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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相亲事件簿-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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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吧,这一小撮人安安分分的猫在北美的深山老林里,临到五百年期限前后,瞬间就会冒头,然后满世界的抖搂精灵王的密辛,试图吸引更多的傻孩子毅然决然投入比赛,好给自家精灵王寻摸个出类拔萃的契约者。
  可惜五百年后又五百年,他们从来就没找着过。
  反正据园子所知,新一届通灵王大赛,貌似又要开始了。
  相关文件厚的让人(主要是她)闻风丧胆,光是出入境记录,就差不多上千份了。
  因为帕契族派来的祭祀考核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考死人,所以还需要后勤部时常尾随左右,伪造一些合情合理的死亡现场,以打发莫名出现的尸体、和突然暴毙的活人。
  ——但除了考核的时候可能会整死人之外,帕契族,整体上是个与世无争的好人画风。
  铃木园子掐指一算,现在正好是五百年前,也就是资料里的【前一届通灵王大赛】,这印第安老外,九成九是北美那边派来考察参赛者的帕契族祭祀。
  换句话说,这人人品应该是靠谱的。
  就这么沉默的对视了差不多一刻钟,靠谱的人问:“您受伤了吗?”
  日语特别标准,用的还是敬语。
  园子叫他问的愣了下,摇头。
  印第安老外又问:“您是饿了吗?”
  园子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梨,想说她主要是渴了,但是她潜意识里不想想生水,加上不会生火……
  这个人并不在意得不到回答。
  他自来熟的往前走了两步,特别自然的站到了她面前,园子心说这位置停的好,正好卡在人类的本能戒备线上,压迫感恰到好处啊!
  ——居然是主动型人格哦,园子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攻击性和掌控欲都这么强,和长相不太搭唉……
  然而对方似乎将她脸上的疑惑,理解错成了另一个方向,神色温和的对她笑了笑,抬手托住园子的手背。
  他一字一顿的告诉她说:“这个东西,叫做梨子。”
  还是标准化日语,带着古早的京都贵族腔调。
  ——铃木园子搁现在也学过这种说话方式,老多新词汇都没有的。
  印第安老外又念了一遍。
  “梨·子。”
  园子心说我知道啊,就是因为这东西和五百年后长得一个样,我能确定没毒,才敢张嘴就啃它啊!
  于是她傻愣愣的看着手上的梨眨了眨眼睛,又抬头去看那个帕契族,心想难道自己长得特别不会说人话吗?
  还是眼距特别宽,眼白还外翻,一看就是个连梨子都不能认识的智障?
  ——这么质疑我的智商,长得再帅也抽你哦!
  结果对方看到她这个生气的表情,居然立刻将手收了回去。
  他将双手平举在脸侧,像是在示意她:我没有抢你东西的意思哦。
  然后他拉开腰上的口袋,拿出了一兜子深色的果脯,抬抬手,示意她可以尝尝看。
  浑身上下,明晃晃的都是善意。
  和善就不说了,长得还帅……
  园子心说好吧,可能她确实长的比较茫然。
  她自我说服道:说不定对方可能把她当成了不谙世事的大小姐(毕竟穿着有钱),又迷路又受伤,就是对于普通大小姐的不食人间烟火程度,稍微有点误解了(毕竟外国人)。
  不过这个哄人的手段真的像是哄孩子,园子心底暗暗强调:还是哄幼儿园的小孩子。
  这个帕契……莫不是个高龄单身狗?
  但也是有好处的。
  这个人带着她走出了森林,找了个安全又干净的岩洞(之前可能住了只熊,现在哪去了不要深究,反正等会儿有肉汤喝)。
  他还特别自觉的生火,准备的食物闻着也香。
  除了【看见啥都要专门教她一遍】这点,让人有些让人无语之外——不过她不理会,这人也不生气——所以脾气也是真的好,耐心尤其的足。
  太阳下山,晚风悄无声息的掠过林间,在明灭的火光下,园子窝在温暖的皮毛里(也是帕契提供的),看着这人的背影,心想:脾气好,就是最大的优点了。
  ——再加上能被派出来做考官,战斗力应该也是靠谱的!
  园子心说保镖没法从五百年后带过来,那我能不能在五百年前现雇一个呢?
  至于雇谁?
