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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清穿]女主来自末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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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元春听着不对劲,便拦了拦王夫人的话:“娘。”

    王夫人按住贾元春的手,道:“你且歇着,听娘把话说完。在这宫里谁人不知道,云菱小主进宫之前,曾在荣国府住过一段时日,不管你愿是不愿,都已经同荣国府牢牢地绑在了一处。贵主儿的日子过得好了,你的日子自然也会松快一些。这其中的道理,你不会不懂罢?”

    江菱又笑了笑,暗想,要是过得不好,我自然可以离开。

    贾元春再一次开口阻拦:“娘……”

    “别说话。”王夫人撇开她,走到江菱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续道,“我总归是为了你好,横竖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让你在宫里过得舒畅一些。怎么,你不想领情?”

    江菱摇了摇头,道:“要是二太太今日唤我来此,便是为了这个,那恐怕是二太太多虑了。”

    王夫人骤然变色:“你……”

    江菱续道:“贵主儿自称有心疾,但从容色上看,却是没有半点惨淡之意。就算是有太医院的诊断书,这病情也——忒假了。”她朝贾元春那边望了一眼,续道,“贵主儿要是想装病,还可以装得更像一些。”而不是虚假地开张诊断单,然后去掉胭脂,再用容妆来掩饰。

    贾元春一怔,随即朝王夫人望了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显然这个自称心疾的主意,也是王夫人教给女儿的。至于背后还有没有别人,便不得而知了。

    王夫人脸色变了又变,正待出言斥责,忽然外面响起了三长四短七下的叩门声,抱琴的声音在外面犹犹豫豫地响了起来:“姑娘,二太太,万岁爷那里——没有动静。”

    王夫人的脸色倏然变了,一叠声地问道:“没有动静?什么叫没有动静?这是心疾!”

    外面的声音变得小了一点,但仍旧是犹犹豫豫的:“便是……便是没有动静,太后那里也没有动静,只让两个女官过来送了些药材。二太太,还需要禀报到太皇太后跟前么?”

    “报!怎么能不报!”王夫人焦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事儿断断不能,为何会没有动静?这明明是顶好儿的理由,怎会没有动静?……这、这不能。”

    “娘。”

    “你歇着。”王夫人烦躁地挥了挥手。

    “娘。”贾元春攥了攥被角,悲声道,“我一早便同你说过,万岁爷心里门儿清,府里的亏空、金陵的护官符、宁荣二府的那些腌臜事儿、还有外面的那些铺子……他全部都知道。早年对荣国府不管不顾,不过是因为事情没有摆到明面上,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发作。我在宫里住了这么些年,从最初的才选凤藻宫,到一路扶摇直上,越过惠宜德荣四嫔至封贵妃,连先后都要让我三分,与荣国府何其相似!万岁爷他的心是冷的,眼里也是冷的,从来——从来就没有——”

    “元春。”王夫人试图阻止她。

    贾元春情绪隐隐有些失控:“我说错了么?荣、宁二府年年烈火烹油,我在这宫里又何尝不是烈火烹油,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内里呢?从来不曾有人看过我一眼!那些事情万岁爷不说,太皇太后不提,并非是因为府里瞒得好,是因为万岁爷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她说到最后,似乎有些崩溃。

    王夫人指着贾元春,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我同外祖母从前是怎么跟你说的。阖府的荣华早有大半系在你一个人身上,你在宫里如何,府里便如何,而不是府里如何,你在宫里便如何!你……你怎么就不开窍儿呢?”说到后来,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贾元春反诘道:“是么?我在宫里如何,府里便如何?那府里打死人的事儿呢?那伯父为了两把扇子,逼死石呆子的事儿呢?府里为了平账面上的亏空,大肆放利钱、加租的事儿呢?还有袭爵之后,在位子上尸位素餐游手好闲万事……”

    “行了!”王夫人隐隐有些烦躁,又缓了口气,道:“你既然知道,那也该清楚,如今府里到了一个什么地步。唯一的念想便只能系在你们几个姑娘身上,宝玉还小,尚不到科举的年纪,你要是不帮着他们,他们将来又将如何容身!顶着一个破败的荣国府么!”

