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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蕤嫌弃脸：“朴至f你不是说要减肥吗？”
　　朴至f瞪他：“糖分不够晕倒了怎么办？”
　　金泰有气无力道：“让他吃吧，胖胖的也挺可爱的。”
　　田正国也没吃饱，但看着闵蕤吃完了自己也不喊饿。
　　“路上再买呗。”金硕真笑，“反正我也要买些材料的。”
　　金楠俊头疼：“要是碰上他们宿舍的可怎么办，这次肯定又要缠着我们一起去。”
　　闵蕤看了眼时钟：“现在走就不会，李民哲去买海带汤了。”
　　一般他们宿舍的人点的海带汤都是比较远的一位大叔的店里，那里的海带汤海带最多汤最浓。
　　“大清早喝海带汤”金硕真嘀咕，颇不认同，“油性太重了。”
　　朴至f还在减肥中，听到油就忍不住反胃，戴上眼镜，再次确定一遍：“哥，我的隐形眼镜你真的下单了吗？”
　　金硕真耐心道：“已经买了。”
　　闵蕤把手搭在朴至f肩膀上，有些好奇地看着金硕真的眼睛：“哥不害怕吗？把一块东西塞到眼睛里挺恐怖的。”
　　“以后出道了肯定要带美瞳的。”田正国一本正经道，“你没看big棒前辈的mama舞台吗？t。o。p前辈就戴了美瞳的。”
　　闵蕤眨了眨眼睛：“是吗？我以为像允其哥那样的小眼睛才要……”
　　闵允其一脚踹他腿上：“说谁呢？”
　　“至f哥。”闵蕤毫不留情拿朴至f挡包，“我是说像至f哥这样的小眼睛……”
　　朴至f笑着捏了捏闵蕤的脸：“想死吗？”
　　这小子真的是不收拾就要上天了。
　　闵蕤被朴至f捏着脸上的肉，只得转移话题：“硕真哥你戴美瞳不会有排斥反应吗？”
　　朴至f收了手，这家伙脸上肉少捏起来根本就没什么感觉。明明田正国还比他大两个月，人家看起来就是奶果果，闵蕤偏偏因为混血长相看着就是精致少年。
　　金硕真眨了眨眼睛，感觉隐形眼镜滑了一下：“还好吧，一开始一直流眼泪，后来慢慢的适应了。”
　　“哥刚进公司那会儿也是戴眼镜的呢。”郑浩锡道，“话说如果至f取了眼镜也帅吧。”
　　金泰补刀：“在小学生中算是校草级别的神颜了。”
　　“呀西！”朴至f怒了，“我素颜是看起来像小学生，但是哪个小学生这么高的”
　　众人一齐默默看着闵蕤，这家伙13岁就有173了，现在十五周岁就178了。
　　这种巨婴到底还是少数。
　　朴至f弱弱反驳：“闵蕤和正国是例外。”
　　田正国这一年也从刚进公司的身高169到172，这样的速度下去……估计朴至f就是身高倒数第二了。
　　至于身高倒数第一的某人则是嫌弃脸看了一眼朴至f的小胖腿。
　　闵蕤浑身上下苏点无数，其他人也已经习惯了。
　　“哥很帅啊。”田正国取下朴至f的眼镜，笑嘻嘻地把眼镜递给闵蕤。
　　朴至f捂脸：“快还给我！我承认我素颜看起来像小学生行了吧！”
　　闵蕤帮他戴上眼镜，鼻息喷在朴至f耳边，带着早餐吃的豆沙味：“好了。”
　　朴至f被他变声期的鼻音苏到缓了好一会儿：“以后别弄我眼镜了，都说了素颜不好看。”
　　闵蕤把胳膊搭在他肩上：“哥最好看了，真的。”
　　朴至f看着他，闵蕤脸上的表情倒是挺认真的，不像是取笑的口气。
　　朴至f拍了拍他：“哥长什么样子哥心里清楚，又不是金泰那个不照镜子的家伙……”
　　“呀！谁不照镜子了。”金泰抛下刚才还在互相diss舞蹈的郑浩锡跑过来，“朴至f你再说一遍！”
　　闵蕤隔开他们俩，有点无奈：“好好好，你们都帅。我是宿舍里的颜值底线。”
　　闵允其瞥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郑浩锡装着抹眼泪：“闵蕤啊，之前是看你年纪小哥不忍心打击你才没有告诉你真相……”
　　金楠俊嫌弃地避开这群有毒的人，跟金硕真站在一起看戏，金硕真顺带扒拉着田正国跟他们站在一起走，免得被这群有毒的人带坏了。
　　闵蕤懒得理他们：“是是是，最丑是我。”
　　朴至f沉浸在虚幻的喜悦中：“那我是门面吗？”
　　金泰嫌弃脸：“门面不应该都是身高担当吗？”
　　“什么呀？”金楠俊看了过来，“在说我吗”
　　众人扭头，不忍直视这哥喜悦的表情。
　　“以后上综艺说外貌排行我们都得记住今天的排序哈。”金泰笑成方形嘴，“楠俊哥第一，允其哥第二……”