  她若无其事抬了抬眼皮:眼前这不是个现成的人选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给没看过犬夜叉的科普一下,文里出场那个刮风的叫神乐,甩龙卷风的技能叫“龙蛇之舞”,甚至可以扛住铁碎牙,不过她本身的不过犬夜叉。
  另,前文那个沢田宅的地址,属于现实中的日暮神社,如果家教官方给了确切资料,你们就当我玩梗吧。
  最后惯例求个留言,今天我应该能更好几章……


第113章 无意作死最致命
  铃木大小姐的雇保镖事业稍微出了点波折。
  她面无表情一摸兜:
  没带钱。
  所幸帕契小哥不嫌弃她; 第二天早上居然没偷摸跑走把她扔了; 而是意外体贴的、用大叶子盛了一抔清水来。
  还顺路找了三五个熟透的野果; 一个一个在她面前摆好——看样子是给她吃的; 不过按照惯例; 他果然还是先教会她这几个果子怎么念,念完了才给她吃。
  这样真的像学龄前儿童上识字课,无奈饥饿可以战胜一切。
  铃木园子:忍辱负重。jpg。
  昨天晚上,她蜷在岩洞角角里认真的数了一下自己的装备:首先,她没有地图,已经找不到回枫之村的路了。
  ——其实她身上还有个自小就戴在身上的定位器; 但来了之后才意识到:在这个时代; 天上是没有人造卫星能提供信号的!
  总之是懵逼的。
  她不用担心受伤死亡; 不用担心蚊虫叮咬感染,细究起来; 其实不吃饭不睡觉,她也不会死。
  但是这样活起来肯定很累。
  果然,这一天晚饭; 吃的是帕契小哥打的烤野鸡; 铃木园子依旧没能顶什么卵用。
  第三天上午,他们终于脱离了那片山脉; 园子看到了一条清澈的河流; 原本试图清洗一下自己沾了泥巴的衣服,结果一个没注意,腰带让水冲走了。
  他们吃饭的用具; 是帕契小哥自带的一个钵盂,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虽然结实,但太小,炖出一锅汤来,还不够她一口闷的。
  铃木园子其实是会捏陶罐子的。
  哪怕再高深点,整些可以被称之为“陶艺”的艺术品,她也是行的——无奈这附近的土不合格,粘性差得太远。
  别说烧制了,捏出来干|一|干就要散!
  结果就是白努力一下午,面前只有一堆奇形怪状的泥巴团:园子苦大仇深的抹了把脸,觉得自己看起来约莫就是个捏橡皮泥瞎玩的学龄前儿童。
  还是智商低于平均水平线的那种。
  很明显,围观了她一早上的帕契小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脾气一如既往的好,看到这满地的狼藉些也不生气,还拿手帕给她擦手。
  他花了整整一个下午,耐心十足的把她指甲缝里卡着的泥渍,一点一点都挑了出来。
  她埋头挖土又和泥,叫小石子硌出了不少伤痕,然而不过一刻钟左右,那些细小的擦伤就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帕契小哥眼睁睁的看到这些变化,居然也没什么意外的表现。
  他不为所动的继续给她擦手。
  园子看着这个垂首认真的表情,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灵光一闪之后,她不动声色的垂下了眼帘:这个人,看起来居然很像当年那个时常认真给她擦手的凤镜夜。
  ——虽然温柔又细致,但有种模模糊糊的压迫感。
  于是她下意识抿了抿嘴唇,把【我只是想整点器具,方便一下野外生活】的解释吞回了肚子里。
  不要说话。
  她的迷之警惕感,在脑海中冒出了凤镜夜的脸之后告诉她:最起码现在,不要在这个人面前开口说话。
  她神色安然的歪了歪头,在对方的示意下换了另外一只手,她总觉:得只要说话了,这个人对待她的态度可能就会变……
  因为这股莫名其妙的直觉,和直觉带来的危机感,连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在努力思考,试图抓住这灵光一闪的尾巴。
  想了半宿,终于想通了一点点。
  ——她不是不能在他面前说话,而是不能说特别有条理的话。
  就这几天的行动看来,这个人明显把她当成了一张白纸,连看到个梨,都要认真仔细的教她认上一遍,鉴于这里头需要花费的心思实在繁琐,往夸张点说,园子觉得他应该挺相当乐在其中的。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她表现出自己啥都知道、不缺常识、还很有些特别风雅的生存技能的话,那在他心里,就等于是OOC了。
  总觉得他这个人格类型……
  园子想起对方初见时微妙的站位、初见之后又默认了她会跟着,沿途虽说是把她照顾的很好,但这种行为,也可以说是完全照他自己的心意安排好了一切——还特别理所当然的默认了园子必须听从。
  霸道的可以说是很含蓄了。
  总觉得……
  园子窝成一团,面色严峻的咬被角(就是她自己的外袍):她要是敢OO了这个人心目中认定的C,这后果……
  怕是不太好形容哦?
