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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桃李满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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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先生布置的功课,得了三分眉目。”李嘉娉的手还收在袖子里,指尖被抹了膏药,清清凉凉的。
“娘子。”婢女轻声唤道,她明白李嘉娉的意思,可上次受的伤还没好,怎么能再抚琴。
“去那吧。”楚若看了李嘉娉许久,指着树下的古琴道,“弹给我听。”
“听雪,打水来。”李嘉娉对身边的婢女道,抚琴必须诚心诚意,她手中沾了膏药,是极大的不敬。
“……是。”粉衣婢女心不甘情不愿,她问楚若,“请问先生,厨房在哪里?”
“左拐便是。”楚若给她指了方向。
目送着听雪离去,李嘉娉与楚若二人两两相对,一时间无语。
“先生性情淡泊,不喜外物束缚,怎么会来金陵这热闹繁华的地方?”为避免出现尴尬场面,李嘉娉首先挑起话题。
听到这话,一丝愁意爬上楚若眉间,“找人。”系统坑死朕了。
“那,先生找到了吗?”李嘉娉还是少女,多有好奇之心,她想,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先生愁眉苦脸,魂牵梦萦。
楚若却是长叹一声,负手而立,“再等等吧。”他的话很失意,仿佛是一个情场不得志的人,郁郁寡欢。
根据任务,他也只能推测出那人和李嘉娉有关,不过到底是谁?楚若也不知道。系统给的资料太少了。
“是,师娘吗?”李嘉娉悄悄道,虽然她这样问有*份。
便宜徒弟她爹都四十几了,和国士无双搭不上;她弟爱好古玩,字画,在朝中也不任职,据说是个厌恶功名利禄之徒。难道是便宜徒弟未来的相公……听到李嘉娉的声音,楚若下意识偏头,想听清李嘉娉说的时候。
结果他站了半天,李嘉娉又不说了。
得到楚若的表态。李嘉娉心里明白了,原来,想先生这般不食烟火之人,也会为情所困。
“娘子。”听雪打来清水,走到李嘉娉面前,屈膝供她清洗双手。
楚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便宜徒弟是有话要说啊?可是见李嘉娉一副心神气定的模样,不像疑惑未解。
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李嘉娉净完手,对自己行了一礼,走到梨树下。
听到琴声,李嘉娉脸上露出艳羡,这是难得的好琴。
“此琴何名?是何人所斫?”
“玉壶冰,署名不知,从他人手里所购而得。”楚若简要说明了一下,副本掉落的装备,他花钱拍下来的,精六嵌八,耐磨耐磕。
李嘉娉羡慕不已,对爱琴人士来讲,能遇上一把好琴,是求都求不来的缘分。
“可遇不可求。”李嘉娉低下头,纤长的睫毛轻轻抖了抖,捻起一根琴弦,一曲水仙便从她手下倾泻而出。
缠绵幽咽,顿挫幽扬,实为水仙也。
弹完曲子,李嘉娉站起身来,等着楚若对自己的评价。
但楚若没有说什么,而是问,“你会骑马吗?”
“学过一些。”李嘉娉愣了一下。
“等你病好,打马涉水,领悟自然风光,到那时候,再弹一遍水仙。”抬手拂去肩上的落花,楚若向屋里走去,“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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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子,听雪扶着李嘉娉,愤懑道,“一点礼数都没有。”
“不可胡言乱语。”李嘉娉回过神来,“先生岂是你能评价。”
“可是……”听雪为李嘉娉打抱不平,“他这样冷落娘子,我气不过。在金陵,娘子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师,他一无名之辈,对娘子鸡蛋里挑骨头,这不是有意为难吗?”