    贾元春不再说话了。

    良久之后,她才朝江菱望了一眼,笑道:“倒是让云……见笑了。”

    江菱心头一紧,脑海中再次响起了尖锐的警报。

 第60章

    贾元春却像是没看到她的表情变化,续道:“这些话儿,本该是私下里说的,没想到却让你听了去。也罢,听到了也好,既然已经把话说开,那便索性一并揭开了罢。娘的意思我知道,自打我进宫之日起,府里便一直谆谆叮嘱,万事都要以荣国府为上。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与阖府上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云……”她两次想叫江菱的名字,但不知为何,两次都刹止住了。

    江菱站起身来,稍稍往后退了半步,假装洗耳恭听,却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她们两个都是女子,江菱的身体又比常人要好。假如真的要离开,那自然是无人能拦得住。

    贾元春稍稍喘了口气,用帕子净了净面,江菱这才发现,贾元春的脸色确实比往常要差一些,但仍旧称不上是病容。紧接着贾元春又道:“你现在如今的情形,与我一般无二。万岁爷的心一贯都是冷的,于他而言,这世上的人只分两种,能用的,不能用的,余下的,便都是死人了。再加上太后对你亦颇有微词,云……你的情形,实际上,是比我还要稍差一些的。”

    江菱安静地望着她,不置可否。

    贾元春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便又续道:“娘的话虽然难听,但有一句话还是在理的:在这宫里生存艰难,唯有你我二人联手,才能好过一些。外祖母曾说过,这后宫便是半个小朝堂,前朝的风云纠葛,倒有大半会传到后宫里来。谁的娘家不好过,在宫里自然也就……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清楚,你我都心知肚明。现如今我在这宫里无人可用,唯有一个你了。我可以起誓,只要这回事情顺利,你便与我共享荣华,如何?”

    江菱安静地听完了她的话,良久之后,才轻声道:“要是,我不愿意呢?”

    她现在才真正明白过来,王夫人三番五次看自己不顺眼,却仍旧想要拉自己入伙的原因,是因为贾元春在宫里无人可用。从上半年见到贾元春开始,她们就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意图从来都没有变过。即便是现在,也未曾改变。

    但是,凭什么?

    江菱心里有些微恼,稍稍瞥了王夫人一眼。王夫人正在背对她,一粒粒地捻着佛珠,喃喃自语。贾元春仍旧躺在床上,手边放着那张心疾的诊断书,等待她的回应。江菱笑了笑,一字字说道:

    “既然贵妃娘娘已经知道症结所在,又何必非要用这一个办法不可?油尽灯枯便要添油,而不是设法在宫里孤注一掷。二太太是聪明人,有些话我也不会说得太过明白。但凡荣国府里的上上下下争气一些,也不会到现今这个地步。一步错,步步错,二太太当真以为,这是在对症下药么?”

    王夫人猛然回身望着她,一粒粒捻着手里的佛珠,脸色惊疑不定。

    江菱冷笑道:“我与二太太素来积怨已久,二太太自然可以当我说的是疯话。但不管如何,我都已经与荣国府没有什么干系。贵主儿想要用心疾来给自己加注,又想用我来给自己增添砝码,主意倒是极好的。可惜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这事儿我做不来,也断然不会去做。你们最好的办法,其实是自救,而不是将主意打到旁人身上。”她可没有义务帮荣国府走出泥潭。

    王夫人冷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菱又笑了笑,道:“自然是字面儿上的意思。这些话二太太听进去了也好,没听进去也罢,总之这是我最后一回提醒二太太。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同这事儿再没有什么干系,也请二太太休要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我、甚、是、不、喜。告辞。”

    言罢,她朝贾元春施了一礼,自行离去了。

    不是不想趁着这回出出气,但江菱这段时间的烦心事儿太多,同样要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一种平衡,荣国府在这时候打这种主意,无疑是让她大为光火。再加上……