  这股危机感来的特别持久,此起彼伏经久不衰,搞得园子一连失眠了三五天。
  白日里,她还得憋住了不能说话,勉强自己去装一个纯洁无瑕的智障,脾气无形之间暴躁了老大一截,一言不合眉心就皱个疙瘩,吃饭都慢腾的跟喝药一样。
  那会儿她脑子都困成一团浆糊了(本质上,她还是个愚蠢的、需要睡眠的人类),心心念念保持人设,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看起来,整个个儿一大写的【娇蛮】。
  就这么一连走了快两个月,走走停停还绕路,因为她晚上失眠白天困,园子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其实根本也没走出去多远。
  于是这一天清晨上路时,她们依旧在山里。
  山谷幽深,清晨有雾,茂盛的灌木丛挡住前路,遮天蔽日的大树拦住了天空。
  铃木园子耷拉着一张没睡醒的哼唧脸,慢慢吞吞的走在帕契小哥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
  对方大概是熟悉了她这副需要人迁就的脾气(虽然她本人无察觉),给她留了足够的私人空间,也并不上来招她撒气,走路的时候,甚至都不怎么回头。
  园子悄没声的跟了好长一段时间,多少清醒了点。
  她生无可恋的斜着眼四处打量,扫到某个方向的时候,整个人顿时一激灵,瞬间就清醒了!
  ——拐角那大树后头,有一条似乎被猎户踩出来的岔路!
  因为这几棵树都叶茂根深,不对准了角度,这条路还真挺隐蔽。
  铃木园子侧头看小路,又抬头去看帕契小哥的背影。
  然后她又看那条路小路,仿佛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往侧面挪了两步。
  没反应唉!
  园子不动声色的惊喜了一下,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的背影逐渐消失,唰的一转头,那条小路依旧隐藏在树后,沿途灌木都开了花,花上还停着几只颜色艳丽的蝴蝶。
  区区一条破路,居然还敢勾引我!
  如此这般愤愤不平的挣扎了一番之后,险些把自己憋疯了的铃木小姐撒腿就是一个跑——这会儿她也不嫌弃山路难走硌她脚了,虽然走的慢,却硬撑着前进了整整一上午。
  自由的空气是最芬芳的。
  坐在路边岩石上歇脚的铃木园子揉着脚后跟,发自内心的如此感叹着。
  可惜自由也是需要代价的:有的野草它长刺,哪怕穿着袜子,依旧能扎人。
  园子全神贯注的低头揉脚。
  脚还没缓过来,手腕也跟着酸了。
  大小姐超委屈的抽了抽鼻子,捂着手腕搁那伤春悲秋顾影自怜。
  头顶突然落下一片阴影。
  紧接着就是一声叹息。
  园子陡然一惊,表情将将卡在从心酸到惊恐转变的过程中,画风颇为狰狞,五官险些都没能留在原地。
  抬眼一看,尖叫声都要被吓回嗓子眼里了。
  满脑袋妖艳鸡毛的帕契小哥神色安然的弯下腰来,不容拒绝的捏住了她惋惜了半天的手腕。
  然后特别自然的替她揉了起来。
  园子整个人都给吓僵直了——对方恍若无绝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若无其事的问:难受了?
  铃木大小姐一有人哄,就习惯性想顺杆爬,可委屈的“嗯”了一声。
  然后才想起来这是个目的不明的“绑匪”。
  还是个很可能全程目睹了她试图逃跑、又成功把她逮回来了的“绑匪”!
  “绑匪”磨蹭着她手腕上消退速度肉眼可见的淤痕,叹气,状似无意的喃喃自语道:“吃了苦,就要记得教训,下次还乱跑吗?”
