,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我知你心,你知我意,更可贵的。

    “玉儿……”水溶的手臂骤然一紧,黛玉柔顺的将身体完全依靠在他的怀里。

    温存片刻,黛玉忽然想起什么来,忙坐起身来:“你的伤……”

    水溶圈着她,就是不舍得放手:“没事。”

    黛玉嗔着道:“什么叫没事!”说着起身,擦亮了火折,将桌上的烛台点亮。

    摇曳的烛火,他的衣上有大片的暗红的血迹,脸色仍是苍白的令她心再度疼了起来,小手轻轻的抚上他的侧颊:“怎么瘦的如此,这半年,你……”

    剩下的话,哽咽难出,还要问什么,答案她早已知道。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黛玉侧了侧脸,拿帕子拭去眼泪,嗟叹一声,起身。

    手被牵着,不放,她一怔,身体却再次落在他的怀里,水溶将唇压在她的额上,低低的道:“别走。玉儿。”

    “我不走,去给你拿点药。”黛玉解释道。

    “不要。”水溶似乎根本没在意她说的什么,声音是带着压抑和痛苦道:“玉儿,别离开我,一步都不要,好么。”

    好容易止了的泪,却又倏然滑落,黛玉偎在他的胸口,流着泪道:“灏之,我也天天都在盼着回去,可是想到你被寒毒折磨,我就……”

    雪洞里的那一夜,她看到他不断咯血的样子,心疼的几乎窒息。午夜梦回,多少次的泪湿珊枕,可她仍然选择继续,有一线希望,她就不能放弃。

    “我的傻玉儿。”水溶扳起她的面容,轻轻的吻去她的泪水,声音微哽。

    黛玉泪中带了柔柔的笑:“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躺着,我就走开一小会儿,取药,然后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水溶微微一笑:“你不用去了。”

    黛玉一怔,水溶已经将目光落向门外:“听够了没有,滚进来。”

    门外,有人?黛玉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果然,欧阳绝挨挨蹭蹭的进来,堆起满脸的笑,眨动的凤眸怎么看也带着促狭:“给王爷王妃请安……”

    他一手拎着一铜壶热水,肩上跨着药箱,另一手还捧着些零碎,还有一套干净的衣服。

    水溶一手拥着黛玉,喉咙里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欧阳绝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不该来,可也不能不来,于是快步上前,将净水和药都放在桌上:“王爷,我来给你上药,虽然是外伤,但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我我上完药就走,不耽搁,绝对不耽搁。”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黛玉的脸上红晕更深了。

    水溶沉容道:“废话少说。”

    “是,是,是……”欧阳绝拿着药凑上来。

    黛玉忽然开口道:“欧阳,你把药留下。慕容刚刚醒过来,你还是去给他看看。”

    这句话一出,令水溶脸色倏然一沉,拥着她的手臂也是僵了一下。

    “这……王爷,王妃……”欧阳绝有些摸不着头脑。

    “听王妃的。”水溶声音有点闷:“过去看看。”

    “是。”欧阳绝只好将瓶瓶罐罐放下,缩手缩脚的离开。

    一直等他去的远了,水溶才叹口气道:“玉儿放心,有欧阳在,他不会有什么的。”

    那语气怎么听也不太对头,似乎酸溜溜的。

    黛玉瞟一眼他的神情,抿嘴儿一笑,也不接话,径自将门合拢,将药拿过来,推着他,命令道:“躺下。”

    水溶怔了一下:“玉儿,你……”

    “我让你躺着就躺着。”黛玉眸中是丝丝俏皮,那娇柔婉转令水溶心中一荡,而黛玉已经动手解开他的外衣。

    玉儿打发走了欧阳,就是要亲手帮他包扎。

    衣衫解开,灯下,他宽宽的肩,结实的身体,窄窄的腰,一览无余。本若一方温良古玉,只是,那一道道伤口,却显出了一份苍凉,看的黛玉心头越发的痛了起来。

    水溶心中一暖,但亦知道她癖性喜洁,不忍让她去触碰那些血污,便握住她的手:“玉儿,还是……”

    “欧阳不在,宗越他们粗手笨脚,当然是我来。”黛玉打断他歪着小脸,看着他道:“难不成你还想别人来给你上药?便是你想,我也不答应。”