　　“想死吗？”闵允其没睡足觉的时候幽默感直线下降，“别扯我。”
　　闵蕤撇嘴，把这哥拉到一边去了。
　　“先别说这些有的没得了。”郑浩锡叹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道呢。”
　　明明就像是近在眼前的海市蜃楼，可是跑到跟前时却发现是幻影。
　　气氛又沉默下来，他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出道的人会是自己，每个人都不完美。
　　金楠俊安慰道：“别想太多了，会有好结果的。”
　　闵允其脸色也黯淡下来，如果这次不能出道，他的年纪已经在那里了，除了做音乐他也不知道能干什么，比起金硕真还有读书这一条后路，他简直就是拼上所有在博弈。
　　闵蕤看着这哥又恢复面无表情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自己同样也没什么实感，音乐能带给他那种纯粹的美好感觉格外令人珍惜，唯独在音乐节拍下自己才是最轻松最无所畏惧的模样，那种美好的感觉是任何事物都无法给予的。
　　各自怀揣着关于出道的心事，八个人挤在电梯里默默无言，到了空无一人的练习室里找到各自放包的位置，他们都沉默地开始做热身运动。
　　方时震透过监控凝视着和田正国并排站在一起做高抬腿热身的闵蕤，手里拿着的圆珠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新的企划出来了吗？”孙承德看着镜头里正在压腿的朴至f，这算是他最喜欢的一个练习生了，“你打算推几个人”
　　方时震反问：“你觉得几个人有出道的实力”
　　孙承德白眼：“金楠俊，闵允其这两个你肯定是要推的吧他们的音乐风格已经很成熟了，实力这几年我们也都有目共睹，词曲创作方面甚至可以自立门户了。”
　　方时震轻轻笑了，嘴角的纹显现：“你别说我，你也编了jyp那么多的舞，你觉得站在大众的欣赏层面，哪几个人最适合出道”
　　孙承德啧了一声：“那这样的话，田正国，金硕真，还有你家闵蕤肯定是要推c位的。”
　　“我们闵蕤怎么了？最近练舞也很勤快啊。”方时震瞪他，“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家孩子有偏见啊？”
　　“还真当你家孩子养了。”孙承德白他一眼，“不过那孩子是个重情义的就是了。为了能和哥哥们一起出道不拖后腿也在努力。”
　　方时震喝了口咖啡，表情还是不满：“你对我们闵蕤能不能公平点啊？还有楠俊和允其，人家本来就不是走舞蹈line的，本来练舞就晚，底子差肯定啊。”
　　孙承德白他一眼：“你说你看重声乐和rap实力是没错，可给我整那么多个舞废在队里给他们的定位还是要跳刀群舞。”
　　方时震笑嘻嘻地像个弥勒佛：“这不是相信你实力嘛。”
　　实力个屁。他还需要磨这几个学生来稳定实力
　　孙承德懒得跟他多说，方时震也就在他面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偏心，面对那几个小子骂的最狠的一直都是这家伙。
　　要不是闵蕤那孩子脑子灵光分得清好坏还真以为方时震是利用他才养他这么多年。
　　方时震这家伙眼光也是真的毒，看人从来没看走眼过，离开jyp的时候他就说这个公司大厦将倾，资源不会到他们身上，孙承德再次庆幸相信了方时震的眼力跟他创办了这个小公司，要不然还在jyp苦熬资历呢，哪里有他独立编舞的机会。
　　“金泰和朴至f你怎么看”方时震目光从闵蕤身上移开，“金泰的颜的确不错，朴至f的舞蹈实力的确很高，但是他们声乐的不足也明显。”
　　孙承德虽然喜欢朴至f但也没办法多偏袒，这几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公司里哪个孩子不是小小年纪就离开家来这练习了
　　“韩志相实力比他强。”孙承德道，“而且舞蹈也不差。”
　　方时震自然注意到了后来的另外一个宿舍的人，比起金楠俊宿舍的三两成堆扎在一起，他们宿舍几乎都围着韩志相一个人，但是冲突也很明显，年长的前辈几乎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忙内去做。