  语气温和像是幼儿园老师教育小朋友。
  小朋友一口气憋在胸口,心惊胆战让他揉手,半晌之后,嗫喏着嘴硬了一句,说:“我,我就是看到蝴蝶在飞……”
  蝴蝶这词还是他专门“教”过的。
  其实这话园子自己都不信。
  ——不过这人都漫不经心的任她走开了,这不就是默认她可以离开了吗?
  既然这样,大家心照不宣分道扬镳不好吗?
  结果故意放她跑了又专门追回来,图什么啊?!
  想到这里,在被抓包的心虚同时,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大小姐还有产生了那么点烦躁——这人到底什么毛病啊,莫名其妙还真把她当做囚犯被看起来了吗?!
  然而腹诽完全影响不了客观世界的运行。
  帕契小哥原地升了个火堆,铺了层干草,然后大大方方的进林子里打猎去了。
  剩铃木园子坐在人家铺好的草地上怀疑人生。
  这货是不是有病啊……
  园子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这个人,这个“绑匪”,他是真的没有生气!
  虽然压迫感都快把她整窒息了,但他从头到尾情绪波动都不大——就好像在他看来,她做着的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一把年纪了爱看蝴蝶是正常的;
  因为想看蝴蝶,就自顾自丢下旅伴是正常的;
  就连逃跑被人逮回来,还死撑着不道歉反而倒打一耙、乱发脾气,也是正常的!
  铃木园子感慨万千的一摸心口:她甚至都要搞不懂自己在这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人设了!
  ——没有剧本还要上戏,搞得人好方啊。
  她抱着膝盖叹了口气,整的人都不敢跑了……
  又是悄无声息的一道阴影落下,熟悉的、带着异域香料味道的手掌特别自然的落在了她脸上,抬着小巧的下巴颏磨蹭了两下。
  他问:“怎么发起抖来了?”
  园子心说我分明是被你神出鬼没的行为吓到了。
  但是看着对方沉静与温和并存的眼眸,她咽了口唾沫,特别认真的说:“因为我冷。”
  话音一落就打了个哆嗦,看着特别有说服力。
  帕契小哥:“是哦?”
  园子点头:“是的呢。”
  于是帕契小哥转头去看升腾的火堆,闪动的光影下,仿佛神色莫名的勾了勾嘴角,然后在园子不明所以的注视下,淡定的抬手打了个响指。
  那一瞬间,园子突兀的察觉到了一股几乎不能再向上叠加的危机感,震撼的像是小时候第一次看了午夜凶铃里冒出来的女鬼,手脚都是麻的!
  ——要不是最后的理智还在锲而不舍的告诉她,眼前这货也不是个吃素的,她怕是要直接蹿到人家怀里窝起来了。
  她死死的盯着火堆对面的一角。
  随着响指声落下,那个角落的半空突兀出现了一个灼眼的红点,随着空气逐渐曲张,温度肉体可感的逐渐上升了大半,明明是海拔颇高的秋季深山老林,却因为一点通红,暖的像是阳光灿来的春日。
  红点拉伸闪烁,越变越大,自然而然的拧成了一个可爱吧唧的大头娃娃。
  要不是被它看一看就心慌的不行,就冲这个造型,园子还是挺愿意去抱一抱它的!
  完了。
  铃木园子情不自禁的耷拉下嘴角:就冲这个玩意儿的存在,她怕是别想跑了……
  她头顶不远处,自称沙尔瓦·甘纳的帕契年轻祭祀再次将手落在了她发顶,一边慢吞吞的磨蹭着,一边温和的问她:“现在还冷吗?”
  铃木园子生无可恋:我心冷。
  面子上,她还特别努力的笑了下,试图自然的表示:“我好多啦……”
  语气别提多委屈巴巴了。
  这天他们根本没有赶路,园子双手抱膝坐在一个可老大的树墩子上,那个橘红色的大头娃娃就乖乖巧巧的蹲在她脚边。
  暖烘烘的。
  铃木园子摸了摸自己胳膊上打清晨就没下去过的鸡皮疙瘩,终于在心底确定了:沙尔瓦·甘纳放这个东西出来,果然就是为了吓唬她!
  那边厢,甘纳毫无烟火气的整熟了三条大草鱼,动作优雅的搞了两片芭蕉叶子包好,递到她眼前时,还特别温和的嘱咐了一句“你乖”。
  要是她接的有那么点犹豫,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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