“他说的没错。”李嘉娉失落道,她想起第一次上课时,楚若和她说的话“庭院深深,只有一方天地。”
“娘子。”听雪摸得一丝心思,“嫁了人,还能继续弹琴的啊。”
“嫁了人。”李嘉娉神色黯淡,“便缚了其他东西。”她就要为夫家打算,娘家也不能放心,要和夫君相处好,日后,还有孩子。不出意外地话,她这一生就在后宅里头过完。她偷偷见过自己未来的夫君,她并不喜欢,可父亲说,他极为孝顺,自己嫁过去,能好过些。
父亲自是有他的道理,方家几代单传,族人早已出了五服,扰不到方家,方明父亲早亡,家道中落,她嫁过去,方家还得看她脸色过日子。
她就是不喜欢,想到这里,李嘉娉突然任性道,“改道,去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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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四月,早已不是草色遥看近却无,李嘉娉下车,踩到的是没过脚脖子的草丛,满山遍野,浩浩荡荡上演着变革,它们从寒冬中醒来,经历住了倒春寒,熬过了最困苦的时候,也不没有马失前蹄,死在春寒中。于是,抽支新发,接受春雨的馈赠,感激阳光的亲吻,将这荒山枯石掩盖去,用繁华烂漫点缀,空山鸟语,佳木葱葱。光站在那里,你就能知道,造物主的美。
“取我琴来。”入了最深的山林,李嘉娉明白了。她走到溪边,跪坐下来,侧耳倾听流淌不息的溪水,合着那溪水一起,奏响属于她的水仙。
琴声中幽怨难解,情深意重,这才是真正的水仙。
楚若牵着马过来,浅浅的马蹄声惊动了听雪,她抬头看去,楚若站在对岸,正是鲜衣怒马,肆意张扬。
“懂了吗?”
“先生大智。”李嘉娉抱着琴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如此便好。”俯身上马,楚若调转马头,一声长喝,没入树林之间,转眼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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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进度已完成百分之十。】小和尚举着牌子,兴奋道,【侠士真乃人中龙凤,卓尔不群,出类拔萃,高人一等……】
‘实习的?’楚若伸手戳了戳小和尚,见它躲开了,才收回手来给自己沏茶。
【不是。】小和尚闷闷道,捂着发红的额头,【我们只服务一位侠士,类似于专属客服。】
‘哦。’楚若应了一声,‘结束了我就能回去?’
【是的,还有专属大礼包和惊喜哦。】小和尚滔滔不绝,【为庆祝周年,我们特别开发了此类活动,只属于你的剑三故事,你的人生经历。】
‘总觉得很坑。’回顾以往的充值活动,楚若觉得按照剑三的尿性,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那本花重金买来的秘籍,竟然标注着:这东西太过破旧,商家不收。
呵呵……
‘前科太多。’
【侠士,我们是良心运营。】小和尚急了。
‘良心运营。’楚若皮笑肉不笑,‘初心不泯,嗯?’
感受楚若身上的鬼畜气息,小和尚默默结束这个话题,【李家嫡女今日要出嫁了。】
他没钱。楚若自动忽略这个话题,被系统坑得一干二净,除了身上的装备,他就只有那本破书,李府给的束脩早就花完了。这会他还能坐在这里安心喝茶,全仗他那便宜徒弟的资助。
风水轮流转,如今他被别人包养了。
第4章 一国士无双(3)
李嘉娉已经很久没来了,她出嫁以后便不再来这。偶尔李府的人会带些东西过来,也不提李嘉娉如何?
毕竟是成了亲的,楚若有时会想,再与他这外男见面,有失体统。
不过说起来,他就只教了一节课。和便宜徒弟的师徒情分不要太浅,就是个挂名的。
作为被李府供养的小白脸,在混吃混喝一段时间后,楚若觉得不能这样了,再下去他的名声都要没了。
他向李府告别,说是要云游四方,离开一段时间。
实际上,他早上从东门出去,下午就打西门回来了。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楚若他什么都不会,唯一能拿得出手就是系统自带装逼技能,会弹琴。
仗着金陵城里没几个认识自己,楚若换了身衣服,抱着玉壶冰,在夜幕来临之前,敲开了红|袖招的大门。