    那神态,完全是小女孩的不讲理,却又咕哝道:“我可不许别人碰我的夫君。”

    这最后一句,黛玉小脸微微有些红,声音也小了许多。

    水溶心中一甜,压着声音低低的笑了起来:“放心,玉儿,我不会给别人这样的机会。”

    “谁知道你有没有。”

    黛玉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在触碰到他的身体时,她的脸又红了起来,小手也有点无措。

    水溶躺在枕上,望着她的娇态,嘴角挑起一丝笑:“玉儿紧张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轻松的调侃,将一室伤感淡去。

    黛玉轻轻的啐了声,收了收心神,小心翼翼的用温水擦去伤口旁的血污,然后以药汁将创口擦拭干净,然后上药:“我可是第一次给人收拾伤口,若是弄疼你,你忍忍。”

    她本是极其聪明的,之前又看过很多次欧阳给他处理外伤,怎么上药怎么包扎,虽不说十分熟,但也难不住她,只是,她的动作格外轻缓温柔,生怕弄疼了他。她的神情那么专注,几辔碎发轻轻的滑在额前,玲珑如玉的侧脸,让人痴迷。

    伤的最重的,是小腿胫骨的那处,钢钉穿刺留下的血孔,不知有多深。他却带着这样的伤,撑了这么久,方才那每一步,都该是踩在刀锋上的疼罢。

    想着,小手轻触那伤口,声音里带了几丝哽咽的问:“很疼,是不是。”

    “不疼。”

    “你就会骗人,伤的这么深,怎么会不疼。”黛玉低低叹了声,忍住泪意,先给他上药,将棉纱绕了一层又一层,束牢,最后,却仍是没忍住,泪,宛若水晶,滴滴碎开在洁白的棉纱上。

    他的手掌微微有些凉,轻轻的覆上了她的侧颊,她的泪滴在他的掌心汇聚,仿佛那是最稀世的珍宝。

    泪眼相对,凝眸时,心儿已醉。

    水溶叹了口气微微欠起身,将黛玉的小手笼在掌心:“我玉儿的这双小手,本该是抚琴拈花,赋诗写词的,却让你为我做这些。”

    “好没意思,你我之间还说这些。”黛玉嗔了一声,便褪了丝履,然后猫儿一般蜷缩在他的怀里:“灏之,你若是真心疼玉儿,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都爱惜自己,好不好。”

    “嗯,我答应玉儿。”

    “要做到。”

    “一定。”水溶轻轻吻了下她的额。

    这时候,短蜡微茫的火光,摇曳了一下,忽然熄灭。水溶拥着黛玉和衣躺下。榻很窄,他们不得不紧紧的靠在一起,让身体紧密的契合,让呼吸纠缠在一起。

    也许是累了,黛玉靠在他的怀里,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水溶轻轻的笑着,吻了吻她紧阖的长睫。

    玉儿,你不会再离开我了,是不是。

    嘴角扬起的一个淡淡的笑,那双深邃的眸子,带了几许微醺的醉意,心中,满是安稳、满足、感恩。

    都很累了,不知不觉间,便听着彼此的心跳睡去。

    这一夜,不会冷,不会惊醒,不会辗转难眠,不会孤独。

    雪墓中,不辨黑天白日。水溶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臂弯是空的,枕畔也是空的。

    “玉儿!”他立刻翻身坐了起来,动作太大,扯动了身上的伤口,他也顾不得,起身,环顾着周围。

    房中点了一盏明灯,干净的外衣整齐的叠在一旁,可是却不见了黛玉的身影。

    昨夜的亲密,恍若梦境,他失神了片刻,也许,她离开是去看那个人,也许昨夜本就是一场梦么。

    本以为,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她。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裙裾声,水溶目光颤了颤,迅速的抬眸。

    黛玉已经收拾的清清爽爽:“灏之,你醒了,也不知道把外衣穿上,这里还是怪冷的。”

    一面说着,一面将外衣拿过来,披在他的肩头,谁知水溶忽然毫无征兆的便将她禁锢在怀里:“玉儿。”

    “怎么了。”黛玉被他拥的有些透不过气,错愕:“灏之……”

    “没什么。”水溶笑了一下,微微松了松,却仍然不肯把她放开,苦笑了一下:“我一醒过来没看到你,有点怕。”

    “怕什么?”