　　“你怎么看李民哲”方时震站了起来，长期坐在凳子上对腰不好，他得锻炼身体减减肥，不然新团发布会出镜形象不好看，“那孩子倒是很有意思。”
　　孙承德对李民哲这个名字倒是有点印象：“情商挺高的。只不过同宿舍的哥哥们经常欺负来着。”
　　方时震扭腰活动筋骨：“我看未必。”
　　韩志相的实力跟金楠俊其实是差不多的，rap的风格偏向抒情，但抒情更加强调旋律和歌词的深意，他的歌词深意比不上闵允其，作曲的旋律也并没有那么抓耳，性格还急躁易情绪化，这种人最容易被捧杀。
　　当初把这个一心在地下表演的孩子劝到公司里方时震其实没少出力，但是现在想想他也不记得说了什么话才让这个对偶像不屑的孩子忽然就放下了架子愿意签约经纪公司了。
　　这个孩子估计自己也忘记了。


第18章　【加标点】
　　“朴至f，”孙承德双手抄在胸前，刚才朴至f做的空中侧踢失误了，小胖子狠狠地摔在地上，“你怎么回事？”
　　闵蕤站在旁边，本来练舞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琢磨新动作，当注意到朴至f他已经摔在地上了。
　　扶起朴至f之后，闵蕤发现他站着有些不稳，伸手摸向脚踝，发现骨头错位了。
　　“孙老师，他得去医院。”闵蕤把朴至f背起来还是有点小吃力，身子晃了晃，朴至f的嘴唇已经有些泛白，脚踝处钻心的疼，“我们先请假。”
　　特技动作就容易发生这样的事故，朴至f落地的时候没有注意好着力点，脚就扭到了。
　　“哥，没事吧？”田正国跑过来站在闵蕤身边帮忙扶着朴至f，紧张兮兮地想去看他受伤的地方。
　　闵蕤皱眉：“别乱动他，骨头错位了需要医生矫正的。”
　　金楠俊从闵蕤背上把朴至f抱起来：“我去吧。你继续练习。”
　　孙承德也道：“闵蕤你也别逞强了，楠俊你就带着至f去医院吧。我待会儿喊助理送医疗卡过去。”
　　金楠俊点点头，把朴至f背起来快步走出练习室。
　　来这么一出其他没出事却被分配了特技动作的人心里都有点慌，闵蕤挂念着朴至f的伤，做动作更加小心。
　　08年的那场意外让他获得了比常人较好的身体素质，他做舞台特技的时候有信心让自己放的开一点，这样的动作考验的也有心理素质这一因素，闵蕤练习到现在还没受过重伤，朴至f苍白的脸色的确有些吓人。
　　李民哲年纪小自然也被分到了特技，他们宿舍编的舞还没有那么多的特技，此刻也有些紧张了，一个不留神练习的时候走位左脚踩右脚绊了一跤。
　　“傻子吗？”韩志相差点被他绊倒，忍不住骂了句，“你走路的时候在想什么啊？”
　　其他人扶起韩志相，看着李民哲趴在地上的姿势好笑也都不客气道：“还等着谁来扶你？明明就是自己蠢。”
　　李民哲默默爬起来，站在末尾。
　　孙承德也不敢让他们继续了，还是等到状态好的时候再练得了，反正现在的特技比例也小了。
　　休息时金楠俊面色阴沉地回来了，抢过闵蕤举到嘴边的水一口气灌了下去，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阿西吧。”
　　闵允其扫了眼田正国和金泰，看着闵蕤道：“金楠俊，你也不看看这里有多少未成年。”
　　金楠俊诉苦，一张脸皱起来：“朴至f那小子就是个混蛋。”
　　“哇。”金泰好奇了，还不觉得问题严重，“哥今天骂了两句脏话，是终于受不了那个家伙了吗？”
　　闵蕤瞪了金泰一眼，把这说话不经大脑的家伙勾到自己怀里让他闭嘴。
　　金楠俊没搭理金泰：“劝他休息居然还说哥反正是出道预备役这样的话……真是……”
　　金硕真安抚道：“这不也是实话吗？”
　　围在一起的人看着他，金硕真尴尬地笑起来：“我刚来这边的时候就听到消息pd是以楠俊为核心成立男团……”
　　金楠俊不说话了，捏着手中的瓶子。
　　闵蕤看不下去了：“硕真哥，在一起待着这么久了你看见我们哪一个不是每天都在练习pd明明什么都没说就有这些流言散播，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其他人为什么还要努力练习呢？”
　　闵允其是知道闵蕤过去的事的，看着闵蕤此刻的表情他心里也不好受：“硕真啊，流言止于智者。”
　　郑浩锡每天跟金楠俊泡在休息室里是知道这朋友的努力程度的，更何况实力也的确比圈内太多人厉害了，但是公司里总是会有针对他们的不好传言，金楠俊是承受压力最大的那个。