    算了。

    江菱脚步一转,转回到自己常去的那座假山下,独个儿生闷气。

    王夫人和贾元春最初的那些话,她一点儿情绪波澜都没有。大概是因为当日在荣国府里的遭遇,心里郁闷的缘故罢。再加上后来贾元春的那些话,确实让她心里不快了。江菱靠在假山上,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隐隐作痛。

    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康熙和太皇太后用了十多年的时间,等着荣国府和宁国府自己把自己蛀空,然后顺势推掉,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不管他们再怎么腾挪,多半都只能修修补补,再也兴不起什么大风浪。

    再加上从前的那些——江菱发现自己不能想,一旦想起当初的那些遭遇,便忍不住大为恼火。

    她在假山下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好一些了,才起身预备回宫。在回宫的路上,她看到了五六个太医院里的医师,还有针师和药师,正提着箱子往贾元春的宫里走去。江菱摇摇头,不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径自离去了。

    江菱离开之后,贾元春才又重新躺回了床上,脸色愈发地差。

    王夫人脸色已经接连变了几变,想起江菱刚刚那句“但凡荣国府里的上上下下争气一些”,又气不打一处来。府里的爷们儿确实是有些不争气,但这能怪她么?现在阖府上下谁不是费尽心思想要保住自己,连丫鬟们的月钱都裁撤了一半,还放了好些丫鬟出府,要是贾元春这里能说得上话,他们哪里还用得着这样辛苦?早该同往年一样了。

    至于贾元春方才所言,“万岁爷一早便知道”云云,王夫人却不敢苟同。

    于是王夫人便道:“你且莫心急,总归是有办法的。‘万岁爷一早便知道’云云,实在是有些杞人忧天了。你想,府里上上下下白多口人,即便是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只要这一关熬过去,将来还不是事事顺遂么?你且安定一些,等事情了了……”

    话音未落,外面又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仍旧是抱琴。

    “二太太。”抱琴道,“外面来了几个太医,说是要给姑娘瞧病。”

    王夫人紧着念了声佛,又道:“你且仔细些。莫要让旁人瞧出了端倪。前儿祖母同你说的那些话,你得牢记在心里。好了,你且歇着罢,我回去瞧瞧宝玉。”

    贾元春躺在床上,缓缓地点了点头。

    等王夫人走后,抱琴才带着太医们进来,给贾元春诊了脉。前两位太医的诊断是心疾,加上贾元春的脸色又差,太医们便索性不功不过地认了心疾,又开了药方,这才告辞离去。

    贾元春靠在床上歇了一会儿,又问道:“江菱她离去了么?”

    抱琴点头道:“应当是离去了。姑娘可还有旁的吩咐?”

    贾元春摇摇头,用力拧了一下眉。王夫人的意思她自然是知道的,也正是照着这个意思做的。但现在的情形却大大地出乎她的意料。除了几个太医之外,便再也无人到她宫里来,冷凄凄的,简直就像是——

    连竖起来当靶子的价值都没有了。

    这个认知让贾元春感到全身发冷,又唤了抱琴过来,细细叮嘱了两句话。抱琴先是不解,但因为贾元春坚持,便应了下来。于是晚些时候,抱琴便带着一些小礼物,来到了江菱的屋子里。

    江菱仍旧在为白天的事情头疼,见到抱琴,便不咸不淡地问道:“抱琴姑娘到我这里来,可是有要紧的事儿么?”言下之意是,要是没有要紧的事儿,便不用再来了。

    抱琴笑道:“小主说哪里话。我们姑娘,哦,是我们娘娘染了重疾,小主心里记挂着娘娘,白天还去看了一回,娘娘感到心里快慰,便命我带了些礼物过来,说是要谢谢小主。”

    江菱尚未开口,抱琴便又道:“小主切莫忙着推辞,贵主儿给您示好,总归是一件天大喜事不是?二太太的话确实有些刺人,但我们娘娘心里,确实是想与小主结识的。小主您瞧,这是我们娘娘费心备下的几份礼物,您且收用了罢。”

    江菱心里愈发烦躁,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纾解才好。

    抱琴笑了笑,正待将东西留在屋里,忽然听见江菱道:“不必了,我正要去探望你们娘娘,这些物件儿,便当作是我给娘娘探病的见面礼罢。来人,扶我和抱琴姑娘出去,我要去探探贵妃的病。”