红|袖招多了一位琴师,人们也不太在意。这红|袖招是风月场所,来这里的人都是来寻欢作乐的,听淫曲艳词的,高尚不到哪去。楚若也从最初的古琴换成了古筝,和乐师一起,坐在里堂弹棉花。
每日都能听些八卦,什么谢家的公子又纳了一门小妾,林家和雷家两位公子为杨姑娘争风吃醋……
还有就是,关于便宜徒弟嫁的人。
“哎,可惜了,那个方明死读书的,哪懂什么风雅,李家娘子的琴艺可是张老先生都赞扬过的。这会嫁了个不懂风花雪月的,谁都说可惜。”
方明家里有点穷,有点钱都拿去读书了,君子六艺,他学得不大好。尤其是琴这一块,就跟理科男碰上文科题目一样,头疼。
楚若靠在阑干上,听里面的人先是高声谈论,继而低下来,断断续续传来弹琵琶的声音,楚若认得那曲子,俗称的‘小曲’。
春去秋来,楚若待了一段时间,打听了不少事情。他知道,便宜徒弟有孕很久了,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养胎。
他见到了便宜徒弟的相公,眉清目秀,很是符合当下人们的审美。他来时点了两人陪他喝酒,直至深夜才离去。
巧得是,楚若和那两人是稔熟,他没花多少力气就套出了情报。
方明日子过得不太舒心,婆媳问题夹的他里外不是人。原先李嘉娉还让着,后来有孕了,脾气就渐长。方明的母亲王梅也不是个吃素的,今早趁李嘉娉回娘家的工夫,把她的琴扔到灶里头给烧了。气得李嘉娉当下就动了胎气,早产生下一对双胞胎。
听完便宜徒弟婆婆的壮举,楚若觉得,是个蠢的,天大地大,孕妇最大,能让就让着点,她倒好,直接气得人家早产。
再往坏里想,八成是看李嘉娉不爽很久了,故意为之,来个一尸两命。
这年头女人生孩子很危险,难产,产后大出血皆有听闻,就算在现代,也时有发生,更何况在医术落后的古代。不过也要想想,便宜徒弟娘家的势力有多大,方明的升官发财还是靠便宜徒弟的娘家,王梅是个有本事的,往老虎嘴上撸须。真闹出人命,这娘俩的下半辈子可就没了。
方明没那么蠢,他知道这事是他母亲不对,但也无可奈何,本身他就是以孝出名,去和母亲讲,对方老泪纵横,捶胸顿足的,方明完全没办法。思来想去,他去和李嘉娉说了话,说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这么揭过去。李嘉娉听完,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成了窝囊废的他跑到红|袖招来发泄,喝了半醉回去。
方府接下来的发展更精彩,醉酒的方明拉了一人上床,等到第二天他头疼欲裂醒来时,床下跪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婢女,哭的是梨花带雨,伤心欲绝。
方明的头就更痛了。
**
出月子的时候,迎接的李嘉娉除了几位熟人外,还多了一张生面孔。
李嘉娉的脸色很淡,她什么也没表示,只和大伙吃了顿晚饭,不过吃晚饭的时候,有人是站着帮忙夹筷的。
这是规矩,妾本就没有与主人一同吃饭的地位。
想容气得撕碎了一条帕子,她千辛万苦爬上来,可不是为了侍奉李嘉娉用膳的。
想起那架被她亲手烧了的琴,想容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夜幕降临,星满天空,
李嘉娉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黄铜镜里的人影发呆,她愣愣取过梳妆台上的银镜,轻抚脸上的黄斑,哪个女人不爱美?
“夫人,我听说,城东新开了一家琴行,大伙都说,师傅的手艺很不错。”梳头的丫鬟突然说道。
“你从哪说的?”放下镜子,李嘉娉笑骂一句,“也就骗骗那些暴发户眼皮子浅的人。”
“我以为,古琴也是买卖的活。”丫鬟大着胆子和李嘉娉说笑。
此话一出,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婢女们大气也不敢出。
“真正斫琴的大师是不会抛头露面的。”李嘉娉起了身,让听雪帮自己更衣,对站在原地的丫鬟说道,“有些事,收了钱能办,有些事,你跪着求别人也不办。”
那丫鬟瞬间惨白了脸,‘扑通’跪了下来,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自己去后厨找事做吧。”换上舒适的长袍,李嘉娉取了本古籍看,不再理会。
**
方明进来的时,屋内很温馨,轻微的滋裂声,让烛火跳跃了一下,惊醒出神的他。
“回来了。”李嘉娉的目光放在书上,头也没抬。
“孩子呢?”这和方明想象的不一样,他以为,妻子和儿子会在玩耍,等着他回来,见到自己时,她会抱着孩子,让他伸手抱抱。