　　金硕真也知道自己说话有点不对，但是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无风不起浪。公司的重视程度是有目共睹的。”
　　闵蕤看着这哥：“既然那些人说公司重视楠俊哥所以把资源都偏给他，可是那些人也不想想设备上都是英语词汇，除了楠俊哥还有谁看得懂再说我们每天一起训练，老师教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谁聪明谁当然就学的更好。”
　　金硕真也只是从其他人那里听到这些话，跟这群孩子相处了这么久他也知道公司重视他们的原因了——经济公司又不是做慈善的，当然谁有实力就捧谁啊。
　　郑浩锡拍拍闵蕤示意他别太激动：“你硕真哥不是那么想的，他说的是别人的看法。”
　　金硕真看着金楠俊已经沉默下来，他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伤害到了这个弟弟，在这样的时候说以谁为中心这样的话都有点刺激人的神经，但是要说完全没有心结那又怎么可能呢，大家又不是孩子了。
　　“对不起啊，楠俊。”金硕真对金楠俊并没有恶意，只是多多少少有些羡慕，“我只是太想出道了。”
　　他倒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了，是真心想跟这些孩子成为兄弟才说这样的话的。
　　在这样的关键时期人人都怕被扣上自大的帽子，谁都想出道可谁都在嘴上说着自谦的话。
　　金楠俊倒是很快就体谅了他，这哥的压力不比他们小，本来是演员部的人为了出道机会来了这里跟他们这些黑泡风的人组团：“哥，我知道。”
　　方时震的初衷的确是以他金楠俊为核心成立一个黑泡风的男团，vocal的比重肯定是比不上rapper的。心里没有不平衡才是不正常。
　　谁没有一点点私心呢？
　　但是这哥却把自己的私心说出来了，这就说明在他心里这些弟弟摆在很重要的位置。
　　其他人也没想到金硕真会说出来。
　　闵蕤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大家一起出道吧。”金楠俊对他们笑起来，伸手把这群围坐在他身边的家伙环在一起，七个人头挨着头，“我们一定要努力啊。”
　　郑浩锡什么都没说，却伸出一只手。
　　闵允其搭了上去。
　　金楠俊拉着金硕真的手搭了上去，金泰也收敛了脸上一贯的傻笑很严肃地伸出手。
　　田正国和闵蕤对视一眼，两个人比谁速度快似的把手搭了上去，闵蕤故意慢了田正国一拍把手搭在这些哥的手背上，末了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田正国呲牙咧嘴地伸出左手狠狠地拍了闵蕤一巴掌。
　　闵允其抓住闵蕤还想拍回去的左手：“行了行了，还想压在哥哥们头上，恩？”
　　闵蕤被这哥最后那个透露着威胁意味的鼻音弄得条件反射地升起一丝恐惧感，连忙做出一副诚恳的表情摇摇头。
　　田正国得意地对着闵蕤呲呲牙，金泰没忍住，一巴掌拍这小子屁股上。
　　“行了，我们练习吧。”金楠俊拍拍手示意这两个人消停，“待会儿我还得去看看朴至f。”
　　闵蕤已经被闵允其弄得收敛了之前张牙舞爪的小得意神色，听到这话表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哥不用去了。待会儿我去吧。”
　　郑浩锡皱眉：“这怎么行，还是我去吧。我和他都是跳舞的，彼此话说开了也就行了。”
　　金楠俊点点头，的确郑浩锡比他更适合去劝说朴至f那小子，这件事就这么拍板了。
　　这七个人说开了之后练习的时候默契更上了一个台阶，跳起舞来还真有那么一点团魂的感觉。
　　方时震看着监控视频里意气风发的这些年轻人，忽然有点怀念少年时期无所畏惧的自己。
　　“人数定了吗？”孙承德问，“你可别学那谁那么拖延啊，男团今年不出道明年可就一定要出道了。”
　　方时震眼睛还是盯着监控：“单数团的话，编舞方便点吗？”
　　“那当然了，特别还是这种多人团。”孙承德说，“你见有几个团是双数的？推一个c位当然比两个更让人印象深刻啊。”
　　方时震点点头：“我知道了。人数的事情你让我再想想就好。”