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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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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已经将令牌交给……”宇文祯的话还没说完,急促的马蹄声自夜幕尽头狂奔而至,勒马停住,一个京畿校尉滚鞍下马,似乎根本没看到宇文祯,而是径自向水溶道:“启禀王爷,南门、北门、东门西羌叛逆具已肃清!西门内,已经将叛党截住,但孙将军恐内外夹击,会有疏失,特来请命。”

    水溶微微点了点头:“告诉他们,本王马上就到。”

    “是。”那校尉骑马,来去如风,不多时再度消失于夜幕之中。

    宇文祯此时倒是冷静下来,微微一笑:“北王好谋算。”

    “取巧而已。”水溶淡淡道。

    “只是,本殿奇怪,那令牌既然在宇文承彦手中,自然是来去自如,怎会被扣在西城内。”宇文祯目光锐利的盯着水溶。

    水溶一笑道:“殿下有所不知,三天以前,臣报陛下,更换了城防的令符,如今,用的是金龙头符,已经在兵部报备过了。”

    宇文祯点了点头,心中却倏然一惊,难道皇帝对他的行动已经有所警觉?

    “殿下,小王先行一步,告退。”水溶拱了拱手,便拉着黛玉要走。

    宇文祯忽然道:“且慢,难道北王准备怀拥佳人,主持兵务么,如此乱夜,还是先请林姑娘跟随本殿回宫,殊为稳妥。”

    水溶攥着黛玉的手丝毫未松:“这个,不需要殿下多虑。自己的人,溶自会周全。多谢。”他打了个呼哨,一匹白马欢快的跑了过来,水溶将黛玉抱上马背,自己也上马而去。

    宇文祯神色冷厉,狠狠的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忽然起一丝莫测的笑意:“去西城门!”

    水溶,你当真认为,你算计的了我么。

    白马撂开四蹄,飞快的奔走在夜色里。

    风一发的疾了,扑面生寒。

    “冷吗。”水溶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问道。

    黛玉笑着,轻轻摇头。

    “玉儿终于肯对我笑了。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不会笑的。”水溶一面催马一面道。

    “你才不会笑呢。”黛玉脸上一红,嘴上不肯饶的顶回去,忽然意识到什么恼道:“谁许你这么叫我了。”

    “本王许的。如何。”水溶逗她,忽然看了她的侧脸一下:“玉儿,你的脸上……”

    黛玉便侧了侧脸,奇怪道:“怎么了……”

    “你的脸上……”水溶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忽然俯身,在她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她微微一扬脸,正好给了他便利。

    “你……”黛玉呆了一下,双颊立刻红晕布满:“登徒子!”

    “呵呵,你如果想再给我一巴掌,也可以。不过我得把马先停下来。”

    黛玉嘟着小嘴,老大不高兴:“哼,就知道你欺负我。”她这才发现他们走的路,是送她回府:“你不是要去……”

    “先把你送回家去。”水溶的神色微冷。

    林府已到,云姨娘和紫鹃雪雁都在外头焦急的等待,一见水溶载着黛玉回来,又是开心又是惊讶,开心的是黛玉无恙,惊讶的是,这两个人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

    水溶将黛玉放下来,附耳道:“尽管放心,我已经布置下人了,今晚上,会有人在这附近保护你。”

    “我知道。”黛玉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水溶再次揉了揉她的发丝:“照顾自己。”

    黛玉点头,见他转身:“等等……”

    水溶转过身来,微微含笑的看着她。

    黛玉在他这样的目光下,忽然有些窘迫,叹了口气,望着他道:“你也要当心。”

    嘴角的一点笑意争相蔓延上眼角眉梢,水溶深深的望着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翻身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姑娘,先回去吧。”紫鹃一肚子的疑惑,但也只是先扶了黛玉回去。

    黛玉点点头,仍是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老天,无论如何,请你保佑他平安无事。西城门外,一场混战正在进行。

    血涂一地,横尸百计。

    宇文祯立着剑在马上,远远的、冷酷的看着太子党做困兽之斗,内外夹击之下,西城门终于顶不住了,轰的一声洞开。

    宇文承彦在几个亲信的保护下,冲破城关而去,别无他法,意先离开京城,再徐图后计。

    宇文祯的嘴角慢慢勾起,戾气十足:“收住城门,不许关闭。其他人,一律格杀。”

    地动山摇的杀戮再次而起,宇文祯这才带人追出了西城门,在他眼中,死人,不过是一堆堆无用的血肉,只要这样,他才能放心。

    宇文承彦并没有能走出多远,就在护城河的西岸被截住。

    截住他的人,是荆王宇文景,他手下的竟然是去京城许远的虎旌卫。

    宇文景道:“殿下哪里去?”