    “怕昨晚,是梦。”

    一句话,令黛玉鼻间泛起酸楚。

    这样一个人,在旁人的眼中,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怕过什么,惧过什么。

    可现在,他说,怕,怕她离开。

    可知,那一走,曾令他怎样的伤心。

    黛玉轻叹一声,双臂环着他的脖颈:“我不是在这里么。”

    水溶将下颔压在她的肩头,嗅着她脖颈间沁人心脾的幽香,闷闷的嗯了声,犹豫了片刻,尽力用一种做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他……还好吧。”

    “谁?”黛玉怔了怔,便明白了他说的是谁,便明白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

    水溶有些意外,黛玉只是懒懒的靠在他怀里:“我为什么要知道。”

    水溶一没忍住便只好直奔主题道:“你不是去看他了?”

    黛玉继续无辜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去看他?”

    “哦。”水溶眸中掠过一丝欢喜,那点子失落一下子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那就不去。”

    黛玉瞥着他:“你若想让我去,我还是去好了。”作势就要走。

    “不许!”水溶霸道的双臂将她一锁,敏捷的将她捉回来,身体一倾,将她禁在身下。

    黛玉挣不动,便学着水溶的语气道:“‘你不是去看他了?’--你一位王爷倒也不嫌牙酸。仔细让宗越他们听到笑你。”

    她的娇嗔婉转,令水溶心驰:“谁让我的玉儿那么多人惦记着,我是防不胜防--玉儿,你早早的起来,去哪儿了。”

    “你管我,出去透透气罢了。”黛玉道。

    话音未落,便听见有动静,两个人循声看去,春纤端着一个捧盒,脸色红涨的站在那里,支支吾吾的道:“王妃,那个,汤……”

    王妃说,王爷在休息,悄么声的把汤送进来就行,谁知道,进来居然是这样的……

    早知道,打死她都不敢进来惊动。

    黛玉想起自己和水溶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再加上水溶外衣并没穿好,只是松松的披在肩上,春纤肯定以为他们是……顿时脸也红了起来,忙推水溶起来:“别闹了。”

    水溶嘴角勾起,放她起身:“什么汤。”

    春纤窘迫之下,便赶紧的把知道的都说出来道:“参汤,王妃亲自熬了两个多时辰,给王爷驱寒补身子的。”

    “春纤!”黛玉本是想给水溶个惊喜,谁知道这丫头立刻给她泄底了:“把汤放下,你下去吧。”

    “哎。”春纤巴不得这一声,便跑的没影了。

    “玉儿。”水溶深深的望着她,动容道:“你一 早起来,就是为替我煲汤?”

    “嗯。”黛玉叹口气:“我想着这里这么冷,多少用点参汤,能够去去寒气……”

    话未说完,便被他拥在怀里。

    黛玉在他怀里,甜甜的一笑,然后将参汤端过来:“赶紧趁热尝尝,凉了就不好了。”

    一盏参汤,她亦用尽心思和柔情,而有一种别样的暖香浓醇,五内都是熨帖,寒冷不再。

    盈盈凝眸,相视忘情,周围仿佛不是雪墓深寒,而是三月春暖的南国。

    不出三日,便传来了赫连冰那里的好消息,罗刹人被打的仓皇北逃,已经驱离了鲜卑境内。

    水溶的寒毒是暂时被压下,可是雪莲却迟迟不放。

    黛玉心中难免是焦急,这日,趁着水溶和祁寒他们在谈事,便悄悄的来到了雪莲池畔。

    可是没想到,已经有人,先一步来到了这里。

    雪莲,没有开,固守着那个饱满的花苞,慕容无尘静静的立在雪莲池畔,衣袂轻轻的曳动。

    他知道有人来了,可是,却并未回头。

    是她。

    那日,她离开之后,便再没有见到她。

    黛玉轻轻叹了口气:“慕容公子,你……好些了么。”

    “好多了。”

    问和回答,都不过是平常的关心,感激,再无其他。

    慕容无尘缓缓转过身来,久久看着她,嘴角忽然轻轻的弯了一下,笑了。

    那冰冷的男子,那笑容是那般的绝美,仿佛就是那雪池之内盛放的雪莲。

    这是,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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