    这些东西是肯定不能留在手里的,完全就是一枚定时炸。弹。

    抱琴尚在怔忡,那两位嬷嬷便一边扶着一个,将抱琴和江菱一同扶到了屋外,而且还顺带将她们送到了宫道上。江菱笑了一下,正准备带着抱琴往贾元春宫里走,忽然瞧见前面远远走过来一列人。她不欲理事,便带着抱琴和嬷嬷,暂时避到了假山后面。

    抱琴气道:“你……”

    江菱捂住她的口,在假山后面,静静地等着那些人过去。

    为首的大约是一位女官,或者是一位嫔妃,声音比旁人要稍微大一些,清清脆脆的,带着些许冷意:“怎么,病了?还是心疾?你的消息没错儿罢?……没错,没错就好,就怕她是装病,想在太医院那里讨些便宜行事的物件儿。什么?你说太医开的药方模糊不清?这……”

    抱琴听见那人的声音,瞳孔微微一缩,亦在江菱手底下挣扎起来。

    但江菱的力气比她要大些,因此两人便安安稳稳地站在假山后,还有两个嬷嬷帮着挡住了视线,听见那人继续道:“如此说来,这心疾多半是假的了。虽然在八月间,也就是传闻中‘贵妃刚刚染上心疾’的时候,确实被德嫔狠狠地气了一回,但那时她可一点事儿都没有。哼,心疾,这个词儿倒是用的妙。等回宫之后,我还要好好地送她一份儿礼物。”

    那个声音慢慢地远去了,连带着宫女们的脚步声也渐渐地听不到了。

    江菱松开了抱琴,却看见抱琴脸色煞白,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事情。

    江菱又朝嬷嬷们望了一眼,嬷嬷们用口型跟她说道:那是宜嫔。

    噢,宜嫔。

    江菱暗想原来如此,有宜嫔去折腾贾元春,她多半便顾不上自己了,于是心情稍稍松快了一些,朝其中一个嬷嬷点了点头,示意她留在这里,又转头朝抱琴道,“走吧,抱琴姑娘。”

    抱琴精神有些恍惚,连江菱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没有听出来。

    江菱朝另一位嬷嬷点了点头,便与嬷嬷还有抱琴一道,一同去了贾元春宫里。

    贾元春仍旧病歪歪地靠在床上,脸色很差,手边摆着几张墨迹未干的药方,江菱很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将东西留在贾元春宫里,便径自告辞离去了。贾元春面色惊疑不定,忽然瞧见抱琴的脸色更差,便招了她上前来,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抱琴附在贾元春的耳旁,低声说了两句话。

    这回轮到贾元春的脸色变了。

    宜嫔。

    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啊。

 第61章

    江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焦躁了。

    不知是因为王夫人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因为白天在佛寺里,林黛玉说的那些话,又或是当日在太后的梦境里,那些让她感到震惊的言辞,再或者是三者都有。现在她心里如同垒了许多块大石头,而且还在一块接一块地不断垒高,不知道哪一日便会哗啦啦地倒下来,彻底崩塌。

    ——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江菱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巨大的焦躁之感,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将她的情绪一寸寸地吞噬干净,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但仍旧有针尖在一下下地刺痛着神经,除了焦躁和隐隐的恐惧之外,还有一种强烈的愤怒情绪。

    愤怒,是因为王夫人的那些话。

    但那种焦躁和隐隐的恐惧,又是从何而来?

    江菱埋首在枕头里,闭着眼睛,肩膀微微地颤抖。

    屋里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随后有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抚上她的肩头,温言道:“今日怎么这样早……你怎么了?”说话间,那人轻柔地扶起她的肩膀,拇指在她的眼尾轻轻拭了一下。

    湿的。

    江菱摇摇头,闭着眼睛,那种巨大的焦躁和不安之感仍旧无处不在。

    但正因为闭着眼睛,她的听觉和触觉变得无比清晰。身侧有人轻轻躺了下来,一下下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的意味甚是浓厚。良久之后,她才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康熙按住了。

    “给……”

    “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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