    “叔王……”宇文承彦见此情景,脸色霎时白了:“你不是回封地了。”

    “哼,奉吾皇之命,特来捉拿你这个通敌叛国的逆贼。”宇文景声音冷酷:“来人,给我拿下。”

    “你敢!”宇文承彦道。

    “如果你还是太子,臣弟当然不敢,”这时候哒哒的马蹄自他身后又至,宇文祯冷声:“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了。父皇有命,一旦截住你,即刻就地格杀。”

    宇文承彦回头,看着一脸戾气的宇文祯:“四弟,你还真是心狠手辣的人,恐怕父皇都不知道你已经与叔王联手吧,将我除掉只是你棋盘中的一步而已……”

    宇文祯阴沉的一笑:“没错,不过大哥,你知道的太迟了。”一把剑即刻出鞘而至,宇文承彦兜马躲避,谁知道他骑射本就不及宇文祯多矣,此刻失措绝望之下,更加不济,二人剑光相对,不过十几招,便败了下来,跌倒在地,手中的剑亦摔在一旁。

    “宇文祯,你当真要手刃兄长!”宇文承彦恨声道。

    “你要除掉我的时候,也没想过我是你的弟弟。”一剑冷冽的逼近他的喉咙。

    宇文承彦惨笑一声:“好,好,好,我是输给你了。天理昭昭,你如此阴狠,纵然为帝也做不长远,总有一日,你会比我更惨……”

    话音未落,噗的一声,剑刺穿了喉咙,血花飞溅。

    宇文承彦大睁着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宇文祯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的变化,利落的将沾血的剑收回鞘中:“把他的头隔了,回宫复命。”

    “是。”

    宇文景眯眸,目光扑朔晦涩,看不透他的情绪:“魏王殿下,还请做速回京,大事耽误不得。”

    宇文祯点了点头,快马加鞭,直入京城。他分毫都没有犹豫,带着人,直奔隆安帝的建章宫。

    此时,建章宫里灯火通明。

    隆安帝已经得到消息,冷笑一声:“水溶,你说的没错,他果真是狼子野心。这就要逼宫了,朕,竟然一直错信了他。”

    水溶微微一笑:“只要陛下如微臣所言,以退为进,可也。”

    原来,水溶并没有去西城门,而是回了宫。事情一步步都没脱于他的掌控,今日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他的心里已经十分清楚。

    隆安帝长叹一声:“也只好如此。”

    水溶安然一笑,起身:“臣先出去看看。”

    “去吧。”隆安帝十分倦怠:“诏书在桌上,给他,朕不耐烦见到他。”

    水溶出来的时候,宇文祯已经直闯至建章宫丹墀之上,大殿的门紧闭,京畿卫和皇城卫竟然是联手层层把控,这番阵势他不觉吃了一惊,敛下声色向内叩首:“父皇,逆贼已经伏诛。儿臣已经将逆贼的头颅带到。”

    大殿的朱漆鎏金大门缓缓而开,出来的不是老皇帝,而是一身白衣的水溶。

 第五十八章 始知秋已深(第一卷终)

    丹墀之上,烈风噬过,凌厉如同刀锋。

    水溶不急不缓的踱近,一步,两步,白衣在狂风中卷动,而他深邃的眸子明亮而温润,如山巅流云,只堪仰望。

    刀枪剑戟,悍然相对的此刻,尽管天崩地裂就在眼前,他的嘴角仍是一丝淡笑,优雅从容。

    那是一种全局在胸,运筹帷幄的坦然,令他整个人却越发生出一种慑人的压迫力。

    就算是宇文祯,有一瞬也不得不有些震动。

    此人若能为自己所用,当是架海擎天之才,若是站在对面,便是最有分量的对手,也是必须除掉的对手。

    若是知道水溶在这里,恐怕,他也不会闯宫闯的如此毫无忌惮。

    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魏王殿下,当真是运兵如神。”水溶开口,带着一贯的懒散不羁,可是话锋却陡然转利:“只是,如此闯宫,携披甲之士,不知所为何来。”