“睡了。”李嘉娉的语气很平淡,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孩子早睡了,“小厨房有热着的粥,觉得饿了,就让人取些来。”
这个场景上演过了无数次,成婚以后,头几月还有几分恩爱,两人的性格爱好逐渐显露出来后,慢慢地,成了同一张床上的陌生人。同一个画面,往日方明还会在敷衍一下,此时此刻,方明无端地厌烦起来,他甩袖道,“不吃了。”
“那早些睡吧。”合上书来,李嘉娉没站起来,“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煌煌烛火,照的李嘉娉纯洁无瑕,方明突然记起,白日她瘦黄的脸,遮不住的黄斑,还有那种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
“不必,我去书房睡。”他转身便离去了,从头到尾,一刻钟都没待够。
不久之后,听雪回来报告。方明半路又去了偏院,那是想容住的院子。
“知道了。”李嘉娉脸上没半点变化,她让听雪服侍着自己睡下,却把锦被捏得死紧。
她恨,恨方明的无情,恨这桩不美满的姻缘,她回去和母亲诉苦,得来的却是一个‘忍’字。
熬过那老太婆,原谅方明的醉酒,拿捏心比天高的妾。于是她后半生就要在这后宅里打发过去,和女人斗,争风吃醋,再去笼络丈夫的心,紧紧抓住管家权。
她如何能忍!她被害的不能再生育,在鬼门关打转,她那无辜的孩子生下来就不足满月,如今还是提心吊胆,生怕生了病。
她不甘心,这都不是她想要的,这种暗无天日,虚度年华的日子。在她心里,那个人会带着她踏遍千山万水,领悟造物之美。去看文豪笔下的风景,酒客口中的美景。
发泄过不满,李嘉娉带着泪痕沉沉睡去。
几日后,闺中好友写了请帖,邀她去护国寺参拜。
那天天气很好,李嘉娉坐在马车里,经过大街时,听到一阵欢声笑语。
听雪耐不住性子,悄悄掀了帘子向外看去,惊呼道,“是楚先生。”
李嘉娉多了几分好奇心,一同凑上去看。
他穿白底绿衣,头束抹额,抱着那架玉壶冰,被人围堵在那,怀中塞了许多帕子和鲜花。有几分狼狈,却不失风度,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从容地对待着每一个人。
他的面前站在一位少女,一身火红,娇蛮道,“你未娶,我未嫁,怎么不行?”
“在下已有心上人,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在下。”
“你那心上人叫什么?我要和她比比,看她哪里比我好?”
于是楚若的笑容更加温柔了,“如何比,男女有别。”
第5章 一国士无双(4)
六月的梨树早已没了白色,交织错密的树叶组成一把巨大的华盖,遮去日头的毒辣。
李嘉娉捧着手里的茶盏,有些羞涩,又有不知名的失落。回首处,先生的容颜不曾更改,眉目间风淡云轻,不被世俗所扰。她想到方才在街上发生的一幕,强忍了羞意问道,“先生当真是……”
断袖二字徘徊在舌尖,就等着主人将它抛出。
“骗人的。”楚若支着头,嘴边有几分得意,“单纯的人就是好骗。”
他的眼中带着几分狡黠,像点点寒星,落入李嘉娉心湖,激得她心间动荡不安。
李嘉娉低下头去,想把脸上的红云散去。原来,先生也不是难以接近的人。
“先生说笑了。”李嘉娉轻笑,不知怎么的,她想到那时的情景,楚若的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深思与忧虑,担心不在身边的‘她’。
她还想这么多做什么?自己早就嫁了人,与先生是两方世界的人。
思及此处,李嘉娉退了心思,打起精神和楚若交谈。
“先生此次云游归来,想必收获颇丰。”
“饱揽眼福。”楚若随口扯道,其实是去红|袖招打工挣钱,顺便看了一眼便宜徒弟的相公。说到外出,楚若突然想起他从前假期去外头旅游的事,他放下手来,认真对李嘉娉说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你应该去看看。”
天与地,广阔的没有尽头,那一轮红日,张扬肆意地占据了你整个眼球,它夺了天,衬了地。把它的模样烙在你脑海里,记忆里,心里。
“听之令人向往。”李嘉娉勉强笑了笑,脸上带了几分落寞,她这辈子注定要在后宅里头老死,最远的地方,不过是郊外的道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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