    宇文祯语气阴冷咄然:“本殿特来向父皇复命,还请北王让路。”

    水溶微微一笑:“魏王以一己之力扫清乱局,当为首功,只是,皇上龙体欠安,已经就寝。殿下若贸然闯入,小王以为不妥。”

    宇文祯冷冷道:“事关重大,本殿必须马上见到父皇,北王就不要阻拦了。”

    “殿下何必着急。”水溶在宇文祯要拔剑的瞬间从袖中取出一道明黄的圣旨:“皇上有旨意令小王当众宣读。”

    “当众?”宇文祯眸中掠过一丝疑窦。

    水溶淡声道:“人,都到齐了!”他的下颔轻轻一扬,指向殿前的甬道方向。

    宇文祯循着一看不觉一怔,飞骑营的校尉护送下,有几十个冠带朝服齐整的人向这边行来,几乎囊括了朝中所有三品以上的重臣,包括御史、以及秉笔直书的言官。

    宇文祯眉心紧紧拧起,心念急转,忽然明白了水溶的用意,顿时脸色一变。

    现在,这些人一来,他的计划就要落空了,无论如何,他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夺宫,就算计划得行,他也是名不正言不顺,难以堵住悠悠之口,更别提那些言官了。

    而这些人,如果都杀了,他就算是登位,也要面对无人可用的尴尬局面。

    比起这些,突然现身的飞骑营却令他更加不安。

    飞骑营一直以来都是听命皇帝一人,算是家奴,而不是朝中戍卫。这些人精于骑射,皆是以一敌百的本事。所以计划之内,他是先以一部分虎旌卫押在坝上,弹压住飞骑营,然后,迅速的夺宫,取得飞骑令,将飞骑营掌控起来,再进行下一步。

    可是,飞骑营的忽然出现,证明事情在之前已经泄露,可是,到底是谁提前调动了飞骑营,他居然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不过,还好,飞骑就算人马再多也只有二百来号人,接到他的命令之后,龙武卫也已经在勤王的路上了。

    想到这里,他看一眼那乌压压的人群,冷冷一笑道:“北王这是何意?”

    “皇上的圣旨,自然要朝臣来共同见证一下。”水溶波澜不惊道。

    正在这时,大殿的门再度开了。

    一个内侍小跑着出来:“北王听旨。”

    水溶眉峰一沉,立刻敛衣跪下:“臣接旨。”

    “北静王自袭王位,屡次有功于社稷,朕心甚慰,值此非常,朕特赐贤王以免死金令,三代之内,御赐免死,钦此,谢恩。”

    内侍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交给水溶。

    水溶垂眸,仍是毫无喜怒,磕头,将令牌接过:“水溶谢主隆恩。”然后起身。

    宇文祯眸中流过一道幽冥暗火,老皇帝这一招太厉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异于宣诸于众,无论即位者谁,都决不能动这位北静王!

    日后,若要杀水溶,就只有用暗的手段,可是他至今不知这位北静王到底能量几何,未必能动的了他。

    压下怒气,宇文祯轻轻的笑:“恭喜北王。”

    “不敢。”水溶平静的展开那卷圣旨:“请魏王接旨。”

    宇文祯肃容跪下,却悄悄的给自己人递了个讯号,只要这道圣旨的内容是圈禁或者拿下,鱼死网破,在所不惜。

    刀锋已经在出鞘的最后关头。可是圣旨的内容,令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确切的说是目瞪口呆。

    立魏王祯为太子,然后以年老衰迈,多病不能视朝故退位,令太子即帝位,而他,退居上阳宫,以安享晚年。

    紧绷的弦,松开。

    可以说,这道圣旨,是宇文祯也没想到的,有一刻,他甚至嗅出了背后的阴谋,可是这点疑虑,终究还是被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喜悦给冲的淡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水溶已经朗声道:“请太子殿下接旨!”

    宇文祯双手接过圣旨:“儿臣,遵旨。”

    他起身,水溶已经下了丹墀,带着群臣向上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宇文祯弯了弯腰,若有深意的看着水溶:“今日之事,全赖北王一力擎天,朕即位以后,还须北王为肱骨臂膀。”

    “此臣分内之事。”水溶道。

    目光相识,情绪都收放的恰到好处。

    一场夺宫,天翻地覆鲜血肆虐之变,在水溶熟稔的谋算之下,却变成了和平演变。

    看似宇文祯是最后的胜者,可也只是看似,而已。

    水溶微垂的眉睫,看似恭敬,眸底却是寒芒隐隐。

    回到那日,那惊心动魄的一夜终归有尽头,腥风血雨都随着黑夜淡去,窗透曙色,又是新的一日。

    黛玉一夜未眠,未能等来他,等来的却是一道传召入宫的圣旨。

    沈太后令她入宫,只令贴身侍女随侍。

    车舆直接到了府门外,黛玉无法拒绝,只得往宫中去,身边也只带了紫鹃和雪雁。

    宫廷,对她来说是个一生不想碰触的存在,她想要远离,却阴错阳差,被卷至暗涌的中心,要再回到这样平静安宁,与世无争的生活是难了。

    黛玉上车之前,回望了一眼林府,今日进了宫,恐怕再要见他一面也难了。

    想到这里,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忧虑萦上心头,忐忑不安。

    而那座皇宫,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什么?

    纱帘垂下,黛玉轻轻地叹了口气。

    马车辘辘离开,消失在小巷的尽头。片时以后,马蹄声急促而至,如旋风一般到了近前。

    云姨娘本来是送了黛玉离开,便要进去,却被这马声惊动,忙折身出来看,不觉吃了一惊:“北静王?”

    水溶一言不发,他并未下马,而是就立在马上,看着那车辙消失的方向,清晨的风,撩起他的额前的碎发,清隽的面容有些凝重。

    她还是进宫去了。

    是了,她是太后的救命恩人,封赏是少不了的。

    她入宫的理由冠冕堂皇,就算明知这是有人抢先一步在设计,明知道要将她当做筹码握在手中,他却没有任何理由阻止。

    水溶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力,纵然在整个棋局里,他知道对方肯定会出这一招,却未想到会这么快,快的他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将她送出京城。

    得到消息,他还是来了,虽然知道,现在,他的背后有无数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却仍然想要再看她一眼,说两句话,没想到,却晚了一步。

    闭上眼,心一点点的磨着,疼着,熬着。

    玉儿,等我,等我。

    手曲握成拳,真想将她的小手永远永远的扣在掌心。

    水溶迎风,一声叹息冗长而沉重。那一道宫墙,却将他们隔断。

    这样的叹息,让云姨娘都有些酸楚。

    “王爷。”身后有人追了上来,祁寒跑的一脸是汗,急道:“王爷,快回去看看,太妃她……”

    水溶醒过神来,神色就是一沉,即刻拨马返回,等他赶回府中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惶恐焦灼:“王爷,太妃,太妃……”

    水溶面色沉冷,将马鞭一扔,便奔入太妃房中。

    听见声音,太妃缓缓的转过脸来,脸色已经不是苍白可以形容,那根本是垂死之人才有的枯槁,令人惊心。

    看着水溶,她脸上露出一个虚弱而安慰的微笑:“溶儿。”

    水溶心中一酸,快步走到榻前坐下:“母妃,你怎么了。”一面喝道:“欧阳呢?”

    “不必请了,没用的,我的病我知道,拖了这些年,看着你长成,已经够了。”太妃轻叹了一声,压着声音咳嗽了一阵:“我拖着,就是等你回来,母妃有话和你,和你说……”

    “母妃,一切等你好了再说。”水溶温声道。

    “等,等不及了……”太妃的咳嗽忽然加剧,吐出一口血来,声音断断续续:“我必须和你说……叫他们他们都下去……”

    水溶点点头,一挥手,令侍女们下去。

    太妃积蓄了一下力气:“溶儿,你清楚的很,新君非良善之辈,阴沉多疑,他如今得政,必不能容你……所以,你,你要赶紧离开京城,再留在这里,就算有太上皇的免死金令在,也未必能……”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气息已经不能接续,她